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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当嫁-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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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们的事!”

玉顺请孙二伯帮忙,如今哪好意思埋怨人家多管闲事,许家恒忙道:“二伯请讲!”

柳叶儿扶着许老爷坐在孙二伯对面,他干咳了几声,仍是不敢正视这位二爷:“他二伯,你有话就说吧!咱们两家是亲家,都是自己人,有啥话不能说的!”

“谁跟你是自己人?!你少跟我套近乎!许万山,你最好记住自己说过的话,不然我死了都不会放过你!”孙二伯还在气头上,不是几句好话就能哄好的。

许老爷连声称是,这节骨眼上岂敢说声不是,怪只怪自己不自量力惹到恶煞。至于回去以后咋办,那就是他说的算了。

“你休想耍花招,阳奉阴违的人我见得多了,今日看在家恒为你求情的份儿上,我就不跟你算旧账。你要是敢说一套做一套,别说是云雀镇,就算是天边我也能把你揪出来!”孙二伯仿佛看透了许老爷的心思,他当面敲警钟,许老爷只得苦笑。

“他二伯,我记下了,不敢骗你的。不过,你到底要说啥,总得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吧!”

“商量?!你凭什么跟我商量?!我要你退了阮家的那门亲事,从今往后不许插手玉顺母子的事!许万山,我这不是跟你商量,而是你必须要做到!我的要求不过分吧,这些都是你原本就该做到的,你对不起玉顺咱们就不说了,你要是连自己儿子都不放过,那你就是猪狗不如的混账!我现在教你做人的道理,你还有脸跟我讨价还价?!”

说着,孙二伯厉喝一声,铁掌蓦地砸向身边的茶几,只听噼里啪啦几声响,半人高的松木茶几碎成七八段,折断处的锐利木刺像是道道利刃径直刺进许老爷的胸膛。见状,许老爷反射性地往后撤着身子,心跳加速呼吸困难,他半张着嘴,眼珠子提溜乱转。

这孙二爷不是好捏的柿子,出门在外闯荡多年,既有脑子又有胆识,且不说他一身劈筋断骨的功夫,江湖上的那帮兄弟谁敢招惹。虽说他有阮尚书撑腰,但这些杀人不眨眼的恶煞总有法子对付他啊!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贼人时刻算计找他拼命更不得了哇!阮尚书是官场上混的,体面话说的比谁都好听,万一有难他不肯帮,可不就是白死了么!现今玉顺恨他恨到骨子里,要说夫妻情分也没几分,她二哥对付他恐怕她还求之不得哪!

思来想去,许老爷自问不是孙二爷的对手,眼下他只有妥协的份儿。留着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好汉不吃眼前亏,从就从了吧。

第一百零二章 自讨苦吃

许老爷再三保证回去就把亲事退了,孙二伯这才答应放过他,不计前嫌地安排他住进客房。

许家恒陪在左右安抚受惊的许老爷,柳叶儿端来茶水饭菜小心服侍,压根没把他的薄情放在心上。想起儿子和媳妇为他求情的场面,许老爷那张老脸渐露羞愧之色,当初他和阮尚书商议两家婚事的时候,确实没顾及过许家恒的感受,他自以为所有安排都是为了儿子好,为免节外生枝,索性用一家之主的身份应承下来,料想许家恒不敢忤逆他,即使心有不甘也只能接受。

原来,他的儿子并不像他想的那么愚忠,许家恒性情温和,但这不代表他没有原则,凡是超过他能忍受的限度他会用自己的方式反击。许老爷看着外表温润内心坚强的儿子,再想想刚才险些被人打死的惨状,不由喉咙一紧眼眶潮湿,伸手拉过儿子,苍白的唇微微颤抖。

“家恒哪,家恒……”许老爷心里有好多话要说,但一开口却又不知道怎么说了,手握成拳捶着胸口语气哽咽。

许家恒了然地拍拍他的肩膀,许老爷的做法或许很过分,不过看他被孙二伯吼,吓得缩成一团的可怜样子又不免心软了。小时候父亲很疼他,每天晚上从银楼回来都抱着他不松手,好吃的好玩的不管多贵都买给他,时常把许家昌气得大哭大闹。等他长大了些,父亲手把手地教他辨别金器,鼓励他设计新款的首饰,有合眼的就让工匠打制出来。

说起来,若没有父亲的悉心栽培,他也未必有能力接管银楼。当然,许家恒在意的不是这些,打理家业是他的本分,为了让家人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宁愿应付生意场上那一幅幅虚伪的面具。但若他珍爱的家人过得不快乐,就算拥有十间银楼又有什么用呢!

