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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当嫁-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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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通融,但草菅人命的勾当他是决计不干的,所以,云雀镇从不见六月飞雪的奇观。
县太爷抓走许家昌打一顿对他来说没有半点好处,更不必说找个青楼女子冒充良家栽赃陷害。正因如此,许老爷才会怀疑阮氏从中作梗。毕竟,能让这老家伙惟命是从的人物只有那位京城的尚书大人。
“威……武……”两旁差役阴森地喊着口号,阮氏拉了下杵在公堂正中央的许老爷,示意他给县太爷跪下。
许老爷郁闷地吁口气,他受冤枉反倒还得给那老家伙下跪,真是窝囊啊窝囊!
许老爷和阮氏双双跪下,县太爷蓦地拍了下惊堂木,正色道:“堂下所跪何人?所为何事?”
屁话?!明知故问!许老爷暗自腹诽,怏怏地应了声:“草民许万山,为许家昌猥亵良家妇女一案翻案!”
“翻案?!”这俩字是从县太爷鼻孔里哼出来的,一想起早上许老爷那态度,就气得想把惊堂木丢到他脑袋上,“本官办案力求公正,人证物证齐全才会判他有罪。今日你要翻案,可有真凭实据?若是胆敢信口胡说,本官就以扰乱公堂之罪将你收押!”
吓唬谁哪?!当本老爷是从小被人吓大的啊!许老爷不屑地翻个白眼,不慌不忙地说:“状书已经呈上,大人看清楚了再发威也不迟!”
许老爷的倔驴脾气真把县太爷激怒了,看他那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真以为他必能翻案么!笑话,衙门又不是他许家的地盘,逞威风还轮不到他!县太爷偷瞄了阮氏一眼,看她低着头不做声,心里顿时了然,这事若是被揭穿了,她也脱不了干系,怎么可能自掘坟墓呢!
“大人,状书在这儿……”站在县太爷右手边的师爷自作聪明地呈上状书,不料被他恶狠狠地瞪了眼,心一慌手一抖,那纸状书就落在了案台上。
“嗯哼……”县太爷勉为其难地展开状书念了几句,“……混淆是非黑白,证词不符实情,未经查明导致冤案……”
“一派胡言!”县太爷再也念不下去,脸色铁青指着许老爷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官审案用得着你来管?”
许老爷深深吸气,竭力压抑满腔怒火,双手一摊故作从容道:“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大人不是都看清楚了么!这件案子漏洞百出,大人轻信歹妇所言误判我儿的罪,打得他至今下不了床,说白了就是这么回事!”
阮氏生怕县太爷一时气愤命人把许老爷拉下去打一顿,匆忙抬眼看他,脸上满是担忧的神情。县太爷只得生生咽下这口闷气,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好,好,你要翻案就拿证据出来吧!”
等了半天终于等到这句话,许老爷挺直了腰杆字正腔圆地说:“请大人传召证人春花!”
“春花……”县太爷懵了,这又从哪儿冒出来个春花?她跟这件案子有关系吗?他不晓得阮氏当初找人指证许家昌的时候,听没听说过春花这人,略显迟疑地拖着长腔,打量阮氏的神色有无失常。
谁知阮氏也是一脸茫然,很显然她根本就不知道春花是干吗的!县太爷犹豫片刻,抓起惊堂木用力地拍下去,大吼一声:“传证人春花!”
他奶奶的!传个证人而已,谁怕谁啊!许万山你有种,不过本官的耐性是有限度的,这个证人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看你咋办,你要再敢胡搅蛮缠决不轻饶!
身后的师爷吓得后退半步,跟了县太爷这么久从没见他气成这样,定定心神清清嗓子,朝傻愣着的差役摆摆手:“快带证人上公堂!”
春花也是青楼女子,为了上公堂作证特意收拾了一番,换下裸露的纱裙穿上朴素的粗布衣裳,就连脸上的胭脂水粉都抹掉了。有人答应过她,只要这回能替许家大少爷翻案就帮她赎身,她本就不是自愿沦落风尘,这几年攒了些银两看中了路口卖牛肉面的王三,心里早就盘算好了,一跳出火坑就嫁给他。
她无意中得知姐妹收人钱财陷害许家昌,羡慕得要命嫉妒得要死,谁要是给她这么多银子叫她干啥都成啊!好在春花也有点运气,发现有人在打听她那位姐妹,指了路领了赏钱跟去偷听,听那姐妹死活不承认,便自告奋勇指证她说谎。那人当即给了她一张银票,说是事成之后重重有赏。春花哪里还用得着多想,一口答应下来还怕对方后悔了呢!
