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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当嫁-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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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氏一口气吼完藏在心里很久的话,晦暗发黄的脸颊涨得通红,胸膛剧烈起伏,像是忍受极大的委屈,为了维护许老爷才不得已挺身而出。
“说完了?!”碧珠等她闭嘴,轻浮地望着她笑,缓缓起身踱步,悠闲地像在花园里漫步。她比阮氏高一些,昂首挺胸的样子显得格外高贵,曼妙的身姿怎么看都不像生过三个孩子的中年妇女,站在略微发福的阮氏身边,对比相当强烈。
阮氏虽然注重内在调理,但这些年郁郁寡欢难免会有老态,她留意到碧珠步步逼近,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女人的天性使她不愿沦为美女的陪衬,双手横在胸前,用宽大的袖子遮住水桶腰,强迫自己抬头,硬是装出从容的表情。
碧珠围着阮氏走一圈,优雅地站在许老爷面前,周围弥漫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花香,再看她脸上恰到好处的笑容,许老爷尴尬地清清嗓子,低头把玩着茶杯,摆明了不打算参与两个女人的争斗。
阮氏看他这副德行,恨得牙痒痒,男人就是靠不住,看到美女魂都丢了,哪还记得他要说什么。碧珠这个骚,货,媚眼如丝扭腰摆臀,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良家妇女的影子,偏偏男人就吃这套,真是气死人了。
碧珠抿唇而笑,阮氏气得冒烟的表情看着心里就舒坦,之前的确是冲动了些,跟这小人怄气太不值得,她的目的是说服许老爷,闲扯些乱七八糟的根本没用。碧珠挥了挥罗帕,朝许老爷微微欠身:“珠儿如有得罪之处还请老爷见谅,一时冲动,老爷莫要放在心上!”
见状,许老爷压在心里的那丝小怒火瞬间熄灭了,看吧,碧珠还是畏(书)惧(网)他的,毕竟是一家之主啊,除了玉顺那个不识相的,这些女人哪敢惹他不开心哪!
“你呀,管好自己的脾气,别这么冲动!幸亏这里没有外人,不然又要出丑了!算了,算了,我知道你一向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以后别再无理取闹啦!”
许老爷的宽容只是给碧珠一个人的,阮氏胸口那团怒火越烧越烈,随时都能爆裂开来。碧珠唇边含着笑意,貌似尊敬地看向阮氏:“大姐,该我说两句了吧!”
不等阮氏回应,碧珠转而笑望许老爷:“老爷,许阮两家结亲的事你觉得妥当吗?!”
“哦?!你觉得哪里不妥?!”许老爷心平气和地反问道。
“区区一个柳家确实不足为惧,老爷若想把阮小姐迎进门做正室也没人敢反对。家恒和叶儿鹣鲽情深,就算他们不情愿也不能违背你的意愿,因为他们都是孝顺的孩子。出于孝义,家恒或许会接受阮小姐,但若遵从心意,恐怕就不见得了……”
许老爷情急道:“你怎知家恒不愿意呢?要知道他和阮小姐曾是两情相悦的啊!”
“曾是!老爷,你也知道他们只有曾经!”碧珠渐渐敛去笑意,一本正经地说,“人的心意是会变的,家恒受过怎样的伤害你不是不清楚。家恒卧床不起神志不清的时候,那位阮小姐在哪儿呢?她正准备嫁入名门吧!家恒尚未复原遭人耻笑的时候,那位阮小姐可曾来看过一眼?是谁不分昼夜照顾他?是谁帮他恢复了记忆?”
“是叶儿啊,老爷,是你亲自下聘为家恒娶来的媳妇柳叶儿啊!如果家恒没有康复,阮小姐今儿个断不会来横插一脚,如果家恒还是痴傻,阮小姐也不可能再忆旧情了吧!如今许家的生意蒸蒸日上,孩子们和睦美满,这种生活不就是老夫人日夜期盼的么!”
“为什么要打乱这片平静?为什么要把别人的不幸揽在自己身上?不错,阮小姐嫁到许家,日后瑞祥开到京城定会便利许多,但你不想想京城的人是怎么看阮家的,那些名门贵族又会怎么看咱们,你真以为借着阮家就能让瑞祥扬名吗?!”
“曹丞相之子暴毙,人们都把罪责推到阮小姐身上,不管是真是假,克夫的名声她是很难摆脱了。好吧,咱们许家不计前嫌迎她过门,阮尚书或许会领老爷的情,你就不怕其他人在背后闲言碎语吗?人说曹丞相锱铢必较,阮尚书都不敢得罪他,你又何必蹚浑水呢!”
