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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当嫁-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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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趁机揪出阮尚书。
回到许府,大病初愈的许老爷高高兴兴地出门迎接,乍见面如蜡黄的许老夫人他很担心,再看精神恍惚的碧珠他更忧心,追上避而不见的许家彦看个清楚之后,胸口一团闷气没上来,翻个白眼又晕了过去。
所以,柳家二舅爷成了许家最忙的人,照顾这一大家子病人可谓焦头烂额分身乏术,柳叶儿原本想把柳老娘找来帮手,但一想到柳老娘那张絮絮叨叨的嘴,顿时打消了念头。许家这事出得蹊跷,许家恒叮嘱过她务必保密,找到玉顺和翠菊之前,万不可到处张扬,以免得罪了某些人。
柳叶儿不晓得“某些人”是何来历,她心里好奇,却不敢耽误正事,惟有老老实实听他的话。许家内外飘荡着浓郁的药味,许府下人个个噤若寒蝉,三房那边只有少夫人回来了,其他人听说还在山上,这次烧香为了给许家彦还愿,为什么许老夫人和阮氏、碧珠都回来了,玉顺和许家恒还不肯走呢!
每个人心里都有疑问,每个人都不敢多言,许家上下笼罩着压抑沉闷的氛围,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外人也能察觉到许家出事了。
柳叶儿征得许老夫人的同意,请来孙氏兄妹帮忙照应,孙小武和柳家二舅爷倒是很投缘,彼此不仅有共同话题,还是志同道合的酒友。没过两天,许家渐渐恢复了以往的生机,下人们也不再胡思乱想人人自危了。
孙云云有机会与许家彦朝夕共处,她从心眼里高兴,但出于女孩子家的矜持,平时也不好意思主动照顾他。同时,她对姑母和表哥迟迟不归感到纳闷,虽说柳叶儿解释过许多遍,她还是觉得不太对劲儿。
阮氏那双手仍是用纱布裹得很严实,柳家二舅爷不计前嫌为她治伤她还不领情,说是自己心里有数,每天坚持换药就无大碍。二舅爷本就忙得晕头转向,好心帮忙她不稀罕,他也懒得操心。
孙氏兄妹早就听说阮氏的恶名,几天相处下来,更是厌恶她的傲慢。孙小武与二舅爷成为忘年之交,阮氏一看见二舅爷就拉长了脸,好像他欠她几百两银子似地。因此,孙小武对阮氏的厌恶已经到了极点,只待哪天有机会给她好看。
宋世军向许家彦坦承身份,他也不再遮遮掩掩,有事商量就与碧珠到许家彦房里碰面,除此之外,他与他们母子避免见面,以防被人发现落人口实。宋世军小心谨慎并非过虑,那天晚上,阮氏很可能看到了他,现在正是人人自保的时候,若被别有用心之人抓住把柄,只怕百辩无词再难翻身。
正如宋世军所想,阮氏的那双手刚好了些,她就开始琢磨那晚的事了,尤其是抱着碧珠的那个野男人。她一直认为碧珠是个狐媚子,表面上装成好人一样,背地里勾三搭四,指不定给许老爷戴了多少顶绿帽子。那个野男人一看就不是老实过日子的寻常百姓,身手这么好,敢情是个江湖中人,先不管他是什么来头,看他对碧珠那股子认真劲儿,就知道他们两个有一腿。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种生死攸关的时刻,自己逃命都来不及了,哪还顾得救别人啊!除非,他们有很密切的关系!男女之间什么样的关系最密切?!亲兄妹也不如钻过一个被窝的男女更亲哪!
阮氏越想越气,好一个不要脸的女人,看她在许家还能风光多久。在外面勾搭的野男人找上门来了,两人这几天不知道在哪儿风流快活呢!碧珠这个贱货,眼看许老爷快不行了,连忙找好了下家!不过,碧珠找野男人不一定要带上山吧,那天她要留下来,就是想趁他们不在一起鬼混来着,可是,临走的时候还是改变主意了啊,应该来不及通知她的相好!
难不成,那男人自己找上山的?!那里可是佛门净地,他们也敢行苟且之事?!阮氏嘲讽地笑了笑,碧珠这女人太贱了吧,给自己儿子烧香还愿都守不住。还有,那个男人未免太猴急,他就不怕被人发现么。要是真被人发现了,最好就是许家彦本人,让他亲眼看见自己的娘是个什么货色!
阮氏得意地冷笑,这出好戏迟早都会上演,只要他们保持关系,还怕没有机会了?!哎,有没有可能,许家彦早就知道了?!那晚,野男人不是豁出性命救了他们母子吗,许家彦聪明地都能考上状元,还看不出这点破事?!
