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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马刀玉步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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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远一拳下去,正中对方前胸,但图那是何等功夫,自是归然不动,倒是对方被震得后退了几丈。韩忱鹳此时也明白过来,方想挥刀上去,却立时被元军死死按了下来。

“驸马,你看这……”坐在上首的史天泽有些不自然。

图那笑道:“丞相不必担心,兄弟间练练拳脚,自然没有什么的,”说罢,转向那些元军,“你们都退下罢。”

“是!”元军立刻退出帐外,但都守在门口。

卜远冷笑道:“原来是驸马,当真失敬了,——想来我们也是高攀,竟与你结为兄弟,岂非我们是没有眼的?”

“大哥,三弟,你们且坐下听我说,——就算要杀了我,也要让我将话说完,刽子手若不能让犯人做个饱死鬼,也是要被冤魂缠身的,”图那十分平静。

卜、韩二人虽极不想理会眼前的事,却也奇怪得很:怎地结义兄弟竟成了敌国的驸马,委实让人惊奇。想着,也就勉强不再说话,且听对方解释。

图那道:“大哥,三弟,你们该是还记得之前说过的话罢:但凡百姓能过上安定的日子,这天下才是真的太平了。可如今却不是这样!且不说那些贪官污吏鱼肉乡民,只说这四面八方的暴民,你们晓得是哪里来的么?”

韩忱鹳没好气地:“小皇帝顶个鸟用!老百姓吃不上饭,不成暴民,难道去做打家劫舍的草寇么!”

图那笑道:“这不就对了么?哎,你们看,这个字念什么?”说着,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个“飯”字。

卜远皱了皱眉:“这不是‘飯’么?”

“那这样……”图那说着,将“食”字抹去。

“‘反’?”

“正是如此!有‘食’便成‘飯’,无‘食’便成‘反’!百姓们没有了吃的,不成暴民、草寇,难道要眼睁睁地饿死不成!现在宋人的朝廷是谢太后听政,文天祥等忠臣报国无门!再去看看边疆,大食、大秦、女真、波斯,个个都想分这杯羹,哪一个想过要把这‘羹’聚起来了!”

卜远再次冷笑:“难道你们蒙古人就没杀过中原人?”

图那深知劝降一事实为不易,若不说些掏心窝的话,是难以将听这些话儿的人劝服的。

——若想劝得亦兄亦敌的人归顺,便更是难上加难!

“蒙古人是杀过中原人,所以才要赎罪的,”图那叹道,“宋人的朝廷现在四分五裂,哀鸿遍野。大哥,三弟,你们的家人都在襄阳罢?且不说家人会怎样,只说我们打将进来,徐子成定会弃城而逃!什么‘唯贤是举’的条令,一派胡言!他这样的人竟都能被派来守一座城池,足见宋廷现在是上管不了官,下管不了民!良禽择木而栖,你们现在停的是一株枯木!愚忠!宋太祖的丰功伟绩是该世代相传,那唐太宗也是个好皇帝,可他们的子孙又哪里得了民心了?眼见子民任人宰割,都为俎上鱼肉才甘心?宋廷已然分裂,本就聚不了多少兵马,更何况还有这些边疆小国的欺凌。你们若真为宋人百姓着想,就该真真儿地让他们过上安定日子!”

“……什么都没有,难不成就让我们投到你的麾下?恐怕……我想要的东西你给不起,”卜远沉声说道。

韩忱鹳也说:“有许多银子自然是好的,可若就这样走了,难道你能背得几世骂名?”

图那笑道:“早知如此了……大哥,三弟,既然我们是兄弟,我自然就要让你们心服口服……”说罢转向史天泽,“丞相大人,如何了?”

史天泽道:“都带来了,只待驸马发落。”

于是图那又转向卜远和韩忱鹳:“大哥,三弟,我带你们去个地方,去过了之后,降与不降的你们自会有个决断……”

“还要怕你不成!”卜远也不畏(更多精彩小说百度搜索:富士康小说网)惧,大步向帐外走去。

二人跟着图那出了帐外,走了约有百十来丈,来到一片空地,看样子是新近建出来的,周围被砍掉的树木的墩子还都是新茬。空地周边整齐地站着许多蒙古士兵,虽不乏英气,可眼神当中却多了几分恐惧,不知在怕什么。场地中央,立着三根四丈来高的木桩,木桩的顶端有个木栓,从栓上长长地垂下来绳索,看样子可以挂上很重的东西;木桩前面有一个巨大的铜鼎,里面装满了水一样的东西,但是油亮亮的,看着也不太像水。

