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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你如命-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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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低下头,唇停在她的唇前,温热干净的呼吸落在她的唇尖。

她凑上去,轻轻地亲了他一下,然后对上他有些意外的眼眸,后退了一步。下一秒被他拉回怀里,低头啄她的脸颊,眉心,鼻尖,雨点似得打下来,然后封住她的唇,热热地辗转了一番,伸出舌尖抵开她的唇瓣,吻得越来越深。

吻到她气息微乱,他才松开了她,抬臂看了看腕表:“有些晚了,我送你回去。”

“嗯。”她点了点头,然后发觉自己口腔里完全是他的味道。

回到家,看见湛博俊正在厨房煮泡面吃。

“我以为你们会玩到凌晨,或者是不回来了。”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胡说什么呢。”湛明澜将包丢在沙发上,走过去嗅了嗅,“好香啊,分我一半。”

湛博俊一边从橱柜里拿出两只碗,一边说:“你确定是喜欢他,还是喜欢他的长相?”

湛明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看着湛博俊探究一般的眼眸,慢慢明白了,无奈地笑道:“你看我像是那种因为得不到某人,转而去找一个相似的脸聊以慰藉的脑残吗?”

“真的?”

“真的。”

“好吧,我承认乍看他的第一眼,觉得有些讨厌。”湛博俊将面分在碗里,边动作边说,“不过,总体来说他还不错。”

“哪里不错?”湛明澜突然很想听听别人眼中的封慎是什么样子的。

“饭桌上,他帮你夹的菜都是你爱吃的,那道蒜蓉西兰花一直摆在他面前,他都没夹给你,说明他很清楚你讨厌大蒜。”湛博俊说,“还有服务员上热锅的时候,他伸手护在她身侧,担心你被烫到。”

“你一直在观察他啊?”轮到湛明澜惊讶了。

“帮你把关而已。”湛博俊说着看了她一眼,“对了,你和他进展到哪一步了?不会已经是……”

湛明澜及时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你想的那些都没有发生。”

湛博俊捧着汤碗走去客厅,丢下一句话:“真觉得不错就嫁了吧,你快奔三了。”

“胡说,还有好几年呢。”

……

一个月后,湛博俊代表启铭参加了富格尔的对外公开的竞标演说,为这一天,他整整一个月每天都少于六小时的睡眠,连做梦都在想着怎么将竞标书修改得更为完善,所耗费的心血,承受的压力都是前所未有的。

等待结果的时候,湛博俊打电话给湛明澜。

“姐,现在在等结果,嗯……表现得还可以……就其中一个问题卡住了……其他都过得去。”

挂下电话,湛博俊喝了口水,低头看表,第一次觉得时间过得太慢,慢到每一分钟都令人窒息。

四个小时后,结果公布,并非启铭。

湛博俊的脑子一晕,耳畔嗡嗡直响,手脚逐渐发凉。

*

言敬禹放下销售部所有人员的业绩表,良久后开口:“到目前为止,博俊你这行还是空白的。对此,你有没有想过问题出在哪里?”

湛博俊冷冷地看着言敬禹,片刻后说:“我运气不好。”

言敬禹轻笑了一下,揉了揉眉心:“你的运气的确差了点。”

这次启铭和最后中标的企业只差了两分,就这两分就抹杀了湛博俊的全部努力。这是个只看结果,无人在乎过程的时代,输就是输了,没有人会向失败者致敬。

“但是你想过没有,自己也许并不适合这一行?”言敬禹抬眸看他,“你看上去很疲倦,脸色也很差,说实话,你这个状态我有些担心。”

“少假惺惺的。”湛博俊冷笑,“这不就是你希冀的结果吗?你巴不得我做不出一点成绩,永远起不来,成为名副其实的二世祖,这样你就可以在启铭为所欲为。”

“博俊,看来你对我误会很深。”言敬禹起身,点了点身后的椅子,“你如果想要这个位置,我完全可以让出来给你。”

湛博俊面色紧绷,保持沉默。

“但是这个能力,你有吗?”他的眼眸逐渐变深。

气氛结冰。

“总有一天,我会具备这个能力。”湛博俊微微扬起下巴,眼眸猩红,“倒是你,没有资格居高临下地和我说话。别忘记你只是一个外来者,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湛家的,没有湛家,你什么都不是。若非湛家收留你,你以为你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请你记住,我再不济,也是湛弘昌的独子,启铭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而你的父母早就在那场车祸中被炸得面目全非,如果不是爸妈惦念着和你们家的那点交情,你这条小狗根本爬不进湛家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澜澜当然不是那种会找替身的。这章她主动亲了大封,大概是美色当前的缘故。

