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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宫闱-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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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嫔澜笑弯了腰:“玉妃做什么?太热了,下湖里洗个澡?”

回雪打住了:“那湖水一人多深呢,哪有跳下去的理,怕是失神滑下去的。”

玉妃一向毛毛躁躁,那亭台一直有湖水冲刷着,若是说滑下去的,自然也说的过去。

别过岑梨澜,回雪到阿哥所看了四阿哥,四阿哥正在院子里捡树叶,风一摇,树叶便下来了,打着圈落在阿哥所的草地上,像一只只枯黄的蝴蝶。

四阿哥跑的飞快,捡到了树叶,小心的用手攥着。

它穿着一件细纱小褂,里面衬着一件薄棉布袍子,脖子里挂的一个金项圈,上面镶着浑圆的玉珠子,显的很是名贵。

四阿哥追着树叶跑,倒没有注意回雪来了。

回雪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抚摸一地的嫩草,沙沙的感觉从掌心划过,这些草,天天伴着四阿哥的成长,它们身上,是四阿哥的足迹,或许,它们跟四阿哥,比自己跟四阿哥都要熟悉。

大树下面坐着一个穿淡灰色袍子的人,不抬头,看着手上捧的书,回雪认出。那是大阿哥。

大阿哥一面看书,一面叮嘱着:“四阿哥慢些跑,别摔着。”

四阿哥一面跑一面点头,但脚步一点也没放慢,就像随风乱转的大风车,摇摇晃晃,哗哗的往前跑。

回雪就站在草地上,迎着金黄的阳光,看四阿哥疯跑着捡树叶,也没有说话。她不想打破如此美的画面。

大阿哥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来,见是回雪。拘谨起来,放下书给回雪问安。

四阿哥也发现了回雪,飞奔过来,搂着回雪的腿叫额娘。

四阿哥又大些了。手上的力气也大了。搂着回雪的腿,分外紧。

“我每天在这树下看会儿书。四阿哥总会陪着我,等我看完书,他便能捡十来片树叶了。”大阿哥比四阿哥年纪大了许多,说起四阿哥的时候,他满是疼爱。

四阿哥摇着手里的树叶道:“额娘,大哥说树叶有故事。”

“哦?树叶里有什么故事呢?”回雪蹲下身子。将四阿哥拥进怀里搂着。

四阿哥捡的几片叶子,有的被虫蛀了,有的还很完整。只是过早的枯萎了,染了一层柠檬黄。

这柠檬黄就像落日,让人的心一下子凉爽了起来。

大阿哥害羞似的道:“不过是哄着四阿哥玩笑的,不算什么故事。”

四阿哥却奶声奶气的道:“大哥说,树叶里有人。想的人,会在叶子里。所以……要把它们捡起来。”

大阿哥的脸涨红。

回雪让烟紫带着四阿哥玩,望了望头顶一树的绿叶,轻轻的对大阿哥道:“大阿哥想念你额娘了?“

大阿哥不知如何回话,低下头去,手一直攥着,少许,叹口气道:“我不敢。”

大阿哥额娘的死,人尽皆知,在宫里人看来,做了坏事的人,当然是要死的。

回雪自进宫起,跟大阿哥的额娘都没有好好相处过,哪怕是一天。

但如今,人去楼空,什么样的嫉恨或是冤仇,都随风化成烟了。

“她再不对,也是大阿哥的额娘,大阿哥想念自己的额娘,也没有什么不对,所以大阿哥也不用掖着藏着,你的额娘生前,处处为你谋划,若知道大阿哥想念她,想必九泉之下,她也是含笑的。”回雪安慰他,将手帕掏出来递给他。

大阿哥没有接手帕,眼睛里却渗出泪来:“郁妃娘娘当真不恨我额娘?”

