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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相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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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将轿子留给家丁看顾,信步走近河岸,数十艘别出心裁的船只已经在微风轻吹的灞陵河上启动了。
  喜儿随同众人凝视著那几艘华丽别致的船只,蓦然之间,她整个人呆住了。
  她眨了眨眼睛,定睛细看。
  她真的看到了翼的面孔,他在其中一艘船上,但那船身一晃而过,她根本来不及看清楚,只见到波光粼粼的河水。
  她的心头一热,又兴奋又心慌,这世上当真有个叫翼的男子存在?
  当她以为自己脑中没有任何想法时,双腿已经自有意识的奔跑起来。
  “小姐!”杜鹃、婵娟和卓钰青傻眼的看著她沿著河岸狂奔,她追著船只,奇异的举动引人侧目。
  她喘息著,胸口剧烈跳动,却见船身越行越远,而人潮也越来越多,根本没有她可以奔跑的空间。
  “翼——”她心急的朝著船只大喊,但周围的嘈杂声淹没了她的声音,她只能眼睁睁的看著船儿远去。
  “小姐!”卓钰青第一个追上她,他抓住她手腕,以免她又跑掉。“你是怎么了?”
  “噢!老天,小姐……奴婢……奴婢没想到你跑起来居然这么快……”婵娟娇喘吁吁的也追了上来。
  只有杜鹃没说话,她蹙眉深思,看著失魂落魄的喜儿,她心里想的是没把笔仙请回去的那晚,该不会……
  不不,不会的,没有那样的事,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简翼一直不想对自己承认那天早晨醒来发生的事实,也一直告诉自己,那也是梦境的一部份,绝不是真的。
  可是,自欺欺人显然无用,那恼人的早晨困扰了他数天,令他无法集中精神处理庄务,直至今日,他仍深受其扰。
  “少主你好像无心游船?”孟君仪的官船是灯会首日的重头戏,她邀来数名京城才子吟诗作对,而她的绯闻对象简翼自然也在受邀之林。
  “大人何出此言?”他会出席,全因与孟君仪的交情,而非她的头衔,因此他也言明游船一圈便走人。
  撇下无数娇客,孟君仪只专注于他一个。“因为你一直锁著眉心,像是心事重重。”
  她总觉得他和过去不太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却是说不上来。
  “或许是太吵了,在下向来酷爱幽静。”
  如果是一个像霞云谷的地方,他必定不感到厌烦,只是世上没有他梦境里的霞云谷,也没有喜儿这名女子……
  那夜梦境过后,他震惊的发现自己的生理反应竟像是激情过后,这大大的震撼了他,不只令他傻眼,也令他极度困扰。
  梦境只是梦境,不该如此逼真,然而他的反应却是真实存在的,这令他久久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他在梦里和喜儿有了肌肤之亲,在梦外的心灵与身体同时体验了那种灵肉合一的美妙……
  所以,即便梦境困扰著他,他也无法对别人启齿,不过,他却极想重回梦里,极想极想,但或许就是想极了,这几天他一直无法再作梦,这又成了他另一个困扰。
  他开始想知道,有了夫妻之实的他们会怎么做?她是否会抛下她表哥随他远走?
  “两位在谈些什么呢?在下是否有荣幸加入?”京城第一才子向东逵走到他们身边,他是孟君仪众多追求者之一。
  “当然欢迎向公子的加入,我们只是随便聊聊。”孟君仪客套的说。
  向东逵笑睇著简翼,赞美道:“翼少主俊磊出众,家世不凡,舍妹芳华十六,生得羞花闭月,家父一直想为她找户好人家,不知翼少主……”
  “说到这个,我倒有几户人家可以介绍给向小姐。”孟君仪笑吟吟的打断向东达的“求婚”。
  她还不知道这个狡猾的向东逵在打什么主意吗?他想把妹妹许给简翼,那么就算消灭了一个情敌,只是他不知道,简翼根本就未曾追求过她。
  “是吗?”向东逵笑眸一瞬也不瞬的看著意中人。“那么就请大人费心了。”
  “好说好说。”孟君仪与他客套来客套去。
  简翼对他们的对谈恍若未闻,他凝视著当空皓月,不知为何,在这万盏花灯竞艳的第一天,他只想回庄休息,但愿今夜,喜儿会再度入他的梦境……
  云雨过后,两人十指紧扣,都知道从此之后再也不能没有对方了。
  “喜儿,我要你跟我走。”此话他说得坚决。
  她与曲昱廷有婚约,基于男人的颜面,那小白脸不会轻易放过她的,而他也不能容忍已是他的人的她,再去成为曲昱廷的新娘。
  “走去哪里?”她的神魂还没回到现实,整个人仍旧处在极度缠绵的意识里,她慵懒的依在他怀中,不想与他分开。
  “走到天涯海角,任何一处叫人找不著我们的地方。”他要带她走,找一个比霞云谷更美的地方,与她过著神仙眷侣的生活。
  她一怔,迷惑的看著他,“你是说,离开霞云谷吗?”
