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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诱卿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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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螃蟹。”虽然妈咪对她有很多意见,不过,她毕竟是妈咪的掌上明珠,妈咪心里 其实是很疼她的。
“明天晚上我让王妈炒螃蟹给你吃。”
“嗯!”
风?征信社“什么?你们要我去当小偷?”瞪著双眼,云霏难以置信地看著征信社 其他四个成员。前两天她还很自诩,当侦探的既不偷又不抢,这会儿……有没有搞错? 他们“风?征信社”什么时候变成“风?窃盗集团”?
仿佛云霏太大惊小怪了,挺著九个月身孕的蓝思圻颇不以为然地纠正道:“慕大小 姐,这不是偷,是‘物归原主’,也就是说,你只是把她原来送给人家的信物取回来。 ”
翻了翻白眼,云霏没好气地说道:“拜托!东西既然都送给人家了,哪有拿回来的 道理?”如果她猜得没错,请他们征信社代为偷回信物的这个女人一定是变心了,要不 然,干么要用这么不入流的方式把戒指——这种意义深重的信物给取回来。
“云霏,你说得一点也没错,东西既然送人家了,就是人家的,当然没有拿回来的 道理,可是,如果这东西不是自己送的,想取回来,也不是这么说不过去,不是吗?更 何况,这东西还是关系著自己终身幸福的信物。”新婚才半个多月,全身散发甜蜜色彩 的关立瑜,现在可是个标准的爱情至上主义者,一个没有爱情为基础的婚姻,是很令人 遗憾。不解地看著立瑜,云霏质疑道:“戒指可不是普通的信物,如果不是自己送,谁 会代自己送?”
“你应该听过指腹为婚这种事情吧?”“风?征信社”的当家,也是思圻的表哥— —展昱风表示道。
“指腹为婚?”不会吧!在即将步入二十一世纪的今日,还有这种事情吗?
用力地点点头,邢浣□那张天使般的笑靥此时染上了淡淡的愁绪,“白语寒真的很 可怜,一出生,她爷爷就把她许醒给自己好朋友的孙子,所以,如果她不想嫁给她指腹 为婚的未婚夫,她就必须把她爷爷送给人家的戒指拿回来。”
她终于清楚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可是……蹙著眉,云霏一脸迷惑地说道:“你们不 觉得这件事情很怪异吗?只要把戒指拿回来就可以不嫁,这个婚约……听起来好像古代 人,因为双方失散多年,所以只好靠信物来承诺亲事,没了信物,一切就免谈。”
“这道理很简单,因为当初定下这件婚事的两个人都已经死了十几年了,所以如今 可以约束这件婚事的,就只有当初双方互换的信物,也就是说,对方如果要求白语寒履 行承诺,必须凭这只戒指。”思圻进一步解答道。
“真的那么简单吗?”也许是因为她对“当小偷”这种差事没什么兴趣,所以她总 觉得这件事听起来不太对劲,好像……这其中另有隐情。
“就是这么简单,要不然,你还当这其中有什么了不得的理由吗?”像是知道云霏 脑袋里在转什么,昱风取笑道。
瞪了昱风一眼,云霏嘟著嘴道:“这个Case我不接。”
为了做到公平、公正的原则,“风?征信社”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凡他们所受理 的Case,都得依著——展昱风、蓝思圻、关立瑜、慕云霏、邢浣□——这样的顺序轮替 。当然,轮到的人也可以弃权,转由下一位承接,不过,这种情况很少出现过。
虽然这个Case轮到云霏接,而且,她讨厌弃权,因为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很无能的 样子,可是,她更不喜欢当小偷。
头一偏,思圻对著身旁的浣□大声念道:“我叫你不要擅自作主替她接下这个 Case,你偏不信邪,这下可好了,她不想接,我看你怎么跟人家交代!”
慌张地看著云霏,浣□急切地说道:“云霏,我们都收了人家的订金,你如果不接 这个Case,我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你接啊!”这还用问,她不接,替代的人当然是浣□。
云霏话一说完,除了浣□,其他三个马上笑得东倒西歪。
“你们在笑什么?”一脸狐疑的看著笑得有些夸张的三个人,云霏问道。
敛起笑声,昱风皱著眉,轻扯著浣□的双耳指道:“你看她这副德行,反应迟顿、 手脚缓慢,你让她去偷戒指,不等于送她去警察局报到吗?”