“有一天我也会死去,如今好好的时光,好好享受还来不及,若是将时间都用在恨一个人上,那不是很蠢?大阿哥瞧着,我是很蠢的人么?”回雪打趣。

大阿哥顿时喜笑颜开:“郁妃娘娘当然不蠢。”

大阿哥脸上的笑却又一闪而逝:“我跟四阿哥讲,树叶里,有你想念的人,当你想她的时候,她便会从树上掉下来。你捡起来放好。她就在你身边了。可是我也知道,这是自欺欺人,只是四阿哥不懂事,还相信我说的话罢了。”

回雪安慰他:“做人,总会有个念想,心怀念想,活着才有滋味,若万事较真,活着便没意思了。”

大阿哥躬身道:“郁妃娘娘说的极是。”

“难得四阿哥跟你感情不错,也难得你一直帮我照看着四阿哥。我也不常来阿哥所,四阿哥这个弟弟,我就交给你了。”回雪叮咛。

这已算是对大阿哥很大的信任了,大阿哥自然愿意分担:“我一定当四阿哥如我的亲弟弟一般。”

回雪笑:“四阿哥就是你的亲弟弟。”

大阿哥感慨起来,他的额娘活着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他额娘最爱说的便是,那个四阿哥,以后会跟你抢太子位,你要处处提防着他。

虽然大阿哥从不知道,四阿哥如此小的孩子,有什么要提防的。

但若是他的额娘发现大阿哥跟四阿哥一块玩,便会责怪他。

如今,大阿哥倒能放开胆量来跟四阿哥戏耍。

四阿哥的奶娘奔了出来给回雪行礼,嘴上说道:“郁妃娘娘吉祥,实在是大阿哥说他能带四阿哥玩,所以奴婢们才……”

奶娘,嬷嬷们应当时刻跟紧四阿哥,刚才四阿哥在院子里,却并不见她们,她们怕回雪责罚,赶紧将大阿哥抖了出来。

回雪道:“四阿哥喜欢跟大阿哥玩,让他跟大阿哥玩便是。”

几个嬷嬷见回雪没有责怪,均松了一口气。

烟紫帮四阿哥捡了几片树叶,四阿哥小心的握着,又跑来交给大阿哥。

回雪在一旁看着,倒也温馨。

树上的叶子哗哗的摇动,一阵阵的风像有人在耳边扇着扇子。

王方跑了进来,说是相印殿有事。回雪将四阿哥送到大阿哥身边,又交待了几句,便出了阿哥所。

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王方才擦擦汗道:“玉妃娘娘跟安妃娘娘坐在相印殿,等着找主子你理论呢。”

回雪没说话。

“玉妃娘娘不是掉进湖里了吗?她没回承欢殿去?”烟紫问道。

王方一路小跑的道:“谁说不是呢,玉妃娘娘身上的衣裳都是湿的,承欢殿的奴才抱着衣裳给她,想让她换一换,玉妃娘娘却说什么也不肯换,衣裳将咱们相印殿的地都打湿了一片。”

“安妃为什么也到相印殿了?”回雪问了一句。

“安妃娘娘本想回北安宫的,硬是被玉妃娘娘给拉到了咱们相印殿,听玉妃娘娘说什么,她掉入湖中全是因为安妃娘娘的缘故。”

“哦?”回雪疑惑:“是安妃将玉妃推进湖里的?”

王方却摇摇头:“玉妃娘娘没说是安妃推的,只说,是因为安妃,她才掉进了湖里,差一点淹死,等着主子你回去给她们做主呢,玉妃娘娘还说,若是主子不能帮她做主,她便要穿着湿哒哒的衣裳到养心殿去,让皇上亲自给评一评理。”

玉妃总是这样,有什么小事,她也会闹成大事。

回雪不急不慢的往相印殿走去,沿路经过那处喂鸽子的地方,见地上还掉着些许谷粒,便知道是锁儿又来喂了,这个锁儿,倒是一个好心的奴婢。

相印殿门口的小太监却急的头顶冒汗。玉妃已经出来催促了好几遍了,她身上穿着湿衣裳,到底十分难受,总不见回雪回来,她便拿小太监撒气,骂说:“你们杵在这做什么?还不快叫你们主子回来?”

