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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相思-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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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儿不解的看著她。婵娟的表情好严肃,是什么事呢?她猜不到。
婵娟沉默了片刻才别别扭扭地说:“奴婢前几天在后花园见到杜鹃与卓管事……与卓管事亲热。”
喜儿眨了眨眼。婵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她听不懂?杜鹃和卓大哥亲热,她很惊讶没错,但为何她要激动?
“你不懂吗,小姐?”婵娟忍不住问她,“小姐你不是也喜欢卓管事吗?杜鹃和卓管事那样,你不会生气吗?”
喜儿的杏眸睁得更大了。
经婵娟一提,她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对卓钰青的那份心意怎么不见了,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这回事了,都忘了。
怎么会这样?
她有点慌乱的想。难道她的心全被翼给占满了吗?
“小姐——”看她不对劲,婵娟又唤她。
“我、我爹不是找我吗?我先去见他,我们以后再谈!”正要跨出房门,她忽然想到这么一来,婵娟可能会误会她的意思,连忙道:“替我转告杜鹃,我很高兴她和卓大哥……呃,亲热,我真的很高兴,也祝福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不伦不类的说完,她急急走到前厅去,廊外仍然是茫茫雨色。
“小姐,老爷和简家庄的翼少主等你很久了。”一名守在厅门的奴婢恭敬地禀告。
“什么?”喜儿的心猛然一跳,急急停住脚步。“你说里头是谁?”
“老爷和简家庄的翼少主。”
她的心咚的一声重响,狂跳了起来。
他在厅里面,他居然来到她眼前……
老天,她该如何是好?这惊喜太大了。
她用手按住狂跳的胸口,忘忑不安的走进厅堂,就见金大富与简翼正在品茗,一见到她,他的眸光就直接落在她身上,那莫测高深的黑眸令她招架不住,几乎又快站不住脚了。
“喜儿,怎么不向人问好呢?”金大富笑吟吟的看著女儿,感觉到生命光辉的一刻就从这里开始。
没想到简翼会看上他家喜儿,他真的万万想不到,城里优秀美丽的千金小姐那么多,他居然只对喜儿另眼相看,这太叫他惊喜了。
过去他从没想过自己可以请得动简翼,可是昨天他却主动表示要来拜访他以及他的千金,这不是很明显吗?他对喜儿一见钟情,搞不好今天见过之后,明天他就会提亲了。
“你好……”喜儿不自在的垂著眸子。“少庄主。”这样叫他好不习惯,她还是喜欢喊他翼。
“你好,金小姐。”他眸光深湛的盯著她,差一点就要问她,为何无情无义的抛下重伤的他?
“坐啊,喜儿,难得翼少主登门作客,你们多聊聊,亲近亲近。”金大富没发现两人的异状,迳自沉浸于快要有女婿的欢喜中。
“好。”她乖巧落坐,忍不住往他手臂望去,见那完好无缺,居然松了口气。
她真的已经分不清现实或梦境了吗?她居然涌现了想对他解释的念头,解释她是为了救他才随曲昱廷去的,希望他不要误解她,也不要忘了她,她一直在等待著他……
“小姐平日有何消遣?”他问。
是否他眼花,他竟看到她在注意他的手臂,她是不可能知道他的梦境的,所以一定是他的错觉,是他太渴望她与梦中人是同一个人而产生的错觉。
喜儿只是怔忡的看著他,忘了答话。
好像梦境,她与翼好端端的坐著喝茶,没有浪迹江湖、没有天涯追杀,他们的身份跟梦里截然不同,他是无人不晓的简少庄主,她是商贾之女,不是浪子,不是禁个在幽谷的孤女。
她更加出神的凝视著简翼,想到梦里与他的肌肤之亲,她的脸竟微微的红了。
世上可能有这么玄的事吗?他们可能有共通的梦吗?
“我们喜儿兴趣广泛,不但喜欢吟诗作对,也喜欢赏花作画,弹奏乐器也难不倒她,真可称得上是才貌双全啊。”金大富见女儿闷不吭声,急得替她猛吹嘘,他所说的那些,喜儿根本一样也不擅长。
“少主——”归燕步入,对金大富礼貌的点头示意后,随即对主子附耳过去。
“是不是有什么事啊?”金大富连忙问。
简翼起身对主人家歉然道:“在下有事必须先行回庄,改日再来拜访金老板。”
他不著痕迹的看了愣然的喜儿一眼,随即告辞,金大富多礼的送客人出去,瞬间厅里只留喜儿一人。
他走了,就这样走了……
她起身幽然走至门边,雨影又渐渐浓密起来。
看著空荡荡的厅堂,她怀疑他真的来过吗?刚刚发生的那一切是事实还是梦境啊?
