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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亭郡主_-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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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月再次向罗恒行礼:“请罗大人原谅月无礼,多有得罪。月告辞了,大人日后多多小心。”
  罗恒回礼道:“多谢秦姑娘提醒,秦姑娘保重,咱们后会有期,再行对弈。”
  呃,他到了这个地步,还不忘与秦月对弈?
  
  送走了秦月,罗恒这才过来托起我的头,要喂我解药。我睁开眼睛,盯着他的脸,除了严肃凝重,倒看不出其他神色。他有没有被秦月感动?
  罗恒看见我睁开眼,倒是一愣:“你没有事?你内功果然不错。”
  我没有答话,就着他的手把解药喝了,然后问道:“秦姑娘她……”却又不知从何问起。秦月如今为他背弃了东依郡王,他,他有何感想?
  “你都听见了?秦姑娘的事,你不必向人提起。”
  我点点头,看着他去给淮安喂解药。
  淮安醒来,知道着了别人的道,一味责怪自己保护罗恒不力,要去找秦月算账。罗恒止住他,说道:“我不过是与秦姑娘有些误会,都解释清楚了,你莫要大惊小怪。还有,此事万万不可与人提起,不然坏了我的大事。”
  淮安对罗恒只是愚忠,也不问缘由,唯唯诺诺,一味答应。我们歇息了一会,等恢复了些力气,便回行馆去了。
  
  罗恒坐在书房里发呆,也不看书,也不批阅公文,我不敢去骚扰他,默默地坐在书房门口听候吩咐,心里也觉得很堵。
  忽然他站起来,对我说:“来,我们下一盘棋。”
  我摆好棋盘,他让我四子,两个人下起棋来。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他便被我杀得七零八落。他让我四子的时候,我不是没有赢过,只是没有今天赢得那么容易。
  他分明心不在焉,只怕心里一直想着秦月。
  我也无趣,默默收拾棋盘。
  
  两日之后,我们便离开匡州,启程前往临州。
  清早的码头上,已经开始熙熙攘攘。天下着小雨,罗恒坐在伞下,我和淮安侍立一旁,只等行囊辎重上了官船,便登船启程。
  忽然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在码头停下。车上走下一个侍女,竟是秦月的侍女织云,罗恒一见,马上立了起身,果然跟着看见织云从车上扶下一人,不是秦月是谁。
  秦月看见罗恒,好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急急向这边走来。罗恒见状,也迎她走去,向她施礼:“秦姑娘。”
  秦月回礼,欲言又止,半晌才对罗恒说:“罗大人可否屏退左右,月有要事要与大人说。”
  我心里不以为然,不过是个送别,有什么不见得人的。难道她秦月要向罗恒表明心迹,求罗恒带她私奔?
  罗恒听说,犹豫了一下,还是对我和淮安说:“你们俩先去那边。”
  我狐疑地看了秦月一眼,不情不愿地跟着淮安向那边走去。
  不一会儿,秦月便向罗恒行礼离去。等我们走回罗恒身边,只见他神色凝重,眉心紧锁。
  秦月求他带她私奔,他不答应?
  我屡屡看他,却不见他表情变化,我心下狐疑,又不敢问他。
  侍从过来请他登船,他却站着久久不动。
  他内心在斗争要不要带秦月私奔?
  师爷也过来请他:“大人,再不开船,就要耽误时辰了。”
  罗恒长呼一口气,招淮安过来,在他耳边耳语一番,淮安点头离去。
  喏,可不是,派心腹去接红颜知己了。
  
  这水路去临州,顺风的话,都要走上三天。罗恒上船之后,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摊开公文办公,却叫了船家来,问了一些天气,河道的问题。
  淮安没有跟我们上船,他真的是去接秦月吗?我才要问罗恒:“淮安他……”
  罗恒打断我:“淮安走陆路,在下一个码头等我们。你收拾一下随身细软,我们今晚下船,改走陆路。”
  呀,这么折腾啊。
  师爷听说,也来劝罗恒:“大人,我仔细问过船家了,如今这几天屏东都是这种天气,明日即便有旋风,他们在屏东行船多年,也见惯了,以他们经验,决不会有什么事。而去临州走陆路,山路崎岖不平,加上下雨,更是难行,大人三思。”
  罗恒摇头说道:“我已经决定了,把宗卷和随身细软带上,其他辎重,仍留在船上,让刘三带两个人押船,其余人跟我走陆路。还有,吩咐众人注意动静,莫要惊动了民众。”
  
  到了下一个码头,我们悄悄下船,淮安果然已经在岸上等我们。他看见罗恒,上前禀报道:“问了好些人,都说路不好走,给了多一倍的酬金,才找到一个向导。”
  罗恒点头,吩咐众人今晚也不住官府驿馆了,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客栈,悄悄住了进去。我看在眼里,想起那次遇袭之前,他也叫我不要坐车改骑马,难道又有人来袭?
  
