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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亭郡主_-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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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恒抱着藤鞠过来,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怪异,见我和王保山相对欢呼,便站在那儿,等我停下来才说:“文亭好身手。”
我心里高兴,回头对他一笑,然后眨眼做个鬼脸,却见他竟然愣住那儿。哈,他也没有想到我也有些本事吧。
从此我不再被人嫌弃,也是蹴鞠场上抢手之人。
王保山说:“看不出你年纪小小,身段倒也敏捷。”说这话时若有所思,我心想,难道他看出我是女儿身?那便最好,省得将来我多费唇舌与他解释,倘若又是一个梁山伯,老点不通,那还不得活活气死?
罗恒却趁午饭间隙,悄声对我说:“文亭蹴鞠之姿,直如佳人舞蹈。”我木着脸不理他,此人怕是早就看出我是文亭郡主。
晚饭过后抽空去看师傅,顺便把关师母送给我的烤米饼也带上一些给师傅尝尝。
书院里只有关夫子和师母知道我是女儿家,师母因此对我特别关照,常常让我去夫子屋里改善伙食,而且每次都会有各种零食拿走,有时是蜜饯,有时是米饼,或者其他点心。我倒是不好零食,偏偏青竹特别喜欢,为了她,我也只好顶着个馋嘴的名声。
师母常常拉着我的手说:“这么个水灵的模样,如果不是那么活泼好动还有些像男子,要别人不怀疑你是女孩儿也真是难。”
我伸舌头偷笑,师母其实是说我行为粗野吗?嘿,嘿,嘿,我其实要很淑女也是行的,师傅教了我十年的打坐心经,可不是玩儿的。
别人怀疑我是女孩儿?罗恒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是王保山,我的感觉是他绝对没有怀疑过,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不该。
想到这里,我看了看师母,怎么师母就没有给我做媒的意思,羞答答的事情,叫我自己怎么开口,真是苦恼。
在师傅那里说了一会话,我便要告辞回书院。
青竹因为留在房里洗衣裳,没有陪我来,师傅看见天色已黑,担心我一个人路上走会害怕,便要送我。
我说:“不怕,不过是几步路而已,而且还有月色呢。”
师傅作罢,嘱我路上小心,便自己忙去。
我走到崇真寺和书院相连的侧门一看,因为已经入夜,侧门已锁,我四周一探,找不到人开门,只好绕道前门。
出了崇真寺大门,淡淡的月色之下,通往书院的道路树影婆娑,我心里也有些发悚,不由加快了脚步。
快到书院门口,忽然一个黑影从树上跳下来,一言不发,挥掌便向我打来。
我吓了一跳,连忙闪避,定神一看,竟是一个蒙面人。
我遇上蒙面大盗?这种事情,书上看得多了,却从未亲身遇过。看书时只觉得兴奋,可是原来真的遇上却不是好玩的。
我左闪右避,发觉师傅教我的招数好像不够用,心里只是懊恼,为什么要拒绝师傅送我。
幸好那个蒙面人见我闪避得快,他便追击得急,若我反应慢些,他也缓下来不急逼,几招下来,我心神定了些,心想他也许只是求财,不是要命。于是颤声说道:“大侠停手,有事好商量。”
那人却不做声,仍然向我攻来,我闪过他几招,瞅个空挡越过他,撒腿便跑,可是才没跑出两步,又被他截住,我心慌不已,难道我文亭郡主今日要死在此地?心里一急,便大声喊救命,才醒悟自己真蠢,一开始就可以喊救命了呀,只要惊动了书院或者崇真寺的人,我便不用束手待毙。
才喊了一声,那人马上欺身上来捂住我的嘴,在我耳边轻声说:“文亭莫喊,是我。”
第八章
王保山!他扯下蒙面巾,看着我笑。
我站在那里气喘吁吁,说不出话来,半天才指着他说:“人……吓人,吓死……人,你知道不……你,你……你干嘛要……要,扮蒙面人打劫我。”
王保山向我作了一揖,说道:“我没有打劫你啊,只是试一下你的功夫而已。”
我怒,等喘过气来,恶狠狠地骂他:“有你这么试的吗,我要胆小一些,便被你吓死了。”
王保山赔笑,上前拖起我的手说:“文亭莫恼,来来来,我给你压惊赔礼。”说罢便拖着我走。
他竟然拖着我的手!
