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厮守一世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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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事，不过你今天倒是让我捏了一把汗！”我用手指轻轻地挎了一下她的鼻梁。
　　艳艳有些疑问的样子，看着我，细声细气地问道：“我怎么了？”
　　“还怎么了！哪有你这样的，第一次见山口惠就跟人谈政治！我真怕你跟她干上！”
　　艳艳像孩子一样笑了笑，说：“那有什么的，我本来就不喜欢日本人嘛！不过我倒是喜欢这个山口惠！”
　　“你可别把你这习惯带到学校啊！学校里要是有日本学生，你可不能和人家这么说话！”我叹了口气，心里还在想呢：你说这许叔叔是不是从抗日大学的师范学院考上的剑桥？可这抗大也没有师范专业呀？
　　“不会啦！”艳艳给我做了个鬼脸，然后抱住了我的脖子。“我困了，要觉觉！”
　　“好，上楼去。”
　　“抱我！”
　　“好！抱你上楼！”……
　　要说时差的感觉，简单的形容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可不是我危言耸听。这边和国内有八个小时的时差。他们傍晚的时候咱们还是深夜，要是等到他们睡觉的时候咱都该起床吃早餐了。这就相当于通宵一样，让你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起床了，大懒猫！”刚刚还梦见艳艳在吻我，顺着声音睁开眼睛，还真是她。
　　“几点了？”
　　“伦敦的八点。”
　　“这你都能起来，我不行了，再睡一会儿啊！”抓起被子就蒙到了头上，可还没睡着，她就使劲地摇晃着我的身子。
　　“别睡了！早餐都凉了！”
　　她这不说我还不知道饿，可这一说，睡意就被饥饿取代了。赶紧穿上衣服，简单洗漱了一下，便走到了楼下的餐厅。
　　“呵，有个老婆就是幸福！”餐厅被她收拾过，所有的餐具都是新的。伙食也不错，稀饭、馒头、还有小菜呢！
　　“凑合吃吧！这些都是咱们带来的，家里没现成的食物，等一会儿让山口阿姨带咱们出去买东西。”艳艳坐了下来，脸上有点扫兴的样子。“不好意思啊，第一次给你做早餐，就没让你吃到好东西。”
　　“嗯！”我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其实平时我也享受不到馒头、稀饭的待遇，以前在家里的时候都是吃面包牛奶的，偶尔改善一下也不错！“好吃！”
　　“慢点！”艳艳笑了笑，那了两个鸡蛋剥了起来。“云飞，刚刚我妈来电话，问咱们圣诞节回不回去。”
　　“当然不回去了！才来几天！”
　　“那一会儿咱上网告诉他们。对了，我们是不是要给他们寄圣诞礼物？”艳艳剥好了一个鸡蛋，放到了我的碗里。
　　“行，你安排，现在你掌钱。”
　　“我才不管呢！你管钱！要是钱到了我的手里，咱还不得饥一顿饱一顿啊！”
　　“这哪有男人管钱的道理？再说，咱也不能天天去饭店吃饭，我也不会买菜，还是你管比较好。”一碗稀饭吃完了，可还是没饱。
　　艳艳起身又为我盛了一碗。“那好吧，可咱们要是把钱都花光了可不准说我啊！”
　　“没事，咱不是还有个财团支持咱们嘛！”
　　“再吃一个！”艳艳又把一个剥好的鸡蛋放到了我的碗里，自己便开始吃起了稀饭。
　　我看了看，又把鸡蛋放到了她的碗里。“你吃吧，我都吃一个了。”
　　“我都吃过了。”
　　“少来，咱总共就带来了两个鸡蛋。”
　　艳艳抿了抿嘴，没有再和我让。
　　“对了，这大米是从哪弄来的？”
　　“哦，昨天从李叔叔家拿了一小袋。”
　　“我怎么不知道？”
　　“嗯，昨天山口阿姨怕咱们早上没东西吃，就给咱们准备了点。”艳艳笑了笑，又吃了一口饭。“想没想好买什么圣诞礼物？”
　　“随便吧，反正买什么都只是个心意，他们也不稀罕。”
