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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宫闱-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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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阿哥所廊下,便听到大阿哥说三阿哥跟五阿哥的事。心里着急,掀帘子进来急着问:“五阿哥又闯下什么祸了?听说四阿哥昏睡不醒,可是五阿哥惹的?”
五阿哥从小跟着岑梨澜,虽疼爱他,但五阿哥的秉性如何,岑梨澜心里一清二楚,所以此刻,她一来怕五阿哥真惹下什么祸事。更加为四阿哥忧心。
四阿哥见岑梨澜来了,倒不认生,笑着下床直扑过去:“岑妃娘娘,我已经醒了。”
“不过是随口提提,五阿哥这么小,能惹下什么祸事。”回雪笑笑,示意嬷嬷进来带着四阿哥,又对大阿哥说道:“你已在床前守了许久了,回去歇着吧,以后还让四阿哥跟着你玩。”
这是对大阿哥极大的肯定,大阿哥自然感激涕零,只是心里却还是放不下:“那——给麻雀下药的事?”
“我自有定夺。”回雪声音十分坚定。
岑梨澜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麻雀?什么下药?”
回雪拉着她的手往相印殿而去。烟紫不放心四阿哥,一面嘱咐嬷嬷好生看着四阿哥,一面蹲下身子,悄悄对四阿哥说道:“四阿哥,以后你万万不敢乱吃东西的,你瞧这一次,你额娘的眼睛都红了,如果你出了什么事,你额娘会很伤心的。”
四阿哥虽不懂为什么不能乱吃东西,但他也不想额娘忧心,于是郑重的点头。
一切头绪,还要等回到相印殿才能理一理,四阿哥人小,若在阿哥所里查麻雀的事情,未免会吓着一帮小阿哥,小公主。
回雪不想他们过早的知道宫里的阴暗,虽然,这阴暗驱之不散。
岑梨澜的性子急,还未走到相印殿,她已问了诸多问题,阿哥所发生的事情,她也知道了个大概,此时瞧着回雪一脸的淡定,她十分佩服:“四阿哥出了这样的事,真是惊心,他可是你唯一的孩子。一定得好好查查,是谁干的。”
回雪点头。
冷风吹着岑梨澜的脸,因来的匆忙,她也没有好好梳妆,此时瞧着有些狼狈,却又为五阿哥忧心:“会不会真是五阿哥干的?”
回雪没吭声。
岑梨澜又摇摇头:“不是我护着五阿哥,他虽做过伤人心的事,可是,他还小,万万不能对麻雀下手,且酸枣仁,柏子仁,朱砂为何物,怕他都不知道,他又怎么会想到,喂食给麻雀呢?”
回雪还是没吭声。
烟紫扶着回雪的胳膊,轻轻的道:“主子,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讲。”
正文 第404章 吃糕点
烟紫叹口气:“会不会是大阿哥……做的呢?毕竟,她的额娘跟您……。”
回雪想了想,又摇摇头:“是大阿哥给四阿哥烤的麻雀,如果真是他要害四阿哥,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对他能有好处?我看,他是真心对四阿哥好的,我们不能猜疑他,他跟他的额娘,是不同的。以后这种话,再不可说了,若是让大阿哥知道了,定然很伤心。”
岑梨澜点点头。
烟紫面上一红,轻轻道:“奴婢错了。”
长长的宫道,三个人再无话。
岑梨澜发间米粒般的金簪子随风叮当做响,时不时的,金簪子扫到她的耳朵,像是一个吻,轻轻的,有凉意。岑梨澜伸手扶扶簪子,撇了一眼回雪,然后握紧了她的手,低下了头。
她在想四阿哥为何会这样,但想不通,又怕真是五阿哥惹了什么祸事,到时候要如何面对回雪呢,心里有些忐忑,长长呼出一口气,呼出的气如秋日里的白霜,远远落在岑梨澜的身后,渐渐的,消失不见了。