  他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她。“不但要离开,还要走得远远的。”这是永绝后患的最好方法。
  她愣了愣。“那婵娟和杜鹃怎么办?也跟我们一起走吗?”
  “不,我们自己走,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们必须这么做。”
  她更慌了,“可是她们一直跟我生活在一起,我走了,她们怎么办?”
  一想到要离开生活多年的地方,她的心里恐惧起来。
  他有点生气了。“你是不是不愿意跟我走,你还想当你表哥的妻子?”
  “不不——”她急急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我要走,更少也该跟杜鹃和婵娟道别啊。”
  他皱著眉心,忍著气道:“如果你想我们的行踪被人发现,那么你尽管去跟她们两个话别吧。”
  没想到在她心目中,他居然比不上杜鹃和婵娟,或者是,对他,她并没有全心全意?
  这个想法令他的胸口犹如烈火在闷烧。
  “你别生气了——”她咬咬嘴唇,知道无论如何是无法两全其美了。“我答应你,我们离开这里,不告诉任何人。”
  原谅她吧,杜鹃和婵娟,相信她们能够谅解她的苦衷。
  他笑了,捧起她拢著眉的不安脸蛋吻了吻,抚弄著她的发丝。“那好,你快点收拾行囊吧,我们马上就走。”
  她的眼底又显现慌乱之色了。“现在就要走?”
  一个眼神又惹得他不快了。“我们已有夫妻之实,难道要等到姓曲的来娶你?”
  她连连摇头,“不不,你别误会,我没有那个意思,真的没有……”
  “没有就好。”他在她的香腮上一吻。“从现在开始,一切都听我,别忘了你已经是我的小妻子了。”
  她羞涩的垂下眸子,却又被他托起下巴来,他目光灼灼的凝视著她,压下灼热的唇,热唇瞬间落在她的芳唇上。
  他辗转炙烈的吻著她,著火般的双唇吸吮著她的唇瓣,在唇齿相接之间,送出他的缕缕柔情。
  “翼……”她意乱情迷的唤著他。
  “我在这里……”他的吻揉合了怜惜与悸动,他的双手充满爱意的摩挲著她的脸蛋,适才平息的欲火顷刻间又被点燃了,他的唇顺著她雪白的颈项而下,落在她柔软的酥胸上……
  当一切归于平静,她浑身的力气几乎快用尽了,她躺在床上,发丝散乱著,她痴望著桀骛不驯的他,知道他将是自己此生的依归,也知道自己再也离不开他了。
  当夜他们私奔了,策马狂奔离开霞云谷,直到破晓时分,他找了间庙宇停下来让她和马歇息,自己则向庙祝借了香火。
  他拉她一同在菩萨面前跪下。
  “天地为证,我愿娶喜儿为妻,此生同甘共苦,不离不弃。”说完,他深深看了她一眼。
  仪式虽然简陋,但他保证会一辈子照顾她、呵护她,有他在的一天就绝不叫她吃一丁点的苦。
  “天地为证,我愿嫁翼为妻,”她也深情的凝视著他,柔柔地道:“此生同甘共苦,不离不弃。”
  他们就这样结为夫妻了,没有休息太久,吃过简单的斋饭之后,继续往与霞云谷相反的方向赶路。
  日以继夜,他们不知道已经离霞云谷有多远了,一路游山玩水,看遍大川美景,过著比神仙还快乐的日子。
  “翼,知道吗?我觉得自己过去都白活了。”她倾诉苦心声,目光被满山遍野的小白花给吸引住了。
  “这也正是我想对你说的。”在无人的万花丛中,他紧紧的揽住她纤细的腰身,与她耳鬓厮磨。“不过你是因为美景,我是因为你。”
  “翼……”她动容的看著他,主动踮起脚尖,献上朱唇。
  一个月过去了,他们携手游了许多地方,也将私奔的阴霾抛到脑后,享受新婚的甜蜜。
  一天一天的,他们离霞云谷是越来越远了,直到他认为够安全、够隐密了,他们终于停驻脚步,考虑要安定下来。
  这天在吃午膳的时候,喜儿忽然出现呕吐的现象。
  “怎么了?你怎么了?”