“人呢?”图那淡淡地问士兵。

“带上来!”传话的士兵说话也有些颤抖。

话毕,几个兵卒押着三个被绑得结结实实的人走了出来,奇怪的是,这三个人竟也都穿着士兵的衣服,只不过铠甲没有了,头上也只包了方巾,满脸的恐惧之色,好似已到了鬼门关一般。

“跪下!”士兵们一推,这三人就重重地跪在了图那面前。

“驸马饶命!驸马饶命!驸马饶命……”

“驸马饶命!小的们再也不敢了!今后一定尽力杀敌,为大元……”

“是啊是啊!驸马就饶了小的们吧……”

不等图那说话,这三人便如鸡啄碎米般磕起头来,嘴上不停地说着,汗也如黄豆般大小。

图那本不想理睬三人,直接将其行刑岂不是痛快?可这心里的怒气委实消不掉,又细想:将话说出来也是好的,说与旁的士兵听,也算是个教训。于是便冷笑道:“‘尽力杀敌’?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你们也可杀得么?”

“小的们知错了!知错了!!”

“你们知错也好,不知错也罢,一会子去了,长生天也不留你们!”猛地,图那双手攥住其中一个的衣服,吼道,“既是知错,便用你们的贱命去换了他们来!”说罢逐一扇几个人巴掌,血已冲到头顶,“我大元五万人马,怎地出了你们这三个东西!大汗的旨意务必秋毫无犯!你们却是欺男霸女!滥杀无辜!烧杀掠夺!大元军队威风不在此,颜面却让你们丢尽了!今后若没有人臣服,便是你们的错!你们倒是不知自己的罪?好,我说给你们听!”许是打累了,图那停了下来,顺了顺气,道,“大汗下旨务必秋毫无犯,可你们抢掠的财物足够五万人马半月的粮草!抗旨不尊,此为第一条死罪!滥杀无辜,杀害无罪之人,此为第二条死罪!欺男霸女,丢盔卸甲,损我大元之威风信誉,此为第三条死罪!数罪并罚,凌迟了你们都不为过!!”

三人磕头更是厉害了:“驸马……驸马饶命!饶命啊……”

图那冷笑道:“饶了你们?”说着,便不再理睬三人,只是愤恨地看着他们,顿了顿,猛然间大吼一声,“点天灯!!”

“是!!”士兵们不敢怠慢,连忙将三个人带到边上,开始往他们身上缠厚厚的白布。

卜远皱了皱眉:“砍了就行了,这样子好么。”

图那淡淡一笑:“乱世用重典!”

韩忱鹳却觉得很是新鲜,笑道:“你几时学会这个了?”

“哪里用学?哪一条都够他们死罪……先看着罢!”

三人正说话时,那边已将犯了死罪的三名士兵都缠好了白布,连头一起,只露出口鼻,随后用木栓上的绳索将三人牢牢捆住,而后有几个人分别用力地拉动绳索的另一头,三人便被高高地升到了半空,旋即又是一松手,重物飞快地落下,在接近装满油的铜鼎时,有人向前用力地一推他们,三个人便齐刷刷地浸到了油鼎里。随后又被升高,又再落下,如此几次,三人身上便沾满了油,口鼻皆被油垢封住,只能费力地张大口来,却是一个字也喊不出了,痛苦之状直教见了的人也胆战心惊。

“放!”图那只吐了一个字出来。

于是,早已备好的弓箭手分别将箭头点燃,手一松开,箭便像火龙样地直向犯人飞去……

场面自是惨不忍睹,有的人干脆转过身去不忍再看,可纵然堵住了耳朵,那撕心裂肺的喊声也如针刺样地生生传了过来……

“好生听着!!”图那坐到上首,大声说道,“大汗的旨意必然遵从!只是从今往后,在我兀良哈?图那这里便立下一条新的规矩:元人犯罪,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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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众良将共谋大计

“何谓‘里应外合’?徐二并不深知二弟,平日里也不过问他的事,他出去一些时日又能怎地?只怕是他晓得时,早已在我们手里了!”

“再怎地他也知道少了一个人!若然这样,倒不如直接攻城!”

“那只怕徐二狗急跳墙,要挟全城的百姓!”

