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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请轻一点-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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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女,唐氏采儿。当你看见这封信时,身边定已站着可让你托付终生之人。”
‘噗通’唐采儿跪在了坟边,伸手,伸向那坟上的枯草。
凌夜寻眼神阴沉,半蹲在唐采儿的身边,握住她的手,却被她狠狠甩开。
唐采儿眼中没有一滴泪水,一脸的倔强,开始拼命的拔着野草。
“请谅解我们欺骗了你,将你赶出了忘川谷。当日,我们已知命数已到,该偿还的终是要偿还。望,采儿勿寻勿探,随着你的夫君浪迹天涯,潇洒过活,切勿因仇恨而耽搁此生。”
唐采儿赤着手,狠命的挖着泥土。泥中的碎石割破她的手指,她都浑然不知。
她不信,不信爹娘会忍心离他而去。
她不信,会有人杀得了他们。
她不信……
凌夜寻抓住她的双手,强制性的制止了她继续伤害自己,令她面向自己。刹那间,唐采儿的眼角湿了,那泪水不断顺着脸颊滑落。
她声音哽咽,哭着说:“他们怎么会死……怎么会……”
视线模糊中,被眼前的男子紧紧的拦进怀中。如同一个默许一般,唐采儿再也抑制不住的大哭起来,她是坚强,但是不证明她可以坚强到无动于衷。
她明白了为何两年前父母会忽然大半夜的将她赶出去,也明白了为何要让她找到爱侣之后才可以回来。
可是,爱情终究无法代替亲情。
如果可以,她宁愿不要夜儿,也要爹娘回来。她宁愿一直呆在这谷中,与他二老相伴。
“我不该走的,不该走的……”唐采儿哭着说,声音断断续续,眼泪顷刻间便打湿了凌夜寻的衣衫。
对于凌夜寻来说,他从不懂得如何去安慰人,此时也只能抱着怀中的人,任由她哭着。
他看向身旁的两座石坟,低头看见平躺在一旁的黄纸信。
“采儿,曾经爹爹为了让你离开蓝公子而施针封住了你小时候的所有记忆。如今想必你已与他携手而来,若是,爹爹愿你二人百年好合,同时对蓝公子说声抱歉;若非,爹爹只欣慰,我儿好福气,又寻得一位良人而归。”
凌夜寻收回视线,抬手轻抚着他的背。任由她抓狂的捶打自己,哭喊之声充斥着周遭,让悲凉的秋更加哀伤……
“采儿,我陪你,在这里住上几日。”
唐采儿哭闹过后,坐在爹娘的坟前,一句话不说的抱着牌位刻着爹娘的名讳。凌夜寻并未插手,因为他知道,这些是她这个做女儿的最后一次可以孝敬父母的机会。
夜色渐渐来临,溪水中倒影着冰冷的弯月。
谷中冷风阵阵,凌夜寻脱掉了自己的外衫,搭在了依旧在刻着墓碑的采儿身上。
自从刚才开始,凌夜寻对她说的话,她仿佛都没有听见,一句话都没有回应他。仿佛那个开朗的采儿已是过往一般,凌夜寻心中忽然有点怕。
怕眼前的唐采儿会再也找不回笑容。
眼前不断闪过初见采儿时,那份坦荡的笑,耳边想起那时她气急败坏的喊着的‘你奶奶个麻花!你敢打他?!’
