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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奇情(耽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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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以翠玉烟杆敲了副将的肩,“怎么你冯将军是呆子,你这副将军也是呆子?我又没说不让他成亲,是说他要讨我开心才让他成亲,那姑娘不知长成什么丑怪德行,个性不知是不是像只母老虎,我又没看过,怎能让冯呆子娶她;那个副相要是有满肚子的话要说,叫他来武状元府跟我讲,讲得过我,我就让他女儿嫁这冯呆子,让不过我……
叫他女儿不是等,就是去嫁别人吧。”
“你只是一介平民,副相怎么可能会纡尊降贵的来跟你谈事,便何况你说话还这么一副臭样,只怕更要得罪惹怒副相,让武状元难做人。
”副将一脸无奈至极的说。
而冯玉剑则让少年爬上了背,交代道:“一切就如掌门师叔说的,快去办吧。”
他背起了少年,交代完话后,就身形一跃,跳上了屋檐。
他身形轻灵,表示他的轻功真的不差,转眼间,已经看不见影迹了。
只留副将频频踱步着,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善后。
※※※“烂,很烂,非常的烂,烂到我想打你啊。”
少年在冯玉剑的背上,毫不客气就几杆的敲了下去,冯玉剑吃痛,却还是一路的翻飞。
少年喝道:“给我气定丹田,再这么烂,我要踢你了。”
冯玉剑真的不知道哪里有问题,询问道:“掌门师叔,我已经气定丹田了。”
“嗟,我教你,你还用这种烂到极点的口吻回话。”
看他口气似乎不悦,冯玉剑是个老实人,急忙道:“不敢,掌门师叔。”
“不敢?你刚才回嘴明明是敢的,大家都说你老实,我看你是暗藏祸心吧?叫你气定丹田啊,呆子,连这个都不会,丹田在这里。”
少年手一伸,摸的就是冯玉剑的下腹丹田处,而且他还越摸越下面,摆明就是想模冯玉剑的隐密处。冯玉剑正在疾走,肩上又被少年一手搂住,又揹着少年,怎么可能去扯少年的手让他别乱摸自己;而且少年的举动这么怪异,他被吓得一愣,反应更是没那么快。
“你脚步变慢了哟,冯呆子。”
“掌门……师叔……”冯玉剑慌乱之下,说话都口吃了。
“什么叫临危不乱你不懂啊,我只不过乱摸你一下,你就脚步变慢,你这呆子,你的定力真差。”
原来是在测试自己的定力,冯玉剑脸上的慌乱稍稍平稳下来,还道歉道:“掌门师叔,都是我不好,是我定力不够。”
这呆子好像挺喜欢道歉的,少年忍住笑意,问的话更是露骨:“冯呆子,你这么痴呆,还想娶妻,你知道洞房花烛夜要干什么吗?”
冯玉剑一愣,总觉得掌门师叔的话像在调戏,但是他断无可能调戏是男人的自己啊!
他眨了眨眼睛,心忖掌门师叔可能在测试自己的定力,所以才故意问这种奇怪的问题,他老实回答:“我知道,掌门师叔,就是男女交合。”
少年靠在冯玉剑的耳边,吐着热烘烘的气息低声道:“你有没有经验啊?冯呆子。懂什么叫男女交合吗?”
冯玉剑觉得耳边一阵发痒发热,连带的心里也泛着一股异常的热流,痒痒的、酥酥的,又暖烘烘的。他想去搔耳朵,又怕对掌门师叔无礼,只好硬忍住;但是对方问的话太涉及隐私,他脸上一阵红,总觉得这个问题比刚才还怪。
他不回答,少年还打他的头,装出掌门的派头说:“我问你,你怎么不答,不把我放在眼里吗?”
