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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宫闱-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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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儿身子还在瑟瑟发抖,听了回雪的话,虽恐惧少了一分,可还觉得自己游走在那个满是鲜血的梦境里没有出来。
“烟紫,今夜你去锁儿侧福晋房里守着,以防侧福晋需要水,或是晚上害怕。”回雪交待。
烟紫忙福了一福,搀扶着锁儿去了。
锁儿躺在床上,望着羸弱的烛火问烟紫:“宣国之中,真有梦死得生的说法吗?”
烟紫伺候着锁儿脱去衣裳,正想去吹蜡烛,听锁儿这样问,猛的呆住了。
她把锁儿的衣裳搂在怀里,一颗心突突直跳,若说梦死得生,不过是回雪安抚锁儿的话,且这一晚回雪跟锁儿做了同样一个梦,同样一个噩梦,烟紫虽没有读过什么书,也不会讲什么大道理,但也知道,凡事不寻常则妖,这事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可一时之间,又怕吓着锁儿,想想自家主子让自己来陪着锁儿,不过是怕锁儿胡思乱想,便赶紧道:“宣国……。宣国是有梦死得生的说法……。。奴婢虽孤陋寡闻,可也听说过的,锁儿侧福晋还是好好休息吧,若大阿哥知道侧福晋休息不好,一定会担心的。”
提起大阿哥,锁儿脸上才浮现出笑意:“你说,大阿哥真的会心疼我吗?”
烟紫点点头,放好了衣裳,给锁儿掖掖被角道:“大阿哥自然心疼侧福晋的。”
锁儿本来高兴,一时间却突然流下泪来,烛火照耀着她的眼泪,晶莹的像珍珠。
烟紫不知锁儿为何明明笑了,却又突然哭了起来。只得伏身跪下道:“是不是奴婢说错了什么话,惹的侧福晋不高兴了?”
锁儿坐起身,拉烟紫起身:“你并没有说错什么话,我只是又想起了那个噩梦。”
没有跟大阿哥在一起,锁儿总会胡思乱想。
又何况,这么冷的晚上。四周寂静无声,那个梦如此的真切,让锁儿心里又惊又酸。
“那个噩梦……。只是一个噩梦……。天也不早了,侧福晋还是赶紧睡吧。”烟紫扶着锁儿躺下,又给她掖好被角,按照回雪的吩咐。一夜都守在锁儿床前,有时候实在困了。才坐在地上,打一会儿瞌睡,锁儿轻轻的一个翻身,或是轻轻的叹了口气,烟紫都会瞬间醒来,竖着耳朵听一听锁儿的动静。直到确定锁儿又睡了,她才会松一口气。
房间里点着炭火,倒很暖和。只是地上冰凉,烟紫在地上坐了一夜,似睡非睡,朦朦胧胧。下半身都冻麻了。
直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她惊醒。
很久没有听到这么急促的敲门声,恨不得把相印殿的大门踢下来才算。
烟紫眯着眼想着,会不会是四阿哥来看自家主子了呢,可很快便否定了这个说法,四阿哥敲门,没有这么粗鲁。
相印殿是这后…宫之首,敢在相印殿门口这么嚣张的,怕是皇上的人来了。
果然,烟紫凑到窗户那里细细一听,便听到几个人的叫嚷:“开门,快开门。”
来的不止一个人。
烟紫心里有些害怕。
平时,不管是哪宫的人来相印殿传话,都是规规矩矩,恭恭敬敬,可如今,来的人像疯了似的。
烟紫刚将窗户打开一条缝,便见窗户外面有张人脸,正往屋里瞅着,烟紫跟他对视了一下,吓了一大跳,细看之下,却是王方。
王方也是一脸的焦急,瞧着锁儿侧福晋还躺在床上,想必还在睡着,便压着声音对烟紫道:“主子说,外面的人,怕不是好来路,让你看好锁儿侧福晋,不要让她乱走乱跑,若实在不行,那帮人进来,你只说锁儿侧福晋病着,不便下床,主子自然会找对策,知道吗?”
外面还是漆黑的一片。
除了王方贴近的那一张脸,院子里一片黑暗。
隐隐约约有树影。
也是黑乎乎的。
树影上的月亮只剩下镰刀大小,昏暗,冷清。
渐渐的被一坨黑云给盖住了。
寒气从打开的缝隙里侵进。
烟紫只觉得脖子里一阵凉意,屋子里的蜡烛快烧完了,发出“噼啪”的声响,烟紫透过昏黄的光,见锁儿还那样躺着,才小声问王方:“这些人……。是来找主子的?还是来找侧福晋的?我听着,好像来者不善?”
