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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来偷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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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想英雄救美哩,结果根本没我的戏。”胡忠辉走到男人面前把他抓起来。“原来就是你这浑蛋干的好事!殷悦呢?”
老板还处在眼冒金星的状态,完全无法反应。
“她没事。”回答的是连舒娅,她几乎有些泫然欲泣。
如果不是这浑蛋扶了她一把,她还不知道要找到何年何月——当时她并没有刻意要窥探他的内心,但可能是握着天晶石的关系,加强了自己的能量,即使没有刻意去窥视,还是接受到幽微的讯息。
就像尹丹华的卦象所说,这次虽是无心插柳,却是大吉之卦,不管怎么样,能找到人是最好的。
如释重负与狂喜让她忍不住流下喜悦的泪水。
“没事吧?”冯昱畅拿出面纸给她擦眼泪。
“嗯。”她哭着点头,这几个月的精神压力与折磨几乎快把她压垮。
他伸手环住她,她哭得更厉害。“我们快去救……殷悦……”她极力想控制自己,但眼泪就像溃堤的河,不停涌出来。
方羲和使个眼色,胡忠辉扛起还昏头转向的男人往自己的休旅车走去,粗鲁地把他丢进后座。
冯昱畅脱下运动外套覆在她身上。“穿着,小心着凉。”
外套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一覆上来,便让她不自觉地叹息。“我有带外套。”
“要回去拿吗?”
她摇头。“我只想赶快找到殷悦。”
“你们要不要上来?”胡忠辉坐在驾驶座,朝两人喊了一声。
“我开车跟在你们后面。”冯昱畅说道,知道连舒娅心急,他也没再废话,打开车门让她坐进去。
连舒娅扣上安全带,紧紧裹着他的外套,将脸埋入他温热的外套里,熟悉的气息让她身体放松,心情也慢慢恢复平静。
他关心地看她一眼,见她抬头露出笑后,才踩下油门跟上胡忠辉的车。
第9章(1)
殷悦被囚禁的地方在台北一座小山上,一间半废弃的屋子里,手脚被链子铐着,营养不良加上受寒让她呈现半昏迷的状态。
看到殷悦瘦得像皮包骨,手脚被手铐铐得破皮瘀血,连舒娅发狂地差点要杀死那浑蛋——其实在场的所有人都有同样的想法,阿辉狠狠地踢了那人好几下。
冯昱畅庆幸他们到的时候没有瞧见殷悦被手链、脚链铐着的一幕,否则连舒娅可能真的会徒手杀死玉摊老板,而他甚至不会阻止。有些人在他看来完全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上。
他们到的时候,殷悦已经被两个路过的居民救出,这条路其实很少人会走,这两个居民为什么会来,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他们在另一条路散步,从没想过要到这边,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走过来了,进屋躲雨时,他们听到地下室传来声音,原本以为是野狗,没想到竟然是人。
玉摊老板颤抖着说,他没要殷悦死也没要伤害她,他只是把她关在这里,想从她身上获得特殊的能力,天晶石也是殷悦让他去批货的。
他有留食物在屋子里,只是这一个礼拜生意好,他又有其他事要处理,所以没时间过来。
他留的食物绝对不会让她饿死,当然这些话都是事后拼凑出来的,因为他已经被打到讲话都含糊不清了。
殷悦立刻被送往医院,除了营养不良外,麻烦的是感冒已经转成肺炎,医生跟护士都不表乐观,但连舒娅与方羲和却很有信心她会好转。
冯昱畅也不晓得他们用了什么方法,三天后,殷悦已经稳定下来,连医生都啧啧称奇。
事后,连舒娅很自责,她觉得天晶石是殷悦留给她的讯息,她却疏忽了——好几年前,殷悦曾从国外带回天晶石送给她当生日礼物。
后来国内的水晶批发商陆陆续续引进一些,虽然数量不多,但市面上还是看得到,所以当她看到天晶石时,并未立刻把它跟殷悦联想在一起。
殷悦知道后怪她想太多,她让玉摊老板贩售天晶石不过是姑且一试,本来就没抱着什么期望,连舒娅实在没必要苛责自己。
找到殷悦后,连舒娅当仁不让地负责照顾她,出院后还暂时搬到殷悦那儿去住,起初冯昱畅也不觉得怎么样,但慢慢地,他开始不爽了。
自找到殷悦后,连舒娅全部心思都放在好朋友身上,冷落了他,现在的他就像隐形人一样。
约她出来见面她就推说很忙,整整两个礼拜见不到人,他忍耐又忍耐,不想自己显得太过小心眼,毕竟殷悦需要照顾,所以他也只好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两人只能偶尔通通电话,但通电话的时候,他也能察觉到她的漫不经心与心不在焉,甚至给他一种热情冷却、渐离渐远的感觉。
“我们出来吃个饭。”
“现在?”