　　“怎么说话呢！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嘛！”
　　“行，那咱一会上市场去买个大白鹅，这一年所有节日的礼物都有了，每次寄四根。”
　　“去你的！”艳艳从桌子底下使劲地踩了我的脚，这招到是很新颖，以后要做好防守！
　　门铃响了，艳艳赶紧跑了出去。
　　“云飞，山口阿姨来了！”
　　放下手里的饭菜，赶紧走到了客厅。
　　“阿姨好。”
　　她一开口还是英文，脸上也挂着笑。“还习惯这里的生活吗？”
　　“除了时差，什么东西都很好。”
　　“时间长了你就会适应的。你的未婚妻给你准备早餐了？”她有点调侃样子的眼神看着我。
　　我笑了笑，也隐约感觉了一点点地不好意思。“是的，刚刚吃完。”
　　“阿姨，你们先聊着，我去收拾一下。”艳艳将她让到了茶几上，自己便去了厨房。
　　“阿姨，李叔叔上班了？”
　　“是的。我是家庭主妇，所以有时间陪你们。”她也在四处打量着我们的房子，不过不是那么直接的看。
　　“阿姨，你也是剑桥毕业的？”
　　“是的，我和你们的父亲是校友，我比他们小一届。我学的是法律专业。”
　　“这么高学历的家庭主妇，很少见。”
　　“这很正常，男人的责任就是给女人幸福。你妈妈现在还在开公司？”她似乎对我妈妈很关心。
　　“不了，她前些日子也成了家庭主妇。”
　　“这很好，你的父亲很优秀，有足够的能力照顾你母亲，所以她工作就没有必要。”
　　她好像注意到了我们的笔记本电脑。“你们只带了一台电脑来？”
　　“不，两个。另一个还没有拿出来。”
　　“两个人应当在享受爱情的时候抽出时间来布置一下你们的房子了。”她笑了笑，接着说：“需要我帮忙吗？”
　　“是的，谢谢阿姨。”
　　“阿姨，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还没有准备饮料和点心。”艳艳走了过来，画好了妆，也给我拿了一件和她配套的衣服。
　　“哦！我们的中国姑娘很漂亮！”山口仔细地看了看艳艳，笑了笑。
　　“谢谢阿姨。”艳艳坐到了我的身边。“阿姨，一会儿我们去什么地方？”
　　“去什么地方都可以，不过现在正是购物的高峰时期，去什么地方都有很多的人。”山口看看我们，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你们想做私家车出去还是想好好的游览一下这个城市？”
　　“坐私家车和游览这个城市有什么冲突吗？”她的话让我不解，不过也让我有些兴趣。我说完，艳艳也用同样疑问的眼神看着她。
　　“如果做私家车，我们不可能看到伦敦的全部。其实伦敦的地铁、巴士，都是很重要的景点。”
　　我看了看艳艳，笑着回道：“那我们就坐地铁和巴士！”
　　“好的。不过你们要带好银行卡和雨伞，记得，钱包不能装太多的现金。”
　　艳艳更不解了。“为什么不带现金？”
　　“因为伦敦的地铁站有很多的小偷。”
　　“那我们带银行卡购物，不是很不方便吗？”
　　“不，伦敦的提款机比公厕还多。”她笑了笑，还是故弄玄虚的表情说：“你们以后要学会适应这个城市，很多的东西都和你们的国家不一样。”
　　第一次听说提款机比公厕多，这种比较的方式也是学校里学不到的。可能这个就是他们英国人的幽默吧。
　　虽然外面的天气很好，但我们还是在山口的劝说下带了一把雨伞。然后一起来到了离我们这儿最近的SQ地铁站。山口阿姨说这里是伦敦小偷们最喜欢光顾的地方，所以我们还是很谨慎地将银行卡放到了贴身的衣兜里。
　　伦敦的地铁应该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地铁。比起以前旅游去过的上海、东京来，这里的地铁网络更像是一个让人不会迷路的迷宫——四通八达，但每一个拐角都有清晰的路标。地铁上面的人很多，看看他们的衣装，并不像我们脑子里想的那么新潮、特别。说句实话，大连人的穿着在某种程度上比人家伦敦人都讲究。记得以前有一个外地来大连的人告诉我们，大连人最讲究穿，甚至会为了一件好看的衣裳去节省自己的伙食。
　　地铁很舒服，速度也很快，只可惜票价贵了些。若是折合成人民币，这一趟地铁就够我们打一台出租车转半个大连了。
