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的蚂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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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好了行李，再看一眼生活了六年的房子，麦芽哭红了眼睛。
　　还有四个小时，就要远离这儿，远离这里的一切，结束了。
　　麦芽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带着伤感和深深的失落，慢慢地走到大门口，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李仁宇打来的，他在电话中恳求麦芽说：“你要出发了吗？等我一下，我马上到，让我送送你。”
　　麦芽挂了电话，不想再逗留。
　　送与不送，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平添几分伤心而已。
　　麦芽关上房门，关上了那个有李仁宇存在的世界。
　　在楼下，麦芽碰到了急匆匆从外面跑来的李仁宇，他看上去有些憔悴。
　　昨晚，他一夜没睡，想起他们的过去，他还是有些不舍，毕竟是在一起生活了六年的人，突然一下子要分开，而且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总会有些感触！
　　“我送你。”李仁宇脸色苍白地接过麦芽手中的行李箱。
　　麦芽没有拒绝，轻声说：“嗯，我搭公交车去机场，你就送我到公车站吧。”
　　李仁宇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沉默着走出小区的大门。
　　两人站在公车站等车，麦芽不敢再看李仁宇一眼，她觉得快要哭出来，她只觉得心好痛，好痛。
　　李仁宇的心里五味杂陈。
　　其实他很后悔曾经对麦芽说过那么狠心的话，他一点也不愿意看到麦芽伤心流泪的样子，可是，伤都伤了，现在，他连上去挽留她的勇气都没有，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开始编写短信。
　　车子来了，麦芽提着行李箱上了车，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车子开动，李仁宇还站在原地，没有挥手，没有道别。
　　手机突然“嘀嘀”地响了，麦芽打开手机一看，是李仁宇发来的一条短信，：那边会有朋友去接你吗？你一个人要注意安全，如果到了那边觉得不好的话就回来吧！
　　看完短信，麦芽的眼泪终于决堤般涌出，她无声地伤心抽泣着。
　　站在车外的李仁宇看见坐在车里低着头的麦芽，眼眶红了。
　　这一次是真的离开！
　　不是像六年前，麦芽去北京的时候，走了，还会回来。
　　这一次她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也许也不会再见面了，想到这儿，李仁宇的心情沉重。
　　回到房子里，李仁宇站在麦芽住过的那间空荡荡的房前发呆，没有了麦芽的存在，多么的冷清啊！
　　以为一切都过去了的李仁宇竟有心痛的感觉。
　　当初他是那么热烈地追求，而今却是心痛离别收场。
　　李仁宇难过地坐在沙发上，他一点也不想再继续呆在房子里了。
　　他拿出手机打给周莉，“周莉啊，陪我去喝酒吧。”
　　谁都听得出，李仁宇的心情现在有多差。
　　周莉看着眼前这个喝多了的李仁宇，他的脸红红的，丰厚的嘴唇泛着魅惑的光泽。
　　“多可惜啊，我亲自培养出来的麦芽，就这样飞走了！会飞到谁的怀抱呢？”他挥舞着双手，像滑稽的飞翔姿态。
　　“是啊，飞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胡说！当然还会再，再回来啊！麦芽是我的，是我李仁宇的！谁也不能，不能抢走她！”
　　“哼，李仁宇，没有人抢走她，是你逼走她的。”
　　“胡说，胡说！我哪有逼走她？我没有！哈哈哈．．．．．”李仁宇暴跳如雷，红色的液体在他手里的玻璃杯里放肆晃动着。
　　“你们不是分手了吗？分手了当然得走啊，难道还赖着你不成？”周莉一口气喝下杯中的酒。
　　“我们没有分手！你胡说八道啊！她正在家里等我呢！我要回去了。再见！哈哈哈。。。。。。”李仁宇狂笑着，朝周莉挥一挥手，摇摇晃晃地走出酒吧。
