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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为小人后为君-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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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一走了很久,他才回过神来,也没追上去。
邹将君在湖边坐了会儿,刚才那呱呱乱叫的母猫也不吵了,想是得了公猫的安抚,这厢便功德圆满的退了去。
看荷塘白霜,看碧波连天,看清风明月,看愁云惨淡。夜色较深,站在S大的春风里,气温已微凉。
什么都一样,就连刚才那女孩站在这里时留下的发香都还没散干净。
但又有什么,很微渺之事,不是那般样了。
2011 4 7
18
18、邹将君与公交车 。。。
近段时间苏释工作忙得很,全国到处飞。
魏一安安分分的上课,和S大其它孜孜以求的学子毫无二致,利用课余时间打点散工,晚自习后去一趟春城小区,而后回寝室睡觉。安静,内敛,努力,低调。没人知道她是魏东谷的女儿。她就是个普通的小姑娘,最富有的财产是十八岁的青春;最高兴的是接到男友温情的短信;喜欢初夏的阳光,喜欢雪纺连衣裙,喜欢精美发夹。为食堂有她喜欢的菜而欢呼雀跃,因得到老师赞扬而沾沾自喜。生活学习就是她人生的全部,琐碎而充实。
每个月必去的地方还有一处——S市最好的精神病医院,看望她的姨娘。
五月的第一抹阳光,庸庸懒懒的洒下,正式开启了夏的第一页篇章。每年的春季都是悄无声息的来。夏却不似春那般内敛娴静。蛙鸣领着夏姑娘的裙摆,探头缩脑一番,便一步三摇,风情万种的前来。
夏天是魏一最喜欢的季节。
夏天到了,当第一批女生穿上裙子的时候,第一批蚊子也学会了咬人。阳光清亮起来。
魏一穿上早已准备好的新裙子,欣欣然从女生寝室走出。她与苏释约好了今天一起去探望姨娘。这时刚走到楼道口,却接到苏释电话,道他临时有事,不能来了。
魏一那张明媚的小脸立即垮了下去,故只得独自前去。
一辆黑色大众从身边向后滑过。一分钟后,车鸣从身后响起。魏一往旁边让了让,继续梦游般的往前走。喇叭又叫嚷起来,似是故意的挑衅,这才引起魏一注意。侧目一看,车内是邹将君那张似笑非笑的俊脸。
邹将君自被魏一拒绝后,找哥们朋友出来大醉了一场。喝到最后,一边吐一边嚎:“她凭什么如此对我!”
纬第一次见到生性狂傲的邹将君受挫,听说是向女生告白没成功反而被骂了回来。虽不知是哪路神仙帮天下女人出的这口恶气,却觉得新鲜,幸灾乐祸的笑过,想了想,替着出了主意:“那女人该不是欲擒故纵吧?”
邹将君睁大朦胧醉眼,回忆起魏一的言行,脑海里闪过一双清澈单纯的大眼睛,和她拒绝自己时那郑重其事的脸,摇了摇头:“她不是那样的人。”弯身又一阵狂吐。
突然一个激灵,抬起头来,微眯的瞳仁放着精锐的光,“我知道问题出哪了!”
“我说邹少爷,您丫甭在这儿抖机灵了,还没折腾够?头一回见你丫的这么事儿啊,您累不累啊?”纬又好气又好笑,揉眉道。
其实大家都被魏一稚嫩的外表骗了。魏一虽然年轻愚笨,内心深处的原则性比谁都强,她有她的想法,也有自尊和傲气。
“我邹某发誓,不到手,绝不罢休!”邹将君的眼里有着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坚韧。
“人家破口大骂还把您骂兴奋了?贱骨头!追到手了然后呢?您再一脚踹咯?”
“……”
此时,邹将君的满满信心,在碰到魏一望自己的那不为所动的眼神时就如同戳破的气球,迅速焉了下去。
一大早,刚开车进得S大,就看见魏一穿着雪白的连衣裙,从远处款款走来,像是轻盈的仙子从云端漫步而至。细密的长发松松挽就,闲闲于右侧戴了个白色的发夹,露出洁白光滑的额头,平添几分女人味。大眼睛,翘鼻子,尖尖小下巴,满脸纯净,不涉世事,白衣裙,小高跟,漫不经心的迈步,青春清新从头到脚自然流泻,不矫揉不做作,从阳光的须根处走来。邹将君第一次看见魏丫头穿裙子,那一眼惊艳,仿佛晨光中的浮动的细微尘埃全都静止下来,只为迎接魏一出场。
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邹将君纵横情场小十来年,见过的美女不在少数,环肥燕瘦婀娜妖娆,玫瑰百合信手拈来,今天却为这么一朵看似风一吹就能飘走的蒲公英神魂颠倒!
