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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虐总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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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睡?”门儿都没有,她睡不着她也甭想睡。“交代清楚再睡,别想马马虎虎的打发我。”
  “元修,我是孕妇耶!孕妇需要充足的睡眠宝宝才能长得健康。”她有很好的理由。
  “少说五四三的鬼话,你想睡随时可睡,无业游民不怕无觉可睡,今天、现在、此刻,你不老老实实说明白,我跟你耗到天亮。”
  面对李元修的坚持,鼻子有点酸的蒋思思无语望天花板,满肚子的辛酸不知该不该出口,这件事她也要负一半的责任,但她不想找骂挨。
  思前想后她还是决定坦白,依好友的个性真的会拗到底,与其被她严刑逼供不如认命点招供,耳朵可以少点折磨。
  “他,很有钱。”距离之一。
  “这是什么问题,有钱不好吗?起码你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有穷哈哈的白马王子吗?
  以前她们多可怜呀!三个人吃一碗泡面还要多加汤,吃不饱喝汤也行,即使味道淡得如白开水。
  “赖着你也不愁吃穿呀!你会照顾我。”她喜欢被她照顾,有一家人的感觉。
  “唼!少撒娇,我不吃你那一套,早死早超生,别耽误我的时间。”想吃定她?没门。
  她对替别人养老婆这种事没兴趣。
  “元修……”
  “说。”还来?恶不恶心。
  “你……唉!好吧!我说我要不起他,他那么有钱,出入是名车、住华宅,我一个小孤女怎么配得上他。”距离二——隔阂。
  “我的遗产都给你。”那她不就富有了。
  蒋思思一脸犹豫的轻睨,“可是你还没死,接收你的民宿和老公我会良心不安……”
  “什么我老公?!你别想得太美,我做鬼也不让给你。”李元修气得大吼,吼完又余怒未消的低咆,“我指的是那对无德夫妻留下的遗产。”
  也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和坏心后母,价值数十亿的遗产像烫手山芋,谁想要谁拿去。
  喔!原来是误会。“不是钱多钱少,还有婆媳、妯娌相处的问题,你知道我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
  尤其是复杂的人际关系。李元修在心里接道。
  “你想想看我们吃一碗阳春面、蚵仔面线就饱了,他们上流社会吃燕窝,鱼翅还嫌口味淡……”
  她默然,这的确是一大问题。
  “……以我的个性能适应得了那种大场合吗?站在他们身边我明显矮了一截,多少双目光正满载着嘲笑等我出丑……”
  没等她说完,李元修大概了解她的心结在何处,不免无力的一叹。“睡吧!思思妈妈,你的仗还有得打,睡得饱才能养精蓄锐。”
  声音是多余的。
  两人就这样不开口的平躺着,各自怀着心事难以入眠,眼中毫无睡意静默着,想着明天该如何面对,太阳再几个小时后依然升起。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了无困意,门把上传来转动的声响,佯睡的两人赶紧闭上双眼,以为有贼敢大胆的侵入民宿,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轻盈的足音逐渐走近,在床尾的地方停顿了下,接着走向李元修的位置伸手一抱——
  “嘘!是我。”她想谋杀亲夫呀!出手这么重。
  “老公,我想念你。”没有他的体温好不习惯。
  黑暗中,他笑了。“我也想你。”
  柳桐月轻轻地抱起老婆,脚步放轻的走回两人的卧室,新婚燕尔哪有分床睡的道理。
  他们离开后,心里很酸的蒋思思流下两行热泪,爱情的果实也有甜美的,为什么她尝到的是苦果?
  哭着哭着她也哭累了,半睡半醒之间感觉有个人上床来到她身边,她以为是去而复返的李元修,拉起她的手放在小腹上,慢慢地进入梦乡。
  第四章
  唔!好舒服……就是那里、就是那里……再按重点……对对对……脚抽筋……啊!痛痛痛……拉……拉筋……轻一点……揉揉……小心……肚子……不是要生了……小孩子踢……
  奇怪,元修怎么变温柔了,不骂人也不吼人,脾气好得可以得乖乖奖,她生病了吗?
