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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当嫁-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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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人家让他走,他总不能赖着不走吧!这几天过得好日子就像是上了天庭一样,这辈子享受过已经值了,怎好意思收人家的银子!

“嗯……嗯……”二舅爷舍不得就这么走了,他想问问许老夫人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虽说不能赖在这里一辈子,但多少还是有些留恋的,“老夫人,俺不要,你给俺好吃好喝,俺没啥好求的了……嗯,那俺就走了,这身新衣服回屋俺就脱下来,以后有啥事说一声就中,俺从乡下过来也就一个时辰多一点……”

许老夫人怔了怔,等想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不由失声笑道:“她二舅爷,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好不容易求你留下来,怎么可能让你走呢!”

二舅爷也愣了,抓耳挠腮地嘶了声:“你不让俺走,那你为啥要给俺银子……”

“呵呵,你为了给我看病,有家归不得,我心里过意不去啊!府里的丫鬟粗心大意,难免有照顾不周的地方,你有事也未必肯开口,手里有些银子方便些!她二舅爷,咱们两家是亲家,千万不要见外!这点银子你收下,不然我心里总惦记着这回事也睡不好觉!”

“啊?!俺没啥事,俺真没事,俺不要银子,白吃白住都说不过去了,哪还能要银子呀!使不得,使不得,俺不能收!”

许老夫人探出身子靠近他,将荷包塞到他手里:“一点心意而已,你不肯收,是不是不想留下来了啊?!”

“不是,当然不是……”

“那你就收下吧!”

二舅爷忐忑不安地收下荷包,眼前这位许老夫人真是太够意思了,管他吃住还给银子,世上真有这么好的人吗?!如果真有,那她就是活菩萨了,人家都说好人有好报,他这辈子老老实实不做坏事,这不,老天爷让他遇见活菩萨了!

二舅爷不会说那些感谢讨好的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傻笑,荷包掂在手里那个沉啊,回到乡下盖几间瓦房都足够了!

许老夫人和他闲聊了一会儿,二舅爷感激地掏心掏肺,恨不能把他知道的都告诉她。忽然,老夫人话题一转问起柳叶儿:“我心里纳闷哪,这两天怎么不见叶儿了,该不会是身子不舒服吧?!”

“不会,不会,叶儿这孩子壮得像头牛,哪会不舒服啊……”二舅爷话刚出口就傻眼了,前天答应过碧珠和玉顺不在她面前提起柳叶儿,他怎就忘了呢!

二舅爷张着嘴看着许老夫人发愣,许老夫人恳切地说:“她二舅爷,家恒和叶儿是不是出事了,你都告诉我吧!”

“这,这……”二舅爷不看在荷包的份儿上,只冲许老夫人真心待他,也得实话实说才是,做人不能表里不一,刚说过自己是老实人,哪能睁眼说瞎话哩!

“老夫人呀,他们不说不是想骗你,而是怕你着急。你放心吧,家恒和叶儿没事,他们只是出门散散心。其实这事儿不能怪两个孩子,要怪就怪姓阮的多事……”

二舅爷原本不想多说,可这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上了,他从许老爷和许家恒在县衙留宿,到阮尚书找上门来商议婚事,再到阮氏欺负玉顺贬低柳叶儿,另到许老爷施压强迫许家恒迎娶阮若诗,一五一十讲了个遍。他是柳家的人,早就看不惯许老爷和阮氏处处为难柳叶儿,说话之间难免夹杂着个人感受,讲到关键处浑然不觉地带了句脏话。末了,他激动地不能自已,请求许老夫人还许家恒夫妻一个公道。

许老夫人料想到许家出了事,但没想到竟是这么严重!她的儿子瞒着她答应两家结亲,完全不顾她和玉顺的感受,满脑子想着发财成名,明知道阮氏想方设法将阮若诗塞给许家,依然我行我素,根本不管许家恒和柳叶儿愿不愿意!

糊涂啊糊涂!她惟一的儿子人还没老就糊涂了!“瑞祥”是许家的先辈辛辛苦苦创立起来的,虽说不能跟京城日进斗金的银楼相比,但也能保障许家子孙衣食无忧。先前买金矿她就觉得时机不够成熟,想到长远发展也就同意了,不料,这只是她的儿子向京城扩展的第一步。

做生意的人有野心不能说不好,但若急功近利就不好了。“瑞祥”还不具备扩展到京城的实力,依靠别人的力量迟早会出问题。阮家的目的是要许家恒娶阮若诗,以联姻作为条件的关系能维持多久?!世上难以预料的事太多了,万一哪天再出事端,“瑞祥”说不定就惹祸上身了!

