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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飞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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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摆摆手,静园转身离去,却又被老爹叫住,

“啰啰嗦嗦,再多了我可不伺候了,”静园不耐烦地转身,老爹举起手中的烟袋说:

“你种的烟叶不错,下次再给我拿过来点。”

第二十六回 嫁祸

玉环坐在屋里缝着香囊;一针一线都小心翼翼、精心勾勒着,不一会儿一个小巧的云雀儿的脑袋就出现香囊上。她微笑地看着那个可爱的头,突然肩膀剧烈得痛了一下,她手一滑,针扎到了手指,鲜红的血珠渗了出来,她连忙把手指塞进嘴里吮吸。一刹那,她想起了若干年前的一副色调明亮的景象:

一个穿白衣服的大眼睛小男孩跪在自己面前,脸上满是景仰:“哇,你弹的琴好好听啊,好厉害……”她心里暗暗地得意,不小心琴弦划破手指,“哎哟,”男孩子看到血叫了起来,“我帮你吸……”

玉环放下手中的针线走到窗边。凉爽的微风减轻了她肩膀和手指的疼痛。她看着窗外摇曳的郁李树,稠密的白色花朵撒来淡淡的芬芳,还有无数的窃窃私语……

“我叫少白,他们说我姓李,你是谁?”……“这个送给你,玉环,不过千万别告诉他们是我给的,”……“玉环!你为什么不弹琴了?我还想听啊,就弹给我一个人听行吗?”……“……原来你是杨家的小姐啊,我们两家是宿敌……”……“花群!为什么又把这个家伙叫来?闷葫芦似的好没个意思……”

又一阵风吹来,玉环伸手拂开额前的发。她闭上眼睛,脑海里还印着昨天在后廷看到的景象:少白英姿挺拔地从廊上走过,宝剑当当敲在铁甲上;她玉环躲在柱子后面看着,心里咚咚直跳。然而一个女孩子在前面叫住了少白,少白停下了,两个人开始交谈。她不禁惊怒,从柱子后面微微露出头一望;那个女人……翟玄音?!她看到少白把什么东西交给了玄音,玄音脸上露出宽慰的神情,拉起少白的手。玉环妒火中烧,握紧了拳头……

“玉环秀媛?”

门口一个又尖又细的轻蔑的声音把她从回忆中拉回来。她连忙转身:

“公公何事?”

后廷总管太监郭子敬背着手走到玉环桌边,拾起桌上的香囊看了一眼,又放下盯着玉环。

“伤好得怎么样了?”听不出一丝担心的成分,倒有点像幸灾乐祸。

玉环的肩膀针扎般地痛了起来,她努力稳定住表情欠身说:

“托公公的福,已经大概好了。”

郭公公冷笑了两声:“看不出你身子还蛮硬朗嘛。”玉环暗自咬紧了牙关;

“有了这次就好好给我记住,下次别再干多余的事儿了。在宫里,大人们叫你怎么干你就怎么干,不然杨丞相凭什么费这么大劲把你安插到这汇芳阁?”

玉环不由得两手抓紧了裙裾,但还是行礼说道:“谢公公指教,玉环以后一定注意。”

公公背着手走出门去:“同时注意着你的小命儿吧……哈哈哈……”

玉环望着郭的背影,肩膀痛得剧烈起来,泪珠慢慢滚落脸颊,两手渐渐松开紧握着的裙子……

“花群,对不起,原谅我吧……”

花群在睡梦中翻来覆去。梦中她看到波光粼粼的河水;一棵巨大的七缘树、枝条上挂满红丝线;周围隐约有小孩子的声音,分不清是少白还是玉环,或者什么其他人……

天上开始飘落粉红的花瓣,一个银色头发的小孩子蹲在地上,他的哭声仿佛从很远很远处传来……花群伸出手想要抓住他,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一阵风吹过,花群猛得从梦中惊醒,一只手高高地举在空中,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刚才一瞬间她仿佛又被弹飞到万丈高空中,风声在耳边呼啸;但在那之前,还有其它的什么东西;一棵大树……?她撑着坐起来,一手抹抹脸,努力回想着细节;但头又开始痛起来,她不得不罢休。看看空空的房间,她想起这是3天以来第一次睡着,果然就算是一向精力旺盛的花群,这样也到了极限了;正坐在那里清醒着的时候,院子里的嘈杂声慢慢传进她的耳朵。她隐约感觉事情有点不对:这嘈杂中夹杂着太多慌乱的成分。果然不一会儿,明霞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