“对。”他言简意赅地说。
“可是我要照顾殷悦……”
“吃顿晚饭需要多久时间?”他以不容置喙的口气说道:“我等一下就过去。”
她沈默几秒。“好吧。”她最近是有点像缩头乌龟,但她也晓得不可能永远避着他。
好吧?这是什么回答,听起来不情不愿,她的声音里也没任何喜悦与迫不及待。冯昱畅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少给我装蒜,最近我们讲话你都要死不活的。”他直言不讳。
她讪笑一声,不自在地说:“哪有要死不活,只是我要照顾殷悦……”
“我知道你要照顾她,但我有说过什么吗?只是我不信你连见个面的时间都挤不出来。”他顿了下,一个可怕的念头忽然闪入脑中。“你老实回答我……”
“什么?”她一脸茫然。
“你们是蕾丝边吗?”
先是一秒的静默,随即电话里爆出一阵狂笑,他甚至听到手机掉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就断线了。
他觉得自己蠢得可以,脸不自然地热了起来,但又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是她的行为让他误会的。
他又拨了过去,响了两秒就被接起,笑声还是源源不绝地传来。
“唉哟……肚子好痛……”她在沙发上滚来滚去。
“你给我克制一点!”他恼羞成怒地吼了她一声。“我现在就去找你。”
不等她回答,他已经把电话挂了。连舒娅继续在沙发上打滚。
坐在摇椅上阅读的殷悦放下书,好奇道:“怎么回事?”
“他……他以为我们是蕾丝边……”她边说边笑,眼泪都笑出来了。
殷悦也迸出笑来。“怎么会……不过也难怪,你最近一直在照顾我,我都说了没事,你不用一直待在我这边。”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想待。”
她不自在闪躲的眼神让殷悦若有所悟。“你不会是在躲他吧?”
连舒娅直觉否认。“没有,是他太黏人,他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她也曾一个礼拜没跟他联络,他也没抱怨啊,虽然这次久了一点,但他们有通电话,她又不是完全没理他。
“你们两个礼拜没见,他想看看你也不过分。”殷悦说道。
之前她一直在昏睡、休养,没有多余的精力跟小鸭聊天,直到这两、三天才有精神到处走动,跟她聊些近况。
她知道冯昱畅,但他们没见过面。小鸭从不介绍自己的男友给她认识,说是没必要,因为对小鸭来说,“男友”只是一个方便的情人罢了,殷悦也不会去问冯昱畅是怎样的人,他们之间如何相处等等。
“他很麻烦。”连舒娅不自觉地流露出烦躁之色。“霸道得要死。”
殷悦挑眉。“那他对你好不好?”
连舒娅怔忡数秒,一时间答不出话来,待她回过神面对殷悦若有所思的表情,莫名地羞恼起来。
“唉……他……这不重要。”她不自在地起身。
“怎么会不重要?”殷悦微笑。
“不说这个了。”她闪躲地说。
在殷悦的认知中,连舒娅一向很潇洒,从没见过她如此扭捏,她分手从来都很干脆,因此也曾被批评过薄情寡义。
她并不认为连舒娅是真的无情,只是刻意不让自己太过在意对方,而现在大概终于出现了一个很在乎的人,却不知怎么处理。
不让自己在乎是她自小到大处世的态度与原则,拥有特殊能力并非祝福,反而比较像诅咒,尤其是她无法阻隔别人的想法时,等于让自己暴露在可怕的心里噪音之中。
这种情况对大人来说都十分难适应了,何况是一个小孩?她生活在一个口不对心的世界里,让她困惑恐惧,不知道哪句话是真的?
