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竹马:腹黑校草萌呆妞-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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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能明说你想看什么节目不？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可不敢这么说。戴姑娘喏喏地辩解：“……我们……是去画画的……啊。”

　　　　声音越说越小，毛茸茸的脑袋耷拉着。从柯擎的角度，只得看到她白皙的颈项弯成一个美好的弧度，在灯下，卷卷的发尾后拖曳出一道细微的茸毛，映得颈后的皮肤绒绒的，可爱极了。

　　　　“LUO体素描么？”似笑非笑，某人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亲切。

　　　　“……作，作为一名插画系的学生，那个什么……哈？是必要的作业吧！”

　　　　心，跟擂鼓似的，惴惴不安。

　　　　“你就非要画别的男人？嗯？”

　　　　“哈？”

　　　　柯擎歪过头枕上戴斯拉的肩，很温存地蹭了蹭，手拢过去把她扳向自己。狭长的眼，漆黑如墨的眸子，就这么看似懒懒地望着她，他缓缓凑上前，叹了口气，把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里。声音低哑：“可是怎么办呢？我不想让你看别人。”

　　　　戴斯拉彻底懵了。

　　　　他是……什么意思啊？

第1卷　第20节：你就非要画别人

　　　　柯擎歪过头枕上戴斯拉的肩，很温存地蹭了蹭，手拢过去把她扳向自己。狭长的眼，漆黑如墨的眸子，就这么看似懒懒地望着她，他缓缓凑上前，叹了口气，把下巴搁在她的颈窝里。声音低哑：“可是怎么办呢？我不想让你看别人。”

　　　　戴斯拉彻底懵了。

　　　　他是……什么意思啊？

　　　　薄唇微勾，笑得邪气四溢。柯擎一手探向自己的睡衣腰带，很故意地当着某人面轻轻一扯，然后LUO着胸膛贴近被推倒在沙发上，还在怔愣中的生物。

　　　　“不如……就看着我一个人吧？嗯？”

　　　　低沉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把戴斯拉的神志搅和得一团糨糊。

　　　　身上渐渐沉了他的体重，耳边麻麻的、热热的呼吸，他捞过垂在沙发一侧的她的小手，按上自己的胸膛……

　　　　戴斯拉手指发颤，脸颊轰地一热。有种脱离真实世界的恍惚。

　　　　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呢？

　　　　暧昧流淌。

　　　　她迷茫的视线越过他不太宽却精瘦结实的肩线——

　　　　猛的！

　　　　看到电视柜上的闹钟，闹钟外壳上挂着一串黑色的手绳。那绳子已经有些年头了，落了一层灰，看上去斑驳而狼狈。

　　　　可是，是那条没错！

　　　　大脑一个激灵。几乎下意识地抬手用力一推，柯擎想不到她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推开自己，错愕地跌坐在地。而戴斯拉看都没回头看他一眼，直接冲向大门。

　　　　砰的一声门响！她跑了。

　　　　她跑了？！

　　　　没有错过她的那个眼神，柯擎怔怔地转头，眯眼在四下扫视，终于，也看到了那条手绳。

　　　　直直地望住那条手绳，片刻，他垂下头，神色掩在错落的刘海里，模糊不清。

　　　　这条黑色的手绳，是戴斯拉送给柯擎的。

　　　　当年的戴斯拉送给好朋友柯擎的。

　　　　其实，戴斯拉送给柯擎的奇奇（提供下载…fsktxt）怪怪的东西数不甚数，比如阿胶膏，比如红枣桂圆八宝粥，比如……乌鸡……白凤丸……（⊙_⊙）？

　　　　而这个手绳的编法，却是情人结。

　　　　“我怎么可能喜（fsktxt…提供下载）欢她？”少年清朗的声音略微起伏，仔细听他说“她”的时候，尾音上扬。

　　　　而当年的她是怎么回答的呢？她倔强地攥着手绳，一字一顿：“我和他确实没什么。以前没有，以后也绝不可能有。”

　　　　……

第2卷　第21节：乌鸡白凤丸

　　　　而当年的她是怎么回答的呢？她倔强地攥着手绳，一字一顿：“我和他确实没什么。以前没有，以后也绝不可能有。”

　　　　……

　　　　七　乌鸡白凤丸

　　　　人和动物一样，是懂得趋吉避凶的。

　　　　所以，如果不是太冲动或者带着太过强烈的主观感情，绝对不可能欢畅地朝着明知是陷阱的坑里头蹦，尤其还不是第一次。

　　　　当然，戴斯拉第一次蹦“极”的时候，确实是误打误撞。

　　　　回到那次运动会以后，某两只初一时期吧。

　　　　“芮芮——”