小太监只能哈腰道:“玉妃娘娘,王方公公已去请主子了,主子一会儿就回来。”

玉妃便呵道:“没看到我穿着湿衣裳吗?若是病了,要你们好看。”

小太监也不明白,为什么玉妃自己穿着湿衣裳,却又把罪过推到他们头上,不敢顶嘴,只是哈着腰,四下打量着,盼主子早一点回来。

回雪远远便见着玉妃跋扈不已,走到跟前时,瞧瞧玉妃上下,跟落汤鸡似的,头上的簪子也没有了,发髻素素的,连珠花也不剩,便道:“玉妃有什么事,又何必责怪下人,他们不过是守门的,当不起玉妃你的责罚。”

“安妃她……。”玉妃忙着辩白。

“安妃与你的事,我自然会好好听你说道,站在门口对着小太监大呼小叫,难道不怕失了玉妃你的身份?”回雪呵斥。

玉妃知失礼,冷哼了一声,转身进了院子,门口的小太监忙屈膝行礼:“谢主子周全。”

回雪淡淡的:“你们起来吧。”

内室里,安妃坐在左边的椅子上,见回雪进来,起身行礼。玉妃坐在右边,气哼哼的,指着安妃道:“你赔我的簪子,那支金簪子,可是皇上赏赐的,安城独一无二,如今我掉进湖里,簪子也沉进了湖里,派了四名小太监捞,也没有捞着,你赔,还有我发间的珠花,都是赤金的,极为贵重,今儿不赔,我便告到皇上那里去。”

正文  第334章 玉面笛子

安妃冷冷的看了玉妃一眼,并不说话。

玉妃的小婢女怀里还抱着那个包袱,时不时的,还劝玉妃一句:“主子先把衣裳换了吧,穿着湿衣裳要生病的。”

玉妃不为所动,只是猛拍了一下桌子:“安妃,你未免欺人太甚。”

安妃冷哼了一句:“玉妃拍的那么用力,小心震的手疼。”

玉妃的湿衣裳浸的她有些难受,她站起身,挤挤衣裳里的水份,才又缓缓的坐下,向回雪诉苦:“郁妃娘娘,明明就是安妃她,故意把我弄进了水里,如今她却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郁妃娘娘难道不应该为我做主吗?赏花的时候,郁妃娘娘也看见了,我头上的簪子,珠花,哪一件摆出来,都价值不菲,如今落在湖里,怎么找也找不着了,难道不是应该安妃赔吗?”

玉妃有点激动,说话语无伦次起来,恨不得此时就站起身,将安妃掐死才算好。

安妃却不动声色。

相印殿内室,只有玉妃一个人的声音在回响。小婢女们谁也不敢搭话,屏声静气的看着事态发展。

回雪淡淡的喝了碗茶,因从畅音阁那里去了阿哥所,路上有些热,走的身上发了汗,如今坐在相印殿,烟紫小心的将冰盆往回雪身边移了移,又喝些金银花泡制的茶水,身上爽快多了。顿了顿,看了眼张牙舞爪的玉妃:“怎么不去换身干衣裳?”

“郁妃娘娘,我来是想让你评理的,不是湿衣裳干衣裳的事。”玉妃不高兴:“郁妃娘娘到底为不为我做主?若不做主,我便……。”

“你便去找皇上说理。”回雪淡淡的:“看如今的时辰,皇上应该正在养心殿处理公务,玉妃要是去找,那现在去。皇上一定在。”

玉妃便不说话了。皇上在养心殿,她当然知道,若真是这样跑过去找皇上评理,皇上一定会责怪她多事。她之所以从进相印殿就开始嚷嚷,说是要皇上评理,不过是想给回雪压力,没想到,回雪竟然一点也不害怕。玉妃自己便底气不足了。

