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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你如命-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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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砰一下,她的心往上拎了拎,回头一看,竟然别到了后面的一辆灰扑扑的车。

很快,还未等她松开安全带,那车的主人就怒气腾腾地过来,猛扣她的车窗,她正准备摇下车窗,那人等不及似的往她的车身上踢了一脚,她蹙眉,看着那张粗犷的脸,暴躁的神情,知道来的是个急脾气的,状况可能会棘手。

果然,下了车,那男人就吼道:“你这娘们会不会倒车?我车头都被你撞凹进去了!不会倒车开什么车,撞死人怎么办?!”

“你别激动,我去看一看情况,再谈一谈赔偿。”湛明澜说着转身走过去。

那男人咒骂了一声,很顺势地伸手往她的后背一推,她一个踉跄,高跟鞋别到了水泥地,差点要摔下去,费力平衡了自己,心头的火一下子窜了上来,提声:“你少对对我动手动脚的,我不是肇事者逃逸,我好好跟你商量着呢,你发什么火啊?”

“我不发火?车子都被你撞成这样了,动作还慢吞吞的?你还有理了你?”男人瞪目道,“别以为自己开辆好车就得瑟起来了,当我不清楚啊?你这样的女人,这样的长相开这样的车,十有□就是被人包的,走路扭来扭去的,看这不正经的样子。”

湛明澜气得发抖,怎么会遇到这样的极品,完全自说自话,典型的暴躁症加仇富症。

“快点!”男人作势又伸手来拽她的手臂,“没时间和你耗。”

突然间,一只手臂斜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猛地往后一推。

那男人往后倒了几步,楞了一下,看着眼前玉树临风,气质卓越的男人,立刻骂道:“你谁啊?多管什么闲事?”

言敬禹冷冷道:“嘴巴放干净点。”

“敢情你英雄救美啊。”男人粗鲁道,“看这穿的戴的也是个有钱人,有钱人就可以为所欲为,高人一等了?谁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见不见得人的……”

话还未说完,言敬禹一击拳头就砸在他的颧骨上,他啊地叫了声,往后倒在了地上,随即转头看了看周围的路人,大吼我要报警。

周围有热心人士去叫交警,在交警未到之前,言敬禹面无表情地走到他车前,竟伸手握拳迅疾,凌厉地砸向他的车窗。

哗啦啦,平整的车窗成了蜘蛛网状,几块玻璃掉了下来。

湛明澜震惊。

那男人本就有些外强中干,看到言敬禹这幅狠戾的模样,有些怯了,不再口出狂言。

交警过来后进行处理和协调,双方达成了条件,湛明澜没被扣车,转身看言敬禹的左手,手背上有道口子,口子上还沾着碎玻璃渣子,有一端逐渐干涸,另一端还滴滴答答地流血。

那交警将笔塞回口袋,瞟了瞟言敬禹手上的伤,说:“对面,拐个弯就是社区医院,去包扎一个。”

言敬禹置若罔闻,看了眼湛明澜,片刻后转身往自己车的方向走。

湛明澜想了想跟上去,喊住他。

“别偷懒,对面就是医院,没几步路,去检查一下伤口。”

“不必了。”言敬禹淡淡地看了一眼垂在身侧的手,“小伤,不碍事。”

“万一感染呢?”湛明澜上前,伸手点了点他的手,“你看,伤口周边都肿起来了。我陪你去。”

“你陪我去?”言敬禹低声反问。

“嗯。”湛明澜点了点头。

两人到了社区医院。急诊科晚间值班的医生帮言敬禹处理伤口,用镊子挑起他口子里沾着的碎玻璃,清创消毒,缝了两针,用纱布和绷带将他的手包好。

“行了,配点外用和口服的药回去。”医生看着湛明澜,嘱咐道,“这段时间得让他忌口,不能碰辛辣,刺激性的食物,洗澡的时候也要注意,不能沾水。”

显然是将湛明澜当成了言敬禹的爱人。

她无奈地点了点头,等医生将病历递给她,她转身出去取药。

回来的时候,将一盒药和一瓶喷雾递给言敬禹,言敬禹接过,微笑着说了声谢谢。

这里的灯光打得很亮,两人都很清晰地看清楚对方面孔上的神情,有种熟悉而陌生的感觉,发生那么多事后,他们之间始终有些剑拔弩张的架势,但此时此刻,湛明澜心很静,垂眸看着他,说道:“记住医生说的话,要忌口,洗澡的时候得特别注意,手别沾水。”

