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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为妇之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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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我去看看若是苏大哥在,你们结伴回去,我也放心小郎虽然年小,但是谨慎,最紧要是月娥,所以月娥所想,他也都担忧地想到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月娥坐等片刻,暗暗盼着苏青也在,结伴回去话,不用怕那些恶人了过了一会,果然见姚良满面笑容回来,对她说道“好了好了,苏大哥没有走,正打算走呢,姐姐跟他一起回去吧?苏大夫是坐车来,姐姐也省了劳累了月娥心底也高兴,便点说道“如此也好,只是要麻烦人家了姚良说道“哪里麻烦到了呢,苏大哥是好人,姐姐若是怕麻烦到他,不如改日也给他做个梅,他定是喜欢

人说了会儿话,姚良便送月娥出来,果然见苏青马车已经等在外,前面一个车夫,手中捏着马鞭,牵马等候苏青同药童站在车边上,月娥少不得同苏青说了几句客套话,姚良便扶着月娥上了车,月娥坐在车内,见车厢倒也宽,听到外面姚良说道“有劳苏大哥了苏青便说道“不用见外,快些回去吧说着,马车一动,想必是那车夫上了来,接着,听那车夫声音,问道“大夫坐在这里行了么?怎不入内去?小心风大吹了身子苏青说道“不碍事,走吧那车夫“得儿驾喝了一声,鞭子在空中打个唿哨,马车果然缓缓地向前了

苏君子有美同车

月娥独自一个坐在车内,听外面唯有马蹄声伴着车轱辘滚动声音,心想这苏青果然不愧是正人君子,可这也防范太过了点。昔日三时候,传说糜竺路遇火德星君所化美女要求同车,糜竺如此正人君子也还是答应了,并未自己出到车外,只是端坐着目不斜视罢了……如今他竟更胜古人。

月娥又想,这得亏是在古代,若是在现代,身为女性自己倒要反省一下,是否是因为女性魅力不够所以才叫他如此“冷若冰霜”。

车行滚滚,外面却听得车夫又说:“苏先生,瞧你脸色都变了,不如进车内暖和暖和。”苏青说道:“不必。多谢,还受得住。”月娥听了这个,便隔着帘子,缓缓说道:“苏先生何必这么苛求,只要行得正坐得端,何必要如此刻意?岂不闻古来柳下惠故事?又倘若因为月娥在而让先生如此顾忌,受了风寒,岂不是月娥罪过?”

车夫听了,便说道:“正是正是,姚娘子说对,先生又是正经人,何必担忧别人说三道四。”苏青听车夫跟月娥这么说,才说道:“多谢姚娘子。”果然撩开帘子进了车内。

苏青进了车内,端然坐定了,不敢看月娥一眼。

月娥抬头一看,见他规矩坐在自己对面,那本来白净脸此刻果然有些铁青,不由暗暗心痛,低声问道:“先生无碍吗?”苏青点了点头,看她一眼,忽然有些面色不自在转开头去。

月娥坐在一边,苏青坐在马车另一边,月娥本来是随意坐着,因为要劝他进来,所以特意拘束了自己,只是跪坐着,苏青进来之后,却也是如此跪坐,两人面对面如此,月娥想了想,不由地低头微笑。

苏青进来之后便无言语,坐笔直,眼睛只是看向别处,也不敢就盯着月娥看,月娥心想自己跟他两个样子,倒好象是应了一个词——“相敬如宾”,又如此跪坐着,倘若不是在车厢内,倒像是古人拜天地时候交拜一节,不由面露微笑。苏青察觉了,便扫了她一眼,见她花面含笑样子,一颗心忍不住怦怦乱跳,那声音大到耳边都能听到,不由地又是尴尬,又是羞涩。

不多时候,苏青面色也缓和过来,大概是车厢内光线有些暗,脸上隐隐地竟似泛现了一抹红晕,月娥望着苏青,一时心乱如麻,想道:“若我跟他无缘,为何他三番两次都能遇上,若真有缘,那会是个什么造化?他倒真是个好人,偏偏让我碰到……唉。”又是不舍又是担忧。

只是虽然两人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坐着,感觉却是极好。外面车轱辘发出有规律声响,马蹄得得,带着一股尘世真实安稳,再抬头看眼前人,苏青垂着眸子,面色淡淡,其人如玉……

车内静静默默,正当两人相顾无言,各怀心思时候。忽然听到外面车夫说道:“咦,那不是王家婆子么,在做什么?”