脑中的记忆,越是回忆,越是满满。
但是他习惯了不说,习惯了隐藏,习惯了不让任何人发现他的弱点。
雕刻之声忽然停顿,凌夜寻抬头看向唐采儿,发现她正抿着嘴望着自己。
凌夜寻没有开口,等她发话。
“我想,在这里戴孝七日。你若急,明早我回采了药写了医治方法给你,让你先带回去。”语气弱弱平平,没有什么波澜。
凌夜寻嘴角紧抿,眉头皱起,不知因为动了怒。却没有发作出来,抬手握住了唐采儿已经冻得冰冷的手,仿佛承诺一般,沉沉道:“我陪着你,不会让你一个人。”
不会一个人,一个人扛不住的,就两个人扛。这句话,到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的适用。唐采儿破涕一笑,看着凌夜寻的眸子定了定:“我会找出凶手。”
即便,那不是爹娘想要看见的。
“好,我帮你。”
“每年清明,我都要回来,陪他们七日。”
“好,我陪你。”
唐采儿眼角再次滑落泪水,一滴滴的捶打在墓牌之上,将那椴木阴湿。
“爹娘说,会亲眼看着我嫁出去的,他们为什么等着,他们难道不会不舍嘛……为什么愿意接受死亡……”
凌夜寻有些生疏的抬手抚摸着唐采儿发髻,秋后的露水将她的衣衫发丝都打湿,想到她刚刚风寒痊愈,有些不舍她如此常坐在外面。
起身,从后面抱住唐采儿,浅浅道:“若冷了,便靠着我取暖。”
接下来的几日,唐采儿都是如故的坐在坟前,时而发呆,时而对坟说话。
而凌夜寻也有生以来第一次开始了生火做饭的生涯,如林捉野鸡,下河摸鱼,辨认着野菜和野果。
依稀记得之前是如何生火烤鸡的,凌夜寻便依葫芦画瓢的去弄。
生了、糊了,唐采儿都如数吃下。
见她吃起来连眉头的不皱,凌夜寻也捏起一块儿肉放进嘴里,下一秒便吐了出去,而后夺走了唐采儿手中的鸡腿,脸色的阴沉的转身走开。
唐采儿一边嚼着嘴里的肉,一边看着凌夜寻固执的身影再次回到烤架旁,继续烧烤。待将口中焦糊的肉咽下,才回过头,看着爹娘的坟道:“你们看,他的性子是不是很执拗?我也是现在才发现的,当初收养他时,那叫一个可爱诱人,唉,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冷冰冰的,还特别扭。唔,爹,其实和你当初的性子很像,哦,这些是娘告诉我的。”
凌夜寻一边烤着烧鸡,耳朵灵敏的听见唐采儿的每一句话。他望了眼唐采儿的背影,又慢慢低下头,心道,这次一定要烤好。向他堂堂凛王,连只烧鸡都对不了,岂不让人笑话。
这时,唐采儿起身走了过来,因为长时间的跪坐而导致双腿有些酥麻,锤了锤,点了点通血的穴位后,便向着凌夜寻走了过来。
“我来吧。”
凌夜寻拿起一旁的野果丢到唐采儿手中,“你去休息,我来。”
唐采儿嗤笑着:“死撑。”
凌夜寻的脸唰的黑了一半,唐采儿见此,急忙换了说辞:“夫君,烧火做饭本就是娘子我该做的事,您还是去歇息吧。”
凌夜寻脸色缓了缓,依旧道:“我来烧饭,你去把屋子收拾一下吧。”
“好吧。”唐采儿点了点头,起身要走。
“等等。”凌夜寻再次张口唤住了她。
唐采儿回头看去,却见凌夜寻撩开衣衫,将里面的白色丝绸狠狠的撕下一块儿,起身将它系在了唐采儿的左臂上。
“没有白衣给你穿,暂且戴着这个。”凌夜寻认真道。
唐采儿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左臂上的白色绸缎,转身进了屋子。
凌夜寻顿了顿,再次撕下一块儿,看了眼,便也系在了自己衣袖上。眼神抬起,望向二老坟墓,面色沉了沉。
蓝公子……是蓝瑛吗?
如此在谷底,待了近七日。
第八日时,凌夜寻坐在竹筏之上,低头细看着一本古籍,正出神,忽感竹筏一沉,合书抬眸看去,原来是唐采儿拎着篮子落在他面前。
“是什么书,这般出神?”
凌夜寻看了看名字道:“杂书,在你床下找到的。”
唐采儿一噎,“我床下的?”