  嗯!在作梦,一定是梦,暖暖的被窝有着熏衣草的味道,满山的黄花开遍一季春晓,酷寒的冬天终于过去了,不再手冰脚冰的直喊冷。
  民宿的春天很诗意,鸟语花香充满清新的气息,少了都市的尘嚣和烦扰,步调缓慢带着没有压力的悠闲,最适合养小孩兼养老。
  只是好象有蚊子,老在脸上飞飞停停,既不叮咬也不飞走,有一下没一下的沾染,让人想睡又睡不安稳,很想一巴掌给牠死……
  啊!不行、不行,不能杀生,孕妇要积德,放牠一条生路,上天有好生之德,阿弥陀佛。
  眉缩又松开,似在说梦话又快清醒的蒋思思想翻个身侧躺,可是前倾的吨位实在是一大负荷,她动了两下嘤吟一声,一股助力绕过婴儿山轻柔的为她翻身,还不忘在后腰塞了个软软的枕头。
  呼!真好,元修,谢谢了。
  “不客气。”
  当然不用客气,元修这人最懂得软土深掘,她……唔,不对,她的声音怪怪的,低沉沙哑微带磁性的吸引力,好象她认识的某人喔!
  欸!真可怜,八成是生病了,叫她睡相好一点不要乱踢被偏是不听,顽固又死性子不改,这下感冒了吧!她又要花钱买药吃了。
  睡过去一点不要传染给我,我是孕妇最大,把你的病毒和细菌带走,我女儿出生要是少只胳臂缺条腿,你要给我负责。
  “好,我负责,但我没有感冒。”孕妇的确最大,不能有一丝闪失。
  “还说没感冒,声音低得像男的……呃,我在作梦,看错了,元修没去变性……”看错了、看错了,她还没睡醒。
  睡得眼蒙蒙的蒋思思透过垂下的眼睫瞧见一张男人的脸,她惊恐的连忙阖上眼默念佛号,期望观世音菩萨将可怕的恶梦赶走。
  但是那股淡淡的酒味夹杂着熟悉的体味,让她心口咚了一下,还是拒绝相信事实,潜意识里仍当一场梦,只要两眼不张依然在梦中。
  只是有些事故意要忽视却忽视不了,就像浴室里的水管漏水,明明只有一小滴一小滴慢慢地滴落,可却能清楚得传入耳内扰人清梦。
  结果呢?那逃避的眼悄然地掀开一条小细缝,以眼角的余光辨认真伪。
  “早呀!孩子的妈。”她应该睡得很好吧!满脸红润得像清晨的第一道曙光。
  “啊——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惊恐加惊吓,等于世纪大恐慌。
  “一大早练练肺活量也不错,就怕吵醒其它房客。”声音有力,宏亮悦耳,看来她今天的精神很好。
  “喔!对不起,音量要放轻,不然吵到其它客人会被元修砍……”不对!她干么要向他道歉?!“我是说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里?”
  他应该住在最里间的卧室,离她的房间足足有一个台湾海峡远,他怎么攀山越岭,穿越重重海洋过来,那太诡异了。
  “门没关。”这是他的理由。
  门没关?“门为什么没关,我明明有上锁。”
  “因为你记错了,你一向没什么记性。”散漫的个性不可能因当了母亲而改变。
  “是这样吗?”原来是她又忘了关门,难怪他进得来。
  咦,这也不对,又不是他的房间进来干么?
  一见她迷惑的眼转为狐疑,神情自在的卫京云为她抚捏略显水肿的腿。“辛苦了,思思,怀孕很累吧!”
  “还好,没什么晨吐的现象也不嗜睡,饮食和平时一样不挑嘴……”呃,好象有什么地方怪怪的,老觉得大脑中间有硬块堵住。
  不通、不通,她似乎遗忘了一件事。
  到底是什么事呢?
  想不起来,就是想不起来,苦恼呀!
