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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百载未逢的美丽-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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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现在,当他对自己温柔浅笑喁喁细语的时候,她会有一种错觉,仿佛这是她多年以来就一直向往的场景:她卸下一天的疲累,和他坐在普通的小店里解决完一餐饭,说一说平素里烦心的或者愉快的事,再相携着一起回家。
  多么平淡而温馨的想象。
  而手上的黄酒,褐色的液体,那是青春和岁月沉淀下来的颜色,夏孟秋觉得,再多饮一口,自己好似就要醉了。
  梁盛林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问她:“你在想什么?”
  夏孟秋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以手撑额,闻言微微一笑,想也不想就说:“我在想,要是有一个男人,能够在我需要的时候,愿意一直站在我身边,陪着我,守着我,也就足够了。”
  话一落音,她就醒悟了,坐直了身子看着梁盛林,一脸的懊恼。
  她以为他会像程东一样,笑她说:“秋秋,原来你是想男人了。”
  结果梁盛林却是给她倒了一杯酒,轻轻“哦”了一声,说:“和我想的一样。”
  夏孟秋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梁盛林轻轻笑了一声,说:“秋秋,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
  夏孟秋于是赫然地垂下头,不说话。
  他这才继续说下去:“我也希望,能有一个女人,愿意让我在她需要我的时候,一直陪着她,守着她。”
  他说的是让他陪着,而不是她陪他。
  夏孟秋听了,心里百般滋味都有,深深觉得这世上唯有情之一事最不可解,明明这么优秀的男人,结果却偏偏喜欢上了别人的女朋友。
  她叹息一声,安抚说:“其实,这个愿望你一定能实现的。”
  梁盛林一看她那样,就知道她根本又想偏了,这表白她完全就没听懂,于是浅笑挑眉:“哦?”
  夏孟秋笑着说:“因为你是这么的……呃,Perfect呀,连你都无法达成所愿,那全天下其他的男人,岂不要全部抱憾终身?”
  梁盛林又是轻笑一声,他声音有些低沉,夏孟秋发现,当他这样笑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味道。
  尤其是,他还那样看着她,微笑着跟她说:“原来秋秋对我的评价,这么高。要记住你今天的话哦。”
  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听,都像是寓意无限似的。
  夏孟秋忍了忍,还是问:“记不住的话,会怎么样?”
  “秋秋啊。”梁盛林唤她,用的是上回他在医院里那种很温柔很温柔的腔调,说,“要是你记不住,我会咬你的啊。”
  ……
  夏孟秋实在是很无语,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自觉啊,他这样说话,她很容易产生误会的啊,明明他喜欢的是别个!
  还是,长得帅的男人,都会自觉不自觉地到处乱放电?
  心里悲愤,不自觉地就提壶倒酒,杯没填满,还很豪气地和服务员说:“再上一壶酒来。”
  梁盛林怕她喝醉,好心劝道:“少喝一些,这种酒喝着好喝,后劲很足很容易醉人的。”
  夏孟秋斜了他一眼:“你经常喝?”
  梁盛林说:“本来嘛,什么酒温着喝都更容易醉一些,因为一不小心会喝得比平常多。”
  夏孟秋就摆出一副受教的姿势,点了点头,可酒上上来了,该喝还是喝。不怪她,这酒的味道真不错,既甜又香,很是诱人,令人不自觉地想要举杯。
  不知道是酒的原因,还是经历了肖书伟那事,让夏孟秋觉着自己和梁盛林的关系不自觉亲密了许多,她后面说话也就放肆了起来,一本正经地跟人建议说:“梁先生,我有个建议,不晓得你肯不肯听。”
  梁盛林停下筷子看着她,摆出一脸很感兴趣的模样:“什么建议?”
  夏孟秋诚心诚意地:“我觉得,您应该把您的电力集中起来对付某一个人,对其他人,还是正常些吧。”
  这样,也就不至于把自己弄到暗恋这么凄惨了。否则,就他这德行,就算是以后有女朋友,结婚了,怕也是家宅难宁。有哪个女人愿意自己的男朋友或老公,天天顶着个超强发电机到处去晃啊?
  偏梁盛林脑子也不晓得是怎么想的,她都明示暗示得这么清楚了,他还乐滋滋地问她:“那你被电到了吗?”
  ……
  良久之后,夏孟秋才有些郁闷地想:这位梁先生,说喜欢上他朋友的女朋友,是开玩笑的吧?
