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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心情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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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保镖是双胞胎兄弟,身材健硕,人都很亲切。
“你们的太太一定都很能干吧?”她边榨果菜汁边问。
“是很能干,不过同时也是凶婆娘。”
另一人随即说道:“大嫂哪算凶啊,我家那个才是有名的凶悍咧!”
“她们凶也是为你们好嘛!”她递上两杯果汁给他们解渴。
“也是啦!所以我们才能无后顾之忧的努力挣钱。”
两兄弟开心的相视一笑,他们先前是沈译纪念医院的警卫,昨天才接获通知担任大老板的私人保镖。
“你们原先是在车行工作吗?”段研菲好奇地问。
“车行?”两人一头雾水。
“不是车行,那是私人保镖罗?”她有的是时间慢慢聊,祖宗八代都能拿出来好好聊。
“我们兄弟俩在沈译纪念医院工作。”
“沈译……沈天铎的医院?”会不会太巧了点?
他们点点头,“大老板从前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义大利或美国,在台期间不长,没有一次像这回停留这么久的。”
“那你们跳槽来保护我,他没有留你们吗?”这样未免太无情了。
“跳槽?我们没有跳槽啊!”
两人面面相觑。
“你们没有跳槽?不对呀,你们以前的老板叫沈天铎不是吗?”她都给弄胡涂了。
“我们现在的大老板还是沈天铎啊!”两人失笑地异口同声回答。
“什么!?”段研菲的惊讶自不在话下。“你们的意思是雇用你们来保护我的人和沈译纪念医院的院长是同一人?”
她不是在作梦吧?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她低喃着。
他骗了她,他根本不是什么车行老板,而是大医院的医生、院长。
段研菲心里有说不出的生气。这算什么?她被耍了还以为自己找到了真情。
沈天铎带给她的痛苦远远超过王先觉的移情别恋,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段小姐,你还好吧?”
她看了看两兄弟。“我很好,谢谢你们陪我聊天,让我从一个傻瓜变成聪明人。”
“段小姐不知道大老板是医院院长吗?”
“不是很清楚,不过现在什么都清楚了。”她真蠢。
“大老板也许会怪我们兄弟太多嘴。”他们懊恼极了,怕要丢饭碗了。
她失笑。“不会的,他就是要由你们来告诉我。”昨晚她把他给逼急了。
沈天铎气急败坏的冲回家。
“什么叫作段小姐走了?我请你们来保护段小姐,你们把人给保护到哪儿去了?”
“段小姐和我们聊完天后说要回房睡回笼觉,我们兄弟俩没想太多,就到阳台帮忙架设卫星系统的工程师,谁知道中午时想请段小姐用餐,就发现她不在房里。”
沈天铎不知已经第几回拨她的行动电话,可是没有一次收得到讯号。
“你们聊了什么?”他怒目而视。
“段小姐问我们跳槽的事。”其中一人说。
“她后来才明白大老板其实是沈译纪念医院的院长。”另一人硬着头皮解释道。
“她问了这件事?”这就是她离开的主因吧!
“我们不是有意的,沈先生若在事前提醒我们,我们一个字也不会乱讲的。”
沈天铎叹了口气,“不怪你们。”
“谢谢沈先生。”
“这样也好,我正烦恼不知该如何启齿。你们先回去吧!”
“明天……”
“明天你们照常回医院工作,有进一步的指示我会再通知你们。”
没丢了工作,兄弟俩安心多了。
沈天铎像疯子一样开着莲花跑车直奔段研菲的住所。
车停妥后,三步并作两步冲向她家大门。
他狂按门铃,但没人回应;拨打电话,也没人接听,正当他准备一脚踢开阻碍他的门板时,段研菲的声音响起。
“你疯够了没?”
沈天铎微愣,转身,看着手上大包小包的她。
“我以为你不理我了。”
她瞪他一眼。“我是不想理你呀!”