  “女儿还没出生就懂得孝顺你,不吵不闹地在你肚子里待上十个月。”乖宝贝,要继续听话,别吵了你妈咪。
  卫京云抚着圆凸的小山,在心里与女儿对话,几个月前她还是指头大小的小胚胎,小小的心脏还未发育好已开始跳动,宣告她的到来。
  生命是一个奇迹,谁晓得肉眼瞧不清楚的小东西会如此活跃,在母亲的体内茁壮成长,长出小手小脚和可爱的小身体,双眼微闭地沉睡在温暖的羊水里。
  在小腹平坦的时候,他根本体会不到为人父亲的喜悦,只能猜想她是不是在子宫内着床,要多久的时间才能睁开眼。
  第一次他有为人父的自觉,即使她尚未从母体脱离,他已深深地喜爱这个小东西,一如深爱她的母亲。
  “对呀!我的女儿很乖,将来会是最漂亮的小公主,我要每天帮她绑可爱的小辫子,系上美美的缎带,穿著最梦幻的公主服……”哇!美丽的远景现在光用想的就觉得幸福得不得了。
  “我们的女儿很乖,她就跟你一样漂亮。”但别像她的爱跷家,一字不留的走得潇洒。
  “嗯,我们的女儿……啊!不对,是‘我的'女儿,我的!你别想跟我抢。”蒋思思突地想起不对劲的地方,手指微抖的指着他。
  “没有我的耕耘播种就没有她,我要分一半。”他不仅要一半的权益,还要独占她们母女俩。
  买一送一是聪明人的做法。
  “一半?!”她惊叫的抱着肚子一缩,怕他拿刀来剖。
  “孩子的妈,你太容易大惊小怪了,万一吓到‘我们的'宝宝就不好了。”卫京云特别强调我们的,提醒她他为创造生命所做的贡献。
  “我……我哪有大惊小怪,是你的说法太可怕了,孩子分一半哪能活,你不要想偷走半个女儿。”她死都不会同意。
  他不偷,他会合法的带走她俩。“瞧!你满脸的惊惧好象遇上大野狼的小红帽,彷佛我会吃了你似,在你心目中我有那么残酷无情吗?”
  “呃,是有一点像……不是,不是啦!我是说有点酷,你讲话的神情太严肃了,我都分不清哪一句是真话,哪一句是玩笑话。”像要将孩子分一半就太恐怖了,虎毒不食子嘛!
  表情尽量放柔,卫京云以无比的耐心朝她微笑。“我要分一半是真的,绝无虚假。”
  “你……你怎么笑得出来……你不要笑啦!感觉像蓝色XX网那个坏人,皮笑肉不笑。”笑得让人发毛。
  “皮笑肉不笑……”有吗?他已经非常努力地不露出厉色。
  “你本来就不是爱笑的人就不要笑了,很吓人耶!人家柳桐月笑起来很好看,让人有如沐浴在春风里,顿时心开脾张地犹如置身锦绣花圃里。”百花都开了。
  而他只会好笑、冷笑、蔑笑和不带真心的应酬笑,根本不会笑,至少不是那种令人感到心情愉快的笑,她一直怀疑他患有脸部肌肉僵硬症,所以笑容才会硬邦邦的,很少看见他放松。
  “你喜欢他?”他来迟了一步吗?她的心已没有他的存在。
  蒋思思没心机的回道:“喜欢呀!没人不喜欢他。”
  镇上的老老少少都喜欢他,他是幸福镇除了镇长外最受景仰的重要人物,如同活地标。
  “有多喜欢?”卫京云的声音出现低冷的温度,直逼寒流来袭。
  “非常喜欢,他功夫好又很体贴,人很温和会照顾老弱妇孺,虚怀若谷、谦冲自牧又有礼,是谦谦君子的表率,是人都会喜欢他,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他踩到牛粪摔坏神经,居然遭天谴地摘错一朵牵牛花,被她蔓缠地失去理性……”啧啧啧!牵牛、牵牛,牛牵到哪里都是牛。
  “像这种新好男人已经绝迹了,难得一见的极品被手脚快的人抢走,我们这些动作迟缓的人只好望月兴叹,看天上能不能掉下个好男人让我们捡。”
  蒋思思边说边感慨时不我予,大肚婆的机会总是比人家少一点点,她要是没怀孕说不定会雀屏中选,从此幸福快乐。
  “眼前的好男人不用捡,我会自动送上前。”在女人心中,他是极品中的极品。
  “你?”看了他一眼,她骤地哈哈大笑。
  “你觉得很好笑?”这是她的答复?
  “不是好笑是爆笑,你怎么可能是新好男人嘛!你根本做不来。”正确说法他是坏男人代表,除了杀人放火不做外,别指望他有多大善心。
  看她笑得胸口一起一落的,不知该气该恼的卫京云苦笑的摇摇头。“我在你心里是这么不堪的男人吗?”
  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就看肯不肯用心,精卫填海、愚公移山,靠的都是那份恒心。
  “呃,你在难过吗?”他的表情看起来很……失落。“我不是说你不好,而是各人有各人的特色嘛!不能拿来比较,否则我当初就不会爱上你……”
  啊!不好,话说太快了,把心底的秘密给说出来了。
  “我也爱你,我以为你知道。”从过去到现在,延伸到未来。
  他好过份喔!故意说些感人的话语让人感动。“你不用特意说你爱我,这样很不诚实耶!”