许家恒明白许老爷的感受,自从他记事起,父亲就没这么狼狈过。身为云雀镇首富,走哪儿都有随从跟着,前拥后促气派了得,就连县太爷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后来,阮氏的大哥位居尚书,许阮两家的声势更胜从前。他和许家彦考场得意,被人称为云雀镇最年轻的兄弟才子。

许老爷早年丧父,许老夫人既当爹又当娘,毅然担负起打理银楼的重任。许老夫人精于女工,做生意一窍不通,为了儿子硬是在生意场上闯出了一番名堂,将日渐红火的银楼交到儿子手上。许老爷这一生没吃过苦,许老夫人就是他命中的贵人,生活事业事事顺利,保驾护航无人能挡。

从许阮两家结怨之后,许家的麻烦事就接踵而来,先是许家恒得了重病,一家人心力交瘁,许老夫人拜佛行善,许老爷遍寻名医,玉顺不思茶饭眼泪汪汪。好不容易熬过那段艰难的日子,大房又动起了歪脑筋,为了她的侄女想方设法拆散许家恒和柳叶儿,谁跟她作对她就对付谁。

因为阮氏,许老爷有生以来第一次跪在衙门公堂,同样因为阮氏,他第一次挨了打。虽说这次挨打有自作自受的成分,但也是与许家恒有关。许家恒从没否定过自己的过去,最近却总在想,如果他与阮若诗没有那段情,许家是否一如往常平静快乐。

“父亲,没事了,现在没事了……”许家恒看他这样,不由有些感伤,甚至开始自责不该离家出走。

“家恒,爹再也不逼你了,咱们回家好不好?!”许老爷眼巴巴地望着他,近乎哀求地询问,惟恐许家恒狠下心不认他,慌忙拉过柳叶儿再次保证,“回去以后,你和叶儿好好的过,那件事就不提了,行吗?!”

“老爷……”柳叶儿不太相信他真心应承孙二伯,可是眼前这位憔悴的许老爷又由不得她不信。她心软了,她也想回家,她扭头看向沉默不语的许家恒,试探地唤了声。

许家恒注视着她,微微一笑:“好吧,我们回家!”

许家恒和柳叶儿点头,许老爷就一刻都待不下去了,他嚷着不习惯在外面过夜,催促许家恒向孙二伯告辞。孙二伯仿佛早就料到许老爷待不下去似的,许家恒一开口他就答应了,只说要为他们送行,吃过饭后再走。

许老爷宁愿饿着肚子回去也不肯吃这顿饭,翠菊吓唬他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么一吓果然奏效,他垂头丧气只能硬着头皮去见孙二伯。

前后不过一个时辰,凶巴巴的孙二伯和善了许多,虽说他对许老爷还是没有好脸色,最起码不出手了。酒楼包厢里,许老爷提心吊胆地跟他和孙夫人打过招呼,开口之前得在脑子里过滤好几遍才敢说,他说担心许老夫人的病情就不多留了,以后有机会带上玉顺一起来拜访。

孙二伯自顾自地坐下来,招呼大家入座,许家恒当起了和事佬,为许老爷说了不少好说。孙二伯听着也不发话,时不时地冷哼一声,有意无意地瞥他一眼,许老爷始终保持微笑,脸上的肌肉都要僵硬了,只怕稍有不慎就得罪了他。

柳叶儿和翠菊听孙云云说,许老爷是小阮送来的,她们心知这事又跟阮氏有关,倒想跟她会一会。孙小武和小阮迟迟没有现身,孙二伯等得不耐烦,叫孙云云回家叫他们。孙云云不情不愿地下了楼,刚出门就看见了街道对面巷子里的孙小武。

“大哥来了怎么不进去呢?!”孙云云心里纳闷,嘟哝了一声,正要喊他却见他身子一闪,露出了小阮气恼的面容。

这两口子又在嘀咕什么?!孙云云对阮许两家的矛盾略有耳闻,上次拜寿她亲眼目睹阮若诗在许家寻死的经过,碍于孙家阻拦,她才没有多管闲事!这次小阮将许老爷送上门来,她已经觉得不对劲了,现在再看小阮横眉竖眼地骂她大哥,不由怒火中烧,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听他们在说什么。

“……孙小武,你这个猪头,你除了浪费粮食还能干吗?!我让你为许家老爷解围,你反而帮你爹逞凶!还说什么‘挖个坑埋了拉倒’,你以为你是土匪强盗啊……”

“唉,媳妇儿,你小声点,别让人家听见……”

“你也知道要脸哪,也不瞧瞧你干的那些破事!出趟远门就不是你了是吧,没人管着你就能上房揭瓦,你说说看,从云雀镇回来你醉倒过多少次,哪次不是我帮你瞒着爹!姓孙的,你今儿个给我说实话,你在云雀镇都干啥了?!柳叶儿和翠菊那两个娘儿们给你啥好处了?!”

