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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爱你的坏-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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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偏爱你的坏
作者:寒沁
男主角:蓝斯
女主角:黎映然
内容简介:
真衰!只是散步,竟接到其他女孩梦寐以求的绣球,
无可奈何被架上舞台 受大明星的吻,
可看他桀骜不驯、不可一世的样子,直教她生厌,
所以先给他一巴掌——打掉他的自大,再逃之夭夭,
没想到这家伙阴魂不散,偷拍她的睡容不说,
还大刺刺的进入她的宅院成了邻居,
怎料她的爱窝三不五时就有恐怖分子光顾,
经友人调查自己无辜的卷入一场名利之争,
而敌人要打击的物件是自己的老板,
他的爷爷——时装界的大老,
然此时对他的印象已日生好感,
但老情人却又回来再次利用她击败老板,
甚至在诡计未遂后重重侮辱她,
无助之时,他的肩膀成了自己最结实的依靠……
正文
序
语无伦次篇 寒沁
嗯!先跟大家报告一下,当寒沁的亲朋好友听说寒沁出书时的反应好了,首先最激烈的应属,“啊!某某某那么有气质的人也会写爱情小说啊?”听、听!这是什么话!为了怕那个人丢脸,所以佩玟,我不会把你的名字说出来的,还有还有,那个慧真啊!我知道你的故事很动人,可是,已经有人先预定了说,所以你慢慢等吧!为了怕以后有人认出我写的是你,你的名字我一定一定会替你保密的。
最夸张的就是那个叫我去书店当间谍的可耻女人,这种事情是我会去做的吗?虽然我是有那股冲动啦!所以啦,你在某家书店看到的那个戴墨镜,鬼鬼祟祟的女人,绝对绝对不是我哦!
寒沁先谢谢亲朋好友的支持与鼓励,你们的确给寒沁带来莫大的压力与创作的原动力,在身后一堆人拿着皮鞭、木棍等着伺候你的时候,懒惰虫与瞌睡虫早就吓跑了,哪敢找上我,所以寒沁的作品能顺利的完成,各位姐妹实在是功不可没啊!
其实写作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尤其是在设定角色的时候,话说这部作品的产生,乃是有一天寒沁闲来无事,打开电视想解解闷时,正好有一个音乐节目在介绍某个从英国来的少男偶像团体,寒沁一看有帅哥可看,马上遵照孔老夫子所谓“食色,性也。”的教诲,睁大了眼睛想一睹为快。
可惜啊!唉!五位帅哥帅则帅矣,那倨傲无礼的态度简直破坏了他们原本尚称不错的风采,有人或许会觉得很酷啦!寒沁却是想赏他们每人一个大锅贴。
幸好当时寒沁并没有依凭自己的冲动行事,不然只会坏了电视伤了玉手,但顾及郁卒的情绪不泄会得内伤,所以就产生了蓝斯这号人物,而行凶之事当然就由黎映然这位天字第一号假仙女去执行啦!喔呵呵呵!
基本上,寒沁并不讨厌漂亮的男生啦!可是我更欣赏有个性的男生,而听谓有个性,要以思想的成熟度及内涵的丰富度来评断,当然,再加上一点处事的圆融度会更好。酷着一张脸去鄙夷不屑所有他看不顺眼的事物,这种人是最最肤浅的。
同理可证,聪明而不外露的女人是最讨喜的,而寒沁尽量不将自己的愚蠢外露,想来也是功德一件,造福身旁无数大众。
做个有个性的男人与暧暧内含光的女人,与大家共勉之!
楔子
义大利 佛罗伦斯
斯托卡庄园
白发苍苍的庄园主人格鲁·斯托卡伫立窗边,灰眉下的炯炯利眼俯视着一望无际的旷野,不怒而威的面容上有着显而易见的不耐。他正在等一个人。
“阿芙曼说您找我?”一名俊秀非凡的东方男子走入厅中,对着格鲁·斯托卡的背影恭敬问道。
格鲁转过身,看向刚走进来的男子索尔?关,这个人是他的女婿,更是他一手提拔的得力助手。
“东西不见了。”格鲁的眼中闪过一丝气急败坏。
“怎么会?”索尔一听,恬淡的脸色一变。
“接头的人捅了个大娄子,东西落到了别人手上。”
“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以出差错?”索尔的眉头紧皱,差点咆哮出声,“知道落在谁手上吗?”
