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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临天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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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分矛盾,但小村的人看到了,还以为他在担心被找到,都纷纷劝他不要担心。这让他更为难过了。
这天,趁小黑一家都不在的时候他把自己的矛盾跟思琪一说,思琪也不知道该怎么做。终于无名叹道:“没办法,我们离开这吧!不然我非得疯了不可!”
于是他们决定离开这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因为他们毕竟是有烦恼的江湖中人。一入江湖,想要退出,那是何等艰难的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此言一点不假!
他们跟山村的人告别后,又重新踏进了江湖。虽然他心中非常不情愿,大家也非常不舍得他们,但他不得不离开,再待下去,他必将打破这的和平宁静。他毕竟不属于这。
但他不愿意这样做,别人又怎么样呢?当异日他与小黑见面的时候早已物是人非了。
25。道听途说
在小村待的这段时间,无名心灵得到了净化,仇恨之心也放下了许多。思琪在旁边不断的劝导,又加上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杀了白少胜,异日当他与白如雪相见的时候,他也不知该如何面对白如雪。他甚至愿意就此隐退,不问世事,专心读以前在家时候不太读得懂的《庄子》。不过对小黑的矛盾使他毅然决定离开。
离开了山村,无名觉得一身的轻松,心情开朗了许多。毕竟快乐的时光特别容易度过,想想应该在山中不知不觉待了一年多。
无名仰天长笑,说:“丫头,我们现在要去哪啊?”
“少爷到哪思琪就跟到哪呗!”
“哈哈!哈哈!也许前面等着我们的是无穷无尽的困难,你不害怕吗?”
“不怕!有少爷在,我就不怕了!”
无名笑了,说:“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是我在拖累你!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可能还在享福呢!根本就不用像现在一样四处奔波,还得为生计着想!哎!”
思琪激动地说:“只要少爷不嫌弃我笨手笨脚我就心满意足了!”
“怎么会呢?走吧!看来我还是没法逃脱江湖的命运!我们去看看江湖中现在怎么样了?”
于是二人又进入了人口众多的都市。无名怕仇家认出自己来,穿上下山的时候小黑母亲送的白色布衣来,虽然朴素,但浑身却露出不可言状的潇洒来,毕竟心放宽了。思琪呢,也穿得十分简朴,但怎么也掩不住她的天生丽质。
由于身上也没什么多余的钱财——无名的珠宝已经全部留在“白云堡”中,而思琪呢根本不需要银两当然也没带,他们所拥有的只是小山村中父老在他们临走时送给他们的微不足道的一点点盘缠。无名为了方便探听消息,只好带着思琪往人多的茶楼上走去。
一到茶楼上,他叫了一壶普通的茶,两人就边喝着茶边注意其他客人在说些什么。
当他们二人上来的时候,许多客人就露出惊异的目光来,虽然二人穿着很朴素,但身上还是不自觉地露出不平凡的气息来。但没过多久,大家就被酒楼里的高谈阔论给吸引了兴趣,也就不太在意无名两人了。
只听一人说:“你们可能不知道,听说最近‘九龙堡’归顺‘万邪教’了!”
“胡说八道!这怎么可能?‘九星龙王’冷天岚是何等人物!怎么会向这等邪教屈服呢?”另一人争辩道。
“一听这位兄弟说话,就知道不是个闯江湖的!”
“这话怎么讲?”
“‘九星龙王’冷天岚早就在‘白云堡’一役中身亡了,那是一年多前的事了!”
“冷天岚武功那么高强,谁能杀得了他?”
“这个就不知道了,只是有人在‘白云谷’中看到了二十左右‘九龙堡’中人的尸体,而且在地上还找到了冷天览成名江湖的‘九龙旗’,那些都是名震江湖的大人物,有大内第一高手铁寿、‘天风神剑’赵无极等等,据说都是冷天岚的女婿。”
“那‘白云世家’方面呢?伤亡怎么样?”
“‘白云世家’早在一年前就已经从江湖上消失了。哎!”
