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规则的游戏-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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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两人就去“复兴大饭店”吃夜宵。　
第六十八章、市委书记玩游戏
我们中国目前的权力分配是：四套班子、两把手。
市长应该属于第二把手，比市长大的应该是市委书记。就在胡市长接见东洋英子的第二天下午，市长去见市委书记唐震。市委与市政府不在一个地方办公，市委在城北，也是新建成的办公大楼，市长今天自己开的车，平日出去大部分时间让司机开车，因为他有一个怪毛病，无论是走路还是开车，总喜欢考虑问题，几次差点发生车祸，于是他一般就不开车。
唐书记是空降干部，不是本地人，但来本市当书记已经当了七年了，官做得很稳，位子坐得很牢。他的书记室在办公大楼主搂的第三层，因为他也有个怪毛病，不喜欢坐电梯。一楼太脏，二楼太吵，所以就选在不脏不吵也不用坐电梯的三楼。
市长来前已经通知书记了，所以他一到，就端起放在茶几上为他准备的茶喝了起来，书记也抽烟，于是两个人面对面地坐在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交谈。
“唐书记，最近电视上对于重型机器有限总公司的新闻报道您看过没有？”市长说道。
“看过，而且看得很认真，您今天大概专门是来跟我商量重型机器有限总公司的事吧？”
“是的，该到了向您专门汇报的时候了。”市长说道。
“前天，北京专门给我来过电话，询问高速列车项目的事情。”书记说道。
“您给了北京什么承诺？”
“我能给他们什么承诺？我自己对这件事情目前并不很清楚，今天上午漂亮宝贝来我这里，我才基本搞清楚了。”
“萧芳今天来向您汇报了？”市长心里有点后悔，后悔自己来到漂亮宝贝的后面，因为他对漂亮宝贝的能量十分清楚。
“她今天要去北京办事，她是专门来替周鸿递话的，重型机器有限总公司即将召开党代会，选举书记，但就目前的形势，群众都要选周鸿，周鸿是总经理，他就不干，漂亮宝贝要我拿出个解决的办法来。”书记说道。
“您给了她办法没有？”
“给了，十个字：尊重党代会选举的结果。”
“这么说来，周鸿不是要身兼两职？”
“就先让他走完这个过度时期吧。老胡，这个周鸿真那么能干？”书记看着市长问道。
“唐书记，他确实是个能人，而且运气比任何人都好，人也很正直。”
“就是年龄太轻、资历太浅。”书记笑道。
“周鸿在巴黎揽下来的高速列车生产权，可能将要改变我们A市的经济结构，推动A市的经济建设往前上个新台阶。”市长说道。
“这个事，北京的电话也肯定了这一点，要我们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重新规划A市的建设，就这么一个年轻人，给我们带来这么多的麻烦。”书记大笑道。
“书记，周鸿是个不喜欢按游戏规则办事的男人，他现在就准备建造生产车间，去国土局等几个部门碰了钉子后，在我那里发了一顿牢骚，现在他就准备立即动手上基建了。”
“您下面的几个部门不同意？”
“可能是想敲周鸿的竹竿，周鸿是一毛不拔的铁鸡公。”市长笑道。
“他们自己有地皮吗？”
“重型机器有限总公司的地皮多得很，因为他们那里比较偏僻，这么多年想卖地皮也没人去买。”
“胡市长，您就让周鸿在他们自己的地盘上，想怎么建造就怎么建造好了。”
“书记，哪天我陪您去重型机器有限总公司走一走、看一看好吧？”
“您是想让我与周鸿玩盘没有规则的游戏？”书记笑道。
“是的，他对我们市可以说是立下了汗马功劳，该轮到您这个市委书记出面肯定的时候了，您想想，不然漂亮宝贝绝对不会来向您讨招。”
“啊！原来这个丫头是要我出面支持周鸿的，惭愧，竟没读懂她的意思。”书记说道。