脚步声孤独而清冷。宫道上的雪已融化,只留下湿湿的水印,踩上去有些黏黏的,白底莲花鞋上的流苏极长,前后摇曳,偶尔沾到水印,也湿成一片。
相印殿前所未有的安宁,因知道四阿哥出事,又见回雪不苟言笑,廊下的太监,宫女个个低头缩手,谁也不愿意多说什么,生怕惹主子心烦。
内室里有发霉的味道。
烟紫将窗户打开,用一支扁扁的木条支上。院子里凛冽的空气新鲜而美好。扑在脸上虽冷,却让回雪的头脑清醒,她吃的麻雀很少,只有一只。且如今过了药效,已没有之前困了。
回雪坐在靠窗的榻上,岑梨澜隔着小方桌与她坐了,烟紫冲了两杯茶来,轻轻放在桌上,这才拿着茶托退守到一旁。
王方小跑进来,将炭盆捧到廊下,细心的换了新炭,然后拿蒲扇将一股黑烟扇走,这才将炭盆又捧了回去。放在回雪与岑梨澜的脚下。
炭火炙热。虽无声音,温度却是升上来了,铜鼎子被烧的发红。上面的花纹比往昔更耀眼,回雪伸手取了取暖,示意岑梨澜喝茶。
王方探头回话:“主子,奴才已遵照主子的意思,交待了阿哥所的众嬷嬷及太监宫女等人。还有太医院看诊的几位太医,四阿哥的事,只说是身上不爽,至于是什么因由,并不让对外泄露半个字。”
回雪笑笑:“这很好。”
岑梨澜浅浅抿了一口茶,以茶盖研磨着茶碗。十分不解的道:“这事非小,回头怕还得回报给皇上听呢,怎么不让声张?”
回雪淡淡的望了眼窗外。往年开的鲜艳的花已落尽,花枝枯黄,迎风发抖:“等把事情查清楚了,再回给皇上知道,也是一样的。”
又有一个小太监进来传话:“主子。三阿哥带到。”
回雪之前便提醒了烟紫,将三阿哥带到相印殿来。相印殿不比阿哥所,人多嘴杂,在相印殿问话,要保险多了。
除了冬至那天,回雪也已很久没有注意三阿哥了。
如今的三阿哥,穿一件芥末黄的袍子,明黄色小棉袄,琉璃白的毛坎肩,头上是一顶狐狸毛的帽子,腰上并不像其他阿哥那般,或是配着荷包,或是配着玉如意。三阿哥的腰间是光秃秃的,什么值钱的物件也没有。
三阿哥跟回雪并不熟,但他这个年纪,已知回雪的威严,便有几分怕意,站在内室门口不肯往里进,一双手背在身后使劲挠着。
回雪笑笑:“三阿哥,进来坐吧,这边有炭盆,暖和的很,门口太冷了,风别刮着你。”
三阿哥往前挪挪,捡了把椅子坐下:“郁妃娘娘叫我来……。有什么事?”
“如今天冷,你也大了些,也是年下了,可有去看看你的额娘?”回雪面上带笑。虽说皇上不喜欢三阿哥,此时回雪却并没有为难他,只是简单的问了问他的近况罢了。
岑梨澜低下头去,捡了一个酸梅子吃了,酸的她直皱眉,心里想着三阿哥那位额娘,在床上躺了这些年,也够不容易的了。
三阿哥显然没想到回雪会这样问他,清清嗓子,搓着手道:“她……我也不知道,我功课忙,没空……”
三阿哥跟他的亲生额娘一向不亲昵,哪怕是他的亲生额娘明天就死,他也不会掉一滴眼泪的吧。
岑梨澜将梅子核吐在盘子里,轻轻道:“我可是听说,三阿哥自从跟着师傅学功课,倒常常疏忽学业呢,不是去捉青蛙,便是去打太监,怎么,这些功夫不能去看看你额娘?你额娘也没有因为忙就不生你呀。”
三阿哥已有岑梨澜肩膀那么高,听岑梨澜这样说,脸上挂不住,他又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便仰着脖子反驳:“我去看她,她能认识我吗?当年她生我出来,也不过是想得皇阿玛的宠,她生了我,又没养我,就如五阿哥的额娘一般。”
岑梨澜掐死三阿哥的心都有了,他不孝顺自己的额娘,竟然连带的将五阿哥也扯了出来。只是碍于他是个半大孩子,便也不理他。
回雪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十分严肃的道:“不管你额娘出于什么目的生下了你,都是你的亲生额娘,你说出这些话,不管是你额娘听到,还是你的皇可玛听到,都不会高兴,你明白吗?”