　　“真不想管你了，我怎么会喜欢上你啊？”气急败坏的周莉赶紧追了上去。
　　“咦，你来做什么？我要回去了。你也回去吧！麦芽！我回来了！”李仁宇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周莉。
　　“李仁宇，你疯了，麦芽已经和你分手了，她已经离开了。”周莉大声吼道。
　　“你吼什么吼？难道我不知道吗？都怪你，都怪你！”李仁宇像个孩子似的哭了。
　　周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如果他不是博利公司客户服务部经理李仁宇，我又何必站在这里。
　　她调整一下心情，扶起李仁宇上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他家里。
　　周莉把李仁宇放到床上，拿来湿毛巾帮他擦了脸和手。
　　嘴里一直胡言乱语的李仁宇突然一把抓住周莉的手，说：“我好难受，好难过。”
　　“我知道，我知道。我会在这里陪你。你好好睡吧。睡醒了就没事了。”周莉好不容易才把他哄睡着。
　　看着熟睡的李仁宇，周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发现麦芽曾经居住的房间里已是空荡荡，地面上散落着一些李仁宇和麦芽的合照。
　　周莉捡起那些照片，伤感地说：“麦芽，希望你不要怪我，但愿大家都能找到各自的幸福吧。”
　　天色渐渐暗下来，麦芽一个人孤单地坐在候机大厅里，看着外面停机坪上的飞机发呆，那些摆放整齐的飞机，每一架都有指定的飞行方向，到达它们的目的地，而我呢？哪里才是正确的方向？可以到达最后的归宿呢？
　　飞机在南城降落时，天空正下着大雨，来到这里，迎接她的竟是这一场大雨，这预示着什么？麦芽看着雨中的陌生天空，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第二天早上，李仁宇起床后，坐在餐桌前，看着周莉做好的早餐失神发呆。
　　周莉笑着对他说：“吃吧，我做的早餐。”
　　李仁宇想起了麦芽，他推开盘子说：“算了，你吃吧！我不想吃。没什么胃口。”
　　周莉看见他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一下子站起来，把李仁宇拉到麦芽曾经住过的房间门口说：“你看，照片我收好了，这里，不会再有任何麦芽的痕迹。从此以后，你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只有我，现在在你身边的只有我。”
　　李仁宇似【恍【然【网】从梦中惊醒般盯着周莉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希望，他叹了一口气，慢慢地将她拥进怀里。
　　肖起罗提前了一个小时来到机场等候，当他隔着玻璃大门看见从机场里走出来的麦芽时，心情激动不已。
　　瘦小的麦芽，穿着一件绿色条纹短袖，灰色中裤，红色的平底凉鞋，随意地绑着一个马尾，看上去很疲惫，甚至有点憔悴。
　　“麦芽！”肖起罗跑到她面前，紧紧地拉住她的手。
　　麦芽的手有些冰凉，表情平静。
　　“我先给我妈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她拿出手机，给麦妈妈打了个电话，简短地聊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
　　“累了吧？辛不辛苦？我们还要坐一个多小时的汽车才能到我那里呢。”
　　“没关系，我不晕车。”麦芽笑得有点勉强。
　　上一段感情的结束应该让她觉得很累吧！肖起罗在心里想，他暗暗地在心里发誓：我一定要好好对待这个柔弱的女人。
　　“我这里很简单，因为是租的房子，所以没添置太多的东西，不过，起码的生活必需品倒很齐全。”
　　肖起罗边走边向麦芽介绍说。
　　这是一套在十楼的，面积不大的两居室。
　　不过，令麦芽唯一感到很满意的是它有一个很宽敞的阳台，站在上面可以看得很远，可惜这个阳台被生硬的铁栏杆给封了起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鸟笼”吧！
　　麦芽来到阳台上坐着，望向远处，眼神迷茫。
　　李仁宇在做什么？大概和周莉在一起吧？
　　为什么还要想他？不可能一辈子都活在他的阴影中吧！
　　“麦芽，过来吃面，我煮的。”肖起罗将煮好的一碗面条放到客厅的茶几上，大声喊道。