生意场上变幻莫测,官场更是瞬息万变,生意人永远不是掌权派的对手,谁要是得罪有权有势的人,一道官令就足以让你倾家荡产!风险与收益并存,做生意不能只看好的一面,潜在的危 fsktxt。cōm险也要能看到才行啊!

许老夫人送走二舅爷,过了好&书&网}久才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她已是油尽灯枯,她还能为许家做些什么呢?!

第一百章 骑虎难下

许家恒和柳叶儿这一路上不慌不忙,白天赶路晚上到客栈投宿,乍看上去真像是恩爱夫妻出门散心的。翠菊担心玉顺,却又不想说出来增加他们的心理负担,殊不知这对小夫妻也是时刻牵挂着家人。

许老夫人身体不好,之前寿宴惹出风波已经够她烦心的了,如今他们未能跟她老人家解释一声就匆忙离开,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玉顺性格柔弱,发作起来歇斯底里,她还远远不是大房的对手,许老爷若是气不过难为她,只能寄望于碧珠的帮助了。柳家没钱没势,柳老娘脾气又不好,柳叶儿走的时候没来得及去娘家一趟,万一她娘找不到她心生怀疑闹到许家,不知道碧珠和玉顺能不能劝服。阮家这回势在必行,许老爷骑虎难下,要是他们联手做出什么荒唐事该如何收场?!

其实,许家恒和柳叶儿刚离开云雀镇就开始担心了,他们怕给家人惹来麻烦,可是,他们又不甘愿被操控,眼前的形势逼得他们不得不选择出走这条路。即将见到孙二伯,许家恒和翠菊谈论起不拘小节的孙小武和大大咧咧的孙云云。

柳叶儿微笑着倾听,心里却不太安宁,孙小武的妻子也是阮家人,她的想法和阮氏一样,都想把阮若诗强推给许家恒。现今他们到孙二伯家避难,小阮恐怕不会袖手旁观。兴许是翠菊看出了柳叶儿的心不在焉,兴许是她也有同样的顾忌,趁许家恒下车买东西的空档,两人聊起了小阮,她安慰柳叶儿不用担心,等到了地方她自有法子应对。

数日之后,三人顺利到了孙家,孙二伯依然精神矍铄,见到他们很是意外。不过,就算是外甥碰巧路过看他一眼也很高兴,没有多问就请他们到酒楼喝酒。孙小武兴高采烈前来作陪,孙云云确认许家彦没有跟来,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由有些失落。

幸好小阮回娘家了,许家恒和柳叶儿可以有话直说,孙二伯看过玉顺的亲笔信,许久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喝闷酒。翠菊以为这位二伯畏(书)惧(网)阮尚书的势力不肯帮忙,随即表示继续赶路。

继续赶路是他们三人商量好的暗号,如果孙二伯为难或是有其他状况,他们也就不打扰了。翠菊此言一出,许家恒和柳叶儿相视一眼,极有默契地双双起身给孙二伯敬酒。

“二伯父,我们没有事先知会一声就来拜访实在过意不去,给您添麻烦了……”许家恒说了些客气话,如果孙二伯无意帮忙,也就趁机找台阶下了。

柳叶儿心想孙二伯即使帮不了忙,念及玉顺的情面,也会留他们住一晚。孙二伯要是执意挽留,那就答应了吧,反正小阮也不在,住一晚也无妨。

孙二伯抬起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许家恒:“孩子,你以为你二伯真怕了他们不成……”

话音未落,孙二伯用力拍着桌子跳了起来,震得酒瓶咣当一声倒在裂开缝的桌子上,转了个圈滚下去摔成碎片。柳叶儿和翠菊皆是一惊,坐在原位不知如何是好,孙小武跟着站起来,撸起袖子想要去打群架,孙云云目瞪口呆地盯着父亲,依依呀呀说不出话。

“家恒,你是玉顺最宝贝的儿子,玉顺是我最宝贝的妹妹,我儿子有难我可以不管,但你有麻烦我豁出命都要管!”孙二伯额头直冒青筋,瘦削黝黑的脸庞涨得通红,愤怒地扫视着众人,“小武,云云,你们兄妹俩给我听清楚了,你姑母的事就是咱们孙家的事,谁要是敢说句不中听的话,立刻给我滚出孙家!”

孙小武和孙云云只有点头的份儿,孙二伯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争风吃醋还有用么!再说他们的姑母玉顺善良温厚,她有麻烦身为亲人理应帮一把的!

