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视你如命-第5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想不想吃水果粥?”她的眼睛突然亮起来了,抬起脑袋看他,“我给你做水果粥好不好?放苹果,梨,枇杷和山楂一起煮,酸酸甜甜的,多好吃。”

“好。”

湛明澜兴致勃勃地煮了一锅子的粥,待到起锅的时候却突然没有了胃口,看着一锅子的红红黄黄,觉得整个胃很饱很撑,无奈地摇了摇头。幸好封慎捧场,喝了一大碗,她问他好不好吃,他说,好像过甜了。

“是吗?”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放进嘴里尝,好像的确是甜了点。

“你最近好像都没什么胃口。”封慎放下勺子,看着她说。

“可能是夏天,天气太热的缘故,吃不下东西。”

封慎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后,非常自然地问:“这个月有准时来吗?”

湛明澜一怔,随即明白他在说什么,想了想后回答:“没有。”

“别紧张。”他伸手,擦了擦她微湿的嘴角,“如果有了就生下来。”

……

他的态度要不要那么自然,那么坦然自若啊……湛明澜的心跳如擂,她很紧张的好不好,之前说好了不打算在这里要宝宝,一来是他的腿伤未痊愈,二来是他们不会在这里待得长久。

“生下来,怎么生下来?”她脑子瞬间有短暂的空白,傻愣愣地反问。

“我会好好照顾你,让你好好养胎,所以你不用担心。”他说着,伸手覆盖上她的手,“我们先去做个检查。”

“……”

尖棘当地最大的医院,湛明澜拿着报告出来的时候,封慎正站在走廊尽头,背对着她,看墙上的一副陈旧的母婴海报,她慢步过去,他转过身来,眼眸浮上一层淡淡的笑意。

“那个,你自己看。”她将报告递给他。

他接过后认真地看完报告上的结果,然后动手将这张报告折好,放进口袋,伸手拉过她的手,察觉她的手心凉凉的,反问:“怎么手这么凉?”

“我很紧张。”

“澜澜。”他将她搂进怀抱,宽厚的怀抱是说不出的暖意,声音也透着无限的温暖和令人心安的力道,“这是好消息,你应该和我一样高兴,你要做妈妈了。”

“嗯。”她的身子在他怀里发颤。

他低头,轻啄她的额头:“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宝宝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很紧张,我不知道……”

“可以理解,我们都是第一次做父母,紧张是难免的。”他被她惊慌失措的样子逗笑了,轻轻摸着她的长发,安抚道,“相信我,一切都会很顺利的,我保证。”

“你好像很高兴。”她抬起脑袋,看他的脸,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硬朗的线条在白炽光下一点点柔和下去,眉眼间的笑意一点点渗透出来,眼眸闪动着一种类似“慈爱”的光晕,很坚定,很从容……却温柔得过了头。

说起来她怎么会突然怀孕呢?追溯到那个月色很好的夜晚,他要了她两次还是没尽兴,第三次的时候套子用完了,她有些犹豫,但拗不他在她耳畔一次又一次地哄,还是顺了他的意,来了一回最亲密的接触……结果是在酣畅淋漓,颠鸾倒凤,无限情迷意乱中,他没把持住,要退出已经来不及了……

他轻咳了一下,认真地说:“有哪个男人知道自己要当爸爸了,是不高兴的?”

她伸手拧了拧他的腰:“都是你,如果不是你那晚那么禽兽……”

“嗯,都怪我。”他很顺从地担下罪名,将她搂得紧了一些,“不过,既然有了,就该认真,负责地对待。澜澜,开心点,他是我们的小生命。”

小生命……三个字从他口中吐出,有说不出的绮丽和温柔,她埋在他的胸口,伸手轻轻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觉得这个小生命真的是不可思议,就这么意外地来了,立刻分走了他的一部分情感。

就在刚才,排在她前面的一对年轻男女,在拿到报告的刹那面面相觑,她亲耳听到那个男孩小声对女孩说:“你要想清楚,我们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要孩子,如果生下来负担会很重的,毕竟生养孩子是大事,不能草率……我当然也喜欢孩子,不过……”

对比起来,封慎从容,坦然的态度让她逐渐心安之余,心底升腾起一丝甜蜜。

这是她和封慎的小生命吶。

*

娱乐城被恶意纵火后,负面消息接踵而至,营业额急速下滑,让高仇很是烦心,频频找言敬禹商量对策,无奈言敬禹却对此事不怎么上心。那把意外之火彻底点燃了他对高介的情绪,他向高仇坦承,要他继续接管娱乐城的事宜可以,前提是高介不得再干涉,阻扰他对娱乐城运营管理上的任何计划。

