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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爱一次又何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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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也听说过,可是主角是谁,我就不太清楚了!”
“说的是我们班吗?”
大家七嘴八舌,意见十分踊跃。
“拜讬!这件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你们还不知道?”主导话题的卢永惠站起来,走到同学们中间。
“卢永惠,你快点说,不要吊我们胃口嘛!现在是吃饭时间小心消化不良。”
“好吧!女主角就是我们班的……江采晴,男主角你们一定都知道……本校的风云人物,杜维青。”抑扬顿挫的音律,彷佛金马奖颁奖典礼似的,卢永惠宣布答案。
教室内一片哗然,聚集的人数愈增,卢永惠的神色愈夸张得意,其他还留在自己座位的人,虽故作淡漠,仍不免侧耳倾听。
“难怪她不屑跟我们说话,我们不对她的味儿嘛!”
“说不定……她只是太内向了。”为采晴辩解的声音微弱而不确定。
相对的,卢永惠反驳的声调显得铿锵有力:“内向?哼!我看是闷骚吧!不说别的,就拿生病的事来说好了,上次江采晴在周会晕倒,解散后杜维青马上跑去看她,她还叫其他人先回教室。你们想想,人家好心送她到医护室,留下来陪她;杜维青一到,她马上把所有人支开,谁晓得她们俩在里面干嘛?”从新生入学开始,卢永惠就被推选为英文小老师,她的英文成绩不错理应当之无愧,直到英文老师改选江采晴!她始终保持在九十五分之上,在卢永惠之上;在江采晴不愿接受职务才维持原状。卢永惠虽稳住了宝座却不太光彩,一心一意要胜过江采晴,而江采晴从容、不在乎的态度更让她气恼,这个梁子便结下了。
如今,有现成的小道消息,她便乐于散播;至少,杀杀江采晴的锐气。卢永惠暗想。
随着卢永惠预留的想像空间,同学中有人摇头,有人咋舌:“耶,好恶心哪!”
“我看哪!医护室根本成了她们幽会的温床了,你们以为她那么弱不禁风?她呀,食髓知味,装的!”卢永惠挥舞着双手讲得口沫横飞,一转身忽见江采晴就站在教室门口,便意兴阑珊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离去前仍心有未甘地瞟了江采晴一眼,“小心AIDS哦!”
同学们发觉了江采晴的存在,马上作鸟兽散。
卢永惠的一番话,清清楚楚地传入甫从福利社回来的江采晴耳中,手里的便当险些滑落。
她没想过自己是同性恋,更没想过同学眼中的她,竟是如此不堪。
众人异样的注视,短短几步路却变得遥远,江采晴强自镇定地踏着脚步,终于回到她的座位上。
她们意犹未尽的窃窃私语,有意无意地传入她耳中。
一双双窥探的眼,流露出鄙夷嫌恶的波浪,她忍着泪水勉强扒了二口饭,仍旧抵挡不住那些细细声浪、微微眼波所带来的恐惧;丢下筷子,远离或暂离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坐在江采晴后面的同学在她跑出去时,看到了她濛着雾气的眼,忍不住低声问道。
“哎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回答她的,还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卢永惠。
“什么?你就为了那些人说的无聊话连饭都不吃?”维青惊讶地看着哽咽的采晴。
她委屈地点点头。
维青叹口气:“我的天哪!你还真是禁不起一点风吹草动,这种话我可听多了,要每次都像你这样,我早气死了。”
“可是……”
“你若不想平白无故蒙冤,现在就回去告诉她们,你不是她们说的那样,告诉她们谣言止于智者;如果懒得解释,别理她们就是了,反正真金不怕火炼,我们自己知道真相就好啦!”
“什么真相?”
维青无可奈何地翻翻白眼,捺着性子说:“我们只是朋友,没有暧昧关系的朋友。”
“哦!”原来她不过是维青朋友中的其中一个,没啥特别,采晴不由自主地感到失望。
“别想那么多了。”维青摇晃着陷入沈思的采晴,“这有点像明星的绯闻,过一阵子,一有别的新鲜事,她们就转移目标了。快点回去吃饭,你最近身体那么差,更要注意营养均衡,快去。”
采晴在她的催促下若有所思地回到教室。
下午的课她完全充耳不闻,脑子里不断重复的思索着维青所谓的“真相”。
卢永惠说的没错,她根本没生病,故意支开同学也是事实。她想和维青独处,想看她担忧心疼的样子,想感受她无微不至的呵护;维青在她心目中是独一无二的,无人能取代,也不与人分享。
如此强烈的占有欲难道就是爱情?