七七四十九日已到,喜儿亲自至道观要取回传家玉镯,没想到却发现道观空无一人,霉味显示观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怎么会这样?”金大富得知消息后,气得跳脚。
“钰青,快点发出悬赏令,老夫非得追回玉镯不可!”
那只玉镯对金家而言深具意义,如今丢失了,是不祥之兆,他定要找回,否则便对不起金家列祖列宗。
“喜儿,过两日爹要随同一批贵重古物到幽州去,走水路,你也同爹一起去,顺道去探望你姑母。”
喜儿柔顺的点了点头。
暂时离开京城也好,以免她胡思乱想,真要走火入魔了。
以前只是记挂梦中人,现在梦中人现身了,她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才好,她的心好乱,而且没有半人可以商量。
唉,这两天她又没再作梦了,越想知道梦中的结局,梦境就偏偏不来,不知道梦里的她被带走后,真的会交出秘笈和藏宝图吗?不知道她见到翼了吗?知道他已经断了一臂了吗?
“小姐——”
杜鹃忽然跑进她房里来,一脸的扭捏,喜儿大概猜得出是为了什么事。
不等杜鹃开口,她便先说:“你与卓大哥何时要订亲,我知会我爹一声便成了。”
“小姐!”杜鹃双颊难得的飞上两抹红晕。
喜儿拉起她的手,真心诚意地说:“杜鹃,我真替你高兴,卓大哥是个很好的对象,我祝你们白头偕老。”
她呢?她能否再见到翼,与他白头偕老?
哦,老天,她怎么又想起梦境来了,如此在意梦境,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才好,她真的要正视这个问题了。
“小姐,你不怪我吗?”杜鹃更羞了,却也好奇她家小姐的想法。
喜儿嫣然一笑,“我与卓大哥情同兄妹,又与你情同姐妹,你们变成一对,最高兴的是我。”
杜鹃眨了眨眼。小姐看起来一点都不矫情,难道以前是她看错了,小姐其实对卓钰青没感觉?
肯定是她自己老早喜欢上卓钰青却不自知,所以才一直在留意他们,一切都是她心里作祟罢了。
“对了,这次去幽州,婵娟陪我去就好,你留在这里陪卓大哥吧。”喜儿微笑吩咐。
杜鹃闻言欢喜极了,“谢小姐!”
“金大富重金悬赏传家玉镯其实只是烟幕弹,那只价值连城的玉镯根本没离开过金府,现在要跟著那些贵重古物一起运到幽州金大红那里。”
说话的人刻意压低声音,长得鹰鈎鼻、金鱼眼,一脸的坏相,他正是绿水帮盗首丁一坤。
“老大,你的意思是?”
丁一坤狞笑道:“这么好的东西,当然要收为己有才算活得精采。”
“那么人呢?人怎么处理?”
“当然是不会说话的死人最安全了。”
简翼坐在桌边,茶坊里人声沸腾,但有深厚内力的他要听到那两名中年汉子鬼祟的对谈非常容易。
他们要劫船,劫金家商行的船,还要抢金家的传家之宝,凭他和金老板的交情,他本来就不可能置若罔闻,更何况金老板还是金喜儿的亲爹,而金喜儿……
这个名字令他的心牵动了一下。
这事,他是无法坐视不管了。
“翼少主——”孟君仪跟他不一样,她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他身上,尤其是今天,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她的眼中只有他一人,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大人有什么要事,现在不妨直言。”据他所知,金老板的船晚上就要起程,他得加快脚步。
“少主可知太后下了一道懿旨?”孟君仪凝视著他,他俊颜映著窗外淡淡夏阳,看上去十分挺俊。
“略有耳闻。”
那是前几天京城最轰动的一件事,疼孙的太后下旨,言明孟君仪若未在今年出阁,将在明年一月册封她为太子妃。
“我从来没想过要当太子妃。”接到这道毫不尊重她的懿旨,她生了好久的闷气,直认为是太子搞的鬼。
“我知道。”她洒脱的性格确实不适合入宫为妃。
“不过也不是毫无解决之道,只要我在今年出阁,太后便拿我没办法了。”说完,她深深凝视著他。
他这才注意到,今天她的穿著特别女儿气,非但衣服薰香,身上挂的金玉腰饰和扇饰都精巧而名贵,与平时她简雅的打扮完全不相同。
他心念一动,没有开口。
“我想你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她幽幽地看著他。“我俩相识已久,性格合契,不知道你可愿意有我这样的女子终身守在你身边?”