　　　　戴斯拉抱着电话，声音软软地，纤白的小手把电话线绕啊绕啊，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总不能说她今天把一个其他班的男生不小心压出血了吧？（⊙﹏⊙你当你是压路机啊！）

　　　　电话那头是小学同桌尹小芮，自从初中分了学区就去了城北的十三中，而戴斯拉在九中。

　　　　“嗯，你说呀？”

　　　　“就是……那个……呃……人如果突然流了非（提供下载…fsktxt）常多的血……那，会不会死啊？”

　　　　“突然呀？流了多少呀？”尹小芮说话嗲声嗲气的，性格也是出名的不着急。

　　　　“大概……大概两罐可乐那么多？”

　　　　“啊？那么多的话会死的吧！是谁流那么多血呀？要送医院的呀！”

　　　　“可，可能也没那么多……一罐可乐……不对，大概大概大半罐可乐吧……”戴斯拉的心咚咚地跳得厉害，怎么办啊，会死的话她是不是算杀了人啊？要抓起来的吧？

　　　　那个男同学长势挺好的呀，太可怜了！（传说中的长势喜人……）

　　　　她哭丧着脸，越想越纠结。

　　　　突然，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一个清爽的女声抢过电话来：“小斯斯啊，我是云云姐姐，别听芮芮胡说八道的。那个……呃，流血是正常的啊！那表示……长大了。嗯，你明白吗？别害怕啊。”

　　　　啊？

　　　　长大了就会流鼻血吗？⊙﹏⊙‖∣

　　　　“斯斯，你跟你妈妈说说，刚开始……呃……要补一补。多吃点红枣呀，桂圆呀什么的，反正补血的多吃一点，不要激烈运动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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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22节：乌鸡白凤丸

　　　　“斯斯，你跟你妈妈说说，刚开始……呃……要补一补。多吃点红枣呀，桂圆呀什么的，反正补血的多吃一点，不要激烈运动就可以了。”

　　　　“噢，我知道了。”（尹小云同学，你无意中作了多大的孽呀！）

　　　　挂上电话，纯真的戴斯拉半天缓不过劲来，从会不会死到抓起来到长大了再到补一补，她消化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向睡得跟小猪似的的某小姑娘起了个大早，顶着两个黑眼圈早早去了学校。她攥着零花钱在小卖部里纠结了半天，买了两罐子“蛙哈哈”红枣桂圆八宝粥。

　　　　注意，是“蛙”哈哈！

　　　　而从这天开始，柯擎的桌肚里就突然出现各种奇异的食物。并且种类朝着匪夷所思的方向一路狂奔……

　　　　“柯擎，”初一（6）班的考勤员牛小东拍了拍坐在最后排的清秀少年。看他从桌肚里掏出一板胶囊，还是少了两颗的，一阵憋笑。“你想不想知道这个从哪儿来的？”

　　　　别扭少年瞪着胶囊背面赫然的“乌鸡白凤丸”五个大字，嘴角一阵抽搐。

　　　　“今天早上我来开门，刚好看到个女生……嗯，刚开始我还以为是猴子呐！全身黄色的运动服，头发也是黄的卷卷的。哈哈哈，太像小猴子啦！我看她拿着这个在后门口东张西望的。肯定就是她。哈哈哈哈哈！”

　　　　牛小东自顾自说得开心，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而“我军”因为被敌方卧底出卖，第二天拎着半罐子土制阿胶膏准备故技重施时，被抓了个现形。

　　　　柯擎眉目冷淡地把一个红白条纹塑料袋挑在手指上，看着眼前一头卷毛，大眼东张西望就是不看他的小姑娘，一声不吭。

　　　　戴斯拉把阿胶膏捏在手里，背在背后，低着头嗫嚅着：“你……还流血吗？有没有好一点啊？”

　　　　“好了。这些你拿回去，我不需要。”

　　　　“可，可是云云姐说，流血表示……长大了，要补一补的。”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皱着眉歪头看向眼前的少年，“那天是我不对，你原谅我好吧？”

第2卷　第23节：乌鸡白凤丸

　　　　“可，可是云云姐说，流血表示……长大了，要补一补的。”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皱着眉歪头看向眼前的少年，“那天是我不对，你原谅我好吧？”