格鲁点头,指向放在桌上的一叠报告,“那是刚送来的资料。”
索尔弯身将桌上的资料拿起,一个巧笑倩兮的东方女子顿时映入眼中,他身体一僵,拿着白纸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
卡莱儿·黎
年龄:二十三;职业:服装设计师;居住地:台湾……
“东西在她手上?”不可能,不可能会是她,一定是搞错了,索尔向格鲁寻求再次的确定,心中暗暗祈祷这不是真的。
“是的。”
格鲁的肯定打碎了他的祷告。“你要我怎么做?”索尔闭上双眼保持镇定。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巧的事?
“当然是将东西夺回来。”格鲁下达命令,“你也清楚那东西的重要性,眼看米兰时装大赛就要到了,没有那个东西,我要怎么给斐迪南迎头痛击?”
“是。”那东西的重要性他当然知道,它甚至关系到自己是否能在义大利时尚界更上一层楼,“我会将东西拿回来的。”
“愈快愈好。”格鲁脸上浮现冷笑,他知道索尔一定会办妥的。
“我知道。”为了出人头地,他会不择手段,包括牺牲……她。
将心中不该存在的罪恶感舍弃,索尔拿起桌上的话筒,按下几个号码,“喂!我找你们头头路卡·梭罗……”
远方的山峦,迅速被层层乌云覆盖,阴沉的天色昭告着暴风雨的到来……
第一章
台湾 台北
艳阳天。
层层热气由柏油路面如游丝般地冒窜上升,烈日也不甘示弱,在蓝得找不到一丝云的晴空中,奋力地散发热度,整个台北盆地在这双重烧烤之下,闷热得犹如超大型的烤箱,煎熬着可怜的台北市民。
但这可媲美地狱的高温酷热,却依旧抵挡不了逛街压马路的人潮。光鲜亮丽的俪影、和乐融融的全家福、浓情蜜意的情侣,在车水马龙的旁衬下,构成了一幅典型的台北东区假日翦影。
黎映然独自一人,蜷缩着身体窝在百货公司橱窗前的一角,若不是因为她手中的笔在不停地飞舞着,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百货公司摆出来的橱窗模特儿呢!
她就这样动也不动地坐着,将过往行人一一收录在她手中小巧的素描本里,这是她的习惯也算是消遣之一,每当她灵感枯竭时,就会到人群中寻找创作的泉源,刺激创作的欲望。
偶尔,她也会停下笔来,细细地观察每个从她眼前走过的人,猜想他们的内心世界。心理分析师是她小时候的梦想之一,虽然童年的愿望没达成,阴错阳差成了服装设计师,她依然乐在其中,因为她一向自认为有看穿人心的本事,或许偷窥狂才是最适合自己的职业吧!她在心中自嘲道。
她喜欢人,非常喜欢,冷眼旁观芸芸众生的一切,能带给她莫大的乐趣,这也是她和好友柳依蝶最大的不同点。依蝶讨厌人讨厌到了极点,尔虞我诈的人类世界是她避之惟恐不及的。
映然虽然也颇享受一人世界,但三不五时到人群中晃个一圈,吸收点人气,也是她乐此不疲的,至于戴上虚伪的面具,下海玩他个一两把,就得看心情了,她可不是每一次都那么有心情与人玩那待人接物、进退应对的无聊游戏,尤其今天,她的心情正处于史无前例的低潮中。
算了!多想无益。强制压下心头的烦闷,将注意力集中在素描本上,本子上充塞了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的人体,姿势形态各不相同,惟一的相同点就是,它们都是女人的形体。
映然是专攻女装的,男装从不在她的设计范围内,理由很简单,“我在等一个能勾起我创作欲望的男人,虽然我怀疑他的存在。”她对依蝶如此说过,对她而言,这不是骄傲自大,而是单纯的在陈述一项事实,她,黎映然,就是没办法设计男人的衣服,连她自己都勉强不了自己。身为一个服装设计师,这应该算是一种悲哀吧!