他怎么敢不把掌门师叔放在眼里,只好硬着头皮回答:“没有,掌门师叔,我向来潜心练功,对这一方面看得较淡。”
“多淡?你骗我,把我当成跟你一样有个白痴脑子的呆子吗?叫你好好回答问题,你敢推三阻四的,给我说清楚。”
见他这么凶,冯玉剑急着回答:“没有,师叔,其实我……没有经验。”
一回答出来,他就满脸通红,只因为到他这个年纪的男人,没有经验的恐怕很少;但是他拙于言词,也不擅于跟姑娘交际,再说他真的觉得练功比与姑娘家说话还有趣,所以自然没有经验。
“冯呆子,这样说,你还挺清纯的嘛。”
少年低声的笑了起来,沉沉的笑,笑得冯玉剑脸红得几乎抬不起头来;而且他的评语好像适合用来形容姑娘家,并不那么适合用来形容男人,但是冯玉剑的心思单纯,并没有想到这一方面。
况且冯玉剑被这么一调笑,连耳朵都红了起来,害羞之际怎可能去想少年的形容很怪。
冯玉剑将少年背在背上,所以并没有看到少年从刚才听到他回答就眼神发亮,不过少年说话时依然保持气定神闲,让人完全听不出话里无比的恶意。
“掌门师叔我是个好人,而且是大大的好人,为了你未来的幸福人生着想,我决定从头到尾把你教懂,不只是武功这方面而已,就连洞房的事,我也一并教了,才不会让你以后被人笑到死,有辱我派掌门人的颜面。”
“洞房……的事?”
冯玉剑不只结巴,还因为太过惊讶而呛咳了起来。
少年笑说:“你没有经验,怎么娶妻啊,你娶了老婆,万一她不满意你的表现,一状告到我这里,或是宣传得街头巷尾都知晓你的丑事,那我这一派岂不是丢脸丢大了。”
这应该不太可能发生,但是少年的口才比冯玉剑好上几百倍,冯玉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嘴,才能避免这么尴尬。
少年还拍了拍他的肩,保证道:“冯呆子,你放心吧,我的经验高超,想上我床的姑娘京城里绕一圈还排不完,我绝对有本事可以从头到脚的教你。”
冯玉剑真的觉得很怪,但是他向来敬重师长,本性又单纯,而且掌门师叔好像是真的要帮他,谢绝别人的好意似乎也不太好。
而且掌门师叔好像是真的为他着想,纵然掌门师叔说话太过夸大,毕竟他年纪这么轻,经验怎么可能会多,但是他还是忍着羞耻,道谢道:“多谢掌门师叔。”
“别客气、别客气,哈哈,不用客气,我会尽我一切的能力来帮你的。”少年眉飞色舞的笑了起来,那笑容还真的只能以无比奸诈来形容。
※※※“你说什么?简直是岂有此理,想要让我成为全京城的笑柄吗?冯玉剑呢?他人到哪里去了?说不娶就不娶,把我女儿当成了什么?”
副相林重恩怒得怕桌大叫,不顾有成群的宾客在场,只因为冯玉剑这个狗东西说什么掌门师叔叫他不能娶,他就不能娶。天下哪有这种事?
而且他贵为副相,哪里丢得起这种脸,万一传出了什么风声,还会让人误以为是他女儿不好,那他更丢不起这个脸。
闻之,冯玉剑的副将也很无奈。
林重恩站了起来,极怒之下冷笑道:“那个掌门师叔到吗里去了?”
“正在冯将军家作客。”
“看我去砍了这个不值一毛钱的破掌门师叔,看冯玉剑娶还是不娶?
”林重恩怒喝底下的人:“给我召集人马,有多少人就带多少人,我要直捣冯玉剑这狗东西的武状元府,今天若是没将那鬼掌门师叔砍成两截,我林重恩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冯玉剑的副将根本就劝解不了,林重恩便带着两、三百人直冲向冯玉剑的武状元府,团团包围住后,又带着五十多人冲了进去。
而冯玉剑揹着掌门师叔回武状元府后,少年就大剌剌的说他要参观状元府,冯玉剑只好带着他走一圈。
少年是边走边嫌,嫌他这里摆设不好,那里风水不好,种的花花草草更是丑得让人看不下去;走完了一圈,也嫌完了一圈,才到厅堂,想不到就见到林重恩带着大批人马闯了进来。
冯玉剑吃了一惊,他是想到林重恩会生气,但是没想到会气成这个样子。而少年坐在大位,猛打着呵欠,看到高官林重恩就跟没看到一样,还跷起脚来,踩在桌子上,就是一副没大没小的模样。
林重恩已经听过抬花轿的人说一个穿破衣的少年就是冯玉剑那派的掌门师叔,他当街拦马,还要冯玉剑不准娶;现在一看到穿破衣的少年嚣张跋扈的坐在主位上,更是断定他就是今天他想要杀的人,立即喝道:“给我拿下这个少年。”
冯玉剑立刻拦在人马之前,“不准动,谁敢动我掌门师叔,我绝不轻饶。”
林重恩气得吹胡子瞪眼,“冯玉剑,你为了这个破掌门师叔,不娶我女儿,你是什么意思?来人呀,给我捉来,不必理冯玉剑。”
