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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忘尘世间-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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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酒量真好。”我又一次灌下去一碗,他轻笑了一声,我是真希望自己能赶快喝醉,索性装晕耍酒睡过去,也比面对他要好的多,可这酒似乎有意和我作对,怎么都喝不醉。
“秕稚姐姐,师父酒量也好的,酿酒技术更好。”青竹扯了个山鸡腿递给我,神秘兮兮的看了看他师父,笑的很是诡异的看着我,在我耳边轻轻说:“我觉得我师父喜欢你。”
我狠狠的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幸亏有鸡腿挡着没被他们发现,我不停的将鸡腿肉塞进嘴里,样子定然很是犯傻,青竹似乎不在意的笑笑去分山鸡肉给师父了,倒是比殇宠溺的笑了笑,并未多言的又给我满了酒,拍了拍我的后背说:“慢点吃。”
我假装嘴中太多的肉,鼓着腮对他笑了笑,低头继续喝酒吃肉。
总觉得我是很多事发生的是非中心,青竹所说的竹林中百年如一日的平静生活却在我在这里停留了不到半月的时间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因为闯进来了一个人。
眼见着那坛酒便被我喝见了底,终于是觉得头有点开始晕了,比殇酿的酒,后劲太强,心中欣喜着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就向屋里逃去,总算有理由不面对他了,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重重的就扑到在了地上,早知道这样的后劲,方才就该少喝点。
身上好像压了个什么东西,脑袋也被它砸的嗡嗡作响,爬也爬不起来,努力撑了一下,身上的重物似乎被移开了,我眼冒金星的想站起来,眼前却不停发黑,被人拉了一把,倒在了他怀里,抬眼一看,是比殇,管不了那么多,靠着他总被摔倒强,努力看看眼前的那东西,才发现是个一身黑衣的人,挣扎着爬起来半跪在地上,鲜血顺着手臂不停留着,脸上也满满的全是血。
“妈呀!”我猛的后退一步,踩了比殇的脚,头顶撞到了他的下巴,他不顾疼痛将我拉在怀里,警惕的看着跪在面前的那人,用让人听了有点害怕的声音问:“你是谁!”
那人颤抖着不肯说话,就是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的我很是不舒服,那眼神中似乎带着很多的埋怨,还能看出来一点对我身后比殇的尊崇。
“奶奶的,你当你是神仙啊,从天而降就罢了,还砸我身上,不痛的嘛!”我想我真是喝多了,揉了揉脑袋冲过去对着那人就是一拳,打的他一个趔趄扑到在地上。
比殇揪住我将我拉到他身后,地上那人爬起来瞪了我一眼,看到比殇看他,赶忙低下了头,小声说:“将军原谅,寻到你的气息着急的赶下来,可末将体力不支支撑不住飞行才失去控制掉了下来,让您受惊了。”
“将军?”青竹也躲在我旁边听到那人的话探出个脑袋看着他,奇怪的问了句。
“你认错人了。”和上次对我说的一样,比殇眼睛中有着一份诧异的看着来人,平淡的说。
“末将不会认错!”那人将头狠狠的磕在地上,虽然受了重伤,但是声音还是雄浑有力的,“将军是中了鬼族王妃的奸计,暂时被封了记忆,末将寻你许久了!”