“那就依我的意思,将城围起来,只要粮草进不去,一时间他们也无可奈何……”

“你我应该深知,襄阳城中的粮草足够军队半年所用,封了城,他们好过,百姓怎么办?若是他们援兵一到,那我们……”

“那就一直干等……”

“大哥,三弟……”图那止住了正在争吵的卜远和韩忱鹳,笑道,“二位说的都在理,可若再这么争执下去,恐怕还未攻城,自己便先生分了。”

卜远苦笑道:“二弟说的也是,可是这……”

韩忱鹳道:“把城围起来,徐二必然急得上了房,还怕他不降么!”

“史丞相,你看呢?”图那转向坐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史天泽。

史天泽道:“听凭驸马的安排。”

“这次的主帅是你,怎可听我的安排?我只是来刺探军情,至于行军打仗么,还是要听丞相的,到那时我只管去降了对方的主将便可!”

“即是如此,微臣不才,便说了,”史天泽微一拱手,一边在羊皮地图上画着,一边说道,“方才卜将军与韩将军说的,若能综到一处,便是一计良策!襄阳城内除了守备徐子成,还有另外一员大将吕文焕。这吕文焕是微臣的同乡……据微臣所知,此人做事优柔寡断,毫无主见!虽喜欢往长远考虑,可往往都不周全,若是等他考虑到了,那事情也都完结了。故此,此处便可依韩将军的意思,大张旗鼓地将城围起来,告知徐子成和吕文焕,若不投降,便是死路一条!而此时我们也可趁围城之际,多与城中的百姓相处,——得民心者方可得天下!而在此之前,就像方才卜将军说的,必得有人留在城中接应……襄阳城本就分为内城和外城,内城禁卫森严,固若金汤,我们只可先攻下外城,将围城的范围缩小,这样一来,既可保证城中百姓的安全,又可避免我大元多数折兵!另,卜将军与韩将军的家都在外城,这样,也可保二位将军家中无忧。”

“汉人有一种头衔叫做‘状元’,有文武之分,依我看,丞相真真儿地是文武双全的状元!日后,我图那自当拜丞相为师,好生学习兵法!”图那佩服不已。

史天泽笑道:“驸马过奖了,微臣才应当和驸马学习……”

“你们就别鸟谦虚了!”韩忱鹳说道,“既是决定了,若不赶快,等那徐二发觉了,狗急跳墙,弄个鱼死网破,我定是要和大哥二哥死在一处,就是我还没娶个媳妇儿,我娘她心里不痛快!”

众人不觉都笑了起来。玩笑归玩笑,当夜便将命令整理,传了下去,一个时辰之内,大元五万人马人人皆知!卜远和韩忱鹳先回到内城,向徐子成请示要在外城训练兵马,得到应允后,马上带上所有的心腹兵卒搬到外城的教头院,随时准备接应化装成乞丐进城来的元军。

十几日过去,外城中的元军已达千人之多。此时时机已经成熟,图那便细细计划了一番,攻城将要开始了。

“什么人?怎地这早晚了还敲城门?不晓得禁关了么?”值夜的兵卒见图那在城门处敲个不停,不禁心烦意乱,“今晚先凑合一宿,明儿个再进城罢!”

图那笑嘻嘻地说道:“这位大哥好善心!小人患了风寒,若是再在这外面过上一夜,怕是连命都没了!”

“你要是蒙古人,我们才连命都没了!”

“这位大哥说笑了,我不过就进个城,找间客店住下来,养养病,怎地会是蒙古人!”图那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来,举得高高的,“大哥若肯放我进去,自然有重谢!”

“嘿,没想到啊,你这小子还挺上道的!”兵卒顿时笑开了,直勾勾地看着那锭银子,猛然间却顿了顿,又说,“还是算了罢……若是平常,虽说少了点,也让你进去了,可现在兵荒马乱的……”

“那我再加十两……不,二十两!!”图那说着又从怀中摸出两锭银子来。

“嘿,说了你没听见是不是?现在不行……”

“什么事啊?”卜远猛然间出现了。

兵卒连忙行礼:“卜教头!城下有个小子非要进城,这早晚了,万一他是敌军……”

“他就是敌军!”

“啊?”

卜远还没等对方问出话来,早已抽出他的佩刀,手起刀落,随后将尸首扔到城下,再砍断吊桥的绳索,霎时,埋伏在城外周围的元军一拥而入,外城里顿时大乱!

