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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宫闱-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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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梨澜有意向冰盆靠近,回雪却赶紧拦住了她,冰盆很凉,坐的太近,猛的受凉,怕是对身子不好。

“听说荣妃宫里不是还有一些吃的吗?她还在绝食吗?”回雪将手帕子摊在小桌上,抚摸着手帕子上绣的一串红,鲜红鲜红的,像是刚吐出的血。

王方道:“荣妃娘娘宫里是有些吃的。小厨房里也有一些储备,自从皇上打了荣妃娘娘一个耳光,说让她饿死之后,荣妃娘娘便不绝食了。”

“她倒是个聪明的,知道皇上不会怜悯她了。”岑梨澜冷笑,荣妃叱咤后…宫,原来她也有如此落魄的一天。

还记得岑梨澜跟回雪做为秀女入宫的那一年,住在储秀宫的时候,储秀宫的这帮秀女,最羡慕的不是皇后,而是高高在上的荣妃,甚至,在大家心里,荣妃比皇后的风头可明艳多了。

皇上穿明黄色的料子,荣妃便穿暗黄色料子,且都是苏绣,蜀锦,以金线织就的好料子,而荣妃的头饰,更是让人眼花缭乱,不是赤金的,便是宝石的,就连她小手指上戴的护甲,也是赤金为底,上面雕龙画凤,很是精致。

她每一次去储秀宫,那些盼望着出人头地的秀女便会在背后悄悄说:“若是能像荣妃一样得皇上的宠幸,那就知足了。”

也有的说:“若能跟荣妃一样,穿戴的如仙子下凡,富贵不可言,那死也值得。”

每当这个时候,荣妃总是一脸得意,她甚至从未回头,只是由婢女扶着,一步步往承乾宫而去。

而皇后穿着普通,头饰普通,连皇后的儿子二阿哥,也是普通的。

皇后虽是中宫之位,但在秀女看来,远不如荣妃让她们敬畏。

那时候,承乾宫是每一个秀女艳羡而嫉妒的地方。

没想到,事隔几年,承乾宫,成了荣妃老死的地方。

承乾宫往昔的繁华,如今因无人观赏,像是被幽闭在山洞中的美人,已不堪入目了。

记忆如飞在半空中的风筝,将岑梨澜又带回那个青涩的年纪,眯起眼睛,好不容易收回思绪,便又问王方:“承乾宫里的东西不够吃了吗?”

“各宫里的菜品,内务府一般是三天送一次,自从皇上幽闭了荣妃娘娘,内务府便不再往承乾宫里送吃的用的了,所以,承乾宫能吃的东西,也不过是三五天的量,那些个面食,果子,肉类被荣妃娘娘吃了以后,她连平时下人们吃的东西也给吃了,而且承乾宫院子里种的观赏用的小番茄,从来没有人吃过的,内务府小太监说,他们亲眼见荣妃娘娘摘来吃。”

观赏用的小番茄,回雪是知道的,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荣妃连它也吃,看来是真的饿了。

王方道:“大阿哥曾往承乾宫送东西,但一直不得进入,后来他又跪在承乾宫门口,皇上知道了,便命王福全王公公带了他回阿哥所,大阿哥本不愿意回,荣妃娘娘在承乾宫说,若大阿哥不回阿哥所,非得赖在承乾宫门口,那她便撞死在承乾宫里。所以如今大阿哥也不能去承乾宫了。”

“荣妃对大阿哥倒是很好,她怕大阿哥天天跪着,身体吃不消,也怕别人笑话大阿哥。”岑梨澜默默的道。

“是啊,荣妃算是一个好母亲,她对大阿哥,倾注了她的一生。”回雪也默默的,本以为斗倒了荣妃,会很高兴,可听了王方的话,倒也高兴不起来。

“如今荣妃娘娘饿的头晕眼花,好几次坐在院子里,半天都不动一动,所以内务府当职的奴才,有时候也不看守她了,或是回去睡觉,或是去赌钱,都是交接班的时候,去承乾宫门口充一充数罢了。”王方说完这些,已是口干舌燥。