  他著急不已的轻拍著她的纤背,没想到她却抬起头来,展颜对他羞涩的一笑。“我想,你应该快做爹了。”
  “你没骗我?”他狂喜的抱起她,想到她腹中有他俩的爱情结晶,又连忙小心翼翼的放下她。
  “你有了身孕,这下我们不停下来也不成了。”他考虑到她孱弱的身子,决定要落脚了。
  他挑选了个隐密,名唤香泉村的地方,顾名思义,它有著清甜甘冽的泉水,村民不多,他们找到一间林里荒废已久的小木屋住了下来,他将小木屋里里外外打扫得乾乾净净,将她捧在手掌心里呵护备至。
  闲时,她替未出世的娃娃缝衣裳,他便练练拳脚,以备不时之需,因为他心头仍有隐忧,不知哪天曲昱廷会找上门来。
  “翼,你知道《金龙秘笈》吗?”有天,正在看他要剑的她,忽然这么问他。
  他收起铜铸长剑,不甚在意地说:“你说的是武林人士争相抢夺,却失传已久的《金龙秘笈》吗?”
  “嗯。”原来他知道啊,那她可不必多费唇舌了。“如果你把《金龙秘笈》内的武功练成,那么你就可以保护我和孩儿了。”
  他笑了,揽住她的肩。“话是没错,但你相公我,并没有《金龙秘笈》。”
  她微微一笑,“我有。”
  他好笑地挑挑眉。“你说什么?”
  传闻那《金龙秘笈》是遥不可及的神圣宝典,怎么会落在她一介小女子之手?她也太爱说笑了。
  “秘笈怎么来的我不知道,但却是我爹娘留给我的遗物之一。”不管他的反应,她继续说了下去,“秘笈已经烧了,但是背在我脑海之中,若你肯学,我可一字一句背出来。”
  “你说的是真的吗,喜儿?”看她说得正经,他开始正视她了。“《金龙秘笈》的内容你全默背起来,曲昱廷知道这回事吗?”
  “表哥知道我拥有《金龙秘笈》,但他不知道自幼我爹娘便要我熟背于脑中,也不知道秘笈早已不在世上,我原打算成亲之后背给他听的……”
  “你说什么?”他扳住她的双肩,急问:“他知道你的打算吗?”
  不妙,事情好像有点危险……
  喜儿笑了笑,不明白他为何如此紧张。“这是我爹娘的遗言,表哥当然知道。”
  他神色一凛,“你爹娘的遗言为何?”
  “他们希望我的丈夫练成盖世神功来保护我,指的就是《金龙秘笈》内的武功,另外要我与夫君一同去找寻宝藏……”
  他连忙打断她的话,“什么宝藏?这是什么意思?”
  喜儿笑得神秘且灿烂。“我爹娘还留下了张藏宝图,据他们说,若找到宝藏便富可敌国。”
  如果她与翼一起找到宝藏,那不但他们这辈子不愁吃穿,她腹中的孩子也会得到最好的照顾。
  “该死!”
  他几乎可以肯定姓曲的对她别有所图了,而单纯天真如她,绝对不会猜到曲昱廷的心思。
  他要娶的绝不是她,就算她再美若天仙也一样,他要娶的是她的秘笈和宝藏,而这两样东西将使他们的处境变得危险。
  “事不宜迟,喜儿,你快把秘笈背出来给我听!”