  “我爱你,千真万确,我无法欺瞒自己的心,它让我走向你。”不由自主地,出自心的牵引。
  “哇!你说得好感性呀!从哪本书抄来的?”她也要买一本回来瞧瞧。
  “你……”有时她的天真会气死人。“你不相信我爱你?”
  “我相信呀!但你更爱自己、你的事业、你商场上的朋友,那些永远比我重要,我只是其中的附件而已。”可有可无。
  只是以前她太忙着享受幸福,没发觉到这一点。
  “思思……”他没想到她会这么想,以前他真的有那么混蛋吗?
  “所以我在不在都没关系,反正女人都一样嘛!来来去去不都是过客,你不用太内疚啦!我会离开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我想好好爱自己罢了。”
  与其被人赶很丢脸,不如先做放下的人,至少面子保住了,不会被人笑是弃妇。
  她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不值一提,他也许是爱她的,可是渺小的她无法感受得到,她没有心电感应也不懂猜心,一切莫名其妙的获得,也就莫名其妙的失去。
  爱情是裹着糖衣的,没吃到最后一口不晓得最里层的滋味是苦是甜,她只看到美丽的外表就被迷惑了,伸手一取不在乎后果。
  现在她知道有些事不该轻易尝试,存着幻想总是比较美好,至少不会有人受伤。
  人,总要长大。
  跌跌撞撞的伤害后才明白痛的感觉,她这辈子大概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
  “我真的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乖乖的在家里等我不要乱跑,等我忙完后一定陪你。”
  “可是我要产检,医生说胎儿的发育有点迟缓,可能会有不良的影响,要彻底的做个检查。”她想要他的陪伴。
  “医生的话不一定正确,他只是想赚你的看诊费,改天我请我的家庭医生来为你看诊。”他的时间快来不及了。
  频频看表的卫京云耐心的轻哄着,他知道女人怀孕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容易歇斯底里,他会尽量抽空陪着她。
  可是他约了客户谈生意,攸关公司数十亿的进帐,是今年度最大宗的商业交易,必须早点到场以示诚意,释诚的拉拢这位大客户。
  而她的事算是小事不用着急,不过是腹里的一块肉还不具雏形,用不着太在意,晚个两天它还在,不会出什么纰漏。
  “三天前你已经说过同样的话,我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你的家庭医生。”也许她不是他的家人,所以医生不来看她。
  怔了一下,他表情微恼的搂搂她的肩,“成熟点,不要凡事都要依赖我,我有我的事业和工作要顾,没法子一天二十四小时守在你身边,你吃的用的都需要用钱。”
  他的意思是别要求太多,守好本份他会更爱她,男人在外奔波劳碌不就是为了赚钱养家,他不先将事业根基扎稳怎么有时问照顾她。
  可是他的口气是那么不耐烦,听在蒋思思耳中另一番解释,他在怪她太黏他,没有自主能力,活像米虫一样只会伸手,不事生产的浪费他的钱。
  她很难过却没有表现出来,依然堆满一脸笑意要他摸摸她的肚子,他们的爱情结晶正在里头成长。
  “只要给我一个钟头好不好,我们的孩子也要爸爸陪嘛!”她以为孩子会改变他的心意,但是……
  她太天真了。
  卫京云一把甩开她的手,表情十分冷漠。“那是你决定要生的孩子与我无关,我还没当父亲的准备,真有问题就拿掉。”
  照顾小孩本就是母亲的天职,她既然要生就由她去,他虽然还没有准备好当父亲,但该负的责任他一定会负,让她和孩子无后顾之忧。
  不过孩子若跟他们无缘也没办法,趁着还没发育成形先拿掉也无妨,反正他们还年轻能再生育,过个三,五年再说也不迟。
  “什……什么——拿掉?!”震惊的蒋思思感到一阵心痛,不是为他的残酷,而是他冷漠的甩开她的手。
  “我现在真的不能有太多的牵绊,老是挂心这烦恼那的是做不好事,没了孩子你才能过得更自在。”他希望她快乐,别太早被孩子绊住。
  “我是你的牵绊吗?”她问。
  “是。”甜蜜的牵绊,他甘之如饴。
  “喔!我懂了。”原来她和孩子拖累他,让他大鹏之翅无法展开。
  离开的念头头一次浮现脑海里,因为爱他她不想成为他绊脚的石头。
  看她一脸茫然无知的表情:心中不忍的卫京云托起她的下颚轻吻。“好好照顾自己别逞强,不要让我走不开好吗?”