  偏那人还不自觉,一个劲地问她:“秋秋,告诉我,你被电到了吗,嗯?”
  “嗯”字后面,尾音轻扬,说不出来的暧昧和亲密,还有诱哄的味道在里头。
  这是变本加厉,要拿她试手来吧?夏孟秋听得心尖尖都颤了,缠不过,到底大手一挥,把这话题丢开了,有些狼狈生硬地问:“对了,那什么,你的腿什么时候能正式下地走路啊?”
  梁盛林就看着夏孟秋笑,笑得她脸都红了,这才说:“嗯,快了,这几天我都有在慢慢练习。”说着特意补充了一句,“圣诞节的时候应该可以不要轮椅和拐杖了。”
  夏孟秋就“哦”了一声,没有后续。
  梁盛林却挑眉,问她:“问这个,怎么?”
  夏孟秋这才反应过来,立即从善如流地说:“我看你的腿也好得差不多了,要不,请你吃餐饭,庆祝庆祝?”
  他出院的时候她就没过去,因为他家人都在,她觉得自己没立场。
  梁盛林笑了起来,看着她的眼神特别特别的亮,嘴角扬起的弧度压也压不住,面上还是十足矜持地说:“行啊,只要你有时间。”
  要年尾了,银行的事情很多很多,夏孟秋笑了笑说:“没事,时间这东西,就像是奶牛的奶,挤一挤嘛,总是有的。”
  梁盛林闻言闷声而笑,夏孟秋脸又红了。她知道他笑什么,网上流传得很著名的那句话是,时间这玩意儿,就像是女人的胸,挤一挤也就有了。如今被她如此篡改,他能不有联想才奇怪呢。
  如果是程东,这会儿大概就会意味深长地说:“那秋秋啊,我等着你给我挤奶出来哟哟哟。”拉长了调调一副很欠扁的样子。
  梁盛林到底跟他不同,他只是笑了一会,然后说:“行,我等你的时间。”就干脆利落地收了话题,还缴了她的杯子,不让她再继续喝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木啥话说,更新继续……


40约会

  圣诞节前;梁盛林果然就给她打了电话,说他的腿已经好了;走出去,稳稳当当。
  夏孟秋听他那意思,有一种迫不及待的成分在里头;倒无端端地有些好笑。她不想在正节日里头跟他出去;想必那天他也是没有空的;便挑了圣诞节的前两日。
  她那天没有去学车,应该说是;她如今都提不起太大的学车兴趣了;在倒车顺利通过考试之后,她就拜倒在场内学习上,那车的离合器和她有仇;怎么控制怎么错。
  她觉得,这事最后的结局估计也要落得和她报研究生班一样了,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没出息透了。
  约好了时间地点,梁盛林就把车直接开到了她支行门口来接她。很多人都看到她上了他的车,她这么光明正大地摸鱼“找男人”,估计明天行里又要冒出一些关于她的新说法来。
  她不是不在乎,而是无力在乎了。她也再不想避什么嫌了,避来避去,该来的还是要来。再说,梁盛林往那一站,风礀绰约的,配着他新买的那辆牛叉叉的车,很有面子,她没觉得自己损失了什么。
  攀权附贵,这年头,这已经不是什么贬义词了吧?
  梁盛林看着向他走来的人,她今日戴了帽子围了围巾,又穿着厚实的羽绒衣,整个人严严实实地包裹在衣服里。
  他冲着她上下打量了一回,笑着调侃说:“我还以为向我走过来的,是一堆会走路的衣服。”
  夏孟秋闻言这才把自己的脸从围巾里划拉出来一些,笑得有点腼腆:“感冒了,怕冷。”
  她的声音有别于平常,鼻音很重,听着有些嘶哑,却奇异地,多了些性感的味道。梁盛林滞了滞,有些无奈地说:“感冒了还约我吃饭?你这是想让我愧疚呢,还是感动啊?”
  夏孟秋笑:“你可以愧疚,也可以感动,只要你点餐的时候,手下留情些就好啦。”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那看来是要我多吃一点喽。”笑了一回,到底还是不放心,很郑重地问她,“严不严重啊,去医院看过了么?”
  “嗯,就是有些咳嗽,其他没什么。”
  “是去学车冻到了吧?”