高仇允许了言敬禹开出的条件,花了很长时间做高介的思想工作,高介表面上不再有异议,但正常人都瞧得出他的不服。

深夜,下起了暴雨,轰轰的雷声响起,华筠被惊醒,转过身去摸左边的言敬禹,却发现身侧空空如也,她一身冷汗,赶紧跳下床,出了房间,沿着长走廊向前,看见书法的门是虚掩的,一道光从门缝透出来。

她脚步一滞,轻轻地吸了口气,走过去,眼睛透过门缝看里头的情景。

烟雾缭绕中,言敬禹正闭眼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没有任何特别。

她的手贴在红木门上,屏气敛息地听着里头的动静,过了好一会,他似乎叹了口气,低低地笑了一声,然后呢喃似的自言自语。

“澜澜。”

……

华筠收回了手,紧紧攥成拳,心里的酸涩骤然翻涌,他还是忘不掉湛明澜,睡觉的时候叫她的名字,连醒着发呆的时候也叫她的名字。而且,每次叫澜澜,那种温柔又惆怅的语气让她无法承受,他何时用那种语气喊过她的名字?

她再不愿承认也必须承认,湛博俊说的没有错,他言敬禹只当她是个玩物,可以给她好的物质生活,却给不了她真心真意。他永远不会娶她,她跟着他注定是见不得光的。

尖锐的指甲嵌入柔软的掌心,华筠低下头,情绪起伏得厉害,赶紧转身,轻手轻脚地回了房。

一脚跨进房间,华筠已经是泪流满面,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就这样认了?她做不到,她要的是言敬禹的真心实意,她不要优渥的生活,不要华丽的大屋,她要的是言敬禹能真正爱她,和他生活在一起,为他生儿育女。

而言敬禹给她的除了最初的心动和快乐之外,只剩下无止尽的痛苦。

想到这里,她趴在床头闷声哭泣,眼泪再一次湿透了枕巾,胸口痛得难受,心跳像是要蹦出嗓子眼一样,她哭了很久,直到天亮,睁开酸涩的眼睛,发现言敬禹依旧没有回房。

下了楼,阿姨正端着早餐上桌,见华筠走下来,柔声说:“这么早就起来了?要不要现在吃早餐?”

“他呢?”华筠问,眼神空洞。

“言先生有事先出门了。”阿姨看出她情绪不太对劲,轻声回答。

华筠垂下眼帘,没再问了。

“华小姐,你要好好养身体,言先生有空就回过来陪你的。”阿姨想了想说。

华筠抬眸,神情木然,缓缓地反问:“连你也觉得我是他的情妇?整日待在这幢房子里,就是等着他偶尔过来看看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阿姨赶紧否认。

“你就是这个意思。”华筠说完侧过头,目光茫然地落在不知名的一点上,喃喃,“他根本就没有当我是一回事。”说完,眼前一阵眩晕,她闭上眼睛,人如薄纸一般,像被一阵风吹了似得倒下去。

阿姨一阵惊呼,赶紧上前,搀扶起华筠,用手轻怕她的脸颊,将她抱进房间后,动手拨打私人医生的电话号码。

*

言敬禹从启铭出来的时候已经近八点了,坐电梯到底下车库,迈着长腿走向自己的车,不经意间目光停留在车头雨刷下夹着的一张纸。

他伸出手,拿过那张纸打开一看,眼眸急骤地一缩。

手机铃声却在此刻响起,尖锐的声音划过沉闷的地下车库,他摸出一看,凝视着屏幕上的号码片刻,冷峻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抹焦躁,片刻后他按下通话键。

“看见东西了?”

“你什么意思?”言敬禹反问。

“你找湛明澜很久了吧,如果我说现在她就在我手中,你信还是不信?”

言敬禹沉默,颀长的身子立在车前,过了一会,挪了挪步子,环顾四周。

电话那头低笑起来:“说起来,湛明澜也是个标准的大美人,你如果不来,今晚她就被我们一帮兄弟享用了,我们可都等不及了呢,那细皮嫩肉的,腿那么长……”

气血翻涌,瞬间直袭脑门,言敬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中,深深吸了口气,低声冷笑:“我会信你?”

