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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宫闱-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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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冷着脸道:“没用的东西。连个方子也要不到。”
太医忙跪地磕头:“奴才没用。”
回雪心里却清楚,皇上自然不是骂太医,而是骂此时正跪着的大阿哥。
樱桃的尸首散发着阴阴的气息,此时就停在养心殿里。
皇上的脸色阴郁起来。
他满心幻想,想要得到白药丸的方子,最后却一无所获。
他有些懊恼,盯着侧福晋锁儿道:“见了朕,为何不摘下面纱?”
宫里人都知道,锁儿被樱桃所害,如今面目全非,皇上自己也知道,可此时,他坚定不移的让锁儿拿下面纱:“跪在朕的面前,还装神弄鬼,摘下来。”
锁儿看着大阿哥的背影。
大阿哥的背在轻轻的抽动。
这些天以来,虽同在大阿哥府上,但锁儿一直在回避大阿哥,就算偶尔碰到,锁儿也是蒙着面纱,让大阿哥看不清楚。
如今,皇上要让她当着众人的面摘去面纱。锁儿心里自然不情愿。她几次伸手欲摘,几次放下,她害怕大阿哥看到自己如今的样子。
皇上怒:“听安妃说,西北国之王的亲妹妹是你,你并不是叫锁儿,而是叫敏西,呵呵,朕一直以为,安妃就是敏西,你们害朕害的好苦。”
锁儿的肩膀发抖。
她虽是西北国之王的妹妹。可她一直谨慎,并不愿掺杂哥哥的事,她以为。她的身份会隐瞒一辈子,这一辈子,她都只是一个婢女出身。
可是没想到,安妃还是出卖了她。
大阿哥却不相信:“皇阿玛,安妃……。她勾结外敌。可是锁儿她一直在大阿哥府上……她什么也不知道,或许是皇阿玛听信了谣言……。”
皇上拍着案子道:“你是说,朕昏庸吗?”
大阿哥只得跪着道:“儿臣不敢。”
皇上又针对锁儿:“听说你哥哥又在阴谋窜动了,你这个妹妹,怕就是她的内应,到如今。你竟然还瞒着大阿哥?”
大阿哥回头,盯着锁儿的眼睛:“你告诉我,你不是敏西。你只是一个奴婢。”
锁儿垂下眼帘,她盯着大阿哥腰间的香包看着,香包做的精致,上头还绣着开的刚好的荷花,她努努嘴道:“大阿哥。我就是敏西,西北国之王。是我哥哥。”
大阿哥眼前一片眩晕。
他没想到,安妃不是以前的安妃。
连自己身边的侧福晋,也不是一般的奴婢。
大阿哥一时分不清哪真哪假,心里有一种被人愚弄的伤感,他颤抖着声音道:“原来……。原来……。”
说了几次,还是说不出话。
“大阿哥,你把她的面纱摘了。”皇上下旨。
回雪心里一紧。
皇上这一招,倒是阴狠。
若大阿哥摘了锁儿的面纱,一定伤了锁儿的心。
若大阿哥不摘,皇上自然可能处置他。
大阿哥颤抖着手,想去摘下锁儿的面纱,最终却不忍下手。
皇上盯着大阿哥:“别人都说,你身边隐藏的这两位西北国的女子,是故意而为之,你是试图谋反,跟锁儿的大哥里应外合,是不是这样呢?”
大阿哥被吓住了。
他一向只爱读书。
谋反的罪名太大,他担当不起:“皇阿玛……。儿臣怎么会……怎么会……儿臣没有。”
大阿哥情急欲落泪。
案子后面所坐的皇上,是他的亲生阿玛,可如今,却这么怀疑他,他又惊恐,又伤心。
皇上加重了语气:“你先把她的面纱给摘了。”
大阿哥依然下不了手。
皇上愠怒:“到如今,你竟然还这么护着她?还说没有谋反?”