　　“哦，来了。”回过神来的麦芽，起身去吃面。
　　“别介意，将就点。”肖起罗不好意思地笑了。
　　“挺好的，你不吃吗？”麦芽看见茶几上只放着一碗面。
　　“你吃，我是吃过了才出门的。”肖起罗客气地说。
　　他不需要对我这样！麦芽吃着面条，心想。
　　烈日炎炎，马路边的树叶被晒得蔫起来，路上的行人稀少，大家都呆在凉快的地方，不愿出来。
　　“听说，你和麦芽分手了？”陈娜拿着一份文件走进经理办公室，递给李仁宇。
　　李仁宇接过文件，飞快地翻看完，在最后一页上面签上了他的名字。
　　“别人的事，你特别有兴趣吗？”他的表情有些古怪。
　　“我觉得麦芽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她挺可爱的。你最近和周莉好像走得很近啊，你们该不会是因为她分的手吧？”刚刚结婚的陈娜，总是神采飞扬的样子。
　　“没事的话，你出去忙吧。”李仁宇冷冷地看了陈娜一眼。
　　“好，李经理，不过，我最后再说一句，我觉得你和周莉并不合适。”
　　说完，她拿着签好的文件扭头走出了办公室。
　　她有什么资格评价我身边的女人？李仁宇生气地将手中的笔扔进笔筒。
　　桌上电话铃声响起。
　　“李经理，下了班，一起去吃饭吧？”电话里传来周莉那娇滴滴的声音。
　　“周莉，上班时间不要打私人电话。”李仁宇笑着说。
　　“是，李经理，下次不敢了，可是，我的手机总是被一些我不希望看到的号码吵醒，好烦啊。”
　　“哈哈，行，下了班等我一起走。”李仁宇喜欢周莉对他撒娇，喜欢她对自己耍点小手段。
　　“周莉！你上班的时候能不能专心点！没事做了吗？”陈娜总是突然的出现，周莉有时候真怀疑她是不是一直盯着自己不放。
　　“是，主管。”周莉努力摆出一副笑脸。
　　“一大堆事情丢着不做，就知道谈情说爱。”陈娜数落了周莉几句后，一脸不快地转身离去。
　　“哼，分明是嫉妒我。”周莉小声地说。
　　“什么？嫉妒你？我会嫉妒你？你看下自己几斤几两！你呀，不要太得意，抢来的东西是会受人诅咒，不会得到幸福的，总有一天要还回去。”陈娜气愤地瞪了周莉一眼。
　　“诅咒？就是你这个老巫婆的诅咒吧！”周莉小声地嘀咕着。
　　绿色格子桌布，舒适的高靠背椅子，流淌在室内的曼妙钢琴声。
　　周莉和李仁宇坐在浪漫的餐厅里，一起吃晚餐。
　　看着用力切割着牛排的李仁宇，周莉陶醉地说：“你长得真帅，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吧？李经理。”
　　“怎么了？你受什么刺激了？”李仁宇将切好的牛排放进嘴里。
　　“去你的，你才受刺激了。”周莉盯着那张性感的厚唇，皱出一道道性感的线条。
　　“有话说吧？”李仁宇看着周莉，她面前的牛排一点也没动。
　　“李仁宇！”周莉忽然坐直了，一副很兴奋的样子。
　　“嗯？”
　　“李仁宇，我们结婚吧？”周莉的心跳得很快，她真怕李仁宇拒绝。
　　“好啊！结吧。”没想到李仁宇想也不想地就答应了。
　　“真的吗？和我结婚？你愿意？”周莉开心地站了起来。
　　“冷静！这是西餐厅，别人会笑你的。”李仁宇笑着说。
　　“太好了。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领结婚证吧！”周莉不想给李仁宇反悔的机会。
　　“好，你安排。我都听你的。”李仁宇一副听之任之的态度。
　　结不结婚，对李仁宇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不就是一个小本本吗？李仁宇一脸苦笑地心想。
　　“那我们现在去买戒指吧！”周莉又有了新要求。
　　“现在？我的牛排还没吃完呢！啊，今天的牛排做得真好吃啊。”李仁宇一脸认真地说。
　　“那等你吃完了，就去？”周莉想趁热打铁。
　　“好，吃完了去，应该还来得及。”李仁宇看了一下手表。
　　一颗颗精美的钻戒绽放着诱人的光芒。
　　“仁宇，你帮我选！”周莉看花了眼。
　　“你自己挑吧，我负责交钱就行。”李仁宇坐在凳子上，想起了几年前，他一个人兴奋地为麦芽挑选钻戒的情景。
　　短短十几分钟，填写资料，签名，照相，领证，李仁宇和周莉在民政局很顺利地就领到了结婚证。
　　在回去的路上，坐在李仁宇身旁的周莉一脸兴奋，李仁宇不禁想起了麦芽，难道真的是时间不对吗？如果那时候有新的婚姻法出来，此时坐在旁边兴奋不已的应该是麦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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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更新时间2010…8…30　11：13：23　　字数：5408

