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罢不能(云逸风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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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次全大队聚餐，为杨逸送行。这一次的气氛更是沉闷得多，几个和杨逸要好的“怒狮”队员，更是个个情绪低沉，与杨逸频频举杯痛饮，喝得大醉，嘴里含含糊糊，勾肩搭背地逼着杨逸一定要答应以后来看他们。
　　　　第二天早上，天色仍黑，杨逸便悄悄起了床，简单了收拾下东西，披着月光便出了宿舍楼，他不想惊动任何人。
　　　　没想到，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沈飞扬，郑江华，肖明，谭青山，刘振涛，王军，还有高杰等人却早已等在了那里。杨逸苦笑一声：“大队长，政委，让我悄无声息地走了就得了，非要再给我来一次痛苦离别啊？”
　　　　“哼！你也知道离别痛苦？知道就别离开啊！说这些废话。”沈飞扬说起这个就来气，原本煞费苦心把杨逸弄了回来，没想到却“鸡飞蛋打一场空”。
　　　　“杨逸，这都是‘怒狮’差不多你最熟悉的人了，我们怎么也要给你送送行，再说，你悄无声息走不要紧，难道要步行这几十里路去坐车么？”郑江华道。
　　　　这倒也是，“怒狮”驻地周围都划为了禁区，离最近有客车经过的公路都有几十里，那里通往附近的县城，杨逸原本想到县城后再做车去省城，再做火车到自己家所在县所属的城市，再倒车回自己家所在的县城，回家路途很是曲折。他家也在S省，只不过和傅雷一个在北，一个在南。
　　　　望着这一张张昔日战友熟悉的面孔，杨逸面容肃整，郑重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众人也庄重地回礼。这只怕是自己所敬的最后一个真正的军礼，杨逸想到。
　　　　回头望望悬挂在楼上方正中央的“八一”军徽，远处熟悉的训练场和宿舍，回过头再看到众人臂膀上的“怒狮”队徽——一个露着锋利牙齿怒吼的雄狮狮头，杨逸心情沉重，对众人说道：“杨逸不才，辜负了国家和部队的栽培，辜负了大家对我的期望。但我保证，无论将来走到哪里，我都将不忘自己曾是‘怒狮’一员，所作所为绝不敢有负‘怒狮’的荣誉。而为国抛头颅，洒热血的使命，有劳诸位继续前行！”
　　　　说完，杨逸又结结实实地向众人鞠了一躬，他离队手续昨天已经办完，现在这一躬，代表他以后就再也不是军人了。
　　　　这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声，动情之极，众人听得都是热血沸腾，却又都是神色黯然，因为，他们一个优秀的战友马上要离开这里。
　　　　沈飞扬安排高杰开车送他直接到省城，这样也省得杨逸倒车麻烦。杨逸上了车，与众人挥手而别。望着车子渐行渐远，沈飞扬等人驻足良久。
　　　　“又一个优秀的战士就这样离开了。”沈飞扬长叹一声感叹道。
　　　　郑江华知道他由杨逸的离去想到了半年前傅雷的离去，接口道：“我们却有更多优秀的战士在不断成长，不是么？”
　　　　顿了顿，他又道：“我们应该相信他们到哪都不会负了‘怒狮’这个称号的。”
　　　　沈飞扬望了郑江华一眼，神色无比坚定地道：“我相信！”
　　　　他们倒是对杨逸和傅雷充满了信心，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将煞费苦心培养的“杀人机器”放归到平静的社会环境里，他们的血腥心理带来的潜在危险又是何其巨大。
　　　　虽然之后时间证明，他们这种心理带来的危险并未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但杨逸和傅雷以后在和平社会里掀起的狂涛波澜，多彩人生，却是沈飞扬和郑江华始料未及的。
第十四章　兄弟之约
　　　　回头透过车窗，望着沈飞扬等人良久驻足的身影，杨逸神色凝重，久久无语。开车的高杰见他样子，有意转移他注意力：“大哥，别看了，人已经看不见了！”
