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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当嫁-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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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氏反常的举动引得众人更好奇了,难不成这位“神医”真说准了?许家慧不会说话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第四十八章 追根溯源
阮氏认定柳家二舅爷是个江湖骗子,故作高深装成神医前来造势,纯粹是柳家母女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巩固柳叶儿在许家的地位。不料,那位看似邋遢没啥本事的二舅爷为阮氏把过脉,居然能看出来她年轻时候小产落下病根。
许家人不由自主联想到天生不会说话的许家慧,原来都是当娘的造的孽。二房那边原本就是看场笑话,大房和三房谁输谁赢无所谓,只要斗得好看就行,最好闹得许老夫人大发雷霆不欢而散,没想到柳家二舅爷连多年前的秘闻都挖出来了。
阮氏身为正妻,小个产竟也偷偷摸摸不让人知道,这究竟是许家不待见这位媳妇还是她故意隐瞒呢?不过,这种事有什么好隐瞒的,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丑事,不就是没保住孩子嘛!
碧珠心里嘀咕了半天,若有所思地看向许老夫人,许老夫人的表情看起来很诧异,显然当年她也被蒙在鼓里。许家昌的脑子算账做生意不灵光,胡思乱想却是很好使的,尤其是那些不能见光的龌鹺事他想得比谁都快。
尽管阮氏表面上很镇静,但从她发白的唇颤抖的手还是能看出来她很紧张,许家昌等不及借题发挥大闹一场,碍于母亲迟迟没有给他信号,只能忍着不发作。当碧珠刚转过头使个眼色,他立刻就充起了炮灰。
许家昌乐意做炮灰,反正许家的家业怎么轮也轮不到他,不如心安理得做条无忧无虑的米虫,高兴的时候说几句人话哄长辈们开心,心气不顺也不能让别人好过。只要有碧珠撑腰他什么也不怕,阮氏是他们二房共同的敌人,除了许家彦那个没出息的不敢吵也不敢闹,其他成员都致力于闹到许家暗无天日。
阮氏心虚气短不敢反驳二舅爷的话,莫非她心里有鬼?该不会是这没保住的头胎不是许家的吧?好家伙,这消息太劲爆啦!许家正室夫人婚前与人有染,仓皇堕胎只为嫁入豪门,无名野男人不知所踪,无辜野孩子惨死腹中!这种八卦不就是乡亲们最爱听的吗,只要他放话出去,保准这阮氏从此再也抬不起头,说不定许老爷一气之下休了她,二房顺利上位天下太平!
许家昌打着他的如意算盘,一脸贱笑:“哈哈,哈哈……”
柳叶儿看他这样就知道这家伙准没好话,果不其然,许家昌大笑几声后,便将矛头指向了急寻对策的阮氏。
“这位舅爷,刚才所言可都是实话?”许家昌先是向二舅爷拱了拱手,客气地问了声,见他点头随即拉下脸来,“岂有此理,你是哪儿来的叫花子大骗子,胆敢污蔑我们许家的人!你也不睁大你那双斗鸡眼瞧瞧,我大娘是什么人?许家明媒正娶的大夫人,京城阮尚书的妹妹!你这么说什么意思?大娘小产我们许家不懂体恤?还是,大娘瞒着家父故意不要许家的骨肉?”
许家昌一连串发问为难二舅爷,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是指桑骂槐。二舅爷看他指着自己的鼻子质问,气得吹胡子瞪眼,拍着桌子叫了起来:“你才是斗鸡眼,你们全家都是斗鸡眼!我有什么说什么,不信你去问她,我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
许家恒满意地笑了笑,他等的就是这句话,顾不得理会人家骂他全家都是斗鸡眼,义愤填膺地高声道:“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好,你要跟我大娘对质,我就成全你!”