我被他拖着的那只手好像麻了起来,一直要麻到心脏里去,那里还会生什么气!
来到院中凉亭坐下,石台上竟已摆好了两副酒杯和一壶酒,还有一些花生小食,看来他是有备而来。
我坐下,等他解释。
王保山替我斟了一杯酒,又倒满自己的酒杯,然后拿起酒杯对我说:“文亭,对不起,先给你赔礼。”说罢又作了一揖,然后仰头把杯酒一饮而尽,含笑看着我。
这算什么?我不作声,只是看着他。
王保山说:“看你蹴鞠的身手,像是有武功之人,请问师承何处?”
我说:“哪里是什么门派武功,不过是姑姑教我的几招防身之术。”
“我看你刚才也是奇怪,怎么尽是闪避,从不还手?”
师傅都没有教我攻击还手的招数,我怎么还手?
“姑姑没有教我。”
王保山笑了:“你姑姑也是奇怪,怎么教人武功,只教闪避,不教进攻的?”
我怎么跟他说,难道说我是女的,反正也没打算跟人打架,只要晓得逃,不要被人侵犯就是了?
我把嘴一嘟,说:“你要知道我有没有武功,问不就得了,怎么要这样试法,刚才吓死我了。”
王保山又作一揖,说:“实在是对不住,文亭。我少时也练过一阵武艺,看见似有同道之人,一时心痒,就想比试比试。直接和你说,又怕你不肯露出真功夫,所以才出此怪招,文亭莫怪。”
“你想比武,怎么不找子建?他父亲是镇安王爷,虎父无犬子,他武艺想来应当超群。”其实我听说罗恒喜文不爱武,所以不讨镇安王爷喜欢,我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想挑拨一下王保山,让他下一下罗恒的面子。
“按说该是这样的,可是从未见子建露过身手,不知他深浅。”
“要不要我替你下战书?”我煽风点火。
王保山摇摇头,说:“文亭,我与你亲厚,才敢如此放肆无礼。子建为人高傲,不易相处,还是不要惹麻烦的好。”
我听了这话心里却是乐滋滋的,他果然是待我与别人不同的!
我又问他:“是了,那你怎么少时习武,现在又读起四书五经来呢?”
王保山长叹一口气,说:“说来话长。说起来我父亲还是镇安王爷当年的部下,有份跟随王爷抗击匈奴的。父亲行伍出身,自然希望子承父业,于是从小便请高手教我武功,后来更是亲自抽空教我。只可惜在我十岁那年,父亲在边境巡逻,遇到流寇,不幸殉职。
“接到父亲牺牲的消息,娘亲十分悲恸,因为只有我一个独子,她便无论如何也不肯让我从军继承父业,于是便送我到书院,希望我读书出人头地。”
我看着他,心里充满同情,原来我十岁没了娘,他也是十岁没了爹,我们是同命相怜之人了。
“那么你娘亲如今一个人在家,岂不是寂寞?”我要趁此机会,打听清楚他的家世,菩萨保佑,千万不要告诉我他已娶了妻子!
“家里也还有叔叔婶母可以依傍的。只希望我能够早日成就家业,就可以接母亲来跟前尽孝了。”王保山一边说,一边低头把玩着手中纸扇上的玉坠,脸色柔和,有期待之意。
那他是还没有娶妻子了?我盯着他手上的玉坠,经常看见他拿出来把玩,什么时候哄他给了我,作为信物就好了。
我正想入非非,忽然亭边闪出一个人,说道:“两位花前月下,把酒闲情,我这个不速之客,可有打搅了公子佳人的相会?”
我恼怒,除了罗恒还会有谁?
王保山笑道:“子建真是会开玩笑,不过是我和文亭在此,哪里来的公子佳人?”
罗恒呵呵假笑,说道:“哦,是我比喻错了,是我比喻错了。”说这话时一边横眼看我,一边就要坐下来。
我哼的一声,白了他一眼,说:“时候不早了,我也要回房睡了,你们聊吧。”说罢起身就准备走。
真是扫兴,这么难得有个跟王保山促膝长谈的机会,被他给搅了。
罗恒的笑容僵在那里,王保山也觉出气氛尴尬,连忙打圆场:“无妨,文亭你若累了便歇息去吧,我和子建喝两杯。”
我拂袖而去,这个罗恒,坏我好事,可恶!