此时,教头院中,韩忱鹳也正在等着听城外的动静,猛地听到骚乱,知是元军已经入城,便下令冲出院子,接应进城的军队,与守在外城的宋军展开厮杀。

话说在这之前,徐子成喝足了酒,在房中睡得正香,猛地听手下来报,图那、卜远、韩忱鹳三人“起兵谋反”,此时已经进了外城,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来,酒立时醒了,慌忙更衣打理,出城应战。

“……不对呀……”直带兵来到了内城与外城的交界城墙处,徐子成才像想起了很重要的事,“我出来了,他吕文焕现在何处……不行!我一人送死了,襄阳城岂不成了他的天下?如何便宜了他!”

想罢,策马回身,顾不上还带着许多兵,就要回内城去。不成想刚回过身,只觉得头顶一阵劲风扫过,随后只听得“当”的一声,一支利箭连带着头盔硬生生地落在地上,直吓得他出了又出了一身冷汗,手指颤抖了半天,才向头上摸去……

“徐大人,不必如此惊慌,你的头颅还在!”图那讥笑着,学着韩忱鹳的语气,随后又将一支箭搭在弦上,“这次却未可定了!”

“涂……涂子!!”愤怒之余,徐子成竟忘了自己还处在危【小说下载网站www。fsktxt。cōm】险之中,喝道,“谋杀本官,你想造反不成!你……”

嗖!!

话未说完,又是一支箭直挺挺地穿透了他的衣袖。

图那提弓在手,笑道:“想杀你的人多如牛毛,又不在多我这一个。我劝你还是乖乖地受了降的好,免受皮肉之苦。”

徐子成昔日里骄横跋扈,又心思不密,所以自是看不出军中究竟进来了多少敌军的眼线,今日竟又败在“手下”之手,心中自是不甘,可这嘴上却是不服输的。

“岂能降于你!”徐子成边说此话边勒马向后退去。

图那大笑道:“‘宁死不降’?好啊!我便成全了你!”说着,自墙头抛下一杆长枪。

徐子成一愣,呆呆地看着那枪好一会子,又抬头看了看城墙上春风得意的图那,心不禁要从嘴里蹦将出来,吞了吞口水,猛地一勒缰绳,边逃边叫:“看在你是本官昔日手下的份上,本官就暂且过你,倘若还有下次,可不是如此便宜了……”

“哪容得下次!”

图那大吼一声,自城墙上径直冲下,才落到徐子成身边,只见内城城墙上吕文焕一声令下,守门炮开始漫无目的的乱轰起来,几颗炮弹恰巧正在图那身边炸开。图那霎时皱紧了眉头,心想怎地这般棘手,便又紧跑了几步,一手抓住徐子成所骑的那匹马的尾巴,又跟着跑了几步后,猛地一跃,窜上马背,徐子成还未叫出声,便已被对方凌空提了起来,向外城的城墙上冲去。

“收兵!守住外城!”见徐子成带来的兵已慌慌张张地退守内城,内城的守城炮又在漫无目的的乱轰,史天泽只得等图那拎着徐子成回来之后再做打算,便连忙收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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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军收了兵后,虽一时不能攻进内城,却也将外城完全夺下,外城虽无内城那般繁华,但粮草产得较多,足够元军所需。于是,当晚便在外城举行盛大庆功宴,一来确是为了庆功,二来也是诱敌:此番围住内城,断绝了宋军粮草,而宋军见到如此逍遥的场面,就算一时嘴硬不降,心中也定会有所动摇,只要攻心之战胜利,这仗也就很容易打了。

“怎地,你把那徐二关在什么地方?”韩忱鹳一边翻动着篝火上的烤羊,一边说着。

“你怎地现在才想起了?”图那一边吃着酒,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一时高兴,忘了,”韩忱鹳端起酒碗,四处寻着,“大哥又不见了?”

“方才还在来着,许是和丞相巡城去了,”图那也四处寻了一下,便又放心吃起酒来,“方才丞相问我寻他来着。大哥虽原是个读书人,但也自到了这里以来,武功更是长进了,又凡事考虑得周全,带兵办法甚强。又者,他也在这襄阳城中居住了许多年,都有利的。”

“二哥此番可是立了大功,生擒那徐二!”