“嗯。”凌夜寻将书放在一旁,唐采儿扫了一眼,果然,《银瓶菊》三个大字晃眼的很。
“你去找什么了?”
唐采儿将篮子伸到凌夜寻眼前,“楠云灵眼。”
凌夜寻看向篮子里长的像灵芝一般的东西,挑眉道:“是它?”
“嗯,与灵芝形似,但是性属寒。细看会发现根部全是黑色斑点,表皮要比灵芝粗糙几分。”
凌夜寻拿起楠云灵眼看了看,又凑到鼻前闻了闻,有股药草香。
“别看书了,走,随我去看样东西。”唐采儿放下篮子,拽起凌夜寻。却一个不稳,险些落水。凌夜寻搂着她,两人重新摔回了竹筏之上,周身水花四溅,少许溅到了唐采儿的脸上。
凌夜寻眼中含着几分笑意,抬手轻柔的将那水滴抹掉,低声道:“怎么这么莽撞。”
唐采儿抬手胡乱摸了几把,看着乱放电的夫君轻咳了两下:“我素来如此,走,起身。”
唐采儿带着凌夜寻来到最大的一间竹屋里,那里也是唐父唐母所住的地方。凌夜寻扫了一眼,最终落在唐采儿蹲□翻弄的背影上。
“我方才来找铲子时发现的。”唐采儿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个刻画的大木箱抽了出来。
凌夜寻探身看去,与此同时唐采儿也将箱子打开,瞬间满眼嫣红。
凤冠霞帔、大红嫁衣。
唐采儿喜笑颜开,拿起那凤纹喜帕笑道:“这应该是娘当初成婚时的嫁衣。”说着又往下翻了翻,“哈哈,还有爹爹的衣服呢。”
凌夜寻蹲□来,摸了摸那上好的丝绸,略有所思。
唐采儿那边,已经将新郎喜服抽了出来,照着凌夜寻一遍遍的比量着。
“别说,凌夜寻你和我爹爹当年的身材很像嘛。嗯,就是袖子短了点儿。”
凌夜寻站起身,让她可以更好的比量着,低头望了望唐采儿那嘴边的笑意,是这几日来最开朗的笑容了吧。
“采儿。”
“嗯?啊,你的腰怎么这么细!”唐采儿拿着衣服的腰去比量,发现后不禁叫了起来,“你太瘦了!要多吃点!”
凌夜寻浅浅一笑,握着唐采儿的双肩,将她摆正在自己的眼前:“采儿,你可愿嫁给我?”
唐采儿一愣,背脊一僵。抬头看着凌夜寻的双眼,竟觉得那双眼睛如同耀眼的星河一般,那精光让自己无法移开眼神。
你可愿嫁给我?
我愿意。
可是,你想起我了吗?你如今对我是何情愫?是责任还是同情?
唐采儿低头笑了笑,握着嫁衣的手紧了紧,半天才道:“我不是已经是你的人了嘛,皇上赐的婚啊……”
凌夜寻顿了顿,就那样紧紧的捏着她的肩膀,许久许久。
“那不同。”
哪里不同?唐采儿眼睛瞟向别处:“干嘛说这个啊,没有什么区别的吧。”
“你曾说过,你爹娘一直有个心愿,便是亲眼看着你穿上嫁衣嫁人。”
唐采儿继续不看他,嗯,我懂,你在同情我……
“你也曾说过,你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和心爱之人归隐山林,同你爹娘一样做一对神仙眷侣。”
唐采儿身子一颤,嘴巴张了张,回头对上那双认真的眼睛,不再是毫无波澜,已不再是阴翳满布,而有着一丝慎重和更多更多的情愫。
有种答案,就在此刻,呼之欲出。
“你还说过,我这辈子都是你唐采儿的人,想逃,都逃不掉。你还说,身为相公就该时刻守护着娘子。”
眼睛瞬间阴湿,眼前的人渐渐模糊起来,唐采儿嘴角不禁勾起笑意,可是眼睛却不断的淌出泪水,一滴一滴的,仿佛要宣泄这些日子以来心中所有的阴郁,仿佛一场泪雨过后,便会晴空万里。
“你……你……”
“你也曾说过,无论我是谁,无论我在哪里,你都会找到我,做我的娘子……”
“你想起来了?你想起来了?!!你真的……”唐采儿抓住凌夜寻的衣襟,一遍又一遍的问着。
凌夜寻眼睛一弯,笑的那叫一个迷惑万千。
“呜呜呜!!”唐采儿下一秒,脑袋一样,嚎啕大哭起来,“臭夜儿!呜呜!臭夜儿!!”骂了两句,便扑到凌夜寻的怀中,捶打叫骂起来,不管不顾的鼻涕眼泪全部抹在凌夜寻那一袭白衣之上。
凌夜寻皱了皱眉,下一秒只得笑了笑,回拥唐采儿,无奈道:“莫不是想打死你家相公?”