　　　　以前在部队，傅雷，高杰以及杨逸年龄相仿，比较能谈到一处去，傅雷和高杰更是佩服杨逸的本事，私下里冠以“大哥”称呼，把杨逸叫得心理舒坦，因此他二人也得了杨逸不少绝活。其实傅雷比杨逸要大一岁，高杰虽和杨逸同岁，生日也要大一些。
　　　　见杨逸转过头来，却仍是没说话，高杰继续问道：“老大，你现在已和雷子一样，都是自由之人了，有什么打算没有？”说话间明显见他有些惆怅，更有些羡慕。
　　　　杨逸知道，傅雷和自己这下都离开了，高杰在“怒狮”肯定蔫了许多，想想以前三个人一起聊天吹牛，偷跑出来打野味儿喝酒，甚至一起挨罚时的生活，那真是让人无限回味啊！杨逸终于有了点笑容道：“还没呢，回去先看看父母和师傅再说，不过我都这么大了，应该是找份工作赚钱吧。对了，回去安顿一下，我就去雷子家看看。这小子回去这么长时间了，别惹出什么事来。”
　　　　“嗯！也好！对了，你看要不我也退下来吧，到时候我和你，雷子三人一起闯天下去。”高杰突然振奋起来，激动地望着杨逸道。
　　　　杨逸乍一听吓了一跳，就知道这小子没憋好屁，赶紧道：“我靠，好兄弟，你可别，这要让沈大队知道你和我跑了，回头还不杀到我家去啊，不行不行，‘怒狮’也不是咱家的菜园子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杨逸清楚，高杰别看年轻尚轻，却已是一名屡经战火淬炼，实战经验丰富的老队员了，其身手在“怒狮”已是数一数二，现在更是也任着“怒狮”的教官，这要是一说也要走，还是跟我跑了，沈飞扬还不真急得“飞”起来，能和自己有个完才怪。
　　　　高杰却仍不死心道：“那你怎么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呢？大哥！现在的‘怒狮’已经不比从前了，这次你回来，看队里的规模扩大了多少！而且这里面已经多得是优秀的战士，多我一个少我一个也没什么打紧。”
　　　　这倒也是，杨逸这次回来，确实见到“怒狮”规模扩大了好多，都有了五个中队，而且新进队的这些兵素质确实相当不错，可以说“怒狮”已经相当成熟了。高杰这小子，走了自己和傅雷，把他一个人丢在这，他肯定呆着挺痛苦。
　　　　见杨逸有些意动，高杰继续游说：“而且您也知道，每年‘怒狮’都有一定退役名额的，我在这也呆了满三年了，按规定是可以退役的。”
　　　　杨逸当然知道这规定，但像高杰这样如此年轻，却又已经如此优秀的战士，绝对是“怒狮”顶尖的人才，重点中的重点培养对象。这规定根本不适合他。他的情况和杨逸有些情况类似，老家H省，入伍前就家传练武，以至年轻轻入伍后一年多就只凭身手被选进了“怒狮”。
　　　　“不行！大队长不会放你的。”尽管杨逸确实有些意动，但还是不答应。虽然他知道将来走入社会，找到傅雷，再有这么一个过命的兄弟，那就是自己的左膀右臂，想干个什么事绝对是如虎添翼，得心应手。不过想想自己都根本没定住下一步要往哪走，父母和师傅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意见，现在就把高杰“拉下手”，肯定是不合适。
　　　　“好兄弟，我这才刚离开‘怒狮’，你后脚就也要走，这说什么也不合适。而且我现在算是刚退役，要干什么我自己都没想好呢，你现在退下来，确实不是时候。这样，等我将来有了一个长远打算，有了具体的计划，我们再决定怎么办。到时候我绝对找你，咱们一起闯天下。咋样？”杨逸劝道。
　　　　高杰仔细想了一下，杨逸说的确实有理。既然这样，自己也没必要这么着急，太急切了反而可能会将事情弄糟。
　　　　“好，那就说定了，你要有计划了，可一定得找我。”高杰答应道。
　　　　“没问题！”杨逸立刻答应道，“啪”，两人击掌而定，然后就开始胡侃起来，主要谈论将来不当兵了干什么，从上学，到码头扛包，再到开公司当保镖，甚至发展黑社会，两人将能想到的职业都“意淫”了个遍，就差没幻想自己去干总统。
　　　　高杰将车子开得飞快，两个人毕竟都是年轻人，不甘示弱的相互吹牛打屁，胡扯着很快就兴奋起来，在车里又吼又叫，大声说笑。路上也是见车超车，跑车都不放过，呼啸着将他们远远甩到后面，有时都是擦车而过，惊险之极，引来身后尖叫声、骂声一片。