拉开昱风的双手,浣□不满地抗议道:“风哥,我没有那么笨吧!”
“我没说你笨,我只是说你不适合当小偷。”
斜睨了昱风一眼,这会儿换云霏发出不平之鸣,“风哥,你的意思是我很适合当小 偷喽?”
“我……”
用力拍了一下昱风的肩膀,思圻骂道:“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省得惹人厌。”
对云霏笑了笑,思圻婉转地解说道:“云霏,你也知道,浣□她单纯,万一遇到突 发状况,她一定应付不来。”
是啊!像浣□这么没有心眼的人,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她一定不知道怎么变通, 到时候不是从实招来,就是被人家送进警察局。
“好吧!就当浣□也弃权好了,那么,接下来的人应该是……”
不等云霏把话说完,立瑜直接挑明道:“风大哥大后天要去美国,思圻随时有可能 被送进产房,而我,新婚才两个多礼拜,我实在很难跟我老公解释,我半夜不睡觉,就 为了潜进人家家里取回一只戒指。所以,这个Case我们三个也都弃权。”
绕了一圈,还是转回云霏的身上。“照这么说来,这个Case只有我可以接喽?”
点了点头,思圻说道:“也就是因为这个Case只有你可以接,我们才会犹豫不决, 最后,是浣□帮你作了主,她肯定你会接这个Case,所以就帮你接下来了。”
转向浣□,云霏充满怨恨地说道:“邢浣□,你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啊!”
一脸的无辜,浣□嗫嚅道:“没有啊!我只是在想,你一定不忍心白语寒因为一只 指腹为婚的戒指,而无法跟自己的心上人结合,所以……”
“等一下,你是说,那个叫白语寒的,已经有心上人了?”
“对啊!”
要命啊!她这个人什么毛病都没有,就是受不了相爱的人无法相守。说穿了,还不 是她浪漫、多情的细胞在作祟,总认为有情人就该成眷属,也难怪浣□敢帮她接下这个 Case。
“云霏……”
“好啦、好啦,我接。”如果偷一只戒指可以成就一对良缘,那她也只好牺牲一点 了,“你们告诉我,这事该怎么做?”
终于松了口气,立瑜解说道:“这个礼拜六,白语寒和她母亲会以樊夫人生日为由 ,前往樊家祝贺,到时候,你就躲在白语寒的车子里,混进樊家,等待入夜,大伙儿睡 著之后,再取回戒指。至于戒指藏在什么地方,白语寒表示,在前往樊家的途中,她会 再跟你详说清楚。”
干笑了几声,云霏言不由衷地说道:“听起来好像很容易嘛,连戒指摆哪里都知道 了。”
耸耸肩,思圻说道:“这样不是很好吗?省得你像只无头苍蝇,四处乱闯。”
“是啊!只不过,做起来最好像说的一样那么简单。”
第二章
“妈,生日快乐。”递上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礼盒,樊莫代表大伙儿道,“妈,这是 我们四个特地为您选的,希望您喜欢。”
将礼物放在一旁,彭文君满足地说道:“你们今天一整天陪我四处走走,就已经是 最好的生日礼物,干么还特别买东西?”
啜了一口香槟,樊行打趣道:“妈咪,您不用替我们省,您儿子很有钱的,不会为 了这么点小礼物就破产。”
“我才不是替你们省,我是为我未来的媳妇省。”
“妈咪,您的胳臂也弯得太严重了吧!连媳妇都还没有著落,心就向著媳妇,您很 偏心哦!”蹙著眉,樊莫抗议道。
樊砚轻轻一笑,指道:“这还用说,人家‘媳妇’可以生孙子,你又不行。”
什么话嘛,他是不能生,不过,没有男人,女人可以生孩子吗?