差不多了,她收拾好东西,投身走入熙熙攘攘的人海里,像抹幽魂般随着人潮飘荡,享受置身人群中的孤寂感,她就这样飘着、荡着,直走到一个百货公司的广场前。
广场中央挤满了人,不时传出少女尖叫声和麦克风回音,使得过往行人驻足观看。
大概又是什么偶像明星在办歌友会了。映然不以为意,司空见惯的事引不起她的兴趣,心情恶劣的当口,这种“社会乱象”更有推波助澜的效果。
还是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她心想。不过,今天这个明星的魅力似乎还满大的,围观的人潮几乎把整个偌大的广场都给占据了。
映然轻盈地闪过人群,往停车场走去,猛然间脚步踉跄一下,她低头一看,右脚的鞋带松垮垮的散落,她弯下了身……
“等会蓝斯?伊札尔会把他手中的绣球抛出去,接到的幸运儿就可以上台来,我们蓝斯呢,将会答应她的一项要求,这样有没有问题?”麦克风的回响自人群中心点如涟漪般往外扩散,回荡在广场上。
“没有!”人群轰然一声,震天价响。
“那现在请大家跟我一起从一数到三,好不好?”
“好!”人群的情绪被带到最高点。
纷乱的嘈杂声在一瞬间戛然中止,取而代之的是整齐而画一的数数声——一、二、三。一个红色球状物体随着高分贝的尖叫声如流星般划过天际……
这是什么?映然刚绑好鞋带,就看到一个红红的不明物体在她眼前掉落,她来不及多想,双手已自动自发地将它接住。
绣球?不会吧?!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玩意,她不会是热昏头了吧?她眨眨眼睛,绣球还在,再眨,怪异的红色绣球依然好端端地在她手上,并未如她预期般的消失。这年头怪力乱神的事乱多一把的,该不会刚巧就给自己碰上了吧?
“我们恭喜这位幸运儿,现在请工作人员将她带上台来!”麦克风的声音排开人群,直冲映然的耳膜,成功地阻止了她的胡思乱想。
呃?在一头雾水的状况下,映然被两个高头大马的男人架住,丝毫不得动弹地往广场中央的高台前进。
搞什么啊?她想破了头,却还是想不透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害得自己丧失了人身自由。她要被带去处刑了吗?往高台一路行来,这种感觉愈来愈强烈,她应该是犯了滔天大罪,要不然,怎么台下众少女们的目光好似要将她碎尸万段般,以谢天下。
说来说去都是这个绣球惹的祸,早知道应该多听听老人家的话,不要乱捡路上的怪东西,真是悔不当初啊!本来就不甚好的心情,这下子更是雪上加霜,郁卒得想一头撞死,一了百了。
咦?既然她的不幸遭遇是这个绣球引起的,那现在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别人,不晓得来不来得及?映然灵机一动,可惜为时晚矣,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整个人就被拎到台上,连想要来个临死前的挣扎都没办法,怀中绣球已被主持人一把抢过。
“非常恭喜这位幸运的小姐接到绣球。”歌友会的主持人将手里的绣球高高举起,以示佐证,他展开的蔼可亲的笑容对映然说:“现在你可以提出一个要求,蓝斯?伊札尔绝不会拒绝你,当然,除了结婚以外。”主持人自以为讲了个很好笑的笑话,自己开心得咧嘴直笑。
主持人的重点讲解总算让映然稍微搞清楚状况,她现在扮演的角色是获大明星青睐的幸运少女,有权利可以提出任何要求,那绣球想来是让她获此殊荣的“罪魁祸首”吧!
“可是为什么我觉得我比较像是无辜的受害者呢?”她低声埋怨道。
看底下众狼女一副凶神恶煞,欲将她除之而后快的模样,觉得如此的形容和现在进退两难的处境真是贴切极了,可是这蓝斯?伊札尔究竟是何许人也?听起来该是个外国人吧?映然顺着众人痴然的眼光看去……
狼?映然以为自己看到了一匹困在都市丛林中的狼。那股子野性该是属于山林的,怎么会跑错了地方呢?不过,这匹狼长得真是帅,怪不得能吸引住这么多纯情少女心,颀长挺拔的身材就不用说了,要当偶像这是必备条件之一,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直达腰际的金棕色长发,狂野的披泄而下,而与灿烂的阳光相互辉映。
至于最重要的脸嘛,虽然隐藏在墨黑的太阳眼镜下,有棱有角的轮廓与性感丰厚的嘴唇,已明白告知众人他的俊帅无庸置疑,再加上那形于外的狂傲不羁,藉着一身黑色劲装表露无遗。这种人不当明星受万人仰慕还真是一种资源浪费。