“人言可畏啊,阮小姐洁身自好,尚且抵挡不住流言蜚语,老爷今时今日的举动已是失信于人,他日何以在生意场上立威。不仅如此,家恒也要平白无故摊上个嫌弃糟糠之妻的骂名,你让他以后还怎么做大当家?!许家的家训是‘人无信不立’,瑞祥百年老字号不就是建立在一个‘信’字上吗?!”
许老爷那张老脸红了又红,心尖儿颤了几回,说他失信于人还能接受,但警告他得罪曹丞相就吃不消了。碧珠说得没错,许家的“瑞祥”好歹也是家百年老字号,即使在京城没有靠山,假以时日也能有番作为,若是好死不死跟曹丞相结怨,许家还能混得下去么!到时候,阮尚书自身难保,哪还有余力保他啊!
怪只怪自己求好心切!许老爷只觉阵阵寒意从脊梁骨窜到头顶,阮氏吹得天花乱坠,他只看到眼前利益,咋就没想到还有这层关联!曹丞相这个大隐患他不得不考虑,万一赔了夫人又折兵,他岂不是许家的罪人!
许老爷坐在椅子上不安地扭动着身子,一开口声调都变了:“我、我又没说许家不要叶儿这个媳妇,只是想让她和阮小姐调换个位置,她还是家恒的女人,照样可以为他生儿育女,我尽力补偿他们柳家还不行么!不过是个名分,至于说到失信这么严重吗?!”
话说到这儿,碧珠稍微松了口气,许老爷太爱面子,他这么说表示心里已经开始动摇了,既然明说柳叶儿是许家的人,纵使阮氏巴不得赶她走,也不敢太嚣张吧!可是,这点程度还是远远不够的,要想保住柳叶儿,她非得让许老爷彻底断了这个念想不可,若有一丝转机,只怕更难收场,斩草必须除根!
阮氏难以置信地瞪着碧珠,这女人一向很能说,但说得这么在情在理很是少见!据她所知,二房和三房的关系也不好,为何碧珠今日处处偏袒那个柳叶儿?!不,她这么做不是为了柳叶儿,而是为了自己!她怕大房联合三房对付二房,担心许家日后尽在大房掌握之中!
阮氏急得要命,好不容易说服老爷,万一老爷听信了碧珠的话,不就前功尽弃了么!可她偏偏气得说不出话,脑袋嗡嗡作响想不出任何对策!
与此同时,许老爷也是心乱如麻,他确实想攀上阮尚书这个靠山,但却不能以“瑞祥”的命运为赌注。阮氏和碧珠说的话都有道理,但相比之下,碧珠的警告更值得他深思。许家目前的状况良好,他只是想锦上添花,可不愿意自找麻烦。再说,阮家不义在前,他完全没有理由以德报怨。
许老爷心烦意乱,手指摩挲着那把壶,一时难以决断。拉拢阮家有好处,得罪曹丞相无异于惹祸上身,他在两者之间深感矛盾。
“老爷,这把壶还是叶儿送的呢!”碧珠柔声提醒,“我还记得老爷说过,无论叶儿有什么请求,你都会答应她的。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叶儿求你收回成命,你是应还是不应?!老爷平日教导孩子们以诚为本,做生意要信字当头,就算不为许家的将来着想,只为了这个‘信’字,这笔糊涂账也要不得啊!”
“珠儿……”许老爷心里的那杆秤逐渐向碧珠倾斜,他将生意交给许家恒打理,就是想安心养老。许家的生意稳步增长,再做几年凭借自己的力量也能风光进京。生意场如同一盘棋,一步错步步错,找错靠山更是错上加错,他们许家世代生意人,并不想卷入官场斗争啊!
“老爷,不可听信无稽之谈!”阮氏再不出声会憋死的,她恳切地注视着许老爷,恨不能掏心挖肺,“碧珠所言纯粹是妇人之见,朝中政务如此之多,曹丞相怎么可能跟个生意人过不去?!京城那些谣言是得不到若诗的小人传出来的,稍有头脑的人都不会信以为真。许阮两家结亲的事我已经透露给大哥了,如今反悔,许家还有什么颜面进京?!老爷,你不相信大哥的诚意吗?若诗难道不比叶儿更有资格做家恒的妻子?你要三思……”
碧珠当即打断她的话:“大姐,你的侄女现在处境艰难,你为她着想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许家喜欢做善事,但也用不着事事亲力亲为吧!你我在这争吵不休,倒不如问问家恒心里怎么想,如果他接受那位阮小姐,这些话就当我没说。如果家恒不愿意,你坚持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
“你,你……”
“你们都给我闭嘴!”许老爷大喝一声,吹胡子瞪眼睛,头顶几乎快要冒烟了,“此事日后再议,谁要敢乱说一个字,我就把她赶出去!”