拿钥匙开了门,他跟在她身后闪进门扉,想顺手接过她手上的东西。
“不必麻烦,我自己来就好。”
“你生气了?”他小心翼翼地问。
“你还真狡猾,骗得我团团转。”她将手中的提袋全往餐桌上搁。
“我没骗你,只是瞒了你一些事罢了!”他解释。
“这有什么不同?”
“一开始你没问我,我自然不会告诉你我的身分;后来你还是没问,基于某种理由,我更不可能主动自我介绍了,所以才会让你有被骗感觉。”
“孟北城也是你的人对不对?”她有理由做这样的猜测。
“是的,北城是我安插的人。”他全招了。
“你的目的全是冲着翡翠玉镯来的对吗?”她更火大。
他得小心应对。“一开始是,后来不全是。”
“翡翠玉镯是我段家的,你苦苦相逼是什么意思?”既然要吵就吵出个结果来。
“我可以把它送给你,虽然原先它确为家母所有。”大方归大方,细节还是得说清楚。
“玉镯本就是我段家之物。”
“家母拥有它不是三两天的事,你怎会说它原属于你段家所有?”
“我不清楚令慈是用什么方法得到玉镯的,我只知道我爹地告诉我玉镯是段家的传家之宝。”她反击。
“好吧!我不想再探究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玉镯送给你也没关系。我现下关心的是你原谅我了吗?”
“请你离开。”她指了指大门。
“要怎样才能让你消气?”他坦然以对。
她还在气头上,口不择言:“我倒了八辈子楣才会认识你。”
“我却是修了八辈子才有幸遇见你。”他感性地说。
“少肉麻了,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她吼道。
沈天铎难过地道:“如果我是故意骗你的,我就不得好死。”
她冷笑着,“谁知道你得罪过什么人?别把死于非命的结果推到我头上。”
“你希望我死于非命?”
她噤声不语。
他觉得一阵揪心,“我知道人生气时总没好话,不管你怎么诅咒我,我都不会怪你的。”
“你走好吗?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段研菲泄气的说。
第8章(2)
“要不要请白娇兰来陪你?”
她看向他。“你也认识娇兰?”
沈天铎笑了笑,“不是很熟,她和我医院里的副院长有些交情,我对她略有耳闻。”
“谊阔是我爹地三十多年的心血,如今竟然就要毁在你这个门外汉手上。”
“我不是门外汉,经营一个跨国医院并不比经营一家上市公司容易。”
“请你离开。”她下逐客令。
“我会离开,可是你的安危……”
她马上抢白:“我自己会小心,不用你多事。”
他僵了一下,干笑一声。“也许我瞒了你很多事真的活该你这样恨我,可希望你念在我不是故意这样做的份上而能原谅我。今天之前,我们不是相处得挺好的吗?”
“你用一个假身分和我相处,相处得再好也不真实。”她反驳。
“假的身分却有一颗很真的心。”他说。
“你走吧,大医生。”她拿起桌上的袋子,将食物一一放入冰箱。
“车行确实是由我投资的,我没有骗你。”
他试着与她沟通,却发现不是件容易的事。
“是啊!你投资车行也投资医院,可是你修的却是人不是车子。”
沈天铎决定让步,“好吧!你现在仍在气头上,和你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等你气消了,我再和你谈。”
“你快走吧!”
他颔首,心情显得有些低落。“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然后,他走了。
当天晚上,白娇兰带了简便的行李到她家。
“你这是做什么?”
“来陪你啊!”
“陪我?谁教你来陪我的?”一定是沈天铎。
“原来沈天铎才是孟北城幕后的大老板,孟北城今天下午紧急召见我,全告诉我了。”
“要他管闲事!”没办法,她还是很生气。
“算了啦,这是好事嘛!讲清楚了对大家都好不是吗?至少我们终于知道孟北城的钱由哪里来了。”白娇兰轻松道。
“可他不该骗我。”
白娇兰提出不同看法。“我倒认为这没什么,总比一个车行老板却骗你他拥有三家大医院来得好吧!”
“你知道了?”
她点点头,“是啊!沈天铎请我喝了杯咖啡,全一五一十告诉我了。”
“你觉得没什么?”