“书记，昨天C省载重汽车制造有限公司与重型机器有限总公司，签约合作生产机动三轮车的事，您看了报道没有？”
“看了，您不是会见了他们吗？”
“是的，关于详细情况已经形成了文件，今天应该可以送到您手里了。”
“那个女总经理是个日本人？”
“是的，据说是日本汽车生产世家。”
“老胡，您刚才不是说周鸿的运气比谁都好嘛，从这件事情也证明好事真的都找上了他。”书记开玩笑道。
“书记，就是这家C省载重汽车制造有限公司，以前欠重型机器有限总公司一千多万货款，怎么也收不回来，周鸿上任后，只跟他们玩了两盘游戏，这个日本女人就亲自将货款送给周鸿，这事，现在A市几乎家喻户晓。”市长笑道。
“这事我是在家里听婆婆妈妈们说的，周鸿讨债这盘游戏确实玩得太高明了，连我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聪明。”书记说道。
“书记，您打算什么时候让我陪您去重型机器有限总公司？”
“漂亮宝贝上午来我这里，按您刚才的讲法她是要我直接出面支持周鸿，您下午来我这里，说到底也是要我直接出面支持周鸿，市长，是这样吧？”书记看着市长说道。
“是这样，应该支持，到了您亲自出面支持的时候了。”市长也看着书记说道。
“老胡，我们跟周鸿玩盘什么游戏好呢？总不能白喝他的酒吧？”书记笑道。
“周鸿目前最希望的是尽快让高速列车项目的先期工程上马，他现在最需要我们做的就是为他扫清障碍。”市长说道。
“市长，把您下面凡是与高速列车上马有关系的局、委头头们统统带上，我们就在重型机器有限总公司玩盘现场办公、当场拍板的游戏。”
“书记，这个游戏好，什么时候去？
“明天上午八点正出发，我们在市标前面汇合。”
“好，我也该走了。”
“注意保密。”书记将市长送到门口时笑道。　
第六十九章、漂亮宝贝上北京
漂亮宝贝离开A市直飞北京，在北京下了飞机后，立即上了一辆直截来到停机坪接她的军牌轿车，驶出机场后，车并未往城内开，而是去了北京西北边的CH县，一个小时后，汽车开进一座警卫森严的大围墙内，漂亮宝贝下了车，汽车立即开出了围墙，显然不是这个单位的汽车。
“妈妈，我回来了。”漂亮宝贝走到1号楼时，一边上楼，一面对着楼上高声叫道。
“乖乖，我的漂亮宝贝回来了，怎么也不先来个电话？”一位中年女子从二楼的一道门里走了出来说道，她就是漂亮宝贝的妈妈，穿着一身高干女制服。
“我本来没打算今天回家，刚才下了飞机后突然改变主意就让人给送我回来了。”漂亮宝贝说完，立即跑去搂住了她的妈妈。
“你请谁送你回来的，怎么不请人家进屋喝杯茶呢？”她妈妈道。
“是警备司令部的林姐开车从机场把我送回来的。”
“呵，快进屋吧，正好快要吃晚饭了。”她妈妈进到客厅后，一边说一边给女儿拿酸奶。
“妈妈，我爸爸最近回家没有？”漂亮宝贝一边喝酸奶一边问道。
“你爸爸有半个月没回家了，最近可能特别忙吧，你没跟你爸爸通电话？”
“有好几天没给他打电话了。”
“先不管你爸爸，我们准备去吃饭。”
“去哪里吃饭？”
“当然在餐厅吃。”
“就我们两人吃？”
“你爸爸不在家，还有谁来陪你吃饭？”
“我要你们给我生个弟弟，你们就是不生，连吃饭都没有伴，冷冷清清的。”漂亮宝贝噘着嘴巴说道。
“等你今后结了婚，你生一大堆不就热闹了吧。”她妈妈笑道。
于是她们娘儿俩走进餐厅，饭菜是由单位的女内勤做的，漂亮宝贝见到女内勤时说道：
“江姐，今天晚上有些什么好吃的？”
“我没接到您回家吃饭的指示，所以做的菜都是姚副部长平时喜欢吃的菜，您想吃什么，我立即给您做。”江姐说道。
“江姐，有羊肉吗？”漂亮宝贝问道。
“有呀，还是今天买回来的，放在冰箱可能还没冻呢。”
“那就麻烦你给我做盘红烧羊肉好吧，多放点生姜、还要放点干辣椒。”
“好，二十分钟就会做好。”江姐说完立即去了厨房。
“小芳，我们就先慢慢喝饮料吧。”她妈妈说道。
“我要喝酒，喝爸爸的五粮液。”漂亮宝贝咯咯笑道，立即去酒柜里拿了一瓶低度五粮液出来。
“你也学会喝酒了？”做母亲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动作麻利地打开酒瓶时说道。