“青竹。”听到师父喊他名字,那小徒弟显然很是开心的从他身后蹦出来,看着他师父,“将他扶进屋去,先处理下他身上的伤。”
那男子还准备张口说什么,就见比殇回头看着他,他便立刻闭住了嘴,显然很是敬畏比殇,我仔细看了半天那男子,他脸被血涂满了,看不出来到底长什么样,便放弃探究他的来历了。
比殇和青竹将那男子安置到床上,除了他的上衣,就见他浑身上下统统都是冒着血的伤口,大小不一,我从外面端了热水进来,比殇和青竹在忙着处理他身上的伤口,女子多有不便,我便关了门退了出去。
酒完全醒了,揉了揉头坐在门外,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果然回到了过去,既然如此,涯戟也一定在某个地方,看来不能再这里继续多呆下去了,找个时日与比殇说了,要去找涯戟了,总是要回到自己本该在的位置上才是正确的,想到要离开,想到涯戟,心中两股矛盾的感觉就揪在了一起。
“外面风凉,回去休息吧。”听到身后比殇说话,我腾地站了起来,只要是接触到他自己就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总像是个犯错的孩子样惊慌失措。
“比殇…”
我并没有回头,但是能感觉到他此时在看着我,我低下头扭着自己的衣带,“我在这里叨扰了不少时日了。”
“你身体没什么大碍了,若是还有事做,我便不留你,想去哪告诉我,我送你去便是,一个女子自己出去总是不大方便。”
想说的话都被他堵在嘴里,眼泪已经滑了下来,他便是这样答应了,该高兴他的体谅才对,可是为什么心中竟带着如此的凄凉呢。
“恩。”我没有再多语,点点头进屋去了。
我又能奢求什么呢,奢求他留自己么,秕稚,你面前的这个比殇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了,你又如何能继续奢求他还爱着你呢,不管你们是不是回到了过去,既然你还记得你对他的那些伤害,他就算失去记忆,有一天记起的时候,不去恨你便是最好的结局了。
比殇和青竹大部分时间都在为那男子疗伤,我也不敢再因为自己想走的事去打扰他,那男子伤势稳定了不少,我便拿了热水打算给他洗洗头,推门进屋的时候比殇和青竹都不在,屋内浓浓的散发着药味,床上的男子平躺着似乎在沉睡。
我将他凌乱的头发披散开在水盆中一点点洗干净,水完全变成了血红色,也不知道他到底流了多少血,男子面色苍白,脸上也有不少小伤疤,但都被处理过,有的地方还长出了鲜嫩的皮肉,将带着浓烈血腥味的水换了一次又一次,总算是将他的发洗干净了,换掉水拿了干布进来打算擦干他的头发,就见他睁着眼睛看着我。
“你醒了。”我被他的眼神看得很是不舒服,低着头走到他旁边,就听他说:“你打算迷惑他到什么时候?”
迷惑?这可真是好笑的罪名,怎的就说我是在迷惑他了,我停止手下动作,浅笑着看着他,他也被我盯得不好意思,闭上了眼:“你不要妄想了。”
我没有回应,打算听他继续说:“将军心中早就有心仪的女子了。”
若比殇是我心头的一把刀,那此时他的话便是将那把刀在伤口了转了几转,我保持声音的平静,说:“你误会了,我和你一样,都是他所救之人。”
“那便是最好。”他依旧没有睁眼,呼吸平稳,我本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心中也有自己的情绪,看他的傲慢样子心中不由得一阵怒火,给他梳头的时候狠狠的扯到了他的伤口,他痛的拧了眉,睁开眼看着我,我无辜的回望着他。“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将军?你兴许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他身上的龙气,我是不可能认错的。”他似乎对我很是不屑,又闭上了眼。
我权当他的傲慢是空气不存在,耐着心继续问:“那你又是谁?”
“他身边的副将,挚景。”
我手中一顿,梳子扯住了他未梳顺的头发,他睁开眼见我表情很是异样,问了句:“你怎么了。”
“你们将军叫什么?”我表情凝在脸上,转眼看着他,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却还是想问出来确定,就像是不听到不死心一般。
“大胆!”他怒瞪着一双眼看着我,看他那架势若是能活动定是早将我砍翻在地上了:“将军的名讳岂是你有资格知道的!”
我没理会他的情绪,手中机械的梳着他的头发,声音颤抖的继续问:“是不是比殇?”
他听到我的话,表情显然很是震惊,好奇的打量着我,眼中写满了疑惑,继而又迅速变为了警惕:“你是谁?”
“比殇是要去平六界了么。”我看着手里他的头发,自言自语般的问着。
“那是早晚的事!”听他言语中的自豪语气,我扯着嘴角笑了笑,端了水盆就打算出去,却被他抓住了胳膊:“你到底是谁!是不是鬼族的奸细!”
我被他抓的生疼,回头望着他,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缓缓的说:“鬼族是你们第一个去征讨的,便受此大挫,你怎的就知道他能统一了六界?”
他因为激动牵动了伤口,抓着我的手因为疼痛在不停的抖,“我就知道,你定不是什么善类!”
