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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爱一次又何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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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我只跳土风舞。”小三打趣的说,随手掏出口袋里的烟和打火机。
  靖茹一把抢过小三的烟:“笨蛋,这是新的土风舞,你教我吧!”不由分说的拉起他,他无可奈何地朝云飏耸耸肩。
  “你真是特大号的菲利浦。”她咕哝的拖着小三往舞池走。
  “什么?”小三一脸迷惑的问。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人家需要一点独处的空间,你这个电灯泡不嫌太大、太亮了吗?”
  “你是说,云飏他……”小三恍然大悟的摇头晃脑,“哦!惦惦吃三碗公喔!”
  他们坐在角落的位置无法清楚的看到吧枱,采晴悄悄地搜寻着维青的踪影,“诡异”的空间不是很大,寥寥无几的顾客,除了他们以外其余的多半是三、四十岁,也有更老的。维青并不在当中,她几乎可以肯定维青是在这里工作没错。
  “好点没?”
  “嗯!”采晴收回游移的视线,讷讷的点点头。
  “你不希望我留在台湾吗?”云飏小心翼翼的问。
  “怎么会呢?为什么这样想?”
  “下午在说这件事的时候,你一点表示都没有嘛!”
  云飏的表情像是要不到糖吃的小孩,采晴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早知道你会留在台湾。”
  “怎么可能?”
  “又不是今天才认识,你们那一套我还不熟吗?我就不相信你舍得。”她信心十足地对云飏笑笑。
  “这么了解我?”他暗自窃喜并试着不露痕迹。
  “我有眼睛会看、有耳朵会听,还有一颗心,用这颗心跟你们交朋友……”
  采晴又说了些什么他已经听不清楚了,心里充满了无以名状的喜悦,云飏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个什么劲儿,“你们”又不是“你”……不研究,反正,就是!高兴嘛!
  心灵的疲倦更甚于rou体,维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在“诡异”的几个钟头,终于到家了,顾不得夜已深,进门的第一件事!打电话求助。
  “喂!”才响了二声,碧嘉就接起电话。
  “还没睡吧?”一听是碧嘉的声音便安心了许多,要是吵她家人,维青还真有点过意不去。
  “你忘了我是夜校生、夜猫子啊!我的一天才刚要开始呢!”碧喜轻松的开着玩笑。
  “可不可以过来陪我?”
  维青可怜兮兮的语气让她感到不对劲,“发生什么事了?”
  “可不可以嘛?来了再说。”维青央求着,透着浊重的鼻音。
  “呃,我看一下……”随即说:“OK!你等我,Bye!”
  挂掉电话后火速赶到维青家,维青呆呆的坐在门槛上等她。
  “进去吧!”她扶起红着眼的维青,顺手将门关上。
  电话里维青的口气让她的一颗心提到喉咙,脑海里不断浮现报纸社会版中各种最坏的情况,乍见维青那失魂落魄的模样,碧嘉真怕假设的情况发生了,不过,她的衣着尚称整齐,也没见有伤口什么的,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碧嘉让她坐在沙发上,到厨房冲了二杯咖啡。回到客厅,她一坐下,维青就抱着她痛哭,她轻拍着维青的背,虽然不明所以,还是静静的任她发泄情绪。
  等她终于哭够了,才抹抹脸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每次都要麻烦你。”
  “三八,跟我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从你开始工作以后,就很少看到你情绪失控,我还担心你变成没血没泪的冷血动物咧!哭一哭也好,老是闷在心里,不得内伤才怪!”她把咖啡递给维青,自己也轻啜了一口。
  “谢谢!”维青接过咖啡,咕噜咕噜地一口气喝个精光,刚才哭得太专心没注意水分流失太多,现在知道口渴了。
  碧嘉把到了嘴边的训诫吞了回去,温柔的改口:“可以告诉我怎么回事了吧?”虽然她喝咖啡的样子实在很……
  “唉!其实也没什么,平常下班回来洗个澡就倒头大睡,哪有时间伤春悲秋的缅怀过去。我以为已经练就金刚不坏之身了呢!没想到听了一件又是车祸造成的憾事……就被打败啦!然后看见她,今天真不是我的幸运日,所有的事都突然跑出来……”
  “你看见谁啦!”
  “江采晴啊!”
  “谁?”
