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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你如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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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迈着长腿很快离开,她重回了包厢,几个同事正在向领导敬酒,满室的酒精味,她轻轻蹙起了眉,然后将自己面前的酒杯推开,从边上拿了一瓶椰子汁,拉开拉环,喝了几口。

当晚,湛明澜大泻大吐,显然是吃坏了肚子,在房间里翻箱倒柜,都没找到一片止泻止呕的药,她只好穿好衣服,撑着病躯赶去到附近的二十四小时便利药店买药。

店里除了她,还有一对小年轻,穿着粉色呢绒格子卫衣的女孩靠在她男友肩上,虚弱地说:“好痛,快痛死我了。”

男友一边帮她挑选治痛经的药,一边柔声安慰:“吃了药就不痛了,等会我再帮你揉揉,再贴个暖宝宝。”

“我快痛死了……痛死了……”

“你就是这样,一点痛就呼天唤地,越喊越痛的,分散点注意力,宝贝。”男友转身,将她搂在怀里,声音带着无可奈何的宠溺。

湛明澜付了钱,拿了药盒后径直走出门口,一阵寒风直扑过来,钻进小腹,立刻又觉得不对劲,赶紧裹了裹围巾,快步走回公寓,开了门就奔向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她照了照镜子,成功地看见了一脸苍白,和鬼似的自己。

她就着温水吃了药,躺在床上,盖好被子,拿过手机随意翻着。

翻到了几条保存的短信,都是她和言敬禹的,有一条是他发的“澜澜,我想你。”是那年圣诞节,他在拉斯维加斯,她在S市,分隔两地,没能一起过。另一条也是他发的“我刚下飞机,你吃了早餐没?我带虾仁滑蛋粥过来。”记得那天清晨,阳光很好,他带着粥,出现在他宿舍楼下,她连头发都没来及梳,就趿着大嘴猴的拖鞋飞了下来,兴奋得不行……

湛明澜一条条地翻着,手指按到了“删除”这个键,屏幕立刻探出一个“确认删除?”的指令,她顿了顿,最终选择了“否”。

将手机扔在一边,她将被子拉至脑袋,闭上眼睛入睡。

*

湛明澜没有请假,隔天依旧去公司,忙到了下午,实在有些撑不住,便提早离开。

J市的交通拥塞,似乎时刻都在堵车,湛明澜等待的时候,接到了市场部芳姐的电话。

“我们上报总部的单项推广申请项目,原则上总部需要三个工作日完成审批,但到今天为止已经是九天了,经销商那边一直在催,语气越来越差,我联系总部相关负责部门,电话又打不通。”芳姐语气有些焦躁。

“好,我知道了,我去问一下。”

挂下电话,湛明澜拨了总部相关部门的座机,无人接听,她想了想后拨了言敬禹的手机。

过了很久,电话才被接起,声音低沉中带着一些慵懒:“喂?”

湛明澜刚要开口,便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活泼雀跃的女孩娇声—

“敬禹哥哥,我好了,你快来看看啊。”

是华筠的声音,湛明澜心跳漏了一拍。

几乎是刹那,她按下了结束通话键。

过了红灯,打了方向盘,车子向左,进入宽敞无阻的富仑路,湛明澜本能地踩油门加速向前。她的脑子乱得很,神经绷到了一个快断裂的极限,凉意一点点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指端僵硬得没有知觉。

手机持续震动起来,在狭小的空间发出令人心烦的声音,嗡嗡地传入湛明澜的耳畔。

顿时,神经绷到了一个临界点,下一秒,发出细微的撕扯声。

她眼前一黑,身体被一股冲力直拉向前,怎么也收不住,然后又被安全带拉回。

视网膜上出现了一抹殷红,蜿蜒而下,抬眸一看,挡风玻璃碎裂,几块玻璃飞坠下来。

她头晕得难受,胸口闷堵得喘不过气来,手指一点力气都没有,疲惫地垂下了眼帘,缓缓闭上了眼睛。

似乎过了好一会,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急切又有力。

她想回应,但喉头像是裹了什么东西,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整个人昏昏沉沉,无止尽地下坠。