许老爷拂袖而去,留下两位夫人继续较量。
第六十七章 新仇旧恨
碧珠懒得多说什么,起身就走,阮氏快步上前挡住她的去路,大有跟她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碧珠淡淡地看着她,轻哼了声:“怎么?你想拿刀砍我不成?好啊,我就站这儿等你砍!”
阮氏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输人不能输阵,她越生气碧珠就越开心,她笑了笑,双手拢在腰间,尽量表现出高雅从容的一面:“拿刀砍你?!嗬,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只有你才能想出来吧!砍你还得溅一身血,不值得为了你弄脏我的手啊!”
“那就请你让开,戏已经散场了,我没空听你唠叨!”碧珠面无表情地从她身边走过,许老爷都走了,她们吵下去也没意思。
阮氏蓦地转过身,阴冷地注视着她的背影,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还嫌报应不够么?!”
碧珠身子一颤,咬咬牙继续往前走,阮氏顿觉出了口气,故意大声叫嚷:“区区一个无耻贱妇,放、荡、淫、乱,肚子里不知道怀了谁的种,一股脑儿都往老爷身上推,许家肯收你做妾就该知足了,你反倒不知分寸得意忘形,胡搅蛮缠肆意妄为。贱妇,你只不过是给老爷暖床的侍妾,许家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管谁准许你在本夫人面前指手划脚!老天有眼哪,你抢了别人的幸福,就要为此付出代价。你活得逍遥快活,你福薄的女儿却是生不如死,报应啊报应……”
“住口!”碧珠忍无可忍调转过头,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阮氏面前,几乎是脸贴着脸,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觉到。
碧珠眯起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勾起嘴角咬牙道:“你怎么羞辱我都没问题,惟独不能说我女儿。我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透了,天底下怎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留不住男人的心怪你自己无能,你嫉妒我深得老爷宠爱,千方百计挑拨离间,你在背后到处说我的坏话,如果老天真有眼的话,你的舌头早就烂掉了!”
“老爷疼我那是我的本事,你连自己的男人都伺候不好,还有脸来编排我的不是?!你有胆就再说一次谁的孩子是野种!你最好到老夫人面前去说,到老爷面前去说,你问他们我的孩子究竟是谁的血脉!你也是有孩子的人哪,你的女儿因你先天不足,我可从来没有拿她说事,你凭什么看我的女儿不顺眼?!”
“扪心自问,这么多年你为家慧做过什么,你嫌弃她不会说话,当她的存在是你的侮辱。长大以后你又不许她嫁给心爱的人,非把她往死路上逼。你自私自利不顾亲情,活该家慧不认你这个娘。你才要遭报应,你这种人注定不幸福,你一辈子也别想得到男人的心,永远也别指望女儿能原谅你!”
许家慧是阮氏的死穴,就像是心口永远愈合不了的伤疤,稍一揭开就鲜血淋漓。阮氏气急败坏口不择言攻击碧珠,没想到她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反倒让自己更加难堪。
阮氏感觉很挫败,垂头丧气的样子像被人扒光衣服游街的淫,妇,她的自尊和骄傲转眼间灰飞烟灭。如果碧珠以其他方式还击,或许她还能招架得住,但以许家慧为利器,只能站在原地任她戳进胸膛。
当然,碧珠的指责阮氏定会矢口否认,即使她的心已经支离破碎,表面上仍是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总之,无论如何不能在敌人面前示弱,她绝不承认自己是碧珠的手下败将。
“我知道怎样做好一个母亲,用不着你指指点点!”阮氏不自然地扬唇微笑,右手抚上隐隐作痛的胸口,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痛苦的神色,“碧珠,别怪我没提醒你,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后果自负!”
碧珠侧过身子,满眼鄙夷地睨向她,由于愤怒而涨红的脸颊艳若桃花,她根本没把阮氏的恐吓放在心上,嘲笑道:“我也提醒你一句,休想,操控孩子们的生活!不然,我跟你没完!”