　第十七集
　　2004年8月。
　　肖起罗坐在阳台上抽着烟，望着远处高楼里的点点灯光发呆。
　　正拿着随身听在听歌的麦芽，扯下耳机，走到他身旁。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我来南城这几天，总看见你抽，你不知道我讨厌抽烟吗？”
　　“哦，对不起。”
　　肖起罗微笑着掐灭了手里的香烟。
　　“嗯。”
　　麦芽重新戴上耳机，继续听歌。肖起罗看了她一眼，一把扯下她的耳机。
　　“麦芽，明天我们一起去看海吧。”
　　“看海？真的吗？”麦芽将信将疑地问。
　　“当然是真的，你不是一直很期待去海边吗？”
　　麦芽兴奋地欢呼雀跃。
　　“万岁！”
　　肖起罗看着麦芽，开心的笑了，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似乎快乐是件很容易的事了。
　　第二天，两人起了个大早，经过二个多小时的车程，终于来到了海边。
　　站在沙滩上，望着蓝色的海面，麦芽惊呆了，她觉得大海是如此的宽阔，而她显得如此的渺小。
　　她脱掉鞋子，兴奋地在沙滩上跑来跑去，嘴里不停地说着。
　　“啊，大海，我来了！麦芽来了！”
　　“麦芽！小心被海浪卷走哦！”肖起罗看着调皮地不时把脚伸进海水里的麦芽，笑着提醒她注意安全。
　　“怎么会呢？你看今天天气这么好，海浪很温柔。”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那首“致爱丽丝”在带着腥味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麦芽，你的手机在响，别玩了，快来接电话吧。”肖起罗对着麦芽大声说。
　　“哦，来了！”麦芽有点不情愿地暂别海浪，去接电话。
　　“麦芽！”
　　电话里传来了李仁宇的声音，麦芽的脸色微微一变。
　　“我去给你买点喝的。”肖起罗对着麦芽打了个手势，小声地说。
　　麦芽看着肖起罗点了点头。
　　“麦芽，你现在在哪里？是在朋友那里吗？住得习惯吗？麦芽！你回来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你走后的这些日子，我才发觉你有多好。”就算是李仁宇说的是真心话，又有什么用？
　　麦芽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她哭着说：“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不觉得太晚了吗？我们之间真的已经结束了。你不要再说了。我们不可能再回到过去。”
　　“唉，其实我和周莉没什么，你相信我。如果你回来，一切还像开始时那样，我们会一样那么开心的。”
　　“别说了，没用的。我不可能再回去了。你对我的那些好，我会记在心里。你好好照顾你自己吧。”
　　麦芽看见去买饮料的肖起罗已经回来了，她赶紧背过身去，擦掉脸上的泪水。
　　”好了，我挂了。”
　　肖起罗手里拿着两瓶饮料，站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流泪的麦芽，他觉得心里很不＇炫＇舒＇书＇服＇网＇。他已经猜到这通电话可能是李仁宇打来的，他恨他们两个人这样的纠缠不清。
　　“麦芽，喝吧！”肖起罗笑着将手里的饮料递给麦芽。
　　“谢谢！”擦干脸上的泪水，麦芽勉强地笑着，她已经没有了开始时的那股兴奋劲，沉默地坐在沙滩上，望着海面发呆。
　　“回去吧？”肖起罗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坐在公车上，各怀心事，什么也没有说。
　　李仁宇掩饰不住内心的失望，如果麦芽说回来，那三天之后的婚礼他会马上取消。
　　看来，结果只能是这样，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身黑色的礼服，将他衬托得帅气十足，只是那张俊朗的脸看上去却有些无精打采，没有丝毫即将当新郎的喜气洋洋。
　　“仁宇，你看！好看吗？”试穿着红色结婚礼服的周莉，神采飞扬地出现在李仁宇的面前。
　　“嗯，好看。”李仁宇内心痛苦地纠结着，脸上用力挤出一点笑容。
