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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安放的狂爱:占心术-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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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你在摩挲手背,如果不是因为冷,就是在潜意识里自我安慰了,说明你在紧张。我让你重复一遍,你却换了坐姿,将右腿搁在左腿上,而且右脚尖指向门口,这是很典型的心口不一——你口中向我保证,身体却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离开了。”
季小清是一个行为心理学家,俗称会占心术的“小巫婆”,她很年轻,刚刚步入剩女行列。
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事情她见得多了,可她还是被父亲在非洲考察三年突然带回家的生物吓到了。父亲说,那是一个男性狮人。季小清怒极,但仍为狮人赐名“华山”,并将他送回了曾经属于他的显赫家庭。
然而,华山能适应新环境吗?谁是当年将他丢入狮群的凶手?他又会策划怎样的报复?
这是一场因自私和贪婪而发动的角逐,追逐的过程中每个人都伤痕累累……唯有占心术才能揭开谎言的面纱,重现那一段蒙尘的往事。
遇见拽公子
季小清这个月第一次相亲是在一家茶馆的二楼雅座。
对面坐着一个面相和善的小学教师,带着斯文的眼镜。
“季小姐怎么会想到相亲这种方式呢?”他随意地问。
她低头腼腆地笑了笑,“父母当初也是相亲认识的。”
“季小姐的父亲在哪里高就?”他继续问。
她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但仍然老实地回答对方:“我的父亲是位行为心理学家。三年前去非洲研究黑猩猩的脸部表情特征与人类的差异至今未回……”
果然,小学老师的眼镜差点从鼻梁上滑下来。
季小清这个月第二次相亲是在一间咖啡馆的VIP包厢。
对面坐着一个房屋装修公司的小老板,身材略微发福,圆鼓鼓的眼睛热辣辣地盯着她。
“季小姐真是个美人啊,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结婚呢?”
她牵起嘴角微笑,“其实我还没有谈过恋爱。”
“这怎么可能……你一定在骗我。”那双眼睛睁得滚圆,笑得脸上肥肉纵横。
“骗你干什么……”她已经想走了。
“不会是身体有什么缺陷吧……”圆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圈。
“不是,”她淡淡地回答,站起来俯视他,“因为我一眼就能发觉衣冠楚楚的人心底阴暗猥琐的想法。”说完拿包走人。
绅士行为
季小清这个月最后一次相亲是在一家颇有档次的西餐厅。窗外车水马龙,华灯初上。
对面坐着一个年轻有为的公务员,职位不祥,出手阔绰。点餐选最贵的东西,连抽的烟都是雪茄。
烟雾向上吐去。——这代表自信、骄傲、乐观。
他抽了半支烟后突然对她笑道:“季小姐慢用,这些菜我已经吃惯了,实在没胃口。”
她礼貌地笑了笑,开始切牛排。
“季小姐的父亲是什么职业呢?”他边抽烟边看着她斯文的吃相,漫不经心地问。
“科学家。”她这次学乖了。
“母亲呢?”
“慈善家。”事实上她母亲在她八岁之后便志愿参加联合国慈善会,从此很少回来。一方面为了慈善,另一方面也实在受不了全身心投入科研的父亲吧。
“倒是好职业,”男子笑笑,声音特外地冷,好像是从上方沉沉地落下来似的。
“季小姐平时在哪里上班?”
