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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飞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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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真以为你爹是下药的凶手吧?”

花群愣了一下,转脸看着洇茶说:“我当然不想相信,可你没听到他……”

她刚刚一直在想,如果爹说的是真的,那她不仅是荣贵妃的女儿,更是柳夜枫的姐姐了;这让她多少有点不能接受;最近这一串难以置信连在一起发生,让她对这件事的反应变得麻木了。

洇茶焦急地说:“我都听到了,可是你爹再怎么想要复仇,也不可能拿你的安危作赌注吧?他又不是不知道你在宫里,那瓶药经了你的手再送出去的话,不就把你一起连累了?要知道现在关在牢里的本来不应该是紫莹,而是你啊!”

花群一听也觉得有理,犹疑着说:“没准他觉得那瓶药碰上我的机会很小吧,”

洇茶伸出手指点着空气说:“这就是第二个问题;那么多冷香丸运进宫里,他凭什么以为他的那些就会被雍妃吃掉呢?就算上年纪的人只能用小剂型,可宫里上了年纪的人可不止雍妃自己啊,难道别人误服了药、滥杀无辜也没关系吗?”

花群惊讶地摇摇头,不能相信爹是这种人。

“就是吧,这种方式既没法保证毒药不毒到别人,又没法保证雍妃一定喝到毒药,这样来杀人,是不是太不实际了点?”

花群慢慢睁大眼睛:“你是说真凶另有其人?那我爹为什么要说是自己做的呢?”

“你爹刚才的那番话,明显是想把所有的罪过往自己身上揽——只要他们相信了你爹的话,你们店的伙计还有静园都应该是不知情的——但就算这样,种植飞仙花已经是死罪无疑了……”花群听了一阵揪心——这太像爹会做的事了……自己为什么这么轻易就相信了爹的话呢?

“……没准他知道真凶是谁,想要保护真凶,”洇茶一边走一边低着头沉思,“也许你爹怕真凶被抓到了的话,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很多种可能,不过,”

花群看到她有点激动地转着手指,达到了推理状态的高峰,

“他是抱了必死的决心这么做的,所以才把你娘的秘密都告诉了你;他刚才跟你讲的事情应该都是真的,只除了一点:最后由于什么原因,他没复仇成功,或者放弃了复仇的念头。”

花群听着她头头是道的分析,不知道该相信多少。但她绝不相信陶老爹是草菅人命的人;不管真凶是谁,那个人还躲在黑暗中。

“你还要去找李将军吗?”洇茶最后问,花群点了点头。

“你不先找少白,让他帮你引见?”

花群咬紧了嘴唇。她想起少白站在夜枫背后那冷漠的眼神,想起他和玄音偷偷在花园见面,还有他临走时在花群耳边说:“宫里的事情,不要太好奇为妙。”

不知为什么,她不想去找他帮忙。况且,方氏姐妹的失败让她感觉不能再把这件事轻易交给别人,必须由她自己亲眼目睹,亲身经历。她压低声音说:

“看来还得去一趟御药房,我们需要第二个计划了……”

“报王爷,一个时辰前王宫地牢有入侵迹象,一层的狱卒有三个昏睡过去了,”夜枫听了从案边猛地站起身来,

“不过,没有人从狱中逃出,”狱长战战兢兢地说完,夜枫一甩袖子转身走下堂来。

“看来这个花群胆子不小,竟想要劫狱……不过没什么好担心的,陶老头肯定不会逃走,他的宝贝女儿在孤手里呢……”

他说着拿起案上的一杯茶喝了起来。

“那个紫莹慧婕怎么办?”

薛公公在一旁问,夜枫沉吟一下:

“她知道得太多,”转身对着狱长说:“尽快把她给我做掉,不要留下把柄。”

狱长应是,慌忙退下了。夜枫踱回来,拿起桌上的奏折翻看一眼,抬眼问薛道:

“喀尔察的使者来了没有?”