　　　　少年撇撇嘴，手向前递了递，示意她快点把东西拿回去。

　　　　“你不说原谅我，万一以后你流血过多死掉了——”

　　　　“你才死掉了呢！”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我意思是，反正……这个你收下！你全好了告诉我！你一定要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一把把手上的罐子塞给柯擎，戴斯拉跟兔子一样窜了。

　　　　别扭少年愣了愣，对某人窜离现场的速度叹为观止，他抓着塑料袋还抱着新增的半罐子不明浓稠状物体，心里阵阵发毛。

　　　　为什么……突然觉得前途混乱渺茫起来了呢？（＋﹏＋）~

　　　　很快，初一（2）班的戴斯拉每天给6班柯擎送吃的的绯闻传遍了整个年级。

　　　　这件事儿有利有弊。

　　　　弊，大家都知道这样的绯闻对于正值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来说意味着什么，戴斯拉是个懵懂不晓事的，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倒也没人能刺激得了她。

　　　　而柯擎就不同了，虽然别扭，心里却各种惆怅，以至于发展到半里外听到戴斯拉来了，拔腿就跑的程度。估计小怪兽家鼻祖哥斯拉也没这么威风……

　　　　而利呢，终于有一两个女生得知了事情始末，把补血的真相含蓄地告之了当事人。

　　　　什么阿胶、红枣、白凤丸的，总算是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但这场PIA来的孽缘，却是从此结下了。

　　　　八　猴哥撞铅球

　　　　当你不认识或者不注意某个人的时候，他/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当你开始注意这个人，就会发现在你周围每个角落，他/她似乎无处不在。

　　　　当然，也可以说是阴魂不散。╮（╯3╰）╭

　　　　柯擎和戴斯拉的这桩绯闻，随着戴姑娘不再往6班投递惊悚物品而渐渐淡去。

　　　　他们俩正处在要熟不熟的阶段，面对面碰到了，热情而不靠谱的戴姑娘刚要扯开笑容，柯擎就小头一撇，别别扭扭地过去了。

第2卷　第24节：猴哥撞铅球

　　　　他们俩正处在要熟不熟的阶段，面对面碰到了，热情而不靠谱的戴姑娘刚要扯开笑容，柯擎就小头一撇，别别扭扭地过去了。

　　　　可如果相遇这种事只是一回两回也就算了，作者有时候比命运更可怕，因为……不容反抗。有那么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曾经我以为我反抗的是命运，后来才发现那是不着调的作者。囧。

　　　　初中的体育课是男女生分开来上的，一般卡着课表，把两个班的男女生各自分开合成一班。而新学期伊始，刚好是2班和6班一起上体育课，于是——

　　　　“柯擎柯擎！我们俩班一起上课哎！”戴姑娘穿过半个操场，奔到别扭少年跟前，小脸因为运动而微微泛红，眉眼弯弯很高兴的样子。

　　　　“……”

　　　　“柯擎柯擎告诉你个秘密，今天我们班周小香请假不是腿扭了，她撒谎！我刚偷看到她PP上有好多血啊！”

　　　　戴姑娘一手掩住嘴，大眼睛骨碌碌地，一副很有诚意地要和好朋友分享小秘密的模样。

　　　　“……&；％￥#”

　　　　“柯擎柯擎，听说你月考得了第一名啊！你真了不起！我昨天学了个新歌庆祝你月考第一，我唱给你听啊？”

　　　　“……？？？”

　　　　“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

　　　　！！！

　　　　石破天惊的一嗓子，差点把别扭少年给吼懵了！

　　　　四下的同学或惊愕、或疑惑地看过来，霎时，这两人成了操场的焦点。

　　　　戴姑娘丝毫不觉，还兀自吼得很HIGH。“五行大山压不住你！蹦出个孙行者！猴……唔唔……哥唔……”

　　　　柯擎终于暴走了！毫不犹豫地一把捂上戴斯拉的嘴。

　　　　真恨不得就这样捂死她算了！他恨恨地想。自从认识了她以后，每天都在突破丢脸的极限！

　　　　少年清俊的面容憋得一片通红，半捂半拖地把戴斯拉一路拖到操场边的大树后。

　　　　初春季节，学校里的梧桐树枯黄枯黄的，显得很没有精神。阳光从树叶缝隙细碎地撒向少年白皙的面庞，七彩光晕在两个人肩上、发上调皮地跳动。

　　　　他们背着树，面对面站着，半天都没有人开口。

第2卷　第25节：猴哥撞铅球

　　　　初春季节，学校里的梧桐树枯黄枯黄的，显得很没有精神。阳光从树叶缝隙细碎地撒向少年白皙的面庞，七彩光晕在两个人肩上、发上调皮地跳动。

　　　　他们背着树，面对面站着，半天都没有人开口。

　　　　“……你……不喜（fsktxt…提供下载）欢我的歌吗？”某个后知后觉的人一脸遗憾，语气似有些惴惴不安。

　　　　“戴斯拉。”少年深吸了一口气。

　　　　“嗯？”