　　“这是给客人敬酒时穿的，啊，这裙子会不会太长了？”周莉对着镜子仔细地照了个遍，剪裁得体的礼服将她那高挑苗条的身材显得玲珑有致。
　　“婚纱试了吗？”李仁宇在椅子上坐下来，眼神有点空洞。
　　“之前不是试过了吗？那你的礼服，你满意吗？”周莉对着镜子从各个角度仔细地观察着自己。
　　“满意，就这样吧。我累了，想回去了。”李仁宇现在一点心情也没有，他只想躺到床上，好好睡一觉，也许睡醒了，会发现原来一切都只是个梦而已。
　　三天后的婚礼上，穿着婚纱的周莉开心地拉着李仁宇穿梭于酒席间，与同事，亲友们杯盏交错，气氛热烈。
　　李仁宇端着酒杯，站在周莉身旁，脸上带着笑不停地喝着酒。
　　“怎么新娘变成了她呢？”熟识李仁宇的朋友和同事们对周莉和李仁宇结婚这件事都感到很惊讶。
　　李仁宇结婚了，新娘却不是麦芽！这成了酒席上人们悄悄议论的最热门的话题。
　　梳洗完毕的麦芽，微笑着拿起桌子上的包包。
　　“麦芽，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肖起罗睡眼惺松地靠在房门口问。
　　“我去面试啊，上次在网上发出的求职简历，有一家单位打来电话让我今天去他们公司面试。早餐我去楼下买来吃，你不用再给我买了。”麦芽背起包包，笑着说。
　　“面试？你在找工作吗？不行！你不能去！”肖起罗霸道地抢下她的包包，扔到桌子上。
　　“我要去！为什么不能去？”麦芽嘟着嘴巴重新拿起桌上的包包。
　　“麦芽，你看你，那么瘦，现在的状态根本就不适合出去工作啊。难道我对你不好吗？我的工资又不是养不活你。”
　　“不是，我喜欢工作。我要工作。”固执的麦芽，冲出房间。
　　“站住！我说了不让你去，你就乖乖呆在家里，做点你喜欢的事情不好吗？”肖起罗挡在麦芽面前，极力阻止着她。
　　“我喜欢工作，我不要呆在家里。你不要管我。”麦芽用力推开肖起罗，她小小的身体竟然也有很强的爆发力，肖起罗往后退了几步，撞在墙上。
　　“哎呀，疼死了！”肖起罗用手揉着后背，假装很严重地坐到沙发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要紧吧？”麦芽被吓到了，她小心翼翼地问肖起罗。
　　“唉，真是个不听话的孩子。麦芽同学，如果你坚持要去，那我们来个协议？”
　　“协议？什么协议？”
　　“如果你这一次去面试没有成功，那就答应我乖乖呆在家里，以后都不许提找工作的事情。”
　　“啊？这样好吗？”麦芽犹豫不决。
　　“哎哟，好痛啊！麦芽，你好狠啊！”肖起罗故意叫得很大声，他之所以坚持不让麦芽出去工作，其实是担心刚失恋的麦芽会遇到别的追求者，他绝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像麦芽这样单纯的女孩子出去很容易吸引到男人的注意，好不容易赶走了一个“敌人”，可不能再招来一大群“敌人”。
　　“好吧，协议成功。”麦芽咬牙答应了肖起罗提出的条件，她相信这次一定会“老马出击，马到成功。”
　　可惜，事情并没有想像中顺利，下午，麦芽便一脸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恭喜麦芽同学找到新工作！”从麦芽的脸上就已经得知结果的肖起罗故意高兴地嚷着要为麦芽庆祝。
　　“你存心气我？肖起罗。”麦芽坐在沙发上，气呼呼地说。
　　“我是真心想跟你庆祝，你怎么不领情啊？”肖起罗的心里在暗自得意。
　　“哪有什么新工作，他们又没有录用我。”麦芽灰心地说。
　　“啊？没有被录用？唉，没关系，这很正常，哪有人一次就成功的。好了，按照我们之间的协议，你以后就当我的‘贤内助’吧。”
　　“‘贤内助’？恶心！我才不要。”
　　“好了，南城你是不了解，这里人才济济，往往为了一份工作，求职者们挤破脑袋也未必会得到啊。你就别任性了，呆在家里，我希望你能再给我点时间，我会让我们的生活变更好。”肖起罗信誓旦旦地向麦芽表示道。
　　他是可以信任的人吗？他是可以让自己依靠的人吗？麦芽的心里疑问重重。
　　没有工作的日子，麦芽过得很悠闲，每天起床后，床边早已摆好了肖起罗买来的早餐，那是一碗麦芽爱吃的豆腐花，无论是吹风还是下雨，肖起罗上班之前都会先到楼下买一碗豆腐花放在麦芽的床边。
　　肖起罗是一个执着的人，对豆腐花是如此，对她也是如此。
　　白天到外面逛一逛，回来后，到了傍晚，麦芽做好了一桌可口的饭菜等肖起罗下班，有时，麦芽会觉得很无趣，但慢慢地，她开始习惯这样的生活了。
　　“你看，这是我写的东西，你觉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