“……我有一间工作室,平时接一些委托,获取酬劳。”那是父亲当年建立的工作室,盛名之际他却选择去非洲搞研究,于是她就顶上了位子。
“是什么样的任务呢?不介意我问吧。”男子礼貌地说,左边的眉毛却有些轻挑地扬起。
季小清喝了口果汁,然后对他坦然道:“跟行为心理学有关。通过一个人的举止了解他的内心情绪。”
“哈哈。”男子抖了抖烟头。
——“嘲笑一个女子不是绅士的行为。”
划破他的车
——“嘲笑一个女子不是绅士的行为。”她朗声道。这顿饭她实在吃不下去了。从开头到现在,对方一直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样子着实惹怒了她。
“我什么时候嘲笑过你了?”他目光锐利地看向她。
她犯了职业病,边说边拿出口袋里的黑色水笔,“刚才你轻微地耸了下肩,去弹烟灰的时候,侧过去的脸,这里……”她的水笔隔空在他一边的嘴角边画了个圈,“上扬了5°,于此同时你的眼纹没有笑起,这就是对我赤裸裸的嘲讽。——以及,请你不要轻视我的职业,甚至,将来你如果想位于高阶,说不定还需要请一个像我这样的顾问。”
说完,她优雅一笑,这个月最后一次拎包走人。
季小清快步走在灯火阑珊的商业街上。肚子里还没有消化那盘牛排,心头也噎着一团火气。
为什么这个世上这么多人藐视她的职业,甚至觉得这简直就是骗术。
她只是想找一个人陪伴她。三年来过着独身的生活,她突然想有个家庭,一个不像父亲母亲那样,正常的家庭。结果换来的就是一次又一次的不理解、惊吓,甚至冷嘲热讽。心理学是热门,她这个行为心理学是大冷门!
“嘶——”得一声突然劈开她的思绪,腿上被什么东西摩擦而过,她低头,发现自己新买的裙子被划开了一道扣子,右边大腿隐约可现。
这是她新买的裙子啊!这才第一次穿出门!就为了见刚才那个公务员,就为了一场失败的相亲……
该死的林肯车,为什么要出现在她眼前?从车窗里伸出来的什么东西,居然能把路人的裙子划破?
季小清怒从心起,胆由手生,猝然拿出包里的一窜钥匙对着黑色的林肯车用力划下去……
钢琴般优美的黑色车身上,落下一道狭长的白色刮痕。
很好,扯平了。也就在这时,身后一个清醇悦耳的声音说道:“小姐,那是我的车。”
就是划了怎么样
瞬间她的脸色涨红。做了坏事立即被抓。她果真是背到家了。不过,做恶人,就要摆点腔调出来。
季小清转过身,双手环胸,淡然道:“是吗?这么巧。”
橙色的路灯和七彩霓虹笼罩在男人的周身,繁华夜景下他修长而立,极似俊美而桀骜的名流。
这长相,和她这个月相亲的对象比起来,简直不是一个星球的。
“请问你为什么要划我的车呢?”他笑得很优雅,也很腹黑。
“它把我的裙子划破了,所以我就奉还回去。”明知自己冲动做了坏事,季小清还是挺直脊背回答他。
“你的裙子多少钱?”
“前天刚买的。1980。”
“哦,我车子也是前不久才买的,补一个油漆费大概需要两万多。我赔你1980,你赔我两万好吗?零头我自己解决就可以了。”好像是商量的语气,其实更像在为难她。
“……补个漆要两万多?送到保修厂喷个漆不就好了,你在诓我啊?”她语气嘲讽。
“喷漆得喷全身。你裙子割坏了,你会打个补丁继续穿吗?总得买套全新的不是?”他边说边在车盖上弹了个响扣,“林肯车全身喷漆怎么不要两万?别说那油漆,人工费就不少了。”
“你是直接联系厂商的,怎么会跟工人接头?又哪来的人工费?”她努力寻找话中漏洞。
“是,”男子颇有耐心地向她解释道:“我得先打电话预约,再送保修厂,联系保修工人,选择同款漆,喷漆得喷全身,最后零零总总结款大概在两万元。”
“有本事你就倒过来再说一遍!”
男子魅惑一笑,“结款,喷漆,选漆,联系工人,送保修厂,打电话预约。还有疑问吗?”
啧,能瞬间逆向说出正解,要不就是他在说实话,要不就是逻辑能力惊人!
见她不语,男子理了理袖口,靠在车尾,修长的双腿悠闲地交叉着,语调慵懒地说:“你可别指望给我个联系方式就逃之夭夭,今天你拿不出两万块就别想离开。”说完邪气一笑。
于是被坑了
“喂,你开一林肯车还在乎两万块钱,你也太小气了吧!还有这破车,今天是我路过于是勾坏了我裙子,如果换作是个小孩……”
“可不就是你路过了么。就这么巧。”他原话奉还,眯起眼睛狡黠地笑,“另外我有多少钱,我怎么花钱是我的事情,似乎跟你无关。但是你划坏了我的车,就得拿出赔偿金来。”他摆明想看她吃瘪。
她瞪向他,眼底怒火燃烧。他却笑得更开心了,风流恣意,典型的纨绔子弟嘴脸。亏她刚才还有一瞬间认为他很英俊,她眼睛瞎了!