  “江!采!晴。”
  “那不是明末清初的事了吗?怎么又遇上了?你在哪看到她?”
  “她和一群人到『诡异』去了。”
  “一群人?去PUB?你确定是她?”碧嘉无法把印象中那个自闭羞涩的江采晴和“一群人”、“PUB”这些字眼连贯起来。
  “确定!虽然她变得很不一样,但我很确定没看错。”她的心情很复杂,原本就希望采晴能够开朗些、对生命热衷些,如今她似乎做到了,她该为她感到高兴,却也有些感伤,她曾自信地以为可以让采晴快乐,可以改变她的消极思想,但,很显然她只带给她恐惧与不安,即使有过快乐的回忆,也只是短暂!
  “看到了又怎么?当初是她不分青红皂白、冷酷无情的和你划清界线,你问心无愧何必让她影响你的情绪?不值得!”她绝对是站在维青这一边。
  “我看……辞掉那份工作算了。”
  “哇塞!你干嘛?”现在不是顾及形象的时候,碧嘉生气地扠腰大吼,维青“秀逗”了?
  “省得又碰面,而且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是装作不认识呢?还是装作没看见?你教教我!”维青反问。
  “第一,你忘了那时候她怕你找她,怕得跟什么似的,躲你都来不及了还会去找你。第二,如果她真去找你,嘿!正好让你一雪前耻,挑个人多的时候,当众告诉她:『离!我!远!一!点。』让她尝尝这是什么滋味。”
  “什么跟什么嘛!”
  “你不敢?好,我替你说。”碧嘉义愤填膺地涨红了脸,很有侠女气势地拍拍胸脯说。
  “哎哟,别闹了啦!愈说愈离谱。”她烦躁地在客厅来回踱步。
  碧嘉狐疑地看着她,深思的说:“难道你……说!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曾经发生?”
  “拜讬!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可以跟你保证,我!杜维青,除了穿着打扮、言行举止不太有女人味,感情上我可是百分之百的女人。”她求饶地举起双手,慎重地宣誓着。
  “那你为什么如此焦躁不安?”
  “我……”维青颓然倒向沙发,“可能是怕我的存在会提醒她的恐惧而造成二度伤害吧!”
  “笑话!谁伤害谁还不知道咧!”
  “她跟家里的人都不太说话,她说是因为年龄差距太大,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甚至懒得开口,我很能体会那种感觉,虽然我爸妈很开明,跟我很亲近,但是同龄的玩伴、朋友间的感情又不太一样。我常常想,如果我有妹妹或弟弟,我一定会当个尽职的大姐,所以就很自然的把那股保护欲移转到她身上,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般呵护、疼爱、照顾……也许就是这样才会让她相信传言是真的,当然被吓住了。”
  “如果是这样,她更没理由自投罗网啦?何况你做你的工作不去招惹她,她不可能再去找你,没有交集、没有伤害,那你干嘛辞职?”碧嘉分析得头头是道。
  “对喔!”维青仔细想想,释怀多了。
  “反正,往事随风而逝,你们现在是:桥归桥、路归路。”
  第4章(2)
  “你知道吗?我实在搞不懂她干嘛怕成那样?难道她真以为我会对她怎么样吗?”维青走到厨房,从冰箱拿了二个苹果,一个丢给碧嘉,咬了一口苹果。“你跟我认识这么久,我们还同床共枕过,你说,我有对你『怎么样』吗?”
  “我正等着呢!”她咽下口中的苹果,促狭地朝维青抛媚眼。
  “你慢慢等吧!神经病。”维青把她手上的苹果,整个塞住她的嘴,惹得她呜呜大叫。
  “我最难过的是!我的为人居然轻易地被那些三姑六婆的几句语给抹黑,她宁可相信那些谣言也不相信我,唉!女人的友谊真是脆弱。”维青不禁喟叹。
  “哈!我三更半夜冒着生命危险,不顾美容睡眠时间,换得一句:女人的友谊真是脆弱,啧啧啧……好心没好报喔!世态炎凉哪!”碧嘉老大不高兴地反唇相讥。
  “我们交情不同嘛,岂能相提并论?”维青讨好地搂着她,贼贼地笑说:“你不是一直在等我把你『怎么样』吗?既然我无以回报,只有以身相许啰!嘿……”
  碧嘉反射性地往后一退,脱离维青的魔掌,回她一个假笑:“哎哟,我好怕!”
