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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宫闱-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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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常在轻轻道:“我……不爱吃饺子。”

回雪心里思量着,以陈常在的饭量,若是吃饺子,怕是得累坏宫里的厨子了。

皇上笑笑道:“喝了药,躺一躺吧,肚子里的阿哥没事就好了。养心殿还得召见几位大臣,朕就先回了,若永和宫有什么事,记得派人去告诉朕。”

陈常在欲起床,皇上摇摇头道:“歇着吧,不要讲什么虚礼了。”

王福全将拂尘别在腰间,轻扶着皇上出永和宫而去。

外面天突然阴了起来。太阳隐进了云里,好好的光线瞬间消失的没了踪影。

冬季的天,倒让人难以琢磨。

两个太医见皇上走了,这才凑了上来,伏身道:“郁妃娘娘,玉妃娘娘,岑妃娘娘,陈常在,奴才还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玉妃翻翻白眼:“要讲就讲。什么当讲不当讲,难道你们还藏着掖着。”

回雪撇了一眼玉妃,坐在床边,缓缓的道:“太医也辛苦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岑梨澜也看不惯玉妃整日颐指气使的模样,便站在回雪身边,没理玉妃。

玉妃有些尴尬:“我是瞧着陈妹妹身子不爽,所以有些急了,说话冲了些。”

太医叩头道:“娘娘,刚才祭祀的时候,奴才见皇上在,所以没敢讲出来。”

回雪没有说话,静等着太医讲下去。

太医跪地,头上却也渗出了细汗,他拿衣袖轻轻的拭了拭,才慎重的道:“陈常在腹痛,奴才觉得,并不是吃错了东西,而是用了巴豆之类让人腹泻的东西。”

玉妃骇然:“好大胆的奴才,有人往陈常在的吃食里下药,你们竟然不告诉皇上,你们是何居心?”

太医一脸无助的看着回雪:“郁妃娘娘,这也只是奴才们的猜测,就算巴豆之类的东西吃进肚子里,因为没有证据,所以奴才只能根据脉象,做一些猜想罢了。而奴才们不确定的事情,是万万不敢向皇上禀告的,不然,落一个欺君之罪,奴才…。。一家老小都担待不起。”

“你们是说,陈常在的脉象有异?”回雪一脸严肃。

太医点点头:“若是平常的腹痛,定然有个因由,不会无缘无故的痛,陈常在腹泻,腹痛,且来的凶猛,脉象又不同于普通的腹痛,由此奴才才推测,怕是有可能吃了巴豆类的东西。”

玉妃绷着脸道:“若是这样,永和宫哪个不规矩的下人,干下这样的事,是不是背后有人指使,想害陈常在失去阿哥呢?居心叵测,郁妃娘娘可得好好查一查,若查出那个奴才,定要让他五马分尸。”

宣国当然没有五马分尸之刑,岑梨澜虽担心陈常在,瞧着玉妃咋咋呼呼的,也有些碍眼,便转过脸去对回雪道:“娘娘,永和宫里的奴才,我多数都熟,若说害陈常在,也得有个由头不是,平日里,陈常在是不可待下人的。”

屋子里的婢女纷纷跪了下来:“郁妃娘娘,奴婢万死不敢给陈常在下药。”

门口的小太监听到动静,吓的站立不稳,若坐实了下药的事,那可是死罪一条,于是个个如筛糠般:“娘娘明查。”

正文  第397章 她看到的疯子

陈常在一向爱惜奴才,这会儿自己也坐了起来,疲惫的靠在软枕上:“郁妃娘娘,这些奴才,虽多数是内务府分派的,但做事一向勤勤恳恳,对我也是细心周到,且正好岑妃娘娘所言,我虽对奴才无大恩德,但从不苛待下人,料想不是他们下药。”

婢女菊香见陈常在坐了起来,便拉了拉锦被,扶着陈常在躺下:“主子,还是歇着吧,刚喝了药,别受了风。”

玉妃冷眼瞧着这一切,包括永和宫里奴婢的穿戴,小太监的神情,她想从中找出什么破绽,却无从下手,想了许久,才喃喃道:“或许,是内外勾结呢,做下人毕竟没有多少银子拿,若哪个起了贪心,得了别人的银子,或许也会做出祸害主子的事。”

回雪不置可否。

岑梨澜冷冷的道:“玉妃娘娘觉得,这深宫大院里,是谁跟陈常在有仇呢,要不折手段的买通下人,祸害陈常在?”