车内两人皆是一怔。接着,听到药童声音,说道:“那婆子又在撒泼,不过今次仿佛是动了真格了,可又有什么用呢。”

月娥也不好问。苏青却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药童见问,便说道:“回先生,是王家那个婆子,又在路上撒泼呢,弄得衣裳都乱了头发也散了,十分狼狈,许多看热闹都在。”

苏青沉默片刻,说道:“不用管她,走就是了。”外面车夫便说:“昔日这婆子镇日里喊着寻死觅活,如今却真个儿要死要活了。”

马车继续向前,原来这已经进了王家村,却听得那婆子声音,嘶哑着叫道:“没有天理,为何不放了我儿!如今老东西也不行了,家破人亡,让我怎么活……我不如就死了算了!”干嚎着,声音甚是难听。周围大抵围了很多人,都在指指点点说。

这时侯马车经过,那婆子仿佛见到了什么,便叫道:“那不是苏青药童?你家大夫在车上?”药童不理会她。那婆子却叫道:“大家看,那是苏小大夫,好好人被那狐媚子迷得忤逆不孝!我早就说那狐媚子不是好,如今我家四鹄儿就是被她所害,生死不知,命在旦夕……苍天啊,你怎么不下一道雷劈死那狐媚子!”

那药童惯常跟着苏青,现在知道月娘在车上,又怎能任凭这婆子信口雌黄,当下便跳出去,骂道:“你这老货趁早闭上你那张嘴,这样脏东脏西说什么?我家大夫要怎样是他事,轮到你在这里胡说八道望他身上泼脏水了?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样儿人,谁不知道,是你自己作孽,才逼得姚娘子被休掉,也是王四鹄自己寻死,冲撞了将军大人,才被送进牢狱里去,跟姚娘子什么关系,你只管记恨姚娘子做什么?迟早去反省你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得了报应才是!”

周围人听了,纷纷叹说:“好个伶牙俐齿童儿。”又说:“苏先生是个好人,原是这婆子狗急跳墙乱咬人。”没一个站在那婆子一边上。

那婆子听了,实在是急了跳墙,便从地上爬起来,冲着童儿过来,恼羞成怒要厮打他,说道:“连你这小畜生也欺负到老娘头上来了,那狐媚子果然媚术了得,连这么小畜生都知道为她说话了。”说着便来扭打药童,药童浑然不惧,骂道:“闭嘴,不要以为你年长一些我就不敢打你!我却不是姚娘子好脾气!”那婆子撒痴撒泼,嚎叫着说道:“你打啊打啊,你打死了老娘,正好干净!”

正在闹得不可开交,却听得苏青说道:“童儿,不要胡闹。”药童听话,便退了回来,只说道:“我家先生是君子,不屑跟你这种人计较,我听我家先生话,却不是怕你,你快休来惹我!”

苏青说道:“多话!”

童儿这才不语。那婆子却仍旧不舍,冲上来说道:“苏青,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你要是还跟那狐媚夹杂不清,我家四鹄儿就是你榜样!他就是被那狐媚害得……现在我见他一面也难。”说着又嚎哭。

苏青皱着眉,只望着月娥,低声说道:“你别听她话。”

月娥心底冰寒一片,表面上却还不肯透露出些儿来,只微笑着摇摇头,却已经垂眼下去,心想:无论如何,我都是下堂之人,就算人人知道苏青是个好,但在那“人人”心中,却并不是所有都也站在我这边,我若跟苏青有瓜葛,果真对他不是好事,我还在妄想什么呢?可笑。

苏青知道她不言不语,实则心中不知怎样难受,便安慰说道:“她不过是急了,所以随口胡说,月娘……”

一急之下,这君子伸出手来,轻轻地向着月娥放在膝上手盖过去。

月娥急忙将手闪开,说道:“先生。”

苏青手僵在半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马车毂辘着经过,那婆子叫嚷声才渐渐地远了,然而此刻,车厢内气氛也已变。起初面上还笑意微微,此刻却已经面无表情,表面看风平浪静,心底却是翻江倒海。

车夫说道:“先生,是回药铺,还是……”月娥说道:“我就在此下车了。”说着,也不管苏青,起身向外而去,苏青叫道:“月娘!”伸手过去,正好将月娥左手给握住。

双手相交,两人都抖了抖,月娥回头看向苏青,苏青也望着她,只觉得手心她手柔若无骨,带着微微暖意,苏青紧紧地握着,一瞬间忽然很想将人拉回来,抱入怀中。

月娥也看着苏青,一瞬间,两人都没有话,对苏青来说,进一步,则大有不同,反之退一步,则……

正是天意弄人,正当两人心跳如擂鼓,苏青艰难抉择,在礼法跟己愿之间徘徊时候,外面车夫问道:“姚娘子是要在这里停吗?”说着,马蹄声,车轱辘声音,各都停了。

苏青身子一震,月娥望着他没有动作手,心慢慢地平静下来,望着苏青,缓缓地笑了笑,说道:“先生,我下车了。”