曾经听说过一个故事,有个猴子被猎人给捉住了关在笼子里,它想逃跑,每一次想跑的时候,猎人都把它捉回来打一顿,直打的遍体鳞伤,后来,猴子失败了很多次以后,再也不敢跑了,后来,猎人把笼子的门打开,猴子还是乖乖的呆在笼子里,它怕了。

而荣妃如今乖乖的呆在她的笼子里,她是怕了吗?或许不是,荣妃唯一怕的,只是她的儿子当不成太子。

而如今她默坐着,难道是因为,她已饿的寸步难行了吗?

岑梨澜回去的时候,回雪让烟紫给她收拾了一包袱的果子,岑梨澜也不客气,让苗初接着便走。

“你也不怕这果子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利。”回雪调笑。

岑梨澜轻轻的按着回雪的肩头:“谁都会害我,唯有你不会。”

回雪的心突然热辣辣的,热的如头顶的太阳,岑梨澜的话语一箭穿心,她的信任,让回雪心里酸楚不已。

“带着果子回去给五阿哥吃吧。若是他喜欢吃,再过来拿。”回雪交待。

岑梨澜打趣着:“你这么贿赂五阿哥,以后他可是要认你当额娘,我可不愿意。”

VIP卷  第304章 咬一口

秀女进宫的前一天,风声大作,小时候,阿玛常对回雪讲,刮大风,就是天神的风袋子破了,风从里面漏了出来,所以每次大风,回雪都很害怕,怕自己被风卷走了,再也回不来。

烟紫知道回雪的脾性,每次刮风的时候,都将窗户关的紧紧的,院子里那些容易被风吹的叮当乱响的东西,也赶紧的收回来。

只可惜了种在院子里的那些花,花朵开的大大的,层层叠叠,老远都能闻着香气,这会儿却被风吹的枝叶乱晃,花朵纷飞,像是蝴蝶的翅膀,碎在半空,落了一地,无从捡拾。

烟紫守在廊下,她本以为回雪在屋子里看书,不好打扰,回雪却叫她了:“烟紫,进来,梳洗。”

这个时辰,主子梳洗,是要去哪里呢?眼看半边天的黄沙被风卷起,廊下奴才们的身上,像是罩了一层黄衣。

烟紫掀帘子进来,将毛巾放在水盆里浸湿,然后轻轻的给回雪抹脸,又将回雪头上的簪子轻轻取下来,梳了新的发髻,然后又重新将簪子给回雪插入发间。

铜镜里的回雪穿着一件暗青色小褂,海绿色团花裙子,像一枝开的正旺的花。

回雪进宫时年纪小,如今也不大。

回雪扶了扶发间的簪子,由烟紫扶着她的胳膊出门,刚走过两条巷子,烟紫便觉察出了不对:“主子,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她明知故问。

“去承乾宫。”回雪淡淡的。

越来越密的风沙往回雪的脸上掠来,如口哨般的风瞬间吹乱了回雪的头发,有支簪子啪的落在地上,烟紫的心里也“咯噔”了一声。

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捡起那簪子,用手帕子轻轻拭了拭,又给回雪插回发间。然后便用手帮回雪赶着风沙,回雪却直直的往前走去。

身处黄沙飞舞之中,又怎能独善其身?

“主子,荣妃怕是正恨您,咱们还是……”烟紫小心的劝道。

“若她恨我,那临死之前发泄出来,倒也好,免得带到地下,做了鬼,也不得安生。这样做人做鬼都累。”回雪默默的。

烟紫听回雪的话,像是有道理,却又关心着回雪的安危。若荣妃知自己不久与世,要跟主子同归于尽,那可不得了了,于是又出主意:“不如奴婢去叫了王方来跟着,也好有个照应?”