“大娘,你说说看,这叫花子是不是胡说八道……”许家恒好不容易按耐住狂笑的冲动,正气凛然地面向阮氏,“大娘,你说,我一定要为你主持公道,绝不能让外人玷污了咱们柳家的名声!我就不明白了,许家的骨肉为什么不能生下来……”
又是一片沉默……
许老夫人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但媳妇们有没有小产她还是知道的,阮氏自从嫁进许家只生过许家慧一个女儿,没听说她之前怀过孩子啊!碧珠瞅着阮氏嘲讽地笑,如果那个没保住的孩子确实是老爷的,她怎么吓得都不敢说话了。没看出来自命不凡的许家正妻还是个到处勾搭的风骚胚子,怀了野种不敢生下来,自己偷偷打掉哪敢声张,还有脸怪许家怠慢她么!
玉顺不安地低下头,柳家二舅爷未免太神了吧,这么多年前的事都能瞧出来。看阮氏的样子不像是假的,她估计在想怎么解释,说谎是瞒不过去的,碧珠巴不得她出丑,哪会放过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就算她不承认,也得闹得人尽皆知。
这事老爷心里也有数吧,以前不说或许是碍于阮家的面子,现在捅了出来他就得顾自己的面子了。可是,以她对阮氏的了解,阮氏不像是水性杨花的女人,那个孩子是老爷的就好说了,也许阮氏怕老夫人伤心才故意隐瞒。无论如何,阮氏不说实话是过不了关的,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老爷知道是迟早的事。
柳老娘虽说有点出乎意料,但阮氏是死是活跟她没有半点儿关系,反而还能证明二舅爷确实是“神医”。柳叶儿心情很矛盾,如果这一切只是误会还好,如若不是,阮氏会恨死他们柳家,不过,阮氏在许家站不住脚对她来说也不是坏事。柳叶儿甩甩头,不管怎样,女人的清白是至关重要的,她不能为了自己巴望人家失节,还是听从天意吧。
沉默半晌,阮氏微微一笑:“这原本不是什么秘密,既然大家想知道,我也就不瞒着了。”
阮氏满怀歉意地转身面向许老夫人:“娘,我并不想瞒着您的,只是当时年轻气盛,一心想为许家诞下长子。头胎没保住,老爷是知道的,我之所以不说,是怕娘知道了担心我的身体。”
许老夫人愣了下,随即握住她的手,叹道:“傻孩子啊,你这又是何苦呢!不用说了,我明白了,都明白了。”
既然许老爷知道,阮氏就不像许家昌暗示的那样有问题,可是,许老夫人“都明白了”,她明白什么了?
不清楚当年实情的人都有这种疑问,阮氏看了眼仿佛想起什么的碧珠,轻蔑地瞟了眼许家昌:“其实,诞下长子又如何,没有那个能耐还不是一样。”
许家昌怒了,他最恨人家说他是没用的长子,口不择言地叫嚣:“老夫人,您明白什么了?您不说明白我们还是不明白!今儿个这事,我一定会找父亲问清楚,您为大娘遮掩也没用!我们许家虽不是名门贵族,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不知廉耻的荡妇也想做一家之母,说出去不怕人家笑话……”
“放肆!住嘴!”许老夫人用力地捣了下拐杖,不耐烦地瞥向碧珠,“你想明白什么就去问你母亲,谁有资格做一家之母没人比她更清楚!”
碧珠身子一颤,头也不抬低沉地斥道:“家昌,你给我坐下,再敢胡言乱语看我不家法伺候!”