好笑的看了一眼樊行噘嘴的模样,樊砚接著转向彭文君道:“妈,您的生日礼物可 是我们千挑细选,选了好久才找到的,您打开看看,看喜不喜欢。”
“只要是你们送的,我都喜欢。”话是这么说,彭文君还是应了樊砚的要求,拆开 小礼盒——里头是一个类似怀表般的锦盒,白金打造的锦盒上刻著“王维的相思”。
靠过身子,维良温柔的帮彭文君按下锦盒边的按钮,里面镶著一张古老,却保存完 好的照片。
看著年轻的自己和丈夫紧紧相偎依的恩爱相,彭文君眼眶染上了感动的泪水,略显 激动地说道:“你们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我在爸最喜欢的‘唐诗’里头看到的。”轻柔地拂去彭文君脸上滑落的泪珠,樊 莫接著道:“妈,以后您想爸的时候,就可以随时看得到。”
又哭又笑地点了点头,彭文君充满思念的抚著照片上的身影。
就在这个时候,樊家的管家——福伯走了进来。
“夫人,白夫人和白小姐特地来给您祝寿,现在在客厅等您。”
关上锦盒,彭文君连忙站起身来,吩咐道:“阿福,请阿凤准备茶点。”
“是的,夫人。”
“走吧!别让客人久等。”说著,彭文君率先往客厅走去。
吹了一声口哨,樊砚看著樊行取笑道:“好幸福哦!未婚妻来看你耶!”
瞪了樊砚一眼,樊行没好气地说道:“去你的!”拚了命想避免跟他未来的岳母打 照面,没想到,连他未来的老婆都找上门来,这下子,他想躲也躲不掉。不知道他未来 老婆长什么德行?最好不要长得太可怕,要不然,他一定不管什么绅士风度,当场晕倒 给她看。
像是知道樊行心里在想什么,樊莫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放心,你未婚妻她 哥哥长得是一表人才,她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同在商场打滚,他们对白家的接班人 白俊尧,自然是一点也不陌生。
“谁知道?”算了,他可是一点也不敢妄想。
慢条斯理地从座位站了起来,樊莫笑道:“好了啦!客人还在等我们。”
叹了口气,樊行无奈地跟著大伙儿走了出去。虽然他不想那么早面对现实,但是,就算他未来的老婆有一张麻花脸,也改变不了既定的命运。
虽然才九月而已,不过,一入夜,这风儿可是半点也不留情,吹得身子骨直打颤, 让人恨不得可以缩在热呼呼的被窝里。
唉!她慕云霏怎么这么命苦呢?人家坐在里头喝著热茶,吃著精致可口的小点心,而她,却躲在这里喂蚊子、吹冷风。最好不要让她吹出病来,要不然,她一定剥了浣□的皮!
晃了冷飕飕的庭院一眼,再看了一眼四层楼高的宅第,云霏干脆从树荫下站起身来 。与其蹲在这里饱受寒风之苦,倒不如四处转转、活动活动筋骨,说不定,这宅子的后 头有楼梯可以上楼,那么,她也可以趁著白家母女跟主人闲聊之际,潜入三楼拿回那只戒指,等戒指一到手,她就可以大大方方地随著原车走出樊家大门,而不用翻墙离开这 里。
时间已经很晚了,这白家母女进去也有两个多小时了,她还是赶快动手得好。
小心翼翼,云霏迅速的向著后院寻觅而去——哇!想不到樊家的后院竟然比前院来得漂亮,来得大,一座石桥贯穿而过的荷花池、一座玻璃花房、一座露天游泳池、一组 大理石制的圆形桌椅,绿草如茵,晕黄的灯座围在墙边,照得一片通明,这里的感觉好温暖,跟只有树木、车辆点缀的前院实在大相径庭。
啊哈!果然有楼梯,看来,她可以不用等到半夜,不用继续喂蚊子了。
顺著楼梯而上,云霏停在三楼,谨慎地透著玻璃门往屋里瞧去。很好,这个时候没 有半个人。伸出手,云霏轻轻地把手放在门把,想开门而入……糟糕!上了锁。
向后退了一步,云霏巡了两边的阳台一眼。刚刚前来樊家的途中,白夫人告诉过她,三楼是樊家老大樊莫和老么樊行的房间,右手边是樊莫,左手边是樊行。房间连著书 房,所以通过卧房,就可以到达书房,那也就是说,现在她只要有办法进到樊行的房间,她就可以到得了自己想去的地方。卸下肩上的背包,云霏拿出两只铁条和绳子。在绳 子的一端各系上铁条,接著将一端套上阳台上的栏杆,接著将一端固定在楼梯上的栏杆,然后确定它是否稳固,这才缓缓地吊上绳索,往著阳台移去。
短短的几步脚程,却花了好像一世纪的时间,而且流了一缸子的汗水。
收回工具,云霏不由得做了个深呼吸,以后,她再也不要当“小偷”,这简直是拿命在玩嘛!