春花跟着差役来到县太爷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正义凛然地高声道:“大人,民女春花要为许家大少爷鸣不平,他没有猥亵良家妇女,他是被人陷害的啊!”
县太爷皱着眉,这女子看起来有几分面熟,可是偏偏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听她的语气很笃定,表情也很诚恳,好像是亲眼目睹了事实经过一样。许老爷扭头看向春花,为她的淡定从容深感佩服,长相打扮虽很普通却是见过世面的人哪。阮氏心里纳闷极了,这个春花究竟是谁,难道她那晚碰巧路过?可是,周围官差都是事先埋伏好的,哪有这么凑巧的事啊?
“哦?你要为许家昌伸冤,可有证据啊……”县太爷横眉竖眼地瞪着他,阴阳怪气的腔调明摆着吓人的。
春花不愧是许老爷眼中见过世面的人,挺胸抬头毫不畏(书)惧(网)县太爷的官威:“我这双眼睛就是最好的证据!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亲眼见过指证许家大少爷的女人!她根本不是什么良家妇女,而是倚楼卖笑的青楼女子,她从头到尾都在说谎,她被人收买了!”
“放肆!胆敢当着本官的面侮辱良家妇女是青楼女子,你好大的胆子!”县太爷抓起惊堂木拍得桌子直响,这女人一开口就不得了,绝不能让她说下去,“来人哪,掌嘴三十,看她还敢不敢胡说!”
“我没有胡说,我说的都是事实……”春花说话很大声,心里还是害怕的,眼瞅着差役扬起手走过来,不由自主地往许老爷身边挪了挪,小声道,“你就是许老爷?我为你儿子伸冤哪,快救救我……”
“欺人太甚!”许老爷浑身充满了正义感,不屑向县太爷下跪,腾地站了起来,怒斥道,“凭什么不许证人说实话,嗬,今儿个真是长见识了,这就是所谓的屈打成招啊!当日你审我儿子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打到他认罪……”
“反了,反了,都给我打……”县太爷惊慌失措地大吼,他可是输不起的,管他许万山何等人物,先把他的嘴巴封上再说。
“你敢,统统给老子退下……”许老爷口沫横飞双目赤红喝退差役,“我儿子家彦将来是做大官的人,谁敢打我,我就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老爷……”阮氏心情很复杂,既怕春花当真知道内情,又担心许老爷挨打,不得已出声唤县太爷,“大人,大人息怒,我家老爷无意冒犯您,他只是一时情急,请您容许证人说下去吧!”
“咳咳……”既然阮氏都发话了,他再拦着也没有意义,挥挥手示意差役退下,无奈地揉着太阳穴,“好吧,好吧,证人继续说……”
春花东张西望了半天,仗着胆子继续说道:“我、我亲眼见她收了人家的钱,说要诬陷许家大少爷猥亵。她就是万春楼的春桃,大人若是不相信,可以叫她来对质!”
“你是如何看见他们交易的?谁知道你是不是胡说!”县太爷还是不肯承认。
“她是我的好姐妹啊,我们一起进的万春楼,那天我去找她要胭脂,无意中看见的!”春花脸不红气不喘地辩解,没觉得有啥不好意思的。
“春桃,春花……”县太爷若有所思地重复着她们的名字,难怪见春花有点眼熟,前些日子就是她被人告勾引有妇之夫,结果也没立案闹得不欢而散。
“那你可看清了收买她的人是谁?!”县太爷关心的是这个问题,只要不把阮氏供出来,他还可以全身而退。
春花摇摇头:“那个男人操外地口音,以前从没见过,可能不是云雀镇人!”
县太爷松口气,怪不得阮氏不慌不忙,原来她早有防备。这么一来,许家昌的案子是一定要翻了,不然,许老爷非得闹得鸡犬不宁。县太爷抓来春桃问个大概,打了一顿板子关进大牢,至于那个身份不明的男人,找不到还能说得过去。虽然许老爷想弄个一清二楚,但现在已经成功翻案,追究下去意义不大,他也就无奈放弃了。
阮氏逃过一劫稍感安心,但许家人对她的看法却是大不相同了,今后她又该如何自处呢?!