“玉妃,你是说,安妃将你推进湖里的。是吗?”回雪问。

“安妃她明明就是嫉妒我的美色,嫉妒我的家世,嫉妒我哥哥在前朝。嫉妒我哥哥当初打败了她哥哥。”玉妃又开始喋喋不休。

回雪清了清嗓子打住了她的话:“我问你话,你只需回答,是或者不是。”

玉妃偃旗息鼓了:“是。”

回雪见安妃坐那很是惬意,丝毫不惊慌,也不愤怒。只是专注的看着小桌上的一盆鲜花,那花叫一串红,开的很是美艳,回雪得空的时候,便会坐在窗下修剪一番。

“安妃,你又怎么说呢?”回雪问她。

安妃摘了一片一串红的花瓣放在手心里。轻轻的吹了一下,那花瓣便无依无靠的掉在地上,像是树叶一样。悄无声息:“郁妃娘娘,我没有推玉妃。”

玉妃道:“你撒谎。”

一个人说推了,一个说没有推,回雪当时又不在场,只能问玉妃的婢女:“你们看见安妃推玉妃娘娘了吗?”

抱着包袱的婢女看看玉妃的脸色。嘴巴动了两下,却始终不敢回话。

“锁儿。你看见安妃娘娘推玉妃娘娘了吗?”回雪问安妃的婢女。

这个锁儿,有一副好心肠,回雪对她印象不错。此时她小心的站在安妃的身后,垂手低头,听回雪如是问,摇摇头道:“没有看见。”

玉妃冷哼:“锁儿是安妃的婢女,当然是向着安妃说话。”

回雪反问玉妃:“除了你自己,还有别的人,看到安妃推你进湖里吗?”

玉妃语塞,吞吞吐吐,这会儿她有点窘迫了:“安妃是没有推我,但她吹奏玉面笛子,害我失足落进了湖里。”

锁儿的脸色变了,有些紧张,双手握了起来,安妃轻轻用胳膊肘捅了捅锁儿,她才镇定了下来。

玉面笛子?回雪疑惑了,什么叫玉面笛子?自己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玉妃指着安妃道:“郁妃娘娘怕是不知道,安妃的衣袖里,一直藏着一截子像笛子一样的东西,只是比笛子短了许多,用西北的玉做成的,听说,这东西的名字就叫玉面笛子,摸着温润,吹奏的声音又轻又缓,畅音阁赏花以后,妃嫔走的差不多了,因为安妃踩到了我的裙角,我便跟她争论了几句,本来我转身欲走,没想到安妃从袖里掏出她的玉面笛子,站在亭台拐角吹奏了一曲,我便有些恍惚,而且觉得头上很晕,不自觉的,就想往水里跳,好像那不是水,而是我的承欢殿,是我想去的地方,直到掉进了水里,冷水一激,我的头脑才清醒了过来。而那时候,安妃又将她的玉面笛子藏了起来,所以我觉得,是安妃吹了什么迷魂曲,所以我才会跳进湖里的,这跟安妃推我入水,又有何分别?”

玉妃说的愤愤然,回雪却听不太明白,玉面笛子?只听说过玉面狐狸,什么时候还有玉面笛子?且玉妃说的如此玄乎,难道真有其事?

安妃冷哼了一声:“玉妃说了这么些,郁妃娘娘你相信吗?”

回雪并没有说相信不相信的话,而是伸出手道:“玉妃说安妃你有玉面笛子,可否拿出来,给我看一下。”

安妃有点不舍的样子,但又无奈何,从左边袖里掏出玉面笛子。锁儿接了过来,双手捧着,交到回雪手里。

这是回雪第一次看到玉面笛子,短小,硬朗,通体透明,是一块上好的玉雕凿而成,这支笛子比普通的笛子小很多,上面的孔却密密麻麻,握在手里,比普通的笛子也重很多。

玉妃一看到笛子,又激动了起来:“就是这玉面笛子,害我掉进了湖里,我本来想往承欢殿的方向去,当时也不知怎么了,一听到这笛子的声音,便昏昏沉沉,恍然觉得我的承欢殿就在那湖面上。如今差一点被淹死,安妃一定是故意害我,不然,为何早不吹那笛子,晚不吹那笛子,偏偏等妃嫔走的差不多了,才对我吹起?”

