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没有时差-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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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行，我知道了，等到那天我会去接她，在这之前你就尽量避免和她接触吧！”也只能这样了，亲自去接她，就算她铁了心不去，至少还可以有机会和她谈谈。
　　
　　电话那头的人鼻腔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恩……知道了！”
　　
　　“就这样吧，我挂了！”
　　
　　林思齐感觉心烦意乱，没直接进办公室，点了支烟抽起来，徐徐地呼出白色的烟云，看着它一层层妖娆着消失在视线中。
　　
　　星期六这天，秦晓婷睡得饱饱的起床，一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都怪昨晚上网和高睿聊得太晚了。她看见自己QQ里楚凯臣的头像是亮着的，却没有像以往一样骚扰自己，想来应该是那天吵架过后他就不敢再来碰钉子了。
　　
　　“婷婷，厨房里我给你热着皮蛋瘦肉粥呢，自己去盛出来喝。”正在阳台修剪盆栽的许丽华看到她出来，身子忘客厅这边探了一些对她说。
　　
　　“哦，知道了。妈你怎么都不叫我啊？再睡会儿都快要下午了！”在妈妈面前秦晓婷毫无顾忌地撒娇嗔怪。
　　
　　许丽华继续手里的工作：“又没什么事，就让你好好睡一觉，在学校里住了一个星期了，肯定都累坏了吧？”
　　
　　她端着粥从厨房走出来，“是啊，都累死了，还是有妈的孩子是块宝啊！”
　　许
　　丽华被她逗得开心，修剪好盆栽脱下手套走进客厅来。“今天是不是该去老宅子那边了？“
　　
　　秦晓婷拿着勺子的手顿了一下，“妈，我今天想跟他们说以后不想去了。”
　　
　　许丽华抬起头看着她：“怎么了？是不是他们给你脸色？还是……”
　　
　　“哎呀，妈！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自己嫌麻烦，以后不想去了！”她拿着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动着碗里的粥。
　　
　　“婷婷，这样不太好吧！”许丽华的口气有些小心翼翼，“你奶奶他们恐怕会不高兴……”
　　
　　秦晓婷最不喜欢就是妈妈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管他们高不高兴！反正我们就不去了！他们能怎么着？还想怎么着？”说完又觉得自己不该那么和妈妈说话，放下手里的碗，就软趴趴地搂着许丽华。“妈！别总觉得我们受了他们多大照顾似的，他们之所以做这么多的事情还不是因为爸爸。你放心，再过几年等我有了能力，我一定让你过更好的日子，那个时候我们就不要他们的这些施舍了！好不好嘛？你别难过了！”
　　
　　许丽华也搂上她，“唉……婷婷啊，你爸爸的事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再追究什么也没用，你也让自己过得轻松一些，不能一直抱着仇恨生活下去呀！你还那么小，以前还让你跟着你姨妈过了些苦日子，妈妈已经够对不起你的了，再让你继续这么下去的话你让妈妈的心里怎么好受啊……”说着说着，许丽华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秦晓婷的眼眶也红了，连忙抽过纸巾边帮妈妈擦眼泪边安慰：“妈，你别难受，别哭了。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好不好？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秦晓婷把话题转移开了，说着自己再学校发生的有趣的事，还手舞足蹈的做着夸张得动作，终于是把浓重的气氛给化解开了。而她心里，却还是在想着晚上该不该说以后不再去聚会的事情。
　　
　　陪着许丽华看了一下午的电视，五点多的时候家里的电话响了，是林思齐打来的，说他来接她一块去老宅子，已经快要到楼下了，让她准备一下就可以下楼去。
　　