言敬禹平静地看她,听着她温软的声音,仿佛回到了以前,但又不是以前。若是以前,他受了伤,她一定比谁都急,而不是现在这样,例行似的叮嘱。

到底不是以前了,他在心里涩笑了一下。

眼前的她真的不再是当年跟在他屁^股后头的小妹妹了,细白干净的皮肤,很肃静的神情,唇角微微往下,睫毛很长,在眼底投射出一片阴影,长发及肩,依旧漂亮,纤细,却多了一份成熟,妩媚的气韵,这是谁给她的,答案不言而喻。

“回去吧。”她轻轻道。

言敬禹起身,将药塞在大衣的口袋,跟在她后头,在快走出门口的时候,伸手轻轻拉住了她的手臂,她的身体本能的一僵,他已经贴在她背后,另一只大掌绕在她腹部,灼热地贴住她柔软的地方,低头在她的发间,惬意地吸了口属于她的味道,喃喃:“澜澜。”

“别以为你现在受伤了,我就不会打你了。”她隐忍道,“放开我。”

言敬禹垂下眼眸,唇轻轻擦过她的发丝,然后松开了她。

湛明澜快步走出了医院,言敬禹停在原地,片刻后才挪动脚步。

回到车上,透过车窗,他看见湛明澜的车子缓缓远去,刚才那份久违的温暖瞬间而逝。

拥抱她的时候,心底有个念头竟然无法抑制。

像是一块坚硬的石头,悄悄裂开了一条缝,一滴雨渗进来。

澜澜,澜澜。

为什么越来越多的夜晚会梦到她,为什么想起她,心里有一块是空空的,为什么感觉如此失控。

窗外应景似地下起了雨,他摇下窗,随意地将手伸出去,挂在窗棱上,雨水打在他的绷带上,他抬眸照了照车里的镜子,发现自己的双眸的情绪很陌生,贪恋,贪恋,愤怒,欲^望交织在一起。

竟有些狰狞。

他闭上眼睛,伸手揉了揉眉心,调整了一下心绪,又恢复了沉稳内敛的样貌。

开车回到湖畔湾别墅,又看见华筠撑着伞站在铁门外。

他目无斜视,将车开进去。

华筠转身,咬了咬唇,眼泪簌簌而下。

不知道是第几天了,他让她走后,她就每天都来这里站着,沉默地表示拒绝离开。没有其他办法,她做不到离开他,只要能和他说话,看着他的脸,她就觉得无比幸福,如果生活没有他,她无法想象会是什么样的。

几个闷雷响起来,华筠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突然间,头顶一阵眩晕,最后一丝力气被抽走,手里的雨伞飞了出去,她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

言敬禹从后视镜中看见那抹纤细的身影倒在了风雨中,刹了车,片刻后开门下去。

华筠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熟悉的大床上,却不见言敬禹,她轻手轻脚下了床,穿上鞋,出去找他,走过书房,听到他的声音。

言敬禹正在和人说电话。

电话那头正是高仇,正在不停地骂鸟蛋,说宝华又被对头陷害了,今天突然有质量技术监督局的人过来检查,查封了一批不合格的产品,全部没收,损失惨重。

“鸟蛋的,敢欺负到我头上,我玩阴的时候,他老子都没出生呢!”

言敬禹淡笑着听他的骂骂咧咧,慢慢收敛了笑容,沉沉道:“仇哥,你心里有打算了没?”

高仇一愣,电话里只剩下他沉重的呼吸声。

“他们的目的明确而直接,就是要铲除宝华,只要宝华存在一天,他们就会想法设法地搅局,不让你赚到一分钱,这样欺负人,着实没将你放在眼里。”

高仇沉默了一会,突然冷笑道:“我知道,既然他们要我死,我没蠢到坐以待毙。”

*

晚上九点多,封慎才回来,湛明澜已经窝在被子里,捧着一杯热朱古力,看着一本杂志。

“喝酒了?”她笑着放下书,吸了吸鼻子。

“一点点。”他脱下外套,走到她身边,笑问,“你什么鼻子,怎么什么味都闻得出?”

“我对酒味敏感,再说了,不是准备要宝宝吗?还喝酒呢?”

“今天推不掉,就喝了两杯。”他说着啄了一下她的俏鼻尖,无限爱怜,“没有下次了。”

湛明澜点了点头。

“你看上去很累,今天工作很辛苦?”