“妈妈，我最多可以喝半瓶，哪天跟老爸比比。”漂亮宝贝笑道。
“女人不要喝酒的好，影响今后生儿育女。”她妈妈说道。
“将来谁做我的儿女，首先要学会喝酒。”漂亮宝贝咯咯笑道，并酌了一杯酒，“唆”地一声喝了一口，“好酒，妈妈，您也来一杯好吧？”
“我这辈子还没喝过白酒。”
“妈，您只能说这半辈子没喝过，后半辈子才开始，就要学会喝点白酒，喝白酒可以活血化淤，对身体有利无弊。”
“你这么拼命做宣传，就给我酌半杯吧，这腿坐久了有点发麻，就让它活活血吧。”
于是漂亮宝贝给她妈妈酌了大半杯五粮液，娘儿俩就怎么一边喝一边聊了起来。
“妈妈，我最近认识了一位长得很帅、很有学问、很有本事的怪男人。”
“就是你跟他一起去巴黎的那个叫周鸿的男人是吧？”
“是的，是谁向您告的密？”
“你爸爸。”
“我爸爸怎么知道的？”
“你那么拼命地想办法帮助周鸿，能瞒过你爸爸的耳目吗？”
“爸爸真像个特务头子，连女儿的事情也管起来了。”
“小芳，你喜欢那个周鸿？”
“妈，我长这么大，您听我说过男人吗？他是我喜欢的第一个男人，也可能是我唯一喜欢的男人。”
“听你爸爸讲，这个叫周鸿的在大学里表现很不错。”
“我爸连这个也调查了？”
“职业病嘛，生怕自己的宝贝女儿吃亏上当。”
“我是吃亏上当的料吗？明天向老爸正式提出口头抗议。”
这时江姐端着红烧羊肉走进来了，说道：
“让你们等久了，不好意思。”
“江姐，坐下一起吃饭吧？”漂亮宝贝有礼貌地说道，因为内勤是不可能同她们一起吃饭的，这就是革命的分工。
“谢谢了，你们慢慢吃。”讲姐说完离开了餐厅。
“小芳，你跟那个叫周鸿的关系怎么样了？”母亲关心地问道。
“妈妈，我跟他八字还没写好一撇，他这个人与其他男人有点不同，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漂亮宝贝咯咯笑道。
“很狂？”
“那倒不是，就是很硬，很直，不喜欢拉关系、走后门。”
“这不算缺点，应该是优点呀。”
“妈，现在这个社会，周鸿那一套已经寸步难行了，哪点事情能离开关系？不走后门？”
“照你这么说，他如果这么干下去，有可能吃不开？”
“那也不见得，因为他还有个特长，喜欢玩没有规则的游戏，这就是他取胜的法宝。”
“没有规则的游戏？世界上的哪个游戏没有规则？每个游戏都规则，否则怎么能分出胜负和输赢？”
“妈妈，我以前也是这么看问题的，但在现实中，却并不是如此，尽管每个游戏都有规则，但并不是每个游戏都是按规则玩的。”
“哪个游戏是不按规则玩的？”
“太多了，好比当官来说，也有它的游戏规则，但现在好多当官的，根本就不是按游戏规则上去的。”
“我和你爸爸都是按游戏规则升上来的啊！”
“你们不能代表所有嘛。”
“你这次回北京准备呆多久？”
“现在说不定，妈妈，我要出去一下，给什么车我用？”漂亮宝贝一边看短信一边说道。
“你不吃饭了？”
“吃饱了。”
“你就坐我那的车去吧，钥匙在司机那里。”
“好。”漂亮宝贝说完就急急忙忙离开了餐厅，下楼去了。　
第七十章、游戏玩到书记头上
周鸿接到市委书记和市长要来重型机器总公司的通知后，并未做什么接待准备，因为他正在忙着跟他的新任基建科长吴刚，商量高速列车基建项目立即上马的事情，听说市委书记今天就要来视察，于是他认为这倒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好机会，因为他的基建项目没有经过有关部门审批，图纸是设计院提供的，承建单位的是市建筑公司，但周鸿知道将来肯定会有人来找他的麻烦的。他想：如果让市委书记和市长两个人出席奠基典礼仪式，今后想来找麻烦的单位就会有所顾忌，于是他当机立断，决定搞一个“重型机器有限总公司高速列车厂房奠基典礼”仪式，他立即要吴刚和柳娜娜两人马上准备。
市委书记的车队与市长的车队在市标汇合时，已经是上午九点钟了，由负责保卫工作的市公安局屈局长重新组编成一个新车队，由警车前导后卫，浩浩荡荡地驶向重型机器有限总公司。