许家昌满头雾水地盯着她娘,苗氏很有眼色地拉他坐下,碧珠脸色很难看,身子不停颤抖,手指关节握得发白。
阮氏不想提起那段往事,所以斟酌半天不知道如何开口,但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堵住许家昌那张臭嘴,她不得不自揭伤疤。当年许老爷钟意的人是碧珠而不是她,要不是许阮两家门当户对早有婚约,要不是碧珠以前嫁过人,许老爷未必肯娶她做正妻。阮氏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她不觉得自己比不上碧珠,论身世地位她都配得起正妻的身份,可是许老爷的心始终在那个狐媚子身上。
许老夫人向着阮氏,为了他们夫妻感情和睦,要求许老爷成亲三年之内不许纳妾。许老爷不敢忤逆,表面上做出夫妻恩爱的样子,背地里金屋藏娇尽享快活。阮氏那时候还没见过碧珠,但也知道她的存在,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讨好许老爷,希望他回心转意断了纳妾的念想。
阮氏成亲数月就怀了孩子,还没来得及请大夫确认,就在一次意外中不幸小产,许老爷以她身子不方便为借口夜不归宿。阮氏惟恐外面的女人先怀上许家的骨肉,隐瞒许老夫人她小产的事,想尽办法把许老爷留在身边,许老夫人极力撮合他们夫妻。许老爷对她本就没有多少爱意,自然不会怜惜她,管她需不需要调理,让她再怀上孩子就能脱身了。
阮氏如愿以偿怀上许家的骨肉,不料却对女儿造成了难以弥补的遗憾,而且她也不能再生养了。阮氏悔恨交加一蹶不振,为了嗷嗷待哺的女儿才能勉强支撑,许老夫人无微不至的关怀温暖了她,许老爷虚情假意的应付使她寒心。
三年之后,碧珠抱着儿子成功嫁进许家,从那一刻开始,两个女人就注定是终生宿敌。
阮氏钻研医术既是为了女儿也是为了自己,直到她认清再高明的医术也治不好她们母女,便将满腔爱恨埋于心底,尽心照顾女儿服侍许老夫人,静待时机反攻。
许老爷和阮氏是对貌合神离的夫妻,这个事实恐怕谁都能看出来,许老爷这辈子并不是只喜欢碧珠一个人,他对玉顺确实用了真心,为此不惜打压孙记粮铺,迫使孙老爷把女儿嫁给他。备受冷落的碧珠一度寻死觅活,阮氏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故意跟玉顺结为好姐妹,不把碧珠气死难解心头之恨。
第四十九章 水火不容
阮氏拉拢玉顺跟碧珠作对,同为许老爷的妾室,玉顺比碧珠顺眼多了,她对老爷爱理不理,整天一副欠她八百吊钱的模样。许老爷偏又是个贱骨头,这女人越不搭理他心里就越难受,绞尽脑汁想法子讨她欢心。
碧珠失宠气急败坏,恨不能亲手掐死这两个仇敌,只要见面就吵翻天没个安生的时候。她是个有点脑子的人,当着许老爷的面装好人,背地里污言秽语整个一泼妇。
阮氏原以为玉顺冷落老爷是她欲擒故纵的小把戏,没想到她是从心底里讨厌自己的相公,怀上许家恒以后根本不让他碰,连个好脸色都没给过他。争宠的女人哪会像她这样,这么好的时机都不懂得把握,许老爷三天两头往她屋里跑,她非但不欢喜反而像撵苍蝇一样把他赶出去。
玉顺的冷漠根本不是耍心机,而是她最真实的表现。阮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帮手,但她就算后悔也没有退路。碧珠看出来玉顺压根没把许老爷放在心上,渐渐地也就不着急上火了,时不时地给老爷送点安慰抛几个媚眼,仿佛从没责怪过他变心。
直到许家恒出生,玉顺也没把孩子他爹记在心里,许老爷想摸她一下,她就像刺猬一样又跳又叫,吓得他再也不敢伸手。碰到这么个悍马似的烈妇,许老爷郁闷得抓狂,这要是换了别的男人碰他媳妇他高兴都来不及,可他是她的相公孩子的爹,怎就连摸都不能摸了。
玉顺的性子越来越刚烈,跟他势不两立水火不容,许老爷终于认命了,谁叫他当初逼她嫁给自己,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啊!