下一秒,副驾驶车窗被砸碎,一只沾了碎玻璃沫子和血渍的大手探进来,解开锁,打开门,将她整个人攥了过来,横抱起来。

“明澜?”他低头喊她的名字,她显然已经昏过去,听不到任何声音。

他转而命令边上的人报警,叫救护车。

湛明澜昏睡的时候,梦见了言敬禹。

她九岁认识他,喜欢他了十七年。

她的童年,青春到现在,似乎都被言敬禹这三个字占据。

她的回忆,也满满的是言敬禹。

脑海里浮现的是,她躺在病床上,一个劲地咳嗽流涕,言敬禹走过来,陪坐在她身边,拿过纸巾帮她擤鼻涕,用手探探她的额头,然后变戏法一样端上一碗冰镇杨梅,在她睁大眼睛,满眼惊喜的时候,捏起一颗塞进她嘴里。

以及,高考结束后的那个夏天,他开车带她去H市扫墓,结果遇到了劫车党,她背部受伤,动了手术后,趴在病床上,痛到浑身流冷汗,他低头温柔地亲吻她的脸颊。那一刻,她感受到什么叫做虽然痛,但很幸福。

后来她入睡,紧紧握着他的手不放,一直到天亮。

……

梦详细又真实,以至于她差点混淆了现实。她缓缓睁开眼睛,第一感觉就是头痛得厉害,喉头很干,整个人软得没有力气。

慢慢地,天花板,白墙映入眼眸,她将视线往下移,竟然发现自己真的握住了一个人的手。

“哥?”她突然涩涩地喊了一声。

“醒了?”封慎低头,用另一只贴了胶布的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热。”

湛明澜盯着他看了很久,问道:“是你带我来医院的?”

开口说话的时候,胸口一阵痛,她忍不住皱起脸。

“我去叫医生。”封慎起身,走出门外。

没一会时间,两名医生就进来,问她哪里不舒服,她说胸口很痛,医生做了简单的体格检查后说:“应该是撞到胸了,先拍个床边胸片。等明天再做其他的相关检查。”

湛明澜做床边胸片的时候,封慎就等在外面,详细问了医生她的情况,医生说幸好她意识清晰,神经条件反射正常,如果胸部和头颅没有问题,基本没有大碍。

封慎再次进去的时候,湛明澜正在调点滴的速度,他走过去,将她调快的速度又放缓下来,说:“别急,反正你是一定要住院的。”转头看她,她面色苍白,唇色很淡,整个人都很清瘦,头发有些乱蓬蓬的,额头上被飞坠玻璃扎到的伤口已经被纱布抱住了,挺狼狈的样子,不过她看起来挺平静的,没太大的异常。

“谢谢你。”湛明澜微微一笑。

封慎今天去参加朋友的婚礼,车子开在富仑路上,突然听见前面一声似轰炸的声音,有人嚷了句“撞车了!”,不知为何,他太阳穴跳得厉害,探头看了一下,竟然是湛明澜的车子,昨日在扬廷酒店散场后,他走出门口,看见她开车回去,无意中记住了她的车型和车牌。

他立刻下车,跑过去,看见她没有知觉地闭眼靠在皮椅上,车门车窗都上了锁,他用手砸开了车窗,解了锁,将她整个人拽了出来。

“以后开车小心一点。”他垂下手,看了她一眼。

“嗯。”湛明澜点头,想了想说,“你有事就去忙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封慎的视线在她的脸上巡视,似笑非笑:“我没事。”

那也太麻烦你了。湛明澜在心里加了一句,但没说出口,因为封慎已经在她面前的沙发上坐下,拿出手机翻阅起来。

“肚子饿吗?”他一边低头回短信,一边问。

“有点。”

“我已经叫人去买粥了,等会就送来。”封慎敲完最后一个字,收好手机,“医生说了,你可以进食。”

“太麻烦你了。”湛明澜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他很平静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忽视了她的客气和疏离。

过了十多分钟,有人将粥送上来,封慎接过,打开后,用手背碰了碰温度,幸好还是热的。然后他看了看湛明澜,她右手手背上插着针头,只剩下左手,而显然她不是左撇子。

封慎端着粥往她的床边一坐,修长的手握着一根小小的塑料勺子,舀了一口,很直接地往湛明澜的唇边送,湛明澜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在他言简意赅的“张嘴”两字下,轻轻张开了嘴,吮吸了一口热乎乎的粥。