大阿哥无言以对,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能言善辩的人。
锁儿与大阿哥有短暂的对视,她紧锁着眉头,继而,缓缓的举起手,将脸上蒙的面纱取下,丢在地上:“皇上愿意看,那看便是。”
锁儿的脸,比先前更严重了。
密密麻麻的长着许多红色的斑疹,一簇簇,一丛丛,像是突兀的山丘,上面还分布着些许黄色的脓肿。看的人毛骨悚然。
锁儿的面纱摘了下来,眼泪也下来了:“这便是皇上想看的吧?”
大阿哥当即扭过脸去,虽然他在心里想着,锁儿变成什么模样,他都依然爱她,可她害怕,在看她的时候,她的心会碎的一片一片。
皇上凝视着锁儿。甚至没有回过神来。
这么丑陋的一张脸,让皇上惊诧。
过了好久,皇上才缓过神来:“看来西北国的女人,模样不过如此。听安妃说,你哥哥要对付朕了,不日就要攻下宣国,捉了朕做人质,好让大阿哥府里的大阿哥做傀儡皇帝,你可知道此事?”
锁儿流着泪道:“不知道。”
皇上却不相信:“你接近大阿哥,不就是为了接近朕吗?想着让朕放松了警惕,以后,这江山,不就是你们的了?”
皇上对安妃所说的话,十分坚信。
回雪暗暗为大阿哥捏了一把汗。
皇上身体不好,没了白药丸,无法支撑。极易发脾气,且谋反这样的事,他的身体越差,他越是害怕。
大阿哥在替锁儿辩解:“皇阿玛,锁儿自入了大阿哥府做侧福晋,一向本本分分,从来没有跟他的哥哥联系过,且如今她变成这种模样,皇阿玛,求您给锁儿一条生路。”
皇上短时间的沉默。继而以手支额,冷冷的道:“朕给她活路,谁又给朕活路呢?拿上来。”
有个穿深蓝色太监服的小太监。端着一个铺着红锦布的茶托,颤颤巍巍的跑了来,茶托上面是一只鸽子。
这鸽子全身发白,个头很小,身上却斜插着一支硕长的箭。
“这是一个时辰以前。在北安宫宫门口射杀的,若不是宫里的护卫下手快,又让这鸽子给飞走了,如今,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皇上的脸结了一层霜:“王福全,把鸽子拿给郁妃。”
王福全小心翼翼的捧着茶托。轻轻放在回雪前方的地上,然后又解下鸽子脚上的一张卷纸。
回雪与岑梨澜对视了一下。
还记得那日,在相印殿里。看到有鸽子往北安宫的方向飞去。
奴才们还只当是锁儿喂的鸽子,跟着大阿哥才进宫的。
如今,这鸽子果然是飞到北安宫报信儿的,可是至于卷纸上写着什么,回雪就不知道了。如今皇上让王福全把卷纸拿给自己看,又是怎么样的意思?