“花群你起来了?大事不好了,雍贵妃吃了冷香丸之后中了毒,现在已经不省人事了!……”花群听了脑袋里嗡地一声,顿时睡意全无……

刑部审讯堂里,后廷执掌郭公公和刑部昭月崔大人坐在正前座上,御药房、度衡所、雍德宫一干人等跪在地下,审讯刚开始不多久。花群低着头跪在那里——刚刚明霞的一番话吓得她一身冷汗,现在衣服冰冰地贴在后背上,耳朵里嗡嗡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刚刚尽听见大家私下纷纷议论着:

“竟然有人敢在在雍妃身上下手,真得是胆子大破天了……”

“那老太婆也是该寿终正寝了;可连累这么多人也太缺德了……”

连累——?!花群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这就是目的呢?犯人的计划就是谋害度衡所,甚至……谋害她花群?!

“……这么说最后是花群秀媛去送的?”崔大人最后问道;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花群猛地抬头。大家都惊恐地转头看着她,她一时张口结舌。

“花群秀媛,你可在冷香丸里动了手脚?药里被查出有飞仙花的毒,是不是你下的?”郭公公厉声问,花群觉得嗓子眼发干、拼命摇头: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

小组长扬起头来说:“不可能,花群开箱、从箱子里拿药的时候,大家都在场看着……”

这时郭公公旁边站的赵公公打断道:“但她出门之后就没人能看见了不是?从度衡所到雍德宫的路上,她就算把药换了,谁也不知道……”

小组长一时语噎,花群觉得头晕晕的,脚下的地面快要裂开来——难道就这样加罪到我头上?

大家纷纷不平地嚷起来:

“又没证据,就在那里胡说八道”

“花群开始又不知道是让她去送……”

“肃静——!”崔大人一拍惊堂木,“堂上不得喧哗扰乱判案,郭公公你有何话讲?”

郭欠身低声说道:“贵妃受害之事重大,若迟迟没有交代,恐怕贵族们不会善罢甘休,反来为难大人;不如先将嫌疑明显者先行下狱关押,待事后慢慢审问查证、自然明白。”

崔大人沉吟着点头,花群惊恐地看到她左手伸向了令签匣……

“王爷驾到——!”

听到这一声喊,座上大人们忙起身跑下来和大家一起跪到地上。

“众卿平身,大体经过孤已经知道,”夜枫快步走到中央座上转身坐下。花群抬起头,惊讶地看到刚才跟着进来的竟是少白,此刻正佩剑站在夜枫身旁。

夜枫接着说:“兹事体大,汝等必严加追查,尽快抓获真凶;同时,”他突然加重口气,“此案事关国威,故绝不允许枉罪清白,若有冤狱,给人滥用私刑、公报私仇之机,”

他说着盯了一眼赵公公,后者顿时噤若寒蝉;“……拿审讯官是问!”

崔大人慌忙叩头念道:“微臣不敢,定当秉公判断、不污王爷圣名。”

“好,本王就在堂下观看,卿等继续审讯即是。”夜枫说着起身走到台下太师椅上坐下,少白也跟着走到他身后扶剑站住,看都不看一眼花群。崔郭二人战战兢兢地又上案坐下。此时夜枫对面椅子上坐的梁惠仁站起来说:

“花群,你送药途中可有别人看见?”

花群刚还沉浸在见到夜枫和少白的惊讶中没回过神来,此时被问愣了一下:那还有谁?不就是……她心里猛地一沉,未等她开口,一个雍德宫的御容举头说:

“报大人,来送药的不是这位秀媛,看穿戴是个慧婕,和娘娘的绸帕一起送过来的——她一直把药端到床前。”

崔大人一听大惊忙问:“真有此事?”

另一个宫女也抬起头说:“对,送药的是礼部的紫莹慧婕,奴婢和她熟识,不会看错。”

崔大人看上去大喜,转身问花群:“花群秀媛,你作何解释?”

花群觉得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她,觉得嘴里很干便清了清嗓子,结结巴巴地说:

“我是看她也去雍德宫,所以让她帮忙带去……可那真的是偶然……”

崔大人拍着桌子叫道:“这下不就有两个重要嫌疑人了吗?来人哪,速去带礼部紫莹慧婕来堂审讯!”