“哎呦,冤枉哪,我啥也没干啊!媳妇儿,喝醉酒是我不对,你千万别告诉我爹,以后我改,我改还不行么……”

“废话少说,老实交代,那两个娘儿们给你啥好处了,你处处帮她们说话,连许家老爷都不放在眼里!”

“这更是冤枉啊,柳叶儿是我表弟的媳妇儿,我跟她说话总共不超过十句。翠菊姐就更不熟啦,你见过我和她说话吗?!没错,我是看不惯许家的老爷子,你看他整的那事,人家两口子过得好好的,他非要插进来一脚!你说,要是我爹让我跟你散,我就真跟你散了?!”

“去你的,你说这话吓唬谁呢?!我告诉你,孙小武,嫁给你我算瞎了眼了,我巴不得跟你散哪!”

“媳妇儿,这话咋说,你为啥要跟我散?!我一不滥赌二不逛窑子,只是爱喝酒罢了,你就为这跟我散啊……”

孙云云实在听不下去了,她知道她大哥没本事,但也不至于这么窝囊吧!小阮表面上像是贤惠的妻子,背地里却这么刁蛮泼辣,早就看她虚伪造作不顺眼,看来一点儿都没错!

小阮没留意到有人偷听,无所顾忌地冲孙小武发飙,口无遮拦地说:“爹也真是老糊涂了,吃饱了撑的管这档子闲事!许家过得好了他眼红是不,我们阮家可没得罪他吧,干吗跟我们过不去……”

孙小武自己挨骂习以为常,听她抱怨他爹却有些不乐意了:“我爹咋就老糊涂了,咱家粮铺的生意红火着呢,周围乡镇的百姓都吃咱家的粮食,你没见那京城粮铺的掌柜都来找我爹帮忙么!我爹要是老糊涂,哪有这么多人求他!没有我爹你吃什么穿什么,你们阮家给过孙家啥好处了,凭啥就得听你们的!”

“我、我……”小阮理亏无话可说,支支吾吾道,“好吧,不说你爹,我叫你拖住你爹,你为啥不听我的。许家老爷来的时候,你爹要是不在,家恒表弟不就跟走了么,哪来这出闹剧。”

“嗬,我爹要是听我的,那他就不是老子了。你呀,别总想着阮家的事,你嫁给我就是我孙家的人,哪能吃里扒外呀!”

“你说谁吃里扒外,你才吃里扒外,你全家都吃里扒外……”

孙云云没有心思听他们拌嘴,佯作路过从容现身,看到他们讶异道:“咦,你们来了啊,站这儿干吗,还不快进去!”

“妹妹……”孙小武浑身一颤,生怕她听到刚才那番话,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啥时候来的,你、你听见啥了……”

“小姑,我们这就进去了呢,真巧啊!”小阮表面镇静,心里早已翻江倒海,她说的那些话除了孙小武,孙家人没一个能放过她。

孙云云天真无暇地笑了笑:“大哥,嫂嫂,你们说啥好玩的了,也说给我听听呗!”

“没啥,没啥……咱们走吧……”孙小武和小阮松了口气,推搡着孙云云步入酒楼。

孙小武来了就给许老爷倒酒赔礼,许老爷见是“挖个坑埋了”,哪敢喝他的酒,吓也吓晕了。小阮连忙跟着说好话,阿谀奉承极为谄媚,仿佛许老爷才是酒宴的主人。

这时,孙云云一把推开孙小武,当着众人的面扇了小阮两记耳光。只听“啪啪”两声响,小阮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怔怔地看着她,孙小武手中的酒瓶应声落地摔得粉碎,孙二伯皱着眉头瞪着孙云云,孙夫人尖叫了声,匆忙起身扶住小阮,训斥孙云云。

“爹、娘,你们听我说……”孙云云指着小阮的鼻尖,将她在巷子里说的话原原本本复述了遍,小阮瞠目结舌不敢声张,整张脸像被火烧一样,一直红到脖子根。

孙二伯转而怒视小阮,孙夫人渐渐松开了手,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说:“小阮,云云说的是真的吗?!”

“娘,我……”小阮想否认,但在孙云云的怒视下不敢扯谎,心虚地低下头。

孙云云接着指向孙小武:“大哥,你太没出息了,她骂你猪头,你连个屁也不敢放,你还算是男人吗?!她骂爹老糊涂的时候我就想打她了,你要是再不出声,我就连你一起打,好在你还有点良心,我暂且给你留几分面子!以后你再这么窝囊,我就代爹娘好好教训你!”