而当她天真地说出别人内心的想法时,又让自己置于被攻击、另眼相待的处境,她的父母无法应付这样的情况,最后选择相信了宫庙乩童的说法——女儿听见的是鬼的语言,甚至说她被鬼附身。
本来就不大喜欢她的父亲,变得更加疏远。父母常常为了她的事吵架,殷悦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那段时光,她总是笑笑地说:“因为有殷悦在,我才能熬下来。”
但殷悦认为最大的原因在于她学会了和别人隔离,她刻意不在意别人,那么他们对她的看法也就不重要了。
面对爱情时,她也采取同样的做法,小鸭对爱情没有幻想,或者说少女时代还是有的,但很快就幻灭了。即使一个人嘴上说如何喜欢你,但心里有可能是另一种想法,所以她在对方与自己之间划出一条界线,冷静地看着彼此,当对方即将踩线时,就迅速脱身。
她也明白自己这种缩头乌龟的心态,总是在逃避,但她不在意地说:“逃避有什么大不了,总比受伤好。”
或许她现在又想逃避了。
殷悦望着她,说道:“我想见见他。”
连舒娅惊讶道:“你见他干么?”
她故意道:“干么,这么小气,我不能见他啊?”
“不是。”连舒娅困惑地摸了下额头。“只是没……没必要啊,你以前也没说要见。”
她好笑道:“人就不能改变心意啊?我这次从鬼门关里回来,想了很多事,身边的人事物真的要好好珍惜。”
连舒娅沈默下来,殷悦也不再多说,不想将她逼得太急,以免造成反效果。
其实连舒娅比她更清楚心理跟情绪这些东西,只是她想不想面对罢了。
“你们吃完晚餐后,再带他来见我。”她在医院时,冯昱畅也来看过几次,但没说过什么话。她当时身体太差,也没体力寒暄社交。
“下次吧——”
“没听过择日不如撞日?”殷悦笑着打断她的话。
“你需要休息……”
“我都休息两个礼拜了,体力也恢复了一点,我保证在你们回来前不会睡着。”她说道。
连舒娅面露难色欲言又止,见殷悦闪着无辜大眼,丝毫没要退让的意思,她终于认命地叹口气,点了点头。
“好吧。”
殷悦噗哧一声。“你那什么表情?好像要上断头台。”
连舒娅顿时莞尔,忍不住也笑出声,纠结的情绪一下纾解了。
冬天站在路边实在不好受,冷风从四面八方灌入,不管穿再多的衣服都一样,寒意总是会钻进皮肤底下,连舒娅把两个暖手器都带着,放在外套里。
掌心传来的温暖令她想起冯昱畅。
冬天窝在他怀里真的是一大享受,暖呼呼的,这两个礼拜一个人睡,更加想念他的体温。
自从两人复合后,他开始踏进她不想让人知道的私领域,她想像以前一样维持表面的感情,但他不肯,一步步接近她的边线、她的疆域,完全不肯撤离,她莫名地觉得心浮气躁,连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
即使她刻意不去思考两人关系的转变,但潜意识已经有所察觉,不停地发出警告,她却选择性地忽略,才如此莫名心烦。
她曾不止一次后悔答应跟他复合,都是他引诱她,这个坏男人……她毫不愧疚地把过错推到他身上,但窝在他怀里时备受呵护时,又会眷恋地不想离开。
真是矛盾啊……
终于在殷悦的事尘埃落定后,矛盾浮上台面。她到底要留下来还是离开,必须快点作决定。
留下来,意味她必须打开边境大门让他进来,因为以冯昱畅的个性也不可能待在门外,他绝对会强行叩关,侵入她的私领域。
两人以后的争吵与拉锯绝对不会少,她已经可以想像火花四溅的冲突与激情……她忽然打了一个激灵,心里感到莫名的兴奋与期待。
她苦笑地扬起嘴角,自言自语道:“真的确定要跟他纠缠下去吗?”
心里另一个本能是逃跑,她害怕跟一个人建立认真深刻的关系,除了殷悦之外,她身边的人都被她推拒在一定的距离外。
到底该选择哪一条路?