花群目瞪口呆,心想不说别的,紫莹是真被她连累惨了。

紫莹自然什么事都不知道,只拼命嚷着说她也不愿意送药、是被花群逼着去的……花群万分愧疚地一个劲儿帮她辩解,最后郭公公说:

“花群和紫莹二人平日修好,两个人都很可疑,没准是串通起来的,不如全都关押起来以绝后患。”

崔大人只恐惧地斜眼撇着夜枫,夜枫开口道:“无凭无据,何以妄加判断?”

郭公公道:“奴才不敢妄评,只是此事重大,若抓不住犯人,传出去、宫里宫外都会人心惶惶;关押重要嫌犯也是不得已之举,更可以儆效尤,以绝后患。”

夜枫怒视着郭,却无言以对;花群紫莹紧张地看着他们,这时崔大人试试探探地问道:“不然就先关一个?”

花群听了刚想喊“关我吧,”却看到少白向自己使了个严厉的眼色,十分不解。

紫莹抱着脑袋喊:“别、别,别关我,我死都不要下狱——”

花群焦急地看看紫莹,再看看夜枫,手足无措。

“还是关我……”

花群还没说完,夜枫就说:

“把最后送药的紫莹慧婕关到刑讯室里,由李侍中专门负责看守。”

少白躬身应是;花群才吃了一惊,听到是少白看守又小松了一口气。紫莹哭着被几个卫兵架出去,一边喊着:

“救我啊花群………”

花群心如刀绞地看着紫莹被拖走,焦急万分,回过头来对着殿上拼命叩头哭着说:

“求大人开恩、求王爷开恩……”

夜枫看上去一脸沉痛;郭公公说道:

“我们再宽限3天时间,三天以后找不出真凶,就把紫莹慧婕押送南厂地牢、听候发落。”

花群拼命磕着头,一个劲儿地请求王爷开恩。紫莹……她心里叫着,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第二十七回 漩涡(上)

她在那片波光粼粼的河水里一沉一浮,呼吸困难、全身动弹不得……明亮的人影在眼前晃动,她听到“花群——花群——”的呼唤……

花群——我是谁?……

“……花群!花群!醒醒,花群!”

什么东西打在自己脸上,她努力地睁开眼睛,觉得眼皮有千斤重。

“花群!你好歹醒了啊,吓死我了……”

洇茶的脸出现在视野一边,看上去由于一直紧张着、刚才大松一口气而疲倦不堪。花群想起刚才的事,拼命挣扎着要坐起来,嘴里喊着:

“紫莹!快去救紫莹!”

洇茶忙扶住她:“没事没事,你先别动!”

花群觉得头顶一阵剧痛,伸手一抹摸到一块膏药。

“你倒下去的时候撞伤了头;我都听说了。”她担忧地看着花群,花群完全清醒过来,不由心中悲痛,眼泪又流出来。

“……怎么办?都是我的错……要是我被关起来就好了。”她哭着说着,洇茶抱住她坚决地说:

“不是你的错!还有,”

她推开花群严肃地盯着她的眼睛,

“你要是被关起来了、谁去救紫莹?现在紫莹的生死可就担负在你身上了啊,你快振作一点吧!”

花群鼻涕眼泪地看着洇茶,洇茶表情又温和下来:“紫莹在牢里肯定也是相信着你、正等着你去救她。”

花群鼻子一酸又扑在洇茶身上。

“洇茶,帮帮我……”

“你丫的,我几时没帮你了?!”

半个时辰后,两个人在御药房的典籍室里拼命翻着书,查找毒害雍妃的飞仙花这种植物。花群听郭公公说时便觉得好像在哪儿看过,此刻正费力地翻着《百毒旱草》的书页努力地寻找着记忆中的那段文字。

“这是飞仙花的毒,”董公公突然进来,吓了花群和洇茶一大跳。他手里端着一药碗绿色的液体,拿到花群二人跟前放下,

“今早雍德宫拿来让我化验的,是飞仙花再明显不过。”

花群和洇茶盯着那清澄透明的液体,不由心生恐惧。

“这飞仙花是七缘花的近亲,但只有西域有,而且剧毒,只是闻味道就会导致头晕、呕吐,如果吃下去会破坏脑髓,脑内大出血而死。幸亏在这药丸里只有微量,而且雍妃是和着陀罗解暑汤喝下去的,不然早就归天了。”

洇茶和花群惊骇地互相望望,洇茶吐吐舌头说:“想不到七缘花的近亲竟是这么危【小说下载网站www。fsktxt。cōm】险的东西……”

花群问:“这花是只有西域有的吗?”