“不必了。”回雪既然决定去承乾宫。自然没想着身后跟着一群人。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去看荣妃一次。

当阿玛被荣妃陷害,跪在养心殿外的时候,回雪心里是恨荣妃的。

当苗初说,回雪的姐姐可能被荣妃陷害的时候,回雪曾因没有证据,而惆怅的夜不能眠。

如今。荣妃罪有应得。

她的时代如渐渐落下的红日,已经过去了。

回雪却望着那红日,不得释怀。

或许荣妃唯一让回雪不得释怀的地方。便是她有一个大阿哥,大阿哥是一个心善的孩子。遇见鸽子,都要救上一救。

或许是荣妃为了大阿哥孤注一掷,让回雪这个做母亲的,想到了自己的处境。

或许。是因为习惯。

就像习惯了夏天有暴雨,冬天会有大雪。春天花会开,秋天有霜降一样,若是哪一年的春天,花没有开放,或是秋天没有霜降,便会不习惯了。

承乾宫的门口,果然没有内务府的小太监当职,就像王方说的,荣妃在承乾宫里呆呆的,就算让她出承乾宫,她能去哪里呢?皇上不愿见她,其它妃嫔更不想见她,她又不能出宫,这整个宫殿,都是牢笼。她寸步难行。

小太监们守在承乾宫门口,闷的要睡着,他们渐渐的放开了胆子,各自找乐子去了。

推开门,又关上,荣妃坐在承乾宫的廊下,如一个失魂的老妇,抬头看看回雪,又很快的垂下眉眼,一句话也没有,像是不认识。

回雪顺着荣妃看的方向,在一个凋零的花枝上,有一朵嫩嫩的,小小的花苞。荣妃一直在盯着那个花苞,哪怕风沙再大,她也不为所动,怕是她已坐在那里很久了,她衣袖的褶皱里,已藏了不少沙粒。

荣妃的头发白了许多,就像当年,看到软禁中的皇后,皇后的白发,在风中刺的人眼生疼。

皇后的眼神,回雪如今还记得,有绝望,有期待,有恨,而荣妃的眼神里,却没有这些,甚至,有一点点小小的欣喜,这个时候,马上就要人死灯灭,回雪竟然在荣妃的眼神里看到一丝欣喜,这欣喜莫名的让人觉得后背发凉。

“你觉得我死了,大阿哥就当不成皇太子了吗?”荣妃并不看回雪,而是面对着那花苞说话,她的声音淡淡的,轻轻的,像是没吃饱饭,又像是念叨给她自己听。

“你一生都在操心大阿哥的事。”回雪并未坐下,而是站在那眺望着承乾宫的内内外外,将这些涂着红漆的廊柱全记在了心里:“立皇太子之事,是皇上的事,大阿哥这个孩子,秉性善良,或许,皇上会考虑他当皇太子。”回雪的语气也是淡淡的。

“别骗人了。”荣妃呵呵一笑,眼神却很专注:“清康熙的几个儿子,为了龙椅争的你死我活,这争当皇太子,是历朝历代都不可避免的,你不是也想你的儿子当太子吗?”

回雪瞧着满院的萧瑟,院子里的花木像是知道荣妃将死,也提前枯了:“四阿哥以后能不能当太子,自然是他的造化。”

荣妃冷笑:“柳氏那贱人生的孩子,万不会被皇上重用吧,岑嫔的肚子里,还未知是男是女,呵呵呵……。”荣妃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就像睡到半夜,床头突然落了一只猫头鹰,它尖叫着冲你啄过来。

烟紫紧紧贴在回雪的身后,她不敢看荣妃现在的样子。

以前的荣妃,虽也常常坏笑,但如今的荣妃,身上多了一种死亡之气,或许是死亡之气笼罩了她,她的话语也阴森森的。

“或许,郁妃,你是一个可交的朋友,可是这宫里,却从来没有朋友。”荣妃低下头去,将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然后半弓着身子,去扯了那花苞下来,用尖尖的簪子刺破了那花苞,花苞本鲜嫩,里面层层叠叠,怕是过几天便会开放,这会儿被荣妃给刺破了,零零碎碎的小花瓣落了一地,再看荣妃的脚下,已落了不少的小花瓣,有的已黄了,有的已卷曲,或许,荣妃这几天呆呆的坐着,都是在刺这些花苞。

回雪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她一直觉得,以荣妃的手段,不会这么快的服输,但眼前的荣妃,宛如老妇,眼神里连一点恨意也没有,倒让人意外。

她一直刺这些花苞又是什么意思呢?