　　　　“你，能不能不要理我？”

　　　　“为什么啊？”（⊙_⊙）？

　　　　“我不喜（fsktxt…提供下载）欢你这样，会吵到我。”

　　　　“那我以后不吵你，我们还做好朋友好不好啊？”

　　　　戴姑娘从来都是各个女生小团体的编外队员，小尾巴，这回好容易因缘际会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朋友，其实她很珍惜。所以此刻说话的语气也开始急促起来。

　　　　“我没有要和你做朋友，从来没有。”

　　　　柯擎虽然性格别扭，却也很少说这样决绝的话，说完之后他的长睫掩住了眸子，垂首看着脚下，心里微微忐忑。

　　　　“……为什么？”戴斯拉大眼圆睁，认真地看着眼前人，声音也低沉了下去。

　　　　“没有为什么，总之，总之你以后离我远一点。你……很烦！”憋着劲把话说完，柯擎扭头就跑。

　　　　“……”

　　　　戴斯拉望着他清瘦的背影，小嘴抿成了一条线，大眼睛飞快地眨啊眨啊，终于把那股子酸涩咽了下去。然后她也垂下眼睫，背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缓缓离去。

　　　　自那天开始，戴斯拉真的好像消失了一样。

　　　　柯擎再也没在走廊、楼梯、小卖部门口，像往常每天一样，看她突然蹦出来说“HI，你也来这里呀？”。甚至体育课她也经常不在似的，就算在也远远地躲在2班的一大群女生里头。

　　　　如果不是那一头微黄的卷毛那么明显，柯擎几乎都要以为她人间蒸发了。

　　　　没想到那么热情又神经迟钝的人，气性居然这么大呢。

　　　　就这样过了大概一个月，天气渐渐地暖和起来。

　　　　那天是周三下午，初一年级因为要开家长会集体早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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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26节：猴哥撞铅球

　　　　那天是周三下午，初一年级因为要开家长会集体早放学。

　　　　最后一节2班和6班正好是体育课。接近下课的时候，体育老师要求两个班男生绕操场跑两圈，跑完以后解散。而女孩子那个时候则在沙坑边练习扔铅球。

　　　　戴斯拉难得的穿了件乳白色带帽子的毛衣，卷毛有点长了，用个黄色塑料头箍箍住。她悠闲地排在队伍尾端，时不时踢着脚下的小石子儿。不知道旁边的女孩子说了什么，听得她大眼睛弯弯，抿着嘴直乐。

　　　　她那个样子在夕阳斜照下显得生动极了。

　　　　柯擎沿着跑道跑过去的时候恰好看到这一幕，脑子就不由自主地想起第一次遇到她的情形。

　　　　那么傻乎乎地跟着他跑，一厢情愿地抓着个黄黄的、脏脏的药棉，然后突然……突然就扑了上来，他眼前一暗，接着就看到她两个很大很亮的黑眼仁，近得就在鼻尖前面。

　　　　她是有多傻？多么充满活力？又……多倔呢？

　　　　这么想着，他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步伐轻快地顺着橡胶跑道缓缓经过她身侧。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

　　　　又所谓每次在跑道上遇到戴姑娘都会有血光之灾！（小怪兽：→_→）

　　　　这回——

　　　　这回还真不关戴斯拉的事。

　　　　前头正在扔铅球的小姑娘不知怎么了，也许是手崴了下，也许是力气不够，铅球居然没朝沙坑的方向扔，预备动作做到脑后时突然就脱手飞了出去！在一阵女生的闪躲、惊呼声中，毫无悬念地——

　　　　铅小球欢乐地朝着柯擎的脑门儿奔驰而去。

　　　　一个人脑门儿和铅球的缘分到底得有多深，此生才能相遇？

　　　　其实柯擎就是传说中的灾难体质吧？

　　　　（曾经采访过有此遭遇的一位男同学，问他当时神马感觉，那厮神秘地一乐，很陶醉的表情用唱的说：快乐得不得了！⊙﹏⊙）

　　　　那一瞬间。

　　　　柯擎只觉得眼前的世界突然像黑白照片似的，一下子褪去了颜色。片刻又奇异地渐渐勾勒出金色边框来。

　　　　而在这个暂时失去了色彩和声音的世界，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很清晰地、飞快地扑过来。