走向落地窗,云霏忍不住又做了个深呼吸,希望落地窗没上锁,要不然,她一定不管什么淑女形象,破口大骂。不过,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她好像也没什么淑女形象,虽然她、思圻、立瑜、浣□号称“‘风?征信社”四大名媛“。算了,想那么多干么? 能进得了房间最重要。
伸手顺利推开落地窗,云霏不禁露出一抹快乐的神情。想必,这个樊行经常流连阳台,否则,落地窗怎么可能没上锁。潜进屋内,云霏仔细欣赏了卧房一圈,虽然房内视 线不够明朗,不过,藉著外面的光线,并不难看出这卧房的摆设。这家伙的品味挺有格调的,黑白对比、简单大方。
瞥到一扇相当精致的雕花木门,云霏快步地走过去,伸手打了开来,果然是书房。
这一切简直是太完美了,接下来,她只要用心一点,不放过每个角落,相信她很快就可以找到那只镶著红宝石的戒指。只是,从哪里先找起呢?书柜、酒柜、书桌……对 了,就从书桌找起。拿出背包里的小手电筒,云霏开始搜了起来。
送走了突然来访的客人,结束一天的忙碌,时间的转轮已经迈入午夜。
“啧!想不到爷爷这么有眼光,竟然帮你挑到白语寒这么漂亮的老婆。”樊砚边往楼上走,边逗著樊行。
白了樊砚一眼,樊行念道:“无聊!”说真的,见过白语寒之后,他对这件婚事竟然开始充满了期待,娶白语寒当妻子,应该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口是心非。”似笑非笑地瞥了樊行一眼,樊莫说道。“我……”看到大伙儿脸上写著“你自己心知肚明”,樊行干脆闭上嘴巴。
轻拍了樊行的肩膀,维良说道:“阿行,现在是不是很想结婚了?”
冷冷一笑,樊行挑明道:“你们别想拐我。”他们在打什么主意,他会不知道吗? 还不是想让他提早结婚,好安妈咪的心。可惜,虽然他很满意他未来的妻子,不过,他可不想现在就结束他的单身生涯。
他们走著走著,已经来到三楼。樊莫笑了笑不再多说,只是道了声晚安,然后跟大 伙儿分道扬镳,并同往常一般,直接朝著书房而去。
正要打开书房,樊莫忽然意识到一股不对劲的骚动,他的书房里有人!
轻轻地推开一点点缝隙,樊莫敏锐的梭巡著书房内的情况,然后以令人毫无所觉的行动力钻进书房。
而此刻的云霏——要命啊!找了那么久,竟然就摆在书柜上,不过,也难怪她没想到,用这么漂亮,而且造型独特的木盒子装起来,乍看之下,还以为是装饰品呢!拿出 木盒里的戒指,云霏忍不住发出赞叹的声音,精致、典雅,这戒指实在迷人。
用力亲了戒指一下,云霏硬是将戒指套上自己的手指,喃喃念道:“这样子本小姐 就不会把你给搞丢了。”现在,只要她再循著原路回去,一切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关掉手电筒,云霏将它收进背包,转身往著那道隔开书房和卧房的房门而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之际,突然,灯光在一刹那间全亮了起来。
“没跟主人打一声招呼就走了,这可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哦!”
她不会那么倒霉吧!僵著身子,云霏缓缓地转过身来,看著倚著门边,全身散发著慵懒与邪气的樊莫,云霏苦苦一笑,看来,她今天的运气不太好。
望著包裹在黑衣下,她那毫无掩饰的婀娜曲线,樊莫心里不觉窜过一阵骚动,好个 诱惑人心的娇躯。从脚底,他一路赞叹的往上移去,精致细腻、白里透红,这女人像个 洋娃娃,美得梦幻,美得令人神魂颠倒。
挑了挑眉,樊莫似笑非笑地说道:“想不到竟然有人为了嫁给我,不惜夜盗我的‘樊氏之戒’。”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名其妙地看著樊莫,云霏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
悠哉地走到云霏的跟前,樊莫拾起她的玉手,指著戴在她中指上的戒指道:“它就是我的‘樊氏之戒’,戴上它的人,就是我未来的妻子。”身为樊家的子孙,一出生,每个人就拥有自己的“樊氏之戒”,它是樊家子孙用来定下另一半的定情之物。
眨了眨眼睛,云霏惊慌地将手抽回来,佯装轻松地说道:“你真幽默。”说著,又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问道:“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这明明是白家送给樊家的信物,怎么会变成……“事关我的终身大事,你想,我会是在开玩笑吗?”