感谢撒花。

☆、chapter34

“你这条小狗根本爬不进湛家的门。”

言敬禹坐在车里;手里扣着打火机,幽幽的蓝光划过夜色,照亮他眼眸里的冷意。随着手机铃声在狭窄空间响起;扣的一声,蓝光湮没在夜色中,打火机被扔在一边,言敬禹拿过了手机。

是金度侦探事务所的电话。

这一年半来;关于当年言舜清和向楠的车爆事件调查,基本没有任何进展;毕竟事隔太多年;调查采证的难度很大;对方也暗示过这样调查下去无果的可能性很大;但他依旧坚持。

“我们已经查出当年汇款给向楠女士的银行户头的户主。”对方及时交代了进展。

“面谈。”言敬禹沉声道。

二十分钟后;在某家酒店,事务所的负责人将一份资料递给他。

“瑞士银行具有保密协议,在该银行开户的户主资料只有很小范围的人知道,且瑞士属于永久中立国,及时是国家政府,也无权干涉,调查,处理任何个人在瑞士银行的存款。因此我们的调查一直处于瓶颈,无法突破。”负责人说,“这是我们花了很多时间,很大代价从该银行一位高级职员手中掌握的资料,对方正逢家变,急需用钱,给了我们突破口,他已经做好了辞职,甚至是□的最坏打算。”

言敬禹不管他们用什么渠道获得这份资料,直接拿过,打开。

“该户主的中文名是,罗锦麟。”负责人继续说,“关于这位罗锦麟先生的背景资料,我们需要一些时间去收集。”

良久,言敬禹抬眸,将手里的资料丢在桌子上,揉了揉眉心:“那就快去,我不想再等了。”

“好,有消息我会尽快通知您。”

*

言敬禹走出酒店,上了车,径直开回湖畔湾别墅。

车子缓缓开向大门,两束光刷刷照在大门口一个人身上。

华筠用手遮了遮自己的眼睛。

言敬禹见是华筠,蹙起了眉,招手让她上车,华筠立刻快步过去,上了车。

“不是说了以后别来这里找我,我有时间会去看你的么?怎么又来?”

华筠一怔,随即不无哀怨道:“你都不接电话,我很担心你才打车过来的,问了门卫,他说你没有回来,我很失望,本来想直接再打车回去的,幸好多等了一会,被我等到了。”

言敬禹不说话,刷了电子卡后进去。

时间已经很晚了,言敬禹就安置华筠在别墅里过夜,明天送她回学校,华筠说肚子有些饿,言敬禹让她自己在橱柜里找东西吃,华筠找到了两包饼干,刚拆开,转头一看,他已经从客厅中消失了。

华筠吃了两块饼干,食之无味,便丢在一边,径直上楼找言敬禹。

言敬禹正在书房里找什么东西,华筠扣了扣门,轻声喊他。

“敬禹哥哥。”

“嗯?”言敬禹将找到的相册放在一边,抬头看她,“有话要和我说?”

华筠点了点头,走到他身边,有些委屈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主动贴在他怀里,柔声道:“敬禹哥哥,博俊的事情是我错了,你骂也骂过了,该消气了吧?不要再不理我了。”

“行了,那件事我不想再提了。”言敬禹揉了揉华筠的脑袋,然后轻轻推开了她,“去睡觉吧,明早我送你回学校。”说完往椅子上一坐,拿过相册,视线放在里面的相片上,没有再理会华筠的意思。

华筠咬唇,视线停留在言敬禹脸上,没有收回,就这样过了好一会,言敬禹再次抬头,指了指墙上的钟,示意时间已经不早了,你该去睡觉了。

“敬禹哥哥,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对我不冷不热的?”华筠忍不住问道,“这么久了,我完全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我到底还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你来这里就是特地来问我这些的?”

“对,我就是要问个清楚。”华筠提声,满脸的委屈和不平,“在你心里,到底当我是什么?是不是一只宠物?开心的时候哄哄,不开心的时候就搁在一边?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走不进你的心,你是不是介意我,介意我……我被那个过?”