“主子早想到这一点了,所以一直没让开门呢,我不能多说了,得去开门了,不然,一会儿怕他们就会翻墙进来。”王方急急去了,走出两步,不忘回头叮咛烟紫:“你快把屋子里的蜡烛吹灭了,你跟锁儿侧福晋就呆在屋子里,不要出来。”
王方刚走,烟紫便速速的合上窗户。
心想着,这一次不知又有什么事,为何天还没有大亮,就在相印殿门口擂门,怕不是好兆头。
想了半天,不得其果,见小桌上的蜡烛将熄,又奋力的扑闪了两下,火苗一下子窜的老高,屋子里突然亮了一下,想起王方交待的话,烟紫忙小跑过去,“噗”的一声,吹熄了蜡烛。
“烟紫,是谁这么早就敲门?”锁儿坐起身,在黑暗里摸索着想穿衣裳,烟紫忙扶着她躺下,一面小声道:“侧福晋还是躺下吧,主子有交待,若不是万不得已,侧福晋不能出房间的门。”
锁儿翻身瞧瞧外头,伸手不见五指,可敲门声那么大,她早就醒了,见烟紫附在窗户那跟人小声说话,她也没听出什么来,便又问烟紫:“刚才是王方在跟你说话吗?来的这一伙人是谁?”
烟紫摇摇头,将声音压的很低很低:“侧福晋还是在床上躺着吧,过了这一阵子,侧福晋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烟紫也只能缩着身子蹲在床头,双手抱膝,静静的听着外头的动静。
黑暗里。眼睛看不见,耳朵就特别的灵。
外面“吱呀”的开门声,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倏地豁开了烟紫的心。
她只觉得心里一阵刺痛,一股凉意从胸腔一直冲到喉咙。
她在害怕。
回雪在廊下站了许久,见锁儿房里的蜡烛熄灭了。才松了口气。
王方刚一开门,便被一个穿黑色盔甲的人给踢了一个跟头:“你是死人吗?叫了那么一会儿了,才知道过来开门?”
王方一直是个得力的奴才,连岑梨澜也要对他客气三分,可这伙人,分明没有把他看在眼里。踢他的时候,犹如在踢一只死狗。
王方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嘴角已渗出了血,额头上也鼓起一个大包。看着很是狼狈。
正室廊下有一排灯笼,大门口前后也各有两盏。
回雪站在灯影里,望着王方被他们羞辱。只握紧了手站在那,一动不动。
自那个穿黑色盔甲的人算起,一共来了七八个身强力壮的男人。
穿黑色盔甲的人径直到了相印殿廊下。行走间带起一股风,走近了,回雪才看到。他眉宇间透着一股杀气,冷着脸,像活的阎王。背后还背着一把弯弓。
弯弓黑色,箭筒里甚至还插着三支羽毛箭。
廊下当值的小太监见王方吃了亏,赶紧后退了几步,生怕这个男人不高兴,也会踢他们两脚。
回雪却站在原地,身处左右栏杆中间,一动不动。
风吹动她的衣裙。她有些冷。
不是寻常的冷,是脊梁骨发凉。
她自然瞧的出,来者不善。
她有不好的预感。
王方抹抹嘴角的血,一面小跑的拦在回雪前头对穿黑色盔甲的人道:“郁妃娘娘的相印殿,是不准带武器进来的,这是大忌讳,你们……”
王方毕竟身子薄弱。
这句话没说完,便被穿黑色盔甲的人抽了一个耳光。
这一耳光,打的王方眼冒金星,一下子跌倒在地上,许久起不来。
回雪依然是一动不动,就跟穿黑色盔甲的人面对面的站着,甚至,在昏黄的灯影下,两个人的目光,还曾对视了一下。
王方虽被打的头晕眼花,可为了不给主子丢脸,他硬是吐出一口血来,一声不吭。
相印殿廊下当值的小太监更害怕了,一个个缩着脑袋,像上了刑场的鸡。
进来的几个人见王方如此狼狈,一个个面露喜色,甚至,有些得意。
王方是郁妃娘娘的得力奴才,这一点,宫里人人皆知。
他们这么打王方,分明没有把回雪看在眼里。
回雪看到了黑色盔甲人眼里的骄傲神色。
她轻启朱唇,眼望着那人眼睛里的骄傲,却又不骄不躁的道:“王方,你起来。”
王方由小太监扶着起了身,用衣袖擦擦嘴上的血,才哈着腰听回雪的吩咐。
“打三个耳光。”回雪的声音干净利索。
