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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叶紫了-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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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怀疑他的眼泪到底是为我而流，还是为别人而流。
这是句歌词吧？
哈！我总是这么可笑。
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思想这些！
我不耐烦的打断道：“能别在这时候提你的初恋吗！即使你心里再想念她请放在心里吧，别说给我听，除了我以外，你想说给谁听都行。”
“不是的，”慕枫终于抬起头，眼里的湿润已经完全干了，他思维有些混乱，像是理不清到底该说什么，该做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到，我真的没有念念不忘……”
“别再说了行不行！”我抬起眼盯着他。
“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我他妈最烦这几个字！”
慕枫垂下眼，沉默了片刻，抬起眼静静看着林紫，沉声说道：“林紫，我爱你，我们结婚吧。”
“谢谢，不用了。”我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慕枫抿了抿唇，眼里闪过一抹受伤，“我知道，你还不够爱我，你……”
“你他妈能不能别说了！”我突然暴跳如雷，狠狠将他推开猛地坐起来，像受伤的野兽一样凶狠瞪着他，“我已经说了不用了没关系，你还要我怎么样！你一点责任都不用负，只用继续享受我就可以了，你还要怎么样！你还希望我做什么！你要怎样才满意！”我嘲讽的看着他，讥笑道：“有的事只要大家心里明白就行了，何必全都说出来把窗户纸捅破呢，大家都会很难看的。”
慕枫被林紫推了个仰倒，他坐起身和林紫对视，目光毫不躲闪，坦荡荡，“你的意思是，你明白了一些事，看清了一些事？”
我深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感觉好疲惫，“有的时候，我可能比你更了解你自己。”
“哦，是吗？”慕枫露出个讥讽的笑，“说来听听。”
“原来你也肯主动了解我，我听了这个消息真心感到高兴。”
我把遮住眼睛的头发拂开，看着他眼睛冷冷说道：“这个世界上的人，大多以为自己最了解自己，优点缺点长处短处，统统知道。可他们也有个通病，就是不敢剖开自己的丑恶面，最肮脏龌龊的地方，他们不敢承认不敢直视。”我不同，我厌烦自己，我觉得自己满身都是缺点，毫无优点，我以见到自己痛苦为乐。
“12月上旬，你出差半个月，发生了什么事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
慕枫一惊，急忙解释道：“我跟她之间真的没什么，我们什么事也没发生，”还不待他说完就被林紫摆手打断了，“你不用解释，我相信你，可你相信你自己吗？你真的相信吗？”
我目光尖锐，像剑一样直刺向他，“你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问问自己，当你看到那个女人时就一点心思也没动？当你只能望着不能吃的时候，就没有一点点埋怨我？！”
慕枫直视林紫，没有避闪，诚挚说道：“我承认那个女人在我面前脱光衣服的时候，我是动了心思，起了反应，但我一直知道我不能，我是个有主的男人。如果我真的那样做了，即使你不知道，对你而言也是一种深深地伤害。”
我笑着点点头，“所以你开始埋怨我了，你怨恨我。”
“是，我是怨恨你，”慕枫就坐在离林紫一臂之遥的地方，他定定看着她，平白直叙道：“我怨你撒娇的小模样那么勾人，我怨你不在我身边，想得我浑身发痒。我想立即回来，或是把你招过去，在床上狠狠干/翻你，让你哭兮兮抱着我求饶。”
我心里有些，有一些些动容，我握紧拳头让指尖扎进手心，偏开头抿唇笑了笑，“我知道你是爱我的，谢谢。”
“你总是对我说谢谢，”慕枫悲伤的闭上眼睛，不再看林紫，“谢谢谢谢，各种各样的谢谢……我知道你并不爱我，在奥地利那声，那不过是感动的谢谢罢了。”