“我好意通知你,你却不领情,算了,我们不等你了。”说着准备挂电话。

“高介。”言敬禹突然急促地喊了他的名字,声音利如刀刃,“你真敢动她一下试试看。”

对方自然没有挂电话,而是懒洋洋的语气:“言敬禹,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如果要湛明澜,就立刻过来,不许带其他人。”

……

挂下电话,高介抬眸,看着对面沙发上的湛博俊,举起酒杯抿了口酒,笑说:“让底下的兄弟准备好东西,今晚我们恭迎言敬禹。”

湛博俊双手搁在膝头,一言不发。

“怎么?你不会心软了吧?”高介放下酒杯,慢条斯理地把玩手里的打火机,“他抢了你的女人,占了你的公司,还害你姐姐,这些羞辱都是他给你的,你不计较了?”

“我怎么可能不计较?”湛博俊闷声说,“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高介大笑着起身,走到湛博俊面前,伸手拍拍他的肩膀:“你这么想就对了,要记住,他不是你的什么大哥,他只是你的仇人。”说着低下头,对视湛博俊的眼睛,“待会要不要亲自动手?”

“亲自动手?”湛博俊反问。

“对。”高介的神情阴柔,一字字地说,“他给你这么多羞辱,你不想亲自羞辱他一回吗?”

湛博俊的心随着高介的声音起起伏伏,一种强烈的,未知的不安从心底破土而出。

叩门声。

高介按着湛博俊肩膀的手没有松开,沉声说了句进来。

一个瘦高个子,打手模样的男人拎着一个硕大的笼子进来,笼子上还盖着蓝黑色的尼龙布,显得很神秘。

“打开。”高介松开手,转身命令道。

掀开尼龙布,打开笼子,里面躺着的是一条金色毛发的猎犬,正昏昏欲睡,瞬间,一股动物皮毛的腥味冲鼻而来。

湛博俊看着那个瘦高个子的男人弯下腰,戴上白手套,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针管抽了那条狗的鲜血。

殷红色的液体缓缓入管,男人抽了半管。

“这是要做什么?”湛博俊的视网膜被殷红色完全覆盖,喉头动了动,不安地问。

高介坦然地接过针管,用手弹了弹管壁,里面的一个小泡泡立刻消融在狗血里,轻轻笑了一下,说:“这就是我为言敬禹准备的大礼。”

“你准备……”湛博俊不可置信一般看着他手里罪恶的东西,喉头涩得厉害。

“对,我不会放过言敬禹。”高介的笑声如同鬼魅,在湛博俊的耳畔响起,令他生怖,“这一管下去,任何人都会生不如死,等于是废了。”

湛博俊面色苍白,眼眸急骤缩成一点。

“博俊,这次对付言敬禹那个杂种,属你的功劳最大。”高介对视他,眼眸透着赞许和赏识,“如果不是你想了这个办法,我们不会抓到他的软肋,他也不会乖乖地送上门来。”他说着用小指挑了挑眉尾,“今晚可精彩了,我们十几个兄弟等的就是今晚,他们的手段,啧啧,那叫层出不穷。”

沉静的夜里透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湛博俊绷紧的神经像是要断裂一样,终于闭上了眼睛,咬了咬牙。

☆、chapter85

夜色中;言敬禹的保时捷驰骋在主道上,随着夜色中的绿光倏忽而变;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刺耳逼人。

微凉的手从方向盘上挪开;拿起收纳格上的那张东西;映入眼眸的分明是湛明澜的笔迹。

她不擅长画画,偶尔会在书本上画一个四不像的猪脸;猪脸上必有一对圆溜溜的鼻孔。

每次她画小猪;他总会笑她自己就是一头小猪,她会故作生气地反问;哪里像了,他点点她的脸颊,说;白白嫩嫩的;哪里不像了。

……

他动手认真地将这张画纸折叠好,放进西服内侧靠近胸口的口袋。天下起了靡靡细雨,一点点的水珠子缀满了玻璃窗,片刻后,他才启动雨刷。

漫长的红灯里,过往的各种片段在他的脑海里交叠起来,再慢慢分开成一帧一帧的清晰画面。他自己都有些惊讶,那些画面竟然如此的清晰。

他第一次进湛家看见个子还不到自己胸口的湛明澜,她当时手里拿着一包话梅,歪着头好奇地打量他;雷雨交加的夏天,他和湛明澜躺在实木地板上,盖着一张薄的羊毛毯,沉沉睡到天亮;他帮着湛明澜逃课,用自行车载她去看烟花大会,在最后一朵烟花熄灭后,两人靠着江边的护栏吃烤肉串;在H市扫墓后,夕阳西下,他背着湛明澜下山,天边的云朵红得要烧起来似的……