“还好吧。”湛明澜轻轻说,“头有些痛,帮我揉揉。”

于是乎,她倒在封慎宽阔的怀里,他伸手按摩她的太阳穴。

不得不说,虽然他喝了酒,但酒味不浓,清冽的味道融合他本身的冷香,有种安抚神经的作用,他手指的力道不轻不重,按在她的太阳穴上,短暂的酸痛过后,很是舒服。

“老公。”

“嗯?”

“我困了,你快去洗洗,陪睡了。”

他低笑了一声,拍了拍她的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勤快的肥又更新了。

业界良心有木有,大家可也要有良心地撒花哦,都捏一把脸。

LOVE!

☆、chapter67

x周末;朱阿姨陪奶奶去寺庙烧香,家里只剩下两只。

中午是封大厨亲自做的。

封慎的厨艺平平;会的菜式也有限;不过其中一道香草羊排深得湛明澜的心,想起他第一次为她做香草羊排的时候,她看他慢条斯理,不太娴熟的架势,本没抱希望味道会好吃;但尝了口后,意外极了;羊肉细腻香嫩,胡椒和蜂蜜的调配完美,味道鲜美中带了一丝淡甜,因为洒了点红酒,回味醇厚,她最后将之全部吃光光。

此刻,封慎系着围裙,在厨房里有条不紊地忙碌,湛明澜就在边上帮他打下手。

做一道香草羊排,一道玉兰炒鸡肉片,再拌一个荠菜油醋汁沙拉,泡一包速食汤,中午这顿就差不多搞定了。

一个在锅子里煎羊排,一个用筷子拌沙拉……厨房里只剩下窸窸窣窣的锅碗瓢盆声,水花声,切葱声,拍蒜头声,锅子里吱吱冒烟声……这叫什么?人间烟火的味道?湛明澜在心里偷偷地想。

曾经也幻想过以后的人生有这样一个人陪在身边,但对象不是他。

他却满足了她的幻想。

在一个慵懒的冬日午后,两人并排在厨房里忙碌,脚上穿着一黑一紫的情侣鞋,你递给我一碗蛋清,我递给你一碟切好的葱花,随着冒油声响起,空气里萦绕着红尘俗世的味道。

封慎突然侧身过来,大拇指在她脸颊上一擦。

原来是沾上了一枚葱。

“在想什么?”他问。

“我觉得我们这样,就是四个字,人间烟火。”她笑着将蛋清倒在已经热的平底锅上。

“喜欢吗?还是觉得不够浪漫?”

“喜欢。”她说,“浪漫也不能当饭吃。”

他突然凑过来,亲吻了一下她的鼻尖,再摸了摸她的脑袋,作为安抚。

她再看他,心里甜甜的。他穿了一件圆领的灰色法兰绒毛衣,下面是一条休闲西裤,整个人显得英隽闲适,短发干净利落,鬓发修剪得很整齐,侧脸轮廓立体,下巴的肤色有些淡淡的青色,总体感觉……很居家,很迷人。

四十分钟后,开吃。

他坐在她对面,看着她,突然说:“我的确不是个浪漫的人。”

“嗯?”

“以前交往过的女朋友也嫌弃过这点。”

“胆子越来越肥了,敢提以前的女友,哼哼。”湛明澜故作不满。

“我真的很刻板无趣?”他淡笑着问。

“也不会,其实浪漫的定义因人而异,有人觉得带女友去山上看星星,在车后箱塞满玫瑰花,在广场上当着众人的面说我爱你是浪漫,也有人觉得,嗯……为她做香草羊排,折纸玫瑰,她累的时候帮她按摩小腿,她来例假的时候帮她泡红糖水,这些更浪漫。”她意有所指道。

“真的?”

“嗯。再说,人每个阶段需要的感情是不同的,少女的时候比较爱幻想,喜欢华而不实的东西,成熟以后就觉得那些带来的快乐很短暂,长长久久的,安稳踏实的反而会更心动。”

“嗯。”某人扬了扬眉。

用完餐,某人兴致大发,卷起袖子洗碗碟。水声慢慢,厨房里充盈着清洁精的淡香,湛明澜走过去,靠在他宽厚的背上,哼起了小曲子。

“难得的休息日,想去哪里玩?”

“想不好,你决定吧。”

“随便走走?”