我不爱你？哈……
“我知道，你爱我爱的比山高比海深，你没我不行，没我就要死，”我讥讽的大笑道：“灵云山那一晚之前你有过多少女人？！去年1月到11月你一共碰了多少女人？！你真的当我什么也不知道吗？！你为我素了半年？！哈哈哈哈……”
“你真的是把我当傻瓜啊……”
慕枫面无表情，淡淡问道：“你调查我？”身后的手掌紧紧握成拳，泄露了他的情绪。
我淡淡笑道：“只要有心，就会知道的。”
只要有心，这曾是他说过的话。
慕枫闭了闭眼，“我向你坦白，在你之前我确实有过不少女人，虽然都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但是，”慕枫顿了顿，继续道：“我们那个圈子，你可能大概知道一点，比常人要乱一些，因为有钱，所以做起事来会方便很多。我那几个弟兄，之前都有过一段，”慕枫语气有些仓促凌乱，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说起弟兄们的事了，明知道不合适，却还是说个不停，“但是结婚后，就都收了。像大哥，他其实以前喜欢玩，咳咳，”他突然停住了，尴尬的看着林紫，“这些你可能并不想听。”
我咽下正要出口的阻止他的话，点点头道谢道：“谢谢，我确实不想听。”
“我，我以前虽然，但我真的算是规矩的，他们以前都笑话我，说我不像男人，放不开。我一年也就几，咳，十几个女性朋友，但是和你在一起之后，”慕枫的口气突然急促起来，他猛地抬起头盯着林紫，声音肯定道：“我真的再也没联系过她们！我发誓！”
我自己发的誓我都不信，我会信你发的誓？
我垂下眼，点点头，“我信你。”
明知林紫是敷衍，慕枫还是很高兴，他开心的一跃上前抱住林紫，林紫也没反对，仍像平时一样温顺的任他抱着。慕枫真正露出笑来，“林紫，我们结婚吧。”
我垂着眼，眼睛似睁似闭，看着被子上开得热烈的花纹突然觉得好冷，拢了拢被子低声恳求道：“慕枫，我们睡吧。”
慕枫嘴角动了动，心底涌出苦涩，仍温柔说道：“你这是同意了？我们明天就去见爷爷好不好？”
“明天还要上班。”
“傻瓜，你明天不用上班了，我也不用，我批假了。”慕枫像往常一样揉着林紫的头顶，开心笑道：“爷爷一直很喜欢你，这关就算过了。至于爸爸妈妈那里你放心，我去说，我能搞定，一定不会让你为难。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再不会让你有一丁点儿的难过。林紫，和我在一起，相信我，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
都处理好……你打算怎么处理我？
我抬头看向他，忍不住说道：“你能把自己处理好吗？”
慕枫丝毫没有把林紫的讥讽放在心上，他温柔搂着她笑答道：“我能！林紫，我爱你。”
“你爱我？哈！”我忍不住把他推开，忍不住把憋在心底很久很久的话激/射/出来，“慕枫，你到现在还没弄清自己的真实想法吗？你还没看清自己的内心吗？还是你根本就是不想看清不愿承认！慕枫，你真的想和我结婚吗？！我知道你爱我，可你并不想结婚，至少现在不想！你只是觉得歉疚，还有一些，也许是你的征服欲、不甘心在作怪。”
“你总是说我不想结婚我不想结婚，搞得自己好像对我情深似海，巴不得立即把我娶回家，然后像对待公主一样呵护我似的。可你真的那么爱我吗？你没有！在你对我的感情上我比你看得更真。”
“在你喜欢我的时候，我不喜欢你，或者说我不允许自己喜欢你。在你追我的时候，我躲你避你，这对你而言是个新奇体验，你觉得有趣了。时间慢慢延长，我还是不肯就范，甚至开始使用一些极端的手段来甩开你，你开始觉得不开心了，你难以置信你不甘心你恼怒，你开始进一步接近我，发现我是个很好玩的人，于是你被迫的、不知不觉的陷了进来。”
“你陷在爱情的泥沼里抽不出身，我却还在河边上看热闹，这怎么能行，这怎么能够，堂堂慕大总裁，品尚集团董事长的亲生儿子，庞大财产的法定继承人，殷实的家底，出众的样貌，能力超群、风度翩翩的贵公子……这种事无法忍受！于是你开始想尽各种办法引我上钩，我是个心防很重的人，我没什么爱情经验，我完全不会手段，又怎么会是游戏花丛、个中高手的您的对手呢？我很快败下阵来，您终于如意了。”
“可是，你马上又不愉快了，为什么我的感情付出得这样微小缓慢；为什么我总是慢腾腾不温不火，巴不得细水长流一万年的样子；为什么您爱我那么多，那么主动热情，我却只回报你一点点？这不公平！你委屈你不平衡，你觉得吃亏了，却发现舍不得抛下我了，这真是晴天霹雳，史上最大噩耗！”
