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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话红楼-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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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莲本是只想找个借口要回鸳鸯剑,现在听了妒火上升,在贾五那里喝了三大碗酒,趁着酒兴,便来找贾琏。贾琏正在新房中,闻得湘莲来了,喜之不禁,忙迎了出来。吃茶之间,湘莲便说:“客中偶然忙促,谁知家姑母于四月间订了弟妇,使弟无言可回。若从了老兄背了姑母,似非合理。若系金帛之定,弟不敢索取,但此剑系祖父所遗,请仍赐回为幸。”

贾琏听了,便不自在,还说:“定者,定也。原怕反悔所以为定。岂有婚姻之事,出入随意的?还要斟酌。”

湘莲笑道:“虽如此说,弟愿领责受罚,然此事断不敢从命。”贾琏还要饶舌,湘莲便起身说:“请兄外坐一叙,此处不便。”

那尤三姐在房中明明听见。好容易等了他来,今忽见反悔,便知他在贾府中得了消息,自然是嫌自己淫奔无耻之流,不屑为妻。今若容他出去和贾琏说退亲,料那贾琏必无法可处,自己岂不无趣。一听贾琏要同他出去,连忙摘下剑来,将一股雌锋隐在肘内,出来便说:“你们不必出去再议,还你的定礼。”

三姐一面泪如雨下,左手将剑并鞘送与湘莲,右手回肘只往项上一横。可怜:“揉碎桃花红满地,玉山倾倒再难扶。”芳灵蕙性,渺渺冥冥,不知哪边去了。

当下唬得众人急救不迭。尤老娘一面嚎哭,一面又骂湘莲。贾琏忙揪住湘莲,命人捆了送官。

尤二姐忙止泪反劝贾琏:“你太多事,人家并没威逼她死,是她自寻短见。你便送他到官,又有何益,反觉生事出丑。不如放他去罢,岂不省事。”贾琏此时也没了主意,便放了手命湘莲快去。湘莲反不动身,泣道:“我并不知是这等刚烈贤妻,可敬,可敬。”湘莲反抚尸大哭一场,等买了棺木,眼见入殓,又抚棺大哭一场,方告辞而去。

柳湘莲昏昏沉沉的,不知怎么离开的贾家,从早上他就有一种感觉,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监视着他,可是现在他什么都不在乎了。自想方才之事,原来尤三姐这样标致,又这等刚烈,自悔不及。看看手里的鸳鸯剑,自己在两年前就觉得为了反清复明,再置天下百姓于血海仇杀之中,实在不妥。现在还没有开始动作,就先断送了大妹妹,又死了尤三姐,怕小妹妹以后也会葬身于此,想到这里,泪如雨下。

正走之间,只见薛蟠的小厮寻他家去,那湘莲只管出神。那小厮带他到新房之中,十分齐整。忽听环佩叮当,尤三姐从外而入,一手捧着鸳鸯剑,一手捧着一卷册子,向柳湘莲泣道:“我痴情待君五年,不期君果然冷心冷面,只有以死报此痴情。”说着便走。湘莲不舍,忙欲上来拉住问时,那尤三姐便说:“来自……情天,去由情地,前生误被情惑,今既耻情而觉,与君两无干涉。”说毕,一阵香风,无踪无影去了。

湘莲警觉,似梦非梦,睁眼看时,哪里有薛家小童,也非新室,竟是一座破庙,旁边坐着一个瘸腿道士捕虱。

湘莲便起身稽首相问:“此系何方?敢问大师仙名法号?”

道士笑道:“真是贵人多忘事,你不认识我了?”

湘莲猛然想起,是在进京的路上,碰到的那个瘸腿道士,那道士还说过”凡事三思,万万不可莽撞,此剑绝对不可以出鞘,切记,切记!”的话。

回想到这里,湘莲不觉冷然如寒冰浸骨,自己虽然再没有拔那鸳鸯剑,可是剑一出鞘就杀了三姐,湘莲不由得跪在那道士面前说:“大师,我忘了您的嘱咐了,我莽撞了,真是该死!”说着放声大哭。

那道士双手把湘莲扶了起来,说道:“虽说空就是色,色就是空,生就是死,死亦如生,这里面毕竟是大大的不同,千金难买后悔药啊。”

湘莲抹一把眼泪说:“大师,我一直以为自己真是冷面冷心,今天才知道,我会为一个才见了一面的女子心如刀绞,如果能有后悔药买,如果能把三姐救回来,我就是死了也心甘!”

那道士狡猾地一笑道:“你这话当真?”