　　在Oxford街出的站。这里是一条很有名气的商业街，那种繁华的程度完全就是我们想象不到的。现在快要圣诞节了，因此不论是商场还是大街上都是人来人往。
　　这条街上的建筑很有意思。有的是古典风格的，有的却是很新潮、很现代的。不过他们紧挨在一起却能很自然的融合，这可能就是伦敦的特点。和这些建筑相比，我对街上的车辆似乎更感兴趣。传统的双层巴士，也有比较现代的，穿梭在私家车云集的马路上，虽说拥挤，但也值得你去欣赏。偶尔还能看见写老爷车的款式，不过那些只是商家的宣传罢了。
　　我和艳艳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什么东西对于我们来说都充满了吸引力。
　　“这个亭子是做什么的？”艳艳一边说，一边牵着我的手跑了过去。
　　那是一个红色的小亭子，应该是个电话亭，可里面却有一台类似于电脑的机器。
　　“阿姨，这是做什么用的？”我回过头，山口正好跟了过来。
　　“发电子邮件的机器。”她笑了笑，把手搭到了艳艳的肩膀上。“伦敦的电话亭有很多都可以发电子邮件，每次二十便士。”
　　“那我试试！”艳艳好奇的从口袋里找出了点硬币，投了进去。然后又在上面写着什么。
　　“你给谁发邮件呢？”我也凑了过去，看了看。“是给许叔叔？”
　　“嗯！告诉他们，我们现在正在伦敦的街头给他们发邮件！多有趣！”艳艳要是用电脑写邮件，速度很快，可换成了这个铁制按键的机器，她却显得有些生疏，或许是因为这里没有中文输入法的缘故吧。
　　邮件发完了，几个人又开始转了起来。
　　“阿姨，那是卖什么的？”我偶然发现了一个类似于做煎饼果子的小摊位。难道英国人也吃煎饼果子？不可能啊！这门艺术还没被发扬光大呢！
　　“fish　and　chip！”她笑了笑，就像是看她的孩子一样看着我们。
　　这个东西在我们上语言课的时候只是听老师说过，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听说这是他们老外最有传统的食物，今天一定要尝尝。
　　——得！还没等我动弹，人艳艳风一样地就冲了过去，就像是劫匪一样。
　　没过一会儿，艳艳就拿了三个袋子走了回来，一边走还在迫不及待地偷吃。
　　“阿姨，它很好吃！”艳艳笑着将手里的袋子分发给了我们。可怎么给我的是她刚刚偷吃的那包？算了，不和她计较，看在早上给我鸡蛋的份上。
　　味道很不错，有点肯德基、麦当劳的意思。虽然只是一大块裹了面的炸鱼加上些薯条，可在这里吃，感觉就是不一样。
　　“找个提款机，取钱！”艳艳嘴里还含着一根薯条，一边冲我说道。
　　“哦，找个公厕。”四周看了看，没费力气就发现了好几台。山口说的真不是笑话，我到现在还没发现一个公厕呢！
　　拿出自己的卡，取出了一千英镑。就是用那张许阿姨给的卡，可里面并不是他们说的两万英镑，我这张里面好像能多出几千来。
　　“你们带了多少钱来英国？节省一点，这里不能把钱一次用完，你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呢。”山口阿姨看看我手里的现金，有些惊讶的样子。
　　我笑了笑，将现金和卡都给了艳艳。“没有用太多，只是一千英镑而已。”
　　“看样子你们的父亲对你们很宠爱。”她笑了笑，说：“我的孩子可不会得到你们一样的待遇，他现在还要在外面打工。”
　　“你有孩子？”艳艳很惊讶地问。
　　“是的，一个和你们年纪差不多的男孩，正在美国读大学。”说起孩子，山口阿姨脸上出现了母亲特有的慈祥。
　　“为什么要他打工？”我很不解，李叔叔可是劳埃德保险行的经理，那可是全英国顶尖的保险公司，虽然不是自己的企业，可他的工资应该足够让他的孩子享受到和我们一样的待遇。
　　“因为他需要锻炼。他的父亲很注重对他意志的培养，他希望我们的孩子能够靠着自己完成学业。”
　　“那打工不会让他分心吗？他不是更需要专心学习吗？”我继续问。
　　山口将吃完的包装袋丢到了垃圾桶里，笑着说：“可他的父亲认为他更应该学会吃苦，但我却不喜欢这个教育理念。”
　　说着，我们走到了一个巴士车站。