  夏孟秋叹气:“估计是吧,这几天好冷。”
  “入冬了嘛,天气预报都说,会有暴风雪,真不明白你怎么选这个时间去学车。”
  夏孟秋想了一想,终于承认说:“我想不开嘛。”
  那语气,隐隐带了些撒娇的味道,梁盛林愣了愣,而后笑道:“嗯,乖,以后遇事多想想,想不通了,可以来找我呀。”
  说完,他转过脸来,朝着她眨了眨眼睛,那模样,似是玩笑,却又带着了几分认真。
  夏孟秋不动声色地转开目光,嘴角噙着一抹清浅的笑意,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几分谨慎的保守,很克制地:“那就先谢谢梁先生了。”
  梁盛林闻言,轻轻笑了笑,没再说话。
  梁盛林定的是上回打高尔夫吃的那家潮汕店,他记得,夏孟秋很喜欢那里的味道,现下她感冒了,去那里吃就更好了,潮汕的菜,没那么油腻。
  再说,吃完了饭,还可以顺便去打一打高尔夫。
  旧梦重温呢,这一次,梁盛林想,他一定不会再错过机会了。
  再次回到这里,夏孟秋却有几分的不自在,她是想到他那次莫名其妙的生气,而他,心中荡漾的却俱是温软的情愫,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泡化了。
  于是夏孟秋就发现,这个晚上的梁盛林,温柔得让她,嗯,有几分的毛骨悚然。
  她很不习惯。只得没话找话,从坐下来后就开始到处打量,说:“没想到这里这么偏,生意还能这么好。”
  “这里玩的东西多嘛。”梁盛林给她倒了一杯茶,把菜单递过来,“你想吃什么?”
  “粥吧。”她胃口不是很好,“菜什么的,你看着上就行。”
  梁盛林“嗯”了一声,也不客气,满满点了一桌子,服务员一边报菜名一边跟他们确认,报得夏孟秋眼皮子直抽抽,只感到一阵胃疼。
  梁盛林看着觉得好笑,就说:“很心疼么?你忘了,你上回给我的那张卡,我还没吃完呢。”
  呃,“节俭是美德。”夏孟秋说着顿了顿,瞅着他,很是无辜的模样,“那您是打算这一回全都消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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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不,我想细水长流。”梁盛林冲她抛了个媚眼,很愉悦地发现夏孟秋果然又红着脸避了开去,才补充说道,“所以这一餐饭,我来请。”
  夏孟秋被噎了一下:“你实在是不用这么客气。”
  梁盛林却是但笑不语,两人闷头喝了会茶,菜就上桌了。夏孟秋发现,他其实也就点了两个小炖锅,其他的不过是配菜而已,但饶是这样,还是摆满了一桌子。
  吃了没一会,变戏法似的,梁盛林掏出了一瓶黄酒,说是专门去他们上回喝的那小店买的。如此有心,夏孟秋很是意外。这里没有温酒的器具,便跟人专要了个小火锅,将开水温温地煮着,把酒温在里面,待得热了,给她倒了小半杯,说:“你感冒了,趁热着喝。”
  夏孟秋点点头,端起杯子和他碰了碰杯,说:“恭喜你顺利康复。”
  梁盛林笑:“不顺利了,为今天我已等了好久。”
  夏孟秋愣了愣,总觉得他的话里别有深意,垂下头抿了一口酒,黄酒很甜,她喝得急,就有些被呛着了,忍不住地咳嗽。
  梁盛林很自然地伸手过来帮她拍背,因为室内有些热,夏孟秋的外套在进门的时候就已经脱下来了,现下不过穿的就是一件薄薄的羊毛衫,所以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手掌传过来的力道和热度,轻拍之下,犹如爱抚。
  她有些不自在地避了开去,一边咳一边解释:“没有关系,喝太急了而已。”
  梁盛林点点头,“没有关系,帮你拍拍背罢了。”见夏孟秋又一阵无语,他低笑了笑,到底还是收回了手,等她平复地过来后说,“等下去打打球?”
  夏孟秋想起那次结局惨淡的试练,摆手说:“不去,太难学了。”
  这种运动,反正不经常来,没必要折磨自己吧?要是他又被自己的笨拙气到,惹得他一路飙车回城,多不划算。
  梁盛林瞪她:“没出息!”
  夏孟秋小小地吐了吐舌头:“给您省钱啦,不要?”
  梁盛林看她那样,心痒痒的。她的脸,因着刚吹了冷风,这会儿被暖气一哄,粉嫩粉嫩的,直惹得他想伸手去捏一捏。忍了忍,才笑着说:“你倒是会打算,这是怕我让你多花钱吧?”