三阿哥听出了回雪话里的意思,便不吭声了,想了想,又不服气:“你们尽管去找皇阿玛告状,反正我也不受他喜欢,就如他不喜欢五阿哥一样。”
回雪并没有生气,只是抚摸着装酸梅子的花盘子道:“三阿哥时时把五阿哥提在嘴上,是跟五阿哥十分要好了?”
岑梨澜撇嘴道:“五阿哥若跟三阿哥要好,那真是笑话了。”
三阿哥不服气:“我就跟五阿哥要好,他常去阿哥所找我玩呢。岑妃娘娘也别太瞧不起人。”
岑梨澜恍然大悟:“我说怎么五阿哥常让戚嬷嬷带他出去玩,本以为他去玩雪了,原来是去找你。”
三阿哥脸上浮现骄傲的神色,一刹那间如一只五彩斑斓的孔雀,高高的翘着尾巴。
回雪喝光了茶碗里的茶,又让烟紫给三阿哥端了盘点心。点心是白白的米糕,咬在嘴里又软又糯,是小厨房新制的,还在冒着热气。三阿哥将一只脚蹬在椅子脚上,大摇大摆的吃了起来,看的烟紫直皱眉。
宫里的阿哥,或是公主,从记事起,便有专门的嬷嬷教规矩,就像当初秀女进宫要学规矩一样,坐要有坐相,站要有站相,请安也要有请安的样儿,一点也马虎不得,瞧这架势,三阿哥早已将规矩忘的一干二净了。
“三阿哥,我有件事想问你。”回雪试探着道。一面又观察着三阿哥的反应。
三阿哥将吃了一半的米糕吐了出来,又轻轻的握在手里,不敢看回雪的脸色,瞬间低下头去,犹如一只被雷电惊着的小羊羔,眼神迷离,心里没底,说话声都颤抖着:“郁妃娘娘……要问什么?”
“竹林子里落麻雀的事,听说你知道,而且告诉了大阿哥跟四阿哥?”
三阿哥手心用力,已将半块米糕捏成了碎屑:“我……我……。我跟五阿哥都看到了,是五阿哥去告诉大阿哥的,又不关我的事。”
三阿哥将自己推的一干二净,但也没了刚才吃糕点时的逍遥自在,此时缩着肩膀,不敢抬头。
岑梨澜知道事情不妙,便对门口候着的王方道:“去永和宫,让戚嬷嬷把五阿哥给我带来。”
回雪伸手拦住:“还是算了,问三阿哥也是一样的。”
此时岑梨澜在相印殿,回雪不想让她尴尬。
岑梨澜却是一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眼神里的坚毅让王方心里有了底,转身往永和宫奔去。
回雪又问三阿哥:“三阿哥,那你说说,竹林子又破又冷,你跟五阿哥,为何去那里呢?”
三阿哥有些语塞,显然还没有做好说谎的准备,想了许久,才吞吞吐吐的道:“去……玩的……那里有老鼠打洞,所以我们去看老鼠打洞。”
“听说大阿哥跟四阿哥烤好的麻雀,让你跟五阿哥吃,你们都不吃呢?”回雪接着问道。
三阿哥抬起头来,脸上涨红,依然搓着一双手,看着有些紧张:“是因为……。我们不喜欢吃…。。我不喜欢吃烤麻雀……。五阿哥在永和宫用过饭了,所以也不想吃。”
回雪笑笑:“原来是这样啊。”
三阿哥赶紧辩解:“就是这样……。郁妃娘娘不会以为,是我想……害死四阿哥吧?”