“臭夜儿,你明明记得我,为什么不说出来啊,呜呜!你知不知道我多无措,都不知道怎么勾搭你这个大冰块儿!”
凌夜寻嘴角一抽搐,淡淡的重复了一遍,“勾搭……”
唐采儿直起身子,抹了一把眼泪,眼睛已经是红彤彤的,“说,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还没完全想起来,只是一部分。”
“唔……”唐采儿眉头纠结在一起,抬手探了探凌夜寻的脉搏,又观察了下他的脸色,不确定道:“应该是当初你喝的药量不够,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失忆的后遗症。”
“嗯,或许吧。”
“夜儿。”
“嗯。”
“夜儿啊~~”
“我在。”
“我的夜儿!!”唐采儿下一秒身子一跃,猛的跳到凌夜寻身上,两只腿夹着凌夜寻的腰,上身狠狠地抱住他,“哈哈,我的夜儿回来了回来了。”
凌夜寻一把将唐采儿揪了下来,笑道:“别闹。”
“你终于回来了!想死你了!我好怕你永远记不起我,好怕啊,你奶奶的麻花的!”唐采儿欢喜的蹦蹦跳跳的,扯着凌夜寻的手一顿感慨,仿佛一个得了好处的孩子。
唐采儿又跳近凌夜寻将他左看右看,看了个遍,“大美人,给爷笑一个。”
凌夜寻的脸,瞬间全黑了。
“等会儿要告诉爹娘,我的两个夫君合体了……啊,你敢打我了?”唐采儿揉了揉额头,这家伙居然敢敲自己的脑袋。
却见对方嘴角勾着笑意,眼中满是宠溺,轻柔道:“什么两个,你本就只有我一人。”
这头正
54、第53章 亲情和爱情 。。。
胡闹着,却听耳边传来风声。唐采儿与凌夜寻都同一时间停了下来,双眼看向屋外。
有人,是谁?
55
55、第54章 坟前婚拜 。。。
凌夜寻无意识的将唐采儿拦在身后,率先出了竹屋。
只见远处瀑布之下,一名身有八尺的男子正视线平平的看着这头。他一袭青衫,外罩一层薄纱,离远看去,让人愕然的竟是那一头毫无杂质的白发。如此人儿屹立风中,就有那么一丝仙人的味道。
唐采儿看的痴了,但下一秒眼神一紧,意识到这里怎会有人而入!莫不是眼前之人便是自己的杀父仇人?!思忖间,便已手做毒爪状,一个闪身,向对方袭去。
来人显然空有内力而并无功夫,见唐采儿来袭,稍退几步,手中毒针一闪,便向唐采儿射来。
只是他没料到,若论施针,唐采儿要比他行家的多,此时稳稳捏住毒针,另一只手便已锁住了来人的喉结。
凌夜寻飞身过来,淡淡的看了眼唐采儿,柔声呵斥着:“下次,可不许如此猛撞。”若对方武功深不可测,此时你岂不是已丧命他人掌下?