湘莲说:“只要能救回三姐,我就是当牛做马,上刀山下地狱,也心甘情愿。”

那道士拉起湘莲说:“你跟我来。”湘莲空有一身武功,竟然一点挣扎不得,心中大奇。

三姐的棺材停在铁槛寺。正是傍晚时分,寺里空荡荡的。他们来到后堂,只见三姐的棺材孤零零地摆在供案前,案上的牌位上写着:柳湘莲之妻尤氏三姐之位,还是湘莲亲笔写的。那道士走到近前,掀开棺材盖,三姐面白唇红(炫*书*网^。^整*理*提*供),安静得像睡着了一样,脖子上围着一条白毛巾,隐隐地渗出鲜红的血迹。湘莲呆呆地望着三姐,像中了魔一样,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那道士举起手,向着三姐两乳之间伸去。

湘莲一愣,忙拉住道士说:“大师,你不能……”

那道士嘿嘿一笑,手在离三姐胸前两尺左右停住,化掌为指,叫一声:“嗨!”

一缕白气从指尖吐出,点在三姐的胸前的不容穴上。湘莲大吃一惊,这不是传说中的仙人指么,是最上等的内功。

没有任何反应,那道士把手收回来,又伸指出去:“嗨!”

湘莲似乎看到三姐动了一下,他焦急地睁大了眼睛。

那道士闭上眼睛,浑身的骨节”嘎吧嘎吧”地响,一股白气从身体的毛孔渗出,把整个人都笼罩住了,他第三次伸指:“嗨!”

三姐猛地睁开眼睛惊叫一声:“哎呀,可疼死我了!”

湘莲大喜,一个箭步窜了过去,拉起三姐的手,连声叫道:“三姐,三姐,是我呀!”

三姐挣扎着坐起来问道:“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不是,不是做梦,是这位大师救了咱们!”湘莲”咕咚”一下跪在那道士面前,“大师,我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报答您!”

那道士呵呵地笑着扶起湘莲说:“那你就做我的徒弟如何?”

湘莲把三姐从棺材里搀了出来,二人一起叫道:“师傅!”

那道士嘻嘻笑着拿起鸳鸯剑说:“你一定怀疑我怎么有这么大本事吧,你看看这个。”说着把剑从剑鞘里拔了出来。

湘莲接过宝剑,只见剑刃已经像白铁刀一样卷了起来,这样的剑也就是划破个口子,砍是砍不深的,更杀不死人。他忽然明白了,那天道士用手摸剑摸了半个时辰,就是用上等内功把剑刃上的精钢都化成白铁了。低头闻闻,还有一股药味,好像是黑甜散,一种催人昏睡的药物。

那道士看着湘莲微微一笑说:“你一定怀疑我怎么会有这个未卜先知的道道儿吧?呵呵,都是贾宝玉那小子搞的鬼。”

三姐两世为人,又悲又喜,依偎在湘莲身旁,娇羞不胜。听了这话,奇怪地问:

“宝玉?这和宝玉有什么关系呢?”

那道士一纵身坐在棺材沿上,得意地说:“那十四阿哥在茫茫大士面前把贾宝玉吹了一通,希望他有时间照看一下宝玉。我听了就奇怪,那老十四狂得很,轻易不夸奖人的,就鼓动着茫茫大士去北京看那宝玉。我一见那宝玉骨格清奇,真是个练武的好料子,就想招他做徒弟。谁知道那茫茫大士听了大笑,说宝玉是他的徒孙。我渺渺真人当然不能比那茫茫大士小了一辈儿,听了好丧气。那宝玉说:

我有个好朋友柳湘莲,人品武功都好,给你当徒弟如何?我说:那冷二郎我也听说过,心冷气傲,怎么能愿意当我的徒弟呢?宝玉说:柳湘莲有一把祖传的鸳鸯剑,那把剑会误杀他一个最亲近的人。如果你能阻止这桩惨案,那他肯定感激不尽,还不心甘情愿给你当徒弟?我当时听了也不大信,不过如果真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就来沧州路上等你。把剑锋化掉了,又上了黑甜散,那药可是见血就睡。哈哈。”他抬高了声音:“宝玉!你说你邪门儿不邪门儿?!”

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好你个为老不尊的真人,又在背后嚼我的舌头!”话音未落,贾五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湘莲一步跳了起来,拉住贾五的手,不知说什么好。三姐也走了过来,盈盈拜倒,说:“宝玉,大恩不言谢,希望以后我们夫妻能有报答你的时候。”

贾五虽然把红楼梦》一书中二十五回以后的情节忘得个一干二净,可是小时和老妈一起看过一出”尤三姐”的戏。自己当时看得似懂非懂,只记得三姐用鸳鸯剑自杀的一幕,老妈哭得死去活来的,所以那天才和渺渺真人说了那些话。想不到还真把三姐救回来了,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忙搀起三姐说:“三姐,柳二哥,天机不可泄露,你们也不用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倒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们生离死别一场,还是赶快去度蜜月去吧!”