  侍候他更衣的时候忍不住问了他一句,他沉吟了一下,对我说:“秦姑娘跟我说,因为她久未得手,只怕东依郡王要另辟蹊径,要在我的官船下手。”
  原来今早秦月是来报信,不是私奔。
  “怎么下手,难道要劫船?”我问罗恒。
  “近日屏东河面有旋风,怕是会在这个上面做文章。”
  可是师爷都说问过船家了,这旋风不过是小儿科。但是我知道现在罗恒已经十分信任秦月,所以也没有再追问他。
  我也相信秦月,但是,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心里堵堵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比较闷,唉,我也替我们嫣儿郁闷……




第五十一章

  第二天仍然下着毛毛细雨,山路难行,有些地方马车不好走,我和罗恒只好下来走路,让人小心翼翼地把马车弄过去。
  
  我两脚走得发疼,心里不由又嘀咕,真是,路这么难走,如果又有刺客,只怕更难防备,还不如就走水路呢,不是说那个东依郡王不敢明目张胆的么。可是心里是这样想,也不敢抱怨,只是步伐就慢了下来,几次罗恒要停下来等我,淮安和众侍卫也只好放慢脚步。我不好意思,快步要走到罗恒前面去。
  
  谁知走了没两步,忽然听见轰隆隆的声音,抬头一看,前方竟然一片泥石流滚下来,我吓了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罗恒一声惊叫:“嫣儿小心!”然后被人往后一拖,一下站立不稳,整个人竟向后倒去,罗恒拉不住我,竟两个人一起向山下滚去。
  
  当我们终于停下来的时候,罗恒躺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抱着我,而我,我不仅身子压在罗恒身上,我的嘴唇,也,也紧紧压在他的唇上!
  我大窘,急忙挣扎着要起身,罗恒却紧紧抱住我:“小心,别动!”然后他慢慢向右侧翻转,把我放在地上,自己拉着树藤慢慢站起来,才又把我拉起来。
  我定神一看,也吓了一跳,我们停下之处,不过是半丈宽的平缓之地,因被几颗灌木挡了一下,才止住了继续滚动之势,不然再往下滚那么两三丈,便要摔进万丈深渊了。
  
  我站在那儿,心儿扑通扑通地跳,倒不是被这悬崖吓着,而是刚才,刚才,我好像不小心,亲,亲着他了!
  我低头不敢看他,听见罗恒也是呼吸急速,他,他觉察到刚才我亲到他了么?他伸手把我轻轻拢住,柔声说道:“不用怕,没事了,他们很快会下来救我们。”
  那个,那个爷,我不是怕摔下去,我是,我是羞啊……
  我怯怯地抬起头看他,只见他一脸的泥水,头发上还挂着几根乱草,他也正低头看着我,眼神关切。
  我脸上发烫,赶紧垂下眼帘,一会又忍不住抬眼看他,可能是气氛有点尴尬了,他干咳了两声,别过头去。
  没有了和他对视,我心里的压力顿时没有那么大了,看见他头上的草屑一晃一晃的,忍不住抬手替他摘掉。
  “小心,别动!”他又回头看我,同时手上紧了紧,把我往里拢。
  我心越发跳得快,脸上更热。为了掩饰尴尬,我干笑两声,说道:“爷变成大花脸了。”
  他听了一怔,喉结动了几下,终是没说什么,原本柔和的脸色慢慢又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这时淮安和几个侍卫已经顺了绳索下来,罗恒让淮安把我背了上去,自己也扯着绳索跟着上来了。
  
  这时去前面探路的侍卫也回来了,他向罗恒禀道:“前面的路还通,就怕待会还会有山石滚下来。”
  罗恒问道:“这个松动的山体有多宽?”
  “暂时只是发现前面一点松动,不算很严重。”
  “那么趁现在没雨,赶紧通过,不然堵在这里,就更难办了!”
  那个侍卫点头答应去了,罗恒看了看坐在地上的我,又对旁边另一个侍卫说:“罗焉脚崴了,你扎个滑竿找人抬她。”
  我一愣,刚才滚下去的时候,草丛乱石把我手脚身上刮得生疼倒是真,也不知道哪里刮破了没,这个脚,倒是没有崴。
  我叫他:“爷……”
  罗恒摆摆手:“不用说了,要赶路。”
  