尴尬,无止尽的尴尬。她竟然像个孩子一样,一口一口地被喂粥喝,而且喂她的竟然是一个关系不怎么亲密的男人。

他喂的速度有些快,一口接着一口,她上一口刚咽下,下一口又在唇边,慢慢地喝了大半碗,整个身子都暖起来,手心和额头甚至沁出了一层细汗。

他见状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她用左手拿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她的余光瞟到了墙上的挂钟,已经过六点了。

吃完粥,封慎又坐回沙发上,然后手里捧着一本不知何时何地冒出来的书,很安静地低头看。

他看了一会后,察觉到室内有些热,脱下了西服外套,搁在一边,卷了卷衬衣的袖子,摘下腕表,继续翻书看。

“那个……”虽然他不说话,湛明澜却不能当他这样一个“庞然大物”是花瓶一样。

“什么?”他抬了抬眼皮,挪了挪长腿,反问。

“你真的没事?我的意思是我一个人在这里是可以的,你不用特地留下来照顾我。”

封慎的眼眸划过一丝很淡的笑意,随即依旧低头,轻轻翻书,声音平缓无波澜:“我再坐一会就走,你不用急着赶人。”

湛明澜干笑了一声,不知说什么才好,其实她心里是有顾虑的,他那副泰然处之,悠然自得的样子,让她不得不怀疑,他好像一直要留在这里陪她,如果真是那样,就太不适合。一来,给他添麻烦,二来,她和他的关系没有亲密到可以共室过夜的地步。

幸好,他说坐一会后会离开,她也就放心了。

“你在看什么书呢?”她随意问道。

封慎拿起书本给她看了一下,报出了一个对她而言很冷僻的书名和作者,她摇头表示不知道。

“没事,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他的作品很冷门,文字也比较吊诡,行文分散,读起来的确有些吃力。”封慎说。

“那你为什么要读呢?”湛明澜反问。

“因为我喜欢他这样的风格,兼具街头闹剧的粗俗和蓬勃的诗意,矛盾得让人觉得有趣。”

“是吗?”湛明澜好奇了,“到底是讲什么呢?”

封慎便为她读了一段,他的声音低低醇醇,非常好听,湛明澜听完了反问“然后呢?”,他便又读了一段,她又问“然后呢?”,他又读了一段……

湛明澜在他的睡前故事下,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她这一觉睡得很沉,连护士进来拔针都没有察觉,一直到近天亮才睁开眼睛,揉了揉,看见一个“庞然大物”依旧坐在沙发上……她一怔,随即又定睛一看,封慎坐在沙发上,他的西服外套依旧搁在远处,那只名表a lange&sohne还静静躺在沙发前的小几上,一切都没变。

空气里淡淡的消毒水味和早春的寒气混合一起,很是凛冽,澄净。

他还是着了那件浅灰色的衬衣,坐在那边,低头研究似地看一张药品说明书,听到她的动静,抬起头来,俊脸上的表情平常,没有不耐和疲惫,似乎挺适应这里的环境。

“那个,你没睡觉?”湛明澜惊讶,他竟然在这里陪了她一晚上。

“睡过了。”他收好说明书,点了点坐着的沙发,“不过我认床,这沙发又硬,睡得不舒服,所以很快起来了。”

“你怎么不回去呢?”湛明澜尴尬,一想到自己和他在这个房间待到了天亮,就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不管他表面上看起来多么人畜无害,他毕竟是个雄性动物。

而且,他不是说坐一会就走的吗?怎么坐到了天亮?

封慎没有回答,起身,径直走到她身边,俯身,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说:“等会医生查房的时候,你得告诉他你哪里不舒服,任何的异样都不要忽视。”

湛明澜点头,又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他浅浅一笑。

“我先去一趟洗手间。”湛明澜撑起身子,下床的时候,封慎弯腰将她的鞋子放在她脚下。

她踩着鞋子,走到洗手间,方便了一下,然后看见洗手台前搁着崭新的洗漱用品,显然是刚买来的,她拆开后刷了牙,又洗了脸,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再走出去。

封慎正站在床柜前,拿着她的手机,见她洗漱完毕,说:“你的手机没电了。”

“哦。”湛明澜点头,想了想说,“我能借用一下你的吗?打电话和同事说一下情况。”

封慎将手机递给她,她打了电话给芳姐,说了自己的情况,并交代了一下相关事宜。

转身的时候,发现封慎就贴在她身后,她差点撞进他宽阔的怀里,幸好他及时扶住了她,拿过了手机,放回口袋。

“那今天,我一人可以的。”她笑着说,“你真的不必再陪我了,忙自己的事去好了。”