“现在江湖中出现了好多高手——”
后面说什么无名已经无心去听了,他只听到真的是父亲率人到“白云堡”为自己报仇,心中十分欣慰,但听人家说父亲死了,他怎么也不相信的,因为他知道整个“白云堡”中就没有一个人是父亲一招之敌。但看那人言之凿凿,使他心里面也没底。
他很想抓住那人问个清楚,但茶楼又太引人注目了,于是他如坐针毡地等着那人离开。
思琪本来很开心,因为这些地方她以前从来没有来过。但过了一会,她见无名双唇紧闭,全身瑟瑟发抖,眼中有泪珠隐现,她很是奇怪。于是她轻轻拍了拍无名说:“少爷,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无名看到思琪关切的眼神,心中一热,又见那个说话的人还在高谈阔论毫无离开的样子,忙说:“没什么!我们走吧!”
于是双双离开了茶楼。无名想到白云谷去看一看,但他又担心自己此去简直是羊入虎口,思琪虽然此时已得自己真传,但毕竟经验远远不够,很难保住二人安全。于是他决定还是先离开中原为妙,免得又惹上什么麻烦,使自己二人就此抱恨众生。
在地牢这一年时间,他明白了生命是最可贵的东西,不管想要做什么都要以自己的安全为前提。再者他也明白思琪对自己的情意,想到思琪为了自己所做的牺牲,自己绝不能让她有什么事故发生,毕竟目前来说只能和她相依为命了。
他很害怕失去思琪,害怕遇到“白云世家”的人,害怕九大门派的人,于是他尽量避开人多的地方。
一路行来,他们就靠到山上打一些猎物果腹,有时遇到一两户山里人家,也会被好好招待一下,这更使他坚信:越朴素的人心地才越是善良的。这也决定了中原武林以后的命运。
不知不觉他们反而进入了四川境内,发觉这山势险峻,人烟稀少,危岩横出,林木葱葱。
不日,他们来到了蜀山地区。看着这优美的青山绿水,无名不由叹道:“诗仙李白‘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真是一点不假!要是能在这平静地度过一生,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啊!”
思琪应道:“这儿真美!我们就在这住下嘛!在山上盖间小屋——”
“哈哈!然后再生一窝孩子!”
“谁跟你生啊!”思琪红着脸说。
26。峨眉锦绣
其实在九大门派中,蜀山地区就有“峨眉派”和“青城派”,两派各据峨眉山和青城山,遥相呼应,控制着蜀中地区。
而无名却不觉地进入了峨眉山地带,无名轻吟:“蜀国多仙山,峨眉邈难匹!”这是李白《登峨眉山》中的名句,无名看到峨眉那美丽的风景诗兴大发。
看到这云雾缭绕的山脉,无名突发奇想:“一路行来,也没发觉九大门派在寻找自己,不若扮作游人,到山上一游?”
心中这样想着,不觉就要去做了,于是对思琪说:“丫头,这儿这么美,你想不想上去看看啊?”
“想啊!”
“不过可能有点危险哦!毕竟这是峨眉的地盘,你怕不怕?”
思琪见无名眼光闪烁,明明心里面已经有了打算,还在捉弄自己,不觉有气,说:“怕啊!”
无名一愣,说:“应该没事的!毕竟我们一路行来也没遇到有人在找我们啊!”
于是二人冒险走到山底入口处挂着“峨眉派”大扁旁向看守僧人说:“我们兄妹二人慕名前来峨眉山一游,还望大师行个方便!”
僧人看二人装束,也不像什么坏人,于是还礼说:“二位施主稍待,我这就让我师弟带二位前去一游。”说完转头对旁边一个小木屋一吼:“师弟,有游客上山了!还不快带他们上山!”
只见一个小光头和尚磨磨蹭蹭地走过来,不情愿地带着无名二人就往山上走去。
一入山中,只见重峦叠嶂,古木参天;峰回路转,云断桥连;涧深谷幽,天光一线;万壑飞流,水声潺潺;飞鸟临空,蝴蝶翩翩。偶尔有几只猴子过来骚扰一下,都被小光头赶走了。
他们先后到了清音阁、一线天、洗象池,无名两人被眼前美景给迷住了,脸上不由出现陶醉的神情。小和尚一见,小声说:“两个花痴!这算什么?金顶才是最漂亮的地方!”
“哦!小师傅能不能带我们去看一看呢?”
小和尚懒洋洋地说:“你们都逛了一天了,你们不累我还累呢!再说现在晚了,寺里不让去的!不如你们明天上午再去吧!”
“好啊!”无名说道。
小和尚把两人带到客房,说:“你们今天就住这吧,明天早上我再带你们上金顶!”