  “是你自己不要的喔!不要又说好心没好报。”她无所谓的摊摊手。
  “你呀!开开心心过日子,就是我最大的好报了。”
  维青感激地握住她的手:“碧嘉,谢谢你!”
  “可不可以请你帮个忙?”
  “行!”
  “不!要!叫!我!碧!嘉!”她咬牙切齿的说。
  自从在“诡异”见过维青后,采晴每天都到“诡异”报到,她原以为情形会和那天一样!专唱些抒情老歌,渐渐才发现每天有不同的名目;除了星期四以外,其余的日子几乎都人满为患,为此,她还特地提早出门,免得抢不到位置。
  当她得知维青的工作在吧枱,便挑了个隐密位子!能远远的看着维青,又不至于被她发觉的位子。
  人多至少有掩护的作用,让她的注视不那么明显。
  维青没有打量客人的习惯,她只做好分内的工作,偶有闲暇,顶多和服务生们瞎扯淡。
  “GIV  TONIC  二杯。”澎湃的舞曲淹没全场,小莉不得不用喊的:“维青,二杯GIV  TONIC。”
  “知道啦!”维青喊回去。
  “有个客人好奇怪喔!连续来了一个多礼拜,从没看她离开椅子。”
  “你管得着吗?也许人家是来听音乐的。”这样讲话实在费劲儿。
  “我看,搞不好是来观察地形的,她老是往这边看。”小莉倒能乐在其中,即使用喊的,她闲嗑牙兴致仍未减丝毫。
  维青可受不了,把杯子往托盘一放,“别摸鱼啦!送去吧!”
  灯光闪烁,舞影妖娆,震耳欲聋的音乐浪潮下,唯采晴独坐浅酌。
  第九天了,仍只能远远地看着她,除了这样,采晴其实也不知该如何,见到她又能怎样?事情会有转圜的余地吗?过去对她造成的伤害能消弭吗?有对抗舆论压力的能力了吗?有坦然向她表白的勇气了吗?能接受自己是同性恋的事实吗?
  一连串无解的问题萦绕在心中,纠缠成结,采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唉!
  云飏等人也感觉到她的转变,连续好几天都不见人影,即使在楼梯间碰上了,也顶多是声,嗨!
  她似乎又回复以往的沈默,不同的是,以前她下了课便关在房里,现在则是下了课就往外跑;以前的沈默只显得安静,而现在却心事重重,经常是眉峰深锁,不见一丝笑容。
  云飏几次想问她,不是错过了,就是等不到人。一个礼拜过去了,他的关心渐渐转为担心,她一个女孩子家常常夜归,尤其现今的治安问题重重,实在让人不得不惊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先前并没任何徵兆呀!如果采晴真遇上了麻烦事,他绝不愿让她独自承担、背负。
  云飏守在门口,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等到她。
  午夜十二点三刻,采晴拖着沮丧的步伐上了楼梯,脑海里盘旋的仍是维青调酒时的身影,以及每天重复思量却仍找不到解答的问题。
  “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很担心你?”云飏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心神不宁的采晴还是吓了一跳,“啊!”的叫出声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
  “还没睡呀”惊魂甫定,她随口问道,并不起劲。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困扰?”
  “没有。”
  她答得很乾脆,他听得很不是滋味,明明是睁眼说瞎话!他捺着性子又说:“如果你有难解的问题,不妨说出来,集思广义或许我们能帮忙。”
  “我没有困扰,没有问题,很晚了,早点休息。”采晴颤抖地掏出钥匙开门,深怕云飏就要洞悉她的秘密,看穿她的真面目。
  “采晴……”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接触到她冰冷的眼神,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黯然的说:“以后早点回来,女孩子单独走夜路很危险。”
  “知道了,晚安!”门也随之关上。
  云飏怔愣地望着她的房门,她敷衍的态度、冷淡的眼神,摆明了拒他于千里之外。她关上的,不止是房门,还有她的心门。
  翻腾的情绪排山倒海地向他袭来,强烈的痛楚在胸腔扩大,这次要找什么理由解释这感觉?他愈来愈无法说服自己,只是朋友吗?
  云飏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了。
  维青从碧嘉的机车后座跳下来,对着碧嘉的额头用力地亲了一下,“谢啦!”