这大胆的求婚告白,也是她经过一夜无眠才下的决定,她自有想法,要嫁就要嫁给自己钟意的人,绝不向太子那臭家伙妥协。
“承蒙大人错爱,在下已心有所属。”当他说这些话时,脑海不知不觉浮上金喜儿的面孔,然而他并没有感到太讶异,似乎金喜儿真的就是他心仪的女子。
孟君仪泄气的瞅著他,“我就知道你不会愿意的,说有心仪之人,只是推托之词吧。”
她才不信他有心上人了,除了她以外,他从来不和女性交往,这又不是新闻了,他的心哪来的所属之人呢?
第十章
夜色如墨,平滑如镜的水面上,有艘沉稳的商船往幽州的方向赶路,船头的红纱灯笼上,一只写著“金”字,一只写著“商”字,船尾另有一只硕大的灯笼写著“平安顺利”四字。
金大富和几名商行管事在舱房里对帐,喜儿倚著船身凝视远方,祈祷著入夜之后,梦境能够接续。
这趟幽州之行,往返约莫要三十天以上,除了可以探望姑母,还可以将她的小玲珑给接回来,她希望暂时离开京城可以阻止自己对简翼的存在胡思乱想,最好神智能够清楚点,将梦境与现实分开,不要混为一谈。
不过,很难吧?
她问著自己,回想起在知县府见到他的那一刻,那种震撼的感觉似乎还在她胸口缭绕不去,对她而言,他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商人,她根本不该对他有任何情怀,可偏偏,他们在梦中见过了,还相爱至深,明明是那么熟悉的一个人,叫她如何只把他当陌生人看待呢?
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小姐,夜深了,你还不进舱房休息吗?”婵娟拿著深红色的披风出来,替喜儿披上,不过她自己却是一脸苍白。
喜儿关心道:“看你好像很不舒服,你困了就先去睡,我还不累。”
婵娟点了点头,“好,奴婢头实在晕得紧,可能是从未坐过船的关系吧,老觉得要吐了。”
婵娟进去了,甲板上除了她,船头还有五个人,船尾也同样守著五个人,他们不是在欣赏风景,而是在轮流守夜。
海风拂在她面颊上,她想起第一次与翼出游时,他带她去的海边,第一次看到海时,她是多么兴奋啊,那雀跃的感觉至今难忘。
唉,她怎么又想起他了呢?
她与简翼,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蓦然之间,她看到数十艘乌篷船朝商船驶来,其中一艘乌篷船速度特别快,瞬间已经驶近舷下,另有数艘船同时加快划力,刹那间便逼近商船两侧。
“有异状!”
船首的人大喊,喜儿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她从来没有遇过这种情况,完全不清楚对方想做什么。
她神色慌张的望著那些船只,各船的乌篷下已经钻出几名壮汉,合起来约有二十人,几条人影飞身跃上甲板,同时拔出森冷的腰刀,一时间,甲板上嘈嘈杂杂,像一锅沸水。
“发生什么事了?”金大富和舱里的人听到动静跑出来,一见到商船被水盗团团包围了,吓得魂飞魄散。
“爹!”喜儿想奔过去,却被一名大汉抓住,腰刀同时架上她雪白的颈项,金大富被这一幕吓得肝胆欲裂。
“别伤害我女儿!求求各位好汉不要伤害我女儿!”他哭著对群盗们下跪,爱女之心,溢于言表。
“你就是金老板是吧?”丁一坤将压在眉际的竹笠往上推,邪恶的笑道:“想不到你这个胖老头的女儿还真美,老子刚好今年还没成亲……”
“不成不成,万万不成,各位好汉要什么,老夫都双手奉上,就是求各位好汉不要伤害我女儿……”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并且自责女儿好端端的留在府里就好,为何他要自作聪明将她给带出来?