碧珠如愿重获许老爷的宠爱,连生一儿一女风光无限,阮氏手里的筹码已经失去了价值,若不是看许家恒深得老夫人疼爱,她懒得再跟玉顺处交情了。碧珠巴望许家昌出人头地,谁知道他就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巴,相比聪明伶俐的许家恒,也就是个白吃干饭的饭桶。
阮氏最喜欢看碧珠失意,她对三房这边重燃希望,将许家恒作为她对付二房的利器,在许老夫人面前抬高许家恒贬低许家昌,督促玉顺把儿子抚养成未来的大当家。从某些方面来说,阮氏对玉顺母子确实是有贡献的。
许家恒很争气,小小年纪就显露出过人的天赋,许老夫人对碧珠有成见,许家昌又不讨人喜欢,很自然地就把全部心思放在许家恒身上,明示许老爷许家恒才是许家的继承人。虽说碧珠的二儿子许家彦也很出色,聪明懂事讨人喜欢,但许家恒已经占尽先机,她想翻盘也没有胜算。
时至今日,三房之争依然没有停歇,除了玉顺是不情愿的,阮氏和碧珠明争暗斗却是乐此不彼。阮氏见不得碧珠风光处处打压,碧珠仗着老爷宠爱肆无忌惮,即使她的两个儿子做不了大当家,她下半辈子照样过得逍遥快活。
许家昌诅咒许家恒病死不成,烂赌成性欠下一屁股债,如今老爷子连银楼的门都不让他进,索性破罐子破摔全心全意当碧珠的炮灰,碧珠指哪儿他打哪儿,连高高在上的阮氏也不放过。
许家昌揪住阮氏的秘密不放,原想大肆炒作一番,不料许老夫人却把这事给压下去了,掉转过头让碧珠难堪。许家昌心里很不服气,可是胳膊拗不过大腿,厅堂之上许老夫人最大,她发话谁敢吭声。
扫了眼愤愤不平的碧珠母子,阮氏冷然一笑,既然这位二舅爷真有些本事,哪能当个摆设只看不用啊!
阮氏慈眉善目地望着捂着小腹的苗氏,柔声道:“苗儿自打有了身子,还没请过大夫来瞧吧!正好,现成的神医就在这儿!”
说着,阮氏面朝柳老娘和二舅爷,客气地征询他们的意见:“可否请神医帮我们苗儿也瞧瞧,她这可是头胎呢!”
柳老娘搞不清楚阮氏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不管是真药假药,跟她女儿无关就行。二舅爷挠耳朵挖鼻孔搓胸口,没留意阮氏在跟他说话,柳老娘的胳膊肘子戳了他一下才“嗯”,“啊”了几声。
“这么说,她二舅爷是答应了!”阮氏瞥了眼惊慌失措的苗氏,忍住心中得意又道,“二妹,她二舅爷真能称得上神医,我这个毛病整个云雀镇的大夫都没看出来,我可真服了他了。请神医给苗儿瞧瞧,说不定能瞧出来她肚子里的是男是女呢!”
苗氏看也没看她,语气平静却也不忘借机讽刺:“不管是男是女都是自己的孩子,都得好好疼爱才是。当娘的哪有冷落自己孩子的道理,生了女儿就不闻不问,生了儿子就欢天喜地,这种女人不配孩子叫她一声娘。哎呦,可能真是天意吧,有人可不就没听过孩子叫她娘么!”
阮氏强压心头怒火,咬牙笑道:“看来二妹也没意见,苗儿,你快过来让神医瞧瞧!”