  “你可好,模范劳工一个,我呢?偶尔跷课也就罢了,还害我从课堂上溜出来。”
  “对不起嘛!我哪知我那老爷车发什么脾气,偏挑今天抛锚。小陈休假,如果我也没来,那今天吧枱就『吊鼎』了。”维青撒娇地眨眨眼。
  “好啦,理由最多了,下班我再来接你。”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维青弯□,捧起她的脸,“来,再亲一个。”
  碧嘉揉揉她的短发,宠溺地轻斥:“真受不了你,大马路上也这样,还不进去打卡?”
  “OK!Bye!”她蹦蹦跳跳地进了“诡异”。碧嘉才重新发动机车。
  一直到碧嘉身形远去,采晴才从树后走出来。
  林碧嘉她是认得的,相隔了一段距离,采晴没能听见她们的对话,但光凭她们的脸部表情和肢体语言,就足以让她明白故事的结局,令她心碎的结局。
  她没走进“诡异”,一旦故事成定局,再继续守候、期望也没法改变什么,原来同性恋的还不止她一个,她、维青、林碧嘉,三个都是!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当初也不用害怕让维青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也就不会说出那么残酷无情的话,也就没有这些年来的恐惧,也就……
  太迟了,是她一手把维青推向林碧嘉的,造成了这种局面怪得了谁,又怨得了谁?一切都太迟了,她注定是多余的。
  爱情,是不能三人同行的。
  茫然地不知何去何从,一个人在街上晃荡了多久?走了多远?她不在乎!绚丽缤纷的霓虹灯在夜的催促下渐渐熄灭,店家的铁门都拉下来了,热闹的街一下子沈寂了,泛流成河的泪水少了路人诧异好奇的眼光。
  走累了便在骑楼停放的机车上坐下,两眼空洞的望着前方,这是哪里?
  采晴目前唯一能确信的是,她迷路了。
  迷路并不可怕,总有方法回到来处。可是她迷途的心,该找谁问路?
  原先,云飏觉得“跟踪”不是君子该有的行为,现在却庆幸他不是那么君子。
  从超市出来,云飏忙着把手中的大包小包塞进机车的置物箱,眼角余光瞥见采晴熟悉的身影,抬头正想扬声叫唤,却见她急急收住脚步躲到路边的树旁,她的惊慌提醒了云飏,或许和她这几天的阴霾有关?顺着采晴视线的方向却没看到任何特别的人或事物,这……怎么回事?
  他不解地兀自沈思,待他回过神,采晴已失魂落魄地过了马路,云飏把座垫一压,钥匙一抽,便急忙跟在她身后。
  起初他还只敢远远的跟着,保持一定的距离,后来发现采晴似乎无视其他,有路就走,连左右来车都不理会,好几次都替她捏了把冷汗。
  这一走就走了三、四个钟头,采晴坐下来,他才看见她红肿的双眼和满脸泪痕。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现身”,采晴又站了起来,漫无目的地继续走,他只好又跟了上去。
  最后停在天桥上,她倚着铁栏杆失神地望向桥下来往的车辆,风扬动着她的长发;她看起来如此徬徨、如此孤单,云飏忍不住心痛了。
  突然,采晴探出身子,腰愈来愈往下弯,云飏不知道她想干嘛,但她的腰再弯一点,身体再低一些,可能就会重心不稳的往下掉了。
  一个箭步,云飏毫不迟疑地抱住采晴,冲力太大,二人跌坐在天桥上。
  “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他怒不可遏地大声斥责,一想到她可能因此丧命,而他将永远地失去她,不禁浑身发颤,打了个哆嗦。
  采晴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云飏心疼地拥她入怀,他不该对她么凶,尤其她似乎已脆弱得不堪一击。
  采晴伏在云飏肩上嘤嘤哭泣,而他却无从安慰起,只等她哭够了,才扶她下天桥搭计程车回去。
  机车只好明天再去牵了。
  她真是累坏了,坐上计程车没多久便靠着云飏的肩膀睡着了。他侧个身让她睡得舒服些,一手环抱着她。虽然有趁虚而入之嫌,但他喜欢这样守护着她的感觉。
  轻轻拭去她眼角残余的泪珠,她熟睡时的脸宛如初生婴儿般无邪,云飏情不自禁地拨开她额头上的一绺头发,轻轻一吻。
  他希望车一路开下去,没有尽头。
  蒙眬中,她感觉到一双温温柔有力的臂膀环绕着她,温暖而结实的胸膛有股安定的力量,让她几日来所有的挣扎与疲惫得到片刻的倚靠与安歇。
  虽然极不愿意,云飏还是不得不摇醒怀里的采晴,柔声道:“下车了。”
  她困难地睁开肿得跟核桃似的双眼,发现自己偎在云飏怀里,两朵红晕迅速爬上脸颊,连耳根都热了起来。
  云飏不舍地松开手,缓和了她的害臊,“到家了。”
  采晴匆匆下车,抛下一句:“谢谢!”便往二楼冲,云飏付了车资,快步追上她,一手挡住正要关上的门,“你不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没有。”她支支吾吾的,脸上的红潮尚未褪去。
  “没有?没事你会要跳『桥』自杀?”