“家恒,叶儿,翠菊,你们就待在这儿,哪都别去!他许万山敢放个屁,我就要他有来无回!王八蛋,龟孙子,欺负我妹妹我就让他双倍奉还!臭不要脸的,当初看中我妹妹,不择手段对付孙家,可惜我大哥无能为力,我也是个双手空空做苦力的!这么多年过去了,那笔帐我还没跟他算哪,他这家伙反而变本加厉了……”

孙二伯骂得正来劲儿,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当着许家恒的面把许老爷贬了一顿。玉顺信里写的比较婉转,许家恒说的也很客气,如果孙二伯知道许老爷辱骂玉顺百般刁难,恐怕也没有骂他的心情了,直接拎把西瓜刀杀进云雀镇。

柳叶儿拉着许家恒坐下来,虽说玉顺叮嘱过他们见机行事,不要给孙二伯添麻烦,但现在看来,孙二伯是绝对靠得住的。翠菊讨厌许老爷和阮氏,却不想孙家和许家闹得不可开交,玉顺说得对,许家恒迟早要回去的,他是许家的继承人,出门避避风头是暂时的,他不回去许家一定要乱套了。

“孙二伯,莫生气!”翠菊又要了壶酒给他斟满,示意孙小武坐下来别紧张,“夫人给您写信的意思是,您方便的话就留我们住几日,等许家那边清净了再回去。您放心,老爷待夫人挺好的,只不过是阮家对咱们有些误会。少爷是许家的大当家,老爷怎么舍得让他在外面太久呀,况且还有老夫人呢。这事儿的确有些麻烦,但有老夫人在,很快就能解决的,孙二伯,您千万别动气,要不然我们回去不好跟夫人交代哪!”

翠菊这么说,孙二伯才消点气,愤愤不平地跺脚道:“最好是这样,我不会让我孙家人受委屈的。以前我没有这个能力,如今,我就算拼上全副身家也不要受人欺。许万山这个孬种,欺软怕硬巴结权贵,他就会拍那些当官的马屁。姓阮的也不是好货,讨好人家丞相不成,反过来又给名声坏透了的闺女找下家。许万山真是个混球,天底下哪有什么便宜的好事给他拣,到头来赔了夫人又折兵,我看他怎么收场……”

孙二伯絮絮叨叨抱怨半天,在众人的安抚下,总算不生气了。他叫孙云云领他们回去休息,留下孙小武父子俩商量着什么。翠菊不好多问,下楼的时候隐约听见“打啊”,“杀啊”之类的话。

许家恒和柳叶儿夫妻情深,孙云云最羡慕的就是他们,今日听说这么回事,不由感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好在她还没成家,不然也得经历大大小小的风浪。想到成家,孙云云不由自主想起了许家彦,他这次高中会元,接下来的殿试应该也能顺利通过,若是当了状元衣锦还乡,上门说亲的只怕是数不胜数了。许家彦对她本就没有好感,再来这么多名门闺秀大户千金给他挑选,他就更记不得她了吧。

想到这儿,孙云云愁眉苦脸地叹了声,她下决心要忘了许家彦,谁知道根本就忘不了,反而越陷越深,满脑子想的都是他。莫非她中邪了?!中了许家彦的邪?!不知道中邪有没有的治,如果能像伤风感冒一样喝几副药就没事了该有多好!

跟在孙云云身后的柳叶儿察觉到她的异样,心里猜到了七八分,不好意思明说,聊了几句家长里短没有留她多坐,看她想走就让她走了。孙云云坐不下去,因为她一看到许家恒那张与许家彦有几分相似的脸,就忍不住伤心失意,对许家彦的思念也越来越强烈。

在孙家生活平静而快乐,孙夫人不敢惹孙二伯不开心,严令下去好好服侍三位贵客。孙小武闲来无事就找许家恒下棋,孙云云相思病重就找柳叶儿开解,翠菊也没有闲着,她得时刻提防着随时有可能回来的小阮。

人算不如天算,小阮没有等到,却等来了行色匆匆的许老爷。翠菊看到他又惊又气,惊的是不知何人泄露了他们的行踪,气的是看到许老爷身后的小阮她就全明白了。原来,自打他们进门,小阮就知道了一切,派人快马加鞭给阮氏送信,而她就一直躲着不露面,免得他们戒备再躲起来。阮氏正为许家恒出走的事烦心,收到信后又是一番添油加醋,指责三房目光狭隘无事生非。许老爷夹在阮尚书与老夫人中间,整天焦头烂额急得团团转,每次去见老夫人都像是上刑一样,这样下去亲事肯定泡汤。

