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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马刀玉步摇-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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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美人的提问,忽必烈一时不知如何作答,自己现在的几个汗妃都是同自己一路走过来的,每一个他都割舍不得,更何况她们还给自己留了后。可金鹊儿仙女一般,他又委实喜欢,一时间竟左右为难起来。
他若毫不犹豫地说最喜欢的是眼前的人儿,金鹊儿反会觉得此人虚伪,可现在见他如此为难,便知他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心里也不再拒绝,只是脸一红,将手抽出就要去收拾桌子。
见对方走开了,可是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的忽必烈只当她是生气了,连忙站起来想要抱住她,一时竟忘了脚底的伤,一个踩不实,猛地栽了出去,正将对方扑倒。
啪!
金鹊儿甩手就是一巴掌。
望着娇羞不已的佳人,休说是汗王,便是九天外的神仙也把持不住了!忽必烈的心与被打过的半边脸一样,火辣辣的,再也按耐不住,俯下身去……
第二日,金鹊儿便收拾了简单的行李,与忽必烈一同出了密林。回了大帐后,因她喜穿绿色的衣服,忽必烈便封她为“翠妃”,准她随意出入中军帐。而金鹊儿也没有让他失望,凭着高超的医术医好了不少士兵与战马,颇得威信。
一年之后,金鹊儿足月分娩,顺利诞下一名男婴,整个草原自是欢呼雀跃。忽必烈则更是兴奋不已,才想着给儿子起一个好的名字,不料想金人竟趁虚而入,自漠北一路突袭,而忽必烈正沉浸在又得一子的喜悦之中,根本来不及备战,以致金人都攻在中军帐十里之外时,才聚起了军队。
“你才生完,先带着孩子躲起来罢,”忽必烈利刃在手,准备随时迎战敌军,心里却放不下妻儿。
金鹊儿笑了笑,看了看怀里的孩子,显得异常平静:“我们母子躲起来,要你一个人去送死么?”
忽必烈笑道:“你要相信你的丈夫。”
金鹊儿摇了摇头:“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知道如果你离去了,我们母子要如何过活。”
忽必烈深情地轻抚着她的脸,附在她的耳边说:“相信你的丈夫,他不会死。你要把我们的孩子照顾好……”
话音未落,就听见有嘈杂声远远地传来,想是敌军已经到附近了。忽必烈自己是不怕这些的:马匹、军队及其他一些贵重的财宝或带或藏,就算敌军洗劫了草原,也定是什么也得不到。只是,他不敢想象,自己美丽的妻子若是落到对方手中会是怎样一个下场!
再容不得多想,忽必烈一把抱过孩子,将金鹊儿扛到肩上,冲出帐外将母子二人放到马车上。
“把他们送到天时山,那里是座荒山,金人不会去那里!”忽必烈吩咐着侍卫照顾好母子俩。
就在侍卫驾着马车刚刚消失在草原一边的时候,“嗖”地一声,一支敌军射来的利箭就落在了忽必烈的脚下。这位一代枭雄却是毫不畏(更多精彩小说百度搜索:富士康小说网)惧,大吼一声,挥刀迎了上去……
且说金鹊儿母子,被忽必烈匆匆地放到马车上后,马车便一路向着天时山飞奔,这一路上也见了金人,因正是紧急的关头,金人只想着速速将马车拦下,故此有的竟是直直地冲了过来。侍卫拼死保护,又加上金鹊儿自己也会些武功,算是顺利来到天时山附近一个叫铜侠关的地方。侍卫正欲回头与金鹊儿说些什么,忽然眼前一黑,跌下马来,原来不知何时自附近窜出一队金人,一支长矛将侍卫打下马来。
“喂,看呐,王爷让咱们伏在这里,还真是对的……”一个金兵见了金鹊儿,立刻喜上眉梢,笑嘻嘻地对其他几个人说。
金鹊儿已经预感到了什么,若是自己一人,对付这二三十人不是什么问题,可自己刚刚生产完,身子正弱,又带着才出生的婴孩,面对全副武装的敌军,也委实招架不住。
“我是汗王忽必烈的妻子,岂可受你们欺辱!”
金鹊儿一声大喝,自车窗窜出,而旁边,正是铜侠关的万丈深渊……
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深谷的谷底,向上可以看见天,自己身下是厚厚的青藓。谷中景色秀美,还可以嗅到醉人的花香。金鹊儿没有时间去欣赏这些,四处寻着自己的孩子,可或者正是命运如此,她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自己的孩子,那个右肩上有着三颗青色胎记的孩子了。
“孩子!我的孩子……”
她不禁放声大哭:孩子才来到人世,就要与爹娘诀别了么!