  他早一日练成盖世神功便可早一日安心,至少等曲昱廷寻来时,他可以保护她和孩子……
  他勤奋的练功,日以继夜地,练到精神体力都快无法负荷了,也令喜儿心疼不已。
  “你休息休息吧,这神功莫测高深,不是一蹴可几的,你想在短时间里练成根本是不可能的。”
  看他连阖眼的时间都没有,她真的好不舍。
  “别阻止我,我一定要保护你和孩子。”他把她拉进怀里,低首吻吻她的唇。“去睡吧,充足的睡眠对孩子好。”
  “不,今晚我一定要你陪我。”她撒娇地依向他,知道他无法抗拒她的恳求,她也是为了让他休息呵。
  “好吧,就依你。”反正神功才练了三成,正如喜儿所言,确实不可能一蹴可几。
  他抱起她,回到他们的小屋,拥著她入眠。
  今晚的星月都特别明灿,他相信他们都会一夜好眠。
  夜半,炙热将他从沉沉的睡梦中扰醒,一时之间,他不知晓那股闷热之气从哪里来的,直到怀中的喜儿咳声连连。
  “怎么回事,好呛人的烟味。”她也醒了过来,不舒服的感觉持续蔓延。
  “屋里的人出来,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两人同时心下一惊,他们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是我表哥……”喜儿胆战心惊的喊了出来。
  他咬了咬牙。“不只他一人,他还带了许多人马来。”
  他听到马蹄杂遝的声音。这屋子恐怕是被团团包围住了,那曲昱廷是铁了心誓在必得。
  “我们现在怎么办?”喜儿又无助又害怕的依紧他,六神无主。
  “里面的人再不出来,我们就要放火烧屋子了!”
  曲昱廷根本不给他们考虑和反应的时间,木屋很快燃烧起来,空气在霎时变得闷热,喜儿恐惧的看著火焰几乎快吞没他俩,她怕得捣起双眼,几乎快要窒息……
  第八章
  “啊——”
  喜儿尖叫一声,蓦然从梦中惊醒过来,她恐惧的摇著头,额上香汗淋漓,她的双手簌簌发抖,并且战栗。
  不知道翼怎么样了?不知道他可有脱离险境……
  千百个念头不断闪过她脑海,半晌之后,她听到一阵雷鸣,屋外电光闪闪、雷雨交加,轰轰巨雷声中下起了倾盆大雨,她蓦然从半梦半醒中回神。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是一场逼真的梦而已,根本没有火,她好端端的躺在自己床上,她可以安心了,不必怕了……
  “喜儿……”
  小心翼翼的呼唤声令好不容易定下神来的喜儿一惊,她受惊般的瞪大双眸,像只浑身毛都竖起来的猫,这才看清楚床边有数张忧心的面孔。
  “小姐——”婵娟都快哭了。
  她看到了她爹。“爹……”她的喉咙哑哑的,好像真的被火灼烧过。
  “太好了,你还认得爹。”金大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但总算松了口气。“你真的把爹给吓坏了,以为你被鬼魅附了身,才会叫得那么惨切。”
  她茫然的看著他们,“我叫得惨切?”
  她不记得自己有叫过?她发呆半晌。
  是的,她有叫过,她叫得凄惨,因为那场大火来势汹汹,她与翼根本无法招架也逃不出去。
  金大富见状,更加著急,“喜儿,爹已替你相中几户好人家,不如就冲冲喜,或许能将这晦气冲掉……”
  喜儿大惊失色,眼神慌乱至极。“不要!我不要嫁人!”
  如果她嫁人了,翼怎么办?
  他们发誓要同生共死,今生今世,她是他的妻,烈女不嫁二夫,她怎可抛下他去嫁人呢?
  “可是,你这模样分明是中邪了啊。”金大富的脑中一团紊乱,毫无头绪,他懊恼的拢著眉,自责道:“我才出门没多久,女儿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喜儿平静的看著他,条理分明的说:“爹,女儿没有中邪,女儿只是恪守妇道,女儿已为人妻,即将为人母,又怎能改嫁呢?”
  刹那间,金大富张口舌结的看著女儿,杜鹃和婵娟也是相同表情。
  “小姐傻了哪……”婵娟捣著嘴,不敢置信她家小姐竟然说出这些奇怪的话。
  “婵娟……”喜儿拉住她的手,要她放心般地道:“能再见到你真好,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不告而别的,你能够谅解我吗?你一定能吧?”她的语气充满期盼,好似真的需要婵娟对她的谅解。
  “哎哟,小姐,你究竟是怎么了?”杜鹃沉不住气,一把将她们的手分开,她又气又急的道:“你这样神智不清的,是想折腾死我们吗?昨天不是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一旁的卓钰青沉吟著,“是否我们昨日出去时,遇到什么不祥之物才会致使小姐变成这样?”
  “钰青说得对,铁定是这样没错!”金大富马上下了决定,“吩咐下去,立即请道士来驱妖辟邪!”