回雪笑笑:“你不必害怕,没有人说你要害死四阿哥,且如今,四阿哥好着呢。”
三阿哥有些气馁似的,轻轻叹了一口气,绷起嘴角,没接话。
“一会儿五阿哥来了,一定得好好问问,最近我只顾看着六阿哥,对他也疏于管教了,若他做下什么事……”岑梨澜像是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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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雪拉了拉她的手:“一切等五阿哥来了再说。”
三阿哥却慌了神,脸色如猪肝,十分小心的盯向门口的帘子,相印殿的一切细微响动,扫地声,咳嗽声,太监的走动声,他都听在耳里。显的有些焦躁不安。
正文 第405章 太监逃跑
五阿哥一身藏蓝色袍子,浅蓝色棉袄,衬着一件土青色的马甲,缩头缩脑的跟在戚嬷嬷背后,他本不想到相印殿,奈何戚嬷嬷不敢得罪回雪,只得拖着他来。
王方掀帘子的功夫,五阿哥看到了坐在椅上的三阿哥,他心里有不详的预感,又往戚嬷嬷的身后缩了缩,戚嬷嬷一只手引了他出来,推着他往前走,一面小声说道:“郁妃娘娘还有你额娘都在屋里,五阿哥胆子大些,别让郁妃娘娘生气,不然,你额娘也护不下你。”
五阿哥这才不情愿的进了屋。
窗外日光很好,透过支起的窗户照射进来,给回雪,岑梨澜的身上披了一层金光。
五阿哥行了礼,并没有站到岑梨澜的身边,而是拉着戚嬷嬷,站到了三阿哥身边,三阿哥难得笑了笑。
戚嬷嬷看看回雪的脸色,赶紧嘱咐道:“五阿哥应该站在你额娘身边。”
五阿哥却不愿意。
岑梨澜也不计较:“让他站那吧。”
回雪叮咛烟紫:“去给五阿哥搬一把椅子,顺便把米糕给五阿哥端一盘来,路上冷,吃些热的,身上暖和些。”
烟紫还未动,岑梨澜便拦下了:“还是问正事要紧,若他犯了事,哪里还给他吃米糕。”
岑梨澜虽说嘴硬,心里却着实不愿意相信五阿哥真的会犯什么错。只是五阿哥站那跟个小大人似的,只拉着三阿哥的手,对岑梨澜这个额娘,好像并不感兴趣,岑梨澜已习惯了。
“娘娘,有什么要问的,就问他吧。”岑梨澜又催促了一句。
回雪笑笑。心知肚明,却又装作惊讶的样子:“刚才在路上,王方不是问过了?”
五阿哥毕竟是个孩子,听不大明白,一脸疑惑的望着戚嬷嬷,刚才在路上,好像王方并没有问他什么。
戚嬷嬷虽知情况不妙,却也不敢张口说话,毕竟她只是一个奴婢,且以前。回雪也因她的不懂规矩惩治过她。
王方是个很机灵的奴才,听回雪的话,便哈着腰跪到炭盆边道:“四阿哥的事。五阿哥是知情的,三阿哥也知情。”
三阿哥本来还握着五阿哥的手,听了王方此番话,如甩一条蛇一般将五阿哥的小手甩开:“你不是说,不会告诉别人的吗?你为什么言而无信?”
五阿哥显的有些委屈:“可是。我没有跟奴才说话。也没有告诉他呀?”
