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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知爱情纪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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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铃──电话声配合着她轻松的口哨声,清脆地响起。
  胡未央俏皮地打个旋转,旋着舞步跳到电话旁。
  “未央?是我!”
  “范太太!”胡未央吃了一惊,没料到范太太会在这时候打越洋电话回来。
  “怎么回事?我打了一整天的电话都没人接,其它女孩呢?令珠和杜娟都不在家吗?”
  “呃──嗯──这个──”
  “讲话怎么吞吞吐吐的?”
  “呃──范太太──”胡未央犹豫了一会说:“是这样的,令珠因为快毕业大考了,留在学校的时间晚,所以搬到学校附近;德琳本来就准备搬去丁大刚的地方你也知道的,杜娟分租了他们一间房间,也──”
  “你说她们全都搬走了?”范太太耐不住焦急,打断胡未央的话。
  胡未央没答话,以沈默代表如此事实。
  “好好的,为什么要搬?是不是修罗──一定是他!他为难你们,强迫你们搬家对不对?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我马上回去,绝不会让修罗乱来的──”
  范太太显得很愤慨,胡未央一时情急,顾不得礼貌,打断范太太的话说:
  “范太太,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和范先生无关,是我们自己想搬的!”
  她不想因此惹起范太太母子之间的争执和不快,特别强调她们是自愿搬走的。事实也是如此,虽然范修罗用了一些卑鄙的手段,但他可没出口赶她们,是她们受不了范修罗才──离开的。
  “你别骗我!一定是修罗耍了什么卑鄙手段赶你们离开的。”
  “你别误会,真的不关范先生的事──”要替她讨厌的范修罗说好话,胡未央简直憋得想大叫,才说了两句,就说不下去了。
  “你不必替他说话,我自己的儿子我怎么可能不了解他。”
  了解就好。胡未央在心里悄悄回答。但她不得不就事论事,坦诚说: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范先生,我们的确该付出那些代价的,付不起只好搬了。请你别责怪范先生,他的要求其实很合理,只是以往我们依赖你的好心惯了,一时心里难以平衡。这些,以后都会惯的。何况,大家都已经搬走了,事情早就过去了。”
  范太太沈吟一会。胡未央说的没错,都已成事实了。
  “未央,你也很受不了我那个儿子吧?”范太太突然问。
  胡未央没料到范太太会突然这么问,心事被看穿一般,尽管两人隔着千里遥,她仍然握着话筒,神情狼狈得不知如何是好。
  “没──没──”她想否认,偏偏老实地结巴。
  “唉!”范太太叹了一口气。她的占卜不会有错,但这两个人的波折叫人头大。
  “范太太,过二天我也要搬离别馆了。”胡未央说。
  “什么?你也要搬定?绝对不可以!”范太太大慌。谁都可以搬走,就是胡未央不可以!
  到底怎么回事?占卜明明说了,胡未央是“修罗”的人选,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绝对不可以搬走!”范太太气急败坏,不断强调,接近命令的语气。
  “我一定要搬。大家都搬走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很孤单,而且,我一个人住,不需要这么宽敞的房间。”
  胡未央说得含蓄,范太太却听得出言外之意。她想了想,想出一个办法绊住胡未央,说:
  “未央,你说我一向对你怎么样?我把你当女儿一样看待,你说搬就搬,实在太令我伤心了。但你说得没错,我也不能阻拦你。不过你一定要答应我,留在别馆,直到我回去。”
  胡未央很为难。范太太动之以情,她很难拒绝;不拒绝,又得受那个讨厌的范修罗的阴阳怪气。
  “未央,我就只有这么一个要求,你还忍心不答应?我只希望回去时,迎接我的是一屋子温暖,而不是冷冰冰、空洞的空气!”