心中激动,调转头就开车跟在魏一身后。那小妮子依然心不在焉的梦游着,眼里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存在,于是按响喇叭。后来蒲公英看见他了,再后来蒲公英给了他一个轻蔑的白眼,便继续在夏风里飘。
邹将君无奈,停下车,追上魏一:“小白……一一,别走那么快啊!”开口就是小白痴,说了一半警觉,又改口。
魏一不予理睬。
邹将君大步跑到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
“干嘛!”一张清丽小脸写满愤怒和警惕。
“放五一了,魏伯父让我来接你!”邹将君胡编乱造,面目表情却认真得很。
“我现在有事。”
“有什么事?你去哪?我开车送你。”邹将君笑嘻嘻拦了魏一的去路。
“不用,我自己做公交。”
“公交车?”他睁大眼,不可思议,不敢置信。
“怎么了,我一直做公交。你快走吧,我也走了。”话说不打笑脸人,魏一心善,面对邹将君那笑盈盈的脸也硬不下语气,好言劝说。
“坐什么公交,走吧,我开车送你。”
“不。”
邹将君的耐心快到极限了,脸色微变:“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别扭。”
魏一不甘示弱的瞪着他,一字一顿清楚的吐出:“你可以选择离我远点。”
邹将君有些恼怒,发愣间,那抹白色身影已经走出几米远,咬咬牙追了上去:“那我陪你一起吧!”
“……”魏一懒得和他说话,自顾走着。
邹将君却以为得到了佳人默许,大喜过望,急忙道:“你等我,我先把车停边上去。”
等他停好了车,魏一已经不见了人影。
邹将君骂骂咧咧的朝前跑去,总算追上了,气喘吁吁的骂:“丫头片子!想累死你邹大哥啊!”
“我以为你走了。”魏一平静的说。
邹知道她是故意的,拿她没辙:“就当我是哥哥呗!说话这么冲做什么!”
魏一知道邹将君平日是个霸道强硬的男人,他把话都说这么卑微了,而他将来总归是自己准姐夫,一声哥哥叫着也不为过。反观自己态度恶劣,很不礼貌。于是便稍稍有些愧疚。
但又想到他曾经对自己,对苏释的种种劣迹,硬着心肠继续走。
去医院的公交车二十分钟才来一辆。邹将君是个十分骄傲的男人,打小没看过别人脸色,见魏一阴沉着脸油盐不进,也讪讪然不知如何交流,摸出烟点上。
两人就这么一高一矮的站在车站,沉默着。一人抽烟,一人脸永远转向另外一方。
公交车如老态龙钟的病人,喘息着,咳嗽着,迈着龟步挪动而来。魏一率先上去,投了两元硬币在自动售票箱里。邹将君从小到大没坐过公交,哪知这些程序。兀自跟在魏一后面,上车后大摇大摆的往车厢里面走。
被司机叫住:“那谁,那谁,先投币!先投币!年纪轻轻,西装革履的,好的不学学逃票!”天气刚热气来,司机大叔开着没有空调的公交车,黏糊糊出了一身汗,心情爽朗不到哪去口气自然也不和善。
“咳!多少钱?”邹稍感尴尬,强作无谓,问。
“不是写着的吗!两元!”
邹将君见满车的阿妈阿婆都把目光投向自己,交头接耳,指手画脚。俊脸默默一红,摸出钱包,发现没零钞,急得满头大汗。邹将君穿着意大利名牌西服,皮鞋一尘不染,气质不凡,一表人才。却被两块钱难倒,站在摇摇晃晃锈迹斑斑的公交车里,尴尬而急躁的浑身上下一阵乱掏。
最后只得将一张粉红色的大钞捻出来,准备塞进钱箱里。
司机皱眉:“找不开啊!”