自六月中旬以来,天便一直下雨,一直下了一个多月,也不见停。齐江南北,已有不少地方报涝灾。宁河,颍水俱是齐江支流,也是灾情告急,颍水尤甚。
松山书院地势较高,东湖之水也已漫上堤岸,只差数丈,便浸到书院边缘。近颍水低洼一带,已有很多地方被水淹了,所幸堤坝尚且安全,不曾酿成洪水,但是农田颗粒失收,很多灾民便涌到城里,等待官府救济或者沿街乞讨。崇真寺也成了颍州内民间自发收容难民的一个地方,松山书院依着崇真寺而建,虽然独立门户,却也不免受到干扰。
窗外雨水沥沥,崇真寺嘈嘈杂杂,我们坐在在书院里,也无心读书。
崇真寺人手不够,关夫子便遣了书院的杂役前去帮忙,不过是帮忙安置灾民,派发粥食等。师傅识得医道,便给人把脉看病。如今天气潮湿,缺衣少食,生病的人真是不少,忙得师傅团团转,连我过去看她,都没有时间和我说几句话。
书院中各学子,则表现各异。有人看见灾民可怜,也不怕辛苦,前去帮忙;也有人不屑一顾,却趁这时候夫子监管不严,连读书都偷懒。
至于我嘛,虽然也是可怜那些灾民,却也实在不能忍受那些腌臜,是故也不曾过去,只是捐了二两银子买米了事。我看那罗恒,与我也是一副德性,倒是王保山,因为懂得一些药材知识,便常常过去替师傅捡药。
那日我在房中看书,看见王保山打着伞匆匆而过,便与他打招呼问道:“保山兄,又要出去?”
王保山点头道:“是,刚才从崇真寺回来,大师说寺里的青皮快没了,需要去补仓,我去外面药店瞧瞧,看能不能采办一些。”
我看书看得闷了,听他这样说便扔下书本,说:“我与你一道去。”
我打起伞跟王保山一起走,才刚出书院门口,就看见罗恒用手护着头,从外面冲进来,也不知道下雨天他去哪里厮混,却不带伞。
他看见我们,就问:“保山,文亭,哪里去?”
王保山告诉他要去采办药材,罗恒说:“要不要叫上淮安,王定?这许多药材,你们也拿不了那么多。”
王保山说不用,如果有货,只要付了定银,让药店直接送货到崇真寺便是。罗恒听了,说:“那我跟你们去帮帮眼。”
哧,你又不懂药材,帮什么眼?我心想,不过是想去凑热闹罢了。我发觉这厮近来喜欢跟我凑堆,我去那里,他总要找借口凑上来。
他没有带伞,就挤到我伞下,因为我不如他高,他接过雨伞说:“我来打伞。”殷勤至极。
雨倒是不大,我也乐得有人替我打伞。
连续走了两间药店,结果都不满意,一家是质量太次,而且量也不多,另外一家质量还好,但是也没剩多少了,他们自己要留着店里配药,不肯批发。
唯有继续走。我又累又热,下雨天路又不好走,鞋子都湿了一半,粘答答的很不好受,倒有点后悔跟出来了。王保山还好,罗恒看样子也是累了,因此当路过一家茶馆时,他便建议进去坐坐,休息休息。
我心里一百个愿意,可怜巴巴地看着王保山,王保山看见我这个样子,也只好点头同意。
甫一坐下,罗恒就叫了一壶香茶和几碟点心,迫不及待地吃起来了。我看见他这个样子,心里便想,难不成他为了和我们一道出来,连午饭也没有吃?