话到最后,华筠哽咽了,当时的羞辱和恐惧在脑海里重播,面色陡然一白,手指握成了拳头。

言敬禹起身,走到华筠面前,一手按在她颤颤的肩膀上,放柔了声音:“我最近很忙,或多或少冷落了你,是我的不好,等忙好这阵,再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华筠吸了吸鼻子,扭过头:“你还在意我的感受?我以为你在意的只有自己。”

言敬禹伸手将华筠小巧的下巴掰过来,低头对上她的眼睛,继续安抚道:“我当然是在意你的。”

华筠轻哼,但心情已经没有刚才的那么糟了,每次都是这样,她对言敬禹的温柔没有抵抗力。她也知道他最讨厌不识相,缠得紧的女人,于是不打算纠结刚才冲口而出的问题,惹他不快,反正来日方长,她总能争取到全部,完整的他。想到这里,她垂下眼帘,一副乖乖的样子,柔柔地重复了一声“敬禹哥哥”,又依偎在他怀里,沉浸在这一刻的安宁和喜悦中。

“上次给你的购物卡,里面还剩多少钱?”他漫不经心地问。

“寝室的小姐妹过生日,我送了她一条裙子,花了一些钱,给妈妈买了真丝睡衣,也花了一些钱,还给爸爸买了手表,又花了一些钱,现在没剩多少了,不过我自己倒没买什么东西……”华筠有些不好意思,眨了眨眼睛,“敬禹哥哥,你会不会觉得我花钱如流水?”

“不会。”言敬禹沉吟片刻后说,“我会再给你的卡里打一笔钱,你想买什么东西就买,不用委屈自己。”

华筠缓缓地点了点头,用力抱住他的腰,贴得他很紧。

“不早了,自己去睡觉。”他拍了拍她的肩膀。

华筠应了一声,依依不舍地松开他,转身走出书房。

言敬禹再次坐下,打开相册本,一张张地翻看旧照片。这本相册是他的家庭相册,都是向楠,言舜清以及他的照片。他认真地看,偶尔有几张照片是向楠和她的朋友昔日的合影,他视线停留的时间尤其长,想看看向楠以前的朋友是哪些,男的还是女的,其中会不会有一个就是那个神秘的罗锦麟。

*

周末,湛明澜和封慎吃了中饭后一同去逛附近的shopping mall。

“我好像还没送过你一件像样的东西。”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封慎说,“今天想买什么,我送你。”

湛明澜刚想冲口而出说不用了,我自己有钱,脑海里及时浮现上一次他因为她的客套而不高兴的画面,立刻噤声,乖乖地点头:“好啊,你舍得就好。”

封慎像是挺受用一般,浅笑了一下,不动声色地伸手从湛明澜身后,贴住她的后腰:“我还真没什么舍不得的,你想买什么呢?”

“我想买一条裙子,你帮我参谋参谋?”

“可以。”

他们手拉手逛了一会,湛明澜扫过一个个橱窗,都没有令人眼睛一亮的款式,也懒得进去细看。转弯后,路过一家宽敞明亮的店铺,她一眼就看中橱窗中央挂着一条蓝色的长裙,风格简约,没有多余的累赘,干干净净的一条,如流水一般倾泻下来,触动心弦,尤其好看的是那个颜色,蓝的干净,澄澈,和天山上的湖泊一样。

“我喜欢这条裙子。”湛明澜拉着封慎的手走过去,笑道,“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看的,进去试试?”

湛明澜点头。

他们走进去,善于察言观色的服务员立刻笑着走近问需要什么服务,湛明澜点了点挂在橱窗处的那条裙子说:“我想试试看那条蓝色的裙子。”顺便报了自己平常穿的号。

“好的。”服务员转身去拿裙子了。

湛明澜和封慎在店里随意转了转,过了一会服务员就走过来有些抱歉道:“真不好意思,您要的号只剩下一件,试衣间里面那位小姐早来了十分钟,现在正在试穿。不如等等,看她需不需要再说,可以吗?”

湛明澜实在喜欢那条蓝色长裙,点了点头说好。

过了好久,试衣间的门锁一动,门打开,里面的女孩拿着衣服出来,有些可惜道:“这个有些大,我穿不了。”

声音有些熟悉,湛明澜抬眼皮,果然是华筠,她摇了摇头,将手里的那条被揉得有些皱的裙子递给服务员,服务员接过后迅速整理了一下,再转身往湛明澜这个方向走来,那漂亮的蓝色盈盈闪动,映入眼眸,让人倾心。

“我突然不想要了。”湛明澜摆了摆手,拒绝。

正准备走出去的华筠视线与湛明澜碰到,很是惊讶,当看到她边上的封慎时也是微微一愣。

“嗯?”封慎低头,眼神带着询问,“等了这么久,不试试看?”

