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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少东的深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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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她,宁静是有点惊讶的。但不是因为她是外国人,而是她除了样子像外国人之外,骨子里已彻彻底底是个日本人了。
  来到桂家家庭聚会时专用的客厅,桂政隆已经等在那边。
  “桂伯伯,您好。”她一进客厅,就礼貌恭敬地弯腰一欠。
  “别那么见外,请坐。”见到从未谋面的同窗好友的女儿,桂政隆显得十分欢喜。
  艾芙琳招呼她坐下,然后泡了壶花茶来。
  宁静发现桂家似乎没有佣人,凡事都是女主人艾芙琳亲力亲为。艾芙琳将家里布置得十分典雅温馨,毫无富贵人家财大气粗的感觉。
  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在场。
  “你叫宁静是吧?”桂政隆看著眼前这个亭亭玉立的女孩,“这名字真特别。”
  “名字是我妈妈取的。”她说。
  他点点下巴,“你爸爸妈妈都好吗?”
  “他们都很好。”她注视著桂政隆,不卑不亢,不疾不徐的回答他的问题,“我爸爸其实很想回来参加同学会,不过因为妈妈最近身体不好,所以不克前来。”
  “是这样啊?”他微蹙眉头,“你妈妈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吧?”
  “谢谢您的关心,其实是一些老毛病。”她说。
  “我跟你爸爸已经很久没联络了,找个机会,我也去看看他。”
  “我爸爸会很高兴的。”
  “对了,听说你这次回日本,是为了公事?”
  “是的,”她点头,“我来做市场调查,评估在门本开店的可行性。”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桂政隆非常热心的说:“如果你想在东京设点,我可以帮你物色几个不错的地方。”
  “谢谢桂伯伯。”
  “对了,”这时,艾芙琳岔开话题,很亲昵地直呼她的名字,“宁静,你这次来只安排公事吗?”
  “如果有时间,应该会到处走走吧。”她说。
  “是吗?”艾芙琳一脸兴奋,“那就叫英人带你到处看看吧。”
  “啊?”闻言,她一震,不觉露出惊慌之色,“不……不麻烦了。”
  “怎么会麻烦呢?”艾芙琳热情的说:“英人他很会玩也很能玩,一定让你不虚此行。”
  “妈,”这时,英人蹙眉笑叹,“您这话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
  “难道不是吗?”艾芙琳促狭一笑,“你确实是四兄弟里最爱玩的。”
  “四兄弟?”宁静一怔。
  “嗯,我有一个女儿,四个儿子。”艾芙琳一脸心满意足的车福表情,“英人的三个哥哥结婚的结婚,订婚的订婚,所以就只有他抽得出时间招呼你了。”
  时间?宁静蹙眉一笑,他哪来的时间?虽然他是单身,但以她在澳门时对他的粗浅认识,他的时间应该都花在车子跟女人身上吧?
  再说,就算他有时间,她也不想跟这个放浪的花花公子再有瓜葛。
  “桂伯母,”她微笑著婉拒,“真的不用麻烦了,我……”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说著,艾芙琳转头看著一脸没事人样的英人,“英人,你觉得麻烦吗?”
  英人挑眉一笑,斜觑著神色不安的宁静。
  他白天上班,晚上则行参加不完的派对,看不尽的各色美女,说真的,以他的个性,绝不会浪费时间在一个女人身上。
  但看著端坐在那儿,神情腼腆却又带著一种娇悍气息的她,他的心突然颤动了见他犹豫半天,宁静不知怎地觉得牛气。
  什么嘛?他还犹豫?!哼,她才不想让他陪咧!
  “桂伯母,我不……”
  “不麻烦。”英人打断了她的话,—派轻松的说:“我会负责带她到处玩的。”
  “呃?”宁静惊愕地望著他,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岛村小姐,”看著她那惊疑的表情,英人撇唇一笑,“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荣幸?”
  迎上他发亮的、具有侵略感的、狡黠的褐眼,她微张著嘴却发不出声音。
  “宁静,”艾芙琳问道:“你住在哪里?”