找不到爱子的一点消息,痛苦之中,这个仙子一般的人也不得不相信他的远去,只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叫她如何安心!
出去之后也是兵荒马乱的世界。
爱子已亡,丈夫又终日驰骋沙场,方才若不是自己的拖累,他或许早已脱险。
不若,就这样罢。
她已经决定不再出这谷去,只在这里度过自己的余生,也算是对自己的惩罚罢:爱子已亡,而丈夫又是生死未卜,——就算未亡,也定要再次冲上战场杀敌,而自己又能为他做些什么?
望着深谷上方仅有的一片天,金鹊儿竟有了一丝苦笑:“有朝一日我若真能出得这谷去,怕也是大罗神仙救活了我的孩儿,保佑了我金鹊儿的丈夫……”
第十五章 不得倾诉旧时情
“前辈……前辈……”
“什么人!”
金鹊儿翻身坐起,抓紧铁袖,却见站在面前的是赛罕,回想起从前的种种,心中不免难过,又落下泪来。
赛罕叹道:“前辈方才一面睡着一面哭,想是梦到什么伤心的事情了。”
“你浸足时辰了么!”金鹊儿厉声道。
“已经早上了,也不知前辈早上吃些什么……前辈!”赛罕说着突然下跪行礼,“前辈万万要告诉我出谷的路!”
“……你当真喜欢那姑娘?”金鹊儿颇感欣慰:这孩子果真同他的父汗一般有情有义,只是他的父汗现在已经成了真正的将要一统天下的汗王,也不知自己还能否再见到他……
赛罕听罢笑了笑:“这话前辈已经问过一次了,赛罕也已经回答过,答案前辈已经知晓,又何需再问?”
“倘若这姑娘真值得让你如此痴情,想必也是错不了的,更何况她还是大汗的女儿……大汗就没有给她指婚么?”
“大汗只是有这个意思,但并未昭告天下……”赛罕想起了那个经常被人们提到的名字“图那”,心中不禁一阵不快,只想着快些救出赵心玉,然后好生会一会这个叫图那的人。
金鹊儿忍住笑,心想着这孩子倒也执著,便又想了一想,道:“我不仅可以助你走出这谷去,更可助你娶到那姑娘,只是,你要应我三个条件。”
“漫说三件,三十件也依得!”
“其一,你出了谷去,不可对他人说起这里的事!”
“我依。”
“其二,我要到军中见大汗。”
“前辈乃侠义之人,这个我自然也依!”
“这其三么……”金鹊儿说着眼神即刻凛冽起来,直直地盯着赛罕,“你不可负了那姑娘,否则,你永远也出不了这谷去!”
赛罕自是不明白金鹊儿说这“其三”时的举动,不过就算她不说,自己也断不会那么做:既痴情于一个女人,自然就要到底,否则始乱终弃,便真真儿的比那陈世美了!
赛罕笑道:“前辈即使不说,我也会这般做:即便她不是什么大元的公主,我对她也始终如一,——只要大汗还未对天下宣布驸马的人选,我亦会一直如此。自然,若驸马的人选是我,那便更不用说了!”
“既是这样,走罢!”金鹊儿说着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襟,与赛罕一同出了木屋。
金鹊儿已经十八年未踏出过这里一步,而今的离开,也是为了一个人,一个让她日思夜想了十八年的人:她以为这个人已经不在人世了,如今却又神仙般地来到自己面前,真真儿地是自己那十八年未曾相见的孩儿!莫非冥冥之中真的有长生天在庇佑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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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时山。
“大哥,她说咱们的饭菜粗,两天都不吃咱们给她送过去的东西了,倒是把院子里恁多果树给摘了个干净。怎么办?”风老二端着被赵心玉摔碎了的盆碗,一脸无奈。
风老大看着那些碎片,皱了皱眉:“她还会爬树?”
“岂止是爬树!她一发起怒来什么东西都敢砸,咱们已经有好几位兄弟被她打伤了。大哥,你怎么劫回来这么个货色?”
“狗屁!你懂什么!”风老大喝道,“她可是忽必烈的女儿,只要她在这里,咱们要多少钱也是有的!再说了,她的姿色也算不错,待钱一到手,咱们兄弟到别处去过逍遥的日子,娶了她当压寨夫人也不错!”