  范太太越说越激动,胡未央无奈,叹了口气说:
  “好吧!我答应,我会等你回来再搬。”
  “真的!谢谢你,未央,你真好!”范太太语中藏着窃喜。
  “好”?才不呢,她一点也不好!胡未央无奈地又叹了一大口气,懊恼地抓发搔头。
  接下来几个星期,她忙着构思新的写作题材,收集资料,把烦人的事全丢在脑后,一头栽入工作的狂热。
  雏稿很快就成型,她将自己完全投入,每一分每一秒都融进文字的世界中,日夜颠倒,忘记了月转星栘,忘记了一切困扰烦恼,满脑子只有写作。
  “喂!”这晚胡未央写得出神,突然有一只手按在她肩上,狠狠吓了她一跳。
  胡未央跳起来,把椅子都撞翻。
  “又是你!”看清了吓他的人是谁,胡未央整张脸都垮下来。
  范修罗就像她摸到的那张鬼牌,阴魂不散,纠缠不清。
  “你又来干什么?”胡未央没好气地说:“我们不是说好一个月的吗?你这个人怎么一点信用都没有!”
  “信用!”范修罗黑豹一样的眼写满轻蔑,用鼻子冷哼一声,不露齿的冷笑。
  他将额前的头发一根一根地往上梳开,整个人显得精神奕奕,焕发非常,充斥一种凌驾常人的气势。
  这就是范修罗!任何时候看来都是那么超凡、明亮!
  他扫视胡未央一眼,剑眉一挑,气势逼人的说:
  “别以为对我母亲哭诉,我就对付不了你!你这个女人,别作梦了!”
  “我没有!”胡未央胀红了脸。“是范太太──你放心,等她回来,我立刻搬走。”
  “等她回来!”范修罗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不屑地说:“哼!等她回来,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如果她永远不回来呢?那你是不是也要永远赖着不走?”
  “啊!”胡未央轻声叫起来。她倒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她想了想,说:“应该不会,范太太怎么可能不回来!”
  “那可难说!我母亲做的事,谁也料不准。”
  “既然如此,那我马上搬走。”
  “你以为事情这么简单?”范修罗绷着脸,瞪着她。“你对我母亲那样哭诉,她回来时看不到你,找我要人、哭闹,那我该怎么办?”
  “那是你的事!”胡未央懒得跟他争辩。
  “我的事?还不是你阴险计画好的!”
  “我没有!”范修罗太刚愎了,简直有理说不清。胡未央努力压抑怒气,平声说:“算了!那你说,该怎么办?”
  “怎么办?我下礼拜要到欧洲,等我回来再说吧!”范修罗剑眉紧蹙,口气很坏。他一瞥眼,看到一旁一堆速食品,眉头又是一皱,指着那些东西说:
  “那是什么?垃圾吗?”
  胡未央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不禁又胀红脸。她嫌炊煮麻烦,又懒得到外头吃饭;加上工作起来什么都忘了,干脆买一大堆速食品回来,饿了就可以马上吃。
  “不关你的事,你少管!”她甩着头,厌死了范修罗那种轻蔑的神态。
  “你这还算是女人吗?连最基本的家事都不做!”范修罗豹眼阴阴的,剑眉斜挑的,有点坏心。“我警告你,别尽吃这种速食垃圾,也许你肚子中已经有我的小孩了也说不定!”
  “你别胡说!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胡未央激动地大叫,反应非常强烈。
  然后她突然跳起来,掩着嘴冲进浴室。范修罗以为她发生什么事,赶紧跟着她,却看见她伏在洗脸枱,不停地干呕。
  绝对不可能的!胡未央一边干呕一边摇头。阵阵嗯心感不断涌至喉头,催得她连连想吐,又吐不出什么东西,全身虚脱无力。
  绝对不可能的!她拼命这样告诉自己。但从镜子里,她看到她自己眼中的那种惊慌迷疑。她不断说服自己,什么都没发生,但她的信心不断在动摇。
  这个月她那个没来。她的生理期一向很规律,但这次却迟了很久仍不见动静。她原是怀疑自己神经过敏,但──
  “呃……”又是一阵恶心感涌至喉头。
  范修罗站在一旁静看着胡未央狼狈的模样,心里突然一动,莫非──
  “你真的有我的小孩了?”他盯着胡未央,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冷是热,剑眉微蹙,锁住情感。
  “你别胡说!”胡未央极力否认,定到一旁,背对着范修罗说:“我只是速食面吃多了,吃坏肚子,肠胃不舒服罢了。”
  为证明她所说的不假,她翻出了一瓶强胃散,倒了一大匙往嘴里送。范修罗将胃散拿走,皱眉说:
  “别乱吃成药!看过医生没有?你的生理期正常吗?”