确实,陈常在虽怀着孩子,但做事做人一向规矩,在这宫里,并没有竖什么敌,倒也想象不出,谁在背后下手。

玉妃被岑梨澜问的有些语塞,却又不服软,嘴上争辩着:“或许……。是别人嫉妒陈妹妹怀了孩子,这深宫里,自已不能生,也不想让别人生的人,实在太多了。”

回雪看了眼玉妃,缓缓的叹了口气:“玉妃就不要自乱阵脚了,太医也说了,只是猜测有人下了巴豆类的东西,如今没有证据,胡乱猜测,倒不好了。”

岑梨澜点点头,站在回雪身边。默然。

玉妃却又有了主意:“或许没人下药,或许有人下药呢,防着总比不防的好,陈妹妹身子娇贵,可容不得一点闪失。”玉妃无比怜惜似的,走到床边,握住陈常在的手,轻轻的放在她的手心里,这倒让陈常在有些脸红,平日里她跟玉妃并没有过多的交情。犹记得当时玉妃时时处处为难江答应,如今却对自己这么亲昵,倒让人接受不了。

玉妃脸上却带着笑。装作十分心疼的模样:“陈妹妹是大福之人,一般的妖魔鬼怪自然要现形的。”

回雪冷冷的道:“妖魔鬼怪之言,玉妃还是别乱说。”

玉妃有些尴尬,低下头去,假装揉着眼睛。脑袋里飞速转着,低头间她发间的簪子轻轻的荡漾,从窗户边投射来的暗淡光线照着她的簪子,让人看不真切:“这几天,有没有什么陌生的人,跟你们不熟的。往来永和宫呢?若不是永和宫里的人做的,那便是外面的人做的。”

菊香小心搬来一把红木椅子给岑梨澜坐了,自己又退到床前候着。

“永和宫能来什么陌生人呢。我倒是没见,永和宫里的人不得皇上宠爱,这是人尽皆知的,如今我们又不常侍寝,能有什么人把我们当眼中钉呢?”岑梨澜默默的道。

菊香暗暗思量。突然她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虽说见过。却也算陌生,但看看玉妃,她又把话咽了下去,只用一只手轻轻的握着衣袖。

回雪看出了这其中的端倪,便问她:“菊香,你可知道什么?”

“奴婢…。。奴婢……”菊香吞吞吐吐起来。

“菊香,你知道什么,就告诉郁妃娘娘,万事有郁妃娘娘做主。”岑梨澜催促她。

玉妃也像走久了夜路突然见到了亮光似的,心中又燃起了希望:“菊香,是不是你见了什么不正经的人来过?你且说出来,横竖有我们做主,若是查出来有人下药,定让她……”玉妃本来又想说五马分尸,怕被人笑话,死死的咽了下去。

陈常在喝了药,身上好些了,也发了些汗,有些饿,苗初便帮着去厨房端来了两盘果子,一盘炸苏果,一盘油炸糖馓子。陈常在捏了些馓子吃了,身上有了力气,靠在床头道:“菊香,你一向不是个吞吞吐吐的人,你知道什么,就说吧。”

菊香这才福了一福:“对不住了,玉妃娘娘。”

玉妃的脸“唰”的白了,头上的簪子抖的更厉害,她嘴唇哆嗦:“菊香,你可不要乱指认,最近这些天,你家主子大着肚子,我可也大着肚子,且除了今日,我也没到你们永和宫走动,郁妃娘娘若不信,可以问岑妃。”

玉妃望着岑梨澜,似乎想让岑梨澜帮她辩白。

岑梨澜一直跟她不和睦,自然也不愿意理她的事:“玉妃娘娘来没来过永和宫,就只有玉妃娘娘一个人知道了,我这个笨人,自然不晓得。”

玉妃的脸更白了。

回雪淡淡的道:“让菊香说完。”

玉妃却不依不饶:“菊香,我跟你无怨无仇的,饭可以乱吃,话你不能乱讲,不然诬陷妃嫔,你可知道后果?”

