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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当嫁-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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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大人来了……”席间有人指向某处,其他人跟着纷纷起身。许家恒和许家彦相视一眼,双双看了过去。
第一百四十章 蓄势待发
众人起身迎接阮尚书父女,王侯贵族虽说坐得结实,也都很给面子向他点头致意。阮尚书满面春风神情得意,本就不显老态的脸庞更添几分俊朗。他抚着下巴的青须,抬手向大家示意,举动神态很有气派。
阮尚书登上月台在主位前站定,由左至右向众人拱手施礼:“今晚小女庆生,承蒙各位赏光莅临,在下感激不尽哪!阮某在此先敬各位一杯!”
阮尚书干脆利落地干杯,其他人也纷纷举杯祝贺,溢美之词不绝于耳,霎时间仿佛来到了充满朗朗读书声的私塾。许家恒望着意气风发的阮尚书,想起至今下落不明的玉顺和翠菊,不由攥紧了酒杯。
许家恒今生最敬爱的人就是母亲,最感激的人就是翠菊,小时候都是她们尽心尽力照顾他,现在他好不容易可以照顾她们,却怎么都没想到就这样失去了消息。他有时候甚至会想,即使她们已经不在人世,能让他有机会添把土也是好的,但就连这个机会他也未必有,叫他怎能不伤心难过。
阮氏有份参与那次暗杀,这就说明阮尚书才是幕后黑手。阮氏斤斤计较小肚鸡肠,但她毕竟只是一名普通妇人,就算平时争吵不断,也不至于发展的杀人的地步。稍作思量就能想到她是受人指使,也许她事先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惨烈的结局。不过,阮氏事后的表现同样令人心寒,她明知自己有错偏不悔改,不见丝毫愧意,执意妄为变本加厉,害了玉顺和翠菊还不够,竟连柳叶儿也不放过。
阮尚书,阮氏,他们凭什么操控别人的生活,他们凭什么夺去别人的生命,他们凭什么以为别人就该顺从?!许家恒以前单独面对他的时候,还能压抑自己愤怒的情绪,但像今晚这种场合,他几乎就要控制不住了,恨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揭穿他的罪行!他要为母亲和翠菊姐讨个公道,他要给柳叶儿安定的生活,他不要他爱的人成天担惊受怕饱受威胁,他不能看着仇人逍遥法外!
忽然,许家彦握住了许家恒的手,平静无波的双眸满是安慰,他留意到许家恒越来越激动,他能理解他的感受,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许家恒心下一颤,头脑顿时清醒了许多,方才许家彦若是没有拉住他,也许他已经冲出去了!冷静一想,他已经忍了这么多天,眼看就要有机会对付仇人,冲动鲁莽只会坏了大事。她如果这次的计划顺利成功,他就可以亲手报仇了。
许家恒深深吸了口气,微笑着看向许家彦,缓缓抽出手来为阮尚书说的话喝彩。他们现在是阮府的客人,理应表现出对主人的友好才是,哪能面若冰霜冷漠相对。许家恒咬紧牙关笑着鼓掌,阮尚书得意的样子在他眼前渐渐放大,变得越来越痛苦,像是快要被人扼死一般,嘴里似乎还发出了艰难的哀求。
这时,阮尚书的目光停留在许家恒身上,他没看到刚才许家恒痛恨至极的隐忍,而是见他笑容满面很是开怀。于是,阮尚书特意向他举杯以示亲近,许家恒从容地举杯回礼,淡淡地笑着,平静地饮下杯中酒。
阮尚书敬过亲朋好友,迫不及待地跑去巴结讨好王侯贵族了,忍无可忍的孙小武冲着他的背影啐了声:“他奶奶的,无耻小人,等着瞧吧,终有一天老子要挖个坑把他埋了!”