“是没什么呀!要是发生在我身上,我会觉得挺浪漫的,可惜我没这个命。”
段研菲简直不敢相信,一杯咖啡便收买了她的姐妹淘!?
“你相信他说的鬼话?”
“当然相信,他很诚恳呢!”白娇兰转了转脖子,伸了伸懒腰,她可是累了一整天。
“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他向你求婚,你没答应他。”
“他连这个也告诉你?”是不是连他们上床的事,他全召告天下了?
“为什么不答应他?”白娇兰比较关心的是这部分。
“他骗了我,我为什么要答应她?”段研菲觉得自己糗呆了,还一度指控他想把上她这个富婆靠她养,现在真相大白,他的财富远远超过她。
“我看你挺喜欢他的。”白娇兰微笑探问。
“胡说!我没喜欢他。”她不知如何掩饰。
“没有吗?你的眼睛已经泄了底。”白娇兰乐见其成。
这是她一贯的想法,段研菲幸福她也沾光,就像现在,她从怕丢了饭碗的惊弓之鸟,到今天人事令下来,她不只没丢工作,还升了官。
“沈天铎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
白娇兰张口欲言,段研菲就打断了她的话:“是不是加了你的薪水?还是升了官?”
白娇兰不好意思的点头,“都有,不过不是为这个,我是为了你的幸福。”
“算了,我今天不想再谈这件事了。”好像是她小题大作,无理取闹似的。
很多事情都让张翠婉给料中了。
“怎么无精打采的?有人惹了你?”正走进茶水间的鲁子祥明知故问。
“天铎就快要不属于我了。”她冲了一杯三合一咖啡。
“你知道了?”
“我老早就怀疑了。”她苦笑。
“看开些。”他实在不太会劝人。
“不看开成吗?天铎像是着了魔似的,不管人家理不理他,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也无所谓,段研菲有这么夸张的本领吗?”她非常不服气。
“你已经见过她了,不是吗?”他也不隐瞒自己知情的部分。
她一惊,有几分不自在,“你知道的事可不少。”
“有人向我打听过你,我明白你心里不好受,如果你想忘得更快些,可以请调回义大利或美国。”
“天铎赶我走?”
“没有,他不会做这样的事。”
她冷哼了一声。“他是不会做这样的事,因为他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
鲁子祥拍了拍她的肩头,“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度过这个关卡的。”
“晚上陪我喝一杯好吗?”她问。
“你不该藉酒浇愁的。”他皱眉。
“只喝一杯,怎算是藉酒浇愁?比较起来我倒羡慕你,大医生,年轻又多金,不怕没女人青睐。”
可他不作如是想,“大家情况差不多,你的仰慕者也不少啊!能打动你的还是心上的那一个。”
她点点头,心有戚戚焉。“我忘了你心上一直搁着西班牙的那位才女画家。”
“她嫁人了。”他长吁了声。
她吓了一跳,这会儿换她不知如何劝人了。
“我没听说,你保密的功夫可真到家,我以为你们……只等挑个黄道吉日,怎会如此突然?”
他自我解嘲:“不突然,这印证了年轻多金的大医生也有可能被女人甩。”
“那是她没眼光。”张翠婉发出不平之鸣,“多久的事了?”
“半年了吧!她嫁给她的指导教授,他俩情投意合,契合得不得了。”他已经能以平常心谈论此事。
本来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两人还不算正式交往,是他喜欢她多一点,在感情尚不稳固之前,她飞往西班牙深造,最后结果如此,他谁也不怨。
“你还好吧?”她问。
“你看呢?”他微笑。
她摇摇头,上下打量他。“看不出来。”
“时间会冲淡一切,我祝福她。”他安慰自己天涯何处无芳草,纵使心头有丝遗憾,日子久了也就淡了。
“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输就输了,她也不是输不起。
劝完张翠婉后,鲁子祥走进会议室。“天铎,我替你搬开一颗令你良心不安的石头了。”
“谢谢你!”