　　秦晓婷回房间加了件外套就出去了，临走前还让许丽华放心，说她有分寸。
　　
　　到了楼下，果然林思齐的车已经等在那了，他站在车旁边微笑着看向她的方向。
　　
　　“思齐哥，怎么今天过来接我？”小跑过去，林思齐已经帮她把车门打开了。“今天下班早，所以就来了。”说完替她关上门，绕到另一半坐进驾驶位。
　　
　　车子发动以后两人静默了一阵，她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了短信提示音，她打开一看，是高睿发的：从前有只小羊，有天他出去玩，结果碰上了大灰狼。大灰狼说：“我要吃了你！！！”　
　　你猜，怎么了？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回：怎么了？
　　
　　不一会儿，短信就回过来了：结果大灰狼就把小羊吃了。
　　
　　她眼角往外展了一些：高先生，请问你这是在讲笑话吗？
　　
　　对方回过来：不好笑？唉！其实我也觉得不好笑，可是向波就用这个笑话把一个女生逗得开心得不得了…看来是那个女生有问题了。
　　
　　秦晓婷摇摇头却还是满脸的笑意，这个高睿，用这么个笑话来帮她缓解心情。
　　
　　红灯的时候，林思齐转过脸轻轻地笑着说：“小丫头，终于肯用手机了？”
　　
　　秦晓婷这才想起从买来到现在都没告诉他自己的号码，现在被他这么问，像是个偷了东西的小孩被逮到似的，心虚地说：“恩，刚买了不久，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思齐哥，把你号码告诉我吧，我存起来。”
　　
　　他报了自己的号码，口袋里的电话没一会儿就响了起来，刚好跳了绿灯，他也没拿出来就直接开出去了。
　　
　　“这就是我的号码，等到地方了你再存起来。”她说。
　　
　　“丫头，谢谢你告诉我号码，我还以为你不会愿意让我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视着前方的路况脸上却是严肃了很多，“其实我刚才只是想说以前提议给你买，你怎么都不肯要，没想到上了大学就自己主动买了。”
　　
　　“恩，以前不太用得到，现在也是为了和同学联系方便一些。”她故意忽略了他之前的那句话，凭心而论，如果不是因为秦家的缘故，他绝对是个好哥哥。
　　
　　他思量了很久，还是开口问起了她和楚凯臣发生矛盾的事：“晓婷，我听凯臣说，你和他在学校吵架了。你别和他计较，今晚我替你好好收拾他！”他用很轻松地口气说。
　　
　　“思齐哥，你是不是想和我说今晚别在那边闹出什么事？”秦晓婷直截了当地问。
　　
　　林思齐没说话，却放慢了车速，靠边停了下来。
　　
　　“晓婷，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不希望我们以后连这每个月一次都见不到！”他说的很慢，“以前我就说过，你是我妹妹，永远都是！在我心里，你和凯臣没有任何区别，甚至于我对你比对凯臣还更在意，因为你比他懂事，比他……”他想说的是，你比他让我心疼。可他还是没说出来，就怕她把这话当成对她的怜悯。
　　
　　秦晓婷没说话，他深深呼出一口气，有时候他觉得面对这个妹妹比在生意上和人谈判还不知所措。
　　
　　“晓婷，你不喜欢回老宅子，不喜欢见我们大家，我都理解。可我不希望你真的就和我们之间断得那么彻底……我们始终是一家人，虽然这中间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但并不是说我们就一点感情都没有了，你说呢？”林思齐越说越混乱，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的收紧，等待着秦晓婷的回答。
　　
　　“哥，今天在家里，我妈和我说让我别这么总抱着仇恨生活，可是，你说，我能不恨吗？”秦晓婷的直接让他始料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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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　
　
　
　　“每个月的这天我都要去和你们演戏，眼睁睁地看着你们无比幸福的模样！很多时候我在想，如果我爸爸不被秦家领养，不进秦家的公司，那么就不用为了那个家去坐牢，那么是不是我们一家三口也会像你们那样的幸福？”秦晓婷冷笑，“可是，哪来那么多的如果！”