孙云云遣退丫鬟,扯了扯孙小武的衣袖,低声道:“哥,给你酒喝,你就别出声了行不行。这儿到处都是阮家的人,你可得管好你的嘴,小心被人听见,万一连累了两位表哥就不好了。”
孙小武不耐烦地白她一眼,一把抢过酒壶:“我知道,你真当我傻啊!就算我不像家恒那么能忍,我也不会打草惊蛇坏了大事,我就是看不惯姓阮的奸诈狡猾的熊样,像他这种人怎么也能当大官啊,我看那皇上糊涂到姥姥家了……”
孙小武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孙云云不停拧他的胳膊,小声嘀咕道:“够了,够了,你不吭声没人当你是哑巴,家恒表哥和家彦表哥都在呢,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数落完姓阮的还不算,连皇上也扯进来了,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吧……”
兄妹俩脑袋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究竟说了什么没人听得清楚,候在每桌客人身边的丫鬟端着酒壶斟酒,不用客人多言,看谁的酒杯空了就走过去倒满。看见他们兄妹古古怪怪,也就当做没看见了,反正今晚人多,什么样的都有,她们只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就行了。
美酒佳肴陆续奉上,孙小武说烦了,索性将满腔愤怒化作无限动力,风卷残云般把桌上饭菜扫荡一空。边吃边数落席间看不顺眼的人,不是说这个“酸腐”,就是嫌那个“古板”,总之,官场上的人除了许家彦,没有一个他不嫌弃的。
阮尚书与那些王侯贵族相谈甚欢,一时半刻没有回座的迹象,许家恒便放心和许家彦商量:“那件事儿你安排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十足的把握?!家彦,你要知道,我不希望你冒险,朝廷里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我就算放弃报仇也不能让你有事!”
许家彦点点头:“二哥,你放心吧,我做事有分寸不会乱来!那件事儿虽是皇上提出来的,却也是有目共睹的事实,不会有人怀疑的。况且,户部李尚书为人耿直,他和阮尚书没有多少交情,我在他面前也没提过阮许两家的事。”
“嗯,这就好,那么,他和曹丞相的关系怎样呢?!你不是说,朝廷里有不少大臣暗中和曹丞相勾结吗?!这位李尚书要是像阮尚书一样,我们的计划就要落空了啊!家彦,我还是那句话,没有十足的把握不如不做,我不想再牵连更多无辜的人!”
“我明白的,二哥!当初我刚进京的时候,宋大人就告诉我哪些大臣是可靠的,哪些仍在观望中。李尚书为官三十载清正廉明忧国忧民,是个难得的好官,皇上对他极其信任,也是朝中少数能与曹丞相抗衡的重臣。还有……”
许家彦故作漫不经心地左右打量,神色自然地抬手与许家恒碰杯,眼神瞟向不远处那位不苟言笑的老臣,趁着酒杯凑近唇边的空隙,轻声说道:“听说李尚书的长子十年前被曹丞相派人暗杀,苦于没有证据只能忍气吞声,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恨曹丞相的程度不亚于我们,我想他等这个机会等很久了,只要我们照常进行,他会帮我们善后的。”
许家恒静静地喝完酒,抬头看了眼那位李大人,他虽已年迈,刚毅的脸庞却充满了正气,他不说话的时候总是皱着眉,看起来很难相处的样子。这种人很有原则,做事一丝不苟尽职尽责,他的长子死于曹丞相之手,这个事实兴许已是人尽皆知,碍于太后偏袒曹丞相,才成为了众人口中的“听说”。
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曹丞相和李尚书都是朝中重臣,没人敢把李尚书长子的死赖到曹丞相头上,之所以有这个“传闻”,那肯定就是事实了!而且,许家彦也不是轻信传闻之人,没有九成九的把握,不会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也不会笃定李尚书能帮他们善后!
想到这儿,许家恒不由开始佩服这位李尚书,他守着这个仇恨足足十年,他忍受的痛苦岂是常人能想象的?!李尚书坚持了这么久,全心全意为皇上效力,不就是等一个还他儿子公道的机会么!君子报仇十年未晚,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仇人一天没被正法,就绝不能放弃信念!