　　　　一个多小时，两人就已到了省城。本来杨逸的意思是让高杰把自己送到了，就回去行了，可高杰却死活不干，口口声声称舍不得杨逸，要多陪他一会是一会，其实杨逸知道这小子是“假公济私”，好不容易闲一天不用训练，那还不趁机放松放松，天不黑崩想这小子回驻地了，不过正好杨逸要在省城转转为父母买东西，有个车也方便，就没再撵他走。
　　　　两人启程得太早，现在到了省城，商场都还不到开门时间。两人只好先去吃了个早饭，然后开着车围着省城就转悠开了。两人都对此地不大熟，权当先踩点了。
　　　　转来转去，两人就把繁华地带卖东西的高档商场，大超市大体上摸清了位置。这过程中还不忘四处观察寻找着美女，见到稍有姿色的两人就眼睛放光，口哨吹得又响又亮。
　　　　两人今天都穿了便装，还拽拽的一人带了个太阳镜臭美，开得车也很是显眼——迷彩色军用敞篷吉普，形状酷酷类似“悍马”，这让路人尽皆侧目，“回头率”超高，不过好歹高杰进了市区把早把车牌摘了下来，否则这两个“不良青年”可把“人民子弟兵”的形象破坏尽了。
　　　　两人的这番“飞扬跋扈”，得意忘形，终于还是惹出事来。
第十五章　省城黑帮（1）
　　　　不知不觉，两人已是瞎转悠了两个小时，现在已是在省城的西部新区。新建的政府机关办公大楼，省大学—Z大，省图书馆等都坐落在这个区域。
　　　　两人停下车，在Z大里转了一圈，狠狠得看了N多美女。在保安怀疑、警惕的目光注视下，最后两人流着哈喇子出了Z大校门。约莫着商场这时间已经开门了，两人发动车子，绕过Z大校区向中心商业繁华区驶去。
　　　　车子开到Z大校区后的路上时，两人还在感叹刚才见到的Z大的优美环境，占地甚广的校园，大学生的悠闲生活，这些都让他们艳羡不已。当然，两人感慨最多的还是Z大的众多美女大学生，看得两人眼都花了。
　　　　我要是能上个大学，该有多爽啊！可惜，当兵当的都耽误了，这要都怪那谢老头和老道士，靠！两个老家伙，耽误了我的大好生活！杨逸愤愤地想到。
　　　　正当两人长吁短叹的时候，冷不防，从旁边的斜路上冲出一辆白色“金杯”车，瞬间就横在了路的中央。
　　　　“吱——”；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停在了路中间，正好挡住他二人的去路。高杰忙不迭急踩刹车，车子停住，却险险就要撞上这辆突然窜出的“金杯”车。
　　　　杨逸本正陶醉间，冷不丁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以为差点出了车祸。待到“金杯”车门“唰”得打开，跳下了七八个手拿棍棒的小青年，叫骂着向他们冲过来时，他们才反应过来——敢情这是遇到打劫的了。
　　　　这条路在Z大校区的后面，一边就是Z大的围墙，而另一边则是一片树林。而现在杨逸所在的这个路口，一头不远处是Z大的后门，另一头穿林而过，通向Z大的职工住宅区。“金杯”车就是从树林里这条路上冲了出来，挡在了路口。
　　　　这地方平时也就Z大的师生经过，现在是正常上课时间，却是没有什么人。环境挺幽静啊！是个打劫的好地方，杨逸和高杰相视而笑，这打劫打到了特种兵的头上，两人直感觉怪怪的。
　　　　两人慢悠悠下了车，倚着车门看着围上来的几个人。
　　　　“哥们，眼生得很啊！混哪条道的？这车是拉风，可在这省城的地界儿上，这么招摇是不是太狂了点？弟兄们盯你这车子可是盯了很久了。”
　　　　这些人中，一个穿花格子衬衫，留着小胡子，手臂上满是刺青的小个子道，他右手拿了个棒球棍，一下一下打着自己左手手心，一副嚣张之极的样子。看样子这群人以这“小胡子”为首。
　　　　我靠，原来不是打劫的，看样子倒像是一帮小混混，看来是自己和高杰招摇了些，被这帮人盯上了。摘了车牌，这帮人还以为自己两人只是开着改装车出来玩的混混呢，这是来找“油水”来了。
　　　　杨逸和高杰明白了过来。
　　　　“各位大哥，我们年轻不懂事，出来只是玩玩，没想到碍了各位大哥的眼，不知道各位大哥有什么交代？”杨逸待“小胡子”说完，语气弱弱地道。高杰看杨逸是想调侃一下这帮混混，马上也装出一副低眉顺气，又害怕的样子。两人演技倒是不错。
　　　　“小胡子”和周围的混混们放松了下来，本来看这俩小子开得车迷彩车身，看起来更是身躯高大，强壮彪悍的样子，他们还有些心里没底，怕遇到什么棘手的人物，没想到这俩人这么“怂”，场面话都没说就服了软。