　　“孩子们，请你们吃饭。”一辆老式的双层巴士刚刚停稳，山口阿姨就从后面的开放式入口走了上去，我们两个人也跟了上，这种巴士到很新鲜，我第一次见到。
　　找到了座位，艳艳这只小馋猫就迫不及待的问人家山口：“阿姨，我们到什么地方去吃午饭？”
　　“去格林尼治，那里的小吃很棒。”
　　“那吃完午饭呢？”
　　“吃完午饭我们去BOROUGH市场买食品，然后去我家准备晚饭。”
　　这个市场倒是我没听说过的，看样子还没有被旅游者发现。
　　“那吃完晚饭呢？”
　　“吃完晚饭李带着我们出去看夜景，剩下的东西明天再买。”
　　“很好，麻烦阿姨了。”
　　“乐意效劳！”我的天，他们说话现在更像是娘俩，要是让许叔叔看到这个“中日亲善”的场面，他还不得把艳艳劈开、剁碎、搅拌？
　　比起地铁的速度，巴士更像是在观光。坐了好长一段时间，终于到了我们要去的格林尼治。以前对格林尼治的了解仅仅是在课本上知道，这里有本初子午线穿过，还有一个著名的格林尼治天文台，至于别的，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其实格林尼治只不过是伦敦的一部分，镇上的好多餐馆都是很有名气的。山口将我们带进了一家名字叫做“Goddards”的餐馆，听说这里有很多的招牌菜。
　　走了进来，发现这儿更应该叫酒吧。而且还是那种电视上的古老的酒吧。正直午饭时分，餐馆里的食客很多。
　　伦敦的午休时间和中国差不多少，不过比起国人的匆忙，伦敦人更多的是一份闲情逸志。餐馆的布置属于那种古典风格的，灯光并不是很足。里面的设施倒是很齐全，台球、飞镖，很有美国乡村酒吧的意思。
　　找个地方坐了下来，服务员很热情地给我们送上了餐谱。这里没有向国内那样免费的茶水或者小菜，什么东西都要花钱购买。食物的价钱也让人觉得昂贵，就拿这家餐馆来说，连一杯白水也要一英镑，一个简单的三明治竟然要八英镑！
　　山口阿姨把菜谱给了我们，让我们两个人点。看了一大顿，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这伦敦人根本就不懂得给他们的食物取一个好名字。国内管鸡爪叫凤爪，把肉丝前面还要加上什么鱼香、京酱之类能勾起食欲的词汇，可看看人家英国人的餐谱——果酱面饼、烤土豆、肉肠土豆泥……几乎没有一个好听的。
　　“就要这个吧！”艳艳精挑细选了一大顿，最后选择了一个叫“水晶鳗鱼”的东西，估计她是因为这个名字的缘故吧！
　　“三杯柠檬汁，三份水晶鳗鱼。”山口阿姨微笑着对服务员说。
　　服务员走了，艳艳赶忙将身子靠近了坐在我们对面的山口。“阿姨，这里的食物好吃吗？”
　　“非常好！这是格林尼治最有名的餐厅。”
　　艳艳笑了笑，看看我，说：“云飞，今天咱可以吃一顿地道的西餐了！”
　　“看你没出息的样，口水都流到眼睛里了！”原来艳艳也是个小馋猫！我让她的表情弄得哭笑不得的。“别光顾着吃，学学怎么做！”
　　“好呀！唠叨！”她顽皮地噘起嘴，转脸又用英语对阿姨说：“为什么旁边桌子的人都在看我们？”
　　山口往旁边桌子扫了一眼，然后笑着对她说：“可能是他们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中国女孩儿吧！”
　　晕，这些人瞎了眼了！没看见我还在吗？我赶紧把手搭到了艳艳的肩膀上，然后往旁边桌子看了一眼。这伦敦人一般的长相都比年龄老些，看看他们的衣装，估计也是学生。
　　饭菜很快送了过来，看了之后倒是让我大跌眼镜。这英国佬怎么就不懂得装点一下呢？好好的水晶鳗鱼，怎么弄得就像是被砸碎了的水晶似的？
　　艳艳这个鬼机灵！她不先尝，而是看着我，就等我先吃！
　　小心翼翼地拿起刀插，割了一小块放到嘴里——嗯，美味！
　　艳艳看了看我的反应，很放心地拿起刀插，大口地吃了起来。吃饭的时候还是没什么话，这食无语的习惯真应该改改！看人家旁边桌子的，边吃边谈，可我们就像是在吃干水，真是的！
　　吃完了，可山口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反倒是找来的服务员，给我们添了些甜点和饮料。——哦！原来这帮人聊天还要在饭后！
　　“艳，你的爸爸现在还好吗？”