既然他们有共同的敌人,就不用担心这位李尚书会放过他。只要他们的计划能成功,将曹丞相和阮尚书引进圈套,自然会有人为这两个奸臣定罪。
阮尚书与王侯贵族聊了一会儿回到原位,众宾客陆续放下酒杯,等他安排接下来的精彩活动。今晚为了阮若诗庆生,请来这么多朝中大臣,想必会安排这位大小姐献艺,阮若诗是众人皆知的京城名媛,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唱曲跳舞也是堪比仙子。只是阮尚书的千金极少在人前出现,听她开口吟唱,看她舞动身姿,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如若今晚阮尚书舍得让女儿露面,那可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了。
在座的各位大臣目露期待,年纪略长的还能稍微掩饰一下,年轻男子个个目不转睛,只等着见扬名京城的绝美名媛。望遍整个月台,除了李尚书,就数许家恒和许家彦最镇定了,孙小武砸吧着嘴,满眼不屑地瞥向阮尚书,寻思着待会儿阮若诗要是真敢露面,他就吹口哨倒喝彩让她难堪。
孙云云一想起来许家恒和柳叶儿分开就是因为阮若诗,就忍不住生气上火,这女人三天两头送上门来勾引许家恒,这会儿干脆当众抛媚眼,真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跟她那个尖酸刻薄的姑母吃里扒外的堂姐都是一路货色。
阮尚书仿佛早就料到他们会对阮若诗的出现充满期待,他故意顿了顿,卖尽关子才说:“接下来,就由小女为各位跳一曲‘云中月’。”
第一百四十一章 美梦落空
阮若诗候在角落静待父亲的吩咐,她在人群中好不容易找到许家恒的身影,远远地看着他,看他每个细微的表情,为他疯狂的心再次雀跃。此次庆生设宴款待众位宾客是阮尚书的意思,安排阮若诗在人前跳舞也是他的主意。
身为京城名媛,阮若诗的舞艺绝非是吹捧出来的,而是那些礼乐先生向友人们亲口赞过,久而久之,众口相传,京城里就传遍了。上到朝廷下到百姓都知道阮家大小姐才貌兼备,只是没人有机会亲眼目睹,后来曹阮两家的亲事不了了之,那些人讽刺挖苦多半也是出于妒忌。
如今阮尚书同意女儿当众献艺,一来是想为女儿挽回名声,二来也想让许家恒看看,阮若诗的崇拜者遍布京城,阮家愿意跟许家结亲,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阮若诗就算明白父亲的用意,也没有理由推却,她何尝不想再次俘获许家恒的心。男人大抵都是有些虚荣心的,她若是能让众多男子惊艳,成为他们仰慕的对象,许家恒说不定会对她的印象改观。
一念至此,阮若诗平静了许多,也不觉得紧张了,听到父亲开口,她落落大方地步上月台,朝众人微微欠身。席间传来阵阵惊叹的声响,眼前的美人真可谓是人间极品,如云的秀发如同最上等的绸缎,柔软闪亮散发出动人的光彩,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透着粉嫩的红晕,鹅黄色的长裙映衬得她更显娇美,轻盈纱质的裙摆随风摇曳,更添了份脱俗的灵气,迷人的美眸有种令人陶醉的魔力。
乐声响起,阮若诗回旋着身姿,轻启红唇:“黄鹂翩翩,乍迁芳树,似把芳心、深意低诉,两两相呼,终朝雾吟风舞,当上苑柳农时,别馆花深处,此际海燕偏饶,都把韶光与……”
伴随着婉转动听的歌声,阮若诗随着音律翩翩起舞,她舒展着柔软的身体,展现曼妙的舞姿。云彩般的纱裙如波纹般摆动着,华美的冠饰一步一摇韵律十足,纵身如游龙戏水波澜迭起,轻摆如夏日垂柳曳曳生姿。
歌声渐止,阮若诗微微喘息着在月台中央站定,周遭一片寂静,她不免有些紧张,不安地看向许家恒的位置。她好&书&网}久没有跳过舞了,早已没有原先那股自信,虽说这几天她不分昼夜勤加练习,但也不晓得能不能让众人看得入眼,毕竟这些大臣都是见多识广之人,他们见过的舞姬数不胜数,她这段舞未必能令他们另眼相看。
忽然,此起彼伏的喝彩声轰然响起,潮水般的掌声连绵不绝,众宾客中有人流露出激动万分的眼光,也有人的表情复杂地难以形容,还有人很明显地深深陶醉,更有人发出震惊赞叹的感叹。
直到此时,阮若诗那颗悬在半空的心才算放下来,还好,她没有在众人面前出丑,也没有令父亲失望,只是,她不知道许家恒现在作何感想,因为,激动的客人们陆续起身,挡住了她热切的视线,再也看不到许家恒了。一张张痴迷的脸庞映入眼底,阮若诗知道自己今晚的表现得到了认可,她连忙欠身向宾客致谢。
“妙啊,绝妙,阮小姐之舞姿如嫦娥奔月,像鹄鸟夜惊,似飞凫之迅疾,若翔龙之游天,下官不由恍惚,以为身在天庭呢!”
“确实如此啊,阮小姐简直就是仙子下凡,一举一动或如柳枝低垂,或似回雪漫卷,或像丝絮飞扬,吾等今晚有幸亲眼目睹,实乃此生之幸哪!”