寺里和尚见无名二人虽然穿着朴素,但举止谈吐不俗,给他们拿来了“雪魔芋”、“叶儿耙”等名吃,都兴高采烈地跟二人闲聊起来。
从这些闲聊中,无名发觉“白云世家”真地在两年前就一夜之间灭亡了,一个活口都没剩下,而现场还有“九龙堡”的二十多具尸体,据说有八个女的具都是人间绝色,虽然年龄不一,更奇怪的是有人认出大内第一高手铁寿和“天风神剑”赵无极竟然也在其中。
这让无名又想起了在茶楼听到的谣传,当时不以为意,现在想来也真觉得奇怪,当晚他们逃出来的时候在路上竟然没有遇到一个人阻拦,而且好像个死城似的。
无名十分费解,峨眉弟子应该不会乱说的,但就凭“白云堡”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打败父亲和姐姐姐夫们,这让他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办了。
峨眉山的夜晚格外宁静,除了偶尔传来几声万佛寺的钟声外四围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无名和思琪被安排了住在相邻的两个房间里,更巧的是两张床也只隔一墙。无名从晚饭时候听到父亲身亡的消息后就满腹心事,回来后就躺在床上,想着白天听到的事情。想了许久,始终想不出什么头绪来。
突然他听到隔壁思琪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声音,他不由起了捉弄的心,小声问道:“思琪,你睡了没啊?”
其实思琪看到无名从晚饭时候就心事重重的样子,回来后就不理自己了,心里有些伤心,更多地是担心,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此时听见无名一问,心里有些高兴,说:“少爷,我还没睡!”
“那你在干什么啊?”
“没什么!就是睡不着呗!”
“是不是想我了啊?要不要我过来陪你啊?你看今天的月亮多圆啊?”无名快忍不住笑了。
思琪一听,嗔道:“少爷,你又在胡说八道了!”
“哦,你不反对我就来了啊!等一等,我马上就过来了!”说着无名故意假装要起身,把床弄的响了起来。
思琪本来心里面也有些欣喜也有点渴望,但听见无名真的要过来,也不由吓了一跳,但她听出无名话中的笑意,忙说:“少爷,我们可是在峨眉山上,你不怕那些和尚和尼姑认出你来么?”
无名一听,心里一下子凉了下来,叹口气说:“真没劲!吓唬你玩玩,谁想到你——”
思琪听到无名这样一说,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用小手轻轻地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但听到无名语言中的失望,心里也暗骂自己,忙说:“少爷,我不是故意的!明天我们就离开这破儿吧!”
“明天还要看金顶呢?怎么能走啊?”无名说着,其实他心里在想着怎么去打听清楚“白云谷”里发生的事,当然不愿意轻易离开了。
思琪听无名一说:“少爷,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无名听思琪一问,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思琪自己的心事,沉默了一会好说:“思琪,我的身世到现在为止我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因为别人一旦知道,我们可能会有无穷的麻烦的!”
27。金顶风波
思琪听无名一说,心里一紧张,忙说:“少爷,既然这样你就不要说了!”
无名感激地一笑,接着说:“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
“少爷,我当然想知道,只不过我不想令你为难!”
“思琪,你真好!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全部告诉你的!”无名眼中含泪说。
思琪不哦意思地小声“恩”了一下。
无名又说:“我不知道怎么地,我感觉明天可能会又麻烦!”
“怎么会呢?不如我们别去金顶了,明天一早我们就下山吧!”思琪担忧地说。
无名眼中放出狂傲的光芒,笑说:“难道有点困难我们就退却吗?当然不。明天我们一定要去金顶。我只是感到有些不妙,你也别在意!早点睡,明天我们还要早起呢!”
二人于是相继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也是个晴天,只是峨眉山上本来就云雾缭绕,身上感觉湿湿地。
天还黑着的时候,小和尚就揉着惺忪的睡眼来叫无名和思琪,二人匆匆梳洗完毕,随着小和尚往金顶走去。
小和尚说:“金顶可是我们峨眉上最漂亮的地方,有四大奇景,分别是日出、云海、佛光和圣灯,待会你们看了就会知道我不是随便说的。”小和尚又接着吹嘘四大奇景怎么个好看法。
无名和思琪见他晃着个光脑袋,吹得眉飞色舞,二人会心一笑。
三人直走到太阳快出来的时候,才到达金顶。小和尚把二人带到了陡峭的舍身崖上,对二人说:“在这看四大奇景才是最美妙的。快看,日出!”