“慕枫，你结婚两个字的背后有多少是出自真心呢？有多少是歉疚是一时冲动，有多少是不甘心，又有多少是出于道德责任？你是完全的真心，百分之百的希望和我结婚吗？”我咬着牙，死死肯定道：“绝对不是！”
林紫的话，让慕枫从憋屈到反对到否认到拒绝到……无话可说。
他静静抬起垂下的头，平静的看着林紫，“你想要百分百的真情吗？你能给我百分百的真情吗？这世上哪一对结婚对象、哪一对夫妻是因为百分百的真情而走到一起的呢？婚姻不只有爱情，家庭条件、工作、样貌、学历、性格、人品……关乎很多很多。”
转转
“所以说，我们完全没可能。”我抬起眼悲伤地看着他，“你的家庭，我过不了那关。”
慕枫坚定地看着林紫，“我保证，家庭绝不会是我们婚姻中的障碍。”
眼泪缓缓流下来，我讥笑道：“你知不知道，我后妈以前就是我爸的秘书，她就是看见我爸有钱贴上去的，我妈是被她活活逼死的。我从小就发誓，这辈子绝不找有钱人，我要靠自己的双手生活，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慕枫眼中流露出悲伤和心疼，他看着林紫缓缓说道：“林紫，你以后有我，你有我了，我会对你好的。慢慢的，慢慢的，你就不会再为父母的事难过了。”
“哈哈哈……”我双肩颤抖，哭着大笑起来，“你知道我爸自从有钱后玩过多少女人吗？他那种暴发户都把控不住，你要我信你？畅游花丛和独吊一棵歪脖树的感觉哪个更好呢？我虽然是女人，也能想象得到。”
慕枫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连和我有血缘关系的，生下我的亲生父亲都这样对我，我又怎么能相信没有任何血缘牵绊的，虚无缥缈的爱情呢？那不过是一种激素罢了。你说你爱我？你有多爱我？几斤几两几升？拿出来让我看看实物！你能爱我多久？你如果不爱我了我该怎么办？”我无法想象自己深陷其中却被抛弃的下场，以我悲观孤僻偏执的性格，我绝对会崩溃的。
我眼泪越流越多，“慕枫，说你一辈子不会和其他女人勾勾缠，你自己信吗？”
“你也知道婚姻关乎众多，你现在除了觉得我有趣，我还有其他价值吗？我只能偶尔逗你开心，我没背景、没钱、没学历、没品位，甚至和你没共同语言！我只是脸蛋略微能看罢了，可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美女！你从小的生活环境、你过的日子、接触的人……和我的过去完全不在一个层级上。你上次要带我去参加晚宴，你知道我有多自卑吗？那是上层社会的东西，我完全没接触过！你的小提琴、你的留学生活、你妈妈的插花茶道，所有的所有，我们根本没有共同语言！我们是走不到一起的！如果我答应和你结婚，用不了几天你就会觉得厌烦排斥，你就会厌恶我了！到时候我该怎么办！”
已经开始爱上你的我，该怎么办！
我真的好害怕。
阿晨，我真的好害怕。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担心害怕有这么多，”慕枫发现自己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挑最简单的问题勉强答道：“其实我们之间的差距没那么大，我们家到我才第二代，没多少底蕴，我爷爷就常说我爸是暴发户。至于我妈，她只是比较喜欢装而已，你可以不用管她。你看我妹妹就知道，我家家教真的很普通，只是稍微有点钱，并不是家风很严谨、规矩很多的那种家庭。如果你担心没法和我的朋友融到一起，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尽量少和他们接触，我会帮你，让你慢慢自信起来，你就可以很自如的和他们接触了。有的时候，优雅自信一类的东西其实是可以伪装的。还，还有你说的背景，上次你见到的大嫂，她家就是一般家庭，现在结婚几年了，生活的非常幸福。我大哥，大哥这几年完全没出去玩过。”至于自己会不会，慕枫握了握拳，发现自己不敢说了。
慕枫，谢谢你，我今天才知道，你这么爱我，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多。
也不枉我为你流过一个孩子。
谢谢，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多美好的回忆，这么多爱。
但是对不起，相较于爱你，我更爱我自己。
我缓缓抬起头，眼泪流的满脸都是，“慕枫，对不起，我不能跟你在一起了。”