菊香的嘴唇也哆嗦起来。

回雪见玉妃无休无止的,总是打断别人的话,便冷冷的呵斥道:“玉妃是不打算让菊香把真相讲出来吗?”

玉妃有些狼狈,低头无语。

菊香看了眼玉妃,又给回雪福了一福:“郁妃娘娘,奴婢所说的人,并不是玉妃,而是秦……。秦……。那个叫秦欢的,当初跟我们主子一道儿进宫伺候皇上,现如今,听人说,她疯了,成日里疯疯癫癫的,以前人家说,她只知道吃饭,睡觉,白天就在储秀宫捡捡树叶子,或是到畅音阁,一坐就是一整天,拿着石头投湖里的金鱼。最近奴婢发现,她总爱到永和宫晃悠。有几次,奴婢见她头发凌乱,穿戴也脏的很,大冬天的,倚在永和宫边上喊冷,又说饿。奴婢心里便不落忍,于是偷偷的……偷偷的带她到小厨房拿过一点吃的。不过是一些果子,或者是一点年糕,其它的,奴婢没敢给她拿过……。这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应该不告诉陈主子,私下给她拿东西。但秦……欢得了吃的,都是利索的吃完了,然后就走了。并没有别的事,只是今日提及,除了秦欢以外,倒没有见别人来永和宫。奴婢一直不敢说,是因为秦欢不像是能下药的人,且她不得宠幸,又疯疯傻傻,她哪来的药,为什么要下药呢,再则,秦欢毕竟是……是玉妃娘娘的亲戚。”

所有人都静静的听着。

菊香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她所知道的讲了个明明白白,接着,便“噗通”跪倒在地:“陈主子,奴婢愿意领罚,奴婢不应该把秦欢领进永和宫……”

陈常在不是一个狠心的人,联想着冬季风雪大,秦欢虽说在储秀宫过活,到底没位份,也不受宠爱,想来日子难挨。缺吃少穿的,若真是菊香不动声色的带她到小厨房拿些吃的,陈常在也没有什么怨言,于是便和颜悦色的道:“菊香,你起来吧,你做的对,秦欢她……也怪可怜的,给她拿吃的也不是你的错,若是让我遇见,或许我也会同情,且,她还是玉妃娘娘的表妹呢。”

陈常在本是一句随口的话,玉妃却如被踩着了尾巴一般跳了起来:“她早不是我的表妹了,你们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可怜她,她如今得这样的下场,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玉妃跟秦欢不和睦,这会儿恨不得立即撇清自己跟秦欢的关系。

岑梨澜心想着,世间冷暖,也不过如此,心里对玉妃的鄙夷,更添了一分:“玉妃娘娘,秦欢虽不受皇上待见,但她是你表妹的事,怕不是你能改变的,且也没有人说是秦欢下的药。”

说到这儿,岑梨澜也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

回雪静默着,听几个人叽叽喳喳,若不是菊香提及,回雪也快忘记后…宫中有秦欢这个人了。

秦欢突然被提及,回雪还在脑袋里想象着她的模样,宫里的女人实在太多,如过江之卿。且秦欢得宠的日子并不长,当初选秀时对她倒有些印象,只是浅薄的印象在繁忙的日子里,逐渐的消亡殆尽了,下了几场大雪,那些个不重要的人或物,统统被埋进了雪地里。