连舒娅烦躁地踢着地,随即见到熟悉的轿车从路的一端开来,停在她面前。她打开车门坐进去,发现自己正对着一张臭脸。
两个礼拜没见,他的外貌还是一样帅气,即使是臭脸也是帅气的臭脸。
才见到他——即使他青着一张脸——她的胸口便兴奋地悸动着。
没救了你,连舒娅!还挣扎什么,逃避什么,我看你彻底栽进去了,干脆举双手投降算了!
“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一上车,没一句问候的话语,就没头没尾来了这么一句,连舒娅也没生气,知道他心里不爽。
“你好像更帅了。”她真诚地说。
他的臭脸瞬间崩坏,马上笑了出来,但随即又板起脸。“少来这一套,别转移话题。”
她瞄他一眼。“火气还真大。”
“你知道我讨厌事情不清不楚,你心里怎么想的,现在摊开来讲。”他车子也不开走,就停在原处等她把话讲明白。
看他这气势,自己真的把他惹火了。不过是两个礼拜没见,需要这样吗?但她识相地没说出来,省得他大暴走。
“我心里没想什么……”接收到他不以为然的表情,她修正说词。“只是有点困扰。”
“什么困扰?”他追问。
“我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要继续走下去?”她老实说道。
他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你在打坏主意”的表情。“所以你果然在躲我。”
如果可以选择,她很想躲着他,继续逃避下去,但她也明白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这几天通话时,她感觉他的怒气已累积到濒临爆发的边缘,她并没有要摆烂的意思,就算他今天没说要出来吃饭,过两天她也会去找他。
对于感情之事,她向来是手起刀落,绝不拖泥带水,这几天的她却拖拉得不像自己,连她都觉得厌恶,也更加反应了冯昱畅在她心中的地位。
第9章(2)
连舒娅收回漫游的心思,回答他的问题。“我没有躲你的意思,起码一开始没有,我忙着照顾殷悦,只是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突然有点慌,不知道要做什么。这几个月我日思夜想,全神贯注,目标只有一个,就是找到她,所以焦虑跟压力大得我都快精神崩溃。可是突然之间……所有的压力都不见了,我整个人好像放空了,不知道要干什么。”
“你可以来找我。”他立刻道。
她睨他一眼。“我不想。”
“你——”
“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说完?”她打断他的话。
他想先吵一架再听她说,但也晓得这样对事情没帮助,遂调整呼吸让自己冷静一点。
“你说。”
“你没猜错,我是想过再分手。”她直言不讳地说。
虽然他们两个都没把“分手”挂在嘴边,但紧绷与疏离的气氛却是能感受出来的。
她并非刻意在电话中表现冷淡,真的只是还没想到如何处理彼此的关系,以及接下来该怎么办。
听见连舒娅坦白的话,冯昱畅先是愤怒,但很快意识到她说的是“想过”再分手,也就是说,她打消念头了?
他不相信她对自己没有感情,但也明白方羲和曾经说过的,只要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她会在尚未意识到前离开。
因为他在寻找殷悦这件事上多少帮了忙,虽然是误打误撞,方羲和还是记着他的功劳。
昨天他特意打电话跟他大略提了一下连舒娅的过去,以及读心术带给她的负面影响与阴影。
“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把话戳破,我觉得阿芳满喜欢你的,如果你也喜欢她,就别让她跑了,就算她说要离开也一样。”
冯昱畅想了一晚上,觉得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不能再给连舒娅思考的时间,所以才逼她出来见面。
“说清楚点。”他皱着眉头。
她望着他,俏皮地眨了下眼。“我只是觉得不能输给你。”
他瞬间茫然,她在讲什么,为什么跟输赢扯上关系?
“你这个花花公子难得认真起来,我怎么能不战而逃?”她挺起胸膛。
虽然开车门的刹那已经决定自己失败的命运,但落地的姿态还是要好看,绝不能让敌人看出来自己早已决定亮出白旗——
冯昱畅一下无法反应过来。他已经准备好大吵一架,把对她的不满以及懦弱全部倾倒出来,最好把她逼得失去理智,吐出真心话。
如果吵架无效,那就带她去吃大餐,把她灌醉,来个酒后吐真言,再不行,他还有最后绝招——火辣性爱,就不信她不屈服。
但他的法宝都还没祭出来,怎么就和平解决了?