  我坐在滑竿上,看着前面快步走路的他,心里漾满暖意,嘿嘿,他还是挺体恤我的。这个脚一不动,脑子又开始想入非非了,我摸一下嘴唇,在想,刚才,刚才,那个,那个,他,他,到底有没有,呃,发觉我,我,不小心,亲,亲了他!
  脸又开始发烫了,好在我坐在滑竿上,高高在上,没人看见。
  想起在颍州的那年重阳,我们登陶山时也是掉进山沟,我睡着了被他趁机轻薄,气得我大骂他登徒子。如今,却是我轻薄他?呃,我是女子,总是他占了便宜,怎算是我轻薄他,那么便算他轻薄了我?那个,那个,可是我为什么又不觉得恼呢,咳,咳,好羞……
  
  走了大半个时辰,这路况终于好了一点,我和罗恒重新坐上马车。我站在车门边上,打开帘子等罗恒上车,还不忘对他谄媚一笑,表示谢他刚才让人用滑竿抬我。他却只是木无表情地看我一眼,就登上车去。
  我的热情受到一点点打击,这个人,越发深沉难测了。
  
  车队一直走到快天黑,仍然不见村镇,找了向导来问,却支支吾吾,原来他也不怎么认得路,只是贪那酬金前来应聘。
  罗恒皱眉,我也担心,难道要在这荒山野岭上过夜?这时前去探路的侍卫回来报,前方约两里处有几处房屋,像是个山庄的模样。
  罗恒听说,吩咐快些赶路,看看能否在山庄借宿。
  
  未到山庄门口,便远远见到门口有人,可能是被我们车队惊动了,赶紧入屋。我们刚刚到门口,便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出来,看见我们略有惊讶,却不失淡定,向前去问话的师爷施礼。
  罗恒撩起车帘,看见那个中年人略为一怔,皱了一下眉头,低声自言自语道:“难道是他?”
  嗯,是谁?我莫名其妙。
  罗恒下车,那人过来见礼:“小民赵凌拜见罗大人。”
  “赵大叔免礼,本官车队走岔了路,打搅赵大叔了。”
  “罗大人客气。此处离最近的镇上,也还有三十多里,天雨路滑,山路难行,若大人不嫌简陋,待老汉叫人收拾几间屋子,请大人屈尊一晚吧。”
  罗恒谢过,跟着赵大叔走了进山庄大厅坐下,便有庄民端上茶水。罗恒跟赵大叔闲聊了几句,不过是问些本地的风土人情,他为何离索而居等等。
  
  据那个赵凌说,他本是北方人,年轻时行商,奔南走北,如今倦了,喜欢这里的山川风水,又娶了本地女子,因此置下这片土地,结庐而居,不再思想还乡。他又问罗恒要去临州,为何不走常人走的水路,却走这难行偏僻的陆路。罗恒随便找了个什么官船坏了,维修费时,又要急于赶路的借口,应付了过去。
  原来他是个见过世面的商人,怪不得言语利索,举止大方,不像一般山野村民见了官那般慌张。
  
  中午只是在路上吃了一些干粮,所以当看见那摆上桌的晚饭餸菜,顿时口水大流,罗恒也大发好心,吃饭时不用我侍候,令我可以第一时间大快朵颐。
  我酒足饭饱,心满意足,终于可以一洗今天的辛苦疲累。
  
  庄园的丫头带我到客房,我打量了一下,这庄园虽然偏僻,格局装饰却不差,房间门外,一条长廊连到一个凉亭,凉亭之下,是个池塘。
  我一边哼着小曲,一边铺开床铺。正忙着,听见后面门响,知道是罗恒进来了,于是回身向他行礼,抬起头来,却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又有什么难题,难不成这个庄主有些可疑?
  他看了我一眼,忽然伸手过来拨我的头发,然后用手指在我额边摁一摁,我吃痛,“哧”的一声。刚才在山上摔倒的时候也觉得那儿辣痛,不过当时比这更痛的其它手脚地方更多,所以也没放在心上,后来不疼了也就不在意了,如今被他一摁,又痛了起来,想是那里刮破了。
  “上药了没有?”
  “没……”他抱着我一起滚下去的,只怕他身上的刮伤撞伤还多吧。
  “拿药来。”
  我在随身带的箱子里翻出一盒药膏递给他,他一边帮我搽药,一边说:“待会他们提了水来,你先洗吧,小心不要弄湿了这里,不然到时破了相,只怕嫁不出去了。”
  我听了他最后一句话,又羞又恼,一把夺过他手上的药膏,心里忿忿地想:“哼,我嫁不嫁得出去,关他什么事!”
  