“阮小姐体态婀娜,舞姿翩翩,委婉飘逸,娴静婀娜,飘若浮云,娇若惊鸿,雍容典雅,神形一体,神韵飘渺,意境悠远……”
“不知阮小姐可是嫦娥转世,不然,为何那舞竟是如此的轻灵脱俗,宛如一个仙子在天宫漫步……”
众人赞美之词大有越来越酸的趋势,而那阮尚书却是很喜欢听,乐得连连点头称好。阮若诗的小脸不好意思地微微泛红,低下头羞答答地退到父亲身后,有些担心众人的狂热会不会引起许家恒的反感。
阮若诗的担心纯属多余,许家恒根本不会反感,因为他就没感动过,她的舞姿确实很美,但也只是这样了,不会有丝毫情愫。许家恒和许家彦互相敬酒,时不时地用眼神交流,默默等待那个难得的机会。
孙小武皱着眉听他们猛拍马屁,实在听不下去了,撂下酒杯掏耳朵:“我靠,林子里的鸟就是多啊,唧唧喳喳吵得爷心烦……”
“哥,别说了,你忍耐一会儿不行么,别忘了,这儿是谁的地盘!”孙云云用胳膊肘捣了下他的胸口,匆忙打断他的话,“你要是想给两位表哥惹麻烦,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走人吧!”
“得了,得了,我知道的……”孙小武怏怏地扁扁嘴,心不甘情不愿地哼道,“什么嘛,不就是扭几下腰晃几下屁股的,有啥好看的啊,她真以为她是天仙呀!切,也不知道丢人现世值几个钱!”
孙小武打心底里讨厌阮若诗,除了他家里的那个媳妇儿,阮家人他都不喜欢。人人都说阮若诗长得美,他却怎么看她都嫌丑,尤其是那个娇滴滴的样子,看一眼就像是一口气喝光一瓶醋,酸的倒牙直犯恶心,哪里还能觉得她美。
相比之下,他更喜欢纯朴恬静的柳叶儿,也许是先入为主的原因,他不晓得阮若诗和许家恒的过去,他只认为柳叶儿和许家恒才是一对。得知阮氏为了拆散他们,要把阮若诗强行安插进来,他心里的厌恶就更多几分,更别说玉顺和翠菊因阮氏陷害失踪,现在他对阮家的痛恨几乎已经到达顶点。
孙云云讨厌阮氏和小阮,自然也不会喜欢阮若诗,但她不得不承认阮若诗是个美人。刚才那段舞她看了也不由恍惚,仿佛置身仙境一般,如果她不清楚阮若诗的底细,真有可能因此对她另眼相看。
但,玉顺和翠菊的失踪,柳叶儿被迫和离,许家恒备受煎熬,这种种事归根到底都与阮若诗有关。孙云云没法心软,她不能让这个女人称心如意,也不能咽下这口恶气,直到为姑母报了仇的那一天,她这心里才能舒坦。
“哥,有啥想不开的呀,咱们不至于较真的,你想想看,这些人都是姓阮的请来的,怎能不争着说好话呢,就算她跳得连街边卖艺的都不如,也得夸上天才行!”
“嗯,你说得对,当官的最擅长的就是拍马屁,下级讨好上级,有朝一日做了大官,还得挖空心思讨好皇上。嗨,不就是这个世道么,我想就连皇上也有巴结的人,这么看来,我还是挺幸运的,有个能赚钱的爹,疼爱我的娘,有间能养活媳妇孩子的粮铺,虽说有个妹妹任性娇蛮又不讲理,但她对我这个哥哥还是可以的。行了,人这一辈子有吃有喝轻松自在就不错,我以后谁也不羡慕了,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吧!”
“话也不是这样说啊,你怎么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哪,谁说当官的没个好人,家彦表哥才不会像他们那样呢!哥,你说话注意点儿!”
“哦,哦……”孙小武了然地望着许家彦笑,“明白,明白,你的家彦表哥当然不像他们那样啦!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呦,你可千万别多想!”
孙云云瞅瞅他没吱声,她知道她大哥是个话痨,她要是再说下去,估计他又得说个没完。刚才那番抱怨要是被阮家的丫鬟听见,只怕得惹来不少麻烦,他们这几个月处处小心,就是怕引起阮尚书的戒备。尽管如此,还是时常有人跟踪他们,甚至偷听他们说话。为了看住孙小武这张嘴,她和许家恒没少费心,今晚都到人家家里来了,更要看紧了才行。
“好了,哥,你的嘴要是闲不住就多喝点酒吧,别说我不照顾你啊,平时念叨我不给你酒喝,现在我就让你喝个够,以后你就少说话多做事,记住了吗?!”
孙小武乐呵呵地打量她,眯起眼睛笑得很奸诈:“想用酒堵住我的嘴,好啊,好啊,我最喜欢了!你要是不想让我提起你的家彦表哥,以后就多准备点好酒,记住了吗?!”