武状元说不能动,副相说一定要捉。人是林重恩带来的,再说林重恩的官位也比武状元高,众人当然是听林重恩的,立刻就蜂涌而上。
冯玉剑可以一人挡二十多人,但是如今这场面这么混乱,来的人起码有五十多人,又不能伤到林重恩的人,以免更加激怒林重恩,所以他实在难以下手,只能护在掌门师叔的前头,低声道:“掌门师叔,我保护你走。”
少年用手搧了搧风,一脸无关紧要,依然气定神闲,而且还嚣张到无法无天的地步。“走什么走,我没叫林重恩走就是给他面子了,他还想叫找走,他向天借胆啊。”
“你敢直呼我的名字,藐视朝廷命官,罪加一等,给我立刻捉下治罪。”
少年当初叫冯玉剑的名字,是因为冯玉剑是他这一派的弟子,论辈分,他的确可以直呼冯玉剑的名字;但是林重恩是朝廷重臣,他敢直呼,若不被扣个大帽子治罪才怪,而林重恩更是抓住这个机会就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少年本来斜躺在椅上,现在他伸了伸懒腰,无赖的挑高眉,脸上呈现出尊贵之气。“林重恩,你好大的官威啊,封锁民道,造成百姓的困扰,现在连我也要治罪。了不起,我都不晓得当个小小的副相,派头可以这么大。”
“你这毛头小子,还敢口出狂言,看我……”
“看你怎样啊?”少年用翠玉烟杆敲了敲桌面。
林重恩话说一半,忽然脸色发白,他带的人还没冲到少年的面前,自己反先冲了上去阻止,声音抖颤沙哑的道:“全给我住手,住手!谁都不许动。”
他说话这么反反覆覆,他带来的人一愣,硬是停住了脚步;而林重恩已是满脸的冷汗,一滴一滴的掉下地。
第三章
林重恩带来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紧急的喊停。
而林重恩脸色又白又青,连说出来的话都颤巍巍的,可见得是畏怕到了极点。“卑职叩见……”
少年脚不动、眼不抬的哼声道:“哼,我不要你叩见,你知道我最讨厌这些繁文俗礼。我问你,林重恩,我爹最近好吗?”
林重恩急忙将头低下,立刻回答:“很好。”
“我祖母呢?”
“好,身体十分康健。”
“我其他兄弟姊妹呢?”
“都很好,他们都是鸿福之人,自然是富贵安康,他们都希望能早日见到您。卑职不知您大驾光临京城,否则一定到京城外迎接,卑职多所失职,请大人您多多恕罪。”
冯玉剑看他们问答,却不知道他们认识,看林重恩说话这么讨好,掌门师叔表情却是一贯的冷淡,好像根本不屑跟林重恩说话。
他感到奇怪的低声问:“掌门师叔认得林副相?”
少年眉眼低下,说话更富豪贵之气,也更具雄霸之风。“林重恩的官位这么小,我当然认识,是不是啊,林重恩?”
副相已经是几人之下,万人之上,官职哪里称得上小。只见林重恩更加恭敬的回话:“是,卑职位卑权小,若不是见过大人您手中的翠玉烟杆,还认不出大人您,今日多有得罪,请大人您恕罪。”
少年冷冷一笑,讽刺的说道:“位卑权小?林重恩,你说这是什么话,我看你官大得很啊,这一辈子从来不曾离开过京城吧,连嫁个女儿都要封闭民道,当今天子出巡才有你这么大的排场。我看你生活得太安逸了,就让你眨到边疆去看看风景,学学百姓们是怎么过清苦的生活的。”
林重恩冷汗流得整张脸都溼了,他知道只要眼前少年的一句话,他就可能会落到如少年所说的凄惨地步,他吓得连忙跪了下来认错,“卑职不敢,卑职错了,卑职会回去请罪的。”
“我看你以前做得还不错,是官做得太久,现在有点放松了吧。我也不罚你,你自己去跟我老爹高,说你要捐出半年的薪饷,救济京城里的贫民;还有你底下的人也给我好好的整顿,一个个欺压平民,当副相的走狗,官威倒比宰相还大,连我都想打想杀的,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少年语气变得低柔,但是一句一字却比利刃还刺心割骨,“你给我注意点,两个月内若是还没有成效,你这官便当不久了。”
听他说话,似乎还有挽救的余地,林重恩马上求饶。“是,卑职立刻回去整顿,若有不肖之人,卑职立刻重重责罚,请大人法外开恩,高抬贵手。”
“还有,武状元冯玉剑现在是我的徒子徒孙,我也不是要他不要娶,只不过我没看过他要娶的人,身为他的长辈,心里总是不放心。你叫你女儿有空的时候过来吧,让我看看她;而且这些天我都在武元府休息,要是武状元冯玉剑服侍得我开心高兴了,我就让他成亲,你听懂我的意思吗?”