回雪忐忑的接了卷纸。这种卷纸,倒是薄的透亮,而宣国的纸,因为要用毛笔书写,比这种纸要厚上许多。
回雪轻轻打开卷纸,上面的字迹又小又蓝,岑梨澜凑过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两排小字:计划不变。里应外合。
回雪的心突突直跳。
细看时,纸上的蓝色字迹又不见了,正觉得奇怪,又出现一排红字:看过即烧。
回雪紧盯着这纸,生怕再错过什么,可是盯了一会儿,除了红字跟蓝字,再也没有别的字出现了。
回雪将卷纸握在手里,不明白皇上是要做什么。
大阿哥疑惑的看着回雪,想从她脸上得到答案,可皇上没有说话,回雪也不好直言。
王福全端了茶给皇上,皇上喝了一口,便放下了,只是拿着茶盖端详着:“大阿哥,你认还是不认呢?如今那纸上的字,可写的清清楚楚。”
大阿哥觉得莫名其妙,虽锁儿一直喂有鸽子,但自从他们搬到大阿哥府去住了以后,那些鸽子,便在大阿哥府上安了家,一向不往宫里飞,更不会往北安宫里飞,何况鸽子脚上还绑着卷纸,一看就是报信所用的信鸽:“皇阿玛,这鸽子,不是大阿哥府上的,所以儿臣也不知道那上面写的什么,求皇阿玛明鉴。”
皇上将茶盖扣在茶碗上,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茶碗碎了,碎屑散开,清茶浸湿了案子上的折子,王福全赶紧用自己的衣袖将茶水沾干了。
这轻微的动作,本是关切。
皇上却不领情:“王福全,你退后。”
王福全只得退到了三步开外站着。
皇上对大阿哥道:“如今证据都在郁妃手里,大阿哥还想跟你的侧福晋狡辩吗?如今回头,朕或许可以饶了你,但若你执迷不悟……。”
皇上的话,简直是咬牙切齿。
刚才面对樱桃,皇上还夸了大阿哥一通。
可如今的大阿哥在皇上眼里,竟然陌生的如路人一般。
甚至皇上在跟他说话的时候,语气里还带着一点怨恨。
大阿哥还是那句话:“皇阿玛明鉴,儿臣真的没有做过。”
皇上转而问锁儿:“不管大阿哥知道不知道,你肯定是知道的吧?不然上面为什么有你的名字,说你跟宫里里应外合呢?”
锁儿脸红了,她觉得委屈,可安妃出了事以后,她怎么解释,都是枉然。
回雪心里却明白,皇上在故意套锁儿的话,卷纸上,根本没有出现锁儿或是大阿哥的名字。皇上不过是在使诈。
岑梨澜忍不住又嘟囔:“皇上竟然……故意引锁儿上钩,卑鄙。”
皇上没有听清岑梨澜在说什么,却看到她的嘴在动,便冷笑道:“岑妃,很好,看来,你也看到了那纸上的内容。你跟锁儿说,上面写着里应外合,是不是还有锁儿的名字?”
皇上想把包袱抛给岑梨澜。
岑梨澜是直性子,有话藏不住,她甚至想脱口而出:“那上面并没有锁儿的名字。”
回雪忙拦下她,笑着对皇上道:“皇上,刚才岑妃想看这卷纸来着,可臣妾想着,皇上只让臣妾看,并没有让岑妃看。所以,岑妃她并没有看到。”
回雪把担子揽在了自己身上。
皇上终于放过了岑梨澜,而是饶有兴致的问回雪:“那郁妃你倒说说。上面是不是有锁儿的名字呢?”
回雪自然不能说假话,这样,一定会害了锁儿。
可若说了真话,自然得罪了皇上,也不会有好场。
想来想去。回雪便装作难受的样子,以手支额,表情痛苦:“皇上,畅音阁一事,臣妾受到了惊吓,这两日。脑里一片空白,眼前也白茫茫一片,心神不宁。晚上也睡不好,瞧着这纸上是有几行字,可是却看不清楚……。”
皇上深知回雪在逃避这个问题,可畅音阁里的惊险,他也是知道的。如今他也只能再问锁儿:“把你知道的,关于你哥哥的。还有安妃的,都告诉朕,不然,宫里的慎刑司,可不是专为宣国人造的。”
慎刑司,是专门审理犯人的地方,据说这个地方以严刑拷打著称,哪怕是铁一样的汉子,在这里住上十天半个月,也会熬不住。哪怕是铜墙铁壁般的嘴,都能被撬开。
这里的几十上百种刑具,烙铁,沾水的牛皮鞭子,铁钩,人肉篱笆,让人看了都毛骨悚然。
大阿哥在宫里生活多年,对这一点,他十分清楚。
锁儿却还是一脸坚持:“我没有跟哥哥联系过,书信也没有一封,安妃娘娘的事,我也不知道。”
皇上呵呵一笑:“那——朕就只能送你去住一个月了,瞧着你这面目,送进去,能不能再出来,出来以后是什么样子,谁又知道呢?”