维青能坦荡荡的面对这些流言,是因为她只当她是朋友,无关爱情。
是了,一定是这样,她爱上维青,她是同性恋。
这才是真正的真相!
拖着疲惫而沈重的步伐进客厅,神思恍惚的采晴并未察觉沙发里等待她的三个人!江父、江母与江彻。
学校里谣言满天飞,同学们当她是怪物,轻蔑的态度毫不掩饰。维青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但她却能处之泰然,潇洒的甩甩头说:“无所谓。”照样过日子,因为她问心无愧。
采晴无法轻松面对这些蜚短流长,她知道自己人缘不好,虽不是第一次成为话题人物,但这次和以往不同。
这次,除了心虚,还有被透视秘密的窘迫。从这些谣传中,不难想像维青的反应!知道采晴爱上她后的反应。
维青一点也不想取代男孩子在爱情故事里的地位,甚至会像一般同龄的女孩憧憬着爱情的美丽;而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是那种百分之百的男人,要有智慧、成熟稳重、温柔体贴,还要幽默风趣。即使采晴曾有那么一点点告白的勇气,也在这段时间旁敲侧击、试探的结果中,消失殆尽。
若让维青知道了她的仰慕倾心,她将如何看待她呢?像其他人那样吗?不,绝对不能让她知道。绝对不能。
如果维青也用那种鄙夷嫌恶的眼神看她,那她肯定会在她的目光下心碎,羞愧至死。
维青是她最亲密的朋友,唯一的朋友。
而今,她有了今生唯一的秘密,最不能倾诉的,竟是她唯一的朋友,唉!
还有什么事比心里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更折磨人?比自我挣扎、天人交战更累人?偏偏在维青面前还得如履薄冰,怕泄露了自己的心事。累?怎么不累啊!
“小妹。”江父喊住正要上楼的采晴,口气里透着罕见的严厉,“过来,坐下。”
她这才发觉异状,家里每个人同时坐在沙发上,这种画面已经好几年不曾出现了。平常大家各忙各的,人口简单却住在一幢大房子里,想碰面都不容易,只有吃年夜饭的时候才会齐聚一堂,可是今天……
她依言坐到大哥身边,对这现象有如坠入五里迷雾中,每个人的表情凝肃得让她微微不安,下意识的挨近大哥。
“嗯咳,你……这次期中考第几名?”说话的是一向威严的江父。
采晴怯怯的低声说:“二十三名。”
“你是怎么回事?从前三名一下子掉到二十三名。”江父试图压抑怒气,等待她的解释。
采晴自知理亏,头低得不能再低了,江母是最标准以夫为贵的传统妇女,丈夫教训孩子哪有她说话的份?何况,这回女儿的问题还不止是成绩而已。
在得知采晴缺课过多和传闻中的“同性恋风波”有绝大的相关性后,江彻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他所知道的小妹,他虽不似思想保守、古板的父母般大惊失色,继而大发雷霆,但这消息还是令他错愕得无法正常思考。
“你交的那个朋友,叫杜维青是吧?”见她低头不语,江父捺着性子又问。
采晴点点头,还是不敢正眼看他。
“以后不许你再和她来往。”
“为什么?”成绩退步是她自己的责任,根本不关维青的事。
“为什么?你还敢问我为什么?”见女儿对那杜维青的在意和紧张,江父的心渐渐往下沈,那表示传闻的可信度又加了几分,他再也按捺不住脾气地吼道:“不让你交男朋友,你就给我搞同性恋,这话要传了出去,你叫我这张老脸往哪摆?”