“是,卑职听懂了。”
少年严厉道:“还有,本少爷不想让一大堆人来巴结、烦我,我在这里的事若是传出去,我第一个找的就是你。你对你女儿最好也守口如瓶,若有一点点风声传出去,你就知道令我心情不高兴的下场是如何的教你难受。”
少年位高权重,但是他也十分的难讨好,而且见过他的人是少之又少,想见他的人却是多如牛毛,若是有人听闻他在这里,岂有不把这里堵满的道理。
林重恩卑微道:“卑职领命,卑职立刻退下,不再打扰您。”
刚才林重恩带来的人已经见到他对这位少年这么恭敬,当然也猜到少年的地位不会太低,所以林重恩一使眼色,他们马上就退出去。
一场风波竟这样无疾而终,连冯玉剑都直瞪着少年,“掌门师叔您--”
少年斜眼看他,翘嘴一笑,那笑容有说不出的艳色迷人。冯玉剑忍不住心里一跳,总觉得少年虽然尘灰满面,却有一种艳得离谱的感觉,香艳招展的惑人。
“怎么啦?冯呆子,你这样看我干什么?知道我长得太好看,想把我看清楚吗?”
因为少年脸上有着尘灰,冯玉剑当然不知道他好不好看;不过少年让人感觉极美极艳,却又偏偏说不出这感觉到底是什么。
一听他说这种调情意味浓厚的话,倒让冯玉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看他笨拙,不知该怎么回答,似乎让少年龙心大悦。他本来把脚放在桌上,现在是一抬,放到冯玉剑的肩上轻点,带着笑意说:“冯阿呆,你真是我从没看过的老实人,官场上竟还有你这种人,呵……”
语气一转,“我风尘仆仆的赶来京城,累得全身骨头都快散了,我现在不想动,你带我去房里休息,我想睡了。”
掌门师叔的吩咐,他不敢不从,只好应是,抱起少年,就往客房的方向走。
少年搂住他的肩膀,“喂,这里最好的房间应该是你的房间吧?我要睡最好的房间,你掌门师叔我舒服惯了,睡不得烂床铺。”
“是。”冯玉剑只好脚步一转,打开自己的房间,将身上都是尘灰的少年送上自己的床铺。
为他铺好了床,薰好了被,盖在少年的身上,少年眼睛一合,果然沉沉的睡着,似乎如他所言,他是真的很累。冯玉剑不敢打扰,只好退出房间,让他安睡。
※※※少年睡到了晚上还没醒,冯玉剑就不敢打扰,只好去睡别的房间。过了一晚,天亮了,少年还没醒,到了中午,他还在睡,不知他有多累,冯玉剑叫人送了什膳摆在桌上,他也没起床动过。
冯玉剑下午又进了房门去看,房里的人依旧睡着,他依然不敢打扰,只好又退了出来。
才将门合上,他的副将就赶了过来,脸上都是汗水。“将军……”
“小声点,掌门师叔在睡觉。”
副将将声音放低,他对少年的来历是越来越好奇,而且深觉他必是大富大贵之人。因为少年昨日那么简单就斥退了副相林重恩,而刚才来了个艳衣美妇,虽只带了一个家仆来到状元府,但是看她的穿着不像是一般的大户人家,所以紧急来通报冯玉剑。
“将军,有个夫人刚到府里,不知是谁,只说要找逸湘,我也不知谁是逸湘,不知是不是将军的掌门师叔?”