  淮安提水进来,罗恒走了出去,我关上房门,慢慢洗刷。
  过了一会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我擦干身子穿上衣服到窗边一望,原来是罗恒倚坐在凉亭上吹笛。
  我低声唤淮安来换水,然后向凉亭走去,想叫罗恒回来洗澡。未到亭边,却又停住脚步,我倚在廊柱上,听他吹笛吹得投入,不想上前打搅他。
  他这些日子以来,只怕也难得有如此闲情逸志,幸得是宿在这野外山庄里,若是宿在行馆,只怕他又要批阅公文。这一迷路,倒是偷得一晚闲情。
  
  天竟然放了晴。墨蓝天幕之上,缀满繁星点点,一勾弦月,挂在西天。
  我看着罗恒背影,有些怔怔。听他一曲下来,稍微停顿,又吹一曲,悦耳动听,有如天籁。
  一曲又响起,却令我的心悬起,传入耳中,赫然是一曲《凤求凰》。他果然就是那年中秋之夜在东湖边上吹笛的那个人,只是今日这曲《凤求凰》,吹得有些犹疑。
  他这只雄凤,要求哪个雌凰?我想起那日在匡州码头,罗恒与秦月依依惜别,秦月头上那支白玉钗,恍如在我眼前一晃一晃。
  他想娶秦月?是的,他如今暗疾好了,可以娶妻了。
  我的心隐隐生疼,只觉得他不应该娶秦月。
  我一下不觉,踩翻地下枯枝,发出声响。罗恒听见声音转过头来,看见是我,露出浅笑,叫了一声:“嫣儿。”
  我心里还想着他要娶秦月的事情,竟然冲口而出:“你,你不可以娶秦姑娘!”
  话才出口,才觉莽撞,心里懊恼不已。
  罗恒一愣,面上神色变幻莫测,半响才嘴角微翘,戏谑问道:“我为何不能娶秦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可还有人记得,在松山书院时,罗恒对文亭说有疤痕也不会介意?哼哼,其实他介意得很,不然怎么会有今日的举动。

至于那个滚床单么,咳咳,还要一段日子,先上点小食解解馋,呵呵……




第五十二章

  我一下愣住,对哟,他为何不能娶秦月?
  “你,你,你便要娶亲,也要娶安亭!”对,一定是这样,安亭对他一往情深,他那时是有病才拒的婚,如今好了,自然要娶安亭,怎么可以见异思迁!
  可是,可是我心里怎么还是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罗恒慢慢敛了笑容,说了句:“莫名其妙,不知脑袋里在想什么!”说完拂袖而去。我呆立在凉亭边上,呆呆地看着他走回房间,心只觉得空落落的。
  我走去坐在凉亭廊栏上,呆呆地看着池塘水面被微风吹皱,一漾一漾。过了不知多久,身后响起罗恒的声音:“我洗好了,你回去睡吧。”
  我起身向他微微一躬身,不敢和他对照面,匆匆走回房间。我怕我忍不住会流眼泪。他爱娶谁他便娶去,可是为什么,我会这么难过。
  罗恒默默地跟在我身后,也没有再跟我说话,就上床睡觉去了。
  
  一个晚上,我都在做乱七八糟的梦,先是看见罗恒跟一个女子成亲,那女子一会像秦月,一会又像安亭,我站在屋外,看着一对新人深情对视,心内凄酸彷徨,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又发觉我自己上了花轿,与人拜堂,然而总是没有人来揭开头盖,我内心焦急无限,那个,那个与我拜堂的人,到底是谁?
  我忽然惊醒,才发觉是南柯一梦,我舒了一口长气,发觉自己已是一额冷汗。我抬手抹了一下汗,我希望梦中那个与我拜堂的人是谁?
  一转身,发现窗边立着一个人,双手交握放在背后,望着窗外,久久不动。
  我心中希望的那个人,已经呼之欲出。
  我把头埋进枕头里,我一定是疯了,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只是罗恒他,深夜不睡,为谁风露立中宵?
  