两万块,就等于她下半年去欧洲旅行的计划……她期盼很久的假期和旅行……
“怎么了?还在等什么?”男子颇为“好心”地问,“筹不出钱吗?筹不出钱怎么刚才有胆子划别人车呢?”
“是,我不该划你的车,”想开吧,季小清!两万块不就是一场度假么!不去就不去!她从皮夹里抽出一张卡,朝他甩过去,“这张卡密码6个6,你自己去提款吧。正好两万块!”说完她扭头就走。
想到什么,她又顿住脚步,回头,见到男人正看着信用卡背面。
“喂。”她冷冷地喊了一声。男子抬头,对她笑了笑。明明是一张俊美的脸,却让她有上前痛打一顿的冲动,“我一时冲动划你的车,是我的错。但是,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次说完,她大步离开头也不回。
可怜的季小清第二天还得上班。
还好预约定在下午三点,她有充足的睡眠时间抚平内心的创伤。
两万块钱啊两万块……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她穿上职业套装准时前往省政府大厅,有位高层约她见面咨询。她兜兜转转终于来到办公室前,敲了两声门。里面人喊了声:“请进。”
办公室装潢得简单大气,棕白两色分明。国旗和党旗屹立在墙角。四十多岁的男子坐在沙发椅上,对她朗朗一笑,“季小姐是吗?你好。”
想请我吃饭?
“傅常委好。”她微笑着回应。明明她站着,对方坐着,从沙发蔓延而来的气势却令她有些紧张。她开口问道:“有什么我可以帮助您吗?”
“听闻季小姐的父亲是心理学届的泰斗,可惜常年国外,我想季小姐的学识一定不输乃父。过几天我有个极重要的演讲,我现在演习一遍,想请你给我一些身体语言的建议。”说完他走到中央的空地上去,又对她笑道:“季小姐请坐。”
“好。”她回之一笑。专心地观看对方演讲,最后鼓掌。问及意见,她回答道:“或者您做手势的时候,选择拇指,食指,中指,捏成一个点,会更有力度。除此外……”
她话说到一半,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昨晚刚收了她银行卡的男子旁若无人地走进来,径直走向办公桌,随意地说道:“车钥匙忘了……”
“你这孩子。”傅常委皱了皱眉。
男子刚要离开,突然余光瞥到沙发上对他瞠目结舌的女子。他顿下脚步,看清她,随之灿烂地笑起:“季小清?”
“呃……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见到他已经很稀奇了,没想到他还知道自己名字。
“你银行卡背面写着啊。”
她顿时脸上一红,两万块……她的怨念……她的耻辱……季小清抬头正色道:“不好意思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能让我将工作继续进行下去吗?”
“哦。”男子高深莫测地挑了下眉,狭长的眼更显魅惑。然后离开了办公室,关好了门。
“你认识景曦?”傅常委问向她。
傅景曦?他叫傅景曦吗?思索着,季小清回答他,“一面之缘罢了。”
工作结束后,季小清拎起包下楼,沿政府大厅外的街道行走,一辆黑色的奔驰龟速尾随着她。
季小清发现了它,回头见到傅景曦正握着方向盘,对她朗笑。
真是一双好看的眼睛,笑得那么恣意……又是那么奸诈猥琐!季小清在心里暗骂。
傅景曦的脑袋探出驾驶座车窗,对她喊道:“你赔了我两万,我也得赔你1980,上车吧,我请你吃顿饭。”
又见拽公子
她仰起倨傲的下巴,对他摆摆手道:“那1980就当我赏你的。”
“哦,”他意味深长地笑,随即说道,“可是我白拿你的钱不成了吃软饭的了?我当吃软饭的没关系,但季小清你年纪轻轻花容月貌怎就开始养小白脸了呢?”