映然螓首低垂,状似手足无措、娇羞不已,实则已把这只迷路的外国狼从头到脚品头论足了一番。可惜看不到他的眼睛,瞧他连视线都不屑调过来,大剌剌地彰显了他的轻蔑与不耐。
哟!这么跩啊!笑意悄悄爬上了映然的唇,她非常清楚自己在他眼中是何等评价。两条粗粗的麻花辫,架在鼻梁上过大的黑框眼镜,遮掩了她大半容颜,宽松的白色短袖T恤,搭上泛白的蓝色牛仔裤,脚趿一双有点俗的运动鞋,轻松随便的几乎已达邋遢的境界。与台下的花枝招展一比较,更是显得黯淡无光。没办法,谁教她今天只是单纯地来晃晃,想晃掉心头沉重的不悦,才做如此轻便的打扮。
本来以为今天这趟是白跑了,因为最基本的目的没达成嘛,不过……嘿嘿!看来情况要有所改变喽!她有预感,眼前这个男人将会带给自己非常大的愉悦。
平凡的女人。蓝斯第一眼即下了定论,畏畏缩缩的态度更是令人心烦,不过没关系,反正他对女人的美丑与否向来就不甚在意,女人会提出的要求也是大同小异,他用脚指头想也想得出,不外乎是要些有关他的纪念品啦,或是签名、献吻,世界各地的歌迷都一样,想来这女孩也不会有什么新花样。为了一纸合约而任人予取予求,算是连人格都出卖了,他不禁有些气恼,一张俊脸更加冷峻了。
映然的沉默不语让原本热烈的气氛逐渐降温,台下开始议论纷纷、窃窃私语,甚至还有一些激动的女孩子高喊,“下台!换人!”活像是立法委员在质询政府首长似的。
场面顿时显得有些失控,主持人赶忙出声打圆场,“这位小姐,请赶快说出你的要求吧!不要觉得不好意思。”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心底却在暗暗咒骂,真衰!怎么找到这么“闭俗”的女孩子?
映然依旧低着头,不说一句话,体内的恶作剧因子蠢蠢欲动,准备大闹一番。在“野狼”头上拔毛不晓得是何种滋味?哈!她快等不及了。
“看来这位小姐太害羞了。”主持人打哈哈似地向台下观众解释,“这样好了,我们就请蓝斯亲一下台上这位害羞的小姐好了。”
话一出口,台下的抗议声马上如雪片般飞来——
“呀!不要。”
“不可以!”
“蓝斯不要吻那种丑女!”
不顾台下反对声浪纷至沓来,主持人擅自作了决定,看到映然羞答答地点了头,他松了一口气,赶紧请蓝斯身旁的翻译人员翻译给蓝斯听。
原来这男人是义大利人。翻译人员口中的叽哩呱啦的确是义大利话没错。
在翻译人员的转述下,蓝斯不耐烦地点头应允,他只想赶快结束这一出荒诞不稽的闹剧,回到饭店休息,他移步走向扭捏作态的映然。
高大的黑影逐渐逼近,慢慢笼罩了映然全身,她充满期待的等着,等着黑影的主人执起自己的下巴,她被动地仰起头,朱唇迅速勾起一丝贼笑——
“啪!”
时间仿佛在一瞬间静止,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忘记了谈话,只是睁大不敢置信的双眼看着蓝斯俊脸上清晰鲜明的巴掌印。
蓝斯?伊札尔被打了一耳光!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而行凶的人在大家错愕之际,早已从容不迫地离开犯罪现场,失去了踪影。
“哗!”众人恢复反应后,现场立刻陷入一阵混乱的骚动,尖叫声、咒骂声此起彼落,整个广场沦陷在不可思议的混乱中。当然,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一部刚刚驶离的白色房车,驾驶座上笑歪了嘴的驾驶人。
爆炸性的一巴掌!
蓝斯?伊札尔歌友会惨遭打耳光!
经纪公司不排除对施暴者提出告诉!
“哎呀呀!怎么把人说成施暴者呢?”报纸上偌大的头条标题,清清楚楚刊登出映然昨日的所作所为,毕竟是自己干的“好事”,一向不看影剧版的她也不由自主地定住目光。“不过就是一耳光嘛!这些人真小器。”她不甚在意地咕哝道。
她才是受害的一方,出手打他一巴掌可算是正当防卫,嗯!没错,是正当防卫。虽然这样告诉自己,却也知道这只是藉口而已,那一巴掌只不过单纯地想打掉他脸上的傲慢与鄙视,顺便给自己一点小小的娱乐,但效果还真好!那男人的震惊与不敢置信直让她回味到现在,只要一想起来,嘴角就会不听使唤地开始抽动。
幸好她一直低着头,昨天的打扮也与平时大不相同,应该不会有人认出来吧!为了打男人一巴掌而吃上官司,算来算去亏大的都是自己,她看着放大的特写照片在心中沉吟道。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惊醒沉思中的她,她顺手接起,乐得把烦人的问题抛诸脑后,反正做都已经做了,现在才来烦恼根本没多大意义,她从来就不是个会面壁思过的乖小孩。“喂!”