穿黑色盔甲的人笑起来:“果然是郁妃娘娘,对奴才的管教真是好,我们敲了好半天的门,这个奴才才慢吞吞的给门打开,耽误我们办正事,可不是玩的,我们打他,是让他长记性,郁妃娘娘让他自己打自己,也是让他长记性,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怠慢。”
王方有些不知所措。此时他脸上,已是火辣辣的疼。
甚至,抬手的功夫,他身上也疼。
回雪依然盯着穿黑色盔甲的人,淡淡的对王方道:“打他三个耳光,他打你多重,你打他便要多重,轻了我可不依。”
穿黑色盔甲的人忙道:“郁妃娘娘,我可是皇上身边的贴身护卫,我叫官成,你……。”
回雪的脸已冻僵了。
外面很是寒冷,她的声音也变的冰冷起来:“王方,打这个叫官成的三个耳光,一个也不能少。”
王方得了回雪的旨意,定然照办。
哪怕回雪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敢去。
虽说他瞧着官成一副得意的神色,还有他大力士一般的身体,心里有些害怕。如今,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当即伸出手来,先从左脸开始,“啪”,很是响亮。
然后是右脸,然后又是左脸。
三个耳光。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官成五尺的汉子,脸被打肿了,嘴角跟王方一样,渗出了血。
回雪从官成的眼里。看到了无边的愤怒。
刚才他眼神里,还满是骄傲。这一会儿,他眼神里全是愤怒的火苗。
身后的护卫,想来都是官成的手下,官成在他们面前丢了脸,更觉气愤,也不顾回雪在场。扬手就要打王方。
王方赶紧闪到一边。
回雪却推了王方出来,让王方站在官成面前。
“如果他敢打你一耳光,你便打他两耳光。”回雪交待。
王方抬起头来。努力掩饰自己内心的害怕。
官成听回雪这样说,才缩回了手,心里却不服气,直接呛声道:“郁妃娘娘这是什么道理,凭什么让这个奴才打我三个耳光?”
回雪这才笑了笑,让王方进内屋去捧了暖炉出来,自己轻轻的将暖炉抱在手里,依然盯着官成,语气轻缓:“你说你是皇上身边的贴身护卫,你叫官成?”
那人又骄傲起来:“是又怎样?宫里那帮护卫能有什么用?我官成这帮兄弟才是真正保护皇上安危的,平时郁妃娘娘可能并不认识我,可一到危机时刻,便是我们的天下了,不是我官成吹嘘,宫里这些普通护卫,三四个不如我们一个,皇上尚且不动我们一根毫毛,郁妃娘娘,你凭什么让那奴才打我?”
回雪轻轻一笑:“若说打你,这会儿就冲你这模样,再打两耳光也是应该。”
官成恨的握紧了手,他的手关节粗大,想来平时常常习武。
“其一,你带人在相印殿门口大吵大闹,如今天还没有大亮,你们这帮人,吵醒了我,也吵醒了这东西六宫的人,你说,应该不应该打你一耳光?”回雪问他。
官成却没有悔意:“我是领了皇上的命才……。”
回雪默默抚摸着暖炉道:“我不管皇上让你做什么来了,我只想问你,皇上可让你吵醒东西六宫各位娘娘了?这又是谁给你官成的旨?”
官成语塞了。
“其二,你进门不声不响就打我的奴才。”
“谁让他开门太慢,耽误了我们办事。”
回雪呵呵一笑:“即使是他耽误了你们办事,或是百般不中用,他是我相印殿郁妃的奴才,他有千百个不对,自然是我来处罚他,试问,你不过是皇上的护卫,你凭什么处罚他?你有没有看清你自己的身份?”
官成脸红了,他猪肝一样的脸上有蜡烛的光线,被回雪说的无言以对,他又不想认栽,便硬着脖子道:“那第三个耳光是怎么一回事?我官成除了以上两点,还有哪一点做错了?”
“第三个耳光?”回雪捧着暖炉,将暖炉贴到脸上,暖炉的热气熏着回雪的脸,她的脸才没有那么僵硬了:“官成你到如今还没有醒悟过来,我为什么打你第三个耳光,那真算的上是一个愚蠢的奴才了。”
回雪的话语里也有轻蔑。
官成这种自以为是的奴才,她见的多了。
官成脸红脖子粗:“郁妃娘娘,我到底哪里又错了,你明说吧。”
回雪将暖炉交给王方捧着,抚摸着脸道:“我是不是这宫里的郁妃娘娘?”
官成只好道:“是。”
“那——你是不是皇上的奴才?”