“啊?这……”苗氏支支吾吾不肯起身,始终低着头不表态。
见状,许家昌很不耐烦地摆摆手:“瞧什么啊,那小老头就是个骗子,胡说八道唬住了大娘,还真以为他是什么神医!哼,笑话!叫花子还差不多,从头到脚没处干净的地方,瘦得跟柴火棒似的,饭都快吃不上了还神医哩!想要俩钱是吧,好,我给,爷今儿个就赏你几文钱,快回家躺着去,别出来骗人……”
苗氏跟着点头,很明显不想跟二舅爷有接触。许家昌越说越有理了,毫不在意柳老娘和二舅爷铁青的脸。
柳老娘正在气头上,也没留意矛头咋就转到二房这边了,扯着嗓门叫道:“她大哥,你瞎吵吵啥,这还没给你媳妇瞧出来啥你就存不住气了,姑娘小子又怎么啦,你媳妇生个姑娘就不是你孩子了?”
柳老娘以为许家昌怕二舅爷说她媳妇肚子里是个姑娘,没生出来儿子面子上挂不住,一旁冷笑的阮氏却不这么认为,她不觉得许家昌在怕这个,而是他媳妇的肚子里根本什么都没有。
阮氏生过孩子对医术也有研究,孕妇该是个什么样她很清楚,苗氏成天嚷嚷有了许家的骨肉,烧香还愿荤腥不沾整得跟真的一样,可她走路的动静手扶腰的姿势一点儿都不像怀了孩子。不过,怀疑归怀疑,没有证据她也不能明说,碰巧来了个火眼金睛的“神医”,就借他的嘴说她想说的话吧!
许家昌真是个蠢货!他那番话不仅暴露了他心虚,还激得这位二舅爷非给苗氏瞧个一清二楚不可!柳老娘和二舅爷这种乡巴佬吃软不吃硬,最怕人家瞧不起,尤其是当着众人的面让他们下不了台,怎能轻易咽下这口气呢!
“她二舅爷,你就给他媳妇瞧瞧,让他看看你的本事!”柳老娘摩拳擦掌双眼喷火,她要是会把脉早就冲上去了。
不用她说,二舅爷这回也真的怒了,人家阮氏好歹拐弯抹角说他骗人,眼前这个肥头大耳的混账东西居然指名道姓侮辱他,这种时候还能忍气吞声他不就白活这么大岁数了吗!
“瞧瞧,都给瞧瞧,来一趟不容易,瞧过一遍再走!”二舅爷竖起中指走上前去,笑眯眯地盯着面色苍白的苗氏。
“去你大爷的,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敢碰我媳妇一下,我就打得你满地找牙!”许家昌没法子了,只好耍无赖,死活不让二舅爷靠近他媳妇。
“去你大爷的,去你全家的……”柳老娘当场跳起半尺高,指着许家昌那张肥脸连爆粗口,“你敢碰她二舅爷一下,我打得你全家满地找牙……”
许家昌全家就是许家,许老夫人咳了几声,朝身后的王妈使个眼色,王妈快步走过去安慰柳老娘:“亲家母莫生气,我来跟大少爷说!”
柳叶儿拽着她娘的胳膊正愁使不上劲儿,王妈这么一说她娘总算不闹腾了,气喘吁吁地哼哼几声,双手叉腰看王妈怎么说。
王妈往许家昌面前一站,欠了欠身沉声道:“大少爷,请让开!别耽误了二舅爷给少夫人把脉!”
王妈态度恭敬语气却很坚决,她平时不管许家的事,连句话也不多说,但她只要开口,许老爷都要听的。这是许老夫人给她的特权,许家上下没人敢质疑她的分量。
许家昌不由气短,但他还是忍不住要垂死挣扎:“王妈,这里没你的事,你别插嘴!”
“大少爷,老奴请你让开你就让开,难道还得搬出家法吗!”王妈依旧很平静,没有丝毫感情波澜。
“你、你……好啊,奴大欺主啊,你只是个老妈子,胆敢用家法威胁本少爷……”
“大少爷,你是自己走还是老奴帮你?”
“嗬,你想干吗!我告诉你,你别仗着老夫人给你撑腰就无法无天了,哎呀呀,反了,反了,你们都想造反……”
王妈手一挥,门口两名家丁随即上前架着许家昌的胳膊将他拖走。许家昌叫得像杀猪的一样,碧珠皱了皱眉尖声道:“王妈,你别太过分了!”