  “王……王子饭店。”她一时回不了神,讷讷的说。
  “是吗?”艾芙琳似乎不在意宁静脸上的错愕表情,“那英人就去王子饭店接你罗。”说完,她看看英人。
  “没问题。”英人霍地起身,笑望著宁静,“岛村小姐,相信我们会相处得很愉快。”说罢,他率性一欠,转身离开。
  离开桂家后,宁静就回到饭店休息。
  泡在浴缸里,她舒服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一个鲜明的影子跳进她脑海里。
  “呃!”她倏地睁开眼睛,一脸惊愕。
  可恶,他怎么又钻进她脑子里来纠缠她?明明是那么不想记住的人,为什么却甩都甩不掉?
  说真的,这世界上哪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在澳门遇见他时,她以为那只是个意外,而且她再也不可能跟他有任何关连,但现在……他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她爸爸同窗好友的儿子?
  从他与父母亲的相处及互动看来,他跟家人的关系似乎个错,对母亲的话也几乎呵说言听计从。她想,在他妈妈眼中,他一定是个听话的乖孩子吧?
  不知道美丽的艾芙琳伯母,知不知道他在外头是如何的放浪,又是如何的粗暴野蛮。
  她很少用这么严厉的用辞批判一个人,但实在是因为她亲眼撞见他太多的事。不但跟性感名模在饭店幽会、又因为争风吃醋而动手打了盖瑞……说实在的,这不该是一个出身良好,受过教育的人该有的行为。
  当然,最令她无法原谅的是——他居然认为她以身体换取赞助的机会。
  “呼……”她长叹了一口气,闭气沉入浴缸里。
  好一会儿,她冒了出来,抹了抹湿透的脸。
  她的心一直很坚定,也鲜少有什么事情会困扰她,但她不得不承认,他困扰了她。
  为什么呢?就算他是个迷人的帅哥又怎样?他性格恶劣,行为放浪,像他那样的男人怎么会困扰她?
  想起他今天居然答应艾芙琳伯母的要求,她心头不觉一悸。
  他真的想……不,她想他一定只是在敷衍艾芙琳伯母。
  他们之前在澳门闹得那么不愉快,一见面又像足两只好战的斗犬般互相厮杀,他绝对不可能真的花时间陪她玩。
  这样也好,她才不想跟他搅和在一块儿。
  然而在付著的同时,一阵奇怪的、莫名其妙的失落感随之而起。
  举起手,她发现自己的手指头已经泡得皱皱的。“唉呀!”她—惊,飞快地从浴缸里爬起来。
  擦干身体及头发,她穿上浴袍走出浴室,然后开始吹头发。
  不一会儿,她听见敲门的声音——
  “哪位?”她暂时关掉吹风机,朝门口问道。
  门外的人没有答应她,她想,可能是哪个迷糊鬼敲错房门吧。
  于是,她打开吹风机继续吹。
  这时,她又听见了敲门声。“见鬼了……”她皱皱眉头,又关了吹风机。
  “谁?”这同,她问话的语气明显不耐。
  门外仍然没有回应。
  “可恶。”是不是有人在恶作剧?饭店的管理也真的太差了点。
  她继续吹头发,但镜中的白己已满脸不悦懊恼。
  不一会儿,又传来敲门的声音。
  “谁?”她飞快关掉吹风机,大声喝问,“到底是谁?!”
  门外依旧静悄悄地,就像根本没有人似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头发还没完全吹干的关系,她突然背脊一凉。看了看时钟,不过才八点……
  “这么早不会闹鬼吧?”她心里有点毛毛的,虽然她不太相信八字重的自己会遇到鬼。
  她放下吹风机,将前襟拉紧,然后一步步的、慢慢的、小心翼翼的走向门口。
  她绝对不自己吓自己,不论如何,她都要看看到底足谁在恶作剧,管他是鬼还是人!
  握住门把,她发现自己的手其实微微的颤抖,但她还是勇敢的打开了门。
  就在她开门的同时,一个更强大的力量将门往里推。
  她陡然一震,发出惊叫:“啊——”
  第四章
  看见一脸惨白,跌坐在地上的她,英人浓眉一拧,“为什么让我等那么久?”
  宁静瞪大了眼睛,惊愕又难以置信的看著站在她面前的高大男人。
  是他,那个敲门又不出声的捣蛋鬼居然是他?!可恶,他难道不知道人吓人没药医吗?