第七十八章 忐忑不安
时逢许老夫人七十大寿,许家重又充满了欢声笑语。云雀镇有“庆九不庆十”的习俗,为了讨个吉利,许老夫人六十九的年纪就要过大寿了。民间老百姓重视做寿,七十“大寿”,八十“上寿”,九十“老寿”,百岁“期颐”都要办得隆重,家有长者过寿场面一定要热闹,气派一定要做足。
许老爷原本就爱炫富,况且他又是云雀镇首屈一指的大孝子,整个云雀镇的百姓都盼着他再发大手笔,摆上几十桌流水席遍地洒铜板才过瘾呢!许老爷不负众望广散银两,先是把许府从里到外翻新一遍,接着又给下人们做了新衣裳,然后施粥半个月,待到做寿前三天统一送出请柬,凡是平日有交情的都请了来。
管家带着丫鬟家丁忙于布置寿堂,偌大的厅堂堆满了香炉、蜡千、寿蜡、各种好兆头的神码儿,墙壁上贴满了“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等贺寿词,八仙桌上摆寿桃、寿面等寓意长寿的食品,桌子正前方地面上放置一块滚金边的红垫子,供子孙拜寿时用。
丫鬟们围在一起做灯花,五颜六色的灯花纸在指尖旋转捻成花形蘸上香油,灯花的数目要比许老夫人的岁数多两个,一个为“本命年”,一个为“增寿年”,等到做寿那天晚上由她老人家上香点燃就可以了。
阮氏从京城订制了套百合寿袍,红褐色的缎底搭配淡粉的百合,其间点缀着鹅黄色的花蕊很是赏心悦目。许老夫人在王妈的服侍下试穿寿袍,在铜镜前转了半圈,满意地连连点头。
“阮儿,你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好了啊!”许老夫人笑眯眯地赞叹道,撩起裙摆看了又看,“不愧是京城绣坊的手工,布料花样已是难得一见,别致的绣工更是锦上添花呀!其实你过年的时候给我添的那套衣裳还没穿过,不用再做一件的,啧啧,这衣裳只是绣工就得花不少银子吧?还是人家专门从京城送来的哪!”
阮氏看老夫人心情不错,郁闷了大半个月之久的胸口总算觉得舒畅些了,走上前去帮忙整理衣服前襟,微微笑道:“娘喜欢就好,媳妇孝敬您是应该的,七十大寿会有好多客人前来拜寿,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
许老夫人打量着她慈眉善目的样子,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若是从前,她会很高兴许家有这么一位无可挑剔的好媳妇,不过,现在她却高兴不起来。阮氏这些年来确实不容易,相公的心从没放在她身上不说,生了不会说话的女儿更是有苦难言。
虽说阮氏和碧珠格格不入,三天两头吵架拌嘴,但许老夫人总是私心地偏向她。一来出于同情,二来也是真心怜惜,阮氏始终是她心目中最适合的主母人选。然而,自从阮氏为了讨好许老爷拉拢阮家小姐,许老夫人就逐渐改变了看法。阮氏这人不单纯,她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宽容忍让,她没有认识到许家慧就是活生生的教训,仍是处心积虑要跟碧珠斗到底。
这一切许老夫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不说不代表认同,而是给阮氏机会等她改过。许家恒痊愈之后,阮氏看起来很不安分,不知道她在背地里搞什么小动作。许老夫人开始起疑就无法装作一无所知,王妈多番打探才知道,原来她在挑唆许老爷与阮家结亲,甚至要让阮若诗取代柳叶儿。
许老夫人年纪大了人却不糊涂,柳叶儿和阮若诗谁更适合许家恒心里明白得很,阮氏这么做的用意她也一清二楚。只是,许老夫人还没来得及旁敲侧击,二房那边就出了事,许家昌无缘无故被衙门抓去打了一顿,别说碧珠不服气,她这个做太婆的也咽不下这口窝囊气。碧珠那出“苦肉计”针对阮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许老夫人配合也是给阮氏施加压力,许老爷坚持翻案自然也是经她授意。
阮氏沉寂的半个月来,许老夫人看得更透彻了,念及这么多年的亲情不忍心让她难堪,可是,每当想起她对许家子孙痛下狠手又不禁心寒。她若是还不甘心,不妨就把底牌亮出来吧,当面较量一场,总比这样互相提防的好。三天之后就是寿宴,这时候不给她敲几下警钟,许老夫人实在难以安心。
“阮儿,来,坐这儿……”许老夫人拉着阮氏双双坐在榻上,望着阮氏日渐憔悴的面容,心疼地问,“找人给家慧捎信了吗?叫她和孙女婿一起来吧!给他们留的院子一直空荡荡的,我看着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这回来了就别让他们走了!都是自家人,有家不回住外面算什么嘛!”