阮氏盯着碧珠看了半晌,阴鸷的眼神隐藏着几分神秘,她那苍白的唇颤动了下,终是没有言语,收回视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院子。
柳叶儿从翠菊口中得知阮氏和碧珠在阁楼见过面,听说许老爷走的时候脸色很难看,惟恐碧珠夹在中间难做,想东想西坐立不安。许家恒派人捎话中午不回来了,=书=网}一定又是为了收购金矿的事忙得不可开交,康复以后的许家恒做生意很在行,柳叶儿不陪着他也不用担心。正因如此,家里的事就不想让他烦心,柳叶儿有信心自己可以解决。
午休时分,许家上下很安静,柳叶儿和翠菊合计了一会儿,决定去二房哪儿走一趟。柳叶儿想打听下许老爷和阮氏的态度,如果连碧珠也无法令老爷改变心意,她就得另想办法了。而且,柳叶儿也不想拖累碧珠,毕竟她是许家彦的母亲,这件事她也已经尽力了。
柳叶儿一露面,碧珠就知道她是为何而来,虽说阮氏最后那个表情看起来很古怪,但她压根就不害怕。阮氏不服气又能怎样,难不成还真拿刀砍她嘛!再说,这事成不成还得看老爷的意思,与她有什么干系!
看到碧珠躺在榻上略显疲惫,柳叶儿有些不好意思,扭捏地行了个礼,小声道:“二娘,你休息吧,我过会儿再来!”
“既然来了就坐下喝杯茶吧!”碧珠单手撑着床榻坐起来,小丫鬟连忙拿着软枕垫在她腰后,麻利地梳拢她的发髻,掏出小铜镜给她看一下。
碧珠很自然地看了眼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点点头:“你先下去吧,我们娘俩说几句话,没我的吩咐别让人进来!”
“是,夫人!”小丫鬟恭敬地应道,为碧珠和柳叶儿倒好茶水,快步走出去带上房门守在门外。
“二娘,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柳叶儿的语气饱含歉意,迫切想知道他们谈话的结果,偏又忍着没有提起。
“老爷那边有些松动了,他是个生意人,一时糊涂而已,总能说得通的。叶儿,你别着急,这事得慢慢来!”
闻言,柳叶儿松了口气,想到阮氏,不免又有些担心:“大娘呢?她知道你帮我说话,一定很生气吧!二娘,刚才听说你跟大娘见面,我这心里七上八下没个主意,我没想到你直接就找她去了!这,这万一……”
“放心,没有万一!”碧珠看她咬唇自责不由笑了,“你真以为她是母老虎啊,呵呵,她要是老虎,我就是猎人,只要她敢来我就先掰下她的牙!”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柳叶儿没来由地紧张起来,仿佛预感到阮氏会对碧珠不利。
“哎呀,你这孩子,越来越像玉顺了!芝麻绿豆的小事都放在心上,嗨,别想这么多了,天塌下来还不是大家一起扛嘛!我和她的矛盾又不是一天两天,她要想害我早就动手了,哈哈,我这么说你又该担心了吧!她呀,就是个纸老虎,最厉害的就是那张嘴,真要使坏反而不敢了!看她平时乱叫乱嚷的,动真格的就没胆量啦!”
碧珠这样说并不是安慰柳叶儿,阮氏一向以正室夫人自居,虚伪至极,既要做老夫人的孝顺媳妇,又要摆出贤妻良母的架势。为了维护当家主母的形象,她才不会落下把柄让人说三道四。小打小闹徒留泼妇的恶名,杀人放火她又做不出来,最多拿几根套被针扎小人解气。
“那就好,那就好……”柳叶儿想了想,抬眼看她,“二娘,多谢你帮我说话,老爷已经有所松动,他应该会顾及家恒的想法,只要我和家恒坚定立场,他也不会勉强我们!这事儿就暂且搁下吧,要是因为我影响你和老爷的感情就不好了!”
“呦,你还反过来安慰我了,好吧,我会看着办的!你说得没错,只要你们小两口坚定立场,老爷他不会乱来!别忘了,他还欠你个人情呢!”
“老爷欠我人情?”柳叶儿愣了下,看碧珠用手指比划出茶壶的形状,摇摇头笑道,“我没当那是老爷欠我的,虽然他说过我有要求尽管提,但我希望永远不去求老爷答应我什么!”
说到最后那句话,柳叶儿的神情有些落寞,她不希望亲人之间谁欠谁的,亲情不该夹杂着利益关系。
碧珠和柳叶儿闲聊了几句,就把她送走了,这两次见她都没听她抱怨过什么,也没有哭诉之类的。柳叶儿没装可怜,碧珠反倒从心里怜惜她,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做为一个不受婆婆待见的妾室,还要忍受正妻的冷言冷语,就连下人也要给她脸色看。要不是为许家生下长孙,她的日子应该很难过吧!