回来以后,碧珠和许家彦绝口不提那晚的事,那个野男人也像从没出现过一样。他们母子骗骗不知内情的人还好说,她可是从头到尾看得清清楚楚,他们三个人抱在一起,好得跟一家人似的。等一下,一家人?!他们是一家人?!有可能吗?!若论长相,许家彦和许老爷没有一点儿相似的地方,虽说儿子通常长得像母亲,但许家昌和许家美也是碧珠的孩子,他们的相貌就很普通啊!
记得许家彦小时候,有人议论过这个话题,偏巧许家恒长得也极像玉顺,跟许老爷也是没有多少相像的地方,玉顺跟许老爷没感情,但她是个黄花大闺女,嫁进许家就没出过家门,就算有心勾搭别的男人也没机会。许家恒铁定是许老爷的儿子,所以,大家就想当然地以为许家彦也是许老爷的儿子。
如果,事实并非如此呢!
阮氏为这个极有可能被证实的推论而激动,她做梦都想把碧珠永远赶出许家,这件事要是真的话,她还有脸面对许家人吗?!许家彦是个状元又有什么了不起,难道许家为了面子要一个不知来历的野种?!
那晚出事之后,阮氏担惊受怕了很久,而今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了。大哥做的事太危 fsktxt。cōm险,她应付不来,她并不想参与打打杀杀的权力纷争,她只想找到碧珠和野男人相好的证据。不用冒险就能将二房赶出许家,怎么看都划算哪!
阮氏忘了下落不明的玉顺,也不去想她亲手埋掉的翠菊,她们是生是死与她无关,毕竟她又没有动手杀人。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就要好好活着,想那些有的没的干吗,纯粹跟自己过不去。阮氏善于安慰自己,用她的话说就是人各有命,既然是上天注定的,就不用多想了。
为了早日赶走碧珠,阮氏积极地搜集证据,她没事就出门到处转,时常在二房的院子周围走动,稍有风吹草动她就要打听个清楚仔细,绝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她认定碧珠和野男人有不可见人的关系,她料定这次她一定会成功。
“大夫人……”搀扶许老爷散步的丫鬟见到阮氏,匆忙向她行礼问安。
阮氏看了眼日渐消瘦的许老爷,“嗯”了声就要走,这时,又听见丫鬟叫了声“孙少爷”,阮氏下意识地紧皱眉头,厌恶地回头看去,这个孙少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家里有那么好的媳妇还不懂得珍惜,这么大的人了还没有主心骨,被他老子牵着鼻子走,这种男人太没出息了。
许老爷眼神呆滞动作迟缓,看到孙小武猛地缩了下脑袋,三角眼瞪得提溜圆,艰难地抬起手,颤巍巍地指着他:“挖、挖个坑,埋了,啊……”
这话是说孙小武的,阮氏听了却浑身一震,翠菊血淋淋的样子突然浮现在眼前,她僵在原地不敢动弹,故作镇静地看向许老爷,心想他怎么可能知道那晚发生的事。
“哼哼,没错,不听话就,挖个坑埋了。”孙小武故意顿了顿,不屑地瞟了眼阮氏,意有所指地说,“人渣不得好死,随便挖个坑埋了拉倒!”
阮氏抿紧双唇,看似平和的目光饱含怒意,她不相信孙小武知道实情,他只不过有意吓她。
“不要,不要……”许老爷推开丫鬟转身就跑,孙小武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他的领子,笑呵呵地拍拍他的肩膀,“老爷子,你听错了,我是说,挖金矿卖了,你家不是开银楼的么,我挖个金矿给你好不好啊……”
许老爷愣了下,仿佛在想他说的话,不一会儿整个人就放松下来了,眯起眼睛拍着双手叫好:“你给我金矿,给我金矿,好啊,好啊……”
这套戏码丫鬟已经见怪不怪了,她微微一笑,和孙小武一起扶着许老爷继续走,孙小武从阮氏身边走过,冷嘲热讽地撇撇嘴,眼里满是鄙视。
阮氏咬紧牙关眼神冰冷,轻哼了声,没事人一般转身离去。
第一百二十三章 诡计多端
回来数日,许家迟迟没有等到好消息,许老夫人担心许家恒没人照顾,特意派了几名家丁上山陪他。柳叶儿心里着急,却又不能当面表现出来,脚伤刚好就忙于打理家务,时常银楼家里两边跑,她不辞劳苦,只想着为许家分忧,等许家恒回来就不必为这些琐事再烦神了。
许家人欣赏柳叶儿当家主母的气度,庆幸许家恒娶了个这么好的媳妇,她的表现使许老夫人倍感欣慰,更加确信当初的决定是对的。碧珠对玉顺有所亏欠,于是她对柳叶儿格外的好,大事小事都支持她,自己的儿子媳妇说个不是她都不愿意。不仅如此,就连那些尚未回乡的许家族亲也对她是赞不绝口,不再为阮氏鸣不平。
就在柳叶儿渐渐树立起威信的时候,有个人存不住气了,她才不听别人说好话,就是瞧不起这个卖豆腐的女儿,她认为自己的脚趾头都比柳叶儿的脑袋瓜精明。她想不通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丫头怎会赢得许老夫人的青睐,更不明白许家恒为什么爱她爱得死去活来,至于碧珠讨好她奉承她就不必说了,反正两个女人都是贱货臭味相投!