皇上在恐吓锁儿。
大阿哥慌忙阻止:“皇阿玛……。锁儿天天将自己关在房里,大阿哥府都不出,哪里会知道谋反的事,皇阿玛,求您别把锁儿关到慎邢司,求您……。”
皇上根本不把大阿哥的请求放在心上,而是怒气冲冲的道:“或许,大阿哥你还是同谋,等朕查出来真相,等朕……”
皇上的头突然疼了,像是有千万只虫子在钻。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叫安妃来,端水服下一枚白药丸,过一会儿,头也就不疼了,他刚想让王福全去叫安妃,才想到安妃已经是昨天的事了。只得忍着,可头痛欲裂,看东西都摇晃起来。
皇上紧握着手,他甚至想将头在案子上撞一下。
“皇上若要屈打成招,那我也只有受着,我并不是像皇上想的那样……皇上不信,尽管把我关到慎刑司。”锁儿的话,带着赌气的意思。
皇上望着锁儿,锁儿的脸都摇晃起来:“朕本来以为你胆子很小,如今看来,西北国之王的妹妹……呵呵……。”皇上咳嗽了一声:“胆子倒是大,若是这样,那朕就成全你……。”
大阿哥赶紧求情:“皇阿玛,锁儿只是说的气话……。”
皇上眼神里有杀气。
回雪忙伏身道:“皇上请听臣妾一言。”
“你说。”
回雪脑中飞速的转着,如今之计,皇上怀疑到了大阿哥一家身上,若是一直不认,皇上也不会相信,若是被送进慎刑司,那一定性命不保,当下保住锁儿的命最重要,便道:“皇上,若锁儿她没罪,送去慎刑司,倒是有损皇上的英明,若是锁儿她有罪,送去慎刑司,虽是罪有应得,可是她一命呜呼,又有何用?若真是她的哥哥敢进犯宣国,皇上留着她,不也是一枚有用的棋子吗?”
皇上细想想,回雪说的不无道理。
留着锁儿,若西北国之王真的敢进犯,倒也能让他投鼠忌器。
这倒是个好法子。
“不如,锁儿就由臣妾看管起来?”回雪试探着皇上的意思。
皇上的头很疼,他本不想把锁儿交给回雪,毕竟当初,锁儿与大阿哥的婚事,便是回雪促成,可如今,皇宫当中,能信的过的人,回雪也算一个。
他也只能道:“那,朕就把锁儿交给你,但若失了锁儿,朕自然会找你。”
皇上这是在提醒回雪了。
回雪起身福了一福:“臣妾领旨。”
皇上瞪了大阿哥一眼:“从此后,锁儿先由郁妃看管着,你且回大阿哥府去,若敢轻举妄动,锁儿的命,你知道会怎么样。若是你有心悔改,或是知道了什么想告诉朕的,只管来说,或许,朕会网开一面。”
皇上还是在威逼利诱。
扔下这句话,皇上便由王福全扶着进了内室。
回雪让烟紫捡起地上的面纱给锁儿蒙上,锁儿却拒绝了。
她直直的盯着大阿哥。
大阿哥也直直的望着她。
许多天以来,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如此坦诚相见。
锁儿眼里的大阿哥,还是那个大阿哥。
但大阿哥眼里的锁儿,却不是原来的锁儿了,甚至,他都快认不出她来了。
锁儿眼里含泪:“你不应该娶我,自从娶了我,你的霉运就来了。”
大阿哥哽咽着道:“若这是我的命,我也认命。并不反悔。”
锁儿流着泪道:“虽然我没有告诉过你,我的真实身份,但我却从来没有谋反之心。”
大阿哥点点头:“我信你,我相信,皇阿玛最终也会明白的。”
岑梨澜忍不住道:“你的皇阿玛明不明白,那是以后的事,如今,锁儿要跟着郁妃娘娘去了,你们也别在养心殿亲亲我我。”岑梨澜指指皇上的方向:“若是……。都是你们的罪过。”