我甩开他的胳膊,他身体不稳撞在了床边,我走到门边背对着他说:“我是不是善类不重要,比殇不当那天帝,兴许对他更好。”
他应该是被气到了极点,全是撕心裂肺的咳嗽,再没有说话,我心中荒凉的关门走了出去,满脸清泪,正对上门外拿着草药打算进屋的比殇。
第八章
他见我满脸是泪,走到我身边想替我擦,我偏开了头,他后退一步,浅声问了句:“怎么了?”
我不做声,摇摇头,端着水盆绕开他,一切都没有变,我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到了从前,比殇征伐六界的道路我一无所知,所以来这里才觉得陌生和新鲜,原来都是发生过的事,是上天的旨意么,将我送到了他身边,是你故意专门让我来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一步步走到天帝的位置上么,我不能看,因为我不敢。
不管怎样,我心中都已经住了一个涯戟,比殇,我注定是要欠你的,如果可能,我会尽自己一切力量阻止你做天帝,也许你不做天帝,之后那些所有的悲剧便都不会发生,我不会将你禁锢到北荒之地,你是不是能活的更自由轻松一点。
心乱的时候琴音更乱,我任由手指杂乱无章的在琴弦上拨来拨去,若不如此,身体内那股我自己都没有办法压制的焦躁情绪便是要将自己吞食。
从去到北荒之地见到比殇开始,他便打乱了我的一切,包括我坚信不疑的爱着涯戟的心。
我从来都不曾正面的关注过比殇,从几万年前便是如此,我小心翼翼的逃避着,残忍的躲着他炽热的情感,他亦是将这份情感包在心中,从来不曾给我造成麻烦。
若他成为天帝要娶我是滥用权力赢取感情是我们之间的原罪,那我对他一直以来不曾停止过的关心,暧昧不清的感情,便是祸首。
我曾经安慰自己,对他好是因为他可怜,这便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对他好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可是可怜怎么可能是眼神移不开的理由,怎么可能是安静独处的时候心中不由自主的关心。
我不止一次的想过,若是我从一开始就和他划分清楚界限,他不会下旨娶我,是不是结局便就不一样。但每当想到和他划清界限,心中就止不住的痛,我便任由这份私密的痛和情感疯狂的蔓延着,最终还是造就了那样的悲剧。
秕稚,你是贪恋那份站在天帝身边的虚荣,还是在你不愿意承认的内心深处,他才是你真真的最渴求的人。想到这里更加混乱,我闭上眼一阵疯弹,将这样不堪的情绪统统用琴音赶走,手指又是一热,我惊慌的抬起来看,虽然没有破,整个手指都被琴弦磨红了,我叹口气出神的看着桌上的古琴。
“你的心乱了。”听到他的声音,我惊慌的抬头,并没有看到他的人,他一直都在门外么,我思维混乱的完全没有察觉到。“心乱的时候抚琴,会伤了你和琴之间的感情。”
兴许是怕我尴尬,他始终没有进来,我心中存满了对他理解的感激,从他平淡的声音中听不出来任何情绪,更像个单纯的听客在对方才我的乱弹魔音做一番认真的评价,每当他这样做,我总是觉得心中很暖。
“琴是有灵魂的,你的琴音很清纯,便保持这样下去,让琴也有一个纯净的灵魂,这才珍贵。”
“比殇…”喊他的名字,我心口都会一阵闷痛,“你失去记忆了?”
“记忆这东西,无所谓失去不失去,有的事想忘掉也忘不了,有的事记得也不一定是好事。只要记得想记得的,忘了想忘掉的,便能潇洒过活。”
“那你记得什么?”
因着我的问题,他沉默了许久,幽幽叹了口气:“除了那女子,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是谁?”