看他一脸茫然,连舒娅笑道:“发什么呆?”
“你……”他咽了下口水。“已经想好了?”
她颔首。“想好了。”
笑意在他嘴角浮现,慢慢地拉大幅度,他茫然的神情被笑容取代,双手一扯,她便落入他怀中。
“你最好是想清楚了。”他忽地又是一阵咬牙切齿。“再敢躲着我,哼,你试试看!”
回到他温暖的怀中,连舒娅眷恋地将脸埋在他颈下,熟悉的气味让她放松。
“你怎么都不困扰?”
“什么?”
“喜欢一个人,自己就洒脱不起来。”她喜欢那种天地自在任我行,不为他人羁绊的感受。
当然,喜欢一个人,休憩在爱人的臂弯里也是另一种满足与幸福,但还是会为自己失去的洒脱而扼腕。
他低头看她。“会吗?我觉得我还是挺洒脱的。”
“有吗?”她睨他一眼。“你以前可没那么在乎我,就算我不在一、两个礼拜你也不会怎么样,现在却弄得像报纸上的警告逃妻。”
他理直气壮地说:“喜欢的程度有别,怎能一概而论?真正的洒脱不是要走随时走,那叫不负责任。洒脱是不执着,解决不了的问题要懂得放下。不是有句话说面对它、接受它、处理它、放下它,你才不是,你是不想面对它、不想接受它、不要处理它、只想放下它。”
她听了一怔,若有所思。
“你这个才不是真放下、真洒脱。”他摇头。
她好笑道:“你什么时候还会说这种有哲理的话?”
他瞪她一眼。“我也会看书好吗?难道你以为我只会看色情书刊?”
她耸肩,调侃道:“还有运动杂志。”
他又好气又好笑,动手搔她痒。
“啊,不要啦……不是要去吃饭,你停太久了。”她边笑边躲。
他一把抱住她。“我们先回去,等一下再吃饭。”他咬她的耳垂。
一听也知道他要干么,她好笑道:“才夸你有智慧,你一下又回到色情书刊。”
他笑得暧昧。“食色性也。”
“不行。”她拒绝。
“为什么?”他不高兴了。
“殷悦说想见见你,她一直没好好谢谢你。”
冯昱畅挑起眉头,没遗漏她不自在的神情。“她想认识我?”
“嗯。”她故作轻松地说:“我说你没内涵,没什么好认识的,她说没关系。”
“你说我没内涵?”他故作生气地吼她,又开始搔她的痒。
“啊……不要啦……”她笑得停不下来。
闹着闹着,他的嘴覆上她的,连舒娅热情地勾上他的颈项,眷恋地叹息出声。唉……照他们这种闹法,什么时候才能吃到晚餐?
当他开始不规矩地覆上她的胸时,她喘息着推他一下。“快开车。”
他有些不情愿,孩子气的表情差点没让她笑出来。她摸摸他的头发,像在对三岁小孩讲话。“你乖,我们饭后再吃甜点好不好?”
他不领情地冷哼一声。“饭后不能马上运动,还是我们现在回去——”
“不行。”她想也不想地拒绝,照他现在饥渴的模样,说不定她今晚都离不了床。察觉他的手又摸上她的胸,她警告道:“你再来,我就踢你小弟弟。”
他顿时爆笑出声。“想得美,还真以为你踢得到——”忽然一个想法闪进他脑中。“等一下我可以示范给你看,在床上的时候……”
他色迷迷的眼神让他本就不怎么高明的情色计划顿时显得yinhui不已,她赏他一个白眼,威胁道:“你再不走,晚上我不跟你回去了,继续待在殷悦那儿。”
他神色一凛,瞬时冷静许多,随即咬牙道:“算你狠。”
见她得意洋洋的表情,他在心中冷哼:让你得意,真以为我治不你了,不跟我回去,我就把你扛回去!
冯昱畅瞄了眼后方来车,开车上路,又想到一个问题,说道:“我看你搬回来跟我一起住好了。”
她错愕道:“为什么?我才签了租约不久。”
“你可以两边住。”提起这件事,他想起她屋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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