只见缕缕红霞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还托着几朵金色彩云,只一忽儿功夫,只觉霞光万丈,耀人眼目。而霞光之下的万里云海,在雾气中显得更为迷人,时开时和,气象宏伟。
无名和思琪被眼前美景迷得忘乎所以,连小和尚此时也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欣赏着。
无名看着眼前美景,压抑已久的激情再次爆发了,他仰天长啸一声,声震屋宇,在无涯地峨眉山上播散开去。一阵音波还未传完,他又长啸一声,波涛一阵接一阵地响在峨眉山地耳边。
正当无名仰天长啸的时候,有一个身躯廋长的尼姑听见啸声不断,从山下展开轻功闪电般往金顶飞来想看个究竟。
只见那尼姑身法轻盈,一晃眼就在十丈开外,雾气中也看不清她地长相。
一会儿功夫,她就到了无名身边,奇怪地打量着无名和思琪。
无名本来正在豪情万丈地发泄着自己的感情,突然他感到身边多了一个人,于是停下了长啸,一见女尼,心中那积压的怒火不由又突地升了起来,眼中充满恨意瞪着女尼。
小和尚突然听见无名停止了长啸,有些奇怪,转目一看,见到无名身边地女尼,忙弯下身体作了一个揖说:“弟子戒言参见掌门!”
原来这女尼正是当今峨眉掌门百问师太,也正是他们把无名关押在“白云堡”地,无怪无名一见他就怒火燃烧起来。
百问好奇地看着无名,她觉得眼前这少年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当她看到无名眼中地那股怒火,更觉得莫名其妙。但她见戒言向自己行礼,也礼貌地回了一礼,说:“戒言不必多礼!”
但当她眼睛看到无名身边的思琪时,陡然一惊,这不是“白云堡”里哪个丫头吗?原来当年她和另外八大掌门去围攻无名的时候,看见无名身边的丫头哭的像个泪人似的,她也于心不忍,也就多留了几分心。
思琪此时也注意到身边多了一个人,但当她看清楚这是谁以后,她大惊失色,忙焦虑地看向无名。
百问见思琪那焦虑的眼神,又看到无名眼中的恨意,她心里突然咯噔一下:难道这少年是“九龙堡”的少堡主?当年这小丫头就是为了他而哭成个泪人丝的。
她不由仔细地打量一下无名,发觉这双眼睛太熟悉了,尤其是眼中的神情使她不由打了个寒战,于是她问道:“敢问少侠是?”
无名怒目一瞪百问,嘴角挂起不屑的笑容,也不回答。
百问一见无名嘴角那种笑容,心中更是大惊,因为正是这笑容,使她几年来做了多少噩梦,她惊道:“你是无名?”
无名看见自己的仇人就站在自己身边,可惜自己武功全失,竟然无可奈何对方,眼神一下黯然,叹道:“不错!”
思琪见百问认出无名来,心中更是担忧,忙紧紧抓住无名的手臂,牙关紧咬。
无名见思琪紧张的样子,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思琪那带着冷汗的额头,一笑说:“看来我的预感是对的!丫头,我拖累你了!”
思琪见无名一笑,心中也开心起来,毕竟能和自己心爱的人死在一起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无名又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看来今天我们死定了!”
百问见无名亲口承认了,心里更是难过不已。想到自己一世英名,想到“白云堡”血案,她不由为难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走了。但想到这几年自己的良心一直难安,夜里经常被噩梦吓醒,而无名的眼神时刻不停地就在自己眼前,她恐惧了。
无名见百问眼中竟然露出恐惧来,十分不解,说:“百问老尼,你既然已经认出我来,想怎么样就放马过来!别在这装模作样了!”
28。坐探往事
百问见无名这样一说,心下一叹,伤感地说:“少侠,我们已经知道我们当年错了!”
“哦”无名不信的回了一声。
百问接着说:“现在我们已经知道少侠是冷大侠的公子,而我们当年却以为少侠是——哎!”
“这你们怎么知道的?”无名不无惊讶。
“少侠还记得‘神州一剑’龙大侠吗?少侠令尊去‘白云堡’之前,曾先到‘龙威镖局’去找过龙大侠。龙大侠告知少侠竟然是‘九龙堡’少堡主,只是少侠当时为什么不说呢?也免得我们铸成大错!”