“你。”
我眼前一片朦胧,能听到眼泪滴答滴答掉在琴弦上轻弹起的声音,他在门外没有再说话,但是我知道他还在。
“比殇,我送你一首曲子吧。”(如果亲们有兴趣,看这里可以听听墨明棋妙的《穿越》。很是适合此情此景。)
他并没有回应,我闭着眼手指挑在琴弦上,北荒之地浓郁的黑暗中,他发丝飞扬,一袭黑衣的站在那里,表情柔和的看看我,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面前潮水般扑来的恶鬼,但我想不管什么样的表情中,一定带着一份不悔。
想到他那双琥珀色的眼,我的琴音偶然出现了些小的躁动,那双蕴含着宇宙中全部含义的深邃的眼,尽管身处黑夜,尽管周围笼罩着黑暗,依旧能给你温暖的力量,并不用太多的解释,也不用过多的言语,只需要在恐惧的时候看向那双眼,始终映着我的影子,包含着全部的宠溺和娇惯,让人沉迷。
似乎停不下来,指尖不停拨动,我不敢想象门外的他会是什么样的心情,自己早就已经泪流满面,比殇就像是心口的伤,带着决绝华丽的色彩让人不得不去触碰,却更像一棵有毒的植物,我强烈的抵制着内心对他的一切向往,却还是在不由自主间失去了自己的灵魂。
琴音还绕在屋内,指尖缓缓远离琴弦,带着十分的眷恋和不舍,我知道他站在了我面前,便是说什么都不敢抬头去看。
两个人便是这样沉默的对立着,最后还是他走到我身边,将一件长衣披在我身上,手搭在我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淡然的说了句:“谢谢。”
“比殇,你不要谢我。”这些都是我欠你的,若是能让你内心感受到温暖,我就会努力去做。
“秕稚。”听到他叫我,我一震颤抖,他执起我的手,我能感觉到他冰凉手指尖些许的温暖,我依旧不敢抬头看他,他另一只手缓缓托起了我的下巴,正对上他琥珀色的眼,那双眼里炽热的情感像春天迎着阳光猛烈的开放的花苞,在这略微寒冷的夜晚传到我身上,他的眼里写满了赞赏,温柔还有那份我逃避的情感。
“我回去了。”我脱开他的手,长衣从我身上滑落,站起来的太过匆忙膝盖撞在了琴案上,我顾不得这些,像只想尽快逃跑的兔子朝着门跑去,还未到门边,身子一滞,便被带进了身后的怀抱。
他紧紧的抱着我,下巴抵在我的肩头,清淡的呼吸撩动着我鬓侧的发,我完全僵硬的站在那里,这样的怀抱,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越界,虽然比殇整个人总是散发着冰凉的气息,此刻我的心却像是被一双温暖的手捧着,那双手温暖轻柔。
“我并没有忘记,只是我不肯相信,你会出现在我身边。”他贴着我的耳边,声音绕在我脑中,我像是着魔一般,只是听着他的话。“我被鬼族人封了记忆,但是看到你的那一刻,我没有忘。”
“比殇…你放开我,我来解释给你听。”就算你不能接受我们重新回到了过去的事实,我也会想办法让你明白。
“不用解释,什么都不用说。”他像个孩子样贪婪的抱着我,说什么都不肯松手,“你的梦想,就算再难我也会去帮你实现。”
“我的梦想…”我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北荒之地的他,面色清淡的对着我说:“你曾经对涯戟说,若是他做了天帝,你便做天后。你很少要求什么,在说那句话的时候如此小心翼翼,我以为,那便是你的梦想。”
“比殇,我没有任何梦想,若是你一定觉得有,那我告诉你,我的梦想就是你能自由幸福的活着,不被任何人束缚。”更不要被爱束缚了你自己。
“我现在就很自由幸福。真的。”比殇听到我的话又将我抱紧了不少,在我耳边轻笑了一下说。
我没办法打断他的想法,沉默了一会,轻轻问:“比殇,这些你都是怎么记起来的?”
“恩?”他疑问了一下,复又笑了笑,“我神识被封,但不是永久被封,在林中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起来了不少,方才你那首曲子,我便完全记起来了,况且挚景也和我全部解释过了。”
“比殇,你听我说,我们不知道被什么原因传回了过去,现在的你是在重蹈覆辙,其实这一切早已经有了结果,你答应我别再想去做天帝了。”兴许他的记忆还有一些没唤醒,既然我能记得以后发生的事,他也没有任何理由不记得。
“秕稚的想法就是奇怪,从小你就这样。”他抬起手想捏我的鼻子,但只是在我面前晃了一下就放了下去。
“比殇,我不是和你开玩笑。”我语气严肃的说,他缓缓松开我,将我转过来看着他,我平静的看着他的眼,虽然十分想逃避,但是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说:“比殇,这一切都已经有了结局,百年以后你确实统一了六界,做了天帝。”
他看着我,眼角掠过一丝笑意,却没有说话,依旧认真的看着我。
“六界分清界限的时候,你将天地分化,派八条始祖龙撑天地柱,我就是其中的一条。”
“天地分化?”他若有所思的想着我的话,我没有注意他的想法,只是点点头。
“后来,你下旨封我为天后。”我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勇气才将这句话说出来,中间的一切全被我滤了过去,我低着头,后面的那些到底该如何告诉他,我词穷的找不到任何言语。
他明显很是高兴,又将我拉在怀里,我听着他匀称的呼吸,眼泪滑了下来。
“后来呢?”