  方才满心的恐慌不安,在此时转变成愤怒不满,她恶狠狠地瞪著他。
  “是你敲的门?”她沉声问道。
  “废话。”他一脸不然你以为是谁的表情。
  “我问是谁,你为什么不回答?”她慢慢地站了起来,声音里的火药味越来越浓。
  “敲你门的人很多吗?”他冲口反问了她一句。
  而这一问,教他想起在澳门时,看见盖瑞站在她门口的那一幕——
  一瞬间,他的胸门抽了一下。
  在澳门有敲她门的男人,难道在东京也有?忖著,他不觉懊恼起来。
  “你应该没忘我答应我妈妈的事吧?”他不自觉板起脸孔,“我是来带你出去玩的。”
  她一愣。
  他真的打算陪她?她以为他只是在敷衍他妈妈……
  “快把衣服换了,我等你。”说著,他迳自走进她房间,然后大刹剌地坐在沙发上。
  经他一提,她恍然想起自己身上只穿著件浴袍,而浴袍底下只有一条内裤。
  她心头一惊,脸儿立刻涨红。看见她身上只穿了件浴袍,他居然面无表情又气定神闲?哼,果然是花花公子。
  她拉紧前襟,快步地走到他面前。
  “我不想出去。”她说,“你可以走了。”
  他抬起眼帘瞅著她,“我特意绕道过来接你,你不去?”
  是的,他确实是绕了路过来接她?但……为什么?因为他太听妈妈的话?
  不,他不是那种言听计从的乖小孩,如果他下想,谁也勉强不了他。
  他对她以身体交换,成为赞助商的这件事相当不以为然,应该说,他非常生气。
  既然生气,他应该不会答应带她去玩,就算答应了,也应该八是场面话。但是,他为什么还是来了?
  他对她有一种感觉,很强烈,但却不知道那是什么。
  “不好意思,让你白走一趟,但我真的不想出去。”她一脸冷肃却又警戒。
  “是不想出去,还是不想跟我出去?”他问。
  “都有。”她诚实的说。
  闻言,他心里不禁懊恼。不想跟他出去?她不知道想跟他出去的女人可以塞满几节车厢吗?
  “我已经来了。”他双手一摊,往沙发里三罪,奸整以暇地睇著她。
  “那又怎样?”她眉心一拧。
  “我不喜欢做白工。”
  “没人要你来。”
  “我是我妈妈的乖儿子。”他有点开玩笑的说。
  “她不会知道你没带我出去。”她态度坚定。
  英人浓眉一虬,眉间聚拢出几道深深的凹痕。看她那坚决的轰情,他知道她是真的不想跟他出去。
  突然,他恼火起来。她可以为了打响公司品牌跟盖瑞那种人睡觉,却死都不跟他出去?
  他知道这其实是两件事,根本不能混为一谈,但不知怎地,他打从心底介意著。
  好,她越是不想跟他出去,他就越想带她出去,即使用押的、用逼的、用拖的,他都要把她拉去参加今天晚上在石井家开的轰趴。
  “别废话了,去换衣服。”他沉声命令著。
  “什……”听见他那种语气,宁静气愤的说:“你凭什么命令我?”
  “我不是命令你,”他直视著她,“我只是要求你。”
  “要求?”
  “没错。”他挑挑眉,语带威胁。“等到我真的命令你时,你会知道的。”
  “你是在威胁我吗?”她气呼呼地质问他。
  “你到底要不要去换衣服?”他冷冷地睇著她问。
  “不要!”她双于环抱胸前,坚定拒绝。
  “你不自己换,我可要帮你换了。”
  听见他如此大胆的言辞,她立刻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什……”
  帮她换?他是说……可恶,他真是个恶棍。
  “你敢?”她可是他爸爸同窗奸友的宝贝女儿,她就不信他真的敢对她无礼。
  他挑眉一笑,眼底带著一抹狡黠。“你要不要试试?”
  “你……”她羞恼的瞪著他,“我要告诉桂伯伯!”
  “去说。”他唇角一勾,笑得可恶却又迷人,“大不了我娶你回家以示负责。”
  闻言,她耳根一热。“你想得美!”