渺渺真人拍拍湘莲的肩膀说:“宝玉说的是,我也不打扰你们小夫妻了。”说着一纵身出了庙门,远远地传来一句话:“徒弟,一个月以后我在杭州灵隐寺等你。”

湘莲扶着三姐上了马,自己坐在三姐身后,对着贾五一抱拳道:“兄弟,以后只要有用到我的地方,哥哥万死不辞!对了,请你转告薛蟠他们一声儿,就说我拜了道士为师,不回去了。”

看着三姐和湘莲远去的背影,贾五心里一阵狂喜。自己真的救了三姐,改变了她的命运。那么,是不是自己的变法改革也能成功,改变整个中国的命运呢?

第三十五章 凤姐看报

十四阿哥回京,带来了一份他的智囊团写的变法大纲。这份大纲和他离京之前贾五给他拟的提要差不多,只是更详细了些。因为是在壬午日提交给御前会议的,所以又叫”马日上书”,其主要内容有:

1。君主立宪:由八旗王公组成一百人的上议院,由各省推选五百人的下议院。下议院选举首相,首相组织内阁。

2。废除八股,兴办新学,改造科举,科举分为文理两科取状元,进士。

3。奖励工商,开放海禁,鼓励移民海外。

4。消除满汉差别,十年之内,动员全体汉、蒙、回、藏人入旗,归化满洲籍,实行全民国家全民旗。

5。广开言路,言论出版自由。不得以任何借口给议论朝政的民间报纸书籍定罪。

马日上书一公布,朝野震动。中国第一张报纸北京宫门内外抄》在五天之后就发行了创刊号,一时洛阳纸贵,人手一张。

凤姐手里也拿了一张北京宫门内外抄》,她最爱看”名人花边新闻”一栏:什么”醋福晋大闹丽春院,呆王爷小心跪搓板”;什么”大学士贪赃三千两,小老婆私奔二里沟”;”狐妖显圣六部口,巨蟒伤人秘魔崖”;笑得她前仰后合的。

忽然,一条消息映入眼帘:

“荣国府世袭二等将军贾赦奏请视察苏杭,消息灵通人士说他此行的真正目的是要在江南给庄亲王买小妾云云……”

凤姐不由得一愣,那邢夫人说过贾赦要去苏州调查自己和贾琏贪污的事情,原来以为她只不过是吓唬人而已,现在真的要去了。想到这里,心中又惊又怒,大声喊道:“平儿,你给我把小厮兴儿找来!”

听到凤姐的叫声,平儿急忙跑了进来说:“二奶奶,兴儿跟二爷出去了,您有什么急事啊?”

凤姐指着手里的那张北京宫门内外抄》:“你看看这个!你看看这个!”

平儿接过报纸仔细看着,然后问:“大老爷要去江南,莫非又来跟您要钱了?”

“哎呀,真是糊涂!”凤姐一把夺回报纸说,“大老爷是要去调查琏二爷去苏州买戏子和林姑娘家产的两桩事!”

“哎呀,大老爷今天是怎么了,二爷干什么事儿不报花账,怎么单单现在想起来了呢?”平儿奇怪地问。

“唉,你不知道,大太太把财政大权从咱们手里夺走了,怕哪天这阵风儿过去了,老太太一问话儿,她又得把吃进嘴里的肉再吐出来。就是要找几个碴儿,把咱们打倒在地,再踏上一只脚,让咱们永世不得翻身啊。”

“那,就叫二爷赶快把钱退赔了吧。”平儿也害怕了。

“嘿嘿,说得轻巧,”凤姐撇撇嘴,“买戏子那一桩还好说,不过万把银子,可是林家的家产有三百万呢,就是退得起,我也不退!”