　　
　　她说的句句话都让林思齐没法接话，更无从反驳。“晓婷……大伯母说的对，你……不应该总抱着仇恨生活！我知道我在你面前时没有资格说这种话的，可是，你是我妹妹呀！我希望你能过得好！”
　　
　　秦晓婷侧过身子，面对着他，“林思齐，你知道我是恨秦家的。我也恨你！可是，我又经常在想，我恨你什么呢？”她说的很轻，“你知不知道，我多希望没发生这么多事，多希望你真的是我哥……我不是没有心肝，从小到大你怎么对我，我比谁都清楚，就算是在出事以后，你的好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但我希望你能知道，这不代表你可以改变我和秦家的任何过往。”
　　
　　话已至此，林思齐知道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他颓败地扭头看着窗外叹了口气，继而发动车子向前驶去。
　　
　　秦家的老宅坐落在城市静谧的角落。秦晓婷想，每个大都市应该都会有一两个这样的角落吧？那里安静、远离斑驳陆离的市区、或许还依山临水，反正就是能让人目酣神醉。美好的事物，应该都是各自不同的吧！唯一相同的应该是那个角落都寸土寸金，大概还有甚者粒土寸金？谁在乎呢？住那的人们反正是不会在乎。
　　
　　车开到院前时，那里已经停了两辆车了，想必是楚凯臣一家和大姑姑他们已经到了。下车后，林思齐还是犹豫着说了句，别太让外婆下不来台，秦晓婷点了点头。
　　
　　大门虚掩着，两人直接推门就进去了。
　　
　　“婷婷，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啊？”林思齐的妈妈看见他们这才进来，笑着和他们打招呼，中年女性的成熟美加上雍容华贵的仪态，让她看起来美好的无可挑剔。
　　
　　“大姑姑好！”秦晓婷仍是乖顺地和大家打招呼，把在座的长辈都一一称呼了一遍。
　　
　　“婷婷，学校快考试了吧？功课怎么样？”稍微年轻些的小姑姑把她招呼道身边问道。
　　
　　“恩，还行。”
　　
　　“婷婷就是让人省心，哪像凯臣啊，成天的不着调！”说着还拍了拍坐在身边的儿子的腿。
　　
　　楚凯臣这次意外的没做任何反应，仍旧保持了慵懒的姿势歪在沙发里。秦晓婷也就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
　　
　　彼此间寒暄了一阵，佣人就来通知可以开饭了，这个时候秦家老太太才被人搀扶着从楼上下来，隐约地让人感觉有些费力。
　　
　　众人围着硕大的圆形餐桌坐下，老太太眼神顺着巡视了一圈，才发话：“每个月就让你们回来这么一天陪我吃顿饭，也能让你们难为成这样？哼！咱们家的姑爷倒是真忙啊！这一天也抽不出空闲来？！”
　　
　　楚凯臣妈妈听出老太太的不悦，知道自己丈夫这次没来惹得她不高兴了，连忙解释：“妈，看您说的。楚严他是真有事没抹得开，这不是陪那XXX去地区视察了嘛！不然就是天大的事也得来呀！”楚凯臣爸爸是政府高官，三天两头的总会陪一些比他更高的某某某到处视察。
　　
　　秦晓婷的二叔秦少辉也在帮着打哈哈，老太太这才算拿起筷子让大家开饭。席间的气氛一如既往的冷淡，大家都尽量把注意力集中到食物上，时不时夸夸菜的味道。
　　
　　饭后，桌上换上了水果和甜点，气氛也稍稍轻松了些，秦晓婷趁着这个时候，坐直了身子：“奶奶、各位长辈，我有件事想跟大家说。”
　　
　　秦老太太看着她，没说话，算是默许。
　　
　　“下次家里的聚会我就不再来了。”简单的一句，没有下文。
　　
　　桌边的人除了林思齐和楚凯臣皆是一脸错愕，还是林思齐的妈妈脑子转得快，连忙打圆场：“婷婷下个月是不是有什么事不能来了？没关系，那跟奶奶说说下个月就不来了！”她故意把秦晓婷的意思往“下个月”上引。
　　
　　“大姑姑，不是的！我的意思是以后都不来了。”
　　
　　这话一出，秦老太太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晓婷，胡说什么呢？”秦少辉厉声说。
　　
　　她也不畏惧：“二叔，我没有胡说，我考虑了很久了，其实我来与不来都没太大的关系，不是吗？”
　　
　　“啪”秦老太太一掌拍向桌面，呼吸间有些引得胸口阵阵起伏。“什么叫没太大关系？你这孩子还有没有点分寸？”
　　
　　在座的人都连忙起身，嘴里劝着老太太别动气，一遍让晓婷别再胡说。