　　　　她的速度，果然是令人叹为观止啊！

　　　　……

第2卷　第27节：脑震荡少年

　　　　九　脑震荡少年

　　　　柯擎醒过来的时候，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头觉得有点沉。

　　　　其实病房有没有人都是一样的。

　　　　少年乌黑柔顺的发丝自洁白纱布的边沿垂落，一双点漆似的眸子就那么定定地望着天花板，好像在看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看。

　　　　“笃笃笃……”

　　　　很轻的玻璃敲击声。

　　　　柯擎转过头，窗户外面是花坛，一径绿幽幽的。什么都没有。

　　　　“笃笃。”

　　　　一小片黄黄的卷毛自窗台上露出来，很含蓄似的，一点一点，露出光洁的额头，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那眼珠子骨碌碌地打转，东张西望的，怎么看怎么像动画片里偷鸡吃的小狐狸。

　　　　“小狐狸”举高爪子，赫然又是两罐“蛙哈哈”红枣桂圆八宝粥。柯擎却看得笑了。

　　　　病房里有没有人，还是有点儿不一样的吧？

　　　　“我刚看到你爸出去了我才敢敲玻璃的。”戴姑娘大大咧咧地坐上床沿，一脸欢欣。

　　　　“为什么？”少年抿唇，极浅的笑容在夕阳下流金泻玉一般。

　　　　“呃……他样子好凶残！我不敢进来啊。”

　　　　“……”凶残不是这么用的吧？（┬＿┬）

　　　　……

　　　　“唔，这个八宝粥味道还不错。”一头卷毛的小脑袋转东转西的，很好奇地打量着病房。两条腿踢得欢畅，捏着塑料勺的手突然顿了顿，“哎？你妈妈呢？”

　　　　“我没有妈妈。”少年靠在枕头上，语气平静地望着面前像是特地来医院“吃给他看”的少女。

　　　　“怎么会没有妈妈……啊！她……‘嗯’了？我应该说对不起么？”

　　　　“……”在你眼里，人到底是有多容易“嗯”啊？

　　　　“对不起。”戴斯拉捏着勺子，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嘴里送，就这么尴尬地愣在那里。

　　　　“她没有死。她只是很早就和我爸离婚了。”

　　　　“……”

　　　　柯擎的父母是在上山下乡的时候认识的，那个特定的年代和环境造成了一段仓促短暂的婚姻。

　　　　柯家祖上是书香门第，几代人都中规中矩地做学问。柯擎爷爷柯谨严退休前是南京一所知名大学的中文系主任，并且一生致力于研究国学，生活习惯更是秉持“食不言，寝不语”等等教条，可以说是个相对古板的学究。

第2卷　第28节：脑震荡少年

　　　　柯家祖上是书香门第，几代人都中规中矩地做学问。柯擎爷爷柯谨严退休前是南京一所知名大学的中文系主任，并且一生致力于研究国学，生活习惯更是秉持“食不言，寝不语”等等教条，可以说是个相对古板的学究。

　　　　而到柯擎爸爸这一代，只得这么一个独子。回城以后被分配在了本市的一所重点高中语文教研室。可谓子承父业。但柯擎妈妈却是学舞蹈出身，天性浪漫热爱自由，与冷静自持，一丝不苟的柯家可以说是格格不入。

　　　　于是这两个人最终在分歧难以调和之下和平分手。柯擎妈妈从此远走他乡……

　　　　不过，此刻的柯擎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乐意和这个冒冒失失的小丫头说这些，可能人生病的时候真的会特别脆弱吧？

　　　　“那……你很恨你妈妈吧？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我想你的时候你在哪里！’，‘别人都说我是没有妈妈的野孩子，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啊，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你还是……少看点电视剧吧。”柯擎无奈抚额。

　　　　“那我可以继续吃吗？”戴姑娘问的委委屈屈的。

　　　　“……”

　　　　“对了，轻微脑震荡是什么啊？”

　　　　“轻微脑震荡就是……”皱眉，他考虑着要怎么解释她才比较容易明白。

　　　　“你会变白痴么？”

　　　　“不会。”柯擎咬牙。

　　　　“哎好可惜啊，其实你变成白痴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

　　　　“这样显得我比较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