许老爷连夜赶来,一是不想面对老夫人的责问,二来他也是冲动气盛,恨不能立刻就把许家恒押回去。当他见过孙记粮铺的仗势之后,忽然意识到一个现实的问题,此孙记非彼孙记啊!云雀镇的孙老大生性懦弱,守着父亲留下的店铺吃饱穿暖就知足了,他没有资格跟许家叫板,明知玉顺受了委屈也只能装不知道。然而,孙老二年轻时候就不是好招惹的,身手不凡头脑精明,黑道白道通吃,他打理粮铺的那两年,几乎没人不买他的帐。

后来,孙老爷子病重,孙老大跟孙老二争家业,孙老大自恃长子不肯放权,孙老二自恃能干万般不服,孙老爷子思想守旧,犹豫好&书&网}久还是将粮铺交给了孙老大。孙老二一气之下远走他乡,孙记粮铺的生意一落千丈,甚至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

许老爷耍点小手段抱得美人归,他印象中的孙家大舅子就是个无能之辈,可他不曾想有一天居然会碰到孙老二。只看门面就知道孙老二的生意做得挺红火,搬粮食的十几个伙计都是膀大腰圆虎目猩唇,看上去跟土匪强盗似的。

玉顺将许家恒交给孙老二,他许万山有能耐把人带走吗?!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稍有犹豫,小阮都会看在眼里,既来之,则安之,就算孙老二真是恶霸,他也不敢乱来吧!许老爷实在丢不起这个人,硬着头皮跟小阮找到了孙家。

“老爷……”翠菊低头轻唤了声,恨恨地瞥了眼紧随其后的小阮。

许老爷见了翠菊就来气,很没风度地打了下她的肩膀:“你这个臭丫头,好大的胆子,竟敢挑唆少爷离家出走。好啊,好啊,你有本事怎么不跑远点儿,现在傻眼了吧,跟我回去,看谁能保住你这条小命……”

“我看你才是不要命了!”

突如其来的一声厉斥,许老爷吓得浑身一哆嗦,还没来得及回头看清楚,右手被人扳到身后,几乎要被生生扯断。

第一百零一章 以牙还牙

许老爷平日养尊处优,丫鬟给他捶背都不敢使大劲儿,何时像小鸡一样被人拧成这副德性。身后那股力道迅如闪电强如雷击,整条手臂就像是从身上硬生生扯断一样,疼得锥心刺骨生不如死。

“啊,啊,啊……”许老爷面无血色汗流如注,想要呼救都叫不出声来,想要转身也是有心无力,狼狈地挥着左手,指望小阮和随行的家丁救他。

小阮战战兢兢地杵在原地,大气也不敢吭一声,许家的两名家丁早被撂倒在地,口吐白沫鼻青脸肿浑身抽搐。

“混账,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胆敢找上门来闹事!哼,来得正好,正想收拾你哪!”孙二伯瞪着许老爷的后脑勺,想起他当初霸占玉顺的恶性,恨不能一口把他吞进肚子里去,手上不禁又加重了力道。

“哎呦喂呀,救命……”许老爷挣扎了两下,还是不能挣脱背后那人的禁锢,近乎麻木的疼痛像是命不久矣,不顾一切地大声呼救,整张脸痛苦地拧成一团,“好汉饶命,饶命……咱们无冤无仇,求你手下留情啊……”

“呸,孬种!”孙二伯听他求情,不屑地啐了声,胸口那团怒火越烧越旺,“好你个许万山,你不是很威风的么,现在怎又装孙子了?!二爷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没想到你今儿个居然自己送上门了……”

“二爷?!”许老爷愣了下,猛然想到那位大名鼎鼎的孙二爷,吓得腿都软了,连忙讨饶求情,“二爷,我是万山哪,我是万山,玉顺的相公……”

许老爷不说还好,说了反而挨得更狠,孙二伯咬了咬牙,攥紧拳头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两下:“许万山,二爷我打得就是你,你强占我妹妹,欺负我孙家,如今连我外甥都不放过。你他娘的真当我们孙家没人了,二爷我今天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二爷,二爷,误会啊,都是误会……哎呀,疼死我了,你先放开我,咱们有话好好说……”

“二爷我只跟人说话,你这畜牲不配称人……”

“哎呦呦,二爷,你真想要了我的命么,我可是玉顺的相公,家恒的爹啊!你有啥意见放了我再说啊!”