慕枫有些心虚，听完林紫的一番话，他才发现这个小女人真的很了解自己，或者是她很了解人性的丑恶面。他不知道她说出这番话的原因，是不是确定自己不敢对以后的某些事情做出保证。而自己……暂时还无法做出承诺。
他还需要些时间，还需要再仔细想一想，再详细确定、验证一番，他不想对林紫作出虚假的承诺。
慕枫紧紧握着拳，颤声说道：“林紫，我爱你，真的，虽然还不是百分之百，但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
慕枫，我也想和你在一起。
可我为什么总是把不该看透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而对于那些应该想清楚看明白的事，却总是满脑子糊里糊涂呢。
这就是我的命吧，可悲的命运。
我的人生，从来都是一个笑话。
“慕枫，对不起，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我静静看着他的眼睛，泪流不停，“谢谢你给了我那么多的关怀和爱，谢谢你给了我如此美好的回忆，谢谢，真的谢谢你。”
谢谢你，还有，我爱你。
既然前方已经是死路一条，对不起，这趟浑水，我真的不能再趟了。
我的光芒，我不想再追逐仰望了。
慕枫死死盯着林紫眼睛，咬着牙肯定道：“你故意说这话来气我！你在试探我！”
我摇摇头，“我没有。”
慕枫咬着牙坚决道：“你是！”
“我没有，”我伤痛的看着他，手指伸到腿下死死掐着腿上的肉，逼自己说出更加绝情的话，“你就像个太阳，太耀眼太吸引人，我知道如果和你在一起，自己迟早要受伤。于是我逼迫自己离你远点，可最后，还是没能够。”
“我之所以犹豫那么久，就是在判断我会付出多少感情，会受到哪些伤害，值不值得，我的底线在哪里，当我想清楚了，也就是在灵云山那天，我做好了计划，所以才同意了。”
“最近我发现自己对你的感情有些变质，这让我感到很恐慌，我不能允许自己爱上你，那样我会受伤很重，我不能允许那样的事发生，我要保护自己。所以，我不得不立即和你断绝关系，你太危险了，我不能和你进一步加深感情，也不想再这样小心翼翼的活着了。”
“你不允许自己信任我，爱我……”慕枫眼里涌出大片大片的伤痛，“你为了保护自己，不会因为爱我而受伤，所以要和我分手。”
“是，我说过，我最爱我自己，”我死死掐着大腿上的肉，剧烈的疼痛涌上心脏，我疼得浑身颤抖起来，更加流利的吐出恶毒的话，“除了我自己，我谁也不爱。”
慕枫眼里流出泪来，他定定看着林紫，已经全然相信了，“林紫，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点点头，露出个讥讽的笑，“我说过，我不想骗你。”
“好，好好好，很好，”慕枫踉跄下了地，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狠狠咬破嘴唇，血瞬间蔓延出来，我听到自己破碎的声音，泪流满面，“我们，再也别见了。”
慕枫的身子顿了顿，更加快速的向外走去。
我攥紧拳头，逼自己不许跟过去，不许去找他，双/腿却忍不住下了床，我刚走了两步就听到砰地一声关门声，我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果然最喜欢自虐。
看到自己痛苦，就是我最大的快乐。
慕枫出了楼栋大门，风呼呼吹着，打在他身上冻得他浑身发抖。他这才发现自己穿着睡衣拖鞋就出来了。拖鞋还是林紫新买的，她最爱的哆啦A梦，这是他们的情侣拖鞋。
想起林紫比刀子还尖利的话，只觉得心更冷了。
两手空空，连手机都没带。
真是有够狼狈。
冷笑一声，朝别墅走去。
言宸接到慕枫电话时已经11点多了，约他去以前常去的一个酒吧，而且是用座机打过来的。
这两年他们兄弟几个相继稳定下来，已经很少再去那种地方了，慕枫这几个月更是一到了晚上就见不着人影。今天这个情况，看来是出幺蛾子了。
言宸原本没法出去，看这情形不出去是不行了，二哥出国了，大哥被管得死死的，三哥完全指不上，正面壁拘留呢。
四哥，我救你来了！
跟苏晴说明情况，反复做了保证，言宸匆匆出了门。等他找到慕枫时，他正坐在酒吧大厅，身边花样百出的各色美女团团环绕，各种调情，各种嬉笑打骂。言宸不禁抖了抖，熟练推开贴上来的女人，拽着慕枫进了包房。
要真被沾上味道，回去非被苏晴扒下来一层皮不可。