“混帐!”丁一坤抬腿踹了金大富一脚,他耍狠的看著他害怕发抖的脸,恶声恶气地道:“老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余地吗?”
“爹!”喜儿六神无主的哭了,这才知道这些人就是传说中的水盗。听说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她打了个寒颤。
此时月亮忽然探出头来,月色清白,水面密密驶来十几艘快船,喜儿眼儿怔忡的望著那些船,刀还架在她颈子上,她的心一凉。怎么水盗又来了?这水路上究竟有多少水盗啊?
“老大——”手下朝丁一坤耸耸眉。
丁一坤锐利的看著越驶越近的船只,不悦的问:“他奶奶的,这那是哪一路的?”
手下也在思量,“船身写著『简』字,没听闻咱们水路有这样一个帮派啊,而且阵容还不小哩……”
“管他是哪路不要命的,反正这船上所有的东西,包括这个美人——”丁一坤轻佻的抬起喜儿的下巴。“老子都要了。”
“要不要不是你说了算,最好问过我。”
一道修挺的身影跃上商船甲板,他的大话立即激怒了丁一坤。
丁一坤火大的瞪著他,“你是什么东西?”
“翼少主!”金大富失声叫了出来。原本夜黑风高,他看得并不清楚,但那声音好不熟悉,他定睛一看,真的不是另一批水盗而是熟人,不由得眼眶一热,喜极而泣。
“原来是认识的。”丁一坤挑眉斜睨著简翼,频频点头,“那更好,一网打尽,把这些不长眼都给我杀了,平空掉下来十几艘船,今夜可是大丰收啊,真是痛快、痛快!”
“休得对我家少主无礼!”
归燕和如箭同时跃上甲板,有了他们两大高手,一干水盗根本不是对手,且简翼本身也是个武林高手,更何况那十几艘船上还有数十人马,顷刻间绿水帮的水盗被打得落花流水,逃之夭夭。
金大富大难不死,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感激涕零地说:“多亏了翼少主,否则老夫被杀了不要紧,喜儿要是被他们污辱了,老夫才真正生不如死,喜儿,还不向翼少主谢恩。”
喜儿盈盈一拜,心有余悸,泪珠还在睫毛上颤动,“多谢少主救命之恩。”
“小姐请起。”
他连忙扶起她,两个人肢体一个接触,同时都像被铁烙烫到一般,喜儿立即松手,一颗心狂跳不已。
蓦然间,有雨水打在她脸上,原来是下起雨来了。
“翼少主,请到船舱里歇息吧。”金大富连忙命人从舱壁上取下麻索,将逃命不及的几名水盗牢牢捆住,并吩咐另一名随船婢女烧茶水进舱。
舱内的蜡烛点亮了,纸窗户映著夜色,喜儿微感怔忡的端坐在那儿,有种不真实之感。
这个夜晚好奇异,先是她从没见过的水盗欺上船来,接著她生平第一次被人用刀架著颈子,然后他出现了,像个王者般的出现了……
她的视线不知不觉的落在他身上。
他正与她爹在谈话,他们谈的是船靠岸后如何处理这帮盗匪的问题,她插不上嘴,但只要能这么看著他,她已经感到满足了。
捧著热茶,啜了一口,耳际听到她爹正在留人。
“雨势有转大的迹象,翼少主和两位壮士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过夜,这商船舱房很多,老夫马上命人收拾三间房间。”
她看到他同意了。“也好。”
不晓得为什么,听到他要留下来过夜,她耳根一热,心跳也加速了。
就算他留下来过夜,也是跟她睡不同房间,她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心跳越来越快了。
“不知翼少主怎么会那么凑巧经过这里?”金大富兴致勃勃地问。
“没什么。”他轻描淡写地道,“只是试试新船的性能,看这里烛火摇曳不寻常便过来看看,没想到会是金老板你。”
“天意,这都是天意哪!”金大富更热情的邀请道:“不如到了幽州,翼少主也随同老夫到喜儿她姑母家作客吧,那里山明水秀,保证翼少主一定喜欢。”
喜儿心跳得更快了。
如果他答应,那不就表示这一路上他们都会见面?