　　“是的，他现在过得很好。”艳艳赶紧把嘴里的吸管拿了下来，回道：“我以前没有听爸爸提起过你，连李叔叔都是很少听说。”
　　山口笑了笑，将胳膊放到了桌面上。“你们的父亲以前都是我们的同学，不过他们并不喜欢我，更不喜欢李同我交往。”
　　“为什么？你是一个很友好的日本人。”这句倒是让我有了刨根问底的兴趣，艳艳也使劲地点头。
　　她笑了笑，说：“你们的父亲对日本人的态度都不好，他们都是民族主义者。”
　　这倒也是，爷爷从十几岁就开始打日本人，听说我们老家以前的村子，有一大半的人被日本人给杀了。可这许叔叔当时上学的时候还没受骗，也没受到和爸爸一样的反日教育，他怎么会那么恨日本人呢？
　　艳艳似乎也有同样的疑问，停顿了片刻问：“我爸当时就恨日本人？”
　　“是的，因为你爸爸以前的女朋友是日本人。”
　　“什么？”艳艳非常惊讶，我也一样。真的没想到，许叔叔还有这么一段光荣历史！
　　“你们不知道？你爸爸第一个女朋友就是日本人，结果他被他的女朋友抛弃了。”
　　艳艳看看我，我看看艳艳。这可真是天下奇闻！难怪许叔叔能这么恨日本人，又是情场、又是商场，许叔叔上辈子估计是个抗日英雄，不然日本人不能这么对他！
　　山口的表情变得有些阴沉，用吸管无心地搅动着被子里的果汁。“我就是他以前的女朋友。”
　　“啊？”艳艳差点没呛到！
　　吓死我了，这艳艳原来还有个日本妈！
　　“当时我爱上了李，可李爱的是飞的母亲，而飞的母亲当时已经和飞的爸爸恋爱了。”她笑了笑，轻轻地品了口果汁。
　　苍天呀！你说几十年前的月老是不是喝多了，怎么搞出这么一段多边形的恋情来？这可比现在流行的三角恋有意思多了！
　　“那你们后来是怎么解决的？”艳艳好不容易恢复了平静，放下刚刚还爱不释手的点心和饮料问道。
　　“后来李选择了爱他的人，你的父亲选择了放弃。”她笑了笑，又淡淡地喝了一口。“应该说，是你父亲的放弃让李学会了放弃，所以我们都很感谢许，因为现在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幸福的。”
　　她说话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少女在回忆自己的初恋一样，可我们听着更像听天书。
　　艳艳想了想，也笑了笑：“是的，我们现在都很幸福。看样放弃有的时候也是一种选择。”
　　“是的，在感情上，我们都应该像你的父亲学习，他的放弃让我们所有人都有了所得。”她看着艳艳，眼神很慈祥。
　　艳艳看了看我，叹了口气：“可有些人放弃的时候一定是很痛苦的。”
　　她在说欣欣？
　　“是呀！痛苦归痛苦，不过也终究会得到幸福！”我强装着无知，将一块点心放到了艳艳的盘子里。然后故意岔开了话题：“阿姨，我们圣诞节可以在你家过吗？”
　　“当然，我和李在这边也没有太多的亲人，所以我们也希望你们能和我们一起，过你们来英国的第一个圣诞节。”她终于恢复了！
　　“那我们现在可以去购物了？”艳艳好像也明白了我的用意，把我给的那块点心放到了嘴里。
　　“当然！”山口找来的服务员，结了帐。这英国的餐馆还真狠，价格高不说，还要有百分之十的小费！
　　几个人又走到了街上，这次直接作了一辆计程车去了那个叫“BOROUGH”的市场。
　　伦敦的计程车价格更吓人，不过坐起来倒是很舒服。车子被装点得花花绿绿的，速度也挺快。司机很热情，从一上车就笑脸相对，直到我们付钱下车为止。
　　这个市场建在伦敦桥南，是一个露天的食品市场。每周只有周五、周六两天营业，就像是中国农村的集市一样。快到圣诞节了，在这个市场，也让我真正的感受到了一次英国人赶集的场面！
　　“看！好大的金枪鱼！”艳艳使劲拽了拽我，把我的眼睛引到了一个海鲜摊位上。
　　“是不小！买！”以前吃过金枪鱼，可还没见过能有大约一米长的金枪鱼，买！一定要买！
　　“对，买去！”艳艳兴致冲冲地看了看山口阿姨，用英语问到：“阿姨，能帮我挑选一下金枪鱼吗？”
　　“当然！”山口拐着艳艳的胳膊走向了那个摊位，然后很专业的挑选、讲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