进入包房没多大会儿，酒吧经理带着几个女大学生进来了，再三保证是按照慕枫的要求挑的，绝对干净。慕枫挑了两个，问言宸要不要，言宸摆摆手，大大方方说道：“我还想活命呢。”说着弹弹手，让离他近的女孩坐远点，“别把你们身上味儿沾我衣服上，离我远点。”
“慕少~你看……”女孩A扁着嘴，可怜巴巴抱着慕枫胳膊撒娇。
看到她的表情，慕枫心脏一抽。
慕少……熟悉又陌生的称呼。
慕枫一手按在女孩脸上，把她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推开，也不看她，凉薄道：“别那样看我，不许再露出那个表情。”
瞪着言宸，“你特意来找我不痛快？”
“我只是善意提醒你，别后悔，”言宸的眼睛掩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下，“四哥，别给自己找难受。”
“我哪儿难受了？我怎么找不自在了？”慕枫躺靠在沙发上，一手抱了个美女，上下揉捏。
言宸笑了笑，站起身走到慕枫面前，扒拉着他左手袖子，“你上次从瑞士回来带的那块表呢？就定制的那款，什么爱情之心？是这名吧？我还笑你俗来着，你回来后不是就没离过手吗？”
慕枫闭上眼，不说话了。
那是他上个月特意从瑞士定的一对情侣表，外表看不出来什么，机关在机芯里，女士表机芯里有自己的姓名首字母缩写，男士表里则是林紫的。为了哄林紫戴上，还撒了个谎，说是合作单位送的，不过几万块钱的东西。林紫不情不愿戴上后，每天甩甩打打，半点不在意，自己看到那表敲石山下水海的都心疼。提醒了好几次，那是情侣表，再把自己温柔对戴手表的模样展示给她看，才稍微好点。
慕枫以前睡觉都要戴表，慢慢的随了林紫的习惯，睡觉的时候身上干干净净的，什么也不戴。
她晚上常常睡不着，喜欢裸睡，要完全放松，不喜欢被挤到，第二天如果要上班，半夜绝对不能把她惊醒，不然她会生很大的气。
回忆里，还有好多好多。
我不允许自己爱上你……
慕枫再次睁开眼，神情完全变了，瞟了言宸一眼，不在意的说道：“你回去吧。”
“不，我就在这儿陪着你。”言宸仰倒在沙发靠垫里，翘着二郎腿听音乐。
“那咱们得换个地方，”慕枫眯起眼，邪邪笑着看了看身边两个女孩，手伸进她们低低的领口大肆揉捏起来，搂着她俩站起来往外走，“要来不？4P？”
“四哥。”言宸站起来挡在慕枫面前，静静看着他，不说话。
“我知道你不来，回去吧。”
“四哥。”言宸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慕枫声音低沉下来，不像之前那么轻佻，“我没事，你回去吧。”
“四哥，我知道你不好受，要是，”言宸顿了顿，“要是实在不行，就算了吧。”
“已经算了。”慕枫头也不回，大步走了。
林萌萌第二天看到林紫时吓了一跳，把她拉到消防通道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一晚没睡？你脸白的吓人。”
我点点头，“昨晚我把他东西收拾了一下，今早送回去了。”
就知道纸包不住火，迟早有这一天，林萌萌小心问道：“没碰到他？”
我摇摇头。
林萌萌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没事，咱们回去吧。”
林萌萌拉着林紫不让她走，“跟我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就别装了，你成天这么装模作样的累不累啊。”
我眼泪瞬时就下来了，流了一晚上，再流泪刺的双眼发痛。
我抱着萌萌趴在她肩上，眼泪流个不停，“我不是装，我还能说什么？昨晚3点我跑到江南枫庭的别墅去了，没人，后来又去了玫瑰园，还是没人。我在玫瑰园门口坐了一夜，今早回家收拾的东西，我还能说什么……”
林萌萌忍不住责怪道：“你傻啊！你最近吹不得风你不知道啊！你想以后落下病根是吧！”
“呵呵呵呵……我以为我至少能坚持到天亮再去找他，没想到一晚上都熬不住。”实在是太可悲太可笑了，我的自尊我的廉耻我的骄傲……呵呵呵，我果然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
“你呀，唉，”林萌萌拍拍林紫的后背，“木头，别总把自己武装成女强人似的，你不是，完全不是，别总装强势、装硬气、装坚强了。今天晚上把他约出来好好谈谈吧，把你的害怕你的担心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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