“三百万银子!”平儿惊呼了一声,暗想凤姐也真够贪的,三百万居然只上缴了五千两,还哄得林姑娘以为她自己是没产没业的,在贾府寄人篱下。

“是啊,所以我老想着鼓动老太太,把林姑娘嫁给宝二爷算了。你想想,他两个都是不问经济家务的,这件事也许就混过去了。如果林姑娘嫁给了外人,怕迟早要提起那家产的事情。琏二爷卖了林家三个庄子,两个园子,苏州一带的人都知道的。”

“可是,太太好像想让宝二爷娶宝姑娘呢。”平儿说。

“嘿嘿,太太肚子里的小九九我不用猜就知道,”凤姐冷笑一声道,“说是亲上加亲,其实是看上了薛家的银子,殊不知早被那薛呆子糟践得差不多了。再有,她这几年也开始对咱们不放心了,那宝姑娘是个有心计的主儿,她想把宝姑娘娶过来,好对付咱们。”

平儿听了心里一凉,凤姐和王夫人表面上那么好,原来背后也是勾心斗角。俗话说家和百事兴,这么闹下去,怕贾府就要败了。

凤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还说:“要是能把大老爷拖住几个月,咱们派人先去苏州把几个经手人全收买了,就好说了。怎么才能拖住大老爷呢?”她的眼睛忽然一亮,说:“平儿,你还记得那石呆子的扇子的事儿吧?老爷还把二爷打了。”

“记得,老爷真够狠的。”平儿说。

“那石呆子不是死在大狱里了么,他还有什么亲戚没有?”凤姐问。

“听说有个侄子,”平儿忽然一哆嗦,“您,您不会是想……”

凤姐冷笑一声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你叫兴儿把石呆子的那个侄儿找来,给他点银子,叫他去顺天府告大老爷勾结贾雨村,强夺民财,逼人致死,那大老爷自然是离不了北京了。”

“奶奶,人命官司可不是玩儿的,”平儿害怕地说,“万一搞不好,就是杀头抄家的事儿。”

“嗨,花上几个钱,没有了不了的事儿,”凤姐满不在乎地说,“那顺天府尹是我叔叔王子腾的学生,大老爷一害怕,肯定要找我去跟叔叔那里求情,咱就可以就势把管家的大权再夺回来。就她大太太肚子里那几根花花肠子,也想跟我斗法!”

平儿叹了一口气,想起刚才看见邢夫人兴冲冲地向潇湘馆那边去了,看来这婆媳俩真要拼个你死我活了。

看到邢夫人进了院子,黛玉急忙迎了出来说:“大舅母好,今天怎么有兴致来园子里玩啊?”

邢夫人笑呵呵地拉着黛玉的手进了屋子,还一边说:“我听说你身子不好,给你送点燕窝来补一补。”说着叫小丫头把一个红漆盒子放在桌子上,“我当年和你母亲最好,现在看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真是又高兴,又伤心。以后想要什么,吃什么,尽管和我说好了。”

黛玉从来没有见邢夫人对自己这么亲热过,心里有点奇怪,也笑着说:“谢谢舅母费心。”

邢夫人上下打量着黛玉说:“啧啧,这么个好模样儿,谁能配得上你呢?干脆我跟老太太说说,把你许配给宝玉了吧?”

黛玉听了满脸飞红,说:“舅母又拿我开心了。”

紫鹃端了茶盘给邢夫人上茶,听了笑道:“大太太既有这主意,为什么不和老太太说去?”

邢夫人哈哈笑道:“你这孩子,急什么,想必催着你姑娘出了阁,你也要早些寻一个小女婿去了。”

紫鹃听了,也红了脸,笑道:“大太太真个倚老卖老起来。”说着,便转身去了。

黛玉先骂:“又与你这蹄子什么相干?”后来见了这样,也笑起来说:“阿弥陀佛!该,该,该!也臊了一鼻子灰去了!”

屋内婆子丫鬟都笑起来,邢夫人也笑着说:“等咱们老爷去江南回来,我就和老太太说。对了,林姑娘,你想要什么苏杭一带的东西,开个单子来,让老爷给你买。”

黛玉笑着说:“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小时候玩过的东西,像泥娃娃,口哨儿,竹子编的小家具,陶土捏的小茶炉子什么的,如果舅舅碰上了,给我带点回来。”

“那没问题,”邢夫人随口答应着,“听说你们林家原来在江南有庄子的?”

“听李奶奶说,有过三个庄子在太湖边上。”黛玉答道,“我们进京的时候琏二哥把那几个庄子都卖了。”

“听说还有几处宅子?”

“有两处,我们在扬州住的一处小的,苏州还有一处大的。”

第三十六章 围棋大战

紫禁城内御书房。

康熙倚在小炕桌上看着北京宫门内外抄》。十四阿哥和大学士高士奇站在他旁边。

康熙一边看一边笑着说:“这个报纸办得真有趣,那些胡闹的王公官员们肯定气得鼻子都歪了,好文笔!是谁在那里主事儿呢?”