  “爹……”喜儿蓦然拉住他的衣袖。“不需要请道士,您替女儿去找他来,只要见到他平安无事,女儿自然会不药而愈。”
  “谁啊?找谁?”金大富急问。这下就算女儿要他去找玉皇大帝,他也会硬著头皮去找。
  “翼啊……”这个名字令她心头温柔的牵动了下。
  “什么义?”金大富一头雾水的看著女儿。“你说清楚一点,这义是何方人士?要去哪里找?爹才好为你打点啊。”
  喜儿神色温柔的说下去,“翼是女儿的夫君,是你的女婿……”
  “老爷,小姐已经神智不清了,您还是不要理会她的好。”杜鹃很实在的又说:“这里有我和婵娟照顾著便成,您去准备收妖之事吧。”
  “好好,你说得对。”金大富又看了眼双眼空洞的女儿,心疼地说:“你再忍忍,爹马上把妖怪从你身上赶走。”
  金大富和卓钰青匆匆离开了,杜鹃打来冷水替喜儿拭去汗水,婵娟则替她换了乾爽衣物。
  “小姐,喝点热粥好吗?”婵娟端来一碗刚熬好的粥,不奢望喜儿会喝完,但希望她多少喝一点。
  “我不饿。”她摇了摇头,独自怔忡。
  她和翼究竟会不会死在那场大火里?她腹中的孩子呢……
  想到这里,她不由自主的抚摸著自己平坦的腹部,大惊失色的发现那里该微微隆起的部份不见了!
  这个巨大的打击令她蓦然间从神离中清醒过来,终于分清楚她身在现实,不是梦境。
  “天哪……”她喃喃地,忆起她爹曾来看过她。
  她究竟对爹胡言乱语了些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但她肯定他一定被她吓坏了。
  她怎么会那么糊涂呢?糊涂到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以前虽然一觉醒来,她会有片刻的忡怔出神,可是也不至于像今天这般离谱啊。
  莫非她的心已经和梦境紧紧结合在一起了,否则为何会错把梦境当现实呢?
  “小姐,你又怎么了?”杜鹃看她好像清醒了,连忙摇著她问。
  “我……”她吁了口气,事情一言难尽,她不知如何对杜鹃说明。
  “喜儿,道士来了!”金大富和卓钰青领著一名黄袍道士进来,他手里拿著一面宝镜,脸形瘦长,捻著长须,一进来便直勾勾的看著喜儿。
  金大富介绍道:“道长,这位便是小女,她……”
  “不必多言,本山人自有分数。”他示意金大富让开身子,亮晃晃的宝镜忽然猝及不防的往喜儿脸上一照,他大喝一声,“何方妖孽,见了本山人敢胆还不现身?!”
  喜儿害怕的缩了下身子,道士又朝她逼近一步,嘴里喃喃念著怪腔怪调的咒语,蓦然拿出一张符,吐了口口水,往喜儿额头一贴,神气地道:“小姐房里有道黑气直冲屋顶,邪魔作怪,扰得小姐不得安宁,幸好你们聪明,懂得请本山人来降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小姐恐怕命丧九泉。”
  金大富一脸的感激,频频作揖,“敢问道长,这煞气要如何驱离才能保住小女性命?”
  “很简单,只要将贵府家传玉镯放至道观七七四十九天,便可去除妖孽煞气,本山人以镇观之宝,压得妖魔再也不能作怪。”
  为了救女儿的命,金大富连想也不想便答应了,“原来如此,老夫立即将玉镯交给道长……”
  虽然那玉镯价值连城,还是世上唯一的一只上好晶玉,翠玉温暖、毫无瑕疵,但只是将玉镯放在道观四十九天,应当无妨。
  “不不,爹,千万别把玉镯给他!”喜儿急著阻止。
  她担心玉镯放在道观里,若真因此她再也无法在梦中见到翼怎么办?她一定会懊恼至死。
  “你别胡说了,事情交给爹来处理。”金大富转头对道士说:“道长请,老夫派人随同道长护送玉镯回观……”
  “爹!”喜儿无奈的喊,心里涌现一阵仿徨与无助。
  如果她因此再也见不到翼……她深吸了口气,取下额上那可笑又噁心的符咒,心中愁肠百结。
  她的翼和梦里的自己,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为什么连她自己都感觉她有点不像从前的自己了?
  “天哪,翼弟这样……你们说,他真的不会死掉吗?”简昭君一直喃喃自语、忧心忡忡。
  “翼弟看起来好像很痛苦,可是为什么大夫却说他没事,我们真的能相信大夫吗?”简西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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