薛公公躬身答道:“已在大殿候着了。”

“好,”夜枫把奏折拍到桌上,冷笑着说:“孤倒要看看滕州那两只蚂蚱还能蹦跶到几时……”

一方昏暗的庭院里,少白一个人坐在凉凳上,望着池里的紫色的荷花发呆。他缠着绷带的右手中握着一副画了个问号的面具,旧旧的,像是很久以前的东西;耳朵里回荡着静园的声音:

“戴上它,你就可以保护她了……”

他低头看看那个面具,那个黑色的问号像一个滑稽的脸,嘲笑着他,挑衅着他,他脑海里回荡起无数小孩子的声音:“胆小鬼——胆小鬼——”

“少白?孤来看你了,”听到这个声音,他浑身打了个激灵,一回头,看到夜枫一脸欣喜地站在那里。

“瞧,孤换了一身新长袍,你看怎么样?喜不喜欢?”夜枫说着原地转了一个圈。

少白感觉脸上的肌肉僵硬得不能动弹,半天才哼了一声:“很好看。”

夜枫看来并不满意,扭着身子走到他跟前靠到他身上说:“你要是想看的话,我换上女装也可以哦,”说着一手把前襟松开一点,朝他挤了一下眼睛。

少白猛地站起来喘着粗气,夜枫的长袖子被抛到空中;他顺势躺倒在凉凳上说道:

“唉哟,你躲什么呀,”眼睛看着少白,然后慢慢地翻个身把腿露出来。

少白忙转过身去一手撑着柱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王爷请您别这样……”

夜枫坐起来说:“别叫我王爷,叫小枫——,”

说着站起来走到少白背后抱住他。少白触电一般使劲一甩、抽出身来跳到一边去,身体僵硬地像一块平板,脸色铁青;夜枫被摔到地上,一瞬间露出恼火的神色,然而马上又摆出无辜的表情,捋了捋脸边的头发说:

“真冷淡,比那个陶花群还要无情啊你……”

少白听了花群的名字一哆嗦,夜枫从地上站起来整整衣服走到门口,转过身来高声说:

“唉呀真无聊,今晚还是再去找玄音姐姐玩儿吧……”

然后闪身离去,留下少白一个人木然立在那里,好像一尊石像。

第三十一回 密室

花群悄悄爬上墙头,借着月光看着李家大院的动静。一个时辰前,她扮成太监跟着采购队伍从宫里溜出来(黄根半夏又派上了不少用场),趁人不注意悄悄地脱队跑到僻静地方换上夜行衣、一路直奔李宅而来。

洇茶本来也要跟出来,花群嫌她不熟悉李家,而且还需要有人在宫里望风,她才失望地留下,并嘱咐花群千万小心。花群心里一阵苦笑:小心不小心的,到了这个地步只能破釜沉舟了;如果她得不到李将军的帮助,回不了宫,八成就只能和大家一起上刑场了。不知为何这样一想反而心安:你们别想把我一个人丢下,要死一块死,要活一块活。

最后一个家丁提着灯经过后,她弯下身从屋顶跳进院子,顺势一滚躲到墙下。脚好酸……进宫三年疏于练武,花群不由得也觉得力不从心。不过现在来不及想那么多,她猫着腰像影子一样顺着墙根经过,心想必须直接找到李将军,否则被家丁什么的看见或抓到、耳目众多,不知会被通报到哪里去,到时候引起敌人注意就麻烦了。她跳进走廊里转头看了看,周围没人,可老爷的房间在哪个方向呢?她隐约记得小时候来玩过几次,那是在后花园;李将军应该住在那南边的最左侧,没错;她找定了方向开始迅速跑起来。

在黑暗中沿着走廊奔跑着,和少白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浮现在她心头,她觉得自己正在穿越一条记忆的长廊,一路跑回到十几年前,回到他们都还天真幼小的时光……她打败少白成立桃花帮的时候、她和玉环分别被少白安上“叫花子”和“洋芋饼子”的外号的时候、他们商量着去游园会上探险的时候、她从箱子里救出被少白他们关在里面的玉环的时候、她和玉环偷偷剪开少白书包的底子,结果少白的弹弓从里面掉出来、被师父骂了好一顿的时候……

三个人总是一起的,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两个、两个:她和少白、她和玉环。又不知什么时候终于变成了一个、一个、一个。她在黑暗中奔跑着、迅速交换的脚步寂静无声;那些回忆也终于变成无声的碎片、被丢入到时间的漩涡里面去了吗?那些欢笑、那些约定,也都随着每个人无法控制的长大而化为泡影了吗?她又一次感到自己忘记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那是关于她、少白、玉环,甚至还有别人的重要回忆……

前面灯光闪过来,花群迅速停住脚步贴墙站住。是两个上了年纪的侍女提着灯笼走过,花群隐约听到只言片语:

“……连看都没看就扔了,把使者也赶走了……”

“大公子也真可怜啊,想当年被老爷那样对待……”

花群等两人走过,正要悄悄穿过院子,却听其中一个尖叫一声:

“啊——!”