“谁知道,也许你是在唬我。”这家伙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很认真,又好像是在说笑,她也搞不清楚。
似有意若无意地挑著云霏耳际的发丝,樊莫轻柔的抚著她的脸庞,说道:“就算我是唬你,你又能怎么样?”他对这个女人愈来愈感兴趣。
被樊莫那带著挑逗的亲匿举动给吓了一跳,云霏连忙往后退,逃避他的扰乱,支吾道:“那……我不戴总可以吧!”抓著戒指,云霏努力地想将它拔下来。
看著她挣扎地想将戒指拔下来,而它却不为所动的停在原处,樊莫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看样子,它好像已经认定你是它的主人哦!”
“这怎么可能?”云霏不停地扯著戒指,一点也不相信戒指拔不下来。拜托,她可不想这个样子就把自己给嫁了。盯著那被扯红的手指,樊莫心里无由来得一阵心疼,伸 手抓住云霏的手,他温柔地帮她的手上印下一吻,说道:“你那么辛苦地把它给戴了上去,这会儿再把它拿下来,不就白忙一场了吗?”
一股灼热的战栗透著手上的吻,传进了云霏的心扉。像是被电到似的,她慌张地将手收了回来。
“你……你不会真的叫我嫁给你吧?我可是个陌生人耶!”如果这戒指真的取下来,他当然不可能让她带走,那么,她拚了大半天,又是忍受寒风之苦,又是吊在半空中 ,不就全白费工夫了。可是,万一这家伙是说真的,这个戒指是“樊氏之戒”,戴上它的人,就是他的妻子,那还得了。扬著眉,樊莫似真假假地说道:“你是可以不用嫁给 我,只不过,你得跟我上警察局报到而已。”
“警察局?”她是绝不能上警察局,因为那样不仅会扯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而且,还会祸及征信社,这一闹,事情铁定不可收拾。
“你偷我的戒指,我当然是送你上警察局,不是吗?”
这不摆明她只有两条路可走,不是当戒指的主人,就是跟他上警察局。不,这两个她都不要。
对著樊莫微微一笑,云霏试图扭转局面的说道:“我会来偷你的戒指,其实是为了好玩。我跟朋友打赌,我有办法从这里拿走一样东西,而不会被发现,我并不是有意的,你可不可以不要送我去警察局?”
“我也不希望把你送进警察局,不过,我的戒指现在就套在你的手指上,你总要给 我一个交代啊!”
“这……我把它拔下来还你好了。”说著,她又开始努力地想把戒指给取下来,不 过,不管怎么扯,戒指依然不为所动。天啊!手痛得要死,戒指又拿不下来,这可怎么办才好?
像是很慷慨,樊莫让步道:“我可以跟你打个商量。”睁大眼睛,云霏兴奋地问道 :“是什么?”
“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时间一到,你还是无法取下戒指 ,你就得嫁给我。当然,为避免你破坏这个戒指,拿其他的仿冒品给我,这三天你必须待在樊家。”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过,应该足以让她取下这只戒指才对。
“我是没什么问题,可是,我一个陌生人突然住进你们樊家,其他的人不会觉得很 奇怪吗?”
“这你倒不用担心,我自会打理妥当。”
也只能如此喽!“我叫慕云霏。”
他早料到他们会有这种反应——瞠目结舌,毕竟,连他自己都觉得像是在作梦一样 ,更何况是他们。想一想,一觉醒来,他竟然莫名其妙多了个未婚妻,而且,他这个未婚妻还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小偷,这的确很不可思议。“相信我,我刚刚说的 全都是真的,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二楼的客房看看我那个‘未婚妻’,我肯定她这会儿睡得正甜。”其实一开始,他只是逗著她玩,不过,也不晓得他著了她什么魔,这一 来一回,竟让他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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