那人如水般平静的眸子眨了眨,眼神一瞬不瞬的落在唐采儿身上,脸上毫无惧色,仿佛此时命悬一线的却是别人一般。
“你是何人?”唐采儿手下微微用力,逼问道。
来人笑了笑,开口问道:“可是采儿师妹?”
“你?!”唐采儿一愣,上下扫着眼前的男子。
“在下应天梧,乃是江无涯的大弟子。”应天梧语气轻柔,如春风拂面。
唐采儿与凌夜寻对看一眼,又道:“你,为何在此?”
应天梧笑了笑,低头望了望唐采儿锁着自己的手,采儿随即意识到,尴尬的收回了手。听对方道:“我寻师。”
“寻师?”
“实不相瞒,家师已经失踪近半年,毫无音讯。来此叨扰,也是无奈之举。”应天梧转头,看向那两座石坟,无声一叹,却也不多问。
唐采儿笑道:“师兄怕是要失望而归了,江师伯不在此。”
“嗯。”
凌夜寻看着对方,眼神下一秒锐利,微微泛起杀意。
应天梧敏锐的察觉,转过头来退后几步。眉头微微皱起的看向凌夜寻,心道此人杀气太重,采儿师妹怎会与他一起?
剧前些日子的推测,江无涯的弟子应当是为太子府而效力,眼前之人,用之有益,非之有害。
唐采儿身子搓了搓,挡在了应天梧的面前,笑看着凌夜寻:“夜儿,不可。”
凌夜寻沉声道:“哦?”
唐采儿深知凌夜寻就算恢复了,他除了是白痴夜,也照样是帝王之子,若叫他不争、不夺、不算,是不可能的。
唐采儿回头,看向应天梧,问道:“师兄如今效力何人?”
应天梧不甚理解,但脸上却也是风平浪静,“游走四方,并无效力一说。”
唐采儿点头,又问:“若是朝廷招安,师兄意欲何为?”
“不去。”应天梧淡然道,“天梧生在江湖,必活在江湖。”
唐采儿欢喜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朗声道:“不愧是我家师兄。”下一秒,身子便被凌夜寻给拽了回来。
“夜儿,你看,他不是威胁。”
“只怕万一……”
“不会,对吧,师兄?”唐采儿冲着应天梧俏皮的眨着眼睛,使着暗号。
应天梧眼睛一弯,露出迷人的微笑,淡淡的点了点头。
“两位长住在此?”轮到应天梧发问了,他浅棕色的眸子扫了一眼周遭,最后落在唐采儿的身上。
“没,我也是刚回来几日。”唐采儿说着,下意识的看向了爹娘的坟。
应天梧轻皱着眉头,转身抬步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牌位上刻的字,又看了看那早已干枯的泥土。心中有了定数,却也不便多问,此时他跪在坟前,恭恭敬敬的叩了三叩。
“我定会找出凶手,为他们报仇。”唐采儿走到坟前,恨然道。
凌夜寻思忖片刻道:“两位前辈可有什么冤家?”
唐采儿摇头,并不知晓。却见此时应天梧眸色一动,淡淡道:“据我所知,若论仇家,怕只有一个。”
“谁?”
“却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江城红叶山庄。”应天梧说话的声音很轻,却也明显听出了那一抹忧伤。
唐采儿不明所以,摇头道:“爹娘素来不与人结怨的,怎么会……”
应天梧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跪在坟前,背影看上去很瘦弱却不是力道,一头发白此时落地少许,柔软的似那秋日的瀑布之水一般,清流而下。
“具体何事,我并不知晓,只是总听师父惋惜,说唐师伯二人欠了红叶山庄数十条人命。”
唐采儿身子一颤,险些摔倒,凌夜寻从她身后牢牢扶住她,眼眸阴沉的看向应天梧:“你师父为何与你提起此事?”