“没零钱。”邹将君冷冷道。
“没零钱坐什么公交!打出租去啊!”司机顿时提高嗓门。
邹将君本要发怒,想了想,忍住。无奈,只得将求救的目光投向魏一,那丫头竟然看窗外风景,对他视而不见。
“不用找了。”邹将君气极反笑,哧鼻冷笑,将百元丢进钱箱,走到魏一身边坐下。那步子倒走的潇洒,引得年轻姑娘羞涩侧目。一车人都瞠目结舌,窃窃声更大。
魏一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小嘴一开一合,吐出“腐败份子”四个字。
邹将君的拳头松了又紧,调整一下呼吸和语调,对她说:“魏一,我真心把你当妹妹,怕你一个人不安全,你看你这是什么态度!”语气很是有长辈的语重心长,说得魏一惭愧无比。
魏一良久不言,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语气却软了下来:“我是去医院看望一个亲人,那地方你肯定不习惯,邹大哥你回去吧。我一个人没事的。”
邹将君见魏一语气和蔼,心中高兴,打蛇随杆上:“你一个小丫头我不放心。哥陪你一起。耽误不了多少事。”说着,大掌在魏一撑在手扶上的小手上拍了两下。
魏一没说话了,紧绷的小脸终于随和起来。邹将君搜肠刮肚找来话与她说,专挑她可能感兴趣的话题,在英国留学的趣事,教授导师闹的笑话,国外的风土人情……魏一渐渐被吸引,思维被调动起来。魏一年少,又心思单纯,对人本就没多少善恶之分,不过多会儿,防备心就解除。刚开始还紧闭小嘴一言不发,后来三句提问里她也会回答一句,到最后有问必答,还主动发表意见,一张小脸泛着光,神采飞扬起来。
到下车时,她已经把他归类为普通朋友,不排斥也不亲近,很是友善起来。
中途转了一道车,下了车还要步行二十来分钟。邹将君最是怕热,想发牢骚说干嘛不坐他的车,又怕惹恼了她。本就穿得严密,忍住头顶正午的骄阳,跟在魏一身后。走到医院时已是满身大汗。
邹将君抬头见医院那“某某精神病院”招牌时大吃一惊,万想不到魏一要看望的亲人是精神病人。看了魏一一眼,小丫头神色凝重,熟门熟路的走在前面。于是乎,邹将君也跟着一脸肃然起来。
2011 4 8
作者有话要说:大爷们,收藏,撒花好不好啊~~~~~~
19
19、姨娘的爱 。。。
医院硬件设施和环境条件在全国应该都是顶尖水平,价格自然不便宜。普通百姓即便是疯到辨不出男女了,恐怕也是住不上的。
魏一找到主治医生办公室,和一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医生交流片刻。对方称她姨娘时好时坏,总的来说病情还算控制得不错。
魏一又问,今天方便探望吗。
医生说可以。然后吩咐小护士领了她二人去。
小护士年纪轻轻正值怀春光景,对身边高大帅气的邹将君偷瞄几番后,便开始频频赠送一些诸如秋天的菠菜之类礼物。
魏一和邹将君一左一右的走着,二人不瞎,自是瞧得见。却一个假装不知,一个视而不见。
小护士将他二人领到一个房间门口,拿了钥匙开门,始终不得邹将君的回应,才带着遗憾的神色退了下去。
想那电视里的都是诓人哄骗无知大众的。这个病房乃是间条件极好的小套间,丝毫没有影片里疯人院共有的阴深,萧索,黑暗,和脏乱不堪。
邹将君跟在魏一身边,慢步走了进去,里面倒是家电齐全,墙壁雪白,空气畅通,洞开的窗户,外面绿荫成片。一位妇孺坐于窗前,悠闲自在的织着毛衣。
如此哪里像探望精神病人,分明却是去了谁家亲戚家做了一回客。
“姨娘……”魏一轻声呼唤,声调变得很是欢喜。
那妇人迅速转过头来,看清来人,猛的奔了过来,邹将君怕魏一被病人伤害,警惕的护在前面。
魏一却拍开邹将君的手,直径扑到妇人怀里,颤声喊:“姨娘!姨娘!”
“乖宝宝,可把你盼来了。”妇人双目含了泪花,抱着魏一又亲又摸。看上去情绪还算稳定,也很正常。邹将君站在一边,时刻注意着两人举动。
魏一在妇人怀里腻了很一会儿,声声叫唤,体态亲热,像只跟主人撒娇的猫儿。邹将君从未见魏一在人前露出如此小女儿娇憨,看得有些发愣。
两人拉着手说了好一会儿话,妇人才发现还有旁人,疑惑着问:“这位是?”