闻言,阮氏心里酸酸的,低着头无奈道:“老爷要招上门女婿,他们又不答应,孙女婿还好说,就是家慧死活不同意,生怕咱们为难她相公。老爷一气之下跟他们划清界限,家慧这孩子也不知道求情闷头走到底,眼下都快两年了,他们父女俩还是不搭腔啊!”
“这有何难?!”许老夫人柔声笑道,“他们毕竟是父女,哪有解不开的结啊!你也知道万山的脾气倔得很,他这人太爱面子,叫他向自己的女儿低头想都别想!家慧这孩子呢,咱们都没有真正了解她,看她平时与世无争,只知道养花种草自得其乐,但要是认准的理谁反对都没用。万山那边你不用担心,我早就交代好了,只要家慧肯点下头,他也就不计较了。”
阮氏没想到许老夫人一直都在惦记许家慧的事,心头涌起莫名的感动:“原来您早就打算让他们父女和好了……”
“家慧是许家的长孙女,也是我亲手抱大的,怎么舍得她住在外面哪!要不是看她和孙女婿过得挺开心,而且家恒又出了事,还能拖到现在么!阮儿,你身为一家之母日夜操劳,万山打理银楼不容易,你操持这个家更不易啊!今后孩子们成家生子,这一大家子人可都是你和万山的子孙!”
阮氏隐约意识到许老夫人话中另有深意,迟疑地抬起头,久久没有作声。许老夫人的温情战术对她并不奏效,许家慧再受重视也只不过是个长孙女,就算日后能分到家产,跟许家昌也是不能比的。许老夫人明白她心有不甘,她和碧珠之间的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话说三分点到即止,如果阮氏有心,她会有所收敛,如若不然,日后也得想法子了。
“对了,万山为了给我做寿,又动用了帐房不少银子吧!”许老夫人及时转换话题,笑呵呵地谈论起她的儿子,“我怎么说他都没用,非要大费周章不可,阮儿,你管帐可得紧点儿呀,能省就省,别都听他的,不要请那么多人!”
阮氏心想许万山何时听过她的话呀,她只有管帐的命没有花钱的福气,于是勉强地笑了笑:“给娘做寿多点花销不算什么,图个喜气也是造福街坊,等您‘上寿’、‘老寿’、‘期颐’的时候,场面比这还要大哪!”
许老夫人不敢想她能活到那把岁数,但听起来还是很开心的,开怀地大笑几声:“好吧,好吧,咱们许家双喜临门,大办宴席也是应该的……”
“双喜?!”阮氏想不出来何来双喜,莫非柳叶儿有喜了?她很不喜欢这种假设,追问道,“娘,咱家还有什么喜事?!”
“哦,你还不知道么,早上万山收到家彦寄来的信,说是这次会试又高中啦,第一名呀……”许老夫人乐得合不拢嘴,“家彦从小就是块读书的料,猜灯谜没人能猜过他,教书先生都夸他聪明,听万山说京城学堂的先生也很喜欢他呢……”
许老夫人提起许家彦就说个没完,阮氏脸上满是笑意,心里却又开始堵得慌,许家彦这次高中会元,接下来莫不是要中状元了吧!玉顺的儿子许家恒是大当家,碧珠的两个儿子也挺风光,许家昌虽然没本事,但身为许家长孙照样吃香喝辣,而许家彦天资聪颖能力出众,年纪轻轻前途不可限量。想当年她大哥二十好几才考上贡生,过了殿试中进士,在京城跌爬滚打了十余载才谋得尚书一职。
如果许家彦受圣上青睐位居高官,许老爷还会把她那位尚书大哥放在眼里吗?!到时候碧珠岂不是要压在她头上作威作福?!许老夫人这么说,就是想警告阮氏收敛,不要成天想着对付这个对付那个的。与其勾心斗角不得安生,不如放下恩怨和睦相处!岂料阮氏压根不这么想,她满脑子想得都是怎样才能遏制二房,怎样才能保住当家主母的位置!
许老夫人的笑声听着格外刺耳,阮氏只能强颜欢笑勉强应和,她和碧珠水火不相容针尖对麦芒,这一辈子都没办法好好相处。即使她愿意妥协,碧珠也未必肯既往不咎,她若是不先出手,等到二房逞威风的时候,只怕后悔都来不及了。
阮氏从老夫人房里出来,心事重重难以冷静,再过三天就是许老夫人的寿辰,在这三天之中她还能做什么?!难道,真要阮若诗露面吗?!