“我自然有我不说的道理!”
思琪十分惊讶,她虽然不知道“九龙堡”是什么地方,但她看百问的神情也知道无名的来历很大。
“这几年来,也许少侠不知道,贫尼一直在受着良心的谴责,从那天以后就没睡过一个好觉——”百问说着,眼中不觉流出泪来。
无名哈哈一笑,大声打断百问说:“你以为这样当年的事就算了吗?不管我是不是‘万邪真君’的弟子,我没有做过一件你们所说的危害江湖的事,你们竟然不要脸一起围攻我!哈哈!再者我当时只是一个孩子,你们竟然用如此残酷的手法来对付我!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名门正派!”
百问被无名一阵谩骂说得低下了高贵的头颅,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无名。
无名见百问不说话了,他眼中愤怒更盛,说:“这件事先到此为止,我现在想知道的是——我听你门下弟子说过,我父亲已经身死在‘白云堡’,到底有没此事?”
“哦,少侠难道真的一点不知道吗?”百问不明白无名明明逃出了“白云堡”又怎么会不知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无名见百问一问,不屑地说:“我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没在江湖中走动,又要躲避你们的追杀,当然不知道了!”
百问愕然说:“我们根本不知道少侠逃出‘白云堡’的事,当然也没派人追杀少侠!”
无名赧然:“这我怎么知道啊!想起你们当年那么不要脸,我不得不小心一点!”
“其实当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我们到现在也不十分清楚!只是惨案发生后两天左右,‘白云堡’的大姑爷‘三湘大侠’孙英孙大侠到‘白云谷’有事向白堡主禀告,但他一进入‘白云谷’就发觉情形不对,沿路竟然没有一个守卫。直到他走入‘白云堡’内正厅时,他才发觉原来‘白云堡’的人已经全部死了,尸体全部堆在里面。里面还有几个少侠的家人,有八个女的——”
无名一惊,忙问:“她们长什么样?”
“这个贫尼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说都是人间绝色,后来‘九龙堡’有人认出她们是少侠的姐姐!”
无名一听完,心中一痛,眼中泪水再也止不住了,身体眼看就要倒在地上。思琪一见无名这么伤心,忙抱住无名那单薄的身躯,也泪流满面地劝无名说:“少爷,你不要——”
百问一见无名的神情,说:“少侠请节哀!”
无名哭道:“姐姐!我——那还有呢?”听到姐姐们的噩耗,他担心自己的父亲也难逃——
“还有大内第一高手铁寿,据说是少侠的大姐夫!”无名茫然地点头。
“还有‘天风神剑’赵无极等据说都是少侠的姐夫,还有‘九龙堡’的四大护法也全部罹难!”
无名见百问闭口不提自己的父亲,忙问:“那我父亲呢?你们有没看到他的尸体?”
“这倒没有,只是在现场找到少侠令尊当年在君山所使用的‘九龙旗’!”
“什么!那把兵器我爹是从不离身的!难道父亲也——”
“这贫尼和另外的其他掌门也不清楚,现场并没有冷大侠的尸体。”
“那‘白云谷’方面呢?”
“白堡主身首异处,有人认出他是被一把利剑一下斩断头颅的,而现场也留下了少侠的那把宝剑!”
“综合现场的情形,我们认为冷大侠听说少侠你——他带人到‘白云堡‘为少侠报仇,白堡主估计是冷大侠一怒之下杀死的——”
无名怒道:“胡说!我父亲才不会乱杀人!就凭‘白云堡’那几个人,谁也挡不住我父亲一招!再说那我‘九龙堡’死的人又怎么说?”
“这个,这个——我们也不清楚,现场并没留下一个活口,无从考证!”
百问突然又问:“少侠又是怎么逃出‘白云堡’的呢?”
“我当天晚上听见外面很混乱,于是就想趁乱出逃,具体情况我懒得向你解释,只是我们出来的时候倒也真没遇到什么阻碍,我们也十分奇怪!”
“哦”百问陷入了沉思。
无名心中的伤痛无以言表,但对父亲又存有一线希望,因为毕竟没人看见他的尸体。
思琪呢,看到无名那伤感的表情,也十分心痛,忍不住抱紧无名那颤抖的躯体。
突地无名心想:若不是九大掌门不分青红皂白对联手对付自己,父亲和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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