一想到这里,她脑中昏昏乱乱的,又心跳万千了。
简翼不著痕迹的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回道:“简某,恭敬不如从命。”
就从刚刚那一刻开始,他发现自己很喜欢有她在身边的感觉,看到她,他就会联想到他梦境里的喜儿,在梦里他狂执的爱著她,而梦外……
他的视线又锁住她,越看越感觉她与梦中的喜儿是同一人,连气质也那样相仿。
“小姐!”婵娟慌慌张张的奔了进来。“天哪!你没事吧?奴婢刚刚才听小翠说,有水盗潜进咱们的船,真是吓死奴婢了!”
简翼震惊的看著她。这不是梦境里的那个婵娟吗?现实中,她竟然也是喜儿的婢女?
“我没事。”喜儿也连忙起身。“爹,女儿要进去休息了。”
如果她再留在这里,可能会因心跳过快而死掉,她无法自在的面对他,他对她而言,可是个“震撼”哪。
“好好,这个晚上也够你惊吓的了。”金大富安慰道:“好好睡一觉,把今晚的事都忘了,爹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了。”
一边走出船舱,主仆俩絮絮交谈。
“小姐,你真的没事?”婵娟上上下下的看了喜儿一遍,又好奇的问:“那些水盗可不可怕?听说他们还拿刀架著你的颈子哪!”
“不可怕。”此刻,她居然有点感谢那些水盗的来临,让她一圆内心的相思……
她的心又咚的重重一响。
老天,她在想什么?
为什么她的想法这么荒谬,她简直是把他当成她梦境里的那个翼了……
“小姐,你怎么了?”婵娟紧张的看著她。“是不是现在才发现哪里不舒服?”
“没有。”她脸红的摇了摇头。只有今夜,她不希望那梦境接续,因为他就近在咫尺。
入冬的第一场大雨降临在曲家庄时,喜儿的儿子已经满一足岁了,他名唤念翼,长得俊俏可爱、活泼讨喜。
“来,念翼,娘说个故事给你听。”
她将孩子抱在膝上,近两年的时间,他是她唯一的安慰。
在曲家庄的这两年里,她经常感到深远而冷寂,她心中的那个企盼始终没有到来,她也一天天的枯萎,她甚至经常想,若不是有念翼,她老早自尽了,不会留在这人间受尽苦楚。
“用膳了,夫人。”
婢女端了饭菜进来,随即又离开房间,连让她说句要热茶的机会也不给。
在曲家庄,名义上她是曲夫人,但她形同被软禁,她是一个囚犯,没有自由,除了院落的范围,她哪里都去不了。
她食之无味的用了午膳,一个下午漫长的过去了,直至掌灯时分,一名中年男子推门而入,他是曲家庄的管事。
“夫人——”
“你出去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男子叹息一声,退出房间。
都两年了,曲昱廷还是不死心,他将她囚禁在这里,天天派人逼问她《金龙秘笈》和藏宝图的下落。
事到如今,她可以肯定当初他是骗她的,他根本没派人救她的丈夫,他只想要宝物。
从林里日以继夜的回到霞云谷之后,她言明要看到翼才取出藏宝图,没想到他反过来威胁她,要先看到藏宝图才让她见翼。
僵持了一个月,她明白了,他必定没有派人救翼,所以才不知道他的行踪,否则那么渴望宝藏的他,老早就可以押著翼来换宝藏了。
因此她绝望了,她被他押回曲家庄软禁著,后来她产下念翼,大概是想嫁了他,她就会死心,也会把他渴望的东西交给他,他用念翼的生命威胁她嫁给他。
她是嫁了,而迟迟不见她松口的他,日复一日的等待终是倦了,于是将顽强的她打入冷宫,另外纳了三名小妾,这一年来她已经没有再看过他了,她知道他其实是厌恶她和念翼在曲家庄白吃白喝的,只是他仍然不肯对宝藏死心罢了。
谁都知道她这曲夫人是叫好听的,除了三餐替她送饭的人,没人理会她,她可以说是自由的,自由而孤独……
“念翼,你想睡了吗?”她轻轻将孩子放到床上,轻抚著他圆润的脸颊,柔声哄著。“快睡吧,娘的宝贝,如果你爹也在这里就好了。”
他可知道他的儿子有多俊俏,简直跟他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每当她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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