王方笑笑:“奴才也没有说,是五阿哥说的。”
三阿哥才明白,自己上当了。
他是个半大孩子,虽说有胆做下什么事,到底胆子不大,经不住一个小小的圈套。他就露馅了。
“五阿哥,你跟三阿哥做下了什么事?害的四阿哥这样?还不快说?”岑梨澜的脸都红了,她害怕这事牵扯到五阿哥。但天不遂人愿,越是害怕什么,便越来什么。
五阿哥撅嘴,岑梨澜很少对他这般严厉,且还是在相印殿。他觉得十分没面子,便有些不高兴:“额娘。你为什么帮着四阿哥说话。”
岑梨澜正色道:“四阿哥是你的兄长,额娘只是帮着公道说话,并不是帮着四阿哥说话,如今你跟三阿哥害的四阿哥昏迷不醒,差一点出大事,若你皇阿玛知道,若你皇阿玛知道……。你……”岑梨澜又急又气,头上有些眩晕,只得用手支着头,轻轻靠在软枕上。
五阿哥反驳:“不是我跟三阿哥害他的……。”
“那是谁害的?”岑梨澜声音不小。
回雪轻轻拍拍她的手:“别吓着孩子。”
五阿哥看看三阿哥,却不吭声了。
三阿哥看看五阿哥,吸了吸鼻子,十分不情愿的道:“我也不知道。”
“如今四阿哥也醒了,我并不想把你们交给你们的皇阿玛,但若此时不说,到你们皇阿玛那里,经不住盘问,又说了出来,怕是你们皇阿玛,就不会这么好性子了。”回雪冷哼一声:“三阿哥比五阿哥大,自然知道惹皇上生气是什么后果。”
回雪的一番话,果然震慑到了三阿哥,他拍拍子手上的糕点渣,然后将一双手藏进袖里:“并不是我们害四阿哥的,我们只是给大阿哥,还有四阿哥传话,告诉他们,竹林子里有冻死的麻雀。”
岑梨澜的脸更红了,回雪也意识到此事并不简单:“谁让你们告诉大阿哥麻雀之事?”
五阿哥脱口而出:“她是个疯子。”
三阿哥不赞同五阿哥的话:“她才不是疯子。”
回雪心里突然闪出一个人,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她呆呆的样子,她可怜的表情,但回雪心里时常打鼓,觉得此人不会那么简单,此时难道真的是这样,于是赶紧问三阿哥:“你们说的疯子?是不是储秀宫的秦欢?”
三阿哥不知道秦欢的名字,只是描述道:“她有一头长发,但走路摇摇晃晃,身上很脏,手里总是捡东西吃,听阿哥所的人说,她是储秀宫的,至于叫什么,我们不知道。”
五阿哥摆手:“我们真的不知道。”
岑梨澜也料想着这是一个大阴谋,用手扶着软枕坐了起来,拿出手帕子按在胸口:“秦欢她……她给你们什么好处,你们这么帮她?”
三阿哥垂下头去,如斗败的公鸡一般没了精神:“没给我们好处……。”
五阿哥也摊开手:“没有给我们好处。”
“那你们为何帮她?”