  他若无其事的说出这些话,胡未央红透脸,一迳摇头。
  “我说没有!根本不可能!”她歇斯底里地大喊:“我跟你之间根本没发生任何──任何关系!绝对不可能怀孕的!”
  “最好没有。我讨厌女人纠缠不清!”
  “你说完了没有?说完可以走了!我实在讨厌看到你这张脸!”胡未央毫不斟酌地嫌恶他。
  范修罗抚着脸。从来没有女人敢用这种口气对他说话,胡未央却屡屡蔑视他的尊严。可恶!
  “我还会再来。这段期间你最好赶快找到地方,等我从欧洲回来,把租金算清楚,你立刻得搬。记住,是五万块,不是五仟块!”
  五万块!胡未央险些叫出来。她沈住气,冷冷地不说话。
  “至于我母亲──你如果还要脸,就别再一把鼻涕一把泪对她哭诉!”
  范修罗尽挑一些讽刺的字眼刺着胡未央。不知为什么,面对胡未央,他特别沈不住气。他原是一心一意想赶走胡未央,演变到现在,他却不了解自己心中那种带点复杂、不知是什么道理的情绪。
  他哼了一声,大步离开,在门口和一个男人擦身而过。他停在门口,听见那个男人用充满感情的声音叫着胡未央的名字,不禁回过头去。
  他看见胡未央面对那男人,锐利、充满气势的神采一下子黯淡下来,眼神含着感情的表情。那是他从未见过的表情,充满柔情和无奈的情绪;他突然觉得满腔酸酸的,心中很不是滋味,狠狠瞪了那男人一眼,流露出露骨的嫉妒眼光。
  他重重哼了一声,在那男人对他露出诧异的眼光之前掉头离去。
  “那位是你的朋友?”男人一口温柔腔,显然是那个优柔寡断的刘森雄。
  “那是范太太的儿子,现任的房东。”胡未央摇头说。
  “哦。”刘森雄默默在客厅中坐下,低着头,看起来有些疲惫憔悴。
  胡未央也沈默不语。那次以后,她就没再见过刘森雄。她还忘不了那晚见到的情景,每次想起就觉得心里一片茫然,感觉像是痛。
  “未央……”刘森雄沈默半天才开口,开口说不到一句话就停顿下来;满脸的温柔忏悔,神色落寞,像是受了多大的折磨和煎熬,叫人看了很不忍心。
  负心的人,装得一副憔悴的脸!胡未央轻轻咬唇,对刘森雄落寞的脸无动于衷。
  “未央!”刘森雄再次开口。“我听杜娟说了别馆发生的事,她担心你。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不必了,谢谢你的好意,我在这里住得很好。”胡未央淡淡地回拒。
  “你还在为那件事生气?”刘森雄静了半晌,然后问:“那晚你离开后,她去而复返,我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不要再解释了。我并没有生气,我根本没那种立场!”胡未央急躁地说。她静下心,沈沈吐了一口气:“你不能否认,你和她之间的关系吧?──即使以前无任何其它关系,只是单纯的同事关系,但那晚以后,情况都改变了吧!”
  “没错,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又是怎样?当然,一个拥吻并不算什么,但她那样柔弱可怜兮兮的,你放得下吗?”
  “我──”刘森雄垂低头,无奈又苦恼。他的确是放不下温纯纯;他的温柔使他苦恼着会伤害温纯纯,但他更舍不下胡未央,不愿失去她。
  “你回去吧,不要再来了。”胡未央神色黯然的说。
  “不!未央,你听我说──”刘森雄抬头急切地表白说:“我会跟她说清楚,我跟她只是同事而已,不会有进一步的发展。我──我──我要的是你,我喜欢的人是你……”
  他这番大胆的表白让胡未央错愕地抬头,微微一楞。
  她从没想到,温温的刘森雄会不顾一切说出这种大胆的爱词。
  “未央……”刘森雄伸出手握住胡未央。
  胡未央没有拒绝,只是不乐观地问:
  “你真的要这么对她说?”