罗恒连吃了两个包子,看见我们有些吃惊地看着他,不好意思地指着桌上的点心说:“你们吃,趁热吃。”
我拿起筷子,才要夹一块香芋糕,忽然桌边伸出一只小手,飞快地拿走一个包子。我吃了一惊,那只小手却已经被人抓住,我定神一看,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正瞪着大大的眼睛,惊惶地看着我们,她的手,已被王保山抓住。
罗恒停下吃东西,眯着眼睛看那小女孩:“小小年纪,便偷东西?”那小女孩抿着嘴不说话,眼泪已经盈盈欲滴。
作者有话要说:哈,这回省略号好了
第九章
这时候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跑过来,拍了那小女孩一下,说:“琳儿,叫你不要乱走,为什么拿别人的东西。”
那小女孩嘴一扁,说道:“我饿……”
少女向我们万福,道歉说:“几位公子爷对不起,我妹妹不识礼,得罪了。”说罢便要拿走那小女孩的手里的包子。
小女孩死不肯放,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我饿……”
少女眼圈也红了,死忍着眼泪哄她:“琳儿乖,,你先放下,待会姐姐给你买。”
我看见这两个女孩衣服虽然有点脏,但是手脸还是洗的比较干净,不像是惯常的乞丐,估计是最近来颍州的灾民。
这时王保山已经放开小女孩的手,她马上狼吞虎咽吃起来,我拿起另外一个包子,塞到少女手里,说:“你也吃吧。”那少女不肯,连连推让。
罗恒说:“段爷叫你吃,你就吃嘛。”
段爷,竟然叫我段爷,这人竟然叫我段爷,我横了他一眼,不知道好哭好笑,心里觉得怪异的很。
少女红着脸接过,这时小女孩已经把包子全塞进嘴里,少女咽了一下口水,把手里的包子又给了小女孩。
我看了,又拿起一只包子给她。她不肯接,福了福身,说:“谢谢几位公子爷,实在是无功不受禄,不知道公子爷请不请佣人,我什么都能做的,做饭,挑水,缝衣……”原来是来找工作的。
这时候茶馆的小二跑来,吆喝她们:“走,走,走,都说了我们不请人了,不要在这里打扰客人。”然后又对我们点头哈腰的:“各位公子爷,对不起,对不起。”
王保山把小女孩提上凳子坐着,又对少女说:“坐吧,吃饱再走。”
小二看见我们这样的态度,也不敢再赶她们,说了声:“公子爷慢用。”就走了。
那少女还是有些拘谨,小女孩已经拉着她的袖子说:“姐姐坐。”少女勉强侧身坐下,却不拿东西吃。
罗恒问她:“姑娘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咦,他打算请人家不成。
“我叫珏儿,十四了。”
“家里没人了吗?”
少女听问,眼泪又涌了上来,低声回答说:“我娘亲前年就生病去世了,家里就我爹爹和我们两姐妹。今年家里遭水灾,没有收成,爹爹就带我们来城里想找活干赚点钱,可是活还没有找到,爹爹就先病倒了,家里变卖东西带的银钱也用完了,莫说给爹爹看病捡药的钱,便是吃……”说着说着,少女就已经哽咽不成音了。
小女孩估计是吃饱了,也不再怕我们了,就接着说:“姐姐说带我出来找工作,找到了就可以给爹爹看病和买吃的了。”
少女估计是看见我们衣着光鲜,对她们和颜悦色,又给东西吃,就像在绝处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站起来呼啦一声跪在罗恒面前,说:“求公子爷给个活干,我很勤快的,一定干得好的。”一边说,一边就要磕头。
罗恒一边拉住她起来,一边回头看我:“你请不请丫头?”
这不是为难我吗,在松山书院的学子,有带书童的,也有不带的,却哪里有带丫头的?便是青竹,也是换了男装,扮作书童。要请你自己请嘛,为什么问我。
少女看见罗恒问我,以为我这边有戏,又要向我下跪,我连忙拦住她:“这,这……”这个罗恒真是的,把难题扔给我。
王保山见了,就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递给少女说:“我们这里也不请人,这里点钱,你先拿去给你父亲买药和买点吃的,再慢慢想办法。”
少女犹豫了一下接过,又要给我们下跪磕头,终是被我们拦住,就千恩万谢地准备走了。
才走了两步,罗恒叫住她:“慢着,珏儿姑娘。”
咦,难道他真打算请她。
少女转过身来,罗恒说:“你会不会捡茶叶,或者织染之类?”
少女听了大喜:“ 我可以学的,公子爷,我在家里的时候也帮隔壁婶婶捡过茶叶的。”
“你等着。”罗恒叫小二拿来笔纸,提笔刷刷写了一封信,然后盖上他的印章,递给少女说:“你拿着这个去城东的云溪茶庄找奚老板,就说是罗三公子介绍你来的,他就会给你安排了。”
少女千恩万谢地走了。
我问罗恒:“你们家在颍州也有生意吗?”