“好啊。”

于是,两人去了江边,在悠悠江水下消耗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看老人【“手拉手在江【“边散步,看孩童【“拿着玩具【“网】跑来跑去,看情侣在放风筝,看穿着制服的学生,补习结束后骑车回去,车铃飘在风中……天很蓝,云朵和棉花糖似的,像是可以伸手扯下来,让人有股说不出的心动。

走得累了,找到附近的一家名茶馆,两人手拉手进去喝茶。

服务员带领他们去包厢,突然听到身后有人笑道:“封慎。”

两人齐齐转头一看,原来是凌腾。

凌大公子依旧风流潇洒,穿了一件粉色的条纹衬衣,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懒懒地朝他们挥了挥。

封慎微微颔首。

湛明澜对凌腾没有任何好感,礼节性地笑了一下后就收回了目光,封慎拍了拍她的背,两人转身进了包厢。

点了一壶金骏眉,外加几碟点心,有茶酥,脆饼,金丝枣和桂花糕。听着轻悦的古筝,吃着可口的点心,湛明澜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

期间,湛明澜去了洗手间。

封慎低头,信手翻着一本薄薄的关于茶和美食的杂志,门被轻轻一扣,抬了抬眼皮,看见凌腾笑着倚在门口。

“什么事?”封慎合上杂志,淡淡地问。

凌腾想了想,开门见山道:“你知道不知道,那个言敬禹和你老婆好像不仅是单纯的兄妹关系。”

“什么意思?”封慎双手相叠,平静地看着凌腾。

凌腾斜靠在门边,一双桃花眼里风流尽现:“别误会,我不是挑拨离间,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应该提防一些他们,很多事情不如我们表面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封慎微笑地低头,手指缓缓地摩挲质地温润如玉的杯子,片刻后抬眸看着凌腾,说:“哦,是吗?不过我更介意的是,你对我太太的不尊重。”

凌腾楞了一下,随即认真道:“封慎,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好。”封慎笑意不减,拿起杯子抿了口茶,“谢谢你的提醒,虽然没什么必要。”

凌腾轻咳了一下,说:“我当然也希望我是多虑的。”说者顿了顿,“那我不打扰了,改天找个时间再聚。”

他转身走回自己的包厢,侧头的时候看见湛明澜正缓缓走来,向她勾起了一个微笑,湛明澜对他的笑容本能地有些厌恶,蹙眉别开了脸。

还记着仇呢,凌腾心想,那日在清吧里喝多了,千不该万不该对她有调戏的念头。后来他被仙人跳后,网上纷纷流传开他的丑闻,他琢磨了很久,到底是谁挖坑给自己跳,慢慢怀疑到言敬禹身上,然后派人去查了查言敬禹和湛明澜的关系,竟然打听到一个消息,他们非单纯的男女关系。

原来是这样,他猜测的没错,那个仙人跳八成是言敬禹设的局,因为那日他对湛明澜的不礼貌,激怒了言敬禹,言敬禹就设局害他。虽然没有证据,凌腾已经认定事实是这样,隐忍怒气,在心里骂了一通狗男女。再想到封慎,凌腾突然有些可怜他了,那个言敬禹一看就是个狠角色,对湛明澜余情未了,还有颇强的占有欲,作为男人最怕的就是这样的隐患,但又转念一想,就算以后言敬禹和湛明澜行苟且之事,封慎被戴上绿油油的帽子也属活该,谁让他不要单纯,干净的凌小筑,选择那个手段和心机都很多的湛明澜?

凌腾看着湛明澜一副贤淑安静的样子,心里冷笑了一下,想的是,真够会装的。

他阅女无数,知道有些女人外表高贵典雅,其实骨子里骚到不行,想到这里,突然一阵烦躁,竟然想狠狠扯下她的伪装,让她露出原本的一面,他快步回到包厢,喝了一大口的冷茶,浇灭了胸口的怒火。

湛明澜回到包厢,坐下后好奇道:“那个凌腾刚才过来了?”

“嗯。”

“他和你说什么呢?”

封慎伸手覆盖上湛明澜的手背,笑了笑:“没什么,只不过是一些很无聊的事。”

“我不喜欢他。”

“嗯,我知道。”

“那你以后能不能少和他接触啊,我怕近墨者黑。”湛明澜侧头轻声道。

封慎咳了咳,看着湛明澜,眉眼间尽是光华流转,和他手里的釉色玉杯在灯光下折射出的光一般。缓缓地勾起一个笑容,低声说:“谨遵夫人教诲。”

湛明澜扑哧笑了出来。

☆、chapter68

月末的“魅力商界;精英中国”的主题酒会;启铭高层代表齐齐出席;包括言敬禹和湛明澜。

衣香鬓影;酒酣耳热。

应对完一撮又一撮的人,得了空档,湛明澜松了口气;转身走到角落不显眼的地方;拿出口袋里的清凉油往鼻尖下涂抹了一点用以提神。

“累了?”熟悉的声音。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湛明澜吸了吸鼻子;轻声说:“还好。”