  “嗯。”刘森雄重重点头,神态坚定。
  说是这么说,但爱情的波折那么多……胡未央摇头一晃,晃见了那张鬼牌修罗。
  第十章
  那次夜访和表露后,银行进入会计年度结算,忙碌的情况大过于平常,往往一天下来,全身的气力皆被工作的琐务啃噬得精光,疲累得只想好好睡个觉。
  尽管如此,一有时间,刘森雄就到流星别馆和胡未央见个面,道声晚安。
  “忙的话就不必常过来,打电话也是一样。”胡未央看他一脸疲惫,过意不去。
  刘森雄却总是温和地微微一笑,不说话,一有时间还是依然地赶过来。
  他必须看到胡未央才觉得心安。这些日子,尽管他一直避开温纯纯,但面对温纯纯望着他时那种楚楚可怜、柔弱不安以及泫然欲泣的表情,他实在无法开口对她说出太绝情的话。
  他知道他的优柔寡断也许会使事情变得糟糕,但他就是狠不下心做决断。他只有尽量避开温纯纯,把感情投向胡未央。
  胡未央也了解这一点,但她无法说什么。也许真如钱杜娟说过的,太温柔的男人,反而让人没有实在感。刘森雄对人的温柔,对她这种不知积极争取的人来说,也许反而是感情的致命伤。
  这就是爱情的烦恼?胡未央叹了一口气,望着摊平空白的稿纸,迟迟无法下笔成章。
  活到二十四岁,她第一次浅嚐到爱情这种纠葛万结的烦恼。
  “唉!”她又叹了一声。
  伴着她这声叹息,电话声突地响起,深夜中显得特别刺耳惊心。
  “我是范修罗。”冰冷的男人声。
  胡未央一拿起电话,入耳的竟是范修罗的声音,不禁皱眉说:
  “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深更半夜扰乱别人的安眠也是你的手段之一吗?”
  其实她根本毫无心思睡觉,只是把她的心烦意乱藉机对范修罗出气而已。
  范修罗极力控制怒气的声音,透过声筒的传送,破天荒地释出低声下气的道歉。他说:
  “对不起,我忙到现在才有空,一时没想到时差的问题,希望你别介意。”
  “时差?你现在人不在国内?”
  “我人在欧洲。”
  欧洲?这她倒没想到。想想其实是自己藉机胡乱发脾气,胡未央口气不禁软下来:
  “你特地打电话给我,为的是房子的事吧?你放心,那点自尊我还想要,不会死赖着不搬的。”
  “我不是要谈那件事。”
  “那你打电话来做什么?”胡未央疑惑不解,她想不出除了这事,范修罗跟她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谈我们的事。”
  “我们的事?”
  “没错。你去医院检查过没有?是不是真的有我的孩子了?”范修罗带点阴邪的口气说。
  他不提,胡未央还真忘了这件事。她跳起来,胀红脸,气愤地咆哮:
  “没有!没有!你要我说几遍才会懂!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也根本什么都没发生过!”
  几天前她的生理期总算来了,悬了多日不安的心总算安定下来,又为了感情的事烦恼,是以把这件事搁在脑后。偏偏这个讨人嫌的范修罗,老是要抹混她和他之间的关系,硬涂上一层暧昧的色彩。
  “你这样强调什么都没发生,只是证明你的心虚。”范修罗讨嫌地说:“我们那样共枕一床,你真敢说你跟我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你──”胡未央语塞地说不出话。这个阴险的范修罗!她踢墙壁一脚,气恼地说:“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不是讨厌和女人纠缠不清吗?为什么硬要把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抹上一层暧昧的色彩?”
  “不是『不可能发生』,而是『可能已经发生』了。你自己心里也有数,不是吗?”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胡未央气得发抖。她根本从来没有过那种经验,怎么去“心里有数”?
  范修罗沈吟一会,然后突然问:
  “那个男人是谁?”
  他问得太突然,胡未央楞了一下才反问:
  “什么男人?”