  他打定主意要带她离开这个房问,就算被说是无赖也无所谓,他不信他治不了这只刁钻的小猫。
  如果她是猫,那么他就是豹,是虎。
  “你到底去是不去?”他像是在下最后通牒般的质问她。
  她气恨地瞪著他,想说不,却又不知怎地说不出来。她觉得他不是在唬她,如果她不换衣服,他可能真的会剥光她,替她换上外出服……
  想起上次他以拳头威胁她道歉,却突然吻了她,这次不晓得会使出什么卑鄙的手段对付她……
  好女不吃眼前亏,已经有了一次经验,这次千万不能又栽在他手里。待会儿出去,她就要让他好看!
  忖著,她头一甩,悻悻地往更衣间走去。
  坐上他的车,宁静板著脸,一语不发。
  他开车的速度很快,但又意外的沉稳,一点都不觉得胆颤心惊。
  车子来到一栋豪宅前,而屋里的活动显然已经开始了。
  下了车,宁静发现豪宅外停了不少名车,可见参加这个派对的人非富即贵。
  屋里闹烘烘的,透过玻璃窗,还可看见人影窜动。
  虽然她从事公关工作,见过的世面也不算少,但还是犹豫了一下。
  “走。”英人走到她前面,转头么喝若。
  她眉头一拧,没有说话。
  他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喂!你……”她气呼呼地瞪著他,“放开我!”
  他将她的手紧紧抓著,像是怕她会临阵脱逃般。
  “Horace!”这时,屋里有人走了出来。
  他是个美形男,打扮得跟明星—样。“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咦?她是……”这时,美形男发现他身边的宁静。
  “她是岛村宁静。”英人说。
  “噢?新菜色?”美形男笑说。
  听见他以新菜色称呼自己,宁静立刻一脸不悦地瞪著他。
  “岛村小姐,我是石井龙一,石井龙一就是我。”美形男沾沾白喜的自我介绍著。
  宁静皱皱眉头,疑惑地看著他。
  “你……”今天的派对主人石井龙一狐疑地睇著她,“你该不会不认识我吧?”
  “我该认识你吗?”宁静不解地。
  “呃?”石井龙一既错愕又失望。
  “她一直住在国外,当然不认识你。”英人撇唇一笑。
  闻言,石井龙一稍稍释怀,“这样啊。”
  “石井是影剧界的当红炸子鸡,影歌双栖还兼主持。”英人跟宁静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宁静恍然大悟,“噢!失敬失敬。”
  见鬼,谁管他是什么影歌双栖的当红炸子鸡啊!在她眼里,他根本只是个粉味很重的男人。
  “进来吧,大家玩得正高兴呢。”石井龙一善尽主人之责,引领英人跟宁静步进屋内。
  一进入屋里,宁静只觉得温度在瞬间飘高。
  屋里播放著电音舞曲,灯光昏昏暗暗,只兑人影晃动。烟味及酒气混杂著各种香水味,让她一阵晕眩。
  很快的,她看清屋里的男男女女。他们打扮人时,男的俏女的娇,行人在沙发上喝酒谈天,有人贴身热舞,奸不热闹。
  她发现,参与这个派对的男女似乎都有不错的出身。他们身上穿戴各式名牌,显见经济状况亦相当良好。
  “Horace!”突然,一名染著红发,穿著性感的辣美眉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一把就勾住了英人的脖子,献上热吻。
  宁静看得目瞪口呆,虽然这不是她第一次看见他跟女人亲嘴。
  “米儿……”英人轻推开了红发辣妹。
  以往不管在任何人面前,他都能大方跟女人亲吻,但今天……他突然觉得有点抗拒。
  为什么?因为宁静在他身边?他介意她的看法、想法或感觉?
  被轻轻推开的米儿一脸狐疑地看著他,“干嘛这么冷淡?上次我们玩得很……”说著,她注意到站在他身后的宁静。
  米儿挑挑眉,略带著敌意的说:“噢,有新欢了?”
  英人既不否认,也没承认。
  见他保持沉默,宁静急著澄清。“我们只是认识,不是朋友。”搞什么?他什么都不说,弄得她奸像真是他的新欢一样。
  拜托,她是人,不是肉也不是蔬果,才不想当他的什么新菜色呢。
  听见她说他们只是认识,不是朋友,英人莫名的感到懊恼,
  虽然他们的关系很难对外人说清楚,但她连跟他当朋友都不愿意,真的教他火大。
  他转头瞪著她,所有的愠恼不悦全写在脸上。
  迎上他带著怒意的目光,宁静一怔。
  他在生气?气什么?气她极力否认自己是他的新欢兼新菜?她住别人面前跟他划清界线,让他感到很没面子吗?