阮氏整天寻思如何除掉柳叶儿这个碍眼的,眼下玉顺出事,许家恒不在家,可有这丫头出风头的机会了。她脚受伤也不安生,一瘸一拐也要到银楼坐阵,生怕人家抢走她的什么似的。可笑,“瑞祥”银楼是许家的产业,就算许家恒现在是大当家,也不代表这份产业就有她的一半。区区一个卖豆腐的女儿,野心倒是不小,八成是她那个贪得无厌的娘指使的。老天不长眼哪,咋就不让她做一辈子瘸子呢,看她还能往哪儿跑。
这些年来,碧珠都是阮氏的头号敌人,但从现在开始,柳叶儿也成为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不管怎样,这两个女人她都不会放过,等着瞧吧,她们早晚会被她赶出许家。有道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阮氏虽是急不可耐,恨不能立刻抓到碧珠私通的把柄先将她赶走,但这几天观察下来,碧珠待在房里大门不出,别说和野男人幽会,连她儿子也懒得见面。
阮氏原本很有把握对付碧珠,可是,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玉顺能不能回来还是未知之数,万一她行大运活下来,恐怕会将碧珠这笔账记在她头上。到时候,根本别想赶这个赶那个的,她自己就被扫地出门了。
该出手时就出手,过了这村没这店,机会不等人,若是不懂得利用,将来后悔都来不及了。阮氏不能坐在房里枯等,她必须想点法子,逼碧珠的野男人现身。她怎么做才能让那对狗男女现原形呢?!阮氏冥思苦想,倒真让她想到了个法子!
许老夫人叮嘱上山照顾许家恒的家丁每天都要报平安,这天傍晚,丫鬟照旧到路口等信,等来等去也没见个人影,正着急大当家是不是出事了,只见阮氏匆匆忙忙找来了。
“哎呀,你还在这等着哪,刚才我去驿站寄信,碰巧遇见阿牛,他告诉我山上有发现,急着回去就让我捎话不过来了。走吧,走吧,我们去见老夫人……”阮氏拉着丫鬟就走,丫鬟虽然心有疑问,也不好意思当面质疑,心想阿牛这么晚了还不来,可能山上真有急事。
阮氏和丫鬟回到许府,张罗来所有人到厅堂,故意吵吵山上出事了。果然,许老夫人和碧珠很快就赶到厅堂,心急火燎地问她经过。阮氏很会利用人,她先是让丫鬟复述一遍她说的话,然后装作很焦急的样子,吩咐管家派人上山帮忙。
许老夫人慌乱之余尚有理智,她回味着丫鬟说的话,追问道:“阮儿,阿牛还跟你说什么了?他们到底有什么发现?是不是找到玉顺和翠菊了?”
阮氏佯作一愣,随即拍了下大腿,自责道:“哎呦,我这个人啊,一着急就忘东忘西。要不是娘提醒,我还真把正经事忘了。阿牛说他们找到一只带血的绣花鞋,问我是不是玉顺或翠菊的,喏,鞋子在我这儿……”
说着,阮氏颤巍巍地从袖子里取出油纸包,当着众人的面小心打开,人家没看清楚她就尖叫了起来,一把将鞋子丢了出去。
“给我看看……”许老夫人手扶着茶几站起来,瞪大双眼盯着地上那只黑糊糊的鞋子。
管家连忙捡起鞋子递上来,碧珠心慌慌地跟过来,和许老夫人一起看去,那只褐色的鞋子小巧精致,鞋面上绣的蝴蝶栩栩如生,鞋子里外都被血湿透了,沾着泥土风干以后硬邦邦的,就像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
碧珠和许老夫人相视一眼,两人眼中顿时蒙上一层雾气,玉顺的脚长得秀气,她的鞋子比较小巧,而且她绣工好,无论是做衣裳还是做鞋都会亲自绣花样子。这只鞋很可能是玉顺的,尽管满是血的鞋子给人不详的感觉,但在许家恒找到她之前,她们不能太过悲痛,以免家人伤心。
许老夫人强忍悲伤,从鞋子上收回视线,平静地看向阮氏:“这就是他们的发现?!我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不像玉顺或翠菊的鞋子,说不定是别人落下的,不用惊慌!”