　　　　“靠，少他妈废话。没出来混过是怎么着？大爷问你们是哪条道上的？”这群人中另一个长得颇为粗壮的混混嚣张地道。
　　　　“各位大哥，小弟二人是省城南面‘土道’上来的，乡下人。但不知大哥们是混哪条道的？”杨逸语调怪怪得道。
　　　　旁边高杰已经憋不住要笑出来，两人确实是从省城南边过来的，也确实走了一部分土道，只是路的来处不是乡下，却是在全国部队中都赫赫有名的“怒狮”特种部队基地。
　　　　“土道？这是个什么道？”“小胡子”没大反应过来，后面一句倒是听清了，清清嗓子道：“哼！来省城混，就要知道我们‘三才帮’的大名，省城最大的黑帮，最地道的黑社会。”
　　　　“‘三才帮’？啊！大哥们原来就是‘三才帮’的，小弟有眼不识泰山，贵帮之名，那真是如雷贯耳啊！”杨逸道。
　　　　“哦？你听说过我们？”‘小胡子’精神一震道。这“三才帮”确实是省城数一数二的黑社会组织，只不过杨逸确实是没听说过，说什么“如雷贯耳”只是胡扯罢了。
　　　　“大哥哪里话，贵帮的赫赫威名我是听说已久啊！贵帮确实是省城第一大黑帮，所谓‘三才’，贵帮由三大帮派组合而成，可真是最严密最上档次的黑社会组织啊！”杨逸奉承道。
　　　　“三大帮派？”“小胡子”有些糊涂了，自己加入“三才帮”也很久了，怎么倒没听过这典故呢？有心想问，却又觉得丢不起这面子，杨逸却自行解释了，
　　　　“对啊！‘三才帮’，不就是‘庸才’，‘废才’，‘蠢才’嘛，三才合一，天下无敌啊！”
　　　　“哈哈，哈哈哈哈！”高杰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叫杨逸这么一解释，这个三才帮那可真是“人才济济”啊！
　　　　旁边那个颇为粗壮的混混马上道：“大哥，这小子原来是在骂我们。”
　　　　“小胡子”火冒三丈，一个巴掌拍在了这粗壮混混的头上，“混蛋，老子难道没听出他是在骂我们。”又转对杨逸表情阴森地道：“行啊，小子，原来是‘扮猪吃老虎’啊！既然你们这么不上道，那可别怪我们不客气。兄弟们，打断他们的腿，再把车弄走。”
　　　　杨逸脸拉下来，这充其量只不过是一帮地痞流氓，没想到都这么狠，开口闭口就要断人的腿，还要抢别人的车。本来想也就和他们闹闹玩，看来还真得给这帮人个教训。
　　　　这帮混混早就等得不耐了，亮出棍棒叫嚣着冲了上来。
　　　　“啊——！”一声高分贝的女声尖叫，暂时阻止了这帮混混，所有人都朝发声处看去。
　　　　Z大的后门方向，路口围墙拐角处站了一个一身得体打扮，戴金丝眼睛，大约二十七八岁样子的女孩子，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看来是刚从Z大后门出来，想经过路口到宿舍区。
第十六章　省城黑帮（2）
　　　　对于夏紫菡来说，这可真是个倒霉的上午。她是Z大刚毕业没多久的一名研究生，这个上午她是打算去职工住宅区看望自己生病的导师，没想到出了后门，转过围墙拐角突然就看到这一幕。
　　　　就在离她五六米远的地方，这么多人手拿凶器，气势汹汹，这让长这么大都从没见过打群架场面的她有些害怕，当看到这帮人抡起棍棒要打被他们围在中间的两个人时，她终于忍不住惊叫起来。
　　　　“小胡子”转头看了这女孩一眼，不由呆了，这妞长得太他妈正点了，脸蛋漂亮，身材也是超级棒，可惜自己现在有正事，却是顾不得她。他一努嘴，一个小混混走了过去，“小妞，叫什么叫，趁大爷们心情好快滚，不该看的别看。”说完，又狠狠盯了那女孩两眼，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走了回来。
　　　　正当一帮混混重新摆起架势要动手时，杨逸和高杰还没反应，出人意料的那个惊叫的女孩说话了，她用有些发抖的声音喊道：“你们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不怕犯法吗？”
　　　　这次不但是这帮地痞们惊讶，就是杨逸也感到有些意外，看这个女孩一副害怕的样子，没想到倒是有这个勇气，看来确实是个学生，这种情况下说的话仍是文绉绉的。
　　　　“呵——，小妞，老子不去招你，你倒偏要来多管闲事啊！”“小胡子”说完，先不顾杨逸二人，转头向那个女孩走去。