相印殿的婢女跑来传话,说是四阿哥来相印殿了。

四阿哥走路已很扎实,除了在阿哥所走动,偶尔的,嬷嬷们也会带他到相印殿,这会儿在阿哥所玩累了,又嚷着来相印殿找小弟弟,他嘴里的小弟弟,指的是五阿哥。

回雪心中想着四阿哥,也无暇跟荣妃说些什么,走到大门口,回望了荣妃一眼,荣妃手里捏着那些破碎的花瓣,一脸从容的看着自己。

这份从容,以前刚进宫时,回雪在荣妃的脸上看到过。

难得这个时候,她还能如此的从容。

四阿哥见到回雪,便爬上了她的双膝,又是要吃的,又是要玩的。嬷嬷们在一旁想抱着他,他却不愿意,嬷嬷们便只好道:“郁妃娘娘,四阿哥渐渐大些了,饭量见长,且比小时候,灵活多了。”

她们嘴里的灵活,是调皮的意思,回雪听的出来。

“烟紫,去厨房里将易嚼的果子拿过来一盘,让四阿哥吃。”回雪交待着,烟紫却面露难色:“主子,之前的果子,都拿给永和宫的五阿哥了,这会儿小厨房还没做新的呢。”

“我要去找五阿哥玩。”四阿哥高兴的挥着小手。虽然五阿哥比他小一些,也不会陪着他玩,但小孩子见小孩子,还是格外的亲切。

反正四阿哥也好些天没有见五阿哥了,这会儿风也停住了,不如带他去。

回雪要抱着他,四阿哥却不愿意,执意要自己走,小孩子步履小,走的慢,走了一会儿,又累了,便让嬷嬷抱着。

五阿哥正扶着永和宫的小桌子吃甜果子,见回雪进来,翻翻眼,不说话。

“小弟……弟。”四阿哥奶声奶气的挥着手。

五阿哥一见四阿哥来了,便赶紧的盖住自己的果子,怕被四阿哥抢走了似的:“你走,别来这,别来吃我的果子。”

这果子,还是回雪让岑梨澜拿来永和宫给五阿哥吃的。

岑梨澜尴尬起来,平时虽说没有教五阿哥孔融让梨,但到底也告诉他,四阿哥是他的哥哥,或许,他太小,根本不知道哥哥是什么。

回雪笑笑:“五阿哥这时候就知道果子金贵啦?”

五阿哥不吱声。

“我也吃果子。”四阿哥指指五阿哥手下压的东西。

小孩子,总以为别人吃的东西好。

岑梨澜欲给四阿哥拿一些,手刚伸到五阿哥身边,便被五阿哥给咬了一口:“不给……”

VIP卷  第305章 小气

这一口咬的结结实实,疼的岑梨澜眼泪都快出来了,五阿哥只管咬着不放,吓的几个嬷嬷劝也不是,跪也不是,急的团团转。

回雪赶紧解围:“五阿哥,四阿哥他不吃你的果子。你快放开你额娘的手。”

五阿哥听此话,有些敌意的看着回雪,十分的不相信,却又仰着他的小脸,很是神气:“谁也不能抢我的东西。”

五阿哥仰脸的时候,回雪仿佛看到了皇上早年的时候,那种骄傲的神色,而五阿哥的眼睛里,又有他亲生额娘柳氏的那种孱弱,或许就是因为这一丁点的孱弱,五阿哥他想更好的保护自己,哪怕,他才这么小。

四阿哥被吓了一跳,跑上前去拉岑梨澜的手:“疼不疼,我给你吹吹。”