一句话,轻易打碎她故作高傲的姿态。
季小清乖乖上车,乖乖跟他来到人均消费两千元的高档餐厅。
服务生带他们来到二楼靠窗的位置。向外看去,即将沉沦在夜色里的城市格外风情。
傅景曦点了几个餐,问她吃什么。她耸了耸肩,“随便。”于是他为她选了几个菜,服务生拿了菜单退下。
“林肯车已经送去修了?”她'炫'舒'书'服'网'地靠在沙发椅上,淡淡地问。
他怔了怔,随即笑道,“嗯,是啊。”又补充道,“季小姐真是个慷慨大方、有错必改的人。”
为什么她觉得有讽刺的意味……瞧那厮笑得多欢……
菜很快就上来了。她很努力地吃,她要吃回那两千块。
见她埋头吃晚餐,眼睛抬也不抬,傅景曦哭笑不得,怎么他就成了一只大花瓶在旁边陪衬了呢?这个女人眼里只有菜,连他的影子也容不下啊。
“季小姐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他好奇地问。眼前的女人让他强烈怀疑自己的魅力指数。
“你是一个……很抠门的人。”说完这句话,季小清抬头喝了口果汁。调整了下呼吸,她刚才差点噎住。
“就因为我要你赔那两万块吗?”
“没错。”她很郑重地点头。他哭笑不得。见漂亮的公子哥拧着眉头,她眨巴了眼睛,淡淡道,“好吧,你是个从小生长环境很优渥的人。”
“从用餐习惯看出来的?”他好奇地看着她。深黑的眸子在灯光的辉映下晶亮剔透。
“不是,”她摇了摇食指,开始分析道,“下车后,你跟我之间的距离一直保持一个手臂之远。刚才服务生站在你旁边等你点餐,你的眉头几乎一直微微皱起,等他走开才舒平。或许你自己也没有察觉,这就是每个人习惯的个人空间距离。而在中国,像你那样与人保持一臂之远的间距,不是生长在田野农村就是城市豪宅吧?”
他缓缓地眨了眨好看的眼睛,随即笑道:“季小姐知道自己是个怎样的人吗?”
小狮子
“我?”季小清决定打个马虎眼,于是厚脸皮道,“我是个很漂亮的人。”说完自己都不好意思地脸红了,伸手拿起杯子灌果汁。
“而且很直率。”傅景曦对她轻笑。
直率?她不明白这个词是褒义还是贬义。
不过自那天起三个月来,傅景曦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嗯,她差不多明白直率的意思了。
没关系,因为她很快也把他给忘了。
季小清后来换了家婚介公司。这家公司好啊,只需要付一次高额入会费,之后介绍不成不收费,所以季小清至今只付过一次入会费……
接到预约就去工作,周末逛逛商场,相亲喝茶。她的生活非常规律,直到有一天……
那天她像往常一样回到家,发现家门是虚掩的。她突然心头猛跳,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贼?她不确定,也或许是门锁松了?
她轻轻推开门,门边挂了一排雨伞,她顺手拿起一把直柄伞,作为防身武器。
她进入玄关,进入走廊,又进入大厅,发现家里没有任何改变,正感到迷惑,突然看到沙发旁躺着一只巨大的毛绒物体。
季小清走了过去,细细观察,那个毛绒物体像只优雅的狮子一样横卧在地上,阳光从落地窗外洒入,笼罩在它棕色的毛发上,她突然有冲动想伸手去摸摸这料子,看上去很柔软。
“清清!”头顶传来喊声。她抬头,顿时睁大眼睛,手里的雨伞“啪”得掉到地上。
穿了一身休闲服的中年男子从扶梯上走下,对她朗笑道:“女儿我回来了!”
三年不见,季明浩笑得格外愉悦,上前一把抱住女儿。
“你回来了啊……”季小清有些呆呆的。余光瞥见那只毛绒物体,指着它问道,“那是什么?”
季明浩一手搭着她肩膀,拍了拍她肩头回答道:“这是我带给你的礼物。”
“狮子形坐垫?”