“是贾雨村。”十四阿哥答道,“我想变法改革也要舆论先行,就叫他去办报,给我们造点声势。”

“嗯,”康熙沉思地说,“此人才具不错,可是听说心术不正。”

“陛下,”十四阿哥说,“水清无大鱼,非常之时,要用非常之人啊。”

康熙看看高士奇,问道:“你说呢?”

高士奇在康熙年间可以算得是个奇人,三教九流,无所不通,而且交游甚广,上至王公大臣,下至贩夫走卒,都有他的朋友。家中豪富,杂书读得极多,寻风水、测字、看相、把脉无所不通。号称”四海玉帛归东海,万国金珠贡詹人”。那詹人就是他的号了。听得康熙问起,高士奇急忙走上前半步,回答说:“大将军王说的是,德才兼备的人是太少了。英明君主宁可用才胜德的小人,险中取胜;

而不用德胜才的庸人,大事难成。”

康熙点点头说:“这话倒也说的是。”又转向十四阿哥道:“不过,老十四啊,你的心太善,要学会提防别人才是。你回去叫他们再仔细写一篇有关变法的文章,登在报上,让老百姓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以防有人造谣生事。”

十四阿哥答应着退了出去。康熙拿起西洋进贡来的自行船,上好弦,一放手,那船就在炕桌上嗒嗒地走了起来。康熙叹了一口气说:“士奇呀,你看这西洋工匠有多巧,他们造的枪炮比我们造得好多了。百年之后,西人必是我中国的大患啊。”

高士奇说:“皇上,我们中国人的聪明才智绝不在西人以下。可是绝顶聪明的人都去学八股文了。朱子说:'巫医百工,君子不齿。'社会上看不起能工巧匠,才是我们的危 fsktxt。cōm险。”

康熙连连点头说:“是啊,是啊,这次变法的重要内容之一,就是要兴办新学,教授科学技术,取代科举制度。”

内务总管赵昌轻轻走了进来说:“皇上,弘历皇孙和贾宝玉都到了。”

“叫他们进来,”康熙笑着说,“我年纪大了,就喜欢和小孩子们聊天。”

贾五和弘历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可是此时谁也发作不得,老老实实地给康熙请安。

康熙叫赵昌搬了三个小杌子,让贾五、弘历和高士奇坐下,慢悠悠地问:“弘历,你这些天干了些什么呢?”

“禀皇上,”弘历忙站了起来说,“孙儿在和国手范西屏学棋道。”

“嗯,围棋之道和用兵之道也是相通的,”康熙指着书架说,“那是云贵总督刚刚进贡的云子,士奇啊,你指点弘历一盘怎么样?”

高士奇知道弘历气量狭小,要是赢了他,怕他会在雍亲王那里给自己使坏;要是作假输给他,又怕康熙看出来。想了一想说:“臣老了,精神不济,去年就封棋不下了。贾公子风流儒雅,何不叫他跟弘历贝勒摆上一盘?”

康熙哈哈一笑道:“说的也是,宝玉呀,你俩来上一盘如何?”

贾五的棋力本来不弱,只是好几年不下,怕有点手生。他想了一想说:“皇上,围棋的妙处就在三百六十一个点上,变化无穷。可惜世人先在星位摆上四个座子,少了许多变化。我想还是把座子拿掉,空荡荡的棋盘才有趣呢。”

康熙听得童心大起,连声叫好。弘力本来就狂妄,近些天又觉得自己的棋艺长了,满不在乎地从书架上拿下云子,开始和贾五大战。

那云子驰名中外,黑子是用乌玉做的,白子是用贝壳磨成,玲珑细巧。弘历傲然抓起黑子,看着贾五。原来古时候都是白棋先走的。贾五心里直想笑,抓黑棋自以为是高手,殊不知白棋先走,才是有便宜呢,特别是清朝时又没有贴子那么一说。

贾五拈起一白子,放在高目。弘历一愣,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开局的,只好老老实实地在星位放上一黑子。

贾五一笑,在对角下了一子在目外。弘历犹豫了一下,下一子在小目去挂角。贾五心中大喜,忙一手大飞,把弘历那子罩住。这一招是围棋定式上有名的”大飞百变”,意思是定式变化繁杂,稍不小心就会吃大亏。贾五曾经在这招定式上狠下过大工夫,各种变化牢记于胸,笑嘻嘻地看着弘历。

弘历当着皇上,不好意思多想,随手跳了一子要出头。贾五马上挖断,两人当即扭杀在一起。走了几步之后,弘历脸上的汗就下来了,自己被切断在下面的几个子,对杀吧,气不够;做活吧,又没有眼位,眼巴巴地看着被白棋吃死了。外面几个浮子,已经成了“鸡肋”之势,逃吧,根本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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