“不试。”湛明澜挪开视线,语气生硬,“别人穿过的,会留下味道,洗不干净。”

华筠闻言,身体微僵。

湛明澜突如其来的情绪变化,的确让人琢磨不透,服务员的脸上略微浮现尴尬。

她知道自己的态度和行径在旁人眼里就是三个字,难伺候,刚才说不介意,现在又说介意。

封慎倒是无所谓,伸手轻抚过她的后背,语气不轻不重,恰好让所有人听见:“说的对,我们不穿别人穿过的。这件衣服不要了,我陪你去别处逛逛,挑一件比这更贵十倍的。”

她抬头看他,有些意外他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周围服务员心领神会,又一出暴君的宠妃,看多了,早适应了。

灯光映在他眼眸,光晕浅浅流动,极黑的眸子中间那点亮像是小漩涡,引着她进去,清隽的眉目间竟然满是纵容,她的心狠狠地动了一下。

他拉起她的手,微微一笑:“走吧,湛大小姐。”

于是,她就跟着他,大摇大摆地出了专卖店,一副“大小姐”的姿态。

华筠面色刷的一白,像是当众被羞辱一般,手指有些发颤,过了很久才回过

作者有话要说:放假了吧,宝贝们假期快乐哦~

谢谢大家陪伴我,包容我,我会一直进步滴,鞠躬谢谢。

都送分。

澜澜对大封狠狠地心动了一下,泪QAQ 不容易。

大封会给她面子的,即使需要说出很幼稚的话,他还是会说的,为了她的面子。

那么薄那么厚的面子,有时候对女人也是非常重要的。

☆、chapter35

他们逛完了shopping mall;又去了江边散步,听了江边的街头艺人的卖唱,路过卖棉花糖的摊子,他还主动给她买了一个棉花糖;塞在她手里,十足当她是小孩子看。

手里的棉花糖和天空上的白云一般柔软又美丽,一口咬下去,那甜味化成汁液;充盈了整个口腔。

她眯了眯眼睛,说甜死人了。

好久没有这么悠闲了,竟然能在江边散步,还吃着这么□的东西,入耳的是年轻人蹬着脚踏车来来回回的声音,热乎乎的风吹拂过脸颊,有些痒痒的,她伸手抓了抓,余光瞟到了他眼眸里的笑意,也跟着笑了一下。

吃完一根的棉花糖,手里黏黏的,封慎拿出手帕递给她,她边擦手边说:“我的抽屉里还放着你的一块手帕,唔,你记得吗?”

那年她父亲去世,她去医院找责任医生开死亡证明,走出住院部的时候,遇到一幕惊悚的坠楼,当时她脑子一片空白,幸好他及时出现,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替她避开了那血肉模糊,之后还借她手帕擦眼睛。

“我记得。”他顿了一下,“当时你父亲去世了?”

湛明澜点头。

“看得出你很难受。”

“嗯。”她垂下眼帘,承认,“感觉整个世界都崩溃了,脑子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

“我明白这样的感受。”他说,“我父亲也是意外去世的,在牌桌上猝死。”

湛明澜一愣。

“那晚他又是大赢,乐不可支,起身准备回家的时候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当场就倒下了,然后就再没有爬起来。”他淡淡道,“刚得知他的死讯的那一刻,我的感觉和你一样,脑子一片空白。”

湛明澜沉默。

“大家说他是死得其所,因为他就是靠赌博出名的。二十岁出头的时候就在澳门赌场赢得了小赌王的称号,后来去香港赌马,又是赚得盆满钵满,他在赌这方面很有天赋,运气也很好。”他说着看了湛明澜一眼,声音带着些许嘲讽,“从没有输过。”

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一时间,湛明澜也不知该说什么。

幸好,封慎没有延续这个话题,伸手指了指天上的一只风筝:“这只风筝挺有趣的。”

湛明澜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只毛毛虫形状的风筝,有两排小脚。

“对了,给你讲个好玩的,以前有一只毛毛虫,他爬树的时候觉得很无聊,于是将自己的毛都拔光了,照了照镜子觉得自己皮肤好滑,简直最美的毛毛虫,刚美滋滋的时候被另一只毛毛虫踢下了树,说你这只死蚯蚓,别以为会爬树就可以冒充毛毛虫了。”湛明澜说完后看着封慎没什么表情的脸,犹豫道,“不好笑?”