  “那天晚上跟我擦身而过的男人。你跟他之间是什么关系?”他问的口气像多疑的丈夫,充满醋味。
  “那关你什么事?”胡未央不耐烦地说:“范修罗,我说过我一定会搬,你别再烦我了。很晚了,我要休息。”
  “等等,你还没有回答我。”范修罗要求得理直气壮。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胡未央皱紧眉头。“我跟你非亲非故,没有义务回答你问的每一件事。”
  “你现在住的是我的房子,我有权利知道出入那栋房子的是些什么人。”
  “那是我个人的事,你没有权利探知!”
  “当然有!除非你跟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你这个混蛋!”胡未央忍不住破口大骂。她生气地说:“他叫刘森雄,在公营银行上班,我跟他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朋友。这样你满意了吧?”
  “朋友?他在那种时间拜访自己一个人独居的女人,你们之间会只是单纯的朋友?”
  “你到底在怀疑什么?你不是也经常半夜闯到别馆吗?”
  胡未央简直忍无可忍。范修罗简直跟神经病-样,真不知他在怀疑什么,又到底想干什么!
  “那是我的房子,我高兴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但那个男人不一样──你跟他之间已经有那种关系了吧?像你跟我之间的那样──”
  “没有!没有!”胡未央大叫,暴跳起来,脱口而出:“我跟他之间连接吻都不曾有过,甚至连拥抱也没有!你不要胡说八道,侮辱我的人格!”
  范修罗轻轻“咦”了一声,像是有些讶异,随即阴阴地说:
  “这么说,你只跟我有那种关系?”
  “我──”胡未央才开口,猛然一怔,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透过声音,胡未央就可以想见范修罗此刻脸上那种阴险的笑容。她吸了一口气说:
  “范修罗,我已经答应你我一定会搬走的,你这样逼我是什么意思?你究竟想怎么样?”
  这话问住了范修罗。他楞了一会,然后傲慢地说:
  “我要你匍匐在我面前,向我认错。”
  “你神经病!”胡未央对着话筒大吼一声,重重地挂上电话。并且拔下电话线,不听为净。
  为了摆脱范修罗这个神经病,她只有对不起范太太、对她失信了。没办法,范太太不晓得何年何月才会回来,她总不能这样遥遥无期地住下去。
  “还是赶快搬吧!”她自言自语。
  第二天,她开始积极地找房子,同时加紧完成手中的稿子。几个礼拜下来,住的地方还没找到,新的作品倒是先脱稿了。
  她兴高采烈地将稿子送到出版社。谁知何常昱翻也不翻,轻轻丢在桌上说:
  “很抱歉,胡小姐,读者对你作品的反应不是很理想。事实上,我们正准备开辟一个新系列,引进国外文艺名家的著作。你的英文怎么样?我们急需一些翻译人才。”
  “可是……你上次不是说很欣赏我的文笔,还跟我立下长期合作的承诺?”
  “是没错,可是现实的需求左右我们出版的方针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不再用我的作品了?上次的口头协定也都没用?”
  何常昱耸耸肩,给胡未央一个爱莫能助的无奈苦笑。
  胡未央黯然的取回稿子。什么现实的需求!上次对她说得天花乱坠,原来都是在放屁!
  她相信自己的实力和才华,但到底是那里不对,她实在是不明白。
  “名气吧!”何常昱诚实地告诉她。“你吃亏在没有知名度。现在的读者看书不挑内容文笔,而只看作者知名度的高低,像崇拜偶像明星那样。这条路很漫长,你如果想走这条路,我建议你先参加什么文学奖,打出知名度以后,以后的路就好走多了。”
  是吗?是的。胡未央茫然地点头摇头,怎么走出“水禾出版社”的,她自己都不清楚。
  何常昱说的不是没道理。那就像科举,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看来,她想走职业小说家的这条路,还漫长得很。
  她茫然地回“流星别馆”,踢开房门,随手一丢,把稿子丢向角落,重新形成一个土墩。然后往床上重重一躺,瞪着天花版,长吁短叹。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她觉得又饿又渴,懒懒地拖着脚步下楼。才开门,诧异地见到一个她作梦都没想到的访客。
  “对不起,冒昧打扰你。”柔弱的姿态,细细的嗓音。
  胡未央盯着突然找来的温纯纯。拉近了距离看,温纯纯的婉约,很有一种细致古典的味道。
  “有事?”她直截了当地问。
  想也知道,温纯纯找上门来一定有事,而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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