孙小武惭愧地抬不起头,慌忙给孙二伯跪下:“爹,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不该酗酒,不该纵容媳妇撒泼!爹,你罚我吧,罚我搬一千斤大米,不,一万斤……要是还不解气,就打我吧,往死里打,死不了说明咱们父子还有缘分,我一定好好孝敬你和娘……”

“小武,起来呀,你说啥傻话啊,你爹打死你我还能活吗……”孙夫人为难地快要哭出来了,哀哀地瞅着孙二伯。

孙二伯咬紧牙关没有发作,环视众人缓缓说道:“我孙家虽不是名门大户,但也是要讲规矩的……”

许老爷以为他面子挂不住要道歉了,没想到孙二伯话锋一转,铿锵有力地说:“凡是我孙家的人,都得学会分清好坏,谁要是敢帮着坏人做缺德事,立马给我滚出孙家!小武,你隐瞒事实的确有错,罚你下乡三个月。小阮,你是非不分口舌犯忌,罚你一年不许领月俸。云云,你举报有功赏银百两,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吧!”

孙二伯赏罚分明,众人却是神色各异,许老爷张大了嘴,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位孙二爷真不是一般人哪,谁敢跟他过不去那就是自讨苦吃。

第一百零三章 爱如往昔

小阮跟孙小武抱怨的话被孙云云听得一清二楚,她平日里装出一副温柔娴淑的样子,实际上她是名副其实的泼妇。孙小武只有这么一个媳妇,他能忍受得了,孙云云却忍无可忍,听她贬低柳叶儿和翠菊,甚至把孙二伯也带上了,这要是再忍下去那不就是王八孙子了么!

孙云云当场揭穿小阮的真面目,孙小武不敢隐瞒仓皇求饶,以许老爷的逻辑,家丑不可外扬,孙二伯一定会息事宁人,他也不敢再嚣张了。不料,孙二伯的思维不能用普通人的标准衡量,他不仅严惩了儿子媳妇,还嘉奖了勇于举报的女儿。

笑话,这可真是笑话!在许老爷看来,孙云云就像是他那个不懂事的女儿许家美,自爆家丑还被夸奖,在他许家早被扇几耳光赶出去了!孙小武再不济,也是孙家的长子未来的当家,他又没有搬弄是非,哪能这般不讲道理说罚就罚,小阮是孙家的儿媳,女人不长舌就不叫女人了,做公公的跟着较什么劲儿嘛!

正如许老爷不懂孙二伯的蛮横,孙二伯也不明白许老爷的无耻,两人互相看不顺眼,只是许老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想着及早脱离虎穴,哪敢表现出一丝不满。孙二伯处理完家事,亲自送他们出城,许老爷巴不得他赶紧走,看见他就浑身不自在,无奈人家就是不肯走,只能陪着笑脸佯作亲切。

总算熬到了出城,孙二伯干脆拉着许家恒正式聊起来,许老爷强压怒火,脸上仍是堆满了笑。柳叶儿请他上车等候,他就趁机宣泄心中不满,低声道:“你去跟家恒说一声,天色不早了,咱们该赶路了!”

柳叶儿自然晓得他的心思,顺从地应了声,转身走向孙二伯和许家恒,却见孙小武领着一群壮汉风风火火狂奔过来。见这场景,许老爷吓得脸都绿了,“挖个坑埋了”带人来想干吗?!该不会是孙二爷改变了主意不让他走吧?!还是,他原本就没打算放他走?!

“家恒,叶儿……”许老爷的声音抖得像寒风中的落叶,他双手扒着车厢迅速钻了进去掩上车帘,露出半边脸寻找儿子和媳妇的身影,“来啊,你们快过来……”

许家恒无奈地摇摇头,示意柳叶儿和翠菊过去陪他,可惜还是慢了一步,满头大汗的孙小武已经冲到了许老爷跟前。孙小武没有发觉他的异样,拽下背上的麻袋,又接过身后伙计递过来的麻袋,一股脑儿地全塞进车厢。

“别过来,别过来……”许老爷碰到硬邦邦的麻袋,心想这些都是杀人挖坑的家伙,尖叫两声缩到角落,用力踢着那双小短腿,生怕孙小武上车来抓他。

许家恒连忙过去安慰,解释孙小武送的都是当地特产,只是许老爷什么也听不进去,神经高度紧张,抱着儿子不肯松手。

柳叶儿和翠菊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威风凛凛的许老爷向来是说一不二,何时见过他这幅模样!孙二伯笑了笑,朗声道:“回去代我向老夫人问个好,路上你们别赶得太急,到了家还有好戏看哪!”