风老二嘿嘿一笑:“大哥既是有这种想法,何不现在就去办了?反正她现在在咱们手里,也不会去给那忽必烈报信。说不定大哥一办,她就真的从了呢……”
“好!”不等对方说完,风老大真就站起来向外走去。
其实,虽依了兄弟的话去做那缺德的事,可风老大这心里何尝不害怕!他只知赵心玉是公主,若是将她劫了来,向她的老子要银子还不是要多少就有多少的?那忽必烈也定不敢贸然向这里出兵:有他的宝贝女儿在此,莫非他还是什么也不顾的?故此,有了这个宝贝在手里就不愁没有银子花,若是娶她做了压寨夫人那岂不更是一步登天!
只是,这山贼草寇的脑子果然不是那么灵光,风老大也没有想到,像赵心玉这般烈性的女子是断不会服从他的,纵然用什么手段也是徒劳。也因他想不到,所以也就一路往囚禁着烈火的房间而来。
此时赵心玉正仔细地用簪子将才下来的果子的皮削净,这两天吃了许多果子,虽有些乏味,却总比吃那山贼草寇的饭要好!想着,才要将削了一半皮的果子送到口里,却忽地感到有一个人影闪了进来,心里一惊,一抬头,见风老大已经站在面前了,想着说也无用,便冷笑了一下,继续削着果皮。
风老大倒也不恼,蹲下来看着她,待她将果皮削净了,正要往嘴里送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笑道:“只是吃果子,不枯燥么?”
赵心玉不理会他,用力挣开他的手,背过身去吃果子。
风老大笑了笑,站起身来动手解自己的衣服:“我让你吃些更好的东西!反正你的父汗也是要拿银子来赎你的,你又何苦受这份罪?只要你成了我的人,保你……哎哟!”
风老大正面中了赵心玉掷来的一块碎砖,鲜血登时自额角流了下来,心中不禁恼怒,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恶声道:“劝你还是老实点,莫非要我用强的不成!”说着就要去扯她的衣服。
赵心玉举起手里的簪子就是一刺,风老大顿时疼得放开了手。赵心玉则趁机退到墙一边,想着自己既不会武功也不会暗器,若再僵持下去岂非真要被他污辱!便将心一横,簪子掉了个个儿,对着自己的喉咙。
“妈的!老子还没有到不了手的女人!”
风老大怒喝着,依旧扑了上来。赵心玉微微一笑,已准备赴死,两只手紧紧握住簪子的一头,双眼一闭,照着自己的喉咙就刺了下去!
不料在簪子才触到她的皮肤之时,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喽罗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手捂着肚子,像是受了重伤,一个跟头跌在风老大面前。
“大哥……山下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闯进来了……说是……说是要平了咱们……咱们的山寨……”话未说完就已气绝身亡!
赵心玉听罢可是将心放了下来:若是这般,定是有人来救自己了!只是这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她委实想不到是谁。
“你还不快去看看?”赵心玉得意地笑着。
“回来定要收拾了你!”风老大狠狠地说着,忙忙的去了。
见对方出去了,赵心玉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连忙扯下衣服一角,将已经血流不止的脖子包好。
天时山被赛罕带来的精兵围了个严实,喽啰草寇岂是这些兵王的对手?而赛罕自己也与金鹊儿一前一后地杀上山来。赛罕的马刀锋利无比,所划过之处自是鲜血飞溅;金鹊儿的铁袖看似柔软,却能削金断玉,真真儿赛过那金丝环刀!
二人就这样一路杀上山来,到了贼首风老大住的院子时,他才刚刚穿戴好了战时的衣服并拿了兵器出来,见二人已在院子里放倒了一片人,心里吃惊不小,没想到对方竟能这么③üww。сōm快到这里来,莫非自己手下的那些弟兄都是吃干饭的?
风老大镇定了一下,回身向兄弟风老二使了个眼色,自己便举刀向赛罕砍来,而风老二直奔了金鹊儿。
金鹊儿本是背对着他,还未转身,就见地上有个人影向自己这边移来,便是冷冷一笑,头也不回,就待这个影子将刀举起来的时候,猛地反腕将一记铁袖打了出去,正中对方胸骨,直打得风老二当场毙命!
“兄弟!”
见亲兄弟被杀,还算有些手足之情的风老大恼怒不已,出手更是凶狠,恨不能一刀便将赛罕劈成两半!