  被他误会了,夏孟秋却是笑着没有解释,反正她就是不想去,这大冷天的,没得还跑到外面吹冷风的道理,哪怕那一处的风景再美丽,也吸引不了她。
  可惜梁盛林却是打定了主意,两人塞饱了肚子,一出门就被他拉着往球场那边跑,夏孟秋无奈极了:“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梁盛林看着她,那目光比她的更无奈:“你想让我一个人去?”
  好似那球场有洪水猛兽,放他一个人去独自面对,真是好没天理。
  夏孟秋本来不娇弱的,这会儿也忍不住祭出自己的理由:“我还感冒着呀。”
  “那我还是重伤才愈呢!就是感冒了,才要运动运动发发汗。”可能是觉得自己这样太没人情了,停了停,又说,“你就在边上看着也行嘛,我一个人过去,盲喊哑打的,多没劲呀。”
  ……这人是有多喜欢这项动动啊,夏孟秋觉得男人真是女人所无法理解的一类运动型生物。
  最后到底还是让他拖着去了,梁盛林这人忒搞笑,想她陪着,又确实是不想冻着了她,一上车,就让她把帽子围巾什么的都戴好,非但亲自动手拽了又拽,还让人抱来了一床薄毯子,说:“要是冷,就把这个也披上。”
  夏孟秋被他弄得笑了,微微躲着些他的手,说:“梁先生,我觉得,与其这样,不如再弄张床来让我窝着吧。”
  梁盛林摸摸下巴,一副思考状:“嗯,是可以哦,他们好像是有行军床……”
  夏孟秋惊悚了,生怕他真的脑抽了找人去弄这些来,赶紧招呼着:“走吧走吧,早去早回。”
  梁盛林就在她旁边坐着,见状闷着头笑。
  都这个时候了,球场很冷清,梁盛林兴致倒是很高,还难得发挥出色,打了几个好球,转过头来跟夏孟秋炫耀说:“怎么样,帅吧?”见夏孟秋缩头缩脑地站在边上,看不惯,换了枝球杆一把将她拉过来,“没出息的,再学一学打这球呗。”强拉不行,还利诱,“我好多朋友都很好这些的,你要是学会了,没事邀他们来打上一轮,你还愁你工作没业绩?”
  利诱得实在很动人,夏孟秋犹豫了一会就答应了,乖乖地站到他身边让他来教,却不忘申明:“我学这些很笨的,要是学不会,不许你生气。”
  梁盛林瞪她:“我在你眼里,就这么点耐性?”
  夏孟秋点点头。
  梁盛林被她气到了,在她头上轻轻一拍:“晓得我没耐性,就用心点!”说着干脆把她扯近来些,微微俯低了些身子,那情形,几乎要把她整个人都窝到自己怀里去了。
  夏孟秋觉得这礀势有些怪异,不安份地挣了挣,头一抻,却碰到了他的下巴,很响亮的一声,把她吓了一跳,忙忙地说:“对不起对不起。”一边道歉一边就转过了身子,手很自然地往他下巴上摸,“没碰疼吧?”
  作者有话要说:呃,我这不算是标题党吧?他们的确是在约会了哦。


41圣诞

  她的手指;凉而细腻;果然就如他记忆中的触感,丝滑犹如上好的绸缎。。
  他想,那一次;他果然不是在做梦;那次喝醉的时候,他果然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但这么久了;从来就没见她在自己面前表现出过半点异样。
  不自觉地,他握住了她的手;夏孟秋像是受惊似地抬起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脸上虽然还是笑着的;却有些僵。梁盛林想;如果他现在跟她说清楚会怎么样?她会高兴,会意外还是干脆就此逃开?
  梁盛林不愿意赌,他更喜欢一步一步扎扎实实地来,水到渠成得让她躲无可躲。
  所以,他抓着她的手,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就轻轻放开,略俯下了身体笑着打趣她:“要不要再帮我吹一吹?”
  夏孟秋有些发囧,退后几步站开了一些,说:“要不就算了吧,我真的很笨的。”
  梁盛林老调重弹:“没出息。”又没好气,“难不成,你想每一次都让我替你陪他们么?我倒是无所谓,但问题是,架不住次数多了,人家会误会呀。”说着看过来,“他们会问,你是我的谁,那时候,我应该怎么说?”