言敬禹手里拿着一杯温水,上前一步,与她并排;将水递给她:“喝点水。”

湛明澜略略迟疑了一下,伸手拿过了水,说了声谢谢,余光瞟到他左手手背上的那道淡红色伤口。

“我这几日一直在想。”他侧过头,视线投射在她脸上,顿了顿后说,“澜澜,我欠你一个道歉。”

湛明澜微微一怔,手指加重力道按在杯壁上,十分意外他会突然说这个。

印象中的言敬禹是不会和任何人道歉的。

“我一直没有做好,无论是哥哥的角色,还是其他的,都不尽人意。”言敬禹声音平缓,因为刚才喝了一些酒,酒意从皮肤里透出来。似乎闻到了这股酒意,湛明澜才感到一些真实,他的确在表达自己的歉意。

“对你的关心和照顾太少,却总是在工作上对你要求严苛。”言敬禹说着笑了一下,“现在想想,自己的确是够讨人厌的。”

“你怎么突然说这些?”

“有感而发罢了。”他收敛了笑容,淡淡道。

湛明澜低头抿了口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在怪我吗?”

湛明澜摇头:“算了,都过去了,再提那些也没意思,以后各过各的就好。”

“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你能当我是大哥”他侧身过来,垂眸看着她,认真地说,“和小时候一样。”

随着第一声音符响起,男男女女下了舞池,灯光暗下来,影影绰绰交织在一起。投射在言敬禹脸上,模糊了他冷峻的脸,坚毅的线条以及真实的神情,湛明澜平静地看着他,看清楚了他眼里的认真和笃定,知道这不是玩笑话,也不是因喝多了而说出口的醉话,心里顿时有些说不出的复杂感觉,沉吟片刻后说:“顺其自然吧。”

时过境迁,现在的她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也逐渐忘记了他曾经在感情上给她造成的伤害。想起一句话,也许只有一直不快乐的人才会对过往的伤害念念不忘。

不过要回到以前完全没有隔阂的关系,对现在的她来说,也是不现实的。

“顺其自然。”言敬禹轻笑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也好。总之,别再刻意地躲我了。”

湛明澜低下头,没说话。

回去的车上,湛明澜坐在后座,拿出手机,插上耳机听音乐,跳入耳朵的熟悉音乐。

是谁还留恋的吟唱那首熟悉的歌未央灯光已熄灭人已散场……

想起少女时候的自己,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和言敬禹成为恋人,能和他一辈子在一起,不求富贵,不求奢华,简简单单地生活在一起就好。

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一样,现在的想法和念头都变了。你不得不承认,你和他是不合适的,你想要的感情在他那里不能得到回应,甚至连寄托都不行。

不合适是不会幸福的,只会彼此折磨。

即使是和他在一起的几年,也始终脱离不了患得患失的心境,哪有现在的心安和宁静。

心安,宁静是最笃定的幸福,看得到,抓得着,很珍贵,很美好,值得她珍惜。

于是低头,发了个短信给封慎:在回家的路上了。

一分钟后,屏幕显示“老公”两字,打开一看。

“在书房里看书,顺便等你回来。”

她的手指缓缓地摩挲屏幕,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言敬禹的车跟在湛明澜后头,到了第三个路口,往左转,分道扬镳,目光却透过玻璃窗,依旧定在属于她的那辆逐渐远去的车上。

片刻后,手机响起,他提起后按在耳廓。

是高仇的来电。

浓浓夜色中的闪耀霓虹显得特别绮丽,妖娆,映入言敬禹的眼眸,流光溢彩,像是碎了一地的玻璃,可以扎出血来,他面无表情,声音冷得像是夜里的井水,听完对方的话,淡淡道:

“如果你要对付元嘉的话,我倒有个办法。”

*

湛明澜洗好澡,坐在梳妆台前擦乳液,封慎走过来,伸手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把梳子缓缓地帮她梳理头发,另一手按在她肩膀上,眼睛看着镜子里封太太俏丽的脸,笑道:“脸怎么那么红?”

“是吗?”湛明澜看了看自己的脸蛋,觉得还好啊,不是很红。

他放下梳子,低头亲吻了她的发心,问道:“晚上喝酒了?”

“一点点。”湛明澜不好意思道,“在那种场合是避免不了的,不过我喝的是果酒,酒精含量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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