“阿彻,从明天开始由你接送小妹上下学,绝不能让她和姓杜的再有任何牵扯。”江父交待儿子后又转向她,“你听清楚了,不许再和她见面。”
采晴一下子无法消化这些讯息,他们怎么知道那件事?怎么可能?谣言蔓延如此之快、如此之广?在学校不得安宁,如今家里也成了战区,她是唯一的俘虏。
无论如何不能让维青成了代罪羔羊,更无法就这样失去维青,采晴提起勇气,承诺的说:“我保证我不再缺课、加倍用功,这次退步跟维青无关……”
江父愤怒地打断她:“不是她,难道是你?好好的孩子没事搞什么同性恋?你是我生的我会不了解你吗?好,我倒要亲自问问她,到底给我女儿下了什么蛊,让你变成这样还要包庇她?明天我带你到学校,跟她把话说清楚。”
“不要,”采晴吼了起来,她不能让维青知道,恐惧战胜了一切,她不得不屈服了。“我……我答应你们,不会再和维青见面了。”
在江家二老看来,这等于是承认了维青的“罪行”,问题终究不在女儿身上,而是杜维青。这个想法总算让他们略松了一口气,但为防百密一疏,江父声色俱厉地补充道:“别以为你在学校做什么我会不知道,你最好安分点,好自为之。”
怎么会演变至此?采晴在心底叹气。
她无助地望向江彻,他只能苦笑着摇头,未了解始末之前,他也无能为力。可是,以小妹的个性,他有了解事实的机会吗?
以往都是采晴到教室找她,她俩的教室中间隔了一大片操场,而且都在三楼,每回往返总得花费不少时间。采晴却不嫌麻烦,即使十分钟的下课时间往往聊不上几句话又得赶回教室上课,有时甚至带着饭盒到维青教室和她一起用餐。
趁着午餐后的空档,维青想和采晴聊聊。已经好几天没看到她了,打电话也接不到她本人,总得先被盘问一番才换得不太友善的一句:“她不在。”
采晴出了什么事吗?还是又生病了?维青担心着,于是加快了脚步。
望着桌上的三明治,采晴一点食欲也没有,自从父亲大人下令她不许再和维青来往之后,她总觉得有双窥探、监视的眼睛时时刻刻紧抓住她的一举一动;放学时间一到,这种感觉便化无形为有形,因为她大哥会准时到教室她,她甚至有了不用降旗、排队的特权。回到家里,电话铃声一响,马上有人接起来,房里的分机已被撤走,她明白连和维青通话的机会都没了。
家人不同形式的监控与禁锢,使采晴益发相信她早逝的爱情果真于世不容,那是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同性恋。
“江采晴外找。”一个暧昧的声音唤醒她的冥想,一抬眼,门外站的竟是她日思夜想的人,欣喜与犹疑在心中翻搅,如何告诉维青这些日子里的变化?怎能让维青知道她摧毁了她“纯友谊”的信念呢?
愈走近维青,被窥视的感觉便愈强烈,几个好事者热心地围了过来,距离不近不远,恰好可以听到她们的对话,采晴不需回头也知道背后竖起了一双双耳朵,正待好戏上场。
“最近怎么都没来找我?我打电话去你家,你总是不在。”
采晴无言以对,只能缓缓地摇头。
“是不是生病了?”看她低首敛眉、一语不发,维青又问。
她仍以摇头代替回答。
“那你……”维青举起手抬起采晴的下巴,强迫采晴看着她,“你有心事!”
采晴惊悚地挣脱维青的手,害怕自己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会泄漏心底深处的秘密。
不安的情绪焚烧着采晴的血液,喉间哽了块铅似的困难地说:“不要再来找我。”言不由衷却无可奈何。
维青没法相信她所听到的话,急切地问:“怎么回事?”她靠近采晴一步,采晴却连退了几步。
采晴的反应让她感到受伤,但事出必有因,即使要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也该有个合理的解释。“说啊!到底怎么了?”
采晴一迳地摇头,眼眶蓄满了泪水,她撑不下去了。然后,她听见自己以决绝的声音一字字地说:“离!我!远!一!点。”
她惊惧的眼神像把利刃,将绝裂的话语深深刻进维青心坎里。采晴背后一道道好奇的目光和交头接耳的盛况,维青忽然明白了。
“我知道你为什么怕我了,”维青心灰意冷地道:“你和她们一样,视我为毒蛇猛兽……你放心,我会如你所愿,离你远远的。”鼻头一阵酸楚,在屈辱的泪水流下来之前,她逃也似的奔离那栋建筑物。
果然不出她所料,父母都“听说”了她的“壮举”,法外开恩地装回她房里的电话,她掀掀嘴角以示感谢,其实心里再清楚不过!这支电话形同虚设,已不具任何意义了。
经过中午的事,还能奢望维青打电话来吗?哼!痴人说梦。
她对父母只有一个要求,上街购物。
他们含笑应允:“阿彻,礼拜天带小妹去逛逛。”
江彻还能说什么,只有点头的份儿,这段期间他成了随时待命的保镖。再这样下去,别说扩展业务了,公司不倒闭就该庆幸啰!