“我,伤了你。”感觉他的身体一僵,却还是抱着我,又继续问道:“后来呢。”
“诅咒你永生永世孤独寂寞的被囚禁在北荒之地。”
他原本平静中透着喜悦的眼此刻看不出任何表情的看着我,我心痛的恨不得将它掏出来狠狠捏几下,“那我真去了么?”
我泪流满面的看着面前一脸认真表情的他,强忍着残忍的点了点头。
他将我的脸托起来,轻轻擦了擦我脸上的泪水,我哽咽着说不出话,他温柔的看着我,反而露出了笑容问:“你想做天后么?”
我瞪大了眼,我想做天后么,我一直告诉自己我不知道,但是,心有的时候是会骗自己的。
“你想做天后,只是不想我做天帝,是么?”他似乎察觉到我的想法,依旧笑着继续问。
我惊慌失措的看着他,不停的流泪摇头。
“若真如你所说的那些都发生了,你是来改变这一切的么?”
我被他的洞察力说的完全没了想法,不知道到底是该点头还是摇头,只能看着他任由眼泪不停的流。
“你阻止我做天帝,这样便不会发生以后的事么?”我轻轻的点点头,他看到我的反应笑出了声,我忍着眼泪不停的点头,他又将我拉到了怀里。
“天帝,我会做,你说的那种结局也不会出现,相信我。”
他便是如此自信么,几万年前也是如此么,我不知道,因为我不在他身边。
他让我相信他,这么多年以来,我除了自己谁都不信,这便是我最初的悲哀。
如今,我依旧绝世独立的不想选择相信他。
这样到底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心中明白,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他去北荒之地受苦,我呆凝的在他怀里,他到底想做什么,若是一意孤行,我到底该怎么办才能阻止他。
“比殇,你答应我一件事。”
“说。”
“我没办法阻止你统一六界的脚步,但是你做这些的时候,我都想在你身边。”
“你不是说…”
“我不走了。”
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尽一切力量阻止你成为天帝,你理解我也好,不理解也罢,只为了万年之后不会在北荒之地出现另一个比殇,我一定要阻止你。
他轻轻应了,像怀抱珍宝一样的将我抱在怀里,我却觉得万分的凄凉,我到底是不是在骗他,我现在自己也不知道,谎言说久了就会变成真的,戏演多了也会迷失了自己。
我自己也不知道现在的秕稚到底是在用什么样的表情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只是比殇,我没有办法抵抗你的温柔,更不可能忘记涯戟,这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第九章
当你熟知了自己未来会出现的一切结果,命运便不再是命运,你无知的按着自己全部的想法去行走在路上,却不知其实在不起眼的某个转角,命运之轮早就发生了改变。
挚景对我一直都怀抱着戒备心理,他伤势好的差不多能行走了便整日或多或少的在比殇面前提起一起回归的事,比殇每当听到他催促自己的言语,便颇有意味的转过头看看我,这更是让挚景觉得是我在不停的妖言惑众,拖着比殇。
说起来也奇怪,比殇虽说记忆恢复了,但在挚景面前还是一副无知的样子,每日伴随着他的那些木头模具,养花养草,每日傍晚都听我弹琴,除了青竹,我们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很是诡异。
我早上起床后喜欢到屋外竹林中逛逛,竹林茂密不透光,那股清新的气味我很是喜欢,因为完全不同于东海之瀛的那片竹林,我很少触景伤情。
依照往常,我从竹林逛完向竹屋回返,快到的时候看到挚景面色凝重的站在我面前,挡着我的去路,我对他也一直没什么好映像,瞟了他一眼就准备绕开,却被他伸手挡住了去路。
“你有何事?”我瞪着他,语气也十分不善。
“在下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姑娘。”他目光直视前方,语气铿锵有力,我倒是从他的反应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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