封慎这才轻笑了一下:“还可以。”

“那你来说个好玩的。”

“嗯,有三只毛毛虫排队在路上走,第一只毛毛虫说在我后面有两只毛毛虫,第三只毛毛虫说在我前面有两只毛毛虫,而第二只毛毛虫看了看前面,又张望了下后头,说什么都没有,这是为什么?”封慎娓娓道来。

湛明澜想了好一会还是想不出,问他要答案。

“因为第二只毛毛虫它在撒谎。”

“……”

“不好笑?”

湛明澜严重点头。

封慎拉过她的手晃了一下,漫不经心道:“我也觉得不好笑,只是拿来回应你的毛毛虫笑话。”

“虽然不好笑,但是我喜欢。”

“真的?”

“真的。”

“今天开心吗?”

“开心。”

“能让你开心那就好。”他浅笑。

湛明澜突然想到,和他认识,相处后好像都是他在为她做各种事。

“好,趁我今天开心,你可以告诉我,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她大方道。

封慎停步,侧身,慢慢凑近她,阳光投射在他脸上,他的脸像是硬币上的浮雕,长睫毛也成了淡淡的金色,菲薄的唇慢慢开启:“想要回报我?”

“嗯。”

“那就拿你自己来回报我。”他慢慢地摩挲她柔软的食指,意有所指。

湛明澜本想从他眼眸里捕捉到一丝类似戏谑的神色,却没有,他的眼睛黑而亮,显得很认真。

“在开玩笑?”

“对,我开玩笑的。”他淡淡地笑,随即挪开视线,牵起她的手,往前走去。

*

开车回城中心吃饭,地点是新开的一家做高级创意料理的餐厅,因为人很少,封慎直接要了一个雅间,带着湛明澜上去,刚欲走进去,对面一间的门被打开,里面的客人有些惊喜而亲切地喊了一声:“封老板。”

湛明澜循着声音转过去一看,对面雅间门口站着一位男士,以及他身边还有一位熟悉的女士,热门影星骆冰。

骆冰戴着墨镜,穿着挺休闲,对封慎客气地一笑。

封慎微微颔首,却没有上前应酬,很快回过身来对湛明澜说:“我们进去吧。”

“不需要过去打个招呼?”

“不需要。”

他们落座后,封慎做主点菜,湛明澜放下包,径直去了洗手间。

从隔间出来的时候,她有些意外地看见骆冰正对着明亮的大镜子,拿着睫毛膏细细地抹自己的眼睫毛。

“你好。”骆冰在镜子里看到了湛明澜,笑着收起睫毛膏,转过身来,“刚才看见你和我老板一块进去吃饭,我立刻猜到你是谁了,湛大小姐。”

“你认识我?”湛明澜有些惊讶。

“其实我们在一次酒会上见过面。”骆冰笑意不减,“那次我陪同他出席,发现他心不在焉的,总是盯着你看,我就好奇了,问他你是谁,他告诉我的。”

“哦,是这样。”湛明澜点头,直觉骆冰还有下文。

“冒昧问一下,你们现在是男女朋友吗?”

湛明澜停顿了一会,点头。

骆冰挺沉吟了一会,挺直了身子,双手自然交叉在小腹,看着湛明澜的眼眸依旧带着微笑,语气却十分认真:“也许你会觉得有些突兀,但我还是想和你解释一下,是关于那些报纸杂志,娱乐版块上的新闻,那些都是记者杜撰的,没有一条是事实,封慎他只是我的老板,仅此而已,我们私下也没有任何往来。”

原来是为这事特地过来向她解释的,湛明澜明白了,神情豁达:“我当然不会相信那些谣言的。”

“那是我多虑了。”骆冰像是松了口气,继续说,“我自己倒是无所谓,负面新闻多的去了,只是不想你误会他,他是个不错的男人。”

“这个我当然知道。”

“你们,很相衬。”骆冰微笑地说,“我祝福你们。”

回到雅间,桌子上的菜已经陆续上来了,湛明澜坐下,封慎持壶为她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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