家人戒慎的态度让她感到啼笑皆非,他们还不放心吗?当然,他们是不会明白的,他们从未试着了解她,只一味地如他们所认为的为了她好的保护着。
今生今世,恐怕再没人能如维青那般了解她了。采晴固执的想。
她知道大哥没那份闲情逸致陪她逛街,他的心全放在正待冲刺的公司业务上。不论是配合父母严密的紧迫盯人或无法力保她的自由,大哥对她说过抱歉的话,但她并未怪罪于他。
在家里,父亲说的话就是权威、就是律法,一向如此,倒是同情大哥的处境,也真是难为他了。
采晴一口气买了一堆衣物,从头到脚,不挑样式只选颜色。
从今而后,她要以黑色来悼念她的爱情。
第6章(1)
再次为她添上新茶,东方渐白,故事说完了。
云飏由最初的醋意转为惊愕,随着采晴的叙述逐渐趋于平静,仅留满腔疑云。
回首前尘,往事历历在目,那曾痛彻心扉的绝望,如今说来云淡风轻。是岁月的洗涤,还是回忆的沈淀?伤口似是痊愈了,只剩一道淡淡的痕迹,提醒着采晴她年少时的爱情。而这爱情是被她囚禁的秘密,无人知晓的秘密,她极力隐藏的事实,居然能毫不费力地对云飏说出一切,她哪来的勇气?采晴讶异地想。
云飏轻啜着温热的茶水,缓缓问道:“照你这么说,杜维青并不是……同性恋?”
“她是。”
“你说她……”
“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原来我错得离谱……”她接下话。
“昨晚你到底发现了什么?”是什么事使她失魂落魄游荡街头?云飏极欲得知原由。
采晴又把维青和碧嘉的那一幕述说一遍。
“如果当初我不当鸵鸟、不逃避、不自以为是,也许……唉!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她都已经和林碧嘉在一起了,还是我一手促成的。”她低下头,理不清感觉是落寞还是追悔!
“也许她们的关系并非如你想像那样……”
采晴挥挥手,阻止他再说下去。
“用不着安慰我,就算没有林碧嘉,我也不敢奢望维青会原谅我、接受我了。那时候我根本没想到会说出那种话,甚至忘了还有许多观众,对她的羞辱还有比那样更彻底的吗?”
“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想过,认真的想过……或许存在你和杜维青之间的,真的只是友情,是你误解了?”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采晴震惊地看着云飏,他竟然试图推翻她长久以来所谓的“爱情”。
“不可能。”她坚决地否认,不能让他动摇自己对爱情的忠贞。
她回答得太快、太乾脆,是想说服他呢?还是她自己?她坚决的口气却透着一点心虚,云飏知道他的猜测可能性相当大,只是……如何让采晴重新分析这段情感、看清事实?如何证实他的臆测是对的?那个杜维青果真是同性恋?而林碧嘉呢?
解铃还需系铃人,云飏在心里暗下决定。
瑟缩地蜷着身体,四周幽暗阴冷、一片死寂,寒气渗入她的每个毛细孔,让她不住的颤抖。
她在哪里?为什么被困在这儿?好冷,这季节不是应该夏天了吗?
熟悉的声音乍然响起:“不要缩在那儿,去找出口,快点。”
“不要,”她朝着声音来处的方向喊:“我好冷。”
不再有回音,周遭安静得连空气的流动都那么明显,她害怕的不是静,她太习惯安静了;她怕的是孤独,寂寞。她很能享受安静,却不懂如何排遣孤寂。在她明白她原来这么寂寞后,便急于抓住一个懂她、爱她的人;并固执地认定,就此天长地久,直至地老天荒。
是的,她曾经短暂的抓住了维青。
“曾经”,像英文中的was!表过去式。
都变成过去式了。是她造成的结果,现在却怎么也想不起演变的过程?她是怎么爱上维青,又怎么让维青自她生命中溜走的?