“被你劫来的那姑娘在哪里?”赛罕压住他的刀,急急地问。
怒火攻心的风老大故意激他,阴阳怪气地笑道:“还能在哪里?被我吃了!味道不错!这会子怕是已经哭成泪人儿了罢。咂咂咂,看着怪让人心疼的呢……”
赛罕没有说话,却恨得牙根痒痒,手下微一用力,左手握住对方的刀柄一个反转,右手压了下去,只听“噗”的一声,两柄刀交叉着砍进风老大的颈窝,斗大的脑袋顿时落在地上乱滚!
“赛罕!”
又惊又喜的呼喊传来,赛罕忙循声望去,只见在院子门口,已浑身是血的赵心玉两手分别持一把薄片大斧,想是这里的小喽罗们的。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粗布,血虽然已经不流了,但还是将白白的布染得通红。
赛罕何曾见过如此狼狈的人儿!当即扔了手里的刀奔了过去,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细细地看着,心急如焚的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赵心玉这才将心彻底地放了下来,“咣当”一声将斧子扔在地上,长出了一口气:“你终于来了……你若再不来,我就真的死了……”
“说的什么话!谁许你死了!便是长生天答应了,我也定要和他讲个道理去!”赛罕激动得要落下泪来。
赵心玉惨淡一笑:“那混蛋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当真就死在这里了……”话未说完便昏厥了过去。
“前辈,我先行一步了!”
赛罕顾不得许多,只与身后的金鹊儿简单地说了一句,便抱起人儿飞也似的向山下奔去,一路上不停歇,所带起来的风竟将许多花草都卷在半空里。
“这孩子……”
见赛罕不知所措的样子,金鹊儿有喜有忧:喜,十八年前的那个小娃儿而今也成人了,有了心爱的女人自然是件好事;忧,自己是说了要见忽必烈,可若真的见了,要说些什么……
金鹊儿就这样一路想着,与赛罕来到山下,忙忙地跨上马,一路向着大帐飞奔而来。
赵心玉因终于脱了险,这心也放了下来,一路上昏昏沉沉地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才回了大帐,却早已经不省人事。赛罕也来不及禀报,一路往忽必烈处而来。见到满身是血的义女,忽必烈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忙不迭地吩咐太医准备上好的药浴,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她医好。
“大汗!”待赵心玉被送去医治了,赛罕这才稍稍地放下心来,便也不顾金鹊儿及桑格夫妇在场,倒身便拜,“赛罕未能将公主毫发无伤地送回,实乃死罪,望大汗恕罪!”
忽必烈叹道:“紫鸳鸯尚且有被乌鸦捉弄的时候,许是长生天顾及天下苍生,而稍稍忽视了玉儿罢……这个且不说,自你一进来我便觉出了,你身上是什么香气?”
原来,纵然赛罕在山上经过了激烈拼杀,且一路飞奔着也出了不少的汗,但也不知那蜻蜓谷的莲花池中放了什么东西,过了这么久,还是香气依然,不过并不同于女人用的香,而是那种清新淡雅的草药味,甜丝丝清凉凉的。
“我……”赛罕竟一时语塞,因为已应了金鹊儿不将谷中的事情说出去。
“大汗不必怀疑,”金鹊儿在面纱的遮掩下甜甜地笑着,“这位少侠只是在寻找公主的途中误被我饲养的毒蜻蜓咬伤,我只是将他在我的药池中浸了几个时辰而已。这位少侠现在已是百毒不侵,所以身上才会有药的香气。”
金鹊儿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忽必烈竟然全都信了:“如此说来,他竟险些丧命?”
金鹊儿看了看赛罕,意味深长地对忽必烈说:“这位少侠是百毒不侵之身,武功也是不错,聪、慧、德、礼也不在他人之下。而萨仁公主既具汉人女子的知书达理,又具元人女子的果敢泼辣,且一身凛冽。大汗若是不将公主许配与合适的人选,于情于理都是说不通的。”
方才忽必烈就见她与赛罕同来,又听她说了什么“药池”的事情,如今她又说出这番话,那怎不知道她说的“合适的人选”是谁?只是现在桑格夫妇也在身边,何况自己又委实喜爱图那与赛罕二人,实难抉择。
见忽必烈现在就开始为难起来,金鹊儿也预感到那个叫“图那”的人绝非等闲之辈,便将话题一转,笑道:“不知大汗现在在想什么?”