总觉得那是上一辈子的事情,回忆起来却清晰得可怕。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雨幕中,红灯变绿灯,他加了车速。

高介约的地点是东郊的工厂群,言敬禹抵达目的地,下了车,关上车门的时候,手轻轻一顿,细密的雨打湿了他的锋利的鬓角,沿着他硬朗的线条下滑,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正好是晚上九点。

这个数字向来不是他的幸运数字。十五岁的那个假期,他躺在宾馆的床上打游戏,手机铃声仓促响起,他接起电话,当地的警方通知他父母发生交通意外事故,他惊愕之余,本能地抬头看墙上的钟,时间正好是九点整。

忘记那天有没有下雨,但天色和现在一般,灰蒙蒙得像是有人洒了一把灰似的。

他放下手臂,转身,径直走进去。

两层的废弃厂房,以前是生产玻璃瓶的,经高介这个玩家改造后,成了一个具有后现代风格的,私人的娱乐场所,他常会约人到这里玩牌。厂房的四周很空旷,西面是一个大泥塘,绵绵不断的雨打入泥塘,时不时发出扑通的声音,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声音。

言敬禹推门而进,顶头的白炽光刺而亮,兜头而下。他抬起头,看见高介正悠悠地踩着钢结构的阶梯,从二楼下来。

“言敬禹。”高介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看见他凌乱的头发,敞开的黑色浴袍,胸肌上若隐若现的淡色指甲划痕,言敬禹的眼睛里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垂于身侧的手不禁握成拳,低声问:“高介,你玩什么把戏?”

“知道我在玩把戏,你还来?”高介眯起眼睛笑了笑,“言敬禹,没想到你会这么在意你那个妹妹。”

言敬禹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回过头来对视高介,神情格外的沉静:“你说她在你手上,如果是,将她还给我。”

高介沉默地看着言敬禹,片刻后扯动嘴角,笑容有几分诡异:“将她还给你?你不问我对她做了什么?”

“高介。”言敬禹眼眸如绽裂的坚冰,冷冷道,“你别以为有你哥护着,我不敢对你做什么。我提醒过你,你要是敢碰她一下,你试试看。”

“诶呦,我好怕啊。”高介将衣服敞了敞开,手指暧昧地沿着胸口的粉色划痕摩挲,“我不禁碰了她一下,还碰了她好几下,每一下都是力道十足,碰到最里面,那里又湿又紧,真是十足的销^魂。”

“是吗?”言敬禹冷笑,一字字地反驳,“我倒不信你有这个胆量。高介,你要刺激我,就带她出来,让我亲眼见证。”

“好。”高介对里头喊了一声,话音落下,两个身高马大的男人就一前一后地扛着一个鼓鼓的麻袋出来,飞速走下来,随手丢在地上。

言敬禹的眼眸急骤一缩,握成拳的手指松开,不禁微颤。

“你自己看看。”高介用下巴点了点地上的人。

麻袋里的人动了动,随即发出类似受伤的小动物的呜咽声,言敬禹快步上前,弯下腰的同时,腿弯处一阵尖锐的痛,整个人猝不及防地向前倾,他双手撑地,再次抬头的时候,眉心处已经多了一把锋芒凛冽的刀子,高介的那只带钉子的马靴轻轻踩在他的手背上,随着他的蹙眉一声闷哼,再恶意地碾转,和逗人玩似的,一点又一点,缓慢的折磨。

*

雨势由小转为滂沱,密集地拍打窗外的那棵芭蕉树,噼啪的声音惊醒了华筠。她“啊”的一声,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呼吸急促,手摸着左胸的位置,似乎可以感受到那颗心脏快蹦出嗓子眼。

慢慢地捻下壁灯的开关,暖黄色的光慢慢地晕开,投射在她满是冷汗的苍白脸上。

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窜起,怎么也压不下去,她深深地呼吸,摸到床柜上的手机,打开通讯录,找到湛博俊的号码,颤颤地按下去。

像是过了很久,那头才响起声音。

“博俊,你在哪里?”华筠的声音急促中带着紧绷,一颗心狂跳不已,“我刚才梦到他满是血地躺在地上……我好怕……博俊,你上次说的是不是认真的……你真的要对付他吗?那个,他得罪的高介,会对他做什么,只是给他一点教训吗……”

“你别问了。”湛博俊的声音很平静,“这事和你无关。”

他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华筠的呼吸一窒,不好的预感源源不断地从心底蹿腾出来,怎么也压不住,她面色苍白,额头上的冷汗一缕一缕地流下来,攥着薄被的手指几乎僵硬,好半天后,她才缓过神来,跳下床,喊着言敬禹的名字,快步跑出去。

阿姨听到动静,披着衣服从房间里出来,拦下她:“你做什么呢?大晚上的不睡觉要跑去哪里呀?”