吓得她连忙闪身躲进一间屋里关上门,心脏咚咚地狂跳着。

“怎么了?”

“那边有人!有个穿黑衣服的人,刚才我往后一照正好照见了,”

“哪有啊?”

灯光向这边打过来,花群赶忙蹲下,

“好吓人的,咱们去报告老爷吧……”

“老爷都睡了,叫起来肯定打你板子……”

花群听着一个把另一个好说歹说劝走了,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坐到地上想等两个人走远,顺便喘口气,忍不住注意到她所在的房间。

这一间没有什么摆设,地方很宽敞;东边角落立着一个架子,上面摆满了刀枪。这应该是练功房,花群想。现在回想起来,自从那次被花群打败之后,少白好像每天都在练功;不管起多早都能看到他在早练,她一直纳闷他每天都几点起;有时来找他玩、他正在做俯卧撑不到一千个不起来;从七岁起就跟着一堆强得像怪物一样的师父学艺(其中包括花群的爹),身上的伤就没有好过。她记得他跟一个崆峒派的师父练拳的时候,由于总是伤了手关节,他从那以后一直在左手上缠着绷带,她问怎么只缠一只手,他说因为他是左撇子……

突然,花群感到脑子里什么东西咔嗒一下,好像有一扇记忆的门被打开了:她想起在宫里第一次遇到少白的那一天,少白向她伸出了左手;当时就有一种微妙的怪异感,现在在脑海里重放那个画面……少白的左手是光着的!可是他的确应该是缠着绷带的,倒不如说如果没缠,她花群肯定会马上发现。难道……?

她再一次回想最近一次在刑部少白站在王爷后面时的情景,当时他面朝东站在自己前面……花群在黑暗中惊愕地张大了嘴巴——他缠着绷带的果然是右手!!

“怎么会这样?”花群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是因为左撇子所以才把绷带缠在左手上的吗?”

她开始努力回忆少白的手的细节,可记不太清楚了。从进宫很久之前,少白就没有再跟她做过那个桃花帮的招呼手势;现在她不禁生疑,难道那也是为了掩饰绷带换了手?

她想起三年前七缘祭上少白从台下把笛子扔给自己的那个瞬间……左手……是光滑的?!她觉得冷汗快要冒出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少白究竟什么时候换的绷带?更令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自己竟然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没有发现。

这时她注意到墙上什么东西反了一下光。她心里咚咚直跳,听听外面没人,便悄没声息地摸过去,走近一看,那墙上刻着一幅古怪的花纹,那闪光的东西就在纹路的中央,花群仔细一看,是块金刚玉,雕成祥云的形状。她不由伸手去一摸,没想到那石头竟然陷进墙里面,她正惊讶间,脚下的地板突然消失了,她没来得及喊一声、就像石头一样掉了下去。

两秒钟后,她摔在一堆麻袋上,感觉浑身痛得要死、两手揉着胳膊腿慢慢撑起来。她环顾四周,这地方像是一个仓库,墙上点着火把,周围堆满了大袋子小袋子,还有摞到天花板上的木箱子。她来了那么多次都不知道竟然有地下密室,看来她还是太小瞧这李家大院了。

她抬头看一下上面,看到正上方有个正方形的小洞,刚才她就是从那儿掉下来的。她估计一下,到那儿大约有两丈远,以她的轻功绝对飞不上去。她挣扎着从麻袋上下来,捂着摔伤的胳膊,一瘸一拐地走到墙边。

得抓紧找到门出去,不然就成了笼中鸟了;她这么想着开始撞那扇大门。可大门纹丝不动;看上去也得有一百斤重,而且花群从她撞的哗啦哗啦声中听出来,门外面至少上了三把锁。她绝望地一瘸一拐走到密室中央,环视着整个屋子:难道就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出去吗?

这时,她开始感觉到有点恶心;这是怎么回事?今晚应该没吃多少东西,可现在胃里好难受……头也开始发晕,眼前的物体变得模糊起来。她费力地走到麻袋上坐下,觉得两眼正在冒金星;屋子里有股怪味。她使劲摇摇头想让自己变清醒,这时看到有个麻袋开了个小口,露出一个褐色的东西。她凑近一看,像是什么植物的干体,叶子细细长长的,很像七缘树……她心里咯噔一下,董公公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这飞仙花是七缘花的近亲,……”

“……剧毒,只是闻味道就会导致头晕、呕吐,……”'富士康小说网:www。fsktxt。com'

她冷汗直冒,一下子清醒过来。绝没有错,这东西肯定就是飞仙花,可是为什么会在这里,在李家大院的地下?难道……?!