这一句,说十万分平静,倒如同陌路之人。

苏青只觉得手心握着那只手,忽然好像极之滑溜,怎样握也握不住,而她轻而易举抽出自己手,转过头去,到了车边上,药童上前来搀扶着,月娥跳下车,低着头,匆匆而去。

不说苏青在车内如何,只说月娥跳下车,站住脚一瞬间,泪扑啦啦滴下来,晃落地上,委实心伤。她不敢停留,挽着食盒迈步匆匆地便向前走。

不料走了刚不一会,就听到有人骂道:“该死淫…妇,你害完了一个又一个,好不知廉耻!”月娥停了脚步,抬头一看,却见正是王婆子。

月娥方才在车内,并没有见到王婆子是什么样,只听她声音沙哑不像话,如今面对面看了,不由地一惊,只见婆子形容枯槁,竟然瘦许多,两只眼睛也眍娄了,直愣愣地瞪着她。

月娥皱了皱眉,不想理睬她。王婆子却直直地走过来,说道:“淫…妇,早知道你会害得四鹄如此,我就不用顾忌四鹄会不乐意,趁早打死了你,或卖了你……都是好,也不用让你害人。”

月娥闻言站住脚,说道:“王四鹄若不去无理取闹,怎么会冲撞了官员,被捉入狱,你不必这么欺软怕硬,竟说是我害,你怎么不去闹那捉他进牢狱人呢?”

王婆子被月娥问住了,却仍旧不罢休,说道:“倘若不是为了你,四鹄儿又怎么会去闹?”月娥说道:“你也知道,我已经被休掉了,王四鹄就该规规矩矩才是,他自己去闹,又冒犯错了人,又跟我有什么关?”王婆子骂道:“你没有良心,你这狐媚子!”月娥说道:“你有这精神,就该去多探望他,你们不是在县衙有人么?自让人放他出来就是了,在这里寻我,又有什么用?”王婆子恨道:“我怎么知道?一同抓进去人都放了,只四鹄还在里面,若不是你这狐媚子缘故,四鹄怎会放不出?”月娥心头一动,问道:“为何不放他?”王婆子竟然流出泪来,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为了搭救四鹄,把他老子藏得钱都花光了,却还没消息。都是你,都是你害!”她说着,目露凶光,随时都要扑上来一般。

月娥见状,却皱了皱眉,王婆子这模样,确像是个急怒攻心,倘若她发了疯,还真应付不了……只不过,为何众人都放出来了,独独王四鹄还被关着?

月娥又担忧又是不解,却没想到那婆子骂完之后,便立刻冲着月娥扑了上来,月娥一怔之间,没提防不料那婆子来甚快,“啪”地一巴掌打在月娥脸上,她指甲又长,顿时之间把月娥脸给划出几道血痕来,月娥脸上一阵剧痛,不由懵了,那婆子张牙舞爪,还要再动作,却听到有人怒道:“拿下!”眼前顿时人影一晃,有几个人冲上来,将那婆子按了下去,捉鸡一般,强押到边上。

月娥眼前发昏,身子未曾站定,只觉得有人靠过来,从后面将她轻轻抱住,说道:“有事没有?”

抱入怀温香暖玉

前回说到月娥心伤下车,不辨路向前,正遇王婆,没防备之下吃了大亏,危难之间遭人相救。诸位也都猜到这紧要关头来相救人除了小侯爷谢敬安,再无他人,又猜得他对月娥志在必得,一计不成,必然用另一计。只是这一回,却是冤枉他了,这谢小侯出现,却是无心偶得。

原来谢小侯自山坡上无功而返后,心怏怏,虽然记恨月娥,却一时想不出其他计策,只是闷得紧,一口气无处可出。他又知月娥在路上吃了亏,回来之时定然也有防备,所以也不去讨那个嫌,只在小水巷周围转悠,这也是“苍天不负有心人”意思,却正巧让他见到月娥下车回来,正见那美人边走边有抹泪动作,谢侯爷在心底踌躇要不要上前装作偶遇,却忽然见王婆出现。