公公说:“土生的只有西域有;这种毒花在断玉山以东很难养活,就算养了,被发现也是会杀头的。相反土生的七缘花则只在东平国内生长。听说过‘橘生淮南则为橘’,”

“‘生于淮北则为枳’,”花群接道,与洇茶相视一眼,对董公公深鞠一躬说:

“多谢公公相助!”

然后告辞离去。董公公捋捋胡须目送她们远去,看着碗里的液体又陷入了沉思。

接下来两人按计划去查制建司的采购记录。药品是运入宫中时装箱的,正如洇茶所说,如果宫里的人没有动手脚的话,只能追本溯源、从药品进宫之前搜寻线索。

“有了!看,4月28日购进冷香丸六十瓶,卖家是信德药铺……”

“下面也有,冷香丸50瓶,达路商号……”两个人找着,不一会儿就找了30多个。

“这么多啊,挨个查有点……”洇茶叹道。

花群略一思索:“不,还可以缩小范围,到外事所查一下上个月出入境的记录;只有和西域来往的商队才有可能。”洇茶…更多精彩全本小说到:恍(书)然(网)…大悟,两人忙动手抄商铺名字。

在外事所和出入境记录对过之后,商家只剩下5个。花群一眼看到了桃源商号的名字,心里打了一下鼓,又想起来上个月是自己拜托商号到西域去买风火的清油,便又放下心来。还剩下4个,两个人开始发愁怎么才能出一趟宫去查它们;洇茶是慧婕出不去,秀媛级别出宫也要申请,况且花群带罪在身,制建司到底会不会批呢……

“花群,洇茶,”

门口传来一个人的声音,两人抬起头来看:原来是玄音。她看上去一脸憔悴、气喘吁吁,头上发髻蓬乱,钗子也歪着,仿佛是在急急忙忙中梳起头来,又在大风中狂跑了一阵。

“玄音你怎么了,这副样子简直……”洇茶想说像被谁侵犯了一样,但没说出口玄音就宣布了一个骇人的消息:静园师父在书院中种植飞仙花被抓,书院现已停校查封;静园被押送往南厂大牢,三天后就要处斩。

洇茶听了目瞪口呆地一屁股坐到地上,花群好像被人当头一棒,又差点晕了过去,玄音连忙扶住她;她倒在玄音胳膊里,觉得两腿没有一点想要站起来的意识。

“这肯定是有人陷害他,”她稍清醒过来后就拽着玄音的衣服语无伦次地说,“哪有人会把闻了就中毒的草种在自己跟前?书院里师生不也早该中毒了吗?”

玄音拼命撑住花群,焦急地说:“问题是他已经招认了;种在飞仙花旁边的是有解毒气味的陀罗叶,所以他自己和书院里的人都不会中毒,这是供状上写的。”

花群听了感觉天塌地陷。

“……我刚在刑部整理你们的案子,就看见静园被带进去画押,我开始还以为认错了人,偷偷跟上去一听才知道真相。这次书院真得有大麻烦了,枫院长出来说话都没顶上用……”

洇茶想起什么急切地问:“那至少紫莹的罪过可以洗清了吧?既然飞仙花的来源已经查清,”

然而玄音摇摇头说:“不行,那个只是幼苗,还不能提纯,不可能做成毒药害人;下药的另有人在。”

洇茶听了瘫在地上。花群咬一咬牙,推开玄音从她身边走开,一股无名之火蹿上心头:连静园都这样……为什么每个人都瞒着这么些秘密?她身边的人还有多少重要的事情是她花群不知道的?

“花群,”玄音小心翼翼地轻声说,“你们还是不要再查这个事情了,李二公子也说背后肯定有黑手,再查下去太危【小说下载网站www。fsktxt。cōm】险了……”

花群听到“李二公子”几个字不由得心生烦躁:

“别再叫什么李二公子,直接叫少白怎么样?你上次不就那么叫的吗?”

玄音看到花群的反应,显得又吃惊又害怕,“花群,我……”

“你现在倒是听他的话啊,就是啊,本来就是未婚夫嘛,不对,应该是——就算违背婚约也要在一起的人,对吧?”花群叽里咕噜一通说,觉得之前憋在心里的怨气控制不住地一口气冲了出来。

洇茶惊骇地看着她们俩,完全听不懂对话的内容;

“他说不让查就不查了?那紫莹怎么办?看着她送死吗?”