岑梨澜的手指已破,渗出了血滴子,苗初二话不说,去找来棉布擦拭了,又给她上了些药粉。

四阿哥却乖乖的,岑梨澜坐在榻上,他就站在岑梨澜的腿边,一个劲的要给岑梨澜吹吹手指。

或许是怀了身孕,容易感动,或许是别的,岑梨澜见四阿哥一脸童稚,竟然心里如同刀剜。

回雪急忙将四阿哥笼到自己的身边,对他说:“岑嫔娘娘怀了身孕,需要静养,万不可去闹岑嫔娘娘。”

四阿哥还小,自然不懂什么叫怀了身孕,但却明白什么叫静养,因为有的时候,皇上去阿哥所看四阿哥,走的时候都会说,皇阿玛如今要静养,不能常常来看你。在四阿哥看来,静养,就是不能见到的意思。于是伸出小手。捂在自己的脸上,静悄悄的从岑梨澜面前走了一圈又一圈。

回雪不明白四阿哥在做什么。岑梨澜也觉得莫名其妙。

“我捂着脸,你们就看不到我了……就可以静养。”四阿哥满是童真。

岑梨澜捂着肚子笑了起来:“为什么你捂着脸,我们就看不到你了呢?”

带四阿哥的一个嬷嬷赶紧跪下来请罪,说是她知道缘故。

原来四阿哥最近睡的越来越晚,每晚都巴望着嬷嬷们给他讲故事,嬷嬷们不过是进宫伺候大主子小主子的,没有读过什么书,自然也不会讲什么书上的故事,每回给他讲的。不过是大山小山去砍柴,或是龙王的太子跑上了岸,听的多了。四阿哥自然腻了,这位嬷嬷想起小时候的一个故事,便讲给了他。

说是从前有一户人家,生了个儿子,但村子里穷。村民们常常没有东西吃,有一天这个儿子做了一个梦,梦到有位神仙对他说,你只需捂着脸,别人便看不到你,这样你就可以去城里拿富人家的东西了。

这个人梦醒了之后。捂着脸进了城,别人果然看不到他,于是他顺利的潜到一户员外家。拿了不少金银回去,他心地善良,又将这些金银散给了乡亲,自那以后,乡亲们便都过上了富裕的生活。

四阿哥觉得这个故事里捂着脸的男人很神气。便常常学这个动作。

他人小,分不出故事的真假。以为嬷嬷们讲的,都是真的。

这次四阿哥又捂脸,惹了笑话,嬷嬷怕回雪怪罪她乱给阿哥讲这些胡言乱语的故事,便赶紧下跪。

回雪倒并没有说什么,满脸爱意的看着四阿哥,将他笼到自己的身边抱着,亲了又亲。

四阿哥却指着地上跪的嬷嬷道:“额娘,嬷嬷跪地上多疼呀,你怎么不让她起来。”

嬷嬷的眼眶瞬间就红了。虽在阿哥所伺候了不少小阿哥,小公主,但从没有人怕她的腿会跪疼。

“你起来吧。”回雪示意嬷嬷,嬷嬷起了身,拭拭眼角,到一旁站着。

岑梨澜伸出手来,拉了四阿哥过去,在他小脸上亲了又亲:“四阿哥从小就聪明仁义,不愧是皇上的阿哥,以后前途不可……”

回雪却做了个“嘘”的手势,这些话在宫里可不是乱说的,且四阿哥如今人小,以后会怎么样,还是未知数。

永和宫的嬷嬷抱着五阿哥在院子里绕了一圈,五阿哥嫌院子里热,又觉得院子里太枯燥,便嚷着去外面玩,因是夏季,小孩子不好将养,且上回五阿哥还被枯心伤着了,岑梨澜有交待过,不能让五阿哥离开视线,更不能带着他乱跑。