封慎轻轻扬了扬眉,脸上隐约透出“此人挥之不去”六个字。

“恰好,我今天没有其他事情可忙。”

……

在湛明澜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之际,他抬了抬手臂,轻轻地整了整她的头发。

“帮人帮到底,我都陪你过夜了,索性留下来等你做完全部检查。”

湛明澜忽略了“陪你过夜”四个字的微妙,想了想说:“那好,如果你不嫌麻烦。”

他淡淡地笑:“不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补齐!肥沃的一章!比肥札的肚腩肥多了!不能吝啬你的花花和赞美(作者的无牙时间)有一句话是,喜欢是喜欢,现实是现实,后者比较重要,对明澜,对我们都是一样。我不会告诉你,大封在明澜睡觉的时候偷吻了她的额头和眼睛,还蹭了蹭她各种柔软,不动声色地揩油很久。

☆、chapter21

湛明澜做了全身检查,胸片显示胸部软组织挫伤,头颅CT显示没有问题,医生给她配了药,叮嘱她好好休息,放松情绪,不要劳累。

封慎一直陪在她身边,到后来,她也习惯这个“庞然大物”的存在了,给她挂点滴的小护士误会了封慎和她的关系,说:“你男朋友挺细心的,还没有结婚吧你们?”

湛明澜刚要作解释,见封慎迈着长腿进来,他听到小护士的话,没有丝毫辩驳,伸手指了指她头顶的药水,吩咐小护士:“给她调慢点,速度快了,她的手会肿成一个包。”

刚才她被询问病史的时候,对医生说起小时候挂点滴的时候,手肿成一个包子的经历,医生说:“皮试显示你对青霉素没有过敏,不会有问题的,将点输液度调慢一点,有时候速度过快,手会肿,心脏也会不舒服。”

封慎显然是听进去了。

“你男朋友真帅,对你这么体贴,你真有福。”小护士走之前,笑着丢下一句。

湛明澜懒得解释了,而封慎态度自然地坐在她身边,看看她头顶的药水,又看看她。

“你小时候眼睛失明过?”他问。

也是被问病史的时候,她提到的。她点头:“嗯,好像是神经方面的问题,还是视网膜血管痉挛……记不得了。当时一下子就看不见了,我整个人都吓死了,又不敢哭,怕越哭越看不见,爸爸抱我到医院来,有个凶巴巴的医生对我说,不能哭,也不能去揉眼睛,否则会永远看不见,我听了整个人都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紧紧攥着爸爸的衣服……幸好大约过了两天,就看见了。”

封慎静静地听她说完,微微笑了一下,没说其他的。

“你笑什么?”湛明澜捕捉到他唇边的笑意。

“笑你多灾多难。”封慎边说边拿过床柜上的药盒,低头看起来。

“你会在这里待几天?”

“不一定。”简短的三个字。

她想了想,不矫情地赶他走了,毕竟她现在真的需要有个人在身边帮忙。

其实他话不多,大多时候很安静,也不会总盯着她看,反而是坦然自若地处在那里,像是举手之劳而已,但实则,他真的为她办好了入院手续,陪着她做检查,在饭点的时候,很自然地端上热乎乎的食物……稳妥地将一切事情办好了。

中途,湛明澜想上洗手间,伸腿下床的时候,却找不到自己的鞋子,低头一看,两只鞋子不知什么时候滚到床底下去了,距离离她的脚有些远,怎么也勾不到。

封慎抬了抬眼皮,看她有些无措,却依旧坚持不麻烦别人的样子,觉得有些无奈。他很快起身,弯腰,修长的手将她的鞋子从床底捞出来,然后亲自帮她套上,还扣好了皮带。

“上洗手间?”封慎将挂在她头顶的输液袋取下来,举起,“你走在前面,我跟在你后面。”

她没有拒绝,在他的帮忙下去了洗手间,虽然有些尴尬,但除了这,没有别的好法子。她坐在马桶上的时候,他就背对着她,完全避开视线。

感觉真的很微妙。

堂堂一个元嘉集团的大老板,穿着华贵,气质卓越……却很违和地帮她举着输液袋,等着她坐在马桶上尿尿。

“怎么没声音?”他开口问。

“哦,快了。”她这才轻轻释放出来。

……

傍晚,封慎带来了湛明澜的手机充电器。手机充电完毕,湛明澜开机,看见了好多通未接来电,其中四通是言敬禹的,一通是弟弟湛博俊。她回拨了湛博俊的电话,湛博俊问她怎么关机了,她说手机没电了,刚充好。很自然地带过了自己出了车祸,现在正躺在病床上的事实。