连日来,他的心情全是阴天,神色阴鸷,完全不若以往的优雅。
她恨他!这令他心烦、失控、易怒、不安,他一向自傲的理智,在此刻逃逸无踪。
沈天铎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有气无力地道:“这些天辛苦你了,又是替翠婉的手术,又是安慰她,如果不是你,她没办法这么快看开。”
“你呢?有头绪了吗?”
“好话说尽了,可她固执得很。”
鲁子祥笑了笑。“这回可让你碰上了个对手。”
“爱上一个个性如烈火的女人就会像我一样吃足了苦头,老是患得患失。”他苦闷极了。
“不是派了说客去了?”他指的是白娇兰。
“情况是好了些,可是力道仍然不够,她认为我收买了她的姐妹淘。”
鲁子祥咧嘴而笑。“找找看有没有重量级的说客,也许会有用,女人生起气来确实是如此,气消了会好些。”
“我和她一样全是父母双亡,没有重量级的说客。”有的话他早去搬救兵了。
他的恶梦不知何时才会结束。
第9章(1)
为了不做无业游民,段研菲在一所美语幼儿园找了个教师的工作。
好像她天生就适合做老师,孩子们都很喜欢她,几位见着她的家长待她也很友善。
保镖两兄弟跟进跟出的,她上班时,两兄弟就坐在学校前的咖啡厅盯着大门瞧,她默许这一切,反正沈天铎钱多嘛!创造就业机会她也不反对。
这一天下班回家,推开门。
“奇了,娇兰,你怎会比我早到家?”
白娇兰斜倚在沙发上,脚踝处裹了纱布。
“你的脚怎么了?”
“被疯狗咬到。”她沮丧得不能再沮丧。
“哪里的狗?”
“对门养了只疯狗,早上我出门上班时那只疯狗冲过来就咬人,更可恶的是主人一点歉意也无,一句道歉的话也没有。”她恨得牙痒痒的。
“你和他吵架了?”
“我当然不会放过他,那个男人留着大胡子,看人的眼神好不客气。”
“后来是谁送你去医院的?”
“我只认识鲁子祥一个医生嘛,我坐在马路边等他送我到医院,好在我把他的电话号码带在身上,不然就惨了。”
“要不要紧?”看起来好像伤得不轻。
“伤口很深,肉开见骨。”
“大胡子……我记得住对面的是一对老夫妻啊,没见过什么大胡子的。”
“刚搬来不久吧!一脸凶样,好像是我不该走出来让他的狗咬似的。”想到就有气。
“这么过分!”这年头变了,净是些是非黑白不分的人。
“你明天出门可要小心,免得成了狗食。”
“呵!”闻言,白娇兰不禁莞尔一笑。
“等你伤好了可要好好谢谢鲁医生。”
“我当然会把握住机会罗,我已经约好他了,改天他休假,我请他到这儿吃顿便饭。”
段研菲看穿了白娇兰的心思。“你喜欢人家?”
“很欣赏。”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有女朋友吗?”
“我早打听清楚了,孟北城告诉过我一些关于他的事。知道愈多我愈欣赏他。”
找一份好工作不如嫁个好老公。
“你真积极。”这一点她就做不到。
可白娇兰另有见解。
“反正我又没损失,我不像你,身家条件无懈可击,不努力替自己创造机会,这辈子是很难出头的。”
“我能帮你。”
“真的?你当真愿意帮我?”听了这句话她的伤可好了一大半。
“这几天你到医院换药时尽可能装可怜些。”
“装可怜?我不会啊!”不如教她吞剑还容易些。
“男人喜欢楚楚可怜的女人。”她想起了王先觉曾对她说的。
“那里多得是楚楚可怜的病号,我再怎么装也可怜不过他们,有没有别的办法?”
“先试试看嘛,你还没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翌日一早,段研菲走出门准备上班,特别注意对门的动静,狗没出来,主人倒是提着鸟笼推门而出。
眼尖的她立刻认出对方。
“古汉堂哥!?”