“混球,你有什么资格当玉顺的相公家恒的爹,你看看你干的那些蠢事。想说是吧,好,你不给我把话说清楚了,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孙二伯放开他的胳膊,许老爷还没刚松口气,忽觉衣服领子被揪起来了。孙二伯揪着他往屋里走,许老爷踉跄地跟上去,瞟着他愤怒的侧脸,心里七上八下寒颤颤的。

“爹,你这是作甚?!他、他是谁啊?!”孙小武被小阮从房里拽出来,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他爹怒气冲冲地揪着一个老汉,像是要杀人似的。

孙二伯猛地将许老爷丢到地上,双手叉腰瞥过去,冷道:“不是人,是个畜牲!”

小阮急得无计可施,躲在孙小武背后,推他上前。孙小武莫名其妙地看了眼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许老爷,再看他爹眼中熊熊燃烧的恨意,恍(书)然(网)大悟道:“爹,你要兄弟们出山就是因为他啊!爹,他就是你仇人?!他干过啥缺德事?!得了,不用问了,这老家伙瘦不拉几,浑身没几两肉,用不着兄弟们出手,我自己就能搞定,挖个坑埋了拉倒……”

“小武,你胡说啥呀……”小阮忍无可忍,气得打了他几下,“你知道他是谁么,你简直是大逆不道……”

孙小武不以为然地吼了声:“我管他是谁,我爹看他不顺眼我就挖个坑把他埋了!”

“不要,不要……”许老爷何时见过这种阵仗,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生意人,动动脑子还好说,真要动真格的他就怂了,“他二伯,我求求你看在玉顺和家恒的份儿上,饶了我吧……”

许老爷跪在地上,只差没给孙二伯磕头作揖了。孙二爷的威名云雀镇人都知道,他原本就有所忌惮,仗着自己是玉顺的相公家恒的爹,料定对方不敢给他难堪。不料孙二爷当真这么心狠手辣,比在云雀镇的时候还要恶霸,听他儿子说的那话“挖个坑埋了”,可见他们父子就是靠杀人越货发家的啊!

“爹,他究竟是谁啊?姑母和表弟跟他啥关系?!”孙小武指着直翻白眼的许老爷,不解地问道,“这老家伙废话真多,认识咱们孙家人就想换一条命哪!哼哼,笑话,直接挖个坑埋了……”

“父亲……”

“老爷……”

许家恒和柳叶儿听到厅堂吵吵闹闹,出门一看竟看见了许家的家丁,心里暗叫不好,匆忙赶过来,正好撞见这一幕。孙二伯和孙小武凶神恶煞般地恐吓许老爷,许老爷可怜兮兮苦苦求饶,再也没有往日的威风。许老爷做的事固然可气,但毕竟是他的父亲,许家恒念及多年的父子情也不能坐视不管。

“父亲?!”孙小武眼睁睁看着许家恒叫老家伙爹,震惊地反问道,“你叫他啥?他是你爹?!”

许家恒点点头,满怀歉意地朝孙二伯拱手道:“二伯,请您高抬贵手,放了我父亲吧!”

“家恒,家恒,救我……”许老爷抿了抿嘴,见到儿子更觉得委屈,要不是这么多人在场,他都要哭出来了。

柳叶儿跟着欠身施礼,来不及多说什么,飞奔过去扶起受惊过度的许老爷:“老爷,没事吧,快起来吧!”

“哎,好,好……”许老爷靠在柳叶儿身上,艰难地爬了起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愧疚地低下头。

小阮拉过孙小武,气恼地瞪着他,孙小武眨了眨眼睛,挠挠后脑勺,怏怏道:“哦,他就是家恒的混账爹啊!我哪知道啊,只见过一次谁能记清楚,你看他的脸都皱成草纸了,你不说我真不知道!”

“别说了!”小阮掐了把他的胳膊,嫁给这么没有半点眼色的相公,她可真是悔不当初。

孙小武扁扁嘴不说话了,孙二伯冷冷地扫向许万山父子,不悦地说:“家恒,我并没要为难你的父亲,你不用这么紧张!原本你们的家事我不该管,但我已经知道了怎能装作不知道呢!”

“许万山,你做过多少缺德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不错,我是不打算回云雀镇了,但我是孙家的人,你对不起孙家就是对不起我。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当孬种,拼得过我一定拼,拼不过我就豁出命。天大地大没有阎王爷大,皇帝老子见了阎王也得磕头,二爷我要讨个公道,就算到了黄泉我也不罢手!”

“家恒,你是我的外甥,说起来我也不算多管闲事,今天咱就当着你爹的面说个清楚明白,省得日后有人说话不算话,他照我说的做,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管你们的事!”

玉顺请孙二伯帮忙,如今哪好意思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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