  他多想留下来陪她,就算听她谈些言不及义的话也好,她该知道他爱她,她永远是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人,无人可及,
  可是他要对更多的人负责,公司里上千名员工都需要这份工作,他不能自私的因为感情问题而拋下事业生意,那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她爱他就该体谅他,两人的相处是一辈子的事,以后他再找时间弥补她,让她做个幸福的小女人。
  “云,你爱我吗?”请给她留下来的理由。她的眼中有着期盼。
  从不言爱的卫京云将头转开,语气低冷地掩饰脸上的局促。“这还用得着问吗?你的心会告诉你。”
  她的心……遗失了。“那你会娶我吗?”
  “不会。”因为他还没求婚。
  孩子都有了自然会结婚,但他想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让她惊喜,他会买下一座欧洲古堡送给她,让一向爱作梦的她拥有梦想中的梦幻城堡。
  太过自信的卫京云以为她应该明白他的心意,脸色严肃的逗着她,即使他的心态是抱着玩笑意味,但是脸上的表情是十足的认真。
  该说的话不说,不该出口的玩笑话却十分伤人,他没发现心爱女子闪过一丝受伤神色,仅是揉揉她柔软发丝道声再见,随即转身离开。
  “没关系,我自己坐车去产检,我不会依赖你的,这个孩子是我的,我会好好照顾。”从今而后,我会试着不再黏你。
  对着他背影喃喃自语,脸上带着微笑的蒋思思给人一种悲伤的感觉,想离开又舍不得,但留下……那是多么难堪。
  他说过他不会娶她,那她算什么?
  诚如别人的蔑语所言,她只是一个情妇、一个供人泄欲的情妇,她不能有灵魂,不能有自己的声音,只能成为男人背后的影子。
  原来公主和王子的结局不是从此幸福快乐的过一生,她的王子没有骑白马,所以她找错人了。
  是这样吗?
  正当她犹豫于去与留的问题当中,门铃忽然响起,她吓了一跳迟疑了老半天才去开门,因为她向来不是敦亲睦邻的好邻居,又刚好搬来和卫京云同居没多久,不该有访客。
  门一拉开,入目的是一颗即将临盆的肚子,然后她才注意到一张不施脂粉却十分秀丽的脸,表情是不快乐的,甚至是哀伤。
  两人还未交谈,一道尖锐的声音蓦然响起。
  “堵在门口干什么,还不进去给狐狸精一点颜色瞧瞧。”光是站着哪有作用。
  听见“狐狸精”三个字,蒋思思愣了一下,不自觉地让路未置一语,怀孕的女人先入内,而后是一位相当贵气、牵着一名小男孩的中年妇人,在经过她时投以轻蔑的一瞟。
  她们像回到自己家似,毫不客气的入座,吩咐下人泡茶,然后年长的妇人嫌东嫌西的挑剔了好一会儿,才把箭头指过来。
  “你,给我过来。”
  “我?”蒋思思指指自己,不明究里的走近。
  原则上她是最不爱挑惹是非的人,能过且过是她的生活方式,看到野狗挡路会绕道,绝不会绕到牠跟前等牠咬上一口。
  所以当有人趾高气扬的叫唤她,她第一个想法是这个人有事找她,她走过来是基于礼貌,不能让人讥笑孤儿没家教。
  孤儿的自尊很强,面对最在意的一件事总会刻意的表现最出色,不落人口实地展现完美的一面,好让别人忽视心中最深的伤痛。
  “你就是我儿子养在外头的女人?”是有几分姿色,难怪能将她儿子迷得晕头转向。
  “你儿子是谁?”什么养在外头的女人?!听起来不是很正经的感觉。
  “你住在他的房子还问他是谁,你装什么蒜,不过是用钱买来的妓女。”气焰高涨的妇人指着她鼻头骂,骂得她莫名其妙。
  “我不是妓女,如果你要找的是卫京云,他去公司上班了。”蒋思思的目光一接触妇人身边的男孩,身子顿时一僵地失去唇色。
  太像了、太像了,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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