闻言,阮氏有些失落,她的目的就是制造混乱,许家越乱越好,最好每个人都失去理智才好。不过,许老夫人的语气并不像她的表情那般平静,颤抖的声音明显夹杂着恐慌,她这么说恐怕是故意的,她就怕许家乱起来不好收拾。
真是个老狐狸!阮氏打量了下背对着她的碧珠,碧珠的肩膀微微颤动,低着头好像在抹泪!这时,阮氏总算放心了,看来她从玉顺房里找双鞋子沾上鸡血这招管用,最起码骗过了许老夫人和碧珠!
闻风赶来的柳叶儿冲进厅堂,边跑边气喘吁吁地问:“山上有消息了?!找到娘和翠菊姐了吗?!”
许老夫人抿了抿唇刚要开口,柳叶儿一眼就看见了管家手上的那只鞋子,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她不敢相信地看着众人,紧咬着唇一步步走向管家,伸出双手接过那只鞋子。
“这是……这是……”柳叶儿认得这是玉顺的鞋,鞋面上的蝴蝶还是她勾的边,看见沾满血污的鞋子,柳叶儿像是看到玉顺倒在血泊之中,伤心欲绝连连摇头,“不会的,不会的……”
“叶儿……”许老夫人看出来柳叶儿认得这只鞋子,怕她失控道出实情引起众人恐慌,匆忙唤了声阻止她说下去。
“叶儿……”阮氏尖叫着扑过来,惊慌失措地追问道,“你认得这是谁的鞋子?!你认得,是吗?!天哪,该不会就是妹妹的吧,或者,是你翠菊姐?!说啊,你说,这是谁的鞋子?!”
柳叶儿正在难过,心里慌乱不安,压根也没留意许老夫人的暗示,阮氏在她面前拖着哭腔大叫,她来不及想那么多,脱口而出:“是、是我娘的……”
“啊……”阮氏惨叫一声,双手捂面大哭起来,“我可怜的妹妹呀,你好苦命……”
阮氏哭声震天,柳叶儿握着鞋子伤心垂泣,丫鬟们信以为真纷纷落泪,就连管家也卷起袖子擦着眼泪。
“不许哭!”许老夫人情急之下大声喝道,气恼地瞪了眼阮氏,“事情还没搞清楚,你哭什么!就算真是玉顺的鞋,也不能说明什么,这上面是谁的血还不知道,怎能轻易下定论!”
柳叶儿懊恼自己不该往坏处想,收起鞋子擦去泪痕,忙道:“是啊,太婆说的是,一只鞋子而已,我不该胡思乱想。”
“好了,没事了,回去歇着吧!”许老夫人拍拍柳叶儿的肩膀,勉强笑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不要担心太多,家恒会找到她们的。”
柳叶儿点点头,手里的鞋子像一团火烧得她浑身剧痛。阮氏知道现在得罪许老夫人对她没有任何好处,随即跟着赔不是。许老夫人打发走下人们,嘱咐媳妇们不要惊慌,相信老天会还许家公道。
当晚,阮氏寸步不离碧珠院外,她确信碧珠以为玉顺已遭不测,不论是否真有姐妹感情,但凡是个有良心的人,救过自己儿子的人,碧珠总会觉得有亏欠的。看到那只血迹斑斑的鞋子,碧珠不会无动于衷,心情不好定要找人诉苦,说不定那个野男人就要现身了。
阮氏料想的没错,碧珠见到玉顺的鞋确实很难心安,她不清楚玉顺现在是生是死,如果活着,她无论如何都要搭救,如果不幸遇难,她就要为许家恒着想,试着劝他下山。那伙人心肠狠绝手段毒辣,许家恒若是发现什么不该发现的线索,那他就有危 fsktxt。cōm险了。
夜色已深,碧珠思来想去无法入眠,她已经连累了玉顺和翠菊,绝不能再连累许家恒。一念及此,碧珠再也没法冷静,起身打开房门朝许家彦的房间奔去。
苦候多时的阮氏看到碧珠的身影,顿觉全身血液上涌,兴奋地难以自已。等了二十多年,终于让她等到了啊!阮氏摩拳擦掌,等不及要抓个现行,暗自咒骂,碧珠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我一定要亲手撕开你那层皮!