印象模糊是真的,害怕终其一生孤独至死也是真的。
“喂!”她试着唤回方才的声音,“你在哪?喂!”
只有她的声音回荡在空气里,“喂!”
眼泪已溢满眼眶,蓄势待发地准备奔腾而出,采晴正打算放弃……
“你不肯动,只好永远困在这里,我也帮不上忙了……”温柔的声音又再度响起。
她抬起搁在膝上的下巴,隐约看见一丝亮光,随着它的接近看清楚了声音的主人,她所熟悉脸庞!云飏。
他敞开双手,不再前进,于是她起身朝他奔了去。
只差三步不到的距离,背后突然有人叫住她:“采晴!”她猛然回头,是维青!
只一刹那,她又转身奔向云飏,投入他温暖的胸膛。
在他的怀抱中她感到安全,彷佛这个肩膀能挑起她所有的悲伤与哀愁,那么理所当然地满满承载着她孤独的青春年岁。
她听到维青追赶的脚步声,维青铁青着脸,面无表情的吼:“冷血动物!”
她倏地惊醒,呵!是梦。
也不对,脚步声依然清晰地传来,采晴急坐起身环顾四周,是在自己房里没错,抱着她的不是云飏,是她的凉被,可是……
她寻找着声音源头,望向房门,恍然大悟!原来有人在敲门。
“谁呀?”意态索然无趣地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浩子那张嬉皮笑脸。
“敲了那么久才来开门,我以为你又出去了。”
“我睡着了,现在几点?”
“六点半,晚餐时间。”
六点半?她这一觉睡得可真长,足足十三个小时,连课都没去上。
“要不要一起吃火锅?靖茹买了好多火锅料。”
“夏天吃火锅?”采晴睁大惺忪睡眼,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
“对,吃得满头大汗,多过瘾哪!”浩子兴致勃勃地怂恿着。
“不了,你们吃吧!我不太舒服,吃不下。”她懒懒地回绝。
“不舒服?要不要去看医生?”他关心地询问。
“不用,休息一下就没事了。”采晴明显地打算结束对话。
相较于她这阵子的冷淡,浩子的邀请会有这种结果他自己一点也不意外,他识趣地退回自己的房间,重重的把门甩上。
“这门跟你有仇啊?”靖茹扬起一道眉毛,瞄着一脸挫败的浩子。
“我郁卒、我怨叹、我捶心肝。”浩子滑稽的台语配合着动作,显得逗趣。
“采晴给你气受啦!”拼命替火锅加料的小三,忙得连头都不抬一下。
“不是啦!”浩子深深地叹口气:“唉!咱们的人口愈来愈简单啰!家道中落啊!唉!”
“请勿乱用成语,OK?”
“以前从来不知道我的房间可以这么『空旷』,现在只剩我们小猫三只,叫我如何不感叹?以前的盛况到哪去了?我们那些忠贞党员到哪去了?”不理会靖茹的纠正,浩子夸张的挥舞双手,语气活像在做什么忧国忧民的演讲,靖茹和小三都被他的模样逗笑了。
“对喔,奕娟呢?”小三转头问靖茹。
她咀嚼着她最爱吃的花枝饺,口齿不清的说:“她跑去谈恋爱了。”
“什么!”浩子拉长尾音,怒视着靖茹,“你再说一遍。”
浩子夸大的表达方式她早习以为常了。如果说他是老虎,充其量不过是只填充玩具的老虎娃娃,没啥杀伤力。
“我说,她跑去谈!恋!爱。”
“她『又』恋爱了?”浩子特别加重“又”字的发音,“那些惨痛的教训还没让她学乖?还是那么容易放感情?”
“你管太多了吧!”小三淡淡的说。
“好歹她也是我的半个女朋友,在我的辖区出了状况,我怎么能坐视不管?”浩子气呼呼地坐下。
“就是喽!她只是你『半个』女朋友,谁喜欢当二分之一的情人?”小三促狭道。
“虽然是二分之一的女朋友,可是至少安全啊!她那个人哪,人家对她好一点点、体贴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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