嬷嬷们都谨记着岑梨澜的话。

任由五阿哥哭闹,只带着他去屋里喝了碗细粥,然后便抱着他在廊下玩绣球。

五阿哥刚开始玩绣球还有兴趣,玩了一会儿,听到岑梨澜等人在屋子里笑了起来,他便不高兴,闹着嬷嬷抱他进内室玩。

五阿哥刚咬了岑梨澜的手指,四阿哥又在屋里,嬷嬷们不敢造次,便说只能在廊下玩绣球。

五阿哥不高兴,又趴在嬷嬷肩膀上咬了一口。夏季衣衫单薄,嬷嬷的上衣,不过是一件棉布的小褂,被五阿哥咬着,又不敢喊停,只能咬牙坚持,直到眼中泛着泪光,疼的哆嗦,五阿哥觉得好玩,才松了口,嬷嬷的小褂上已沾了血。

岑梨澜听到嬷嬷惊叫了一声,便隔窗问道:“怎么了?”

五阿哥便笑的像银铃似的:“嬷嬷……。抱着我玩。”

岑梨澜以为他们在院子里玩的高兴,便放下心来,嬷嬷不能因为被五阿哥咬了一口便来给岑梨澜告状,只好强装笑脸,勉强忍着。

四阿哥毕竟是小孩子,玩了一会儿,便累了,嚷着要回阿哥所,听嬷嬷们讲故事。

嬷嬷一脸难色的看着回雪。

在宫里,阿哥们的功课,或是所听的故事,多半是有阿哥们的师傅所教,所讲,怎么轮也轮不到阿哥所的嬷嬷们讲什么故事,只是如今四阿哥还小,并不需要跟着先生上课,便天天央着嬷嬷们讲故事了。

回雪浅浅一笑:“你们给他讲就是,我瞧着你们讲的故事还不错。”

小孩子不懂什么真故事假故事,只知道故事里的好人坏人,嬷嬷们讲的故事,不算坏故事。

回雪恩准她们还给四阿哥讲故事,嬷嬷们顿时高兴了起来。

四阿哥也不常来永和宫,临走的时候,岑梨澜亲自将回雪领到院子角落的一株石榴树下,那石榴树本是种草药那年种下的,如今虽不及墙高,到底能结几个果子,且永和宫种出来的石榴鲜红可口,岑梨澜隔两天便会摘下一个吃了。

四阿哥见了石榴,伸着手想去摘,却怎么也够不着,便站在石榴树下往上蹦,这个滑稽的动作,又惹的岑梨澜笑了起来。

“树上这几个石榴,你留着吃便是,如今你怀着孩子,怕是胃口不好,石榴酸酸甜甜,就是没事,摘一个坐廊下吃着,也消磨时间。”回雪不想岑梨澜去摘石榴。

岑梨澜早已在一片绿叶中挑了个最大的石榴取了下来,直接给了四阿哥:“我最近也不想吐了,胃口好了很多,这石榴,让四阿哥拿着玩吧。”

宫里也有石榴,是从外地运来的供果,论个头,论滋味,怕是比永和宫的还要好,但如今亲自在石榴树下吃石榴,还是别有一番情调。

五阿哥本来被嬷嬷抱着,在廊下攥着绣球玩,见四阿哥得了石榴,便不高兴,叫嬷嬷抱他到石榴树下,自己歪歪斜斜站在地上,直接将四阿哥的石榴夺了去:“我的……。”

或许五阿哥还小,不懂事,或许他觉得,这永和宫的一切都是他的,四阿哥连摸也不能摸一下。

这个石榴四阿哥还没暖热,便被五阿哥给弄走了。

岑梨澜有些尴尬,抱过五阿哥开始哄他:“你看,树上还有很多石榴,以后额娘每天都摘给你吃行不行?把这一个石榴给哥哥,哥哥的阿哥所里没有石榴。”

五阿哥却像藏宝贝一样,将石榴深深的埋在他自己的怀里,伸出两只手来:“没了……”

他说话还磕磕巴巴,话不完整,但意思却很明确。岑梨澜无法,只好将五阿哥交给嬷嬷,让嬷嬷抱着他去内室小睡,然后趁五阿哥不在,又给四阿哥摘了一个。

四阿哥这回倒是机警,先四下环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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