“是。”
“那你是不是我的奴才?”回雪盯着他。
官成虽心里不把回雪当回事,如今也只好说“是”。
“你来到相印殿,不懂规矩,百般挑事,从进来到现在,已有一会儿了,你竟然跟我面对面站着,一点也不知道回避,更没有行礼,甚至说话的时候,有时候称我为郁妃娘娘,有时候又说你,而称呼你自己,竟然说我,在皇上那里,你可是也自称我?”
官成的脸更红了。
他在皇上面前,自然是自称“奴才”。
这一次他领了皇上的旨来,本来想耀武扬威的,没想到,威风耍的有些大了。
“你不过是一个奴才,哪怕你是皇上的贴身护卫,你还是一个奴才,做为一个奴才,不知自己的本分,在主子面前这般张狂,这种奴才,打你三个耳光,已算轻的了。”回雪呵斥道。
官成被回雪说的一句话也接不上了,尴尬许久,才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半蹲着行礼:“郁妃娘娘吉祥,奴才官成给郁妃娘娘行礼。”
虽行了礼,但回雪也听的出,他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至少,他铁青着脸,满脸都是不恭敬。
正文 第457章 小桂子
虽然不恭敬,可那三个耳光,明显震慑到了官成,他不敢再放肆,语气也稍稍恭敬了些:“郁妃娘娘,奴才此来,是有要事办的。”
回雪自然明白官成要来做什么,只是却没有说出来。
畅音阁的事,鲜血淋淋,皇上都不曾让官成现身,如今皇上却让官成来了相印殿,在皇上看来,相印殿的事,明显比畅音阁的事还要急迫。
官成得了皇上的旨,如今又有些骄傲的神色:“皇上让奴才……。来带锁儿侧福晋,不然侧福晋在哪个房间里?”
烟紫的双手哆嗦了一下,黑暗里,她听到锁儿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侧福晋不用害怕,一切有我家主子呢。”烟紫试图安慰锁儿。
锁儿却显的有些颓废:“郁妃娘娘虽真心待我,可如今,皇上让贴身护卫来捉我,郁妃娘娘又怎么能够阻拦呢?”
回雪镇定的道:“如今天还没有大亮,侧福晋还在睡着。”
天气寒冷,哈气成冰。
官成等人在院子里站了许久,已冻的快僵硬了,如今只想着捉了侧福晋去,赶紧给皇上交差,便催促道:“天亮不亮的,皇上可等不及了,不然,也不会这么急的就让我们来相印殿,郁妃娘娘还是交出锁儿侧福晋吧,不然,郁妃娘娘也无法给皇上一个交待。”
锁儿不想回雪为难,一心想起来,却被烟紫按下了:“侧福晋还是躺下吧,这时候出去,岂不是自乱了阵脚?”
“你们且去大门口守着,一个时辰以后。我自然给你们一个交待。”回雪默默的道。
官成却不愿意:“皇上让我们……”
“皇上那里有什么说词,自然有我担着,不必你操那份心,如今还尚早,侧福晋还没有梳洗,你们总不能这么蓬头垢面的就带了她去。你们在大门口守着,一个时辰以后,若我再不交人,你们强行进来,我也没有话说。”
官成听此话,心里才有了底。便带着一帮人窸窸窣窣的移到大门口站着。
寒风刺骨。
宫道里的风犹甚。
一行人站在相印殿大门口,冻的不停的跺脚取暖。门口有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显的颇为急促。
一个护卫轻声道:“官头儿,一个时辰以后,若相印殿还是不交人,那可如何是好,咱们岂不是白挨了冻?白受了这罪?平时皇上养着咱们。轻易不让咱们露面的,咱们兄弟舒服惯了的,这黑天黑地的。又灌着冷风,可不是好差事。”
官成冷冷一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皇上养着咱们,自然有咱们的用处,这一次,便是皇上检验咱们的时候,咱们更得把事办好喽。这冻,自然不能白挨,若一个时辰以后相印殿还不交人,那可怪不得我官成心狠手辣。”
王方跑过去将大门关上,贴着大门静听了一会儿,那帮护卫抱怨连天,官成的话也很是凶狠,看来这一次,他们是一定要带走锁儿侧福晋了。
回雪悄悄招手,唤王方赶紧去收拾包袱,一面轻轻的敲开锁儿的房门。
烟紫迎出来,已吓的满头汗:“主子,他们走了?还好是虚惊一场。”