“呃……”柳叶儿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太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翠菊想了想,试探道:“二伯放心,老夫人将老爷交给您,就不怕您下手轻或重!”

柳叶儿张了张嘴,来回打量着他们,孙二伯但笑不语,挥挥手:“好啦,你们走吧,那家伙吓得就快尿裤子了!看不出来,小武演戏还真不赖……”

与孙二伯告别,柳叶儿一直心存疑惑,听翠菊的说法,这一切许老夫人应该是知情的,孙二伯的做法还有可能是她安排的。不过,这怎么可能呢?!许老夫人只有许老爷一个儿子,将他视为生命百般呵护,只要有人觊觎许家的产业,不管是谁她都绝不手软。许老爷能力渐长,足以抵挡一面之后,许老夫人又为他打理后院,化解三房之间的矛盾,培养许家的继承人。可以说许老夫人这辈子都是为了儿子而活,现在怎又舍得他挨打受惊呢!

许老夫人心思缜密,她的想法很难看透,柳叶儿心里纳闷,当着许老爷和许家恒的面却是不好开口的。翠菊以许老爷身体不适为由,建议许家恒找家客栈小住几日让他休养,许家恒本来就不急着回去,拖过下个月初十更好,刚出了城就让车夫投宿。

许老爷迷迷糊糊心神不宁,只要不跟那对强盗父子在一起,去哪儿都愿意。许家恒请来大夫为他看病,果然是受惊过度,又加上时不时出一身冷汗,感染了风寒,开了几服药叮嘱他病好了再赶路。许老爷不敢不从,他既有高堂又有娇妻还有子女,不愁吃喝不愁金银,蜜一般的日子还没过够,他才不要这么③üww。сōm快就去见阎王。

柳叶儿和翠菊独处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道出心中疑问,翠菊倒也不瞒着,便将自己的推断告诉了她。翠菊在许家多年,她眼中的许老夫人对许老爷并非溺爱,而是理性地指引他往正路走。外人排挤他们母子,她当然是全力反击,但若是许老爷有错,她也不会一味纵容。当初,许老夫人不喜欢碧珠,阮氏一直膝下无子,玉顺身家清白秀外慧中,许老夫人从心底里喜欢这个媳妇,所以就没阻止许老爷再娶的意愿。至于许老爷暗中使的那些卑劣手段,都是后来才知道的。

玉顺嫁到许家,许老夫人虽然没有格外关照,但对她还是很好的。其实,没有格外关照正是对她的保护,阮氏嫉妒心强,对付碧珠就因为她最得宠。许老爷移情玉顺,如果连老夫人也对她特别好的话,阮氏就会转移矛头了。许老夫人希望许老爷和玉顺长相厮守,只是没料到玉顺对许老爷只有恨没有爱,儿子媳妇相处融洽固然好,但若是实在处不来也只能叹声有缘无分了。

尽管如此,许老夫人对玉顺的喜爱仍是发自于心,许家恒的出生让她有足够理由偏爱三房。许家昌虽是长孙,但他的资质明显比不上许家恒,况且他的母亲和阮氏是死对头,阮氏折腾起来没完没了,许老夫人对碧珠的过去总是心怀芥蒂,许家恒就理所当然地成为了许家的继承人。

许老夫人宠爱许家恒,许老爷自然而然也就格外看重这个儿子,阮氏没把玉顺放在眼里,自己又生不出儿子,不如将赌注放在许家恒身上,反正就是不能让碧珠的儿子做大当家。所以,尽管阮氏和碧珠的较量从没停过,但都不至于影响大局。许家恒在许老夫人的教导下,品德兼有能力出众,不负重望担当起大当家的责任。

许老爷是老夫人的心头肉,许家恒同样也是,许老夫人辛辛苦苦建立起这个家,怎么忍心让这个家变得七零八落。许老爷被阮家兄妹洗脑,一门心思念着京城旺铺,也不管许家恒愿不愿意,就要把阮若诗强塞给他。自己的儿孙不和,许老夫人只怕日夜难安,手心手背都是肉,若能妥善解决这桩麻烦事,稍作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呢!再说,许老爷顽固不化自以为是,也该让他吃点苦头,好叫他明白不能为所欲为!

听完翠菊的分析,柳叶儿觉得很有道理,她一向敬重许老夫人,现在更是满心感激。许老夫人从没嫌弃过她出身卑微,即使心里着急,也没当面念叨过曾孙,如此通情达理的长辈叫她怎能不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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