玉妃急着给陈常在表白:“陈妹妹,你也知道,秦欢……。好吧,就算她是我的表妹,可自她进宫起,我俩的交情,你也看到了。如今她的所作所为,跟我没有半分关系。前些天下着雪,我去畅音阁看别人挖藕,还见她头发跟鸡毛一样,连支簪子也没有戴,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棉褂子,想来冬季的衣裳都没有她的份儿,不怕你们笑话,她远远见了我,还追着我,要扯我发间的簪子呢,当时就吓的我魂飞魄散,若不是奴婢拦着,她都能把我推湖里,这事我本来打算埋心里的,如今说起,也觉得丢人,但她都傻成这样了,自然不会害陈妹妹你的,你就放心吧。”

玉妃说这一通话,其实是在为秦欢辩白罢了。若真是秦欢下的药,她是玉妃的表妹,传到皇上那里,自然也没有玉妃的好果子吃。

若哪天能下一场大雪,将储秀宫埋了,将秦欢冻死,或许玉妃会乐的拍手称快,可眼下,秦欢就如一只苍蝇一般,让玉妃愤恨。想打她,却又抓不着,又怕别人笑话自已没肚量,跟一个疯子较真。

玉妃如今正当红,她可不想受一丁点的连累。

正文  第398章 烤麻雀

陈常在有些恍惚,她也隐隐约约的想起,是曾见过一个模糊的背影,穿着竹青色褂子,月白色长裙,全身上下脏兮兮的,长裙还烂了一条缝隙,露着里面的袷裤。

陈常在透过窗子静静的看了会儿,虽觉得这个背影看着可怜,到底没有多想,如今想来,怕就是秦欢了,若不然,有什么人能有这样的打扮,且还能在深宫里自由走动呢。

“秦欢也可怜,大雪天的,她看着十分落魄,我料想着,若有人下药,也不会是她。这事,就算了吧。”陈常在倚在床头叹了一口气。她到底是个善心的人。

玉妃却有些尴尬,见岑梨澜一动不动的望着她,便撇嘴道:“依我说,必然要查个清楚才好,不然,有些人还以为是我指使着秦欢做了什么。给了秦欢清白,也就是给了我清白,郁妃娘娘,你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回雪坐了许久,嗓子干的厉害,接过一杯竹叶青茶喝了,缓缓的攥着茶碗道:“玉妃,没有人说你不清白,你不必惊慌。”

玉妃这才不言语了。

但除了菊香所说的,秦欢曾在永和宫外流连之外,并没有见其他什么生人来过永和宫,自江答应出事以来,江府的人与永和宫也再无瓜葛,送菜之事也搁浅了。

太医所说的下药,不过是怀疑,回雪也只得安抚了陈常在,然后由烟紫扶着,暂且回了相印殿。

这一晚,应该是吃饺子的。

相印殿很应景,包了许多白花花的饺子出来,有月牙儿状的,有元宝状的,一排排的码在砧板上。而饺子馅料。小厨房也做了两种,一种是三鲜料的,还有一种羊肉大白菜料。闻着喷香,出锅之后,配着一碟子甜醋,很是美味。

精致的白瓷盘子里全是饺子。纷纷冒着热气,圆鼓鼓,让人看了就有胃口。

回雪拿起黑色的大理石筷子,还没下筷,就听到房顶上“沙沙”的声音响起。继而。这“沙沙”的声音更大,像是农家筛麦粒的声音。回雪放下筷子,烟紫会意。端着一截儿蜡烛出了门,廊下的红灯笼被冷风吹的略微晃动,借着若隐若现的光,烟紫看到院子里的地上已是白了一片,踩上去有些湿滑。满院的白色在夜色里显的更清冷。

白天时难得有了阳光,没想到天一暗下来,小雪竟然又簌簌而下,雪粒子落在琉璃瓦上,发出“沙沙”的摩擦声。也难怪回雪会觉察。

烟紫吸了口凉气,呛的咳嗽了两声。秋冬的寒气如刀子一样凛冽,吸入肺里,生疼。

烟紫一手掀着帘子。一手小心的护着手里的火光,吸了吸鼻子,又站在屏风处用手扑了扑身上的凉气,这才回话:“主子,外面又下雪了。”

“哦。”回雪盯着昏黄的窗户。轻声应了一下。

烟紫将蜡烛放到烛台上,轻轻给回雪夹了几个饺子放到盘子里:“主子。今儿是冬至,冬至下雪,倒也应景,以前在宫外时,大家都说,不管是过冬至还是过年,如果没有大雪,那就没有气氛了,你说呢?”