回雪严肃的道:“并不是虚惊一场,他们在大门口守着,若一个时辰之后没有交出侧福晋,他们便要冲进来了。”
锁儿穿着睡衣起了身,直接跪倒在冰凉的地上:“又让郁妃娘娘受牵连了,我自知皇上不会放过我的,郁妃娘娘也不必为了我的周全而得罪了皇上,我梳洗好了,就跟他们去养心殿。”
回雪扶起锁儿,幽幽的道:“皇上让他们摸黑来相印殿,一定是心里很急迫的想见到你。”
“那锁儿侧福晋的下场,岂不是很惨?”烟紫插话。
锁儿流下泪来:“皇上一定是想让我死了,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我也是知道的,我在相印殿里不过是得过且过,早晚有一天,皇上会想到我的,这一天,果然就到了。我不愿意郁妃娘娘为难,我这就出去。”
回雪却拦住了她,让烟紫赶紧给侧福晋梳洗。
烟紫拿来衣裳,伺候着锁儿穿好了以后,又打算给她梳头,把一应的簪子也取了出来。
回雪小声道:“只需梳了头便可,不用再打扮了,时间不多。”
烟紫听此话,只得将一应的簪子,耳环等物又收了起来,只是将锁儿的头发轻轻挽起,瞧着十分素净。
王方已拎了包袱来,不过是装了一点银子还有几样相印殿的东西。
回雪将包袱递给锁儿,领着她出了门。
大门口的脚步声已是越来越急促了。
锁儿被冷风一吹,身子发抖,或许是心里又惊又怕,她甚至不敢往门口看。
廊下的小太监们皆同情的望向锁儿。
王方早已搬了一架木梯子,往相印殿的后墙上一靠:“锁儿侧福晋就从这里……出去吧。”
锁儿不解其意。
回雪拉着锁儿的手道:“事到如今,我也不隐瞒你了,想必皇上此次让官成拿你去,是凶多吉少,不然,不会这么着急,于其留在宫里,做别人的鱼肉,倒不如混出宫去,至少还有一条活路。”
锁儿慌忙跪在地上,眼含热泪:“郁妃娘娘肯为我冒这样的风险,锁儿感激不尽,可若是锁儿走了,郁妃娘娘不就危险了?况且皇上一定会找大阿哥问责,我不能害了郁妃娘娘,又害了大阿哥。”
锁儿抽噎着:“我宁愿一死。”
“你若死了,大阿哥的心,可就跟着死了,你且为了大阿哥好好活着,神武门的统领刘武,是我的旧识。你包袱里有相印殿的东西,他看了以后,就不会为难你,你从神武门出了宫以后,包袱里有银子,先找个地方藏起来。暂时不要去找大阿哥,等到风波过去,你再偷偷往大阿哥府去,但记住,一切都只能偷偷的,明白吗?”
“可娘娘你呢?皇上捉不着我。一定会拿娘娘你撒气。”
回雪笑了笑,扶锁儿起来。一脸坦然的道:“我毕竟是皇上的妃子,是四阿哥的生母,皇上看在四阿哥的份上,也不会怎么我的,放心好了,你且去吧。一个时辰,就快到了,他们要闯进来了。留一条命在,万事才有希望。”
回雪轻抚着锁儿的背。
如今天就快亮了,若天亮了,一切就不好绸缪了。
烟紫扶着锁儿登上梯子。王方顺手递过去一根绳子,自己又站在梯子的一端,紧紧的拉着。
待锁儿爬到墙头,只需拉着绳子的另一端,就可以顺着宫墙滑下去,然后趁着天黑,直接跑到神武门,出了宫门,也就安全了。
锁儿的一颗心怦怦直跳。
生命中第一次,她有了一种做贼的感觉。
相印殿大门口的声音却越来越近:“郁妃娘娘,一个时辰,可就要到了,我们就要进来了。”
回雪忙挥挥手,让锁儿快些。
锁儿含泪回望,见回雪就站在灯影里,影影绰绰,想着回雪如此顾全她,锁儿哭的肩膀直抖。
烟紫忙劝道:“锁儿侧福晋快些翻墙过去吧,留着性命,以后有的是报恩的机会。”
锁儿这才擦擦泪,正准备扯着绳子翻下去,却见一个穿黑色盔甲的人顺着绳子爬了上来。
锁儿以为是错觉,揉揉眼睛一看,分明是一个黑衣人顺着绳子爬了上来。
黑衣人爬的很快,“蹭蹭蹭”几下,就爬到了宫墙上,一把给锁儿掀翻下去,锁儿从木梯上摔下来,摔的伏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黑衣人是官成。
他直接从宫墙上跳了下来,双手一伸,便揪起了锁儿,像是揪起一只无力反抗的小鸡子一样。
回雪的心“突突”直跳,本以为可以放锁儿先出宫去,没成想,官成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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