应天梧眸子看了眼凌夜寻,又回过头去,“这要问他老人家了。”
唐采儿讪笑着,抚了抚凌夜寻的胸口,担心他老人家被眼前这个风轻云淡清风道骨的师兄给气的七孔流血。
应天梧起身,手掌轻轻拍打了下裙摆上沾着的泥土,雪白的发丝顺势垂下,又再次被他甩到背后。
真美,美的不食人间烟火。
唐采儿眯着眼,如此感慨着。
再抬头见唐采儿和凌夜寻都在看他,不禁愣了愣,看了看自己雪白的发丝,无所谓的淡笑道:“中了自己的毒,少年白发了。”
“师兄,采儿有一事相问。”
应天梧看了眼凌夜寻,笑道:“你说,只是,采儿别说太多,我担心,他的剑迟早会要了我性命。”
唐采儿瞥了眼身后的凌夜寻,却见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怎么会,你是采儿师兄,便是自家人。”
“抬举天梧了。”应天梧柔声道,一双细长的眼睛眯着,含着丁抹笑意,“采儿要问什么?”
“江师伯可还收了别的徒弟?比我年长的……”
应天梧眼睛恍惚了下,不答反问道:“采儿为何问此?”
“实不相瞒,前些日子,有一女子来找我,道是我的师姐。我爹娘此生并无收徒,所以猜测应当是江师伯的徒弟。”
应天梧垂着眼眸,想了片刻又道:“那女子人在何处?”
唐采儿看了眼凌夜寻,后者接道:“此人应当是为当今太子效力的。”
应天梧思忖了片刻,却依然没有回答唐采儿的问题,但答案呼之欲出,此人定然是存在的,且是应天梧认识的。
唐采儿还要多问,却听应天梧柔声道:“采儿,我并不确定此人是谁,现下也不方便告之。”
“这……”
凌夜寻按了按唐采儿的肩膀,道:“他不肯说,便别问了。”
唐采儿耸了耸肩笑道:“好吧,反正,还会再见到的。”此话说得轻松,却让凌夜寻眼睛阴沉,若再见到……
“天色已晚,师兄今夜就暂住于此吧。”唐采儿提议着。
于是乎,今夜便多了一双筷子,凌夜寻也多烤了一只烧鸡。
当夜,唐采儿抱着嫁衣躺在床上,嘴边不禁勾起微笑。想了想,心血来潮的将那嫁衣穿了起来,整理了下发髻,戴上了凤冠霞帔。手中攥着凤纹喜帕笑转向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凌夜寻:“如何?”
凌夜寻宠溺的笑着,挑起唐采儿的下巴,低头轻轻吻上那朱唇,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再次抬头。
唐采儿红了脸,推开凌夜寻,娇怒道:“臭夜儿,问你如何,你却吃我豆腐。”
“秀色可餐。”凌夜寻轻轻吐出几字,引得唐采儿笑了起来。
凌夜寻看了看箱子里的新郎喜服道:“有了新娘,怎可没有相公相配?”说罢,拿起喜服,展袖之间,唰的便穿着在身,手指轻扣,再一系,一身红衣便已穿着完毕。
唐采儿严肃的鼓了鼓掌,“速度,速度,夫君脱衣服很快,原来穿的也是这般的快。”
“采儿,我欠你一场隆重的婚礼,如今,只能让夜色相伴,月光作证,溪水成客。你可愿意?”
唐采儿嘴角浮出大大的弧度,那笑容竟是如何隐藏都淹没不去。
却在这时,听见门口传来一声轻笑,二人看去,原来是应天梧立在门口笑看着两人。
“二位可需要喜婆唤上几声一拜天地?”应天梧冷清的声音在屋中响起。
唐采儿羞红了脸,干咳几声不作回答。
凌夜寻笑了笑,拽出唐采儿手中的凤纹喜帕。唐采儿只觉眼前一暗,清风一动,喜帕便盖在了头上。
“有劳应公子。”凌夜寻对了应天梧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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