“小黎,终于找到你了。”电话那一端兴奋激昂的声音是她的好友柳依蝶。
“依蝶?”依蝶这时候找自己干么?映然带着疑虑问:“有事吗?”
“有事吗?”衣蝶不敢置信地叫嚷,“这句话亏你说得出口,是谁说要来看我的啊?”激动的语调渐缓,一股危险的气息慢慢从话筒里飘散出来。
糟糕!映然嗅到了,心中暗暗叫苦,别看依蝶平时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一生起气来,可是比火山爆发还要猛烈可怕。
“我……”她心中思索着该以何种理由搪塞过去,而这段思考的空档就先以傻笑暂垫一下吧!
“别以为用傻笑就可以蒙混过去,说吧!你这一个月跑哪去了?”柳依蝶寒气逼人地兴师问罪。
“我……我到维洛纳工作去了。”虽然与实情有点出入,不过这一个月,她的人的确是在维洛纳。
“工作?”依蝶嗤笑一声,“我怎么没听说维洛纳最近有什么服装发表会啊?”想用这种把戏晃点她,门儿都没有!她压根不信映然。
糟了!情急之下竟然忘了依蝶也在欧洲,看来是骗不了地了。映然放弃地叹了一口气,决定坦诚。
“我看你是去度假吧?”没想到话还没出口,依蝶就先帮映然说了。映然的个性她可是摸得一清二楚,那种懒散的性格,绝不可能为了工作在一个地方停留一个月之久,凭着这一点,她一下子就戳破了映然的谎言。
映然嘿嘿干笑,“我真的是去工作,只不过刚巧碰上了夏季露天歌剧节嘛!所以就不小心多看了几场马克白、阿依达……”
“然后就幸福快乐的飞回台湾,而遗忘了在英国翘首盼望,苦苦等候的好朋友。”依蝶自动自发地帮她把话说完。
“这么说就有点伤感情了。”所以啊,让一个人太了解自己是自找麻烦。“我下次一定会去看你。”映然又作了承诺。
“下次?下次又不晓得要等到何年何月何日了。”她在依蝶心中的信用早已宣告破产。
“别这么说嘛!让你和老公多享受一下两人世界有什么不好,我可是用心良苦耶!”映然脸不红气不喘地说:“我要是真去的话,还怕你嫌我这电灯泡太亮呢!”
“才不会呢!”依蝶娇嗔道,只要一提到凌昊,她的语气马上软化三分。
依蝶一年前自A大毕业后,即飞往英国继续深造,她亲爱的老公当然舍不得花容月貌的老婆一人独处异乡,也飞到英国亲自坐镇,保护老婆免受不肖之徒侵扰,顺便视察欧洲产业。映然虽也常飞欧洲,但主要行程还是在欧洲大陆,如义、法这些流行重镇,所以和依蝶鲜少有机会碰面,算算离最近的一次聚会也已有半年了。
“你不会,可是你那口子会啊!”映然从不放弃取笑依蝶的机会。
说起依蝶的老公那可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台湾第一大帮派“赤炼盟”的大少主凌昊,正是依蝶亲密的另一半。“冷面修罗”的名号说出去不知道吓死多少人,可是这样声名赫赫的黑道大哥大,一碰到依蝶就成了名副其实的绕指柔,那股显而易见的呵疼与怜爱,和在外一贯的冷酷无情,形成超级强烈的对比。好笑的是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好老公,竟是依蝶三年前的某一天,在阳明山上捡到的。
“总有你说的。”依蝶懒得再和她抬杠,“让我找你整整一个月的滔天大罪,自己看着办吧!别以为搬出阿昊,你就可逃过一劫。”
“这我知道,我一定会补偿你的。”嘴巴上是这样说,不过依照依蝶的健忘成性,映然非常肯定,先忘掉这笔烂帐的一定是依蝶,她暗笑在心中。
“对了,你怎么不回『映蓝小筑』?”依蝶天外飞来一笔,突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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