大阿哥只得目送着锁儿跟随回雪而去。
他一直静静站在养心殿廊下。
他不明白,本来还好好的生活,怎么被安妃的几句话,搅的一塌糊涂。
而锁儿做了侧福晋以后,他并不能向当初保证的那样,去保护她,如今锁儿命悬一线,他却爱莫能助。
大阿哥心里酸涩,追上回雪,直接跪在地上:“求郁妃娘娘护锁儿的周全。”
岑梨澜摇摇头道:“若郁妃娘娘不想护锁儿的周全,就不会冒着风险,自己来看管锁儿了。”
“大阿哥,真相总会浮出水面的,锁儿跟着我,自然不会让她受委屈,只是暂时的,限制了她的行动,你不要着急。”回雪缓缓的道:“你起来吧,回府里去吧,如今你皇阿玛身体不好,心里烦闷,还是少在他面前出现为上。”
正文 第448章 朕身后是什么?(一大章)
锁儿望着大阿哥身上所佩戴的玉佩。
玉佩晶莹,价值不菲。
这块玉佩,大阿哥佩戴了很多年,是随身之物。
大阿哥取了下来,交到锁儿手上。
锁儿却摇摇头,又还给了大阿哥:“若大阿哥不嫌弃,还是把这玉佩留到樱桃大福晋身边吧。”
提起樱桃,大阿哥就有些排斥:“她不过…。。她已经……。在我心里,她从来不是什么大福晋。”
大阿哥所说,倒是实话。
回雪也有些诧异。
大阿哥将手背在身后,目光悠远:“樱桃她…。。害的你……。”大阿哥没忍心再说下去,害怕又勾起锁儿的伤心事。
如今锁儿的脸,让人看了害怕,这一切,都是樱桃所造下的孽。
大阿哥一直无法原谅她。
锁儿却道:“不管樱桃生前做下什么,如今,她已死了,所谓逝者已矣,往日的冤孽,也都应该有个了结了。樱桃虽恨我,实在是因为她深爱大阿哥,如今我已不恨她了,大阿哥不如把这玉佩留在她身边,就算是今生的一个交待吧。”
大阿哥握着玉佩,没有说话。
他没有想到,锁儿竟然不恨樱桃。
他本以为。这辈子,锁儿都会像樱桃恨她一样去恨樱桃。
“恨又有何用呢?不过是让自己心神不安。如今我已放下了,大阿哥也不必执着。”锁儿默默的转身,往相印殿的方向而去。
大阿哥站在原地。
那块玉佩就躺在他的手心里。
他从来没有想过,把玉佩送给樱桃。
可这一刻,听锁儿如是说。他心里似乎也放下了一块大石,他望着锁儿的背影,默默的道:“我相信,你这么善良的一个人,是不会谋反的。谋反是大罪,会让宣国的百姓民不聊生。你不是那样的人。”
大阿哥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天黑了,才出宫而去。
虽说回雪看住了锁儿,但是并没有限制她的自由,甚至用饭的时候,回雪也邀请锁儿一起,这让锁儿受宠若惊:“郁妃娘娘。我不过是……”
回雪笑笑:“你是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用饭要紧。”
相印殿特意做了一桌子饭菜。
一桶白米饭。一盆玉米璎珞汤,一盆西红柿牛尾汤,上汤时蔬,清汤菜心,油泼鲤鱼,干炒牛筋……另外还有一些做工精巧的果子。玉面米的甜窝窝头,虾肉馅的小饺子,无花果汁做成的馓子。
锁儿捧着一碗米饭。欠身坐在回雪身边。
论身份,她是没有资格与回雪一块用饭的,可回雪却并不介意这个。
席间,回雪还偶尔帮她夹菜。