冯玉剑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就出了厅堂去见那位夫人。
说是夫人,其实还很年轻,可能才三十多岁,却美若芙蓉,简直就像天仙一样;但是她眉峰上勾,眼中带煞,一看就知道是个厉害角色。
那夫人似乎根本就不想跟冯玉剑说话,她不待他说话,第一句话就骂道:“这什么烂府第,逸湘在这里怎么可能住得惯,这里破烂成这个样子,只怕多在这里待一会儿,整个人就会起疹子。”
武状元府才刚完工,说起来是美轮美奂,但是少年一进来也是嫌弃不已,而这位夫人进来,骂得竟比少年还难听。
冯玉剑正不知该怎么回言的时候,一阵笑声再加上呵欠声传来--“小姨母,妳们声音这么大,把我吵醒了。”
少年走了出来,那夫人一看他出来,是又开心、又生气,连连跺脚斥骂:“你这小混蛋,回到京城,不到我家里住,却到这破烂地方来住;还有,你的脸弄得这么脏,比路边要饭的还难看,明明姊姊将你这一张脸生得这么好,你偏要把它弄成这样。”
夫人看到他脸上都是尘沙,气得移步过去,连连的用手巾擦;他拦住了美妇的手,叫冯玉剑过来。
“小姨母,这是武状元冯玉剑,这里是他家,妳也要尊重一下主人。
”
那美妇连看也懒得看冯玉剑,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宋逸湘身上,拉着他道:“快跟我回去,你祖母想念你得紧,你爹要是知道你回来,再多的事也放着不管了。”
宋逸湘拨开了美妇的手,表情十分凝重,“我不能回去,姨母,我告诉过妳我人生的大劫就快到了,我要住在这里。”
美妇脸色一白,随即在状元府左顾右盼了起来。她的眼光凌厉,每瞄过一个人,就教那人胆战心惊,连冯玉剑的副将都被她盯得退了好几步。
她不屑的发出声音,冷道:“把那个女的叫出来给我看看,若是下贱之人,我就……”
宋逸湘不待美妇说完,拉着冯玉剑的手笑道:“姨母啊,我不是跟妳介绍过了吗?冯玉剑啊。”
美妇肩膀轻颤了一下,掩住了自己的檀口,可能是太过惊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回过神后,她抓着宋逸湘的手臂扯到一边去,“你疯了吗?他是个男的啊。”
“我知道他是个男的啊,但是他个性挺老实可爱,朝中竟还有这么可爱的人,倒教人忍不住心动。”
听他甜言蜜语说得随意,显然不当一回事,使美妇气得全身发抖,骂了起来:“是你爹还是你祖母把你宠上天去了是不是?成千上万的女人跪在地上要你选你不选,偏选个男的。你给我回来,我找上百个美女给你;更何况他是什么货色,配得起你吗?只怕连帮你擦鞋都不够格啊。”
宋逸湘脸色沉了下来,温和的声音转为霸气的强势,“姨母,我刚才话说得够清楚了,妳再这么口无遮拦,我可是会生气的。”
美妇气红了脸,却说不出话来反驳。她怒视冯玉剑一眼,可见是把所有的气全发在冯玉剑身上,怒得摆手道:“好,反正以我的身分也压不住你,你自己看着办吧,他若真的救得了你我就认了,若是救不了你,我就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她转向后面怒叫:“来人,回府。”
她带来的仆役可能也没看过她生这么大的气,吓得急忙应是带路。美妇如一阵风来,又如一阵风去。
冯玉剑搞不懂他们刚才在谈什么,可是美妇最后瞪他那一眼十分的凶狠,他老实人一个,从来也没得罪过谁,这是他第一次被人狠瞪,不由得有点心虚的对宋逸湘说:“掌门师叔,您姨母似乎不太开心。”
宋逸湘笑道:“我姨母就是那个样子,她脾气坏,等她心平气和后,自然就不生气了。”他拉着冯玉剑的手,“冯呆子,我肚子饿了,来陪我吃饭吧。”
冯玉剑被他硬扯住手,拉着往饭厅跑。
他不晓得该怎么拒绝宋逸湘的强势,同时这也是掌门师叔在他家的第一顿饭,他理应要陪客,所以也就任宋逸湘牵着,到了饭厅。
※※※饭菜都是宋逸湘自己点的,有些他点的菜,厨子不会做,还支吾了半天来请教;他说明了材料,厨子却听得一脸苦相,因为他连这种材料都没听过。
宋逸湘嫌烦,就道了声:“那就煮几道你的拿手菜吧。”
厨子如蒙大赦的急忙去炒他的菜,这可说是他的卖力之作,但是宋逸湘吃了几口就紧皱着眉。
冯玉剑从他的言行举止,就知道掌门师叔难以讨好,唯恐他怪罪这新来的厨子,自己也拿碗扒了口饭、吃了菜道:“这菜好香啊。”
宋逸湘看他做作的表情,忍不住笑出来,“冯呆子,你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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