孙云云懒得理他,拿起酒壶为许家恒和许家彦倒酒,顺便听听他们在说什么。阮若诗跳舞之前,他们就总是往某个方向看,不停说悄悄话,像是在讨论什么重要的事情。
许家恒留意到孙云云的注视,趁她靠近倒酒,轻声问道:“云云,你和你哥的台词都记熟了吗?!待会儿说不定需要你们露面!”
孙云云手一抖,酒倒在了桌子上,匆忙拿来用过的汗巾擦着桌子,故作镇静地应道:“嗯,都记熟了,家恒表哥,你放心吧,待会儿要有机会露面,我们知道该怎么说!”
“好的,那就拜托了!”许家恒微笑地鼓励她,“别紧张,到时候我和家彦会帮你们的。”
孙云云连连点头坐回原位,想了遍来之前对好的台词,随即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好,我都记着呢!对了,我得让我哥少喝点儿,他要是喝多了记不清就糟了!”
阮若诗的舞艺赢得众人一致好评,阮尚书得意过后,开始新一轮敬酒,这次他首先举杯敬向各位尚书。
第一百四十二章 仁义慈悲
阮若诗的独舞使得诸位宾客赞叹不已,席间气氛顿时热闹许多,阮尚书举杯敬向朝中同僚,一一谢过他们多年来的照顾。
众所周知,阮尚书一向很会做人,他在朝中为官多年,几乎未曾树敌。保持这种成果很不容易,充满勾心斗角的朝堂之上,即使你没想过陷害别人,也难免被人陷害。能够做到十几年如一日的官员,要么他为人胆小怕事习惯做个缩头乌龟,大家谁也不得罪所以相安无事,要么他就是擅长明哲保身扮猪吃老虎,表面上跟谁都好,实际上他才是在背后算计的那个人。
显而易见,阮尚书属于后者,如若不是许家彦出仕为官,许家至今都不清楚他的底细,只当他是京城那位很有本事的大官,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总能为他们化解危机。这些年来,阮氏就是仗着她大哥为许家解决过几件棘手事,骄傲蛮横不可一世,她当自己是为许家贡献最多的人,许老夫人重用她,许家子孙孝敬她,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阮尚书满面微笑,带着一贯的温和与友善,与同僚们一个个碰杯,不停地说着感激的话。态度恭谨,言语客套,让人很难挑出他的毛病。朝中同僚虽说彼此不曾深交,能说得上知心话也没几个,但也都想给自己多留一条后路,谁家没有遇到麻烦的时候,多结交一些用得着的朋友总是好的。
刑部尚书历来是个肥差,手里握有实权,就不愁没有油水,刑部平日审理各种案件,有罪没罪还不是他说了算。虽说有皇上直接任命的监察官,但人少力单,能监察的范围实在有限。按理说阮尚书能获得这个职位,必定深得皇上信赖,既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一定要多多奉承才是。
阮家前阵子得罪了曹家,曹丞相在朝堂上处处针对他,私下里也是见他就没好气,曹家的家眷到处散播流言,痛贬阮若诗是丧门星,一时之间闹得风风雨雨很难收场。后来还是皇上出面制止了这场风波,曹丞相不情不愿地接受调解,看在皇上的面上不再找阮尚书的麻烦,但他们两家的关系至今仍是很僵,恐怕这辈子都很难化冻。这不,阮尚书为女儿庆生,几乎宴请了京城所有达官贵人,曹丞相不仅人不露面,连份贺礼都懒得送,摆明了不给他面子。
话虽如此,这些官员却不敢得罪阮尚书,毕竟他们没有曹丞相的能耐,连堂堂刑部尚书都不放在眼里。阮尚书想借这个机会为爱女挽回声势,他们自然得给这个面子。尤其是亲眼目睹了阮若诗仙子般的舞姿,更是出自真心夸奖称赞,再也没有一丁点儿的勉强敷衍。有些官员已经开始打算为自家儿子求亲,这么优秀的媳妇儿就算之前传过流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亲家还是如此显赫。
阮若诗跟在父亲身后,向长辈们欠身施礼,官员们便将礼物亲自送到她手上。
“阮小姐,这枚玲珑点翠喜鹊珠花,全京城独此一枚,也只有它能衬托小姐举世无双的美丽!”
“阮小姐,这匹五色叠纱粉霞锦缎是绣坊老板亲自设计的,穿上这件纱裙,小姐的舞姿更添轻盈!”
“阮小姐……”
宾客们纷纷送礼,说的那些首饰衣服的名称简直闻所未闻,孙云云竖起耳朵仔细听也没听明白,偶尔记下两三个特别好听的名字,想想现今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也就打消了跑到绣坊订做的念头。
阮尚书偕同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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