回雪点点头:“说的也是,冬天,本来就冷,可到夏天,热的满头是汗的时候,又怀念冬天的雪了。”

二人轻轻的聊些闲话。

回雪吃了几个饺子,皮薄,馅料填的结实,满口生香。见烟紫站那伺候,宫里的饺子又极多,便轻声道:“烟紫,你坐下陪着我吃些吧。”

烟紫倒也不拘谨,侧身坐在凳子上,见回雪又动了筷子,才轻轻拿起筷子,夹了饺子,陪着吃起来。

“你觉得,永和宫陈常在那,是有人下药吗?”回雪问。

烟紫忙放下筷子:“主子,奴婢想着,怕有万一呢,这事,太医也没拿准,依奴婢说,防着总是好一些。”

回雪点点头,又指指桌上的饺子,示意烟紫趁热,赶紧吃才是。

“主子,奴婢瞧着,秦欢她……疯疯癫癫的,倒不像能给陈常在下药的人,或许,是菊香想多了,也难怪,玉妃娘娘颇为生气呢。”烟紫吃了几个饺子,小声的说道。

回雪长长叹了一口气,若说秦欢疯了,她也是知道的,那些日子,秦欢整日的坐在储秀宫里,不是与落叶为伍,便是看着房顶傻笑,玉妃不待见她,皇上也讨厌她,她又这般模样,想来在宫里,前路是断了。不足为患,可回雪心里却有隐隐的担心:“若说她不疯,倒也不像,若说疯了,可她为什么单单是去了永和宫门口,而不是来相印殿,或者去承欢殿呢?”

烟紫倒没想到这一层,听此话,只得思量着道:“或许,是巧合罢了,秦欢脑子不清醒,成天到处乱走的,玉妃娘娘不是说了,她还去畅音阁呢,或许,那日是正好到了永和宫门口呢。”

回雪浅浅一笑,放下筷子:“听菊香所说,好像并不是偶然的一次,那几日,秦欢都去永和宫转悠呢,这不得不让人忧心。”

烟紫笑笑:“主子还是放宽心吧,秦欢有玉妃压着,也起不了什么大浪来,她又何苦害陈常在呢。”

回雪也笑笑:“或许是我想太多了吧,总怕有个万一,这样,今儿天也晚了,就不折腾了,明儿一大早,你去储秀宫一趟,把掌事嬷嬷给我叫过来,顺便,把秦欢也带过来,我有话要问。”

烟紫轻轻诺了一声。

饺子还未吃完,便觉得窗户外的雪下大了,刚开始还是“沙沙”的响动,这一会儿,风声呜咽,如一个豁口的老太婆在哭诉。鹅毛大雪裹在风里,四下乱窜,不到一个时辰,宫墙上,屋顶上,便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院子里的枯枝被雪压的变了样儿,几乎垂到了地上。

廊下当值的太监却是一声不吭,缩着脑袋瞅着动静。

大门“吱呀”一声开了。先进来的是四阿哥,穿一件深红色的袷裤,外罩一件石蓝色的棉袍子,袍子外是一件灰色盘扣的马甲,马甲外还系着一件厚披风,这披风做工精致,又极小巧,披在四阿哥身上,倒显的虎虎生威。四阿哥头上戴着狐狸毛的帽子,帽子正中央缝了一块上好的玉,温润,透亮。显的很是名贵。