“哪里是我们家的,只不过是一个世叔伯的罢了。”
“你又知道他们要请人?”
“不知道啊,不过他们那么大一个茶庄,还有织染坊,还怕插不下一个人?好歹他也会卖我一个面子。”
我讥讽他:“罗三公子好大的面子。”
罗恒却不以为忤,还在那里得意地笑。
王保山说:“子建真是侠义心肠。”
“举手之劳罢了,我看她长得像杏柔,所以想帮她一帮。”
杏柔?他的其中一个红颜知己吗?一个萍水相逢的流□孩儿,竟然是因为长得像杏柔就得了罗三公子的另眼相看,慷慨帮助,看来这个杏柔来头不小。我心里好奇,却不敢直接问他杏柔是谁。
结了帐出来,我们继续又看了几家药店,总算看中了一家,把事情搞定,王保山付了定银,吩咐他们明天把货送到崇真寺去。
回到书院,我已经累得不行,还没进房间门就大声嚷:“青竹,赶紧去烧热水给我泡脚。”一进去,却见罗恒的书童淮安正在我们房里,看见我进来,忙行礼叫了一声段公子。
他在这里干什么?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他好像知道我的疑问,赶紧解释说:“我们公子的衣服裂了线,央青竹给补一补呢。想不到青竹虽是书童,却是连针线活也会做。我们公子也说青竹的手工,怕是要比得上杏柔了呢。”
又是杏柔?
我不动声色,问淮安:“杏柔是谁?”
“杏柔是我们公子房里的丫头,平时在家的时候,我们公子最倚赖杏柔了。”
我哦了一声,原来杏柔是他的贴身侍女。他待这个侍女该是不一般吧,不然怎么连与他侍女相像的陌路人,他都动了怜惜的心。
这个人用情未免太滥,青楼的花魁自不必说,自家侍女更是近水楼台,却还敢发誓说要找个才貌双全的绝色女子做妻子才配得上他?想起四哥的话我都觉得恶心,这厮竟然曾向我求婚!
淮安走了之后,我沉下脸看着青竹,说:“这不是第一次了吧?”
青竹低头支支吾吾:“他,他,淮安他有时也帮我拿重东西的。”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跟他靠得那么近,还不容易让人看出我们的身份?你居然还替他做针线!真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找王定也好过找他!”
青竹低声嘀咕:“王定?哼。”
我知道这两个人因为第一次见面就有了过节,现在就算我和王保山亲厚,他们也是面和心不和的,所以青竹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都是宁愿找淮安或者别人。这可不太好,倘若日后我和王保山真的成了,成了什么什么的,他们总得要好好相处。看来得找个什么机会给他们和解和解。
到了七月底,雨终于停了下来,颍水也退到正常水位,滞留在颍州的灾民陆续返乡耕种,崇真寺终于平静了下来。
到了八月中,师傅又接到任务,要去外州一个月。她有些担心她走了之后没有人照看我,犹豫着要不要送我回家。
我慌了,我才到松山书院三个多月,十分满意目前的生活,哪能这么快就要走。我跟师傅说:“不是还有关夫子和关师母吗,而且您不就去一个月就回来了吗,我肯定规规矩矩,不会惹祸的。”
师傅沉吟,我继续磨她:“师傅,当初说好来半年的,现在才过了一半……”
师傅终于同意,又叮嘱我道:“我不在,你更要小心谨慎。你书院里的同窗,也是良莠不齐,除了堂上讲书,莫要和他们靠得太近。”
我连声答应。师傅又说:“那个王保山,倒是个正人君子,我看得出你和他亲厚,但是……”师傅顿了一顿,继续说:“你的终身大事,须由你父亲做主,你莫要自己私许了终身。”
我羞得满脸通红,对师傅嗔道:“师傅……我,我不过是先和他认识,所以亲近些,哪里有,哪里有那个嘛!”
师傅正色道:“没有就最好,记住小心莫让人识破了你的女儿身,被人占了便宜去。”
我唯唯诺诺点头答应。
第十章
虽然师傅淳淳叮嘱,但闲时我还是经常和他们一起蹴鞠,下茶馆。我觉得我若娇滴滴地老是躲在房间里,反而更容易引起他们的疑心,现在这个样子,他们不过觉得我长得秀气一些,行径却与他们男子一般无二。
只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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