第七十九章 久别重逢
阮氏打算撮合许家恒和阮若诗,试探过阮尚书没有反对的意思,便与阮若诗经常通信,鼓励她重新追求幸福。
阮若诗遵从父母之命放弃了刻骨铭心的初恋,她并不像许家人说的那么冷漠薄情。许家恒病重的那段日子,她以泪洗面生不如死,每天念经吃斋为许家恒祈福,拒绝跟外人见面,即使是她的未婚夫婿曹公子。
备受冷落的曹公子时常向家人抱怨,这也是后来曹家中伤阮若诗的直接原因。得知许家恒娶妻,阮若诗觉得自己的心也死了,她留着这幅身躯报答父母养育之恩,但却没人能够主宰她的心。
阮氏和许家人一样,以为阮若诗等着嫁入豪门,早已忘了她跟许家恒的那段情。许家恒婚后的生活她在信中从未提及,阮尚书也没有提过许家的只言片语。待嫁的日子,阮若诗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她最爱的人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无论如何不能成为他的负担,她只盼望他健康快乐的生活。既然他们有缘无份无法厮守,她祝福他从此风平浪静。
天意弄人,曹丞相之子暴毙以后流言四起,起初是那些爱慕过阮若诗的公子哥们落井下石,紧接着曹家迁怒中伤,然后全京城都传她是克夫命。阮若诗的隐忍变得苍白可笑,她失去了今生最爱的人,等待她的却是这种命运。阮家面对曹家的指责无力辩解,虽说曹公子的死与阮若诗无关,但事已至此,他们解释还有什么用呢。
阮若诗与许家恒被迫分开,她的心早就死了,如今她又沦为笑柄,父母为她遭人指责,留下这幅躯体也没有了任何意义。禁受不住重重打击的阮若诗最终走上了轻生这条路,被母亲发现救回一命,但她再也没有活下去的意愿。
直到此时,阮尚书才想起当日被他赶出府的许家恒,那位品德优秀的俊美少年。如果当初成全了他们,女儿又怎会轻生?!如果当初没有动过巴结权贵的念头,阮家又怎会落得如斯田地?!
阮尚书悔不当初,但这世上惟独没有后悔药可卖,因果循环容不得他重头再来。为了女儿焦灼痛苦的阮尚书博得了阮家人的同情,基于阮许两家的关系,自然而然想到阮若诗和许家恒的过去。
许家恒完全康复接管瑞祥银楼的消息人尽皆知,他们认为阮若诗为了他才会冷落曹公子,从而遭致曹家的憎恨。况且,阮若诗仍是未嫁之身,完全可以跟许家恒再续前缘。他们原本就是一对,由于种种原因未能在一起,现在阮若诗已是自由身,两人之间再也没有阻碍,至于许家恒痴傻时候娶的那个卖豆腐的女儿用钱打发走就可以了。
阮氏在信中哄骗阮若诗,说许家恒难忘旧情,甚至取回那枚“诗情画意”的书签随身携带。又说许家恒和柳叶儿貌合神离,两人差距太大很难沟通,没有夫妻之间的深情爱意。还说许老爷想为许家恒再娶更适合的正妻,只等阮若诗点头了。
听她这么说,阮若诗心里若是没有一丝动摇绝对是骗人的。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许家恒,哪怕是快要嫁为人妇还在期盼见他一面。如果还有机会跟最爱的人在一起,她会不惜任何代价的。然而,许家恒的心意又如何?!他还爱她吗?经历过那么多事,他恨她也是应该的!就算他要另娶正妻,也未必就属意她啊!
阮若诗没有信心再次获得许家恒的爱,她伤他太深,他一定不愿意再面对她!不过,阮氏说的话又让她枯槁的心重燃希望,许家恒若是对她还有一丝情意,她也要尽力争取才是啊!她要用一生来弥补对他的伤害,如果她有机会的话!
父母不再反对她跟许家来往,曹家的婚约也不复存在,死过一回的阮若诗只想为自己而活,只愿遵从自己的心。她爱许家恒,很爱很爱,爱到分不清东南西北,爱到只想一生跟他走。如果许家恒肯原谅她,哪怕下一秒就死去,她也心甘情愿。
阮若诗心中的爱火越烧越旺,为了许家恒她愿意化身为飞蛾,拼尽所有力气付出生命也无怨无悔。这一次她绝不会放手,她的生命因他而有了意义。只是她不明白阮氏的言辞为何越来越模糊,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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