她挣扎想要站起来,这时门外响起无数脚步声,一个声音在喊着什么,门外的锁被咣当咣当打开,一群戴着黑色面罩的人冲了进来。花群再也没有力气挣扎,只得放弃、一屁股坐在地上。

李将军蒙着面走到花群面前低头看着她说:

“真是想不到你能闯到这里来啊,花群侄女。”

花群咳嗽起来,手中的飞仙花掉到地上。李将军看着飞仙花说:

“既然让你看到了这个,就不能再活着放你出去了,花群。”

花群咳完气喘吁吁地盯着李将军说:“为什么?为什么要嫁祸我爹?”

李将军叹了口气,转身走到箱子旁边。

“我也是受人之命,无可奈何啊;而且是你爹先背叛了华山派、背叛了我。真可惜,本来你爹的牺牲至少可以救得了你的。”

“你……我爹……少白……”花群喘着气说,觉得意识逐渐模糊,眼里的李将军已经变成了两个。

“啊,少白吗?你放心吧,我培养他这么多年,现在还用得着他,你就安心地去跟你爹作伴吧……”将军说着,对旁边一人做了个手势。

花群看着那人向自己走过来,手伸向腰间,一把雪亮的刀被拔了出来……她眼前已经一片漆黑了,呼吸急促,什么也听不见;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谁来救救我……云雀儿……

这时她好像看到一道明亮的光线从天花板上照射下来,脑子里变得一片白色……我死了吗,她这样想到,觉得太不甘心了……爹,紫莹,大家,我谁都没救成……

接着她感觉到自己的眼泪滚烫地贴在脸颊上。她睁开眼睛,看到画着问号的面具在自己面前——刚刚是云雀儿从上面的洞口一跃而入,现在跪在花群身边抱着她;花群闻到一股烟味:云雀儿刚刚把裹了陀罗叶的面罩给她戴上。他看到花群睁开眼睛,好像松了一口气,抬头面对着李将军一群人。

“是你!”

李将军指着云雀儿的面具惊恐地说,好像看到了幽灵,周围的人也一阵骚乱。将军看上去怒不可遏,扯着嗓子喊道:

“所有人一齐上,把这个不肖子弟给我拿下!”

所有人抽出剑来,嚣叫着朝麻袋上扑过来。花群动弹不得,只能看着云雀儿把自己轻轻放倒在地,然后起身立在麻袋中央,左手伸向腰间的剑匣。雪亮的刀剑从四面八方向云雀儿插了过来,花群想大叫,嗓子却出不了声。

一道白光闪过,一霎那,四周围的刀剑像散落的松针一样四下飞散开去;花群只听到一群人痛得大叫、跌倒在地的声音,看到云雀儿手中拿着一把银灰色的短剑,剑柄刻着一朵白梅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云雀儿收起剑,低下身抱起花群,李将军站在那里气得浑身发抖,又指着云雀儿喊道:

“孽障!你这不知感恩的东西,早知道当初不教你武功、如今就省事了!”

云雀儿没有再看他一眼,举头望着天花板纵身一跃,一眨眼两个人就消失在了那个方形的洞口中。

李将军低头对趴在地上唉哟着的人说:

“笨奴才!还不快出去叫人抓住他们!”

几个人应声一瘸一拐地跑出去,将军转头略一思索,又叫道:

“快派人送信到宫里给二少爷、让他马上回家一趟,我有要事要跟他商量。”

第三十二回 替身

云雀儿抱着花群跑到院子里,跳上屋顶,飞跑起来。院子里各个房间里面都冲出了家丁,无数灯笼火把通明地照着天空;

“放箭!”

有人喊道,一瞬间无数箭矢冲向屋顶,云雀儿今天没有背风筝,又抱着花群、跑不太快,一时间两人处在一片密集的箭雨中;云雀儿低头护住花群,花群眼看着一支箭射向他的肩膀,吓得惊叫一声:

“少白小心!”

云雀儿的手颤了一下,然后“啊”地叫了一声——那支箭射进了他的胳膊。他咬着牙抱紧花群使出全身力气纵身一跳,跳到院子外面的巷子里面迅速逃走了。

“快追!”