　　　　“你，你要干什么？你们再这样我就报警了。”女孩惊慌地倒退几步。
　　　　“哼哼！干什么！既然你非要掺和进来，那就别走了，等大爷们解决了这俩小子，再来和你好好玩玩。”“小胡子”说到后来一副色迷迷的表情，说话的时候一个小混混已经挡在了那女孩的身后。
　　　　杨逸在旁边已经不耐烦了，时间不早了，还需要足够的时间给父母和师父买东西，没空再陪这帮小流氓“过家家”了。他问高杰：“谁来？”
　　　　“这还用问？这些废物还用得着你动手，我自己来行了。”高杰更是早就不耐，听杨逸发话了，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翘起一丝冷酷的笑容。
　　　　杨逸一看高杰这样，不禁心里一突，看这小子的样，真让他动手说不定要出人命，这可不是让他执行任务，“算了，还是我来打发吧，这也没什么好抢的。”杨逸道。
　　　　尽管高杰很有些跃跃欲试，但杨逸发话了，他却是很服从。
　　　　“好啦！都别他妈的废话了，看你们这帮熊样也好意思说自己是黑社会？就别给黑社会丢人了。一起来吧，我这还有事。”杨逸不屑表情溢于言表。
　　　　“小胡子”反而楞了，这小子怎么前后判若两人，“抖”起来啦！不过他先入为主，可也没什么顾忌，“兄弟们，上，废了这两个小子。”
　　　　“砰！”一声闷响，冲在最前面的小混混冲得快，退得更快，胸前一股大力让他向后“飞”了出去，七、八十公斤重的身躯竟然向后直飞了五、六米远，撞上了Z大的围墙，跌落下来，瞬间就只有呻吟的份。
　　　　既然动手了，杨逸就再不迟疑，其身手快如鬼魅。这帮小混混欺负一下平常人还行，遇到杨逸却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手里的棍棒连杨逸的衣角都未沾到。正踹，侧踢，扫腿，侧后踢，旋身踢，杨逸展现了一次让人赏心悦目，毫不拖泥带水的腿法，一脚一个，片刻就放倒了所有的小混混。他下脚极有分寸，只是恰好踢断了这帮人的骨头而已，却不伤内腑，这还是杨逸在意刚才“小胡子”要打断他和高杰的腿。
　　　　“唉！不服不行，大哥，只是这腿法，怕也得让我再练几年。”旁边的高杰望着一地呻吟的混混们，摇头晃脑感叹道。尽管杨逸对上一帮很普通身手的人，但像高杰这样的高手却还是能看出杨逸腿法的精妙，一招一式达致最简却恰到极致，动作如行云流水，对力量的控制也是妙到毫颠。
　　　　“行了，臭小子，马屁可不是这么拍的，一帮废物而已，和他们动手真他妈丢份。”杨逸道，又对“小胡子”道：“啧啧，看看你们这帮人啊，一个个年轻轻的不学好，偏要学什么黑社会，学就学吧，身手却这么差劲。还有，伤人劫财倒还罢了，你们竟然还劫色？就你们这样的，充其量就是一帮地痞流氓，还黑社会，黑社会是你们这么个干法么？不争气的东西，国家大力‘扫黑’，怎么不把你们这帮废物扫进垃圾桶？”
　　　　杨逸越说越气，了解各国黑社会并不少与之打交道的杨逸，不禁对“国有黑社会”的水平低下深感痛心。
　　　　“啪，啪”，杨逸的巴掌一个接一个“轻轻”煽到“小胡子”后脑勺上，可怜这“小胡子”断了根肋骨本来就痛得冷汗直流，让杨逸这几巴掌煽得更是头昏脑胀。
　　　　“别打了！再打他就要死了！”叫夏紫菡的女孩这时走过来，怯生生的来了这么一句，面对眼前这名男子，她有些害怕，有些紧张，竟然还有些莫名的兴奋。
　　　　刚才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就像是看动作片，不，应该比动作片都精彩，这个人竟然一脚就能将人踹得飞起来，赤手空拳只用脚就把七、八个手拿棍棒的小混混打倒，动作让人赏心悦目。以前的夏紫菡，是十分讨厌暴力的，可今天她却忽然发现，原来男人打架也能有如此美感！
　　　　更搞笑的是这人都把别人揍成那样了，现在却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恨恨地说教起来，那架势恨不得他要亲自带领这帮混混重新开始混黑社会，来个言传身教。
　　　　听到女孩喊，杨逸这才住了手，站起身来，对那女孩微微一笑道：“还死不了。”心想，这女孩心肠倒是好，这么快就忘了刚才这些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