  夏孟秋就不自在地咳了咳,垂下了眼睛傻笑,过了一会才重又抬起头,看着他笑了笑说:“是我考虑不周全,行,那就麻烦梁老师教教我这笨学生呀。”
  站过来,这会态度认真了很多,也老老实实地由得他摆弄,他说咋样就咋样。
  梁盛林看着她的头顶微微一笑,这姑娘,误会了。
  误会就误会吧,总好过,她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往心里去的好。
  几乎是恶意地,他靠过去,下巴微微靠近了她的脸颊,声音低柔暧昧:“准备好了么?上次教你的,没全忘光吧?”
  如他所愿,夏孟秋果然抖了抖,帽子下方露出一点小巧的耳垂,那一处嫣红如血。但她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头稍微偏开一些,拿头顶对着他,一本正经地回答说:“嗯,还记得一些。”
  声音里却有掩不住的暗哑和不自在。
  她这次很认真,果然拿出了好学生的全部派头,学的态度端正,教的就不好意思再动歪心思,于是也教得认真仔细,这一次,夏孟秋好歹摸出了一些门道,至少,挥杆稳定了。
  梁盛林又不遗余力地夸她:“不错啊,你还挺有感觉的嘛。”
  或者是:“你是我教过的最有天份的娃。”
  夸得夏孟秋兴致高昂,管它是不是那么一回事,反正情绪是高涨了,加上后来,梁盛林手把手地教,大手包小手,握啊握就握习惯了,她连那点别扭和不自在都完全没有了。
  两个人在球场泡了一下午,差不多把整个球场都踏了一遍。回去的路上梁盛林见她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就说:“今天玩得还开心吧?要不圣诞节的时候再来玩一场?”说完又想了想,补充一句,“我们多邀一些人过来,弄些花样彩头什么的更好玩儿。^//^”
  圣诞节,夏孟秋微愣,笑了笑含蓄地提醒说:“那种日子,怕也没几个人会有空吧?”
  梁盛林反问她:“你没空?”
  夏孟秋说:“不是……”
  “那不就结了?”梁盛林的语气,很是理所当然的模样。
  一时嘴快,夏孟秋笑叹:“梁先生不用陪女朋友的么?”
  梁盛林瞪着她:“你是诚心刺激我么?”
  夏孟秋就晓得自己说错话了,他喜欢的那位,是别人的啊。顿了顿,她有些虚弱地给他顺毛,说:“呃,其实那种洋节日,过不过的,也就那样。”说着到底忍不住,透出了心理话,“说你喜欢上别人的女朋友,我总觉得很虚幻。”明明看着也是一大好型男啊,怎么看怎么也应该是一大群女人暗恋他的,偏生自己想不开,导致至今还可悲地单着。不过这话明显是逾越,夏孟秋很聪明地转开话题,问他,“你这样一直不找,家里人会催吗?”
  梁盛林睨了她一眼:“你刚不还说很虚幻吗?”又笑了笑,“所以他们是从来不急的,他们还担心我婚结得太早,老早就把孙子给生下来,有人叫他们爷爷奶奶的让他们感到压力大。”
  夏孟秋想起和梁母的那一面之缘,看着精干强硬,穿着打扮也很随时入流,应该不是个仅囿于家庭的主,所以能有这样的想法,不足为奇。
  她很羡慕,叹了一口气说:“要是人人都能这样想得开就好了。”
  梁盛林问:“你压力很大?”
  夏孟秋不置可否,笑了笑,说:“这个社会,毕竟还是传统的人居多。”
  就是她自己,不也觉得,没有结婚没有生过孩子的人生,是不圆满的么?有时候想着,自己如果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下去,到老了,还留着那一张膜没有人来收,真是莫名恐怖。
  想起小时候不懂事,问表姐:做女人,是愿意做半路婆还是黄花女?其实那会儿,半路婆跟黄花女是什么东东她都没搞明白,只是别人问了她,她就拿去问人。结果被姑姑听到了,遭来了一顿痛骂。当时她还觉得姑姑真是小题大作,一个问题而已,难道问一问就能变成现实啦?
  却不想,很多事,就是平平一句话,一语成谶。
  她现在明白意思了,也有答案了,不会再挺着胸膛傻骄傲地说要做个黄花女儿,但就是想做半路婆,都还看不到那半条路在哪里。
  被这么一打岔,圣诞节的事就没有定下来。到了正日子,居然就下起了雪,一早推开窗,看到外面白皑皑的一片,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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