玉妃一直坚信,这笛子有古怪。

回雪将笛子握在手心里,没说话。

“玉妃莫不是中了邪?要不要点上几柱香,好好的驱一驱邪气呢?如今疑神疑鬼,也要让大家信服才是。”安妃冷哼了一句,似乎有点心疼她的玉面笛子,笛子刚离身,她便有些急了,示意锁儿,将玉面笛子捧回来。

锁儿到回雪面前,福了一福。伸出双手准备要回玉面笛子。

回雪却将笛子将给了烟紫,一面又笑着说道:“玉妃怕是掉进了湖里,吓的有点失了分寸,所以才会胡言乱语,这不过是一支普通的笛子,哪有玉妃所说的那般神奇,外人听见,是要笑话的,玉妃,你还是赶紧换上衣裳,着了凉,就得不偿失了。”

安妃的眼神一直盯着玉面笛子,回雪很少见到她如此的专注,就连每日请安,安妃也是爱理不理的模样。畅音阁赏花,安妃也没表现出多大的兴致。

玉妃却不答应回雪这样便结了案,站了起来,走到回雪身边道:“郁妃娘娘的意思,是我被吓傻了,所以才像疯子一样的胡言乱语?”

回雪淡淡的,没有人说你像疯子。

玉妃一脸仇恨的看着安妃,安妃却看着那玉面笛子。

回雪笑笑道:“安妃,你这笛子,我瞧着喜欢,不如,放在相印殿,让我观赏两天,可行?”

不过是一支笛子,回雪张了口,安妃自然不能说不行,但却有点不情愿:“那两天以后,我让锁儿来拿回去。”

“这里没有事了,安妃怕是也累了,先回去吧。”回雪下了逐客令。安妃又望了一眼那玉面笛子,才低着头走了。

只是走的时候,安妃看着有些失落。这种失落,倒是难得。

回雪心里清楚,她舍不得这笛子。

玉妃见安妃走了,回雪也并没有责罚安妃,心中便不快:“郁妃娘娘,安妃她……。”

回雪见玉妃一身的狼狈,知道她不但受了惊吓,怕是还有一肚子的气没处发,在奴婢们面前失了脸,这掉进畅音阁湖里,可不是什么好听的,用不了一天,宫里就人尽皆知了。

“你且回去吧,别再说什么玉面笛子的事。”

玉妃不愿意:“就是因为这笛子……。”

“玉妃若坚持说这玉面笛子有问题,可能找出来是什么问题?若是我将这玉面笛子呈给皇上,玉妃觉得,皇上会不会相信,是因为这笛子的声音,玉妃你才掉进湖里的?刚才的一番话,你在相印殿里说说也就算了,若是再争论不休,皇上知道了,怕会让太医去给你把脉,若诊出玉妃有什么不适,那可就得一阵子不能伺候皇上了,如今秀女正想着霸占皇上,玉妃你也不想此时丢了宠幸吧?不过是掉进了湖里,换身衣裳,又能如何?谁没有失足的时候?你是妃子,哪个奴婢又敢在你面前乱说什么?”回雪的一席话,说的玉妃面红耳赤。

虽然玉妃心中坚信,自己掉入湖里,跟安妃的笛子有关系,但真闹到皇上那里,或许皇上也会以为她是吓疯了,玉妃有苦说不出,只能呵斥她的奴婢:“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回承欢殿帮着换衣裳。”

小婢女一听,立即哈腰跟着去了。

正文  第335章 吹奏

烟紫望着玉妃湿哒哒的背影,不禁笑了:“真是祸不单行。”