“我要找敬禹哥哥,我要找他!”华筠歇斯底里地喊道。

“我去帮你打电话,你安静下来,千万别激动,上次已经晕倒过去了,还想再晕倒一回?”阿姨紧张道,“你忘记医生怎么嘱咐你了,你现在必须要细心调理身子。”

华筠嚎啕大哭,哭声越来越响,一个劲地喊着言敬禹的名字,阿姨拼命安抚她的情绪,待她没有那么激动了,才快步走到一楼用座机打言敬禹的手机,结果那头的状态是关机。

阿姨连打了好几通,言敬禹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她无奈挂下电话,转身回华筠的房间,柔声道:“现在已经很晚了,言先生应该是已经休息了,等明天白天,我一定联系他,让他过来看你。”

“不是,不是。”华筠有些凌乱地摇头,“敬禹哥哥他肯定出事了,他……还会不会回来?”她猛然抬起头,目光一片茫然。

“会的。”阿姨笑着说,“你现在好好睡觉,等到明天白天,他就会过来看你了,你信我没错。别忘记,你现在的身子情况特殊,得平心静气的,保持心情愉快。”

“我骗了他,我骗了他。”华筠双手抱膝,将自己缩成一团,嗫嚅道,“他知道了会骂死我的,会骂死我的……”

*

清晨,露水从嫩绿的叶子上滴落,吧嗒一声,罩住了地上的一只小瓢虫。

湛明澜睁开眼睛,封慎已经背对着她坐起来,她揉了揉眼睛,看着他宽厚,挺直的背脊,觉得很是温馨美好,不由地笑了。

“起床了?”他转过来,手里拿着一杯温热的蜂蜜汁水,“喝蜂蜜水。”

她欲撑起来,但整个身子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他见状伸手将她扶起来,将水杯递过去,喂她喝,她咕噜噜地喝下去,喉头一股清甜,想了想说:“你放了很多糖?”

“你不是喜欢喝很甜的吗?”他放下水杯,抽出一张纸巾擦拭她的唇。

“好像太甜了。”甜得她有些腻味。

“那下次我记得只放两勺糖。”

湛明澜点点头,然后想挪动身子却发现左脚很麻,疑惑地自言自语:“我的左脚好像不能动了?”

“我看看。”封慎凑过去,从暖烘烘的被窝里拉过她的脚。

“轻点轻点,好麻,都是星星。”

他莞尔,将她的左脚拿到自己大腿上,帮她按摩发麻的部位,活血通络。

“这才多少天,我就变成这样了。”湛明澜汗颜,“怀了孕后会变弱吗?”

“是吗?”他不以为意,“我没觉得你变弱。”

“整日瞌睡,食欲不定,想吃的时候可以吃两碗饭,不想吃的时候一点都不想吃,腰酸,腿麻……我都快受不了自己了。”

他淡淡道:“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每人体质不同,怀了孕后的状态也就不同,如果你觉得很累就多休息,不过必要的运动还是不能少。”

湛明澜低下头,用手摸摸自己的小腹,嘴上“嗯”了一声。

“怎么了?”他抬头,看她低着脑袋,柔柔的长发垂挂在白净的香肩两侧,有些纠结的样子。

“可是我还想发脾气。”湛明澜无奈地眨了眨眼睛,“觉得好烦,好焦躁,想发脾气,怎么办?”

“发脾气?”他想了想说,“没关系,你想发脾气就直接发出来。”

“你不嫌弃?”

“这个,”他说着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态度很成熟,“我嫌弃自己的孩子他妈做什么?你怀孕了情绪起伏难免会大一些,就算和个孩子似的任性胡闹也属正常。”

湛明澜抬起头,看清楚他眼眸里的纵容和宠溺,这才满意地笑了。

阳光投射进来,照得满室都暖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