三阿哥不滋声。
岑梨澜严厉的目光扫向五阿哥,他心虚了,戚嬷嬷忙偷偷晃晃他的胳膊,让他有什么就说出来。
戚嬷嬷常带五阿哥去阿哥所那边玩耍,平时在永和宫,被束缚手脚,一出永和宫,五阿哥跟三阿哥玩的欢快,她这个做嬷嬷的。也像被解放了似的,与阿哥所的嬷嬷闲聊了起来,也顾不得五阿哥在跟三阿哥做什么了,只是没想到,她的疏忽,酿成了这种事,她害怕被回雪责罚,于是忙示意五阿哥有什么说什么。
五阿哥想起戚嬷嬷教他的,若不听话,你的额娘便不要你了。他抬头看看岑梨澜。眼光有害怕。有懦弱,也有气愤,很复杂。
岑梨澜的眼神里虽有疼爱。但更多的是责备。五阿哥已知岑梨澜不是他的亲生额娘,知道自己是在寄人篱下,怕被岑梨澜扫地出门,心里害怕,想去抓三阿哥的手。三阿哥没让,他便轻轻扯着三阿哥的坎肩,这样,他心里才放松些,只是不敢再看岑梨澜:“其实,我们帮她……只…。。是因为……她说帮我们惩治四阿哥……”
“你们为何讨厌四阿哥?”回雪眯眼。淡淡的问道。
五阿哥小声道:“四阿哥抢过我的石榴……你们都喜欢他,不喜欢我。”
陈年旧事,他倒记的清楚。
三阿哥抬起脸来。脸上已有泪珠:“自从荣妃娘娘……。。阿哥所里的人,都不怕我了,都把我当成坏人,谁也不愿意多理我,连那帮奴才也欺负我。”
“这跟四阿哥有什么关系呢?”回雪问。
三阿哥梗着脖子。抹了把脸上的泪:“四阿哥却因为他的额娘,郁妃娘娘你。高高在上,所以,奴才们都宠着他,跟着他,连大哥也天天护着他,都是皇阿玛的孩子……。。为什么……”三阿哥咬牙切齿。
岑梨澜哼道:“糊涂。”
五阿哥不说话了。
三阿哥接着抹眼泪:“储秀宫的那个女人说……若是把四阿哥整死了,我跟五阿哥就不会受人欺负了。”
回雪心里一咯噔。
岑梨澜以手扶桌,恨恨的道:“原来那个女人在装疯卖傻,连孩子也利用,她可真够智慧的。”
回雪眼见面前两位阿哥知道的不多,突然想起在阿哥所里发生的一件事来,叫了王方近前,附耳交待了几句,王方点头,掀帘子出门而去。
过了不久,便听到王方跑了回来,随着王方的脚步,还跟着一个哈腰的太监,大阿哥也跟着来了。
大阿哥看了眼三阿哥,并没有理会,只是给二位娘娘行礼。
那个小太监却吓的半死,怀里抱着一个包袱,青底白花,手却一直哆嗦,见回雪坐在上首不苟言笑,更是心里没底,跪地就磕头:“娘娘饶命,奴才……知道错了。”
王方回道:“主子,这个太监叫夏五……奴才发现他的时候,他正要裹着包袱逃跑呢。”
回雪挥挥手,示意王方退下,然后扭头问那个叫夏五的太监:“你知道些什么,一五一十的说,若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
夏五脸上的汗如同水泼,轻轻打开他自己的包袱,将里面的衣裳,小物件一一码在地上,回雪看了下,不过是两件春天的单衣,还有一顶帽子,另外是一双棉鞋,只有一个小匣子比较起眼,刷着红漆,像是盛贵重东西的,夏五打开红匣子,里面有两块十锭的银子,一共是二十两,另外,还有几块碎银子,想来是夏五的月例银子。统共也就二十多两的样子。
“这是?”回雪疑惑。
夏五默不作声,只是将红匣子里的银子一点一点的拿出来,摆在地上,连豆子大的碎银子也不放过。
“听说,你要逃跑,宫外虽大,你一无腰牌,二无特旨,能逃到哪里去呢?”回雪默默的。
“奴才……见王公公去找我,心里害怕,所以才想着……。想着逃……。”
回雪垂下眼帘:“你犯了什么事?这么害怕?”
正文 第406章 恶棍
夏五指指地上的银锭子:“奴才不应该贪这两锭银子,而告诉大阿哥,麻雀烤着吃是好吃的,奴才误导了大阿哥,也害了四阿哥,所以……奴才怕郁妃娘娘追究……奴才宫外,上有老下有小,奴才怕死……。”
回雪心里早想到了这一点,她让王方去阿哥所时,已想到了这个太监,只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罢了。
大阿哥是皇上的儿子,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穿绫罗绸缎,吃山珍海味,断然不会轻易想出什么烤麻雀的事,此事,夏五在背后串掇有功。
“谁指使你的,给了你这两锭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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