“我在想着要如何赏赐你们,”忽必烈有些感激金鹊儿的机智,忙忙地顺了下来,“此次为救我的义女,仙子也是费了心思,我定是要重赏于你的!”
赏?再多的赏赐,弥补得了这许多年的苦楚么?只是在这自责当中她也在怪自己:当初若是早早的出来,怕早就找到自己的孩子了,孩子现在还不是一样陷于战争之中?——若成了大元的驸马,岂有不征战南北的道理?
见金鹊儿沉默不语,忽必烈以为她不好说出口,便转向赛罕:“你想要什么赏赐?此番你竟也险些丧命,若不重赏与你,连玉儿也不应的。”
赛罕闻听忽必烈要给自己赏赐,险些将自己最想要的脱口而出,幸而金鹊仙子早早地看出他的意思,不经意地踩了他长袍的下摆一下,方才没有说出来。
赛罕拜道:“赛罕未能将公主毫发无伤地送回,本已是大罪,再不敢要什么赏赐!若大汗能让赛罕活将下来,已是莫大的恩惠了!”
忽必烈叹道:“你此次让我想起了多年前……可那次,我并非是去救什么人,而是打猎,也是像你这般,中了不知所谓的毒,也是这样,被一位仙子般的人所救,许多年了,也不知她的生死如何……”说着说着,黯然神伤,眼里透出来的竟是让人怜悯的凄悲。
孛儿只斤忽必烈,大元的开朝皇帝,草原上的一只雄鹰,竟也能有这种神情,这若非是真实的情感所在,哪里能有这般的神色?只是这样一个草原上的“巴特尔”,有了这般神情,难免让人觉得有些心酸。
“那我便向大汗要一件东西,”金鹊儿幽幽地说,“但我在深山幽谷中生活了许久,金银珠宝自是用不上,我也不喜吃些牛羊肉之类的东西。不若大汗将随身带着的鞭子赐与我,得了汗王赏赐的东西,也有些光彩的。”
忽必烈笑道:“不燥不贪。你若是个男子,我定将你留在我的身边,一同打江山!”
“大汗已然得了大半的天下,将来统一了中原,却是更难……”金鹊儿的话意似说似不说。
“此话怎讲?”忽必烈倒是好奇。
“守业更比创业难,”金鹊儿此话一出,便再也不将话题往这上面引,先过去将赛罕掺了起来,柔声道,“大汗要赏赐你东西,你如何不要?驳了他的面子,可是轻君之罪。”
忽必烈此时真真儿地想知道金鹊儿的话意,这等“轻君”的民间女子他还是第一次见,但他并不觉得此人的做法有何不妥,相反地,觉得冥冥之中好似有人在指引着自己,来告诉自己这个人确在为自己着想。
十八年前的那个人,忽必烈并没有忘记,只是不知道那个人现在何处,过得如何,甚至,连生死都是个未知……
忽必烈轻叹一口气,微微理了一下心情,笑道:“赛罕,你救了我的义女,是应得赏赐的,你若什么也不要,便是说大元高贵的萨仁公主什么也不值……”
“赛罕不敢!”赛罕心里一惊,随即想了想,拜道,“赛罕也不看中那些金银珠宝、布帛牛羊,可若能留在大汗身边,为大汗的创业、守业尽力,实乃赛罕一生的荣幸!而且赛罕许久以前便听得‘远征将军’的大名,此次若能亲见,也是一大幸事!”
忽必烈这时正喝着茶,听到他说出后半句话的时候,意外得将刚喝进去的茶水全喷了出来,呛得咳嗽不止。
“咳……咳咳……你、你再说一遍方才的话!”忽必烈面上咳着,心里却觉得好笑:若让他与“远征将军”相见,那不是要打起架来?
赛罕见自己说出那句话来,忽必烈却有如此的反应,便知对方已经知晓了自己的心思,如若不然,又怎会颇不平静?但细细一【想也是好的,现在知【晓了,也算得告诉对【网】方自己已钟情于萨仁公主了。
想着,赛罕又是清了清嗓子,说道:“赛罕愿留在大汗身边,为大元效力!”
“你方才说想要见什么人?”
“远征将军!”赛罕嘴上说着,心里却在想定要看一看这“远征将军”究竟是不是三头六臂,竟能博得人儿的芳心!
忽必烈听罢哈哈大笑:“好!且先不说你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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