  忖著,她不自觉地暗自窃喜,因为她发现一个可以报复他、惹恼他、让他尴尬、丢脸、懊恼的方法。
  “不用在意我,你们玩得高兴一点。”她咧嘴笑笑,—副迫不及待将他往别人怀里推的样子。
  “真的吗?”听她这么说,米儿睑上义重斩绽放灿笑。
  “Horace,陪我跳舞。”说著,她一把勾住他的胳臂。
  英人浓眉一叫,狠狠地瞪了宁静一眼。
  看见他那一肚子火的模样,宁静得意的一笑。
  像他这种有钱多金的大少爷,铁定没有尝过被嫌弃的滋味,她当著别人的面不要他,他一定觉得既挫折又羞恼吧?
  哈哈,她今天就要好好挫挫他的锐气,让他知道惹毛她的下场就是如此。
  “去吧去吧,”她笑著把英人往米儿推去,“我会自己找乐子的。”话罢,她转身走开。
  端著杯调酒,宁静站在角落里独饮。
  今天来参加派对的人多数足演艺圈人士,当然,也有像英人那样的企业家第二代或第三代。
  这些人白天是一个模样,晚上又是一个模样,简直像双面人一样。
  她个人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但对许多人来说,这却是抒解白天工作压力的一种方法。
  对他来说也是吗?他白天时在做什么?在自己家的公司上班?
  不,哪个企业接班人会像他这样又泡妞,又赛车?桂家有四个儿子,依她看,他这个最小的儿子应该只负责玩……
  她的视线往客厅中间望去,在一对对相拥热舞的男女间,一眼就看见了他跟那位米儿小姐。
  性感火辣的米儿紧紧的勾著他的脖广,玲珑有致的胴体紧贴著他摇摆,热情得像只发情的母猫,那画面真是教人喷鼻血。
  她想,他一定乐歪了。
  刚这么想著的时候,她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冷漠又不耐,像是恨不得立刻丢下舞伴般。
  她一怔。怪了,这对他来说应该是—种享受,怎么他今天却像是在受若受难似的?
  她不解的直盯著他,而就在这时,他也看见了她。
  四目交会,她的胸口突然一阵不规则的狂悸。
  他的眼睛在跟她有了交集后,就再也没有栘开。他—直一直凝望著她,神情十分冷肃。
  突然问,她感到心慌。他的目光像足一支箭般射中她的心脏,让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面红耳赤,脸颊发烫。
  别过头,她躲开他的视线,仰头将杯中的调酒喝光。
  “嘿。”忽然,有人来到她身边。
  她抬起眼帘一看,竟是今天的主人石井龙一。
  他手上端著两杯调酒,递了一杯给她,“怎么不去跳舞?”
  她接过酒杯,“我不会跳。”说著,她暍了—口酒。
  “我可以教你。”石井龙一挨在她身边说著。
  “这……”她往旁边挪了一小步,“不用了。”
  他又靠过来,笑说:“别那么见外,Horace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宁静皱皱眉头,有点不耐烦。什么Horace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干嘛跟她装熟?
  再说,她跟英人又不是朋友。
  “走,我教你跳,很简单的……”石井龙一拉住了她的手。
  她毫不犹豫地挣开,“我说真的,我不要。”她的语气坚决。
  石井龙一眼底闪过一抹愠色,但很快地,他义恢复了那迷死一票女粉丝的招牌微笑。
  “好吧,”他耸耸肩,“那我敬你。”他举起酒杯。
  宁静顿了一下。如果喝一杯洒就能打发他,何乐而不为?
  举起洒杯,“我先干为敬。”说完,她仰头暍光了那杯酒。
  石井龙一勾唇一笑,也将杯中物一饮而尽。
  “你之前住在哪里?”喝完酒后,石井龙一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继续与她聊天。
  屋里很吵,他讲话几乎都必须贴著她的耳朵,而那今她很不舒服。
  她又往旁边挪了一小步,大声回答:“美国!”
  “你在美国也常参加这种轰趴吧?”
  “啊?”她听不清楚他说厂什么,事实上,她觉得他根本是故意说得很小声。
  突然,他伸手把她一拉,贴在她耳边,“我说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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