第一百二十四章 始料未及
阮氏竭力压抑满心激动,蹑手蹑脚跟着碧珠,看她去哪儿幽会。一路上,碧珠东张西望神情紧张,像是有什么秘密怕被别人发现似的。阮氏见她这般惊慌,更加确信她有不可告人的勾当,要不然在自己家里为何躲躲闪闪。
出乎意料的是,碧珠没有从偏门溜走,也没有躲到偏僻黑暗的角落旮旯,而是径直朝许家彦的房间去了。阮氏藏在柱子后面,亲眼看她进屋,依稀听见许家彦唤了声“娘”,随后她就关上房门什么也听不见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阮氏急得猫抓心一般难受,终于等到了那个野男人现身,虽说他的身手很好,一眨眼的功夫就从窗户跳了进去,但还是逃不过阮氏的眼睛。碧珠和野男人幽会的地方就是许家彦的房间?!而且,许家彦也在场?!不可能吧,就算是再不要脸的女人也不能当着亲生儿子的面做这种事,许家彦如今可是皇上钦点的新科状元,她最起码要顾及儿子的颜面,哪能不知廉耻自揭其短!
但,这也证实了阮氏之前的推断,许家彦并非许老爷亲生,而是碧珠和野男人的私生子!正因如此,碧珠才毫不避讳地当着许家彦的面跟野男人幽会,他们一家三口,感情自然亲密无间,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逍遥快活得很,哪像那个做了二十年的冤大头许万山,到底也不晓得替人家白白养了儿子!
今时不同往日,许家彦身为堂堂状元郎,势必不想让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即使他一向以孝子自称,也只能委屈亲生老爹,黑灯瞎火偷偷摸摸才能相见。不过,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对那个野男人来说,只不过是忍一时之气,等许老爷这边一蹬腿,他就能光明正大带着老婆孩子认祖归宗了。
阮氏只想早日铲除碧珠这个祸害,却没料到还有意外收获,将碧珠母子赶出去可谓一箭双雕,既能了却多年的心愿,还能帮大哥出口恶气。新科状元不认生父大逆不道,生母水性杨花品德不端,皇上知道了还能重用他么,只怕连云雀镇的百姓都会瞧不起他吧,还什么连中三元光宗耀祖,他以后都没脸出门见人啦!
房中烛光时明时灭,那个野男人随时都有可能离开,阮氏心知错过今晚,不知何时才有机会对付碧珠,她不能放过吃里扒外的狐狸精,也不能容忍别人的野种沾许家的光。阮氏朝身边的丫鬟使个眼色,丫鬟随即心领神会转身而去。
这个丫鬟是阮氏的心腹,以前专跟翠菊作对,诽谤碧珠挑唆坏事少不了她,欺瞒阿牛报假消息,偷绣花鞋沾满鸡血都是她所为。跟踪碧珠来的时候,阮氏叮嘱过她如有发现就照原计划进行,现在正是时候。
丫鬟吩咐另外两名跟班在月台摆了一桌酒席,随后亲自跑去找许家族亲,借口阮氏请吃宵夜,实则利用他们将碧珠的恶行散播出去。
柳叶儿拿着那只鞋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清楚地知道鞋子是玉顺的,可是,为何血迹斑斑她就不晓得了。许老夫人不想把玉顺失踪一事闹大,也不愿意凭一只鞋认定玉顺出了意外,柳叶儿理解她老人家的想法,越是这种人心惶惶的时候,越是不能自乱阵脚让人有机可趁。
许家恒至今仍在山上寻找玉顺和翠菊的下落,他也不想看到许家乱成一盘散沙。其实,这么多天没有消息,玉顺和翠菊还能不能活着回来没人敢说,但只要有希望就不能轻易放弃。柳叶儿强忍悲伤打起精神,她答应过玉顺要好好照顾许家恒,不管发生了什么变化,这个承诺永不会变。
柳叶儿回到房里洗漱一番,翻开账本准备做账,忽然想起来有件事还没做。前几天,许家族长当她面说重孙就要出生了,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好送的,柳叶儿不好装傻,便答应为他打个“长命百岁”的金锁,许家族长听了很高兴,今儿早上还等不及问她打好了没有。
柳叶儿到银楼问韦伯,得知金锁已经打好了,就去库房拿来带在身上,打算晚上回来交给族长。谁知道刚走到厅堂门口,就听见阮氏说山上有发现,赶来一看,沾满血迹的鞋子令人触目惊心,悲痛之余,就把这码事给忘了。
眼看时辰还早,柳叶儿拿着装有金锁的锦盒出门去找许家族长,今日事今日毕,她不想再拖到明天。走进族亲居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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