他原本是想着要上前去,如今倒是站定了脚。他本是个狡黠诡诈之人,见那王婆目露凶光走向姚月娥,心底隐隐察觉,上天正送了个绝妙机会过来。

果然,那王婆将王四鹄入狱事情,一股脑迁怒在月娥身上,一言不发,即刻动手,谢敬安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婆子动了爪子,在月娥脸上划了几道,月娥尚不在意,谢敬安一颗心惊得裂开,他哪里想到这疯婆子手爪这么犀利?本以为顶多是拌几句嘴,假如动手更好,自己正趁着她动作时候上前拦住了,岂不是一举两得,没想到竟然如此激烈。

谢敬安见月娥脸上见了伤,一时又气又怒,又有点悔,喝令手下将王婆捉拿起来,自己急急忙忙冲过去,也不管不顾,将月娥一把抱住,低头便向她脸上看过去。

月娥吃了王婆子一爪,脸上也是阵阵火辣辣疼,脚底正不稳,却见有人自身后将自己抱住,那手从肩头行云流水般滑到腰间,用力一握。

月娥骤然吃了第二惊,心想这是哪里来登徒子,竟然如此无礼,刚要出声,那人一手揽她腰,一边又伸出手来,那白玉雕成一样手指轻轻捏住月娥下巴,向着他那一方微微一转,两只晶莹生光眼睛便看下来。

谢敬安生得高,低头看来,正月娥同他四目相对,刹那之间月娥竟有些迷神,原来这谢小侯委实生太好,所谓眉目如画俊秀威武之类已经觉得不堪形容,此人似天生有种叫人震慑呆怔气质,只消得他这双眼睛看定了你,便有那种令人骨酥筋软能力,不知迷倒了多少京都之中名门贵妇,千金小姐,如今谢小侯半是有意半是无心,看得月娥一时有些怔忪无措。

而谢敬安低头,扫过美人怔怔双眼,忽地觉得她此刻这种茫然无助样儿,更是可爱,比之先前那冷若冰霜,又多了几分惹人怜爱气质,真如千面,面面都好。

此刻她被自己捏着下巴,乖乖地仰着头一动不动,双眉微蹙眼睛红红地看着自己,小嘴微张模样,看谢敬安腹中火起,恨不得立刻便亲过去,当场做了一团儿。

然而目光一转,顿时望见月娥左边脸颊上几道红痕,三道深,一道浅,深得如何?已经被划破表皮,渗出血来,谢敬安一腔□顿时烟消云散,仿佛这伤在自己脸上,心想好端端一个玉美人被破了相,他魂不附体看着,疼惜十分,问道:“有没有事?疼也不疼?”

月娥此刻才反应过来,当下伸手,用力在谢敬安腰间一推,脚下迈步闪了出来,谢敬安只觉得掌心一空,月娥已经是离了他怀中,整个人空落落站在原地,似并蹄莲剩了独枝,又似双鸳鸯乍然失和。十分空落。

月娥急忙低头行了个礼,说道:“参见将军大人。”

谢敬安将空僵在空中手缓缓收回,回到腰间方狠狠地捏了一捏,倒像是要将某人捏碎一般。目光狠狠看着那人,说道:“免礼,无妨。”

此刻那王婆子被押下,挣扎了一会未果,忽然听了这个,顿时哭叫,说道:“将军大人 ?'…3uww'那不是捉拿四鹄人么?大人,我老婆子求求你,放了我四鹄儿吧,他罪不至死,放了我四鹄儿。”他们家用尽了钱财,只在县衙门里求,但是这个正主儿,王婆子又哪里能见到?此刻见了,真如望见青天老爷一样,不管真假,都要一力抓住。

谢敬安心底厌极了这王婆子,又讨厌她声嘶力竭,当下便要命属下将她嘴堵上,目光扫过月娥,眼见她面上表情,心念一闪,便变了主意。当下反而不理会王婆子吼叫,只温情款款地看着月娥,轻声说道:“她如此粗鲁无知,竟伤了你,我替你报仇好不好?”

月娥正望着王婆子,心底也略有点担忧王四鹄,却不防自己没有掩饰,点滴表情都被谢敬安看在心底。又听谢敬安这样说,一时没有那么快反应过来此人乃是不安好心,用心险恶,便摇摇头,刚要说“不要”,忽然觉察不对,当下抬头看向谢敬安,然而对方一脸温柔,双眸担忧看着自己,这幅表情,无懈可击,又哪里会看出丝毫破绽?