“……事实上这是一个在非洲狮群里长大的人,”顿了顿,又补充道“性别为男。”
她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给他起名字
季小清转过身,对他父亲正色道:“爸爸,你要搞什么科学研究,我可以理解,你上次带了群猴子回家研究它们的脸部表情,我也忍受了,可是这次你居然带个野人回家!”
“听着宝贝,他不会伤害你!”季明浩扶着她女儿肩膀,被她的手推开,季小清嘴角抽搐道:“你说他万一半夜兽性大发……”
“他是人类啊!”
“他从小长在狮群里啊!”
“但他不是狮子!”
“那就是半兽人,”季小清下了完美的结论,“于是就会有半兽人攻击人类的危险,你快点把他遣送了,哪来回哪去,越快越好,我不要跟他呆在一个家里。”
“你听我说,”季明浩的语气软下来,他清楚自己的女儿吃软不吃硬,“你知道他有多可怜的么,从小在异族的种群里长大,倍受欺凌,半年前两大狮群为了争地盘而互相攻击,他们的族败北了,不是我救他,他早就被一群狮子咬死了!后来我照顾他,发现他极聪明,半年内他几乎能完全听懂我说的话了!”
“可是,”季小清果然心软了些,“可是他身上都是虱子,会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
“给他洗干净不就可以了么。”季明浩很清楚,再催两把,清清就会投降了。
果然最后,野人同学顺利留在了季家。
季明浩问她:“你说他叫什么名字好呢?我打算领养他,这样才能给他报户口。”
“泰山的兄弟是华山吧?叫他季华山好了。”她口气不善。
“嗯,好名字,季华山!”季明浩笑眯眯地点头。
地上的野人同学似乎也感应到别人在谈论他,'炫'舒'书'服'网'地蹭了蹭冰凉的瓷砖地板。
季明浩给季华山办理户口后一连五天都没回过家门,到处赶学术场子,推也推不掉。这时季小清才发觉自己被暗算了!虽然季华山就像一堆烂肉一样,每天都扒在阳光下一动不动,然后乖乖把生肉吃掉。可是清洁问题成了季小清心头的一根绣花针。
她帮他洗澡
她走到季华山面前蹲下来,对着似乎是头颅的部位说:“华山,你得洗澡。不然会长虱子……”虱子会把家里弄得很脏!
季华山仍然横卧着,一动不动。
没有人回应她,她干笑了一下。然后拿出今天的午餐生肉,放在季华山面前。果然他闻到味道支起身了。
“来,跟姐姐过来。”她甜甜地哄骗着。拿着生肉盘子一步步后退,季华山站起身,他刚学会直立不久,脚步特别慢。当他直立的时候,她才依稀看到一个人类的轮廓,而且是个一米八的高个,他腰间裹了块布,除此外浑身上下满是长毛。整张脸在披散的长发后若隐若现。奇怪,他是怎么看清路面的?
不管怎么说,他终于被她成功地诱拐进了浴室。
浴缸里放了温水,水面映照着金色的阳光。知道他喜欢晒太阳,她特地开了窗户,让阳光洒进来。
季小清把装了生肉的盘子放在里面的一端,季华山果然踩进浴缸里,拿起盘子开始吃肉。
“慢慢吃。”她笑笑。然后拿起搓衣服用的刷子和肥皂粉给他洗澡。泡了肥皂粉后她换水,水波流动惊动了他,季小清见盘子里还有肉,说道:“专心吃。吃完还有!”
于是那个毛茸茸的脑袋点了点头,继续吃。
第二铺水,她好心地用沐浴液给他轻轻地再洗一遍。
季华山身上到处都长满长毛。据说雄狮的长鬃毛正是吸引母狮们的法宝,毛越长越深,就越是“狮中帅哥”。她突然有点同情这家伙,从小把自己当一头狮子……
洗呀洗呀,好像摸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这是什么,软软的,好有弹性啊!
“嗯……”季华山突然轻哼了一声。多么像……某种呻吟……
季小清突然脸上涨红,她知道这是什么不该摸的东西了……
算了算了,他只是个动物,不要计较这么多!
等等,男人不也是动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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