  第二天一早,侍卫在院外驾车准备启程,赵凌出来送客。罗恒坐在大厅上和赵凌喝茶,却没有起身的意思。
  丫头又上来添了一轮香茶,罗恒还在那里东拉西扯:“……凌大人,您说是不是?”
  凌大人?罗恒莫不是还未睡醒,怎么叫这个赵庄主为凌大人。
  赵凌却脸色一变,手一抖,杯子都差点掉在地上。但是他很快镇定下来,说道:“罗大人说的东西高深,赵某怎么听不明白?”
  罗恒微笑道:“凌大人,我说的东西您不明白,但是我说个人您怕认识吧,东依郡王的小姐秦月秦姑娘,您怕是不陌生?”
  赵凌的手又开始发抖,“嚯”地站起来说道:“你到底是谁?”
  “昨日我的师爷没有跟您报在下的官衔?在下是朝廷钦派巡视屏东的钦差。凌大人善忘,不知还记不记得约两年前在吏部替您核办屏东总督官印文书的郎中罗亘?便是在下。”
  赵凌仔细辨认罗恒的面容,有些恍然:“原来是当年的新科状元,老夫眼花,竟然认不出来。罢了,既然被你认出,罗大人可否屏退左右,咱们两个人仔细倾谈?”
  听他们刚才的对话,这个赵凌好像就是两年前失了踪的屏东总督凌重?传闻他是被东依郡王暗害,不过后来听秦月说他也是着了她的道,被盗去官印,所以逃逸,却想不到竟在这里碰到他。
  罗恒示意我和淮安退下,我心里虽然好奇,但是也只得很不情愿地退下。
  
  罗恒与这赵凌,啊不,是凌重这一谈,竟谈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凌重送他从大厅出来,罗恒临上车前,转身向凌重作了一揖,说道:“多谢凌大人指点,晚辈听凌大人一番说话,真是胜读十年书。”
  凌重有些苦笑道:“罗大人客气。老夫一时大意,马失前蹄,已无脸面,也不好意思对人指手画脚。不过老夫一向敬重镇安王爷为人,又见罗大人言语投机,才敢乱放厥词,罗大人莫怪。”
  “凌大人太谦虚。晚辈公务在身,不能与大人促膝长谈,甚为遗憾。晚辈这番告辞,他日有机会定会再来拜访凌大人。”
  “罗大人还是忘了我的好。老夫享了这两年的清闲,早已厌倦官场之事。老夫还想过几年安乐日子,还望罗大人不要对人提起,曾在这里见过我。”
  罗恒点头告别,登车离去。
  
  今天没有下雨,还出了太阳,快到中午,我受不了这热晒,钻进罗恒的车厢里。罗恒抬眼看了我一下,没有说话,继续闭目养神。
  我忍了一阵,还是忍不住问他:“那个凌大人既然是逃官,怎么还留在屏东,他不怕东依郡王追杀他么?”
  “我开始也是这么想,后来再仔细一想,却明白了,这正是凌大人的高明之处。”罗恒说着,顿了一顿,我竖起耳朵来听他说凌重到底如何高明。
  “东依郡王又不是与他有私仇,他既不做这个屏东总督了,东依郡王对他便没有兴趣,管他去哪,而屏东又是东依郡王的地盘,别人自然不会管他的闲事。若然去了其它地方,他家口不少,不易躲藏,惊动了官府,反而不是好事。”
  唔,这么说这个凌大人果然不是个头脑简单的人,那他怎么会着了秦月的道?于是我又问道:“那么,那个凌大人有没有说他怎么着的秦姑娘的道。”
  罗恒沉默一阵,才淡淡说道:“秦姑娘生得天姿国色,凡是个男人,着了她的道有什么奇怪的。”
  他是辩白他自己也着了秦月的道,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么?我听着这话不顺耳,想起昨晚的事情,心情又郁闷起来,于是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沉默了一会,罗恒好像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好,于是干咳一声,继续说道:“凌大人在朝之时颇有声名,那年他升了屏东总督,听说便是立志要啃啃这个硬骨头,再成就一番事业,留名千载。可惜一时不察,竟被秦姑娘骗去他的官印。
  “以他的性格,怎肯受制于人,左思右想,竟然弃冠而去,跑到这个偏隅地方来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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