月娥轻轻叹一口气,说道:“多谢将军大人,民妇没事……”她便想说声告辞直接离开这是非之地。却不料谢敬安早知她心思,立刻便说道:“怎会没事,你看你,伤都流血了,务必要快快找个人来看看才是……”他一边说着,一边迈上前两步,惺惺作态地伸出手来,欲向她脸上摸过去,偏偏又不真摸上,自然也是知道摸不到……于是停在空中,脸上露出那等关心焦急且又痛苦非凡犹豫表情,将手慢慢地握成拳收回来,细眉微蹙,嘴里“唉”长长叹了一声,略摇摇头,真个又是幽怨,又是无奈。

这般精湛演技一出,除非在场众人都是瞎子看不见也就罢了,但凡是有眼睛,哪个看不出来这谢小侯对姚月娘是关心备至爱护备至疼惜备至?

然月娥看了他这一番做作,真个儿脚底发软,正在想他这样到底是想如何?莫非是缠定了自己么?还没来及说话,却听那王婆子醒悟般叫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你当如何?原来自从方才,那王婆子两只利眼,就直勾勾地盯着谢敬安跟姚月娥,起初谢敬安出现时候她还没十分留心,听月娥喊他“将军大人”,才知道是个高不可攀“大人物”,也不敢冒犯,只求他放了王四鹄,却没想到,这“大人物”丝毫都不看自己,反而只盯着那狐媚,而且那一副模样……跟当年苏青,简直如出一辙!

谢敬安有意要在这王婆子面前演戏,演得又极好,王婆子是个老辣心性,怎么会看不出这点,当下仿佛是被当头棒喝,立刻了悟了,嚷道:“好个贱…妇,你招惹了一个两个不够,如今更加淫…贱出格,我说四鹄是被你所害你还不认,如今被我撞个正着,你还有何话说?你勾搭……”咬咬牙,看看谢敬安,那“奸…夫”两字,到底不敢说出来,含糊过去,只咬牙恨上了月娥,说道,“你勾三搭四,想让人把我四鹄儿害死在监牢之中,你好放心快意去了,是不是?你这杀千刀贱…人,娼…妇,老娘但凡有一口气,就饶不了你,定要将你千刀万剐才安心!”

月娥听王婆子骂出这一顿,陡然心惊,她虽然是个问心无愧,这王婆子又是有名破嘴,胡说八道,原本是不该放在心上,然而月娥却越听越是心惊,镇定片刻,只说道:“我说过,王四鹄之事,跟我无……”一转头,对上谢敬安带笑双眼,顿时住了嘴。

那边,王婆子还在骂着,若是以前,那两个属下早就用千种法儿让她不得出声,此刻得了谢敬安示意,便只放她乱说,王婆子骂了一阵,又嚎哭:“我苦命四鹄儿,当初我千阻拦万阻拦,让你不要娶这个该死娼…妇,你却偏偏不听,如今非要把命搭进去才行。这娼…妇就是那潘金莲,定是要你命哟!”她提到儿子,倒是有几分真心,眼泪也流出来。

她叫喊了这半天,周围也总有几个过路,顿时看到这边热闹,便想要围过来,有人眼尖,看到其中一人是谢敬安,便拉住旁边人,只在远处站着,不敢靠前。

谢敬安听王婆子暗示自己是西门大官人,月娥是潘金莲,不怒反笑,只不敢就笑出来,面上还是一团平静,冷眼觑着那远处之人已经对这边指指点点,又看月娥皱着眉看自己,他目达成,这才装束起来,板着脸,冷冷喝道:“这成什么体统?居然诋毁本侯,又对姚娘子出言不逊,你们还不赶紧把她嘴堵上,还要让她说出更多难听话来不成?”

谢敬安手下一听,干净利落伸手,望那婆子下巴颌上一捏,只听得细微一声响,那婆子下巴脱下,张着嘴,一个字也不能说。

他们个个跟随谢敬安,是有名眼明手快,但凡早如此,哪里容得下那婆子说一个字,只是有意放她说就是了。

月娥从头到尾看着,此刻也镇定下来。谢敬安装模作样叹一口气,正色说道:“无知村妇胡言乱语,竟然说本侯跟姚娘子之间有那些苟且之事,实在是叫人难以容忍!姚娘子放心,本侯定会将她严厉处置!还姚娘子一个清誉。”

月娥垂了眉,说道:“多谢侯爷一番美意。”冷冷淡淡,也不惶恐,也不感激,面沉似水。

谢敬安咳嗽一声,说道:“让姚娘子受惊了,本侯实在过意不去,姚娘子脸上伤,要早点看大夫,迟了恐怕留下疤痕,就不美了,本侯送娘子去医馆吧?”

月娥后退一步,说道:“多谢侯爷了,不过这不算什么,横竖也只是破相而已,不过小事,不须劳动侯爷。”

谢敬安听了这冷清话,真好像是狠狠一口竟然咬到了石头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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