　　
　　秦晓婷也站起身：“奶奶，您别生那么大的气，对您自己身体不好！别为了我一个外人伤了全家的和气！”
　　
　　老太太喘得更厉害了，甩开秦少辉的搀扶，颤抖的手指着秦晓婷：“你给我上来，去书房说！”招手就叫来一个佣人，也不管儿女的阻拦，就往楼上书房走去。
　　
　　秦晓婷绕开桌子跟了上去，走到餐桌另一边时，突然手腕一紧，“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我错了，以后我都不再跟你浑了！你别这样，闹得全家都不好，而且奶奶最近……”楚凯臣说的声音很轻，俨然是把姿态放到最低了。她不等他说完，就出声：“放开！我做的事只可能为自己，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言下之意，你楚凯臣还左右不了她的想法。
　　
　　扳开他的钳制，秦晓婷信步朝楼上走去。
　　
　　书房里，秦老太太就着水服了两粒药，就让佣人出去了。“晓婷，我知道你从你爸爸的事情以后就一直对家里心有芥蒂。”老太太换了一副口气，“当年的事情你还小，不懂！我们那也是没办法……你爸爸避到其他地方的那几年，那正是风口浪尖，我们不把你留在身边，也是不得已，你也应该体谅一下大人的难处啊！”
　　
　　她觉得可笑：“体谅？不得已？奶奶，谁体谅我爸爸？谁关心一下我们家的不得已呢？”
　　
　　“秦晓婷！！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忤逆？我是你奶奶！！再说了，你爸爸是我儿子，也是我从小养大的！要不是迫不得已，我能让他去受那种罪？”
　　
　　“你有当我爸爸是儿子吗？”听着对方貌似合理的说法，她终是憋不住心里的怨气了。“是，您是从小养大了他！而且他也把您和爷爷当做了父母！可你们呢？你们怎么做的？二叔是你们的儿子，您扪心自问，如果您把我爸爸也当亲儿子对待了，那为什么去坐牢的不是二叔是我爸爸呢？”
　　
　　老太太听完她的话，右手一下就捂上了胸口，喘息得几乎说不出话，“你……你……”
　　
　　秦晓婷一看奶奶这情景也吓了一跳，连忙跑到书桌后扶着她：“奶奶？奶奶你怎么了？”她想冲出书房去叫人，可老人孱瘦的手一把就抓上她扶在肩头的手，“孩子……我……我……也痛啊……”虚弱的说完几个字，老太太就倒在了她怀里，眼角似乎还挂着亮晶晶的水渍……
　　
　　秦老太太心脏病发作导致昏迷，被送进医院抢救。
　　
　　急诊室门外，一家人都急得焦头烂额。秦少辉更是气得冲秦晓婷吼：“秦晓婷！那个人是你奶奶呀！！！你就能那么狠心？你只一心想着你的痛苦，想着你爸爸的冤屈，你想没想过现在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个老人？你知不知道她和你一样的伤心！”
　　
　　秦少辉气得只差挥拳揍人，这么多年来，母亲的自责和难受他都看在眼里，而今天却被她自己最在意的人亲手揭下这块伤疤……
　　
　　“哥，别说了，晓婷再怎么错也是个孩子……”
　　
　　“是啊，婷婷不懂事，这种时候就别再怪她了，还是冷静点等着妈的消息吧！”
　　
　　两个姑姑都从中缓和着，只想尽快安抚下秦少辉的情绪。出事后一直没说话的林江这时候朝秦少辉抬手做了个下压的动作，示意他冷静，然后又转过来吩咐儿子：“思齐，你先带晓婷回去。”
　　
　　林江的年龄比秦少辉大些，军旅出身的他总是透着一股威严，在秦家的分量自是要重一些的。
　　
　　听了他的话，秦晓婷抬头看着他：“姑父，我……”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她还是想留在这等着奶奶出来。
　　
　　林江看出她的担忧，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晓婷，听话。姑父知道你担心奶奶，可是你留在这也没什么用，况且一会儿奶奶要是看到你，难免又激动起来！你和思齐哥哥先回去，有什么情况我会立马通知你们的。”
　　
　　林江的话句句在理，秦晓婷只得点点头，转身跟着林思齐出去。
　　
　　上了车，秦晓婷才对林思齐说：“哥，我不想回家，你给我妈打个电话吧！随便带我去哪，去哪都好。”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他也没料到能那么严重，看着秦晓婷难受的样子，他善解人意地没多说什么，只是打了个电话给自己舅妈，简单了说了下奶奶生病了，说晓婷今晚就住在老宅子这边不回去了。电话那头，许丽华询问了老太太的情况，林思齐害怕多说则乱，敷衍了几句，就匆匆结束通话。