湛博俊说了自己在省院实习的情况,提到前日回学校参加考试的事情。

前天上午,他回学校参加阶段考试,和几个朋友在大学城的一家餐厅吃饭,巧遇了华筠,华筠看上去精神,气色都很好,心情也很不错,像是恢复了他刚认识她那会,无忧无虑的样子。

他没忍住,上前和她说了几句话,质问她是不是还和言敬禹在一起。

华筠想了想后点头承认,有些歉疚地看着他,慢慢说,和言敬禹在一起是她经过认真考虑后的抉择,言敬禹对她很好,很是关心呵护,并不如湛博俊所说那样,是在玩弄,欺骗她的感情,请他不要这么猜疑。

湛博俊听后,转身回到座位上,灌了自己两瓶啤酒。

华筠事后发来一条短信,简单的几行字:“博俊,这事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但我和他是认真的,他对我很好……不存在玩弄我的感情。我希望以后我们见面不要再有尴尬了。”

湛博俊只觉得整个胃都充斥着啤酒的苦涩,哭笑不得。

湛明澜挂下电话,垂下眼帘,很久地保持沉默,直到封慎走进来,到她身边,伸手点了点她额头上纱布:“这里还痛吗?”

湛明澜回过神,笑着摇了摇头:“不痛了,只希望不要留疤。”

“留疤也没事,用激光扫一下就解决了。”封慎说得很是风轻云淡。

“也是。”

刚在说话,她的手机震动起来,低头一瞅,是言敬禹的来电。

接起一听。电话那头的言敬禹开口,声音沉沉:“你昨天怎么了?手机关机?”

“只是想问一下项目申报的事情,没别的事。手机没电了,自动关机了。”湛明澜公事公办地说。

“刘之芳说你生病在家休息?”言敬禹沉吟片刻后问道。他已经从芳姐那里知道湛明澜生病请假的事情。

“感冒而已,休息一下就好。项目的事情我让芳姐再联系您,别没的事,言总,我挂了。”湛明澜按了结束通话键。

她挂下电话,看了封慎一眼,他正若无其事地低头把玩自己的腕表,片刻后,侧头,视线投向她的脸,声音平缓无情绪:“何必逞强。”

湛明澜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纱布,“也不算逞强,医生也说了,我没什么大碍,再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了。”

封慎似乎很轻地应了一下,随即坐回沙发,手指捏起一张报纸看起来。

“你有没有兴致再给我读一读昨晚那本小说?”湛明澜突然问。

封慎头也未抬,吐出几个字:“没有兴致。”

湛明澜干笑了一声:“没事,那我自己看,你递给我。”

“医生说你必须好好休息,不能用眼过度。”封慎的头依旧未抬,声音略冷。

“但是我很想看。”湛明澜坚持。

封慎收起了报纸,拿起那本夹在沙发缝里的书,翻开。

“只读十分钟,听完就闭上眼睛休息。”他命令,挪了挪长腿,修长的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淡淡地瞟了她一眼。

她无奈地,乖乖点头。

这一夜,她依旧睡得很沉,醒来后发现病房的沙发上空无一人,只有那本书很安静地躺在那边。

封慎正在外头的安全出道口吸烟,有两个护士经过,一本正经地斥责:“这里是不能吸烟的。”他便安静地捻下烟,微微颔首。

湛明澜住院三天,确定没什么大碍,经过主治医生的允许就出院了。

封慎开车送她回公寓,送她上楼,停留片刻就告辞。

“封慎。”她突然叫住了他。

他转身,反问:“还有什么事?”

“谢谢你。”她很郑重地道谢。

他脚步一滞,随即走向她几步,伸手按在她肩膀上,目光微暗,声音略带嘲意:“谢谢?”顺势压下去,湛明澜条件反射一般躲了一下,却被他一手扣住了后脑勺,另一手将脸掰正:“既然要谢,就有诚意一点。”

她瞬间知道他要做什么,想躲又躲不开。他停顿了一下,随即,微凉的唇轻轻贴在她的鼻尖,啄了一下。

“好好休息。”他叮嘱了一声,又说,“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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