  “自杀?没有哇!我只是!我的发带掉了,我只是想捡……”
  云飏粗鲁地打断她的解释,“你还当我是朋友吗?你心里明明有事,宁可自己痛苦也不让我分担。如果你自己能解决也就罢了,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这件事不但困扰你也在你能力范围之外,为什么不告诉我,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度过难关;如果我也没办法,那至少你还有个伴,像刚刚,如果我没跟在你后面,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看你这样折磨自己心里有多难受你知道吗?”他讲得激动,音量不自觉地提高了。
  采晴怕要吵到其他房客,往门后退了一步,“进来再说吧!”
  他跨进她房间,为避免她误会或不安,刻意留了一道缝隙,没把门全关上。
  “我记得不久前你才说过:『你用你的心在和我们交朋友。』没想到才几天的功夫,我们一个个都被判出局了,甚至不知道为了什么。”云飏酸楚地看着采晴。
  “我……没有……”她虚弱地辩驳着,心虚的感觉让她口拙。
  “还是你认为筑起高墙、拒绝外来的一切,是保护自己的不二法门?”
  采晴只是沈默。
  “为什么?”他迫切的想帮她分忧解惑,迫切的想知道她哭泣的原因,是谁伤了她的心?他并不排除她为情所困的可能,但这假设更令他难受得紧。
  采晴踱到门边将门关上,拉了张椅子让他坐下,缓缓坐在床缘,背对着他,“你想知道为什么?”
  “是!”
  “因为我是同性恋!”她深吸一口气后说。
  云飏瞪大眼,微张着嘴,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这……
  第5章(1)
  五年前
  夏季
  学期的最后一天,结业式结束后,只剩几许零星笑语在冷清的校园里回荡。
  江采晴眷恋地待在教室里,同学们早兴高采烈的展开假期,教室里只剩她一人独坐。
  她是最恨长假的了!整天待在家里无所事事,时间多得不知该如何打发。距离辅导课还有一个星期,那是她在漫漫长假中唯一的寄讬。
  假期才刚要开始,江采晴已经嗅得出霉味了。
  校工一一巡视着各教室的门窗是否上锁,江采晴只得讪讪离开。
  踏出校门,公车刚好抵达,她跟时间呕气似的不愿上车。
  “走路回家好了,反正时间多的是。”采晴闷闷的想。
  附近学校也大多在这天揭开暑假的序幕,随处可见身穿制服的年轻学子,脸上洋溢着兴奋与欢愉,采晴忽然感到莫名的沮丧,又后悔没搭公车了。
  放假有什么好高兴的?她无法了解也无法体会他们的心情,正如没人懂她一样。
  从小就在父母周全严密的保护下成长,她承认她不知人间疾苦,却更讶异自己的漠不关心。
  似乎是没什么能引她注目的。
  身为老么却未曾学会撒娇,她向来不爱说话,也很少要求什么,一切所需自有父母为她张罗;而她,有什么用什么,并不挑剔。
  母亲在四十岁那年才生下她,生产时并不很顺利,采晴认为自己身心健全,父母却为她伤透脑筋。
  小学五年级的时候,采晴有将近十天不曾开口说话的记录。
  课堂上,任凭老师喊破喉咙叫唤她,她连最简单的“有。”都不回答,更遑论其他了。
  这情况维持了四天,级任老师便把采晴的父母请到学校,双向沟通的结果令双方更加担忧。原来不止在家如此,在学校亦然。
  无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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