院子里的人喊着,大家乱哄哄地操上兵器一窝蜂出了大门。

十分钟后,云雀儿跳过一堵矮墙进到一个小胡同里面,将花群放到墙边,然后自己靠在墙上;花群听到他呻吟着,然后一声闷住的惨叫,云雀儿拔出了胳膊里的箭,扔到地上,大口喘着气。

花群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她刚刚喊出了少白的名字,而且云雀儿八成也是因为这才心志动摇而受了伤。花群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想,害怕他会扔下自己一个人走掉。然而云雀儿并没有说话,只是不住地喘着粗气;花群想他中了那箭、又抱着自己,使不出“凌波轻步”,跑了这么远,现在才把它拔出来,伤口一定痛得要死了;但她什么也不敢说,只是浑身发抖地坐着。夜晚冰冷的空气终于使她完全清醒了过来。她环顾四周,觉得这里有些熟悉:这是商号附近的那条胡同;商号现在空着,不会有人发现他们。

炫?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待了大约十分钟,就当花群冻得有点麻木的时候,云雀儿走过去将自己的斗篷披到她身上替她裹好,然后在她面前蹲下,见花群不知所以,用腹语术的小声音说道:

书?“上来,我背你回去;再抱着腿会麻的吧?”

网?花群一阵感动;到现在他还想着自己!她很想说两句感谢的话,但终究没说出来,只是趴到云雀儿背上伸手揽住他的脖子。云雀儿站起来抱着花群的腿往上颠两下、把她扶稳一点,然后迈开脚步、两人又出发了。

黎明的时候,花群在云雀儿的肩上醒过来;刚刚在云雀儿温暖舒适的背上一晃一晃,她不由安心地闭上了眼睛、睡了有半个时辰的样子。她抬起头正看到东平王宫的城墙,阳光从塔楼后面透过来,整个宫殿像神仙楼阁一样闪烁着灿灿金光。云雀儿背着她跑过了大半个城市。云雀儿感觉到她醒了,跑到一个小巷子里,把花群放下,告诉她采购的太监马上就要回来了,然后拿出一身太监的衣服让她换上。这时外面响起了人声,云雀儿只说了一声:

“我要走了,你回宫小心,”

然后就跃上屋顶消失了。花群心中惆怅,但事不宜迟,连忙换好衣服躲在巷口等着,一边暗暗祈祷云雀儿不要出什么事。

一批快马飞奔在渔阳道上,马上的人拼命地快马加鞭,马蹄飞踏、沿路扬起一片沙尘;不一会儿,前方出现了一群帐篷,里面正冒出袅袅炊烟,看样子像是商队的驻扎地,但入口处有几个人扛着斧头警惕地走来走去,好像哨兵一样。来人策马来到跟前,那几个拿斧头的人连忙围了上来:

“来者何人?”

“送信的,西山雁起,”

地上几个人相视一眼,其中一个答道:

“东平花落,快进去吧!”

来人道谢一扬鞭冲进营地。

“祁州来信,周大人三天后将到京城,”不一会儿信送到帐中,几个人看罢欣喜若狂。

“太好了!这次终于可以冲进东宫、干掉南蛮子,为王爷报仇雪恨了!”一个人拍着大腿说道。

“是啊,不枉我们费这番力假扮商队;周大人也可以重继大业,我们东渤又独立起来了!”几个人激动异常,都没看到帐边送信的人趁人不注意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东平殿里面,李大将军带着一堆下属前脚刚走;少白被五花大绑着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堆士兵围着他站着,正要把他提走入狱。夜枫从宝座上跳起来走下到少白身边,弯腰抬起少白的脸:

“怎么样,没想到李家会把你出卖给我吧?丢卒保车……三年前我查清云雀门的老底的时候,李孝天就决定抛弃你了!盗王,再加上窝藏飞仙花,哪条都是死罪啊少白,哈哈……”

少白斜眼看着地面,一个字也不说。夜枫大笑着凑到他耳边说: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哦,我还可以救你的命。”

少白无神地瞪着前方,只说了两个字:“休想。”

夜枫“啪”一个耳光甩在他脸上,站起来咬牙切齿地说:“把他给我押到地牢,让他烂在那里吧!”

士兵们齐应“是,王爷!”拽起少白拖着就走,少白也不反抗,夜枫气急败坏地站在那里叫:

“你等着后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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