　　
　　刚准备发动车子，后座的门突然开了，楚凯臣坐了进来。
　　
　　“凯臣，别添乱了，下去！”林思齐不耐烦地说。
　　
　　“哥，我要跟你们一起！”凯臣话语间透露着哀求的味道，林思齐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便没再说话。
　　




23

第二十一章　告白？解惑？1　。。。　
　
　
　　一路上，林思齐看似专心地开着车，却好几次并错道，惹得好几辆车超过时都鸣着喇叭表示不满；秦晓婷坐在副驾驶上，偏着头看向窗外，看不到什么表情；后座的楚凯臣也是一路不语，单手倚在车窗上，似有似无地看着副驾驶座的后背。
　　
　　林思齐带着两人去了自己年前为了上班方便新买的小公寓，屋里明显有些凌乱，一看就是单身男性生活的地盘。
　　
　　他整理了一下沙发，三个人坐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来，说：“凯臣，去冰箱里拿几瓶水。”楚凯臣熟门熟路，径自去了厨房，一会儿拿着三瓶水出来。秦晓婷也不接，林思齐边拧开了放在她面前。
　　
　　这时，高睿的电话打来了。秦晓婷起身避开他们去接，也没心思多扯些什么，只说具体的明天见面再告诉他，挂了电话，又坐回刚才的位置。
　　
　　……
　　
　　高睿这两天一直食不知味，他总惦记着秦晓婷要处理的家里事，虽然她嘴里不说，但他感觉得出她的紧张，甚至还有那么一些害怕……晚上一直等不到她的电话，他坐不住了，主动拨过去，她却只是短短的交代说明天见面再细谈。能让她那么的不寻常，想必是真的发生了些什么吧！
　　
　　“高睿，有人找。”向波冲着挑眉毛，笑得有些那什么荡，“行啊！看你平时一个劲的闷骚，没想到还挺招女孩子喜欢的！”
　　
　　“滚一边去！谁找我？”高睿正烦着没闲心跟他调笑。
　　
　　“啧啧啧……怎么了那么横？还能有谁？还不是咱们系那个小美妞。”他也算识相，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胡闹了。
　　
　　“那个田甜？”高睿一想起这个人就皱眉头。期中考的时候她坐他后面，考最后一科的时候和邻组的另一女生互传答案，结果纸条一个偏移，扔到了高睿脚边，也正好引起了监考老师的注意。
　　高睿当时纯粹就是想着帮同门一个忙，就伸脚踩住了那个小纸团。监考老师没找到她们作弊的证据，只能干咳了两声，提醒考生注意考场纪律，就又踱着步子逛回了讲台。当天考完试那个叫做田甜的女生就对他表示了好感，说谢谢他英雄救美了，又夸他怎么怎么仗义了，怎么就是她的理想男友人选啦……高睿顾忌着她是个女生，也不想太让她丢面子，到了最后仍是保持风度地告诉她自己有女朋友了。可那田甜却还是时不时的就往他眼前冒，还对外宣称在追他！
　　
　　当初他怕秦晓婷误会，还跟她解释过这事，可她听了却只是说：“恩，看来我的眼光是真的很不错啊，以后兴许能干鉴宝的工作。”
　　
　　下了宿舍楼，田甜就冲他跑过来，高睿下意识就往宿舍楼里缩。
　　
　　“喂……你怎么这样啊！！干嘛那么躲人家？我是老虎吗？”田甜说话的语气和她扭捏的样子都像她的名字一样，甜得腻人！
　　
　　高睿努力让自己不冲她发火：“田同学，有什么事？”
　　
　　“怎么还是叫‘田同学’？不都跟你说嘛，就叫我田甜就好了呀！”旁边经过的人，都忍不住打个寒颤。
　　
　　“田同学，如果没什么事我就上去了！”
　　
　　田甜见他作势离开，连忙说：“明天是我生日，本来想提前的，结果宿舍里一个姐妹刚好要回老家，只能明天中午赶回来，所以我们定了明天中午在校外的饭店吃饭。我是来邀请你的！”
　　
　　“对不起，我没空。”他不想给田甜任何暧昧的感觉，这类的活动他自然是不可能去。
　　
　　田甜似乎不以为然，“你考虑考虑啦，明天……恩，有惊喜哦！反正明天中午在大门口见！”说完就跑开了。
　　
　　高睿根本没在意她的话，一心想的只是秦晓婷那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
　　
　　林思齐的公寓客厅里，三个人各占据一具沙发坐着，楚凯臣和林思齐分别坐左右两侧的单个沙发，秦晓婷坐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