重型机器有限总公司的大门前，已经挂出两副大红横幅：
“热烈欢迎市委书记和市长出席重型机器有限总公司高速列车新厂房奠基典礼”
“振兴重型机器有限总公司，为A市的经济建设做贡献”
市委书记和市长的车队一到重型机器有限总公司的大门前时，书记和市长见了这两副横幅，心里无不为周鸿的聪明叹服，因为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并不是出席“奠基典礼”，也根本不知道他们今天有个奠基典礼，这是周鸿利用了他们来视察的机会，为自己的基建合法化，而随同市委书记和市长来的其他各局、委的领导们还真的以为今天是来出席奠基典礼，心心暗暗高兴，因为按游戏规则，凡是出席典礼或者剪彩的客人都有一个红包，最少也是上万元，拿剪刀的领导红包有的十来万。
市委书记在车内跟市长通电话：
“老胡，这不是您搞的鬼吧？”
“书记，冤枉，我看了横幅也在吃惊呢。”
“那就是周鸿跟我们玩上了没有规则的游戏？”书记笑道。
“不错，既然来了，总不能被两条横幅吓走吧？”市长说道。
“那就直接去现场，去为他们奠基。”书记说道。
“好，这才是人民的好书记。”市长笑道。
于是他们的车队迎着重型机器有限总公司夹道欢迎的队伍，缓缓驶向奠基典礼现场。市长和市长他们一下车，柳娜娜的拉拉队员们立即献上了鲜花，周鸿率领他的领导班子成员同书记和市长一一握手，就像专门事前安排的那样，几乎天衣无缝。
奠基典礼立即进行，在鞭炮声中，书记、市长、周鸿三把剪刀开始剪彩，然后大家拿起铁锹进行奠基，书记的随行记者摄下了这精彩的一幕。
仪式结束后，市委书记开始玩起了他的游戏来，他对周鸿说道：
“周总经理，我和市长将市政府主要职能部门的一把手都带来了，你有什么解决不了问题，当场拍板解决，怎么样？”
“谢谢唐书记，我今天奠基的三个车间和总装厂，国土、房产、建设、发改委等衙门都还没有审批下来。”周鸿说道。
“什么？连发改委也卡你的脖子？”市长不相信地大声说道。
“尽管顾主任是我的同学，她也公事公办。”周鸿苦说道。
“顾主任，是这样吗？”市长问道。
“是这样，我正准备审批，还没来得及。”顾菡回答道，顾菡的言行让市长很不理解，但他不露声色。
“你们是同意还是不同意重型机器有限总公司对于发展我市经济起推动作用的高速列车项目上马？”市委书记面对各局、委的头头们，一句话讲完四十一个字。
“我支持立即上马。”顾菡马上表态，由于她的优柔寡断，没及时审批周鸿给她的基建报告，已经将自己陷入两头不讨好的尴尬境地。
于是大家争先恐后地表态，支持高速列车项目上马，并表示最迟在明天完成所有审批手续。
“周总经理，还有什么困难？”市长问道。
“我们重型机器有限总公司的下面的两个建设项目相当大，可能需要征地，到时候请大家鼎力支持。”周鸿说道。
“周总经理，你还有比这个更大的项目，叫什么项目？”市长似乎有点不大相信地问道。
“法国的高速列车鉴定所，很有可能迁到我们A市来，计划投资一百亿欧元，意向书已经传真给我，但我没马上回复，因为我担心困难太多。再就是我们打算建立一个高速列车的特殊金属材料厂，以后就不会怕别人掐我们的脖子了。”周鸿说答道。
“有些什么困难？”市委书记问道，因为他刚才听了周鸿的话后，心里高兴得笑了，因为这将是A市腾飞的翅膀。
“我就搞这么三个车间和一个总装厂，求爷爷拜奶奶到处碰钉子，如果再揽下要征地的大项目，那可能磕头都解决不了，何况我这辈子还没给人磕过头。”周鸿苦着脸说道。
“我说周鸿同志，这可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如果不揽下来，就是对全市人民的犯罪，你如果揽下来了，就是为全市人民谋了福祉。”书记说道。
“书记，请您派一位不贪不腐的干部来当我们重型机器有限总公司的党委书记好吧，我确实感到压力太大了。”周鸿立即切换话题。
“据说大家都要选你做书记，我如果派位书记来，岂不强奸民意？”
“我是请您派位不贪不腐的好官来，群众就会拥护的。”
“我怎么知道哪位官员不贪不腐？”书记笑道。