“不,我不是……”玄音解释着,看上去快要哭了;花群渐渐提高声音:

“你可以对不认识的陌生人见死不救,但紫莹是我的好姐妹、变成这样也是我害的,我绝不会抛弃她——不管背后有什么黑手黑脚,我都一定要把真相揭开,把紫莹救出来!”

她怒视着玄音步步紧逼,玄音不由自主地倒退出了门外。

“你要是害怕的话,就别再跟我们扯上干系,找个地方老实躲起来;我也绝对不会再祈求你的帮助!”

花群最后绝厉地说完,转身跨过门槛咣地关上门。她听到玄音的哽咽声起伏一阵,然后渐渐远去了;然后就靠在门上慢慢地滑下去、跪倒在地上。相识这么多年,这是她第一次跟玄音翻脸;想起玄音痛苦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她心痛得要死,眼泪开始在眼眶中打转……玄音是无辜的……她一直那么无私地帮助自己,而自己却这样对她……为什么?本来不该是这样的——

洇茶走过来蹲到她面前拍拍她,叹了口气说:

“虽然我不大明白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玄音特地跑来告诉我们必定是好意,你心里肯定也知道的;不过现在也好,她现在不在我们的阵营里了,不管敌人是谁,应该都会放过她了吧。”

花群转脸看着洇茶微笑的脸,为这个人的坚强而感到不可思议。

“亏你还能笑的出来啊,”她说着,眼泪滑落脸庞、掉在裙子上。洇茶拍拍她说:

“我和你不一样,你在这里能失去的东西有很多,而我却已经没有了……所以我不会害怕,也不会悲伤。”

花群听着这悲伤的话,看着洇茶平静的脸,不由得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好了,快点振作起来,还有一堆头疼事等着我们呢,”洇茶说着用另一只手拍拍她的手,

花群点点头,报以一个泪眼婆娑的微笑。

“又一个三天期限……反正必须在三天之内解决就是了;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洇茶跳起来拍拍衣服,冲花群眨了眨眼睛:“——现在应该是我们菊班5朵金花出动的时候了……”

滕州城军中大帐里,座上一位满身铠甲的男子正和旁边一个灰须便腹、平民装束的老者谈话。此时帐外传来一声喊叫:

“报——”

音未落已有士兵进入帐中。

“报告刺史大人,京城探子来信,”男子起身走到帐口接过信件,拆开封检抽出来来回看了一遍,喝退士兵,转身快步走入帐中。

“京城状况如何?”老者问。

“一切顺利,胡大人放心,再过不久我们的前哨就能到达;等和喀尔察军汇合、大军过了祁州,那毛孩子的御林军就绝对不是对手了。”

刺史看上去满腹信心,老者却有点心事重重:“可若在京城开战,只怕将士们会彻底把王宫烧杀抢掠干净……”

将军拍拍他的肩膀说:“我知大人忧心令嫒安危,但我军军令严明,没有我的允许绝不会妄动一丝一毫,大人可不必过虑。”

老者看上去稍显宽心,站起身来:“今日天色已晚,老朽就先回去了。”

“也好,明日请务必再来帐中,共商大计。大人慢走不送。”

老者离去后,刺史一人坐在案前翻看着兵书;天色渐暗,他伸手点起油灯。昏暗的灯光下,他看着帐脚跳动的阴影,耳边隐约响起了兵戈相撞、喊叫厮杀声;那是十年前,也是在军帐里昏暗的灯光下,南越大军夜袭,将士们仓皇应战,他藏在帐中不敢动弹;突然父亲从帐门口跌进来,倒在地上呻吟着、浑身是血;抬头看到年幼的吓傻了的他,父亲痛苦地用嘴形说着:

“快——逃——”

这时两个人从外面冲进来,

“找到了!昏君在这儿!”

他们喊着,其中一个举剑就刺。他看到血像瀑布一样喷出来,父亲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眼睛还圆睁着、直盯着他;帐里边响起婴儿的啼哭声,两个人中的另一个喊道:

“别动孩子!咱们先把昏君拖出去……”

他盯着说话那人的熟悉的脸,感到一阵比死亡更可怕的恐惧,然后就晕了过去……

油灯啪的一声,溅出几滴油,刺史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抬手把铺在案上的一把折扇从灯下移开;那扇子一小半沾满了黑色的像是干了的血迹一样的东西。这时士兵进来报告:

“将军,马已备好,几时开始夜巡?”

“我马上就去,”

他起身走过去摘下挂着的宝剑,和士兵一起走出帐外。一阵风被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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