那时候的碧珠,讨好相公成了她的本能,许老爷是她惟一的靠山,许家昌是她惟一的筹码!所以,即使现在许家昌很不争气,她也要为他的将来好好打算!最苦最难的那段日子,这个儿子就是她全部的希望!
许老爷临时决定去金矿实地勘察,许家恒跟他一起,估计这次谈好就能签契约了。父子俩一走,许家顿时冷清了许多,许老夫人挂念儿孙,在佛堂里念经祈福。玉顺和柳叶儿很少出来走动,忙着准备老夫人的贺礼。碧珠和阮氏无话可说,没事就待在自己院里图个清净。
于是,许家昌再次摆起了大少爷的架子,银楼里有管事他也要去瞎指挥,连哄带骗要来钱到赌坊过瘾,不到三更半夜都不回家。
这天晚上,碧珠早早就睡下了,睡得正熟被急切的敲门声惊醒,懒洋洋地唤着小丫鬟的名字。丫鬟跑去开了门,却见拼命敲门那人是苗氏,月光下,苗氏脸色惨白如纸,眼睛瞪得像铜铃那般大,半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
丫鬟吓得后退几步,苗氏这德行像鬼似的,胆小的非被她吓死不可。
“少、少夫人……你、你怎么了……”
苗氏一把推开她,跌跌撞撞地冲进去,跪倒在碧珠床前,“啊啊”了几声才说出话来:“娘、娘……你快去救、救家昌,他出事了……”
第六十八章 静观其变
苗氏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眼神涣散口齿不清,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小丫鬟愣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想把她拉起来她却像石雕似的一动不动,只是拖着哭腔叫唤,求碧珠救她相公。
碧珠的心砰砰乱跳,好在她是见惯大场面的人,脑袋还是清醒的。她披上外衣坐了起来,面向苗氏平静地说:“苗儿,你冷静点,慢慢说,家昌究竟出了什么事?!”
“家、家昌他……”苗氏扶着丫鬟的胳膊艰难地爬起来,膝盖以下像是不听使唤了,站都站不稳。她反复吞咽着口水,不知所措地来回望着碧珠和丫鬟,丫鬟连忙拍她的背劝她冷静。
“呜呜……”苗氏冷静下来眼泪就止不住了,丫鬟扶她坐在碧珠身边,焦急地等她开口。苗氏一手抹眼泪,一手拉住碧珠的袖子,六神无主地摇摇头,“娘,怎么办啊?家昌闯了这么大的祸,咱们该怎么办啊……”
碧珠也有些急了,握住她的手晃了下:“家昌闯啥祸了,你倒是说啊!”
“嗯嗯……”苗氏顾不得抹泪,用力吸了下鼻子,扁扁嘴颤声道,“这两天家昌回来的晚,但从不会在外面过夜,我等到半夜也没见他人影,一着急就到门口去迎他。谁知道迎来了管家,我怕家昌晚归的事传到老夫人那儿去,就躲起来没跟管家打照面。没想到竟听他说,他说……”
“他说什么?!”碧珠和小丫鬟异口同声道。
苗氏眼泪汪汪地抬起头:“他说,家昌被衙门抓起来了……”
“衙门?!”碧珠愕然地瞪着她,“你没听错?家昌怎么会被抓起来啊?他又去赌钱了吧,欠债还钱,为什么要抓人?!”
“是啊,娘,欠债也用不着抓人呀,家昌一定出大事了,不然衙门抓他干吗……”苗氏哭得更大声了,眼睛肿得像核桃,她扯着碧珠的衣服,大声哭嚎,“娘,你一定要救家昌啊,我还这么年轻,我可不要守寡……”
“少夫人!”小丫鬟匆忙捂住她的嘴巴,忧心忡忡地看向碧珠。
碧珠柳眉紧蹙,继续追问:“你还听见什么了?管家是否已向老夫人禀报?”
说着,碧珠已经起身穿好衣服,打开衣橱取出她的百宝箱。如果是用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必惊动许老夫人了,她曾在饭局上和县太爷见过几次面,许家昌只要没杀人,打点银两攀些交情应该还好商量。许老爷不在,这事要是处理不好,等他回来只怕对许家昌更失望。
“不好!”苗氏忽然想起什么,拍开丫鬟的手,揪着自己的领口跳起来,“该死的管家,他说要去找大娘,刚才我怎么没想起来呢,这事该找老夫人哪!大娘看咱们不顺眼,她娘家又跟官府熟得很,她不会故意使坏陷害家昌吧!哎呀,这可咋整,完了,完了……”
“少夫人……”小丫鬟简直没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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