“周鸿同志，这件事情等我们研究后再告诉你”，市长说道，“你必须全力将你刚才所说的两个项目拿下来，如果要去巴黎，我再跟你去一趟就是了。”市长说道。
“好吧，我尽力而为，请书记和市长放心，我嘴巴说不想接，其实我心里也很想揽下来的。现在请大家去饭店吃餐便饭吧。”周鸿说道。
于是周鸿陪就陪同书记和市长等数十人，向柳娜娜当老板的“复兴大饭店”走去。　
第七十一章、代表闯进宴会厅
服务公司经营的“复兴大饭店”，今天迎来A市最高党、政领导人，公安局长已经将整个饭店几乎戒严了。
书记和市长出席奠基典礼的事，自然成了重型机器有限总公司的头等新闻，曾经的重型机器有限总公司广播室，已经升级为如今的“重型机器广播电视台”反应最快，正当周鸿为书记他们举行欢迎宴会的时候，广播电视台在“午间新闻”中开始播出今天上午的奠基典礼实况，没有参加奠基典礼的人们都立即在家里看新闻。
一个国家的振兴，需要有一个立党为公的执政党、需要一个执政为民的政府，需要一个为全民族谋福祉的领袖。同样，一个企业的振兴，需要一个廉洁奉公的领导班子，需要一个全心全意为广大职工谋利益的老板。重型机器有限总公司翻天覆地的变化，已经证明和正在证明这个只有历史学家才重视的真理。
在政坛打滚几十年的市委书记，来到重型机器有限总公司后，已经感觉到了这家国有企业在周鸿的领导下，开始出现了从没有过的巨大变化，心里相当欣慰，因为他看到了广大职工发自内心的笑脸，因为他看到了周鸿在广大职工中的威信，他非常地清楚：广大职工的笑脸是装不出来的，他更清楚，领导人的威信是欺压不出来，坐在主宾席首位的市委书记，他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周鸿突然问道：
“周鸿同志，你们帐上现在有多少钱？”
“我们现在有三本帐”，周鸿说道，“第一本帐，是我上任当天的帐，我请财务科将当时封存了老帐本，当时的帐上，现金十二万三千元零几角，债权两千万，债务三亿五千万。书记，请喝酒。”周鸿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酒也要喝，帐也要算”，书记说道“第二本应该是你上任以后的新帐了？”
“是的，现在也不富，原来欠职工的三个月工资已经全部补发了，现在我们帐上只有流动资金三千多万，已经偿还银行利息五百万，在这里，我再次请求市里减免重型机器有限总公司五年以上的银行贷款，如果法国的企业知道我们背着几个亿的债务，对今后的项目谈判就会带来很大影响。”周鸿说道，聪明人从来不放过任何对自己有利的机会，周鸿就抓住这个机会向市领导施加压力，达到减免债务的目的。
“周鸿同志，我和市长今天回去后就商量你刚才提出的要求，尽量减轻你们身上的包袱，第三本是什么帐？”书记说道。
“第三本帐就是高速列车财务帐，专款专用，不挪用高速列车一分钱用于其他开支，目前高速列车的帐上：欧元八亿，人民币三十亿，这是第一期工程的第一笔到帐贷款。”
“周总经理，在财务管理上你采取了那些措施？”书记进一步问道。
“我已经成立了‘高速列车财务部’，请了一位高级会计师当财务总监，同时，在重型机器有限总公司新建了一个‘审计科’，对高速列车的所有投入进行审计监督。”周鸿说道。
“周鸿同志，这些安排有其他人给你出过主意没有？”书记心里不但高兴而且吃惊，因为周鸿所做的正是他所希望要做到的，但周鸿做得比他想得还要快。
“没有，是我自己觉得应该如此管理才可以监督今后巨大的投资，也可以经得起法国合作伙伴的检查，主要是想堵死一切贪污挪用的犯罪行为”，周鸿停下来喝了一口酒后说道：“书记，我可以告诉您一个秘密，在战略上我喜欢玩没有规则的游戏，但在战术上我的游戏规则比任何人都严谨。”周鸿说完笑了起来。
“周鸿同志，我们干一杯。”书记高兴地说道，这是书记第一次破例主动提议与一个下级干杯，说明他很欣赏周鸿的工作，他特别欣赏周鸿刚才说的“在战略上我喜欢玩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