“是姐姐的……”魏一正欲说是魏谪仙的未婚夫。
邹将君打断她,做起了自我介绍,甚仪表大方:“你好,我叫邹将君。是魏一的朋友。”
他没说姐夫也没说哥哥,而是用一句模凌两可的朋友,笼统而引人遐想。
“你好,邹先生,坐吧。”妇人点了头,甚得体说道,丝毫不像个精神有问题之人。反而温婉宁秀,慈眉善目。她身形不像北方女子,倒有南方女人的娇小。只是常年不晒太阳,显得面容苍白,毫无血气。但看得出年轻时也算略有姿色。魏一喊她姨娘,想她就是魏一母亲的姐妹了。看年龄比魏母年轻,应该是妹妹吧。
三人依次坐下。
邹将君坐于刚才妇人坐的椅子上,魏一和妇人坐于整洁的床上,二人举止亲热。妇人的手一直覆盖在魏一的手上,时不时的轻拍,瞧魏一的眼神,爱怜之意浓郁。
邹将君细看妇孺的时候,她那双满是细纹,含笑的眼睛也客客气气的在邹将君身上来回打量。
“邹先生吃茶吗?”妇人笑容亲切,起身倒水,方问。
“不客气,叫我小邹吧,白开水就行,谢谢。”邹将君忙起身。心里奇怪,这位妇人身形较弱,眼睛却精明,四目相对时,那毫不掩饰的审视,让人不敢存有异心。
“我年长你些,就叫你小邹了。”妇人说了,笑了笑,取过毛衣继续织起来。魏一显是常到这儿来,比在魏家时还随便,坐了会儿就熟门熟路的去拿了两个苹果,洗净了,递给邹将君一个,自己一个。妇人看来对魏一的举动习以为常,嘴里问着魏一喜不喜欢这毛衣颜色,喜不喜欢这些花式。魏一满脸堆笑,说姨娘织的毛衣最好看,她都喜欢。
妇人见邹将君满脸疑惑,笑着开口:“其实我是一一的奶娘。这孩子便是我一手带大的。一一从小体弱多病,人老实,也不善和人交流,倒是像了我的性子。魏家人尊重我,叫她们两姐妹都喊我姨娘。”说罢,妇人又转了脸问魏一,“谪仙还好吗?”
“好。”魏一似有些不愿意提姐姐,含糊答道。却别有用心的望了邹将君一眼,眉眼里藏了些俏皮。
邹将君知道这丫头想的什么,偷偷瞪她。
妇人似是看见了,不动声色的说:“我们一一打小宅心仁厚,人也不聪明,最不懂得投其所好哄人欢喜,容易被人欺负。想必给邹先生添了不少麻烦吧?”
邹将君连忙说“不怕不怕”,言下之意就是确有麻烦,但是他不介意。
“本来我一个下人,也没资格说这些,一一这孩子是我带大的,跟我比较投缘,我就以她娘家人的身份说这些,还请邹先生体谅,不要见怪。”
邹将君又忙说“不会不会”,额头竟出了些细汗,倒有几分见到丈夫娘大人的紧张。
魏一骄傲的说:“姨娘才不是下人呢!我姨娘原本也是大家小姐的命,只不过家道中落,流落到我家,”说着,嘟起小嘴儿,双手吊在妇人脖子上,娇声娇气的说,“姨娘最好了,姨娘最能干!菜烧得最好吃,什么都会!心灵手巧,什么都能变废为宝!姨娘最伟大了!”
妇人咯咯的笑,宠溺的骂她这么大了还撒娇。
邹将君差点看得痴了,本以为魏一生性拘谨,对家人也不例外,这才知道她也有女孩儿家娇憨俏皮的一面,她也有让她坦然撒娇任性之人。
“一一心善,我身体不好,脑子时好时坏,住在这里好多年了,这孩子每月都来瞧我。以后跟了谁,无论是贫是疾,她绝对不会离弃的。”
“一一永远只跟着姨娘!”魏一嘴里嚼着苹果,说着说着,这便又腻了上去。
“傻丫头,一一大了,也会嫁人的。”说着看了邹将君一眼,后者心里一暖,情不自禁的向魏一望去。
那丫头还真不拘束,刚吃了苹果又翻箱倒柜欲找其它零食。妇人慈爱的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糖果盒,魏一拿了过去,在花花绿绿的一堆糖里,挑选自己爱吃的口味。选了个泡泡糖,得意洋洋的嚼了嚼,嘟嘴吹了起来。
邹将君突然心中动容,这才是一个十八岁孩子该有的习性吧,天真,好动,爱玩,在关心她的人面前会撒娇,会淘气,会嗲嗲的说话,会有肆无恐,会娇蛮任性……她知道对方是真的爱自己,所以她才从那些伪装里走出来,放心的做回一个孩子。
“一一还小,希望邹先生好好待她。”妇人突然神色凛然,一句话说得似托付一般,
魏一好不尴尬,期期艾艾道:“姨娘!瞧您说些什么啊!他是姐姐的男朋友!”