锁儿眼泪都要下来了,心里实在酸涩,放下饭碗,跪在地上:“郁妃娘娘,我真的没有谋反,安妃的事,我听说了以后,也很是震惊,若皇上要诬陷我谋反,我受着,也没有关系,如今我这样子,还有什么可期盼的呢,可若我谋反,那大阿哥就会受到牵连,大阿哥他——”
锁儿说起大阿哥,眼神里有明媚的光线,那是爱的光芒,她幽幽的道:“郁妃娘娘,若我谋反,那大阿哥的前程,也就完了,这势必会连累到大阿哥,我死不要紧,可我不能连累大阿哥……。”
回雪让烟紫扶锁儿起来,示意她用饭。
锁儿只吃了几粒米,就再也吃不下了。
回雪放下饭碗,接过茶盅来漱漱口,然后拿手帕擦擦嘴角道:“我知道你没有谋反。”
“可是那鸽子,皇上说,是宫外给北安宫传信的?”锁儿有些疑惑。
回雪放下手帕,沉思了一会儿道:“那纸上,并没有写你的名字,所以你不必害怕,可是我也一直在琢磨,我的阿玛在乌雅府上遭人绑了,而且还是安妃的人,宫外,应该还有安妃的同党。”
锁儿紧张的道:“郁妃娘娘是说,我的哥哥,西北国之王,真的在打皇上的主意?”
回雪点点头,又摇摇头:“肯定是有人在打皇上的主意,除了安妃,还有人,至于是不是你哥哥,那就不得而知,或许,是吧。”
回雪叹了口气。
锁儿急的眼泪直流:“我哥哥怎么能如此糊涂,虽说西北国地域不算辽阔,可吃穿用度都可度日,哥哥为何要觊觎宣国的土地,打仗,是一件可怕的事……。”
锁儿回想着来宣国之前,在西北国的土地上,西北国与宣国之间的战争。
横尸遍野,白骨森森。
那些宣国或西北国的将士,骑在马上,奋臂高呼。
有的人手持长矛,有人的手持斧头。
有的人被生生切下了头。
有的人被一箭刺穿。
到处是血。
到处是血腥味儿。
锁儿每次入梦,梦到这些画面。都会吓醒。
回雪也只得安慰她:“如今,也不知是不是你哥哥,皇上既然知道了这事,就一定会查下去,而你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的呆在相印殿里,远离了那些风口浪尖,才能护住你的周全。”
锁儿问回雪:“那大阿哥怎么办呢?他在宫外,会不会不安全?”
回雪摇摇头:“大阿哥无论如何,都是皇上的儿子,皇上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动他的,退一万步讲,就算你亲哥哥入攻宣国,大阿哥娶了你,你哥哥也不会害他。所以,只要你安安生生的,有一天皇上不再怀疑你的时候,你跟大阿哥,也就都安生了。”
锁儿点点头。
被回雪这样一阵安慰,心里才舒缓了些。
她端起吃剩下的米饭又用了一点,捡着回雪刚才夹给她的菜吃了,这才跟着烟紫去洗漱。
次日一早,岑梨澜便来了相印殿。
她眼睛通红。像是没有睡好。一直在打呵欠。
回雪问她:“昨夜失眠了?瞧着气色不好呢?”
岑梨澜并不对回雪行什么虚礼,而是捡着靠窗的位置坐了。
锁儿过来给她行礼,她赶紧虚扶了一把。
“昨儿晚上皇上的病又犯了。”岑梨澜恨恨的道:“折腾的养心殿的小太监一夜不睡就算了,太医院那帮太医也忙的跟走马灯似的。我就知道,皇上他离不开那白药丸。”
岑梨澜说着,又打了一个打呵欠。
回雪明白岑梨澜的意思。
安妃不在了以后。白药丸就销声匿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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