先有乾坤洗的事得不偿失,这会儿又掉进了畅音阁的湖水里,玉妃自进宫起,都鲜有如此狼狈的时候。薄纱衣裳贴在身上,倒显出了她的身段,一路上不管是宫女还是太监看到她落汤鸡一般,都忍着笑行礼。

回雪将玉面笛子拿在手里,仔细的端详,却看不出有什么奇特的地方,或许,它比普通的笛子要贵出许多去,一般人家,是用不起这种乐器的吧。

端详了一会儿,回雪让烟紫拿来一个锦盒,小心的将这笛子放了进去。然后让烟紫将锦盒放在柜子里锁起来。

烟紫以为是主子太喜欢这玉面笛子,所以想好好的保存,但又不得不提醒:“主子,这玉面笛子可是安妃娘娘的东西,过两日,她就要拿回去了。”

回雪靠在榻上,以手支头:“我知道。”

烟紫只得将装着玉面笛子的锦盒暂时放在柜子里,收拾了屋子里的东西,又想起玉妃倒霉的样子,便问回雪:“主子以为,玉妃娘娘是掉湖里,受了惊吓,才会说这样的话吗?且,主子为何喜欢那玉面笛子,却又让放进柜子里,再不看一眼了呢?”

回雪淡淡的望着窗外,院子里的花争奇斗艳,开的热烈,回雪望着它们,若有所思:“如果做人跟做花一样,就好了,至少你看到的玫瑰花,就是玫瑰花,你看到的牡丹花,就是牡丹花,而人,有的时候。并不是你看到的,你想到的。”

烟紫放下手里的活计,仔细想了想回雪说的话,又摇摇头:“主子说的太深奥了,奴婢听不懂。”

回雪笑笑:“或许玉妃说的是对的。她并不是因为掉进湖里,吓傻了,才说那些的话。”

烟紫道:“主子何出此言?”

回雪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想到先前王方说的一件事,那时秀女刚刚入宫,皇上没有选储秀宫的秀女侍寝。而是留在北安宫,由安妃陪着过夜。当时王方说,安妃在院子里吹一种温润的乐器。而声音又轻又缓,然后皇上便听的入了迷,然后便进入了北安宫,一个晚上没有出来。

而如今玉妃所说,她在畅音阁。听到这笛子的声音以后,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要往湖里跳。这跟皇上留宿北安宫那一晚的情形,多少有点相似。

大白天的,光线明亮,屋子里被太阳照的暖暖的,烟紫额头却渗出了冷汗。若回雪说的是真的,那这玉面笛子,里面的故事也太让人害怕了。

“主子。你确定安妃的玉面笛子真的有古怪吗?”烟紫小声问。

回雪只能摇头,这不过是自己的猜测,安妃不认,谁也不能断定,这里面有古怪。

日出日落。一天很快过去,玉面笛子还在相印殿的柜子里。回雪没有想出来,安妃与这笛子,到底有什么古怪。

半晌午的时候,大阿哥抱着四阿哥来了相印殿,两个嬷嬷跟在他们身后。

看来四阿哥很享受跟大阿哥在一起的时光,在大阿哥怀里,他可是比在嬷嬷们怀里高兴多了,进了相印殿,四阿哥挣扎着下来,跑到回雪身边:“是大哥抱我来的。”

回雪拥着他:“我知道,瞧把你大哥累的,都出汗了。”

四阿哥如今重了,抱在身上,由阿哥所走到相印殿,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回雪让王方去准备了一盆水,伺候着大阿哥到廊下擦擦脸。

趁大阿哥不在,两个嬷嬷便跑了进来,伏身小声道:“郁妃娘娘,本来是奴婢们要抱四阿哥的,可大阿哥一直抢着抱,所以……。。”

两个嬷嬷是怕回雪怪罪她们伺候四阿哥不尽心,回雪当然没有这个意思:“起来吧,大阿哥抱四阿哥,不是挺好的。”

另一个嬷嬷隔着帘子看看正在擦脸的大阿哥,将声音压的低低的:“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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