王妈不理她,转身走到许老夫人身后,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许老夫人轻叹了声,安抚碧珠道:“你呀,有空的时候也多管管家昌,你看他越来越不像话,人家二舅爷好心给苗儿瞧瞧,他还拦着不答应。苗儿怀的是咱们许家的骨肉,快三个月了,到现在也没请过大夫来瞧,这像话吗!碧珠,不要多想,不管苗儿这回生儿还是生女,都是咱们许家的长重孙,不会亏待你们的!”
许老夫人这么说也算给碧珠面子,碧珠神色稍有缓和,明知道阮氏等着看她笑话,她又何必称了她的心。正如许老夫人所说,不管苗氏生男生女,都是许家的长重孙,这是二房所出跟她阮氏没有关系。阮氏眼红也没用,谁叫她只有一个哑巴女儿呢,招个上门女婿还没留住,人家两口子铁了心跟许家划清界限,搬出去了不说,现在连个面都不露。
“苗儿,就让她二舅爷给你瞧瞧吧,姑娘小子都一样,头胎养好身子再生就不难了,千万别学人家为了生儿子不要命,到头来啥也没落着!”
碧珠别有深意地瞅瞅阮氏,心里那个痛快啊!阮氏视而不见,心想看谁能笑到最后!
第五十章 做贼心虚
阮氏提议请二舅爷为苗氏把脉,许家昌坚决不同意大闹一场,王妈领了许老夫人的指示命人强行带走他。许老夫人好言劝慰碧珠,碧珠心有不服句句讽刺阮氏,嘴皮子占了便宜心里才算舒坦。
阮氏不动声色不跟她吵,碧珠得意之余却没发现儿媳早已变了脸色。眼看二舅爷步步靠近,苗氏只觉手脚冰凉胸口憋闷快要喘不过气了,下意识地想要逃走,可是她坐在椅子上哪儿都去不了。
情急之下,苗氏惨叫一声佯装晕倒,碧珠吓得连忙扶起她,玉顺和柳叶儿也赶过来帮忙。苗氏紧闭双眼一动不动,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柳家二舅爷碰到她,绝对不可以。
“苗儿,苗儿……”碧珠慌乱地连声唤道,不停地拍打苗氏的脸颊,“你怎么啦……听得见我说话吗……”
玉顺来回抚着她的胸口,生怕有孕在身的苗氏出了差错:“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晕过去了……苗儿,你应一声啊……”
柳叶儿心里有些自责,不管怎样这事都是因她而起,如果她娘没把二舅爷请来,许家也不会闹翻了天,现在只盼着苗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大碍。
“二娘,婆婆,要不咱们送大嫂回去休息吧,可能是担心大哥吓着了!”
柳叶儿这句话说中了苗氏的心思,要不是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她,她恨不能跟柳叶儿说声谢谢。
碧珠和玉顺相视一眼,心想苗氏现在都这样了,不送回去躺着还有什么办法,当即同意了柳叶儿的建议。
“慢着……”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阮氏走过来,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苗氏,“你们先别着急,苗儿忽然晕过去想必是肚子里的孩子闹的,她这样正需要给大夫瞧瞧,要是耽误了病情你们担待得起么!”
碧珠无话可说,玉顺恍(书)然(网)大悟地点点头:“不错,大姐说得不错,咱们得找大夫……”
柳叶儿看了眼身边的二舅爷,一把将他拉过来:“二舅爷,你快给我大嫂瞧瞧!”
“对,对,对,她二舅爷快给苗儿瞧瞧……”碧珠和玉顺也反应过来了,眼前这位就是大夫还要去哪儿找!
苗氏恨得咬牙急得吐血,好一个柳叶儿,谁叫你反应这么③üww。сōm快,不说话能死啊!还有那个阮氏,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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