大阿哥紧紧跟在四阿哥身后,时不时的,伸出手来,护在四阿哥一侧,以防他摔倒。

一个穿着深色衣裳的小太监,手里举着一把伞,给两位阿哥撑着,另有一个太监,手里提着一个八角宫灯。嘴里直喊着:“四阿哥当心些,下雪了,路上滑的紧。”

大阿哥只虚扶着四阿哥,时不时的,拍一拍他披风上的雪花对两个太监说道:“你们什么时候见四阿哥不小心了,他不过是急着找郁妃娘娘,要送东西呢。”

四阿哥如此心切,源于手里举着两支竹签子,竹签子上插着两只麻雀,想来是升火烤的,上面黑黢黢的,又泛着油光,闻着有一股子焦味儿,也有一股子香气。

廊下的小太监见两位阿哥来了,殷勤的掀着帘子,王方早预备下了热毛巾给两位阿哥擦脸擦手,以驱寒气。

四阿哥举着竹签子就冲回雪而来:“额娘,给你吃麻雀。”

竹签子锋利,直指回雪而来,吓的烟紫赶紧拦下了:“四阿哥,来,奴婢帮你拿着麻雀。”

四阿哥跟烟紫倒不认生,将竹签子交给烟紫拿着,指着上面的麻雀道:“额娘,本来,麻雀是热的呢,呼呼冒着热气,可好吃了,可是阿哥所离相印殿太远了,又下了雪,一路过来,热气都没有了。”四阿哥一脸的兴奋,又有些许的失落。

大阿哥笑了笑,给回雪行了礼,代回话道:“郁妃娘娘,今儿是冬至,本应该吃饺子,可四阿哥又不大爱吃饺子,正好这几日,见阿哥所外的竹林子里总会落一些麻雀,可能是冻伤了,飞不起来,看着奄奄一息,这不,我就带着四阿哥捡了有十来只呢,洗剥干净,放在火上烤了,四阿哥惦记着娘娘,想着来给娘娘送两只。”

“四阿哥真是一片好心,这是主子的福气。”烟紫福了一福,将烤好的麻雀放在白瓷盘子里,大阿哥略带拘谨的道;“我也是头一次烤这个,还是阿哥所里的小太监教我的,说是以前饥荒的时候,他们在宫外,也捉麻雀来吃,只是我掌握不好火候,烤的有些焦了,这不,五阿哥跟三阿哥也在阿哥所玩,让他们吃,他们嫌黑,都不肯吃呢。只是四阿哥爱吃些新鲜东西,这不,足足吃了三四只,连晚饭都没怎么吃。饺子都剩下了。”

王方也笑了起来。大阿哥说话,倒是爽直。

四阿哥也“嘿嘿”笑起来:“额娘,你尝尝,好吃不好吃。”

回雪略带难色的看了看盘子里的麻雀,或许是因为盘子太过洁白,更加显的烤麻雀很是黝黑,且洗剥过后的麻雀本来很小,火上一烤,变的更小,放在掌心里,跟一块烤焦的紫薯一般,回雪本来不太想吃。可看到四阿哥一脸期待的模样,想想这麻雀又是四阿哥辛辛苦苦送来的,不能白白伤了孩子的一片心,便将竹签子拿起来,轻轻咬了一口。

烟紫见回雪嘴角沾了焦黑,忙掏出手帕来给回雪擦一擦。

四阿哥迫不及待的问道:“额娘,好吃吗?好吃吗?”

正文  第399章 坐在纸船上

麻雀成日的在天空中飞,肌肉瓷实,且因个头小,能吃的肉实在有限,吃的时候,回雪几乎是连同骨头一起嚼了。麻雀肉自然跟平日里所用的猪肉,羊肉是不一样的。虽焦黑,但也算鲜嫩,回雪将一只麻雀吃下了肚,勉强挤出笑脸来:“很好吃,大阿哥好手艺,四阿哥能惦记着额娘,额娘很高兴。”

四阿哥指着盘子里剩余的一只麻雀道:“额娘,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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