男人冷漠地瞪着她。
“好久不见。”她谨慎的走近他。
“是你不想见我吧!”充满嘲讽的语气。
段古汉的父亲是段研菲的叔叔,十年前死于飞机失事。
“婶婶说你一直待在加拿大。”
突地,他恶狠狠地瞪着她。
“段家就要毁在你手上了,我不回来行吗?”
好熟悉的声音,对了,那些威胁电话——
“我的能力……不如父亲。”段研菲冒着冷汗。
“你是不如,甚至还差得远呢!”他取笑她。
她力持镇定。“我会想办法拿回经营权的,请古汉堂哥放心。”
“我等不及了。”
“你想干什么?”
“杀了孟北城,重新选董事长。”他目露凶光的道。
“你……股东大会的枪击案是你干的?”
“哼,我们段家不能全出些无能的混蛋,那家伙命大,活了下来,以后他不会再有这种好运了。”
“古汉堂哥,别做傻事,婶婶就剩你一个依靠,她不能失去你。”段研菲慌乱地道。
十年不见,她这个脾气火爆的堂哥口音变了,性格却是一样。
“我要做谊阔的董事长。”他说。
“我并没有要同你争啊!”她答腔。
别过头,段古汉冷冷一笑。
“你根本争不过我,我现在就要谊阔的经营权,要不是我爸死了,这个位置会是他的。”
“可目前……有困难。”她怯懦地道。
“所以我要杀了孟北城,唯有这样才是最有效的解决之道。”他恶狠狠地道。
她咬了咬下唇,他执意以暴力解决问题的心态,让她不寒而栗。
“让我试试别的法子好吗?杀人不是唯一的方式。”
他不屑地看向她,“用美人计吗?”
她颤抖了一下,“不管用什么方法,总之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覆。”
“我也不想杀人,但现在的情况,我别无他法。”
“能不能……等我的消息。”她正思忖着该怎么做。
保镖兄弟这时出现。
“段小姐,有麻烦吗?”
“哦……没有,他是我堂哥,我们只是闲话家常罢了!”
段研菲显得有点惊慌失措。
心不在焉地上了一整天的课。
她的问题似乎只有沈天铎能解决。
该去求他、去拜托他吗?
她这样做会不会太不可理喻了?古汉堂哥的能力她听父亲分析过,如果他真有本事,谊阔早有他的位置。
眼前她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眼睁睁的看着谊阔一点一滴的毁在古汉堂哥的手里;另外就是见死不救,让孟北城成为枪下冤魂。
不知不觉沈译纪念医院就在眼前了,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算了,面子没有人命重要。
他要是取笑她,她转身就走。
“院长不在医院哦,十分钟前刚离开。”护士小姐道。
“要怎样才能找到他?”
她连他的手机号码都没有,现在可好了,想找他时却不知从何找起,不该将他的手机号码丢了的。
保镖兄弟走向前,“段小姐,我们有大老板的行动电话号码。”
“呃——能不能告诉我?”她有点腼腆地道。
“其实大小姐不用找大老板,一会儿大老板会打电话来。”看了看手表,两兄弟中的哥哥道:“再等十分钟。大老板很关心段小姐的安全。”
十分钟后,电话声果然响起。
“段小姐想和大老板说话。”
电话那端说了些什么,保镖才将手机交给段研菲。
求人没法用高姿态,太温柔的语调又不适合她,硬着头皮,她说:“我……想见你一面。”
“你原谅我啦?”很克制的声音。
“见面再告诉你。”这是她的筹码之一,电话中不便多说。
“可以,时间、地点由你决定。”他说。
他们约在上回不欢而散的欧式餐厅,她到时,他已在里头等候了。
“就从这里重新开始吧!”他看着她,神情复杂。
他一直猜想她要跟他说些什么,所以坐在餐馆的椅子上亦如坐针毡。
第9章(2)
她拿起杯子喝水,一口接着一口。
“你很渴吗?”沈天铎失笑。
“不是……是很紧张。”她不敢看他,直盯着桌面。
“该紧张的人应该是我,我们的未来主控权在你手上。”
他不想矫情。
“现在……主控权在你手上了。”段研菲吞吞吐吐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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