图那笑道:“我不过就是马夫出身,就算练得三拳两脚,这带兵的法子还是比不上大哥的。你同大哥都是正经参了军的,我不过就是得了大汗的赏识而已,虽有得将军的头衔,可这战场上的东西却还是少之又少。”

“话虽如此……”韩忱鹳说着笑了笑,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道,“现在的襄阳城,连我都确实地看出些东西,又何况大哥二哥?”

“哦?你倒是说说看?”图那也知他要说些什么,笑得不免有些神秘起来。

卜、韩二人因与图那相处时日不算短了,除相知了彼此的脾气秉性外,这考虑事情还是能在一处的,也合当三人适合当亲兄弟,不同之处不过是性子有不同罢了,话儿也说得直些儿。

于是,听闻了图那所问,韩忱鹳说着举起酒碗,指向内城的城墙,微微一笑:“只要困住这里,这仗还能打得长久么。不过话又说回来,”说着又转向图那,“这百姓的事情,二哥可是答应了我们的。”

图那笑道:“你和大哥若不信,咱们兄弟也不能在这里吃酒了不是么?要我说,咱们少吃些儿,一会子抱坛好酒回去,再把这牛肉羊肉的捡上一些,回到帐中,咱们再和大哥一醉方休,如何?”

“我早已藏了几坛上好的女儿红在那里,也吩咐厨下除了牛羊肉之外再备上几个小菜,就说驸马要吃的,”韩忱鹳笑得前仰后合。

“你何时能改一改这毛病就好了,”图那无奈地笑着。

韩忱鹳也似是无奈地一笑:“如何改得?想来昔日里我都不曾如此的,只与大哥有些话说,现在也不用再受徐子成那鸟气,又如何不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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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也少叙。只说元军攻下了襄阳外城之后,宋军全部人马皆被困在了内城,虽说有守城炮及火药等战事必须之物,但兵士较少,有的已在先前战死了,现如今粮草又无法运进,将士们只有顿顿节省,甚至将一日三餐缩减为一日一餐,只在傍晚之时吃得多些。如此一来,多数人也是认为这是在坐吃山空,竟都渐渐地有了投降之心。可无奈于有些士兵仍不死心,便到寻常百姓家中抢吃抢喝,如今已逢乱世,又遇到此等不讲天理的事情,百姓岂有不怨声载道的道理?甚至恨不能元军早日攻进城来,就算战死了,也比这受了气还要低头的强!

此时吕文焕想到的也是这些,只不过似乎更是长远:蒙古人围城,宋军粮草自然不能运进,日久天长,势必败军!虽说投降便可保命,但日后命运如何,只有天知晓。更何况现在徐子成和他的爱将朱明嵩都已成了敌军的俘虏,襄阳城连折两员主帅,实在如受了当头一棒一般!

“将军如何想不起李庭芝来?”

手下的一句话,竟猛然提醒了他。想那李庭芝本是受朝廷重用之人,手中必然握有兵权,但现在如何能将信送出去?

吕文焕叹道:“敌军把守严密,休说是人了,便是一只鸟儿也飞不出去,更何况那李庭芝是朝廷重臣,如何听得我们支配?”

手下道:“那将军就甘心投降?”

“你有何主意?”

手下笑道:“这军出不去,难不成百姓也是不行的么?听说李庭芝受朝廷的指派已经屯兵郢州了,——襄阳的情况朝廷早已听说,这里可是朝廷的要害,离临安只有一步之遥,自然受到重视。只要将信件送到郢州,与李庭芝商议,到那时,敌军在明,李庭芝的人马在暗,又有将军的兵做障眼法,这仗便可胜了。”

吕文焕一面听着手下的主意,一面频频地点头,可随之又有顾虑涌了上来:“话是不错,可眼前要谁人去送信?现在不是惜人的时候,只是这封信断断不可让敌军发现,如若不然,襄阳城只会溃得更快,你我都再无出头之日……”

手下抢道:“将军放心!此事小人去办便可。信也不用写,出城时敌军只会搜身上的衣物,难不成还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扒了衣服搜身不成?将军让人把信刺在小人的背上,并刻盖上将军的印章,便能万无一失了!若真个要脱衣查验,小人立时便跳到火中!”

“……皇上!你看到了吗!忠臣,在这儿呢!不是只有他文天祥和陆秀夫啊!”吕文焕一时间激动不已,不禁冲到门口大叫,泪也险些落下来。

历朝历代忠臣都是有的,但只怕驱使忠臣的天子不懂珍惜,枉费了忠心一片。宋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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