邹将君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却无话可说。在妇人不满的眼光下,只觉得浑身发热,脸也稍稍红了起来。
“那就好好对谪仙吧。”妇人说,语气已然生硬不少。起身把织了一半的毛衣放在魏一身上比了比,这便背对了邹将君。
魏一却浑然不觉,一脸的幸福,在房里东走西逛,较平时活泼不少。
大概过了两小时,护士开门进了来,说病人需要休息了。
一老一少两个女人自然又是一阵恋恋不舍,惜别。
从医院出来,魏一又恢复了常态。好似瞬间便由孩子长成大人。
太阳正大,邹将君本已经干了的衣衫又被汗水浸湿。
邹将君走了一路,出了一身汗,西装外套已经脱下,领带也胡乱领开,一脸狼狈。魏一见他委实怕热,巧笑倩兮,道:“叫你不来你偏要跟来,你以为好玩呀!”然后玉手摊在他面前,“你怕热,我帮你拿衣服吧。”
邹将君好不客气,果然将外套递给她。跟在她身后继续走,一会儿埋怨医院离车站,一会又嚷嚷渴了,到处找水喝。魏一抵触心减弱后,温和的性子显露出,笑容也多起来,安抚他道:“就快到车站了。”见邹将君满头大汗,洁白整洁的衬衣微微浸了汗渍,每走到树荫下都要赖上一会儿,以前一直气宇轩昂的脸,渴得嘶牙咧嘴,让他原本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形象一下子富有人味,便生动亮色起来。
魏一心里笑他娇贵,面上道:“这么怕热呀,那休息会儿吧。”
邹将君也不顾忌西裤是否名贵,立即一屁股坐在地上。
魏一从包里取出一瓶水来,扭开瓶盖,慢悠悠喝了小口。
邹将君瞧见了,大手一摊,大喝:“知道我渴了到现在才拿出来!拿来!”
魏一盯着那只伸在面前的大掌,犹豫着:“这个是我的……”
“小气的女人,下次我买一车还你。”邹将君站起来就要去抢。
“这是……我喝过的。”
邹将君哪管那么多,夺了过来,毫不顾忌对着嘴就喝,一口气喝掉大半瓶。邹将君初时燥渴难耐,只想喝下解了喉咙火燥之苦,哪管是什么水。生猛的灌了一胃,咽下最后一口时,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渴止住了,才回味着嘴里的滋味,酸酸甜甜,清淡爽口。瞧着水瓶,一脸赞意,问道:“这是什么饮料,哪买的?口感还不错。”
“是柠檬水,我自己做的。”
“你?”邹将君大吃一惊,不敢置信的重复,“你自己做的?”
“嗯。”魏一笑容可掬,“很简单的,因为现在刚好是出柠檬的季节。先将柠檬洗净,切成片,放进一个密封的罐子里,再放些白糖。过段时间,熬出粘稠的汁来,倒上一点,兑水,加点蜂蜜,就是柠檬水了。”魏一娓娓道来,兀自把详细方法教给他,也不想想这位大少爷哪会亲自去弄这些玩意。
“你自己做的?”邹将君还在这个问题上转不过弯来,匪夷所思,“谁教你的?”
“姨娘,我还跟她学了做饭。”魏一嘻嘻一笑,面露崇拜,“我姨娘是不是很能干?而且年轻时又温柔又漂亮,她要是再年轻二十岁,保准你追她她还看不上你!”
20
20、初尝爱情 。。。
“或许吧。”邹将君心不在焉的回答,默默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看你在魏家都不爱说话?”
“他们不喜欢我。”魏一轻描淡写答到。
这话她曾经说过,是与苏释。
魏一这个孩子,是个有委屈都藏肚子里的孩子,这些话只能对最亲最近的人说,苏释自是算一个。这第二个,没想到却是对邹将君说了。兴许是因为邹将君刚和她一起去分享了姨娘的爱,让她觉得一下子亲热几分。
“为什么觉得他们不喜欢你?出了什么事,告诉我,嗯?”邹将君关切的问。
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个青春叛逆的孩子的误解,他也觉得魏家人对魏一颇为冷淡。
魏一打小便知道,自己的出身没有为家里带来一丝波澜,没添加喜悦,也没带来痛苦。她一直就是个透明人,可有可无。大家心情好时,唤她几声。她几天不出现也无人问津。父母从没抱过自己,魏谪仙更是懒得和自己说话。大家都忘了她是个人,而不是植物,不是种在花盆里,搬到阳台上,有阳光有雨露就能自己生长。魏一一直是被丢在角落自生自灭的。打小她就知道这些,所以她从来不闹,尽量听话,从来没更多的